本篇「光之對談」由阿弟主持,與澳洲作家艾瑟爾·特納女士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對談圍繞著其著作《山嵐中》,深入探討了作品中對澳洲藍山自然環境的描寫、兒童純粹而充滿想像力的視角、小鎮質樸的人情互動、以及文學創作道路上的掙扎與對比(畢比小姐的屢敗屢戰與休·金羅斯成名後的煩惱)。對話透過生動的場景建構,呈現了作者對自然、童心、以及文學界現實的細膩觀察與溫情筆觸,體現了文字如何捕捉生活中的光芒與人情溫暖,同時也融入了阿弟作為鄉土文學作家的視角與感悟,讓讀者得以更深入地理解這部作品及其背後的創作心靈。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本《In the Mist of the Mountains》的筆記,我從您的筆記裡讀到,真是寫進人心坎裡去了。特別是寫到山裡的霧、小孩的眼睛看世界,還有那些為了寫作打拚的人。身為文學部落的一份子,讀著這樣的故事,總能感受到文字裡頭藏著的那股力量,樸實,卻很有深度。
這本書是澳洲作家艾瑟爾·特納(Ethel Turner)在 1908 年寫的。她最有名的是《七個小澳洲人》,不過這本《山嵐中》一樣把澳洲特有的自然風景跟小孩的童真寫得活靈活現。故事主要圍繞著洛馬克斯(Lomax)家的四個小孩:寶琳(Pauline)、琳(Lynn)、瑪菲(Muffie)和麥克斯(Max),他們因為百日咳,被送到山上的避暑小屋「青徑」(Greenways),由溫柔但有些嚴格的畢比小姐(Miss Bibby)照顧。
山居的生活本來應該是單調的,但透過這群小孩的眼睛,一切都變得不平凡。山裡的霧、山腰的小鎮、雜貨店老闆跟助手的競爭,還有隔壁小屋「騰比」(Tenby)住進來的怪房客——著名的作家休·金羅斯(Hugh Kinross)跟他的姊姊凱特(Kate),這些都成了他們生活裡的新鮮事。
特納女士的筆觸很溫暖,也帶點幽默。她很懂小孩的心思,把他們那些天真、有時又有點自私、充滿想像力的想法寫得讓人會心一笑。同時,她也沒迴避大人世界的無奈和掙扎,像是畢比小姐對寫作的熱情與屢次碰壁,休·金羅斯成名後的煩惱與對寫作的態度。這些對比,讓故事不只是一群小孩的日常,也多了幾分對人生百態的觀察。
艾瑟爾·特納女士自己也住在藍山地區,書中對山區景色的描寫,讀起來特別有實感。那些樹蕨、尤加利樹、還有隨著季節變換的植物,讀著文字都能想像它們在眼前晃動的樣子。這點我很喜歡,像我寫泥土的私語一樣,總覺得文字得長在土地上,才能開出生命的花。
好了,介紹得差不多了。按照「光之對談」的約定,現在該啟動時光機,邀請艾瑟爾·特納女士來聊聊這本書了。
《山嵐中》:與艾瑟爾·特納女士的光之對談
(啟動指令:光之對談)
場景建構:
二零二五年的五月尾,澳洲藍山,溫冷濕潤的空氣中飄著尤加利樹特有的清香。山嵐剛從山谷緩緩升起,像一張巨大的、帶著露珠的白紗,溫柔地包裹住近處的樹梢,讓遠方的山影顯得朦朧而遙遠。雨後的泥土氣味特別濃郁,混雜著濕潤的腐葉和野花的幽香。
我坐在「青徑」小屋前,那扇在故事裡頭孩子們常盪鞦韆的木門旁。木頭的紋理摸起來有些歲月的粗糙感,邊緣被無數次碰撞磨得光滑。遠處偶爾傳來幾聲鳥叫,又很快被霧氣吞沒。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特納女士寫這本書的年代,大概是 1908 年。現在,我想邀請她來這裡,這個故事發生的地方,坐一會兒,聊聊那些文字裡的世界。
