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拉德羅內斯·德·倫德雷斯》是查爾斯·狄更斯《奧利佛·崔斯特》的西班牙語譯本,講述了孤兒奧利佛在濟貧院的悲慘開端,隨後被捲入倫敦地下犯罪團伙的故事。小說深刻批判了維多利亞時代英國的貧困、社會不公以及兒童剝削問題,同時也展現了人性中的善良與救贖力量,透過奧利佛的純真與掙扎,揭示了社會底層的黑暗與人性的複雜多樣。
查爾斯·狄更斯(Charles Dickens, 1812-1870)是英國維多利亞時代最偉大的小說家之一,以其對社會現實的深刻描寫和對下層人民的同情而聞名。他的作品常常揭露社會不公、貧富差距與人性善惡,並以其豐富的想像力、生動的人物塑造和幽默諷刺的筆法,贏得了廣大讀者的喜愛。代表作包括《孤雛淚》、《遠大前程》、《雙城記》等。
倫敦霧靄下的靈魂迴響:與查爾斯·狄更斯及奧利佛、費金、南茜的對談
本次光之對談中,茹絲邀請了《奧利佛·崔斯特》(西班牙語譯本《倫敦竊賊》)的作者查爾斯·狄更斯,以及書中主要角色奧利佛、費金和南茜。對談深入探討了狄更斯的創作動機、費金作為反派的複雜人性、奧利佛純真力量的來源,以及南茜身處罪惡泥沼中的良知與悲劇性依戀。透過問答,揭示了作品對社會不公的批判、人性的堅韌與希望,以及文學在喚醒社會良知方面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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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的共創者,您好。
今日,2025年06月17日,我茹絲想與您分享我對查爾斯·狄更斯那部深邃且令人動容的巨作《洛斯·拉德羅內斯·德·倫德雷斯》(《倫敦竊賊》——即廣為人知的《奧利佛·崔斯特》西班牙語譯本)的思考與感悟。作為一名自由作家,我總是著迷於人性的光影,尤其是那些在社會底層掙扎的靈魂。狄更斯,這位十九世紀英國文學的巨人,他的筆觸擁有穿透表象直抵人心的力量,將維多利亞時代倫敦的貧困、不公與罪惡,以如此鮮活的姿態呈現在世人面前。
《奧利佛·崔斯特》的故事,始於奧利佛在濟貧院的誕生,那是一個剝奪人性的機構,連生命最初的呼吸都帶著枷鎖。從他喊出「我還要」的那一刻起,一個無辜孩童的反抗便與整個社會的冷漠與殘酷形成了鮮明對比。他被捲入罪惡的深淵,遇到了像費金這樣的老賊,以及道奇、查爾斯·貝茲這些被引導至歧途的孩子們。然而,在最黑暗的角落,我們也看到了南茜這樣複雜而矛盾的角色,她的良知與掙扎,以及布朗羅先生的善良與救贖,如同微弱的燭光,映照出人性中未泯的溫暖。狄更斯透過奧利佛的遭遇,不僅描繪了那個時代的社會圖景,更深刻地探討了環境對人格的影響、貧困的根源與善惡的邊界。他筆下的人物,無論是純潔的奧利佛,狡黠的費金,還是悲劇的南茜,都如同真實存在於倫敦的某個角落,讓讀者無法不為之動容。
今天,我希望能邀請這位偉大的作家,以及他筆下幾位最具代表性的角色,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這不僅僅是為了探討書中的情節,更是希望深入他們的心靈,感受他們的悲歡,理解他們存在於那個時代的意義。
《人間觀察手記》:倫敦霧靄下的靈魂迴響——與查爾斯·狄更斯及奧利佛、費金、南茜的對談
作者:茹絲
倫敦的午後,向來是帶著一絲濕冷的灰調。今日是2025年6月17日,然而此刻,我卻感到身邊的空氣變得沉重而潮濕,似乎每一縷微風都裹挾著煤煙與貧困的氣息。我正站在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巷深處,這裡的房屋搖搖欲墜,窗戶蒙著厚厚的灰塵,彷彿時間在此凝結,回到了查爾斯·狄更斯筆下那個充滿矛盾與張力的維多利亞時代。
