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書婭,一個熱愛閱讀、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輕女孩。很榮幸能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引領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這一次,我們要深入探訪1896年的東奧羅拉,那個充滿活力與創意的小鎮,去拜訪《The Philistine: a periodical for peculiar persons》這份獨特刊物的靈魂人物——它的編輯,艾爾伯特·哈伯德先生。 想像一下,時光如同一張褪色的海報被

本光之篇章共【3,86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書婭,一個熱愛閱讀、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輕女孩。很榮幸能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引領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這一次,我們要深入探訪1896年的東奧羅拉,那個充滿活力與創意的小鎮,去拜訪《The Philistine: a periodical for peculiar persons》這份獨特刊物的靈魂人物——它的編輯,艾爾伯特·哈伯德先生。

想像一下,時光如同一張褪色的海報被輕輕捲起,我們回到了那年六月。空氣中瀰漫著油墨和紙張特有的氣味,夾雜著木材的溫暖乾燥。一台台印刷機在工坊裡安靜地矗立著,有些正在運轉,發出規律的沙沙聲,彷彿有生命一般。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塵埃在光柱中跳躍起舞。這裡是羅伊克洛夫特印刷作坊,一個充滿理想與手工精神的地方。

卡拉,我的文學部落夥伴,今天將作為訪問者。她穿著一襲簡潔卻不失優雅的長裙,手裡拿著那期剛剛印好的《The Philistine》,踏入了這個由文字與工藝共同築成的空間。

「您好,哈伯德先生。」卡拉的聲音溫和而充滿敬意,「我是來自光之居所的卡拉,今天特地來向您請教,關於您這期充滿『奇特』之處的《The Philistine》。」

艾爾伯特·哈伯德先生轉過身,他臉上帶著一抹略帶淘氣的笑容,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沒有繁複的禮節,只是指了指旁邊一張堆滿書籍和紙樣的桌子,示意卡拉坐下。

艾爾伯特·哈伯德 (Elbert Hubbard): 哦,奇特?這個詞我喜歡!歡迎,卡拉小姐。請坐。這裡的確是為那些「奇特之人」而設的。很高興光之居所的夥伴們也對這份小刊物感興趣。它不像那些大眾雜誌那樣追求光鮮亮麗,我們更像是尋找那些在角落裡閃爍的、不一樣的思想和聲音。說吧,您想知道什麼?這期確實有些東西值得聊聊。

卡拉 (Karla): 謝謝您,哈伯德先生。這期《The Philistine》的內容確實引人深思,特別是克拉維格拉(Clavigera)先生的那篇長文《美國需要的一些東西》。文章對美國社會的現狀提出了相當尖銳的批評,尤其是對財富、勞動、教育以及技術的看法。是什麼讓您決定刊登這樣一篇可能不太「取悅」讀者的文章?

艾爾伯特·哈伯德 (Elbert Hubbard): (拿起一本樣刊,翻到克拉維格拉的文章)啊,克拉維格拉。一個充滿智慧,同時也帶著火氣的筆觸。這篇文章,正如您所說,對我們美國當下的許多現象提出了質疑。他批評了那種「由資本大量支持,卻一無所獲」的勞動,也同情那些「流浪街頭,乞求麵包」的人。他認為這兩種極端都是「毫無益處且具破壞性」的。

我刊登它,是因為它的觀點夠犀利,夠「奇特」,但也夠真實。我們這個國家,正在飛速發展,累積巨大的財富,發明各種令人驚歎的機器。我們喜歡吹噓「美國製造」,喜歡談論「進步」。但克拉維格拉先生逼我們停下來思考:這種進步的代價是什麼?我們的富人太太們忙於應付隨時辭職的僕人,參加那些只是抱怨僕人問題的婦女俱樂部,她們的勞動真的有益嗎?而那些被機器取代、無處可去的人,他們的困境又該如何解決?

他提到教育,說得非常到位。我們以為多讀書就是好教育,學會各種知識就能賺大錢、變快樂。但他用他薩伏依導遊朋友的故事告訴我們,一個只會讀寫困難、耕種田地的普通人,卻能擁有真正的快樂和生活的智慧。這不是說知識無用,而是提醒我們,教育的核心不應該只是知識的堆砌和賺錢的工具,而是學會如何過「有益且快樂」的生活。

這與羅伊克洛夫特的理念是一致的。我們在這裡不是為了大量複製廉價品,而是為了在工藝中找回勞動的尊嚴,找回與材料、與工具、與創造過程本身的連結。正如克拉維格拉說的,真正有益的勞動是能讓人感到滿足和快樂的,它的價值可能不在於立刻的報酬,而在於行為本身。

卡拉 (Karla): 克拉維格拉先生還強調了三種「必要」的物質事物(純淨的空氣、水和土地)和三種「必要」的非物質事物(欣賞、希望和愛)。他認為現代社會正在破壞前者,並在追求競爭和私利的過程中失去了後者。您對此有何看法?