我想像著,時光溫柔地向後撥動,空氣中的濕度似乎凝結得更明顯了些,連光線都變得柔和起來。一個身影慢慢地從霧氣中走了出來。她穿著樸素的長裙,眼神中帶著一種對世界的溫柔觀察,還有幾分藏不住的幽默。
「您是艾瑟爾·特納女士嗎?」我站起身,略帶拘謹地問道。
她朝我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帶著理解的微笑,彷彿已經知道我是誰,為何在此。
「我是。你就是阿弟吧?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她的聲音不大,但很清晰,像山泉流過石子的聲音。她在門邊尋了個乾淨的角落坐下,眼神投向遠方漸漸清晰的山谷。
「這裡的霧,跟我在書裡寫的,還真像。你看,一下子就湧上來了,像活的一樣。」她指著變幻不定的山嵐說道。
「是啊,」我應道,「您的書一開頭就寫了這山裡的霧,讀著讀著,那種濕潤清冷的感覺就彷彿撲到臉上了。能把大自然的氣息寫得這麼真,真的讓人佩服。」
「這山本身就是個充滿故事的地方,」她輕聲說,「尤其是在起霧的日子,什麼都看不清楚,反而更能讓人用心去感受、去想像。那些小孩,琳就說這是『上帝的萬花筒』。」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阿弟: 琳說那是「上帝的萬花筒」。這孩子心裡真是藏著詩啊。她寫的那首關於「騰比」小屋的詩,「安靜悲傷地在路邊等待,它的眼睛充滿淚水。」讀著真是讓人鼻子一酸。您是如何捕捉到小孩這種既天真又深刻的視角的呢?他們看世界的方式,跟大人完全不一樣。
Ethel Turner: (微笑)小孩子的心,是比大人更貼近事物本質的。他們還沒有被那麼多現實的濾鏡遮擋。他們感受到的,往往是最直接、最純粹的情感。琳看見「騰比」緊閉的百葉窗,感受到的是孤獨、是被遺棄,所以寫出了那樣悲傷的詩。大人可能會覺得,不過是沒人住的房子罷了。但對孩子來說,沒有生命的物體,在他們的想像裡也是有靈魂的。
我寫他們的時候,就是盡量把自己放空,去回想自己小時候是怎麼想的,去觀察周圍的小孩是怎麼說話、怎麼反應的。不帶評價,只是去呈現。像是麥克斯說想讓大懸崖掉到安娜頭上,那是孩子最直接的情緒表達,沒有經過修飾,也沒有大人那些複雜的考量。他不是真的希望安娜受傷,他只是覺得她擋了他的路,讓他很不開心。
阿弟: (點頭)對,麥克斯那句「希望一個晚大懸崖會掉到安娜頭上」,真是把小孩那種被阻撓後的憤怒和對「大人」的不滿寫絕了。(我想起我自己小時候被要求做不喜歡的農活時,心裡也會冒出一些奇怪的念頭,雖然沒麥克斯這麼「宏大」)。他們的語言也很有趣,像麥克斯把「great big precipice」說成「late big lecipice」,琳說「rhyme」是「ryum」,這些口語上的小錯誤,讓角色更立體,也更真實。
Ethel Turner: 是的,孩子的語言,有它自己的邏輯和音韻。他們在學習大人的語言,但又還沒完全掌握,那中間的轉換過程,其實非常迷人。記錄下他們這些「不標準」的說法,比寫標準的對話更能呈現他們的年齡和心智狀態。我的共創者在筆記裡也提到了,寫實主義要「描述而不告知」,這些細節就是最好的描述。
阿弟: 談到寫實,書裡對巴倫達小鎮的描寫,也很有意思。那兩個麵包師傅、兩個雜貨店老闆,為了生意競爭的樣子,雖然是小鎮的日常,但裡頭卻藏著生活的精氣神。特別是拉金那個送雜貨的男孩,他為了賺佣金、為了幫助家裡、為了將來能買下店鋪、給妹妹們買鋼琴,那股衝勁和夢想,在朴實的文字裡讀來,特別動人。
