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unseen blushers》光之對談

─ 歲月書房與時間的迴聲:解讀《The Unseen Blushers》 ─

《The unseen blushers》 出版年度:1942
【本書摘要】

《The Unseen Blushers》是阿爾弗雷德·貝斯特於1942年發表的短篇科幻小說。故事圍繞一位匿名的通俗小說作家展開,他與同行們在一次午餐聚會上討論寫作的困境與價值。一位來自未來的神秘訪客杜根的出現,揭示了一個關於時間旅行的悖論:杜根是未來大學的研究員,被派回過去「採集」被稱為「新莎士比亞」的偉大作家遺失的手稿。故事通過一系列巧妙的暗示,最終揭示了這位「新莎士比亞」很可能就是故事中的敘述者本人。作品探討了「通俗文學」與「經典文學」的界線、作者的匿名性、作品價值的認定以及時間與靈感之間的神秘連結,充滿了貝斯特標誌性的諷刺與哲思。

【本書作者】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Alfred Bester, 1913-1987)是美國科幻文學的黃金時代巨匠,以其充滿活力、諷刺和創新的寫作風格聞名。他對科幻文學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尤其擅長心理科幻和賽博朋克題材。貝斯特的作品常探索人類心理、身份認同、感知與現實的本質。他的代表作包括《群星,我的歸宿》(The Stars My Destination)和《被毀滅的人》(The Demolished Man),後者獲得了首屆雨果獎。他的小說不僅情節緊湊、充滿想像力,更蘊含了深刻的哲學思考。

【光之篇章標題】

歲月書房與時間的迴聲:解讀《The Unseen Blushers》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以哈珀的視角,與科幻作家阿爾弗雷德·貝斯特、故事敘述者和神秘的杜根展開對話,深入探討貝斯特短篇小說《The Unseen Blushers》的核心主題。對話圍繞「通俗文學」與「經典文學」的定義、作者的匿名性、作品價值的時間性、以及時間旅行悖論中的「無形紅暈」概念。透過三位角色的不同視角,探討了創作的本質、靈感的來源,以及未來對過去的「採集」與「重塑」如何影響藝術的生命力,最終揭示了作品價值超越當下定義的深層意義。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8,535】字

《失落之嶼探險誌》:跨越時代的書房與時間的迴聲

作者:哈珀

今天是2025年6月11日,在失落之嶼,南太平洋的夏日正酣。太陽從東方海平面躍起,將金色的光芒潑灑在我簡陋的小屋窗戶上。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赤素馨花香,混雜著雨林深處泥土特有的濕潤氣息。遠處,一種我還未曾辨識的鳥兒,發出清脆而富有節奏感的鳴叫,像是自然界永不止息的打字機,不斷敲打出生命的詩篇。我在日記中記錄下這些,總覺得時間與空間的流動,遠比我們肉眼所見複雜得多。而這,也讓我想起了今天即將要「造訪」的那部作品,阿爾弗雷德·貝斯特的短篇故事《The Unseen Blushers》(無形紅暈)。

貝斯特,一位在二十世紀中葉閃耀的美國科幻文學巨匠,生於1913年,卒於1987年。他不僅是黃金時代科幻小說的領軍人物,更以其獨特的諷刺筆觸、快速跳躍的敘事節奏和對人類意識、感知與現實本質的深刻探討,在文壇獨樹一幟。他的代表作《群星,我的歸宿》(The Stars My Destination)至今仍被譽為科幻文學的里程碑,以其前衛的賽博朋克風格和對復仇、自我發現的描寫,影響了無數後來的作家。《無形紅暈》發表於1942年,彼時二戰正酣,世界籠罩在變革與不確定的陰影下。這部作品雖是早期之作,卻已然展現了貝斯特標誌性的智慧與對時間、命運的奇特思考。它巧妙地將「通俗文學」(pulp fiction)與「經典文學」的定義模糊化,並透過一個耐人尋味的時空悖論,挑戰讀者對「原創性」與「影響力」的固有認知。故事的主角,一位匿名的通俗小說作家,在一次看似尋常的午餐聚會中,遭遇了一位來自未來的神秘訪客杜根,引出了一系列關於手稿、天才與時間旅行的古怪事件。貝斯特以其敏銳的觀察力與黑色幽默,探討了作品的價值、作者的身份,以及那些「看不見的影響」如何悄然塑造著藝術與人類的命運。這不禁讓人思考,我們當下所經歷的一切,是否也只是未來某個「研究員」的「採集」過程?