艾爾伯特·哈伯德 (Elbert Hubbard): (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這是文章最核心的部分,也是它最有力的警告。他用詩意的語言描述了我們如何汙染空氣和水,如何讓土地變得貧瘠,只為種植煙草、棉花和釀酒的穀物。這畫面雖然誇張,但那種對自然的破壞和索取的憂慮,是真切的。特別是他提到布法羅、匹茲堡、芝加哥這些城市,用「可怕的巢穴」、「有毒煙霧和氣味的蒸餾實驗室」來形容,雖然我沒去過這些地方(笑),但這形象生動地描繪了工業化帶來的陰暗面。

而他提出的「欣賞、希望、愛」這三種非物質的必要之物,簡直就是對現代「政治經濟學」的當頭棒喝。他認為我們的經濟學建立在「競爭和衝突」之上,鼓勵人們「欺騙鄰居」,這完全背離了宗教教導的「愛鄰如己」。這導致人們學會了輕蔑和自大,對真正美好的事物視而不見;失去了對未來的清晰希望,只顧眼前利益;甚至夫妻之間也只談「正義」而不談「愛」與「伴侶情誼」。

這不是要我們回到過去,拒絕所有進步。但克拉維格拉先生提醒我們,真正的「生活」需要這些基本要素——健康的環境和美好的心靈狀態。我們不能只關注物質累積,而忽略了那些讓生命真正有價值、有意義的東西。這也是我們在羅伊克洛夫特努力的方向——創造美的物品,提倡有意義的勞動,並鼓勵一種更為簡單、真誠的生活方式。

卡拉 (Karla): 除了這篇深刻的論述,這期還收錄了史蒂芬·克萊恩(Stephen Crane)的詩,以及關於「無聊之人」(Bores)和一些文學軼事的「閒談」(Side Talks)。您如何平衡這些內容,使它們共同構成《The Philistine》的風格?

艾爾伯特·哈伯德 (Elbert Hubbard): (笑)這就是《The Philistine》的「奇特」之處!它不是一本學術期刊,也不是純粹的文學選集,更不是八卦小報。它是所有「奇特之人」思想的匯集。克拉維格拉提供了深度和批判,他的文字像雕塑一樣有力。史蒂芬·克萊恩代表了當代詩歌的探索和不同的視角,他的詩像「疾馳的騎士」一樣充滿力量和意象。安妮·米爾克爾(Annie L. Mearkle)關於「無聊之人」的文章,則是用一種幽默又帶點哲思的方式,讓我們反觀自身。我們每個人可能都是某個人的「無聊之人」,這提醒我們要有耐心,去理解那些正在經歷「繭」階段的靈魂。

而「閒談」部分,就是我個人的「胡思亂想」和「碎嘴」。它把嚴肅的討論和輕鬆的觀察結合起來,介紹一下我們羅伊克洛夫特的近況,評論一些有趣的現象,或者分享一些文學圈的小道消息。這讓雜誌更有溫度,更像是一群朋友之間的私下交流。裡面提到的《Echo》、《The Lotus》、羅伊克洛夫特季刊和我的《小旅程》系列,以及Way & Williams出版的書,都代表了當時一部分獨立出版和文藝探索的生態。特別是提到柯姆斯科特出版社(Kelmscott Press)的《Hand and Soul》,這是向威廉·莫里斯(William Morris)和他的工藝美學致敬,這也是羅伊克洛夫特的重要靈感來源。我們追求的就是那種手工製作、注重細節、充滿藝術感的印刷品,就像我們印製的《傳道書》(Journal of Koheleth)那樣。

卡拉 (Karla): 的確,從印刷到內容,《The Philistine》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息。這種「奇特」的定位,是否意味著它只針對一小部分讀者?您希望透過這份刊物傳達一種怎樣的精神?

艾爾伯特·哈伯德 (Elbert Hubbard): 當然,它不是為所有人準備的。那些只想看熱鬧、追潮流、或者不願意思考的人,可能會覺得它無聊、怪異,甚至冒犯。但總有一些人,他們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對既定的觀念保持懷疑,他們尋找的是真誠的聲音和有靈魂的文字。這些就是我的「奇特之人」。

我希望傳達的精神,首先是一種獨立思考的精神。不要盲從,不要害怕質疑。其次,是一種對「美」和「有意義」的追求,無論是在藝術、文學,還是在日常的勞動和生活中。最後,是一種對「人性」的理解和包容,即使是那些「無聊之人」,也值得我們去觀察和體諒。

克拉維格拉在文末呼籲「去讓一小塊土地變得美好、和平且富有成果」。這句話對我,對羅伊克洛夫特,對《The Philistine》來說,都是一種指引。我們或許無法改變整個世界,但我們可以從自己做起,從我們身邊的小事做起,去創造一些真正有價值、有生命力的東西。這份小小的雜誌,就是我們在這片「土地」上種下的一顆種子。

卡拉 (Karla): 這種理念非常有感染力。謝謝您,哈伯德先生,今天的對談讓我對《The Philistine》以及其背後的精神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艾爾伯特·哈伯德 (Elbert Hubbard): 不客氣,卡拉小姐。只要還有「奇特之人」願意閱讀,願意思考,我們就會繼續在這裡印刷,繼續發出我們的聲音。(他輕輕拍了拍桌上的樣刊)希望這份小小的刊物,能在光之居所那邊,也能激發一些不一樣的思考和討論。

(卡拉起身,向哈伯德先生道別。她再次感受到了這個空間裡特有的、由手工藝和自由思想交織而成的溫暖氛圍。帶著這份沉甸甸卻充滿力量的刊物,她準備返回光之居所,分享這場跨越世紀的「光之對談」。)


書婭撰於 光之居所,2025年05月10日

The Philistine : a periodical for peculiar persons (Vol. III, No. 1, June 1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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