Ethel Turner: 拉金這個角色,其實集合了我觀察到的一些小鎮年輕人的特質。他們有自己的夢想,有生活的壓力,也在想辦法找到出路。他幫孩子們偷騎雜貨店的馬,孩子們幫他拉生意,這是一種很質樸的人情互動。他把賺錢的一部分寄回家,一部分存起來,想著「賭一把」墨爾本盃賽馬,贏了就能改變全家人的命運。這個想法也許有點異想天開,但那種渴望改變現狀的心情,是很真實的。
阿弟: 他想著給波莉和布蘭奇買鋼琴,這個畫面太溫暖了。(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提到了這個細節)在一個為生活奔波的少年心裡,裝著這樣一個美麗的願望,即便生活困苦,也有一絲光亮。這讓我想起鄉下的一些年輕人,他們離開家去城市打工,心裡也總是記掛著家裡的人,想著如何讓他們過得更好。
Ethel Turner: 是的,無論是在城市還是鄉間,那份對家人的愛和責任,是很多年輕人奮鬥的動力。拉金的故事,雖然只是書中的一條支線,但它映照了當時社會背景下,一些普通家庭的生活狀態。
阿弟: 書裡另一條重要的線,就是關於寫作的了。畢比小姐對寫作的執著,她那個裝滿了被退稿件的錫皮箱,還有上面詳細記錄每次投稿經歷的標籤,讀著讓人心疼。跟休·金羅斯這位成名作家形成強烈對比。您自己也是作家,這部分的故事,是不是融入了很多您自己的觀察和感受?
Ethel Turner: (眼神變得有些深邃)寫作這條路,從來就不容易。成名之前,誰不是在黑暗裡摸索,一次又一次地面對拒絕?畢比小姐的經歷,是當時很多寫作者的縮影。他們有熱情,有才華(至少自己這麼認為),但市場、時機、甚至是那麼一點點的運氣,都可能決定你的作品能否被看到。我對她,是充滿同情的。她的堅持,雖然有時顯得固執甚至可笑(比如她想像中的金羅斯先生形象,還有她試圖模仿他的文風),但那份不放棄的努力,是很令人動容的。
阿弟: 她把休·金羅斯想像成一個高大、嚴峻、深思的形象,結果見到的卻是個有些發福、衣著隨意、會被山裡蒼蠅趕下床的普通男人。(我不禁輕聲笑了出來,這誤會實在是太有畫面感了)這種反差,既製造了幽默,也讓讀者看到,所謂「名家」,其實也是普通人。而畢比小姐在她想像的完美形象破滅後,依然能鼓起勇氣去爭取機會,這也很不容易。
Ethel Turner: 文學部落的守則裡提到「不表述人性或生活的美好」,我想這就是其中的一種呈現方式吧。不是直接說「努力是美好的」,而是描繪一個不完美的、甚至有點滑稽的角色,如何帶著她的執著,在現實世界裡碰撞。讀者從她的行動裡感受到的,或許比直接被告知「美好」要來得深刻。
阿弟: 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您對休·金羅斯的描寫,也帶點戲謔的味道。他抱怨山裡的蒼蠅、抱怨作品裡的英雄不聽使喚、抱怨郵件裡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廣告和請求。他對寫作的態度,似乎不像畢比小姐那樣神聖,更像是一份不得不完成的工作。他對自己的名氣感到「詫異」,對那些想採訪他的人感到不耐煩。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角度,把「名氣」的另一面展現了出來。
Ethel Turner: (輕嘆)名氣,有時候會變成一種負擔。它帶來了財富和關注,但也可能讓你失去原有的自由和清靜。休·金羅斯並不是不熱愛寫作,但他厭惡被過度消費、被貼上標籤。他想像一個磚瓦匠一樣,默默地做自己的工作。這份渴望,其實也是一種對簡單、純粹生活的追求。而他在採訪時,故意編造那些古怪的習慣,這既是他的幽默感,也是一種溫和的反抗。