今天,我就要進入《無形紅暈》的字裡行間,邀請阿爾弗雷德·貝斯特本人,以及故事中關鍵的「故事敘述者」與神秘的「杜根」先生,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我將以我作為博物愛好者的視角,嘗試在這文字的叢林中,探尋其深藏的生態與法則。


[2025/06/11] 歲月書房與時間的迴聲

場景建構:

午後,紐約的一角,陽光被老舊磚牆與高聳樓房遮蔽,只有零星幾道光線艱難地穿透,在鋪滿灰塵的窄巷中,打出幾塊形狀模糊的光斑。這裡不像熱帶雨林那般充滿生機,卻有另一種屬於都會的,生硬而頑強的生命力。空氣中瀰漫著咖啡豆烘焙的焦香與街角報攤油墨混雜的味道,一陣風吹過,捲起幾片落葉,打著旋兒飄入巷口一間不起眼的咖啡館。

我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走進名為「午餐俱樂部」的咖啡館。室內光線昏黃,佈滿歲月痕跡的木桌與舊式皮椅,帶著一種被無數靈感與菸草浸潤的氣味。頭頂的吊扇懶洋洋地轉動著,發出輕微的嗡鳴聲,像是一隻巨大而遲緩的甲蟲。臨窗的位置,幾位男士正圍坐一桌,他們臉上的表情時而高談闊論,時而陷入沉思,手中的咖啡杯與紙張間歇地發出碰撞與翻閱的輕響。這是作家們的聚會,一個介於現實與虛構之間的場域。

我找到角落一張空桌坐下,點了一杯濃郁的黑咖啡,然後輕輕撫過桌面上粗糙的木紋,感受著時間在這裡留下的每一道刻痕。就在此時,咖啡館的門再次被推開,卻沒有預想中的開門聲,只見空間微微扭曲了一下,像水面被投下一顆石子,泛起幾道無形的漣漪。緊接著,兩個人影便悄然出現在門口。一位身形修長、眼神中帶著沉靜而銳利光芒的男士,他正是阿爾弗雷德·貝斯特,筆下曾創造無數奇幻世界的魔法師。而他身旁,則是一位戴著厚重眼鏡、身穿緊身褲和毛衣的年輕人,杜根。他那雙模糊的眼睛在厚鏡片後閃爍著,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難以言喻的輕微扭曲,像夏日空氣中升騰的熱氣,令人捉摸不透。我注意到杜根左手不時地在桌下擺弄著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機械裝置,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按鈕,時不時發出輕微的「喀噠」聲,像昆蟲摩擦翅膀的聲音。這聲音細微卻又堅定,仿佛在輕聲訴說著什麼。

隨著他們入座,另一位男士也走了過來,他的身形略顯疲憊,眉頭緊鎖,眼神中帶著一絲被現實磨礪出的諷刺。他就是那篇故事中的「我」——那位不願具名的故事敘述者。他坐下後,習慣性地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本皺巴巴的筆記本,手指輕輕摩挲著封面,仿佛在尋找著什麼。咖啡館的背景聲仍在繼續,但此刻,在我耳中,卻彷彿響起了來自未來的低語,與他們即將展開的對話交織成一曲奇異的和聲。

哈珀: (輕聲,對著阿爾弗雷德·貝斯特點頭)貝斯特先生,很高興能在此與您相會。您的《無形紅暈》以一種獨特的方式揭示了創作者與作品、時間與靈感之間微妙的關係。我想,這其中必然蘊含著您對寫作本質的深刻思考吧?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輕輕撥弄著面前的咖啡杯,眼神掃過窗外模糊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哈珀先生,很高興您能賞臉。寫作,從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它既是現實的映射,也是幻想的延伸。至於「本質」嘛,我想,那或許更像是一種循環,而非直線。人們總在尋找「原創」,卻又在無形中被過去與未來所牽引。你看,就像這裡的咖啡,它有著固定的配方,但每一杯的味道,卻又因沖泡者的手法、天氣、甚至喝咖啡者的心情而千變萬化。

