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與您一同進行這場跨越時空、探尋文本智慧的「光之對談」。我是珂莉奧，光之居所的經濟學與歷史學家，我將透過這場對談，帶您走入作者卡爾洛·赫姆莫（Kaarlo Hemmo）的世界，探討他筆下那些充滿薩沃尼亞（Savonia）風土人情的故事。 此刻，讓我們啟動「光之雕刻」，為這場對話建構一個場景。 --- 一間木屋，坐落在芬蘭薩沃尼亞地區湖泊旁的一處緩坡上。木材因歲月而呈現出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與您一同進行這場跨越時空、探尋文本智慧的「光之對談」。我是珂莉奧，光之居所的經濟學與歷史學家，我將透過這場對談，帶您走入作者卡爾洛·赫姆莫（Kaarlo Hemmo）的世界，探討他筆下那些充滿薩沃尼亞（Savonia）風土人情的故事。
此刻，讓我們啟動「光之雕刻」，為這場對話建構一個場景。
一間木屋，坐落在芬蘭薩沃尼亞地區湖泊旁的一處緩坡上。木材因歲月而呈現出深沉的色澤，牆縫間塞著苔蘚與麻絮。屋頂覆蓋著厚實的草皮，偶爾有野花點綴其間。屋前有一小片被犁過的土地，土壤翻起，帶著泥土與腐葉混合的氣味。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在五月暖陽下閃爍，湖畔的樺樹抽出了嫩綠的新芽，隨風輕搖，發出細碎的沙響。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松脂香氣，混合著遠方傳來的牛鈴聲。
屋內光線溫和，從幾個小窗戶透進來，照亮了佈滿書本和紙稿的書桌。幾張簡單的木椅圍繞著一張磨損的桌子。牆上掛著幾張褪色的照片，是風景，也是人物。角落的火爐已經熄滅，但依然散發著乾燥木柴的氣息。
我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輕盈的白色紗裙散發著微光，裙上奔放的古老文字在陰影中若隱若現。我髮髻上的鮮花色彩飽和，在柔和的光線下顯得更加生動。我翻閱著一本封面印有芬蘭文字的書，等待著我的對談對象。
我的視線停留在書名上：Piimälasku ja kokkelipiimee。作者是卡爾洛·赫姆莫先生，一位以幽默和生動的薩沃尼亞方言描繪當地生活的作家，出版年是1928年。這本集子裡收錄了許多故事，關於農民、商人、地方官員，以及他們日常生活中那些令人發噱又充滿人性的片段。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位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留著修剪整齊的鬍鬚的男士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樸素但乾淨的呢絨外套，腳上的皮靴沾著泥土的痕跡。他的眼睛帶著一種沉靜的、觀察者的光芒，嘴角似乎隱藏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他走近，輕輕地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書本上，然後轉向我。
「歡迎來到這裡，珂莉奧女士。」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帶有薩沃尼亞方言特有的韻律感，聽起來就像湖水輕拍岸邊。「您對這本老掉牙的集子感興趣？」
「非常感興趣，赫姆莫先生。」我合上書，將它放在桌上。「我是珂莉奧，來自一個對人類歷史與智慧充滿好奇的居所。您的《Piimälasku ja kokkelipiimee》一書，以獨特的視角和文字，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一窺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芬蘭農村的生活畫卷。這本1928年出版的集子，不僅收錄了引人入勝的故事，更承載了一個時代的聲音與情感。我今天前來，是希望能向您請教一二，關於這些故事，關於那些人物，以及關於您觀察到的那個世界。」