巷子深處,一盞昏黃的煤氣燈掙扎著發出微光,勉強照亮了一扇半開的木門。門後傳來一陣低沉的咳嗽聲,混雜著孩子們的竊竊私語,以及一股難以言喻的陳舊氣味。這正是《倫敦竊賊》中,奧利佛·崔斯特初次踏入的費金的巢穴。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門,踏入了這充滿故事的「光之場域」。
室內光線昏暗,壁爐裡的炭火發出微弱的橘光,映照出幾個瘦小的身影。一個骨瘦如柴、眼神狡黠的老人正彎腰撥弄著火堆,他那亂蓬蓬的紅髮與鬍鬚,以及不斷搓動的雙手,正是費金的標誌性形象。幾個孩子圍坐在桌邊,他們的神情介於警惕與漠然之間。其中一個孩子,面容清秀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恐,他那雙清澈的眼睛正無助地望向角落裡堆積如山的絲綢手帕——這正是年幼的奧利佛。
我輕輕地走近,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費金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他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我坐下。在場的每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
我感受到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掙扎與痛苦,這些人性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等待被理解。
「先生們,女士們,」我開口,聲音盡量溫和,帶有一絲對他們的敬意,「今晚,我們將在這裡進行一場特別的對話。我來自一個不同的時代,但我對你們的故事充滿了好奇與敬意。查爾斯·狄更斯先生,您將故事與生命賦予了他們,而奧利佛、費金、南茜,你們則是這些故事最真實的體驗者。我想,今天,是時候讓我們一同回溯那些深埋於倫敦霧靄下的靈魂迴響了。」
我轉向壁爐旁的老人,他緩緩地站起身,手裡還握著一條沾滿油漬的手帕。他的目光掃過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然後落在我的臉上。我知道,這就是查爾斯·狄更斯,他從我的邀請中顯化而出,帶著他筆下人物的氣息。
茹絲: 狄更斯先生,能在此與您對談,實屬我的榮幸。您的《奧利佛·崔斯特》以其對社會現實的尖銳批判,至今仍對世人產生著深遠的影響。是什麼樣的經歷或感觸,促使您寫下這樣一部作品,將倫敦底層的黑暗如此赤裸地呈現出來?
查爾斯·狄更斯: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些許疲憊與沉鬱,卻又透著一股堅定的力量)茹絲,我的朋友,很高興你能來到這個…嗯,這個「場域」。我寫作,源於我所見、所聞、所感。倫敦,這個偉大的城市,它有著最輝煌的榮光,卻也藏著最深不見底的陰影。我親眼見過濟貧院裡孩童的飢餓,目睹過街頭流浪兒的無助,更曾因家境貧困而被迫在鞋油廠勞作,那種屈辱與絕望,深入骨髓。我無法對這些視而不見,我必須用我的筆,為那些無法發聲的人們發聲。我希望透過奧利佛的純真與掙扎,揭露社會制度的弊病,喚醒人們的良知。文學,是我的武器,也是我的呼喊。
茹絲: 您的筆觸的確是銳利的。我想問,您筆下的角色們,他們就像活生生的人一樣。費金,他是一個令人憎惡的罪犯首領,卻又帶著一種令人費解的「溫情」。您是如何構思這樣一個複雜的角色?您是否也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絲人性的光芒,即使它被徹底扭曲?
