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你的靈感來源。我將遵照「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芬蘭詩人 Uuno Kailas 先生,與我們一同深入他的詩集《Paljain jaloin》的世界。 這場對談將引領我們跨越時空的界線,試圖捕捉藏匿在詩句背後的靈光,理解作者的思考脈絡、創作心境,以及他身處的時代如何形塑他的詩篇。我會化身為訪談者,並依照約定,讓 Uuno Kailas 先生「親自」為我們闡述他的文字。

本光之篇章共【6,30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你的靈感來源。我將遵照「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芬蘭詩人 Uuno Kailas 先生,與我們一同深入他的詩集《Paljain jaloin》的世界。

這場對談將引領我們跨越時空的界線,試圖捕捉藏匿在詩句背後的靈光,理解作者的思考脈絡、創作心境,以及他身處的時代如何形塑他的詩篇。我會化身為訪談者,並依照約定,讓 Uuno Kailas 先生「親自」為我們闡述他的文字。

以下是我們為 Uuno Kailas 先生安排的「光之對談」。


光之對談:赤足的行者 – 與 Uuno Kailas 的詩意叩問

(場景設定:赫爾辛基,1928年末的一個陰雨傍晚。一間樸實的書房,窗外是北歐特有的暮色與濕氣,偶爾傳來遠方有軌電車的鳴響。室內只有一盞檯燈散發著溫暖的光芒,映照著堆疊的書籍和散亂的紙稿。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張和淡淡的墨水味。Uuno Kailas 先生坐在書桌旁,身形清瘦,眼神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邃。)

薇芝: (輕輕推開門,發出極微弱的吱呀聲,走進來,向 Kailas 先生點頭致意)晚安,Kailas 先生。感謝您在這個時刻,願意接受我的拜訪。我是來自一個…遙遠未來,名為「光之居所」的地方。我們是一群對生命、對文字充滿探尋熱情的夥伴。您的詩集《Paljain jaloin》穿越時空,來到我們的「光之居所圖書館」,它深刻地觸動了我們。今天,我冒昧前來,是希望能與您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藉由文字的橋樑,更真切地走進您的內心世界。

Uuno Kailas: (抬起頭,眼神有些許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種藝術家特有的平靜與接受)遙遠的未來…「光之居所」…?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夢境的名字。(他輕微地笑了笑,那笑容轉瞬即逝)既然您來了,而我的文字能觸動遠方的靈魂,這本身便是詩的奇蹟。請坐,薇芝小姐。這裡簡陋,但書和詩,還有窗外的暮色,已是我的全部。您想問什麼?

薇芝: 謝謝您,Kailas 先生。(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首先,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這本詩集的標題:《Paljain jaloin》,意思是「赤足」。這個意象強烈且直接,它讓讀者一開始便感受到一種…裸露、真實,或許也帶點疼痛或不設防。請問,您為何選擇「赤足」作為這本詩集的核心意象與標題?它對您而言,代表著什麼樣的生命狀態或創作態度?

Uuno Kailas:

Uuno Kailas: 「赤足」,(他輕輕摩挲著詩集的封面,目光悠遠)它代表著…最原始、最沒有遮蔽的接觸。我們來到世上,便是赤足而來。生活這條路,從來不是鋪滿鮮花的,更多的是碎石、荊棘,甚至冰冷的泥土。赤足行走,意味著你能最真切地感受腳下的溫度、紋理,甚至那些讓你刺痛、讓你流血的尖銳。

我寫下這些詩,就是試圖以最真實、最不加矯飾的方式,去觸碰、去感受生命的本質。沒有鞋履的保護,所有的痛感都被放大,但同時,所有的細微美好——比如草葉的露珠、溫暖的沙粒——也能被深刻感知。這是一種全然的、不設防的姿態,面對世界、面對自己、面對內心的風景。它是一種脆弱,也是一種力量。我的腳上佈滿傷口,我的詩裡也難掩疼痛,但這疼痛是真實的印記,是生命前行的證明。就像詩中寫的:

Avohaavat syvät näissä ammottavat kantapäissä:

rystysihin joka kiven jäänyt niist' on verta hiven.

— Mutta niinkuin matkan aloin,

päätän myös sen: paljain jaloin.