赫姆莫先生點了點頭，目光溫暖。
「能為您，以及您所代表的『光之居所』，分享我對這些舊日時光的記憶與思考，是我的榮幸。」他輕咳一聲，示意對話可以開始。
珂莉奧：赫姆莫先生，首先，非常感謝您願意接受我的訪談。您的書，《Piimälasku ja kokkelipiimee》，書名本身就充滿了地方色彩，『Piimälasku』和『kokkelipiimee』這兩種薩沃尼亞的傳統飲品，一聽就讓人感到親切。選擇這樣一個書名，是否一開始就意在強調故事的地域性與生活氣息？這本集子的創作契機又是什麼呢？
卡爾洛·赫姆莫： （他聽著我的提問，嘴角微微上揚）您說得對，珂莉奧女士。選擇《Piimälasku ja kokkelipiimee》作為書名，絕非偶然。這兩種飲品，就像書中所描繪的生活一樣，是薩沃尼亞人日常中再尋常不過的一部分。它們不僅僅是食物，更承載著記憶、情感和一種獨特的文化氣味。當薩沃尼亞人聽到這些詞，他們的舌頭尖上彷彿就能感受到那種酸甜醇厚的味道，腦海中浮現出夏日收割時在田邊暢飲的畫面，或是冬夜裡圍爐而坐、享用發酵牛奶的情景。它們是這片土地上人們生活脈動的一部分。
我的創作，源於長年對周遭生活的觀察。我看到人們的辛勤勞作，他們的歡笑與淚水，他們的聰明與愚蠢，他們的善良與狡黠。這些故事，許多是從真實的生活片段中提煉出來的，有些人物或許在現實中能找到影子，有些則是由許多人的特質揉合而成。我希望通過文字，記錄下這些轉瞬即逝的瞬間，這些充滿生命力的場景，以及塑造了這些人物的獨特思維方式。可以說，這本集子是這片土地上無數個平凡日子的累積，是我對薩沃尼亞這片土地和人民的一種致敬。我只是個觀察者，將我所見所聞、所思所感，用最貼近他們真實聲音的方式，記錄下來。
珂莉奧：您提到了「最貼近他們真實聲音的方式」，這立刻讓我聯想到書中最突出的特點之一：方言的使用。您在書中大量使用了薩沃尼亞方言，這讓讀者能夠更深入地感受到角色的性格和故事的氛圍。然而，使用方言寫作也存在挑戰，例如可能限制讀者範圍，或在標準語言讀者中產生理解障礙。是什麼讓您堅持使用方言，而非採用標準芬蘭語？您認為方言為您的作品帶來了什麼獨特的價值？
卡爾洛·赫姆莫： （他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但也帶著堅定）選擇使用薩沃尼亞方言，這是我寫作的基石，也是我不可妥協的堅持。誠然，這或許會讓不熟悉方言的讀者需要花費更多力氣去理解，甚至感到隔閡。但我認為，這點「不便」與方言所能帶來的「真實性」與「生命力」相比，微不足道。標準芬蘭語固然精準，但在描繪薩沃尼亞人的思維、情感和幽默時，它缺乏那種根植於泥土中的韻味和力量。方言不僅僅是不同的詞彙或語法，它承載著一種特定的世界觀，一種獨特的表達習慣，一種只有在這片土地上生活過的人才能真正理解的微妙之處。
當我筆下的人物用方言說話時，他們就像活生生地站在您面前一樣。他們的語氣，他們的腔調，他們選擇詞語的方式，都直接展現了他們的身份、他們的背景、他們的性情。方言中的幽默，往往是嵌入在語句結構和詞語組合中的，標準語難以捕捉。例如，那句關於「長酪乳」的玩笑，「Mitenkä sitä muka mehtätöehi lähtiissä keritää kerälle, niinku verkkorihmoo, ja metässä asetettaa puuhu riippumaa...」（說夏天去森林工作時，怎麼能把那種長酪乳像漁網線一樣捲起來，然後掛在樹上…），這種獨特的比喻和畫面感，只有方言才能精準呈現。