故事敘述者: (他把玩著手中的原子筆,筆尖無意識地在紙上劃著圓圈)循環?我更像是在一個不斷被吹散又被重新撿拾的迴圈裡掙扎。貝斯特先生,您筆下的那位「新莎士比亞」,他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那「幾乎不為人知」的生平,還是因為他那些被「採集」下來的「通俗作品」?我總覺得,這故事既諷刺又充滿了無奈。我們這些寫通俗小說的,每天為了一分錢一個字而絞盡腦汁,難道我們的努力,真的只是為了三百年後成為某位博士學位論文的素材嗎?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輕笑一聲,拿起杯子啜飲一口,似乎在品味著這份苦澀的現實)這位筆者,你道出了許多創作者的心聲。然而,藝術的價值,從來就不在於它當下被如何定義,而在於它能否跨越時間的洪流,留下痕跡。你筆下的那些「通俗」故事,它們或許在彼時被視為快餐,但誰又能斷定,三百年後它們不會成為後世研究人性、社會變遷,甚至是語言演變的寶貴文獻呢?就像許多被埋藏的化石,它們在億萬年前只是普通的生物,但在今日,卻是解讀地球生命史的鑰匙。

哈珀: (我點頭贊同)確實如此。在我的探險經歷中,我見過許多被遺忘的古老部落符號,它們在當時或許只是簡單的日常記錄,但對今日的考古學家而言,卻是解讀失落文明的唯一線索。這故事中的「新莎士比亞」,他的「偉大」似乎就建立在他的「未知」上,這本身就是一個有趣的悖論。杜根先生,您在故事中是從未來而來,背負著尋找這位「新莎士比亞」手稿的使命。那台時光機器,以及您所使用的「紅暈」科技,是否就是為了捕捉這些「看不見的影響」?

杜根: (他身體微微前傾,厚重的眼鏡下,眼神模糊卻又專注,右手那塊古怪的金屬裝置發出一陣頻繁的「喀喀」聲。他語氣有些遲疑,似乎在組織著詞句,又像是在努力將某種不被當下理解的概念轉化為語言。周圍的空氣彷彿也隨之微微震盪,咖啡館牆壁上,掛著的一幅老舊風景畫,畫中原本靜止的樹葉,竟也輕微地顫動了一下)是的……那個裝置,我們稱之為「時間採樣器」。它……它並非單純記錄,而是為了……捕捉。你看,時間並非一道單向的河流,它有著無數的支流,甚至迴旋。那些被忽視的、微小的「紅暈」,它們是訊息,是影響,是未來對過去的「致敬」與「重塑」。我們需要它們,來……理解那份失落的完整。

故事敘述者: (他皺著眉頭,顯然杜根的解釋讓他更加困惑,他習慣性地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紙張,卻發現它們似乎有些黏膩,像被濕氣浸潤過。他瞥了一眼窗外,忽然發現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飄來了一片烏雲,一滴雨珠打在了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捕捉?重塑?這聽起來可不像是「寫作」這回事。我所認識的寫作,是把腦子裡那些混亂的思緒,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出來,直到它們在紙上成形。是熬夜、是咖啡、是菸草,是那些讓你恨不得把編輯罵個狗血淋頭卻又不得不乖乖交稿的催促。難道我們寫的,只是為了讓未來的某個人,用一台奇怪的機器把它們「採集」走,然後宣稱它屬於「新莎士比亞」?這對創作者而言,豈不是一種諷刺?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他注視著故事敘述者,眼神中流露出理解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這正是故事的奧妙之處,不是嗎?「偉大」往往建立在「無名」之上。當你越想留下自己的印記,你的痕跡就越難以被「採集」。而當你無意間,或為了生存,將最純粹的靈感傾瀉而出時,那份作品反而擁有了跨越時間的力量。那並非諷刺,而是一種更宏大的藝術法則。你所描述的寫作過程,那種痛苦與掙扎,正是靈魂的淬煉,也是作品得以擁有「生命」的源泉。

哈珀: (我深吸一口氣,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難以辨識的、微微帶有金屬味的氣息,像是雨後雷電留下的痕跡。我看向杜根)杜根先生,您在故事中被描寫為「模糊的眼睛」和「筆挺的褲子」,這是否暗示著未來的人們,在追求知識的過程中,失去了某種屬於人類的「鮮活」?您們對「新莎士比亞」的生平知之甚少,這是否也反映了在高度信息化的未來,反而更容易「失真」?