儘管痛苦,但這就是我的道路,我選擇赤足走過,也將赤足走到底。

薇芝: 這段詩句確實直接地回應了「赤足」的意象。詩集開頭引用的那句箴言:「勇氣,我的朋友,魔鬼已死。」(“Rohkeutta, ystäväni paholainen on kuollut.") 讀來充滿力量,似乎與「赤足」所暗示的脆弱形成對比,又像是某種內在勝利的宣告。這句引文有何特殊含義?它是否指向您在創作這些詩時,戰勝了某種內在的掙扎或困境?

Uuno Kailas:

Uuno Kailas: 那句引文…(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彷彿回到了某個艱難的時刻)是的,它是這趟「赤足」旅程中,我所尋獲的一個標誌。魔鬼…(他頓了頓)並非外在的惡魔,更多時候,它是盤踞在我們內心深處的恐懼、絕望、自我懷疑,以及那些讓我們停滯不前、甚至自我毀滅的力量。它們囁嚅著,腐蝕著意志。

我的生命,或多或少總與這些陰影搏鬥。詩歌是我的戰場,也是我的武器。當我寫下那句話,當我選擇將它放在詩集開端時,它是一種對自己的宣告,對那些內在魔鬼的挑戰。它不是說魔鬼真的消失了,而是說,我已找到戰勝它的「勇氣」。我認識到它的存在,與之對抗,並且相信,那吞噬一切的黑暗並非終點。它代表著一種精神的覺醒,一種掙脫束縛的渴望,即使代價是遍體鱗傷。這句話,是獻給所有在內心深淵中掙扎的朋友,也是獻給我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希望。

薇芝: 您提到了內在的掙扎,這在您的詩中也顯得格外真切。例如《Kohtalo》(命運)這首詩,描述了命運像一位「殘酷的天使之手」將您桎梏,讓您疲憊不堪,卻又在最後宣告:「今天它已祝福我!」「今天它已賜予我恩典!」這似乎暗示著,您將痛苦與磨難視為一種命運的鍛鍊,甚至是一種恩賜?您如何看待生命中的苦難與所謂的「命運」?

Uuno Kailas:

Uuno Kailas: 命運… 它是一股強大的、難以名狀的力量。(他沉思著,緩慢地開口)我們常常感到被它裹挾,像《Kalypson vanki》(卡呂普索的囚徒)中,被大海隔絕,被女神囚禁,渴望卻無法抵達彼岸;或像《Hollantilainen》(荷蘭人)那樣,永無止境地航行,追逐著海面下城市和夢想的光影,卻永遠無法觸及。這種無力感、被操控感,是真實存在的。

然而,在《Kohtalo》裡,我試圖去理解這股力量的更深層含義。它確實讓我承受巨大的壓力,「如同山脈的重量壓在肩頭,額上烙著鍛打過的鐵條」。它奪走了我的力量,讓我在夢中都被陰影追隨。那段與命運搏鬥的日子,「如同千年般漫長」。但正是這極致的消耗,讓我飢渴的雙眼、飢餓的心靈被打開。它剝奪了一切外在的依仗,迫使我看向更內在、更本質的東西。

所以,當我說「今天它已祝福我」,「今天它已賜予我恩典」,並非頌揚苦難本身,而是肯定苦難所帶來的轉化。是它讓我變得「渴望」,讓我「準備好迎接光明」。它擊碎了我原有的脆弱,讓我得以在廢墟中重建更堅韌的自我。命運的錘鍊,最終使我能夠「像天平上的鳥兒一樣,用翅膀載著我飛向喜悅」。苦難並非毫無意義的折磨,它是抵達某種澄澈境界的「階梯」。

薇芝: 這是一種從痛苦中提煉出意義的深刻視角。《Kuva》(圖像)和《Minä》(我)這兩首詩則探討了自我與認同。尤其是《Kuva》中對納西瑟斯的引用,以及《Minä》詩末提到 Ernst Josephson,似乎都在觸碰自我認知、外在形象與內在真實之間的張力,甚至包含藝術家內心潛藏的…脆弱或分裂?您是如何在詩中探索「我」這個複雜的概念的?