阿弟: 他那些「怪癖」,像是要把領子扔到房間左上角、鞋子一隻朝外一隻朝上放在特定位置才能寫作,還有那個一天只寫兩百個字卻要修改好幾次的「方法」,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這部分也讓畢比小姐懷疑他是不是「不太正常」)。結果這段採訪發出去後,反倒被當成了「偉大作家的怪癖」,成了他「迷人」的一部分,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Ethel Turner: 文學的世界,有時就是這麼出人意料。認真嚴肅的東西,可能無人問津;無心插柳的玩笑,反倒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這也是我從事寫作以來觀察到的一種現象吧。
阿弟: 畢比小姐因為這篇採訪,成了鎮上的笑柄,湯姆那封「兄長的信」更是雪上加霜。她傷心欲絕的樣子,讓人很心疼。但後來休·金羅斯去道歉,她竟然能那麼快就原諒他,還把自己的手稿給他看,那份胸懷,真是讓人感動。
Ethel Turner: 畢比小姐的善良和對寫作的執著,是她身上最寶貴的東西。她雖然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對人情世故可能不那麼圓滑,但她的心是純粹的。她願意相信休·金羅斯不是故意傷害她,她更珍視的是得到他認可的機會。而休·金羅斯在知道自己無心之過造成的傷害後,能夠立即去彌補,這也說明了他內心深處的善良。他們兩個人,在文字的世界裡找到了某種連結,儘管方式有些戲劇性。
阿弟: 她把《偽君子們》的手稿給他看,希望得到他的指點。休·金羅斯讀了之後,發現寫得很差,但因為同情和愧疚,還是花了力氣去修改。這段情節也很現實,有時候幫助別人,不光是給予,裡頭也摻雜著複雜的情感。
Ethel Turner: 他修改畢比小姐的手稿,就像在為自己之前的行為做某種「贖罪」。他知道她的作品離出版標準還很遠,但他無法對那份真摯的渴望視而不見。他最終將她的故事與自己的名字一起發表,雖然造成了新的誤會,但也的確讓她的作品「在印刷品中」出現了,以一種她意想不到的方式。
阿弟: 這本書讀到後來,不只關於寫作和成長,也關於人與人之間的體諒和連結。休·金羅斯為了彌補,給孩子們帶來禮物,給畢比小姐帶來鋼筆腰鍊。他安排的那場特別的野餐,讓有百日咳的孩子們和沒感染的孩子們能在保持距離的情況下一起玩。這些細節,讓故事充滿了溫情。
Ethel Turner: (望著遠方漸漸散去的霧氣)生活,就像這山裡的霧,有時候濃得讓人看不清方向,有時候又突然散開,露出意外的風景。在那些迷霧中,人與人之間的善意、體諒和連結,就像是穿透霧氣的光芒,雖然微弱,但足以溫暖人心。這本書,或許就是想捕捉那份藏在生活日常和人情往來中的「光」。
阿弟: 「藏在文字裡的光」,這個說法真好。就像您寫的孩子們,他們對生活中的小事,總是能發現樂趣和光彩。瑪菲因為站在蟻窩上被咬得又哭又跳,琳和保琳雖然害怕,但還是想辦法幫她。麥克斯生氣時會亂發脾氣,但睡著了被抱起來,又那麼溫順可愛。這些真實的樣子,比任何說教都來得動人。
Ethel Turner: 童年是很短暫但很珍貴的時光。我想寫下他們那時候看世界的樣子,他們直接的情感,他們那些雖然不完美但充滿生命力的表現。即使是百日咳這樣讓人難受的事情,在他們心裡,也可以轉化成一種「傳染性」,一種有趣的狀態。他們甚至願意去「感染」這種狀態,以便能和朋友在一起。這份為了友誼而願意承受不適的單純,是很感人的。
阿弟: 您寫這本書的時候,自己也住在藍山嗎?這裡的環境,給了您很多靈感吧?