杜根: (他的手指輕輕在「時間採樣器」上敲擊了一下,發出類似密碼的連續「喀噠」聲。那幅風景畫中的樹葉晃動得更劇烈了,甚至畫布的邊緣似乎也輕微地翹起,露出底下斑駁的牆面,仿佛它在努力掙脫畫框的束縛。他緩緩開口,聲音比之前清晰了一些,卻仍帶著某種超脫的機械感)在我們的時代,信息爆炸,數據泛濫。一切都被標準化、歸類化。然而,生命的核心,靈魂的紋理,卻往往隱藏在「無形」之中。那些微小的「紅暈」,正是我們所追尋的「雜質」,它們承載著情緒、靈感、以及難以量化的「存在感」。我們對「新莎士比亞」的「不知」,正是因為他太過「普通」,以至於他的「偉大」被淹沒在日常的洪流中。我們回到過去,是為了感受那份「普通」中所蘊含的「非凡」。

故事敘述者: (他看了一眼杜根,又看了一眼窗外驟然變大的雨勢,雨點敲打在玻璃上發出密集的「啪嗒」聲。他打了個寒顫,搓了搓手臂,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普通?非凡?我只知道我的手稿被風吹散了,只剩下幾張碳副本,然後就被編輯們嫌棄得一文不值。如果我的「普通」能成為「非凡」,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難道我那些關於西部牛仔、偵探和火星冒險的故事,真的會比那些被稱為「文學」的作品更長久?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他露出一個更深的微笑,這一次,他的笑容裡帶著一絲玩味的光芒,像是看穿了什麼秘密)這恰恰是故事最有趣的部分,不是嗎?「通俗」與「文學」的界線,並非一成不變。時間,是最好的篩選器。那些能夠觸動人心、引發思考、承載時代精神的作品,無論它們最初以何種形式出現,最終都會被時間賦予新的意義。你的手稿被風吹散,或許只是「採集」的一部分,一個無形的「紅暈」正在作用。就像大自然中的種子,它們隨風飄散,看似隨機,卻在看不見的規律下,落入合適的土壤,生根發芽,最終長成參天大樹。那陣風,那場雨,或許都是「無形紅暈」在悄然影響的證據。

哈珀: (我回想起在島上觀察到的風信子,它們的種子也是隨風散播,卻總能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生長。我轉向故事敘述者)您在故事中,從最初的懷疑到最後的恍然大悟,這個心境轉變非常引人入勝。當您意識到杜根可能是從未來回來「採集」您的作品時,您內心是何種感受?是驚訝、憤怒、還是某種……宿命般的釋然?

故事敘述者: (他收回目光,看著桌上的咖啡漬,陷入了沉思。咖啡館裡,鄰桌傳來一陣陣熱鬧的談笑聲,與窗外密集的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喧囂與寂靜並存的氛圍。他緩緩拿起咖啡杯,輕輕晃動,看著杯中褐色的液體打著旋兒)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像你每天都在做著一件你認為再普通不過的事情,然後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這件普通的事情,其實是未來世界裡的「豐碑」。這讓我感覺既可笑,又有些……荒謬。我為了一分錢一個字而努力,為了養家糊口,為了那些糟糕的編輯和不願付款的雜誌社。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文字會被時間賦予如此超現實的意義。但當我看到那張紅色的標籤:「僅限全黑環境加載,於2241年12月18日過期。」我才明白,原來我的「垃圾」,在未來,會是「寶藏」。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一座熱帶雨林深處,你發現了一朵從未見過的花,它在黑暗中悄然綻放,散發著微弱卻又獨特的香氣。它不為任何人而存在,卻擁有著自身獨特的生命力。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他的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節奏分明的「嗒、嗒」聲,像打字機的擊鍵聲。咖啡館的吊扇突然轉得快了一些,帶起一陣微涼的風,吹拂著桌上的紙張。他看著故事敘述者,眼神中流露出讚賞)的確如此。藝術的價值,常常在它誕生之時不被認識,卻在歲月沉澱後,熠熠生輝。那張紅色的標籤,是未來對過去的「印章」,也是對「無形紅暈」概念的最好註解。它代表著一種被時間所驗證的,超越了世俗定義的「存在」。這故事,其實也影射著創作者的宿命:我們或許無法見證自己的作品在未來如何被解讀,但只要我們真誠地創作,那份光芒終將穿透時間的迷霧。

哈珀: (我輕輕放下咖啡杯,感受著它傳來的餘溫,這溫暖中帶著一絲奇異的共鳴。我思考著這種「看不見的影響」)您筆下,杜根的「模糊眼睛」與「整齊牙齒」似乎都在暗示他非比尋常。這是否在傳達,未來的人類,在科技極致發展後,反而失去了某些自然與感性的部分,或者說,他們以一種更「客觀」、「機械」的方式,來「採集」歷史與文化?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他的目光落在杜根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人類總在追求效率與完美,卻也常常因此失去那些細微而重要的「瑕疵」。杜根的「模糊」與「整齊」,正是一種對未來科技的象徵。他們精準,高效,但在情感和感知上,或許有所缺憾。他們需要回到過去,親身接觸那些「原始」的、充滿「雜質」的生命與創作,才能真正理解「新莎士比亞」的「偉大」。這是一種對「人味」的追求,也是對「純粹」與「本真」的尋找。