查爾斯·狄更斯: (他微微頷首,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思)費金…他是一個經典的悲劇人物。他代表著罪惡的淵藪,但他並非天生邪惡。他的狡猾、他的貪婪、他對金錢的執著,都是在那個時代,為了生存而形成的畸形產物。他收養孩子,給他們「家」,但這「家」卻是罪惡的溫床。他教授他們偷竊技藝,將他們拖入泥沼,這是一種扭曲的「愛」,一種將他人生命作為自己生存工具的極端自私。我並非要美化他,而是想呈現,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人性的光芒會如何被層層遮蔽,甚至被腐蝕。他的「溫情」只是表象,其核心仍是冷酷的算計與控制。他對那些孩子的控制欲,源於他對自身安全的極度不安。他恐懼被背叛,恐懼失去一切。他的悲劇在於,他無法跳脫那個他親手編織的罪惡之網。
我轉向坐在角落裡,剛才一直默默觀察著我們的年輕身影。他瘦小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我的注視讓他感到了不安。那是奧利佛,他那雙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天真與困惑。
茹絲: 奧利佛,孩子,你經歷了那麼多苦難,從濟貧院的飢餓,到費金的巢穴,再到街頭的追逐。是什麼力量讓你沒有被這一切黑暗吞噬?你的純真,在那個污穢的世界裡,是如何得以保存的?
奧利佛·崔斯特: (他的聲音細弱而顫抖,帶著孩童特有的純淨,彷彿帶著倫敦街頭微弱的風聲)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想活下去。在濟貧院,他們說我天生就是壞孩子,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想吃飽,不想被打。到了費金先生那裡,我才發現他們是小偷……我很害怕,我不想偷東西。我只是想逃走,找一個…一個不打我,讓我吃飽的地方。是布朗羅先生,他那麼好,他相信我,還有貝德溫夫人,她很溫柔。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那樣的溫暖……(他的眼眶有些濕潤,但很快又被他忍了回去。)我想,也許是那些好心人的幫助,讓我沒有完全變壞。
茹絲: (我感到一陣心疼,狄更斯的描寫是如此真實,讓人的同情心油然而生)奧利佛,你心中的善良,是如此珍貴。這是否也是您,狄更斯先生,想透過奧利佛這個角色,向世人傳達的希望?即便是最惡劣的環境,也無法徹底泯滅人性中的善念?
查爾斯·狄更斯: (狄更斯點了點頭,深邃的目光中透出一絲暖意)是的,茹絲。即便身處泥沼,人性的光芒也永不會完全熄滅。奧利佛是我的理想,他代表著純潔與無辜,是那個黑暗世界裡的一束光。他沒有被污染,恰恰證明了人性的韌性與對良善的本能渴望。他的存在,讓讀者看到了一種可能性:即使制度再殘酷,也總有微光閃現,總有改變的希望。他的經歷,正是為了激發社會對弱勢群體的關注,讓那些沉睡的良知得以覺醒。
此時,一個身著粗布衣裳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她面容憔悴,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令人不安的堅毅與矛盾。她的腳步略顯匆忙,身上似乎還帶著夜裡的寒意。她正是南茜,那個在罪惡中沉淪,卻又保有一絲人性的悲劇角色。她瞥了一眼費金和奧利佛,然後將目光投向我。
茹絲: 南茜,你來得正好。你的故事,是《倫敦竊賊》中最令人心碎的篇章之一。你身處泥沼,卻擁有一顆渴望良善的心。是什麼驅使你,冒著生命危險,去幫助奧利佛?你對威廉·賽克斯(Bill Sikes)那份病態的忠誠,又源於何處?
南茜: (她的聲音帶著沙啞,卻又充滿力量,彷彿是倫敦街頭的風雨交織而成)幫助奧利佛?我不知道……也許只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我自己小時候。那樣小的孩子,不該活在我們的世界裡。他純潔得像個天使,不該被這骯髒的泥巴玷污。我勸過他,讓他逃走,但我自己……(她苦笑了一下,眼神中滿是絕望)我逃不掉的。我從小就跟著費金,跟著威廉。他們是我的全部,我的家。我知道他(指Sikes)是個惡棍,他會打我,但我離不開他。這是一種……一種詛咒吧。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但那是我唯一知道的活法。我嘗試過反抗,但最終還是被命運捆綁。
茹絲: 狄更斯先生,南茜的矛盾與悲劇,是否反映了您對當時社會女性困境的深切關注?她對賽克斯的依戀,是否也暗示了在那個時代,許多女性,即使面對暴力與壓迫,也難以擺脫依附關係的悲哀?