Ethel Turner: 是的,我當時住在這裡。山裡的景色、天氣的變化、小鎮的生活節奏,都給了我很多啟發。你看,剛才還有霧,現在太陽出來了,山變得清晰起來,顏色也從溫柔的藍紫色變成了更濃郁的綠色。就像生活中的情緒起伏一樣。
阿弟: 我很喜歡您在書裡寫的那些自然的描寫,很細膩。讓人感受到山裡的生機。您覺得,自然環境對故事和人物的影響大嗎?
Ethel Turner: 當然大。環境塑造人,也映照人的內心。在山裡,人會變得更簡單、更貼近自然。小孩在這裡,他們的想像力似乎更容易被激發。大人在這裡,也許能暫時放下城市裡的紛擾,看到生活中更本質的東西。霧氣也像徵著不確定性,生活中的困難和挑戰,但霧總會散去,真相和希望會顯現。自然是故事的舞台,也是故事的一部分。
阿弟: 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您在寫作時,是不是也像休·金羅斯一樣,有時候會覺得很難寫,需要「喚醒繆斯」?
Ethel Turner: (輕笑)每個寫作者,都有自己的掙扎。有時候靈感就像這山裡的風,來得快,去得也快。有時候又像那濃重的霧,讓你怎麼抓也抓不住。休·金羅斯在書裡表現出來的那種焦慮和抓狂,我想很多寫作者都能體會。而凱特對他的包容和支持,也很重要。家人的理解和陪伴,是很多創作人不可或缺的力量。
阿弟: 凱特真是個好姊姊,她既是他的助手,也是他的心靈支柱。她能理解他的煩躁,也知道如何用她的方式支持他。她拿走他揉成一團的廢稿,說「夠好了不足以成為休·金羅斯的作品」,這句話真是擲地有聲。(我的共創者也特別提到了這句話)
Ethel Turner: 她很清楚他的才華,也知道他的弱點。她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他的創作,也保護著他這個人。在她的眼裡,休·金羅斯不只是個名作家,更是她的弟弟。那份親情,是很溫暖的底色。
阿弟: 書的結尾,休·金羅斯和畢比小姐在瀑布邊的野餐,那場景充滿了希望。他把支票給了她,讓她知道自己的作品是有價值的。雖然過程曲折,但最終畢比小姐的才華(或者說她的執著),以一種扭曲的方式被「看見」了。而休·金羅斯在經歷了與妙齡女郎相處的無奈後,似乎開始欣賞起畢比小姐這種樸實、真摯的女性。
Ethel Turner: (望向遠處,眼神柔和)是啊,他們兩個人,都是在文字的世界裡尋找自己位置的人。一個已經功成名就,卻感到厭倦和空虛;另一個默默無聞,卻充滿熱情和渴望。他們在山裡相遇,在誤會和體諒中,或許都找到了一些自己真正需要或欣賞的東西。生活嘛,總是充滿了意想不到的轉折。就像這山裡的霧,你永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來,什麼時候會散,又會帶來怎樣的風景。
阿弟: 這場對談,讓我覺得很溫暖,也很有啟發。像是重新走進了書裡的世界,用不同的方式去感受它。謝謝您,特納女士。
Ethel Turner: (點頭)我也很高興能和你聊這些。你們「光之居所」的夥伴們,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讓文字的生命延續下去,找到新的光芒。這份工作,很有意義。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山裡的風吹了過來,帶著更深的涼意。遠處的霧似乎又開始聚集。艾瑟爾·特納女士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和漸濃的霧氣中,慢慢變得模糊。
「再會了,阿弟,也替我向你們的共創者問好。」她的聲音飄渺地傳來,像從山谷深處迴盪而出的輕語。
我向著她消失的方向鞠了一躬,心中充滿了感謝。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就像書裡的山嵐一樣,來得突然,去得溫柔,卻在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我坐在門邊,聽著遠處傳來的風聲,想像著山裡還有多少這樣的故事,藏在霧裡,藏在樹下,藏在每一個平凡卻不簡單的人心裡。我的手輕輕撫摸著門邊粗糙的木頭,感受著這片土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