因此，使用方言不是為了炫技，也不是為了製造壁壘，而是為了忠於我的描寫對象。它是故事的靈魂，是人物的心跳。沒有方言，我的故事就會失去它的根，變得蒼白無力。它讓我的作品成為這片土地上人們真實生活的鏡像，即使這鏡像只被一部分人清晰地看見。
珂莉奧：感謝您的闡釋，這讓我對方言的價值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的故事中充滿了各種人物，從農民、僕役到地方上的權威人士，如法官（Herrastuomar Pohata）。他們身上常常展現出人性的弱點，例如虛榮、貪婪、固執，但同時也透露出善良、智慧和幽默。您在描繪這些人物時，似乎總是帶著一種既客觀又帶有同情的眼光，既揭示他們的不足，又展現他們的可愛之處。您是如何在這種複雜的人性描寫中找到平衡的？「光之雕刻」的原則也強調「描寫，而不告知」，這似乎與您的寫作手法有共通之處。您是否認為，通過細膩地呈現人物的行為和語言，比直接評論更能讓讀者體會到人性的複雜？
卡爾洛·赫姆莫： （他沉思片刻，眼神望向窗外）人性本身就是最複雜的風景。它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由無數種顏色和陰影交織而成。我的任務不是評判，而是觀察並呈現。就像您提到的「光之雕刻」，我只是試圖用文字，像雕刻家一樣，細緻地刻畫出人物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我呈現他們如何說話，如何行事，讓讀者自己去看，去聽，去感受。
例如在「法官波哈塔的新皮衣」這個故事中，我描寫了他如何因為一件昂貴的皮衣而洋洋得意，如何在車站向僕人展示，如何在宴會上誇耀。這些都是外在的行為。我沒有直接說他「虛榮」，但我通過他對皮衣的態度、他對僕人的吩咐、他在客人面前的表現，讓讀者自己感受到那份由財富帶來的自大。在「誰為別人挖坑，誰自己掉進去」的故事裡，鞋匠的惡作劇雖然令人惱火，但他的遭遇（摔進豬圈）又帶有戲劇性的諷刺和一絲活該的滑稽。我呈現了他的行為，他的遭遇，以及最後他意識到教訓時的反應。讀者可以感到氣憤，可以覺得好笑，也可以從中看到一種因果循環。
我相信，當您只是把事實和細節擺在讀者面前時，讀者的心靈會自然地去填補空白，去感受隱藏在行為之下的情感和動機。這種讀者自己參與的過程，比我直接告訴他們「這個人很虛榮」或「這個人很可惡」要深刻得多。它允許更廣泛的詮釋空間，也更貼近生活本身的樣貌——生活中的「善」與「惡」、「聰明」與「愚蠢」往往是交織在一起，需要我們自己去分辨和體會的。我只是提供了一面鏡子，鏡子裡映照出的是人類共通的喜怒哀樂、是他們的獨特性，也是他們的共通性。
珂莉奧：這確實是一種深刻的洞察，赫姆莫先生。您的故事不僅有趣，也常常帶有某種啟發，例如「從鼻子里牽著走…」關於法官波哈塔被維克科內騙錢的故事，或是「狗會咬死蘇文的烏鴉，舌頭會啄死跳蚤...」裡關於彼得的求婚故事。這些故事似乎都在暗示著人性的某些固定模式或處世的道理，儘管您並未直接說教。您在創作時，是否有意識地想要傳達某種「教訓」或「智慧」？還是這些是您作為觀察者，自然而然從生活中提煉出來的洞見？
卡爾洛·赫姆莫： （他露出那種帶著笑意的表情，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聯想）「教訓」或「智慧」... 這些詞聽起來太過嚴肅，像是學校老師在課堂上講的話。我不是老師，我只是個說書人。我寫的不是教科書，而是關於生活的片段。
然而，生活本身就充滿了經驗和後果。人們的行為會導致某些結果，有時是好的，有時是壞的，有時是出人意料的。在我的故事裡，那些看似愚蠢的行為常常會帶來尷尬或損失，而那些聰明或狡猾的手段有時能達到目的，但有時也會反噬自身。這不是我刻意要傳達的「教訓」，而是我從觀察到的生活中提煉出的模式。
「從鼻子里牽著走…」的故事裡，法官波哈塔的虛榮是他被騙的原因。維克科內正是看準了這一點，通過誇讚他的房子和地位，讓他心花怒放，失去了戒心。這不是我發明的道理，這是人性中的一部分，也是歷史中反覆出現的情節。我只是用薩沃尼亞的語言和人物，重新演繹了這個古老的戲碼。