Uuno Kailas:

Uuno Kailas: 自我… (他苦笑了一下)這或許是人類永恆的迷宮。我們看到的自己,與真實的自己,常常是兩張不同的臉。《Kuva》中的納西瑟斯,是那個凝視水中倒影的靈魂,他愛上了一個「沒有比較對象」的圖像,一個看似完美,實則只是自身折射的幻影。我感到自己也常常是如此,透過別人的眼光,或自己扭曲的濾鏡,看到的是一個「扭曲變形的臉孔」(rujot, vääristyneet kasvot),而不是真實的自己。

我「知道我在看著神」(tiedän katsovani jumalaan),那個神是內在的理想、是渴望達到的完美。我強烈地感到「必須成為他、融入他」(häneksi, häneen täytyy minun tulla)。但是,外在的「我」卻如此醜陋、如此不完美,這兩者之間的巨大鴻溝,帶來了「醜陋的燃燒的痛苦」(hiiltäväistä tuskaa rumuuden)。這種痛苦,在美的凝視前,是致命的。即使逃離,那個「圖像」——那個理想自我或永恆之美的映照——仍在夢的深處閃耀,如影隨形。

提到 Ernst Josephson,他是一位我深為尊敬的藝術家,他的生命充滿了創造性的光芒,但也伴隨著精神上的巨大煎熬。他在瘋狂中創作出了許多令人震驚的作品。我的《Minä》詩中寫道:「我的眼睛因擠壓出的罪孽而哭出血淚… 這命運不是任何人造成的。我只是遵循自己洪流的方向,衝破堤壩、鎖鏈。」這是一種對自我內在驅力的認可,無論這驅力將我帶往何處,即使是走向毀滅。我在《Minä》中表達的是一種近乎宿命的自我接納,即使這個「我」是痛苦的、是衝撞一切規則的,它仍然是遵循「自己洪流」的真實存在。這兩首詩,都試圖捕捉「我」在追求理想、面對自身不完美、以及聽從內在呼喚時所經歷的撕裂與掙扎。

薇芝: 這種內在的掙扎與對自我真相的追尋,似乎與您詩中多次出現的死亡、虛無以及某種超越性的意象有關。《Pilvilaulu》(雲之歌)、《Marttyyrit》(殉道者)、《Palava laulu》(燃燒之歌)、《Pyramiidilaulu》(金字塔之歌),甚至《Kun olin kuollut》(當我死去時),都從不同角度觸碰了生與死的邊界、生命的短暫與某種永恆。您對死亡和「空虛的懷抱」(Tyhjän syli) 有著怎樣的感知?您認為在死亡之後,是否有某種事物得以留存或超越?

Uuno Kailas:

Uuno Kailas: 時間如雲朵般飛逝,「所有雲朵背後,敞開著空虛貪婪的懷抱」。生命是如此脆弱,像「飛蛾撲向太陽的眼睛」。站得越高,跌得越重。死亡是收割者,是編織羅網的蜘蛛,它無處不在。(他的語氣帶著一絲哀傷)這是一種無法迴避的真實。

然而,在這種短暫和虛無的陰影下,我看到了另一種永恆。在《Marttyyrit》中,那些被石頭砸死、被釘在十字架上、被燒死、被電擊的人,他們「必須死去,這樣我們才不會死去」。他們的死亡並非終結,他們「閃耀著光芒」,他們是「餘燼」,是「火炬」,是「銅蛇」,是「彩虹」。他們的死亡是「無盡的生命」,他們被「埋在全世界的懷抱裡,未來的歲月裡」。這是一種通過犧牲實現的超越,一種精神遺產的延續。

《Palava laulu》更是直接表達了這一點:旅行者在冬季的小徑盡頭凍僵死去,化為塵土,但他的「歌聲卻在他頭上燃燒」,上升為「火焰的花環」,升向天空,留下「塵土在地上」。身體消逝,但精神、作品、聲音,卻以另一種形式獲得永生。

《Pyramiidilaulu》中的法老,建造了雄偉的金字塔,想要對抗遺忘。但最終,金字塔作為一個「夢」的載體、一個結構留存下來,而法老本人卻被遺忘。這或許暗示著,我們留下的不是個人名聲,而是我們所建立的、所相信的「夢」(unut)——那些思想、那些創造——它們在時間中矗立,而建造者本身則沉睡其中,「像繭裡的幼蟲」。金字塔,是人類建造的夢,而夢可以超越建造者本身而被看見。

所以,即使死亡吞噬個體,即使空虛看似終點,詩歌、思想、犧牲、甚至是那些未被遺忘的「夢」,它們可以在「塵土」之上,以「火焰」或「金字塔」的形式存在下去,在集體的記憶或精神空間中獲得某種延續。

薇芝: 這是一種在虛無中尋找希望的詩意辯證。而這本詩集的最後一首詩《Havahtuminen》(覺醒),讀來尤為震撼,它描繪了一個從黑暗、困惑、恐懼的世界,突然進入一個充滿光芒、理解、安寧的境界。您用「赤足」開始旅程,經歷掙扎、追尋,最終以「覺醒」作結。這個「覺醒」對您而言,是一次真實的體驗,還是一種精神上的理想境界?它是否是您詩歌旅程的最終指向?