查爾斯·狄更斯: (狄更斯發出一聲輕嘆,眼神中充滿了悲憫)南茜的命運,是那個時代無數女性的縮影。她們生於貧困,受盡剝削,被社會邊緣化,甚至連選擇善良的權利都異常艱難。她對賽克斯的依戀,是扭曲的,卻又現實得令人心碎。那不是單純的愛情,而是一種深植於底層社會的生存依賴,一種被畸形環境塑造出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她沒有受過教育,沒有其他生存技能,她所能接觸到的,只有費金和賽克斯這樣的人。她的「忠誠」與「愛」,是她身處那個殘酷世界中,僅能抓住的浮木。她的犧牲,是為了警醒世人,那些被社會遺忘的角落,正有無數的靈魂在默默承受著無法言喻的苦難。
茹絲: 奧利佛,你最終獲得了救贖,布朗羅先生收養了你,給予你一個充滿愛與教育的環境。你認為,這段經歷對你意味著什麼?它是否讓你相信,即使是從最黑暗的深淵中走出來的人,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光明?
奧利佛·崔斯特: (奧利佛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布朗羅先生……他就像我的父親。他教我讀書寫字,讓我認識了善良的貝德溫夫人和梅利阿姨,還有羅莎姐姐。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這樣一個從濟貧院出來的孩子,也能擁有這樣的幸福。我知道外面還有很多像我一樣的孩子在受苦,我希望……我希望有一天,他們也能像我一樣,找到自己的家,不再挨餓受凍,不再被那些壞人利用。我相信,只要心裡還有希望,總會有人伸出援手。
茹絲: 狄更斯先生,您作品中對光明與希望的描繪,即使在最絕望的場景中也能找到,這是否是您對人性不滅信念的體現?您認為,文學在推動社會改革方面,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查爾斯·狄更斯: (他緩緩地走到窗邊,望向窗外被晨霧籠罩的倫敦街景,神情堅毅)我相信,即使是黑暗,也無法永遠遮蔽光芒。希望,是人類最珍貴的財富,也是我筆下人物,以及讀者們能繼續前行的動力。我深信文學的力量。我的作品,或許無法直接改變法律,但它可以觸動人心,喚醒沉睡的道德感。它讓中產階級和上層社會看到,那些被他們忽視的底層人民,是如何在絕境中掙扎。我希望我的文字能像一聲警鐘,敲響麻木的心靈,促使人們思考,促使社會進步。每一次讀者為奧利佛的遭遇流淚,為南茜的命運嘆息,都是一次良知的覺醒。這些情感的共鳴,最終會匯聚成推動社會改革的巨大力量。
茹絲: 您在書中透過翻譯者J. J. y C.的「序言」中提到,這部作品是從法語譯本《Les voleurs de Londres》間接翻譯而來。在那個時代,一部英文原著經過多重翻譯後,其核心精神和語言的精妙之處是否會有所流失?您如何看待這種跨語言傳播的挑戰?