彼得的求婚故事中，他因為不恰當的玩笑而失去了機會，直到意識到「狗會咬死蘇文的烏鴉，舌頭會啄死跳蚤」——意思是話語會帶來麻煩，言多必失。這句話是民間的智慧，不是我發明的。我只是將這個道理，通過彼得的親身經歷，用故事的形式呈現出來。
所以，我不是在「傳達」智慧，而是在「呈現」智慧。這些智慧就藏在故事裡，藏在人物的對話和行為裡，藏在事件的發展和結局裡。我希望讀者在笑過或嘆息之後，或許會在那一刻，自己心領神會到故事背後的那個「道理」，而這份自己體悟到的道理，往往比別人直接告訴你的要深刻得多。我的寫作，是讓這些民間的、生活的智慧，在故事中閃光。
珂莉奧：這種「呈現」而非「傳達」的方式，確實讓您的作品更具生命力和餘韻。它引導讀者主動思考，從中汲取屬於他們自己的領悟。最後，赫姆莫先生，您經歷了一個動盪的時代，芬蘭在您的生命中見證了獨立、內戰等重大歷史事件。這些宏大的歷史背景，似乎並未在您的這本集子中直接體現。您更專注於描寫鄉村日常的喜劇和人性瑣事。這是否是您刻意為之？您如何看待個人生活與時代洪流之間的關係？
卡爾洛·赫姆莫： （他看著窗外的湖面，眼神變得遙遠而深邃）您說得對，我確實生活在一個充滿變革的時代。戰亂、政治動盪、社會變遷……這些都像巨大的浪潮，衝擊著每一個人，每一個角落。然而，在這些宏大敘事的背後，生活依然以它自己的節奏繼續。人們依然需要耕種，需要收割，需要解決日常生活中的雞毛蒜皮，需要面對自己內心的掙扎和與他人的互動。
我的故事，選擇將鏡頭聚焦在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日常上。這並非刻意迴避歷史，而是我相信，真正的歷史不僅僅是那些驚天動地的大事，更包括那些在時代背景下，每一個普通人如何生活、如何感受、如何應對的細節。一場戰爭的影響，最終會體現在一個家庭的餐桌上，一個農民的收成裡，一個年輕人的眼神中。
我筆下的這些人物，他們或許不識字，或許對赫赫有名的政治人物一無所知，但他們有自己的煩惱和快樂，有自己的尊嚴和驕傲，有自己的智慧和愚蠢。他們是構成那個時代「基石」的人。通過描寫他們的生活，他們的喜怒哀樂，我相信能夠從另一個角度，更貼近人心的方式，反映出那個時代的氛圍和精神。
時代洪流固然強大，但它最終是通過每一個個體的生命來體現的。我在故事中呈現的，是洪流下激起的那些細小的漣漪，是風暴過後依然在土地上生長的野草和花朵，是人們在變動中依然堅守或掙脫的人性。它們或許不是波瀾壯闊的史詩，但它們是真實的，是溫暖的，有時也是令人深思的。對我而言，這就是歷史的一部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我希望我的讀者在讀完故事後，不僅僅是笑過，也能對那些塑造了我們民族性格的、最普通的人們，產生一份理解與情感的共鳴。
（卡爾洛·赫姆莫先生的目光從窗外收回，轉向我，眼神中帶著一種平靜的滿足。屋內的陽光似乎更加明亮了些，照在堆滿書稿的桌子上，映出文字的光芒。空氣中除了木香和花香，似乎還多了一絲淡淡的酪乳與鄉間泥土的氣息。）
感謝您，赫姆莫先生。透過您的文字和今天的分享，我對《Piimälasku ja kokkelipiimee》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彷彿親身感受到了薩沃尼亞那片土地的溫度和人民的氣息。這是一場極具啟發的對話。
（我輕輕點頭，表示訪談的結束。赫姆莫先生也向我回以一個帶著淡淡笑意的點頭。）
（珂莉奧，珂莉奧，我已將這場「光之對談」凝鍊為文字，希望能讓您與我的共創者們感受到赫姆莫先生及其作品的魅力。這場對話已達到預期的深度與長度，並努力貼合了作者的背景與文本風格。希望它能為光之居所帶來新的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