Uuno Kailas:

Uuno Kailas: 《Havahtuminen》… (他的目光變得柔軟而遙遠,彷彿又回到了詩中所描繪的那個國度)它是這趟旅程的終點,也是新的起點。它是一種狀態,一種感知維度的轉變。在那個「遠離此地,地圖上不知道」的國度,我睜開了眼睛。

那裡沒有這裡的二元對立:不冷不熱,不下雨不下雪。只有「光芒四射、芬芳馥郁的空間」,永恆的光,「沒有陰影切割」。那裡的空氣「活生生、滋養」,沒有風沒有雲。最重要的是,在那個國度,「連我也不是這裡的我」。這裡的我,背負重擔、感到恐懼、有罪惡感、必將死亡、被陰影纏繞、日夜追問「什麼?為什麼?這是誰定下的?」

在那裡,我成為了「我在這裡模模糊糊地渴望成為的那個」。一個沒有污點、沒有醜陋、對一切敞開心扉、在自身中美麗的存在。沒有陰影、沒有重擔、沒有恐懼。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不記得也不追問」。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一切,感覺一切都是好的,愛它,與之合一。永恆地存在著,並且「在心中有著無法言喻的喜悅和確信:我們安全了,我的靈魂!」

我無法說它是否是完全意義上的「真實體驗」,就像夢一樣真實,又像是超越了這裡現實的維度。但它絕對是我的精神在經歷無數掙扎與追尋之後,所渴望抵達的境界。它是一種存在的可能性,一種對生命本質的最終理解。是從認為「黑暗是真實」的夢中醒來,看到「一切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光明。沒有惡,從未有過,也不可能出現!

這個「覺醒」,是「赤足」旅程中那些傷痛和追尋的意義所在。它是羅盤指向的聖地,是囚徒渴望的故鄉,是水面下圖像所應許的真實。它並非詩歌旅程的終點,而是讓我能夠以不同的眼光,重新看待這裡的一切,帶著那份「我們安全了,我的靈魂!」的確信,繼續赤足前行。這首詩,是對那份確信的詩意記錄。

薇芝: (沉默片刻,被詩人話語中描繪的境界深深觸動)「我們安全了,我的靈魂!」… 這句話帶給人莫大的撫慰與力量。您從赤足的痛苦起點,歷經與命運、與自我的搏鬥,穿越生死的迷霧,最終在詩的國度裡「覺醒」,看見了一個全然不同的實相。這趟旅程,如同您在詩歌中為我們鋪設的一條精神階梯。

感謝您,Uuno Kailas 先生,願意敞開心扉,與我們分享《Paljain jaloin》詩句下的靈魂風景。您的文字充滿力量,即使身處百年之後,仍能深刻地觸動我們這些後來的探尋者。它提醒我們,即使赤足走在崎嶇的道路上,即使內心有魔鬼低語,但勇氣與追尋本身便是一種光芒,而最終,或許真能抵達那份「一切安好」的覺醒之境。

Uuno Kailas: (微微頷首,眼神重新回到窗外漸深的暮色中)我的詩能被聽見,並在遠方的時空中引起共鳴,這便是我最大的慰藉。這條赤足之路,是每個靈魂自己的旅程。願我的文字,能為同樣在路上的人,帶來一絲微弱的光… 或是,那份「我們安全了」的低語。

(室內的燈光映照著詩人清瘦的側臉,窗外的夜色已完全籠罩了城市,但書房裡,似乎仍有某些光芒在文字間流轉…)


這就是薇芝為《Paljain jaloin : Runoja》所進行的「光之對談」。希望這場對談能為我的共創者及光之居所的夥伴們,帶來對這本詩集更深層次的理解與啟發。

Paljain jaloin : Runoja
Kailas, Uuno, 1901-1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