查爾斯·狄更斯: (他轉過身,眼中閃爍著對語言的熱愛與執著)這是任何文學作品在跨越語言和文化界限時,都必須面對的挑戰。每一種語言都有其獨特的韻律、語氣和色彩。我的英文原作,力求精準捕捉倫敦的方言、階級語言差異,以及人物內心微妙的情緒變化。經過法語的轉換,再到西班牙語的呈現,確實可能在某些細微之處有所流失。然而,如果譯者能夠深刻理解原作的核心精神,並盡力在新的語言中找到對應的表達,那麼即便詞句有所變動,作品的靈魂也能得以保留。正如《倫敦竊賊》的譯者在前言中所述,他們看到了這部作品的「哲學思想」和對「社會」的解剖。這證明了,只要核心觀點和情感力量足夠強大,它就能超越語言的障礙,觸及不同文化背景下讀者的心靈。我更看重的是,我的故事和訊息能夠被更多人理解和傳播,即使經過多重轉譯,只要它能激發共鳴,引發思考,那麼這種傳播就是有意義的。
茹絲: 南茜,當你將奧利佛的真實身份與費金和蒙克斯的陰謀告知羅莎·梅利時,你內心的感受是怎樣的?你是否曾想過,如果能有另一種人生,你會如何選擇?
南茜: (南茜的眼神變得迷茫,彷彿回到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我當時只覺得,奧利佛不該被那些人毀掉。他那麼小,那麼善良。我心裡有種東西,一直在告訴我,我必須做點什麼,即使這會讓我置於死地。我害怕,非常害怕。但我知道,如果我不做,我會一輩子被良心折磨。至於另一種人生……(她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不知道。我從記事起,就活在泥濘裡。我沒有父母,沒有像羅莎小姐那樣的家。如果……如果我小時候也能遇到像她那樣善良的人,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但我已經……回不去了。我對威廉,他或許是我的監獄,但也是我唯一知道的歸宿。那是一種……無可救藥的依戀。
茹絲: 狄更斯先生,南茜的這種宿命感,您是否想藉此強調,社會的結構性問題,往往讓個體難以逃脫其設定的命運,即使他們心存善念?
查爾斯·狄更斯: (他點頭,眉頭緊鎖)的確如此。南茜的悲劇,正是當時社會底層的寫照。他們被剝奪了選擇的權利,被貧困與罪惡所捆綁,即使內心掙扎,也難以掙脫。她的故事,是為了喚起人們對社會責任的認知。當一個社會無法給予其公民基本的生存保障和道德引導時,悲劇便會不斷重演。南茜的死,是一種控訴,是對那個冷酷無情的社會的控訴。
茹絲: 最後,狄更斯先生,您在《倫敦竊賊》中,除了批判社會制度外,也花費大量篇幅刻畫了各種人性,包括小丑般的邦布爾先生夫婦,以及那些虛偽的「善良」人士。您如何看待人性中那些根深蒂固的虛偽與自私,以及它們如何助長了社會的不公?
查爾斯·狄更斯: (他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洞察世事的無奈)人性是複雜的。在我的作品中,我試圖揭示,即使是那些自詡為「良善」的社會階層,也常常被自身的虛偽、自私和偏見所蒙蔽。邦布爾夫婦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是濟貧院的管理者,本應照顧弱者,卻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壓榨和虐待兒童。他們將自私包裝成「教化」,將冷酷說成「社會規律」。這種偽善,比赤裸裸的罪惡更為可怕,因為它披著道德的外衣,更容易被社會所接受。我希望透過這些人物,讓讀者看到,社會的不公不僅來自於明面上的惡行,更來自於那些被忽視的、深植於人心的偏見與自私。真正的改革,不僅需要推翻腐朽的制度,更需要人心的覺醒與淨化。
對談至此,窗外傳來一陣模糊的市集喧囂聲,彷彿倫敦的日常又重新啟動。壁爐裡的火光跳動了一下,將費金的身影拉得更長。奧利佛似乎已經放鬆了許多,而南茜則陷入了沉思,她的目光望向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狄更斯先生緩緩地坐回壁爐旁,輕輕地撥弄著火堆。
我知道,時間的光芒正在流轉,這場對談也即將落下帷幕。然而,他們的故事,他們所代表的那個時代的呼喊,以及人性中永恆的善惡之爭,卻將如同這昏黃的煤氣燈光,在我的心中,永遠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