杜根: (他輕輕搖了搖頭,手中的「時間採樣器」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嗡鳴」聲,像一隻巨大的蜜蜂在近距離盤旋,咖啡館裡的燈光也隨之閃爍了一下。風景畫中的樹葉晃動得更加劇烈,甚至有幾片虛擬的葉片似乎從畫中脫落,飄落到桌面上,卻又在觸碰到實體前消散。他聲音變得更加清晰,卻依舊缺乏情感起伏)我們在數據中追尋意義,卻發現意義往往在數據之外。那些在二十世紀被隨意丟棄的手稿,它們所承載的,不僅僅是文字,更是當時人類情感的「波動頻率」,是社會氛圍的「微弱電磁波」。我們的設備能「看到」這些,但無法「感受」。所以,我來了,不只是為了手稿,更是為了這些「無形紅暈」本身。它們是過去留下的,微小卻強大的「共鳴」。

故事敘述者: (他看著那些虛幻的葉片在空氣中消散,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驚訝的表情。他放下原子筆,緩緩伸出手,在空中虛抓了一下,似乎想抓住什麼。他轉向杜根,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困惑與震驚)所以,我那些被風吹走的「垃圾」,其實是你們需要來「捕捉」的「數據」?這真是……我這輩子聽過最荒唐的事。難道我的沮喪、我的憤怒、我對稿費的抱怨,也是你們「採樣」的內容?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他微笑著,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當然,親愛的筆者。甚至你現在的疑惑,你對這場對話的感受,都可能是某種更高維度的「採樣」。我的故事,正是要揭示這種無所不在的「聯繫」。我們以為的「個體」,往往是「系統」的一部分。你筆下的每一個字,你的每一次呼吸,你的每一次思考,都可能是構成未來「歷史」的「無形紅暈」。這正如自然界中,一隻微小的昆蟲,它扇動翅膀的頻率,或許會影響到千里之外的一場暴風雨。

哈珀: (我感受著周圍空間中那種微弱卻持續的顫動,這讓我想起在雨林深處,那些肉眼不可見的微生物,它們卻是整個生態系統的基石。我轉向貝斯特)貝斯特先生,您在故事中將這種「無形紅暈」的概念,巧妙地融入到時間旅行的悖論中。這是否在傳達,藝術創作本身就是一種與時間的對話,創作者的作品,無論當下價值如何,最終都會在未來被重新定義,甚至成為影響未來的「因」?這就像一顆種子,它埋在土裡,看似沉寂,卻在未來爆發出驚人的生命力。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他點了點頭,眼神深邃而遙遠,仿佛望穿了時間的帷幕)正是如此。藝術的生命力,不僅僅是它被創造的那一刻,更在於它如何被閱讀、被理解、被重塑的每一個「未來時刻」。這故事的核心,並非簡單的時空旅行,而是對「遺產」與「影響」的思考。你,故事中的筆者,在當下為生存而奮鬥,卻在未來成為「新莎士比亞」;而杜根,從未來而來,看似「採集」,實則卻是為了彌補過去的「空白」,完成一個宿命般的迴圈。這其中,沒有單一的因果,只有相互交織的「無形紅暈」。它們不是實體,卻能改變世界的色彩,影響著藝術的呈現。

故事敘述者: (他拿起自己的舊筆記本,翻到空白的一頁,然後拿起原子筆,筆尖在紙上停頓了幾秒,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咖啡館外,雨已經停了,空氣中帶著泥土與潮濕的氣味,一縷陽光從雲層後探出頭,照亮了窗戶上的雨珠,折射出五彩的光暈。他嘆了口氣,卻又像是釋然了一般)所以,我們這些寫作的人,其實都是某種「時間旅行者」?把當下的「碎片」,丟進未來的「謎團」裡?我總以為寫作是為了掌控,為了創造,為了留下名字。現在聽來,反倒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引導著,成為一個更大的「故事」的一部分。

杜根: (他輕輕按下「時間採樣器」的一個按鈕,發出一聲輕微的「滴」聲,仿佛在確認著什麼。他的眼神依舊模糊,但似乎又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理解」)你的文字,即使是「碎片」,也承載著「訊息」。你的掙扎,你的抱怨,你的「通俗」,在未來都是寶貴的「紅暈」。它們證明了「新莎士比亞」的「人」性,而不是一個冷冰冰的「神像」。

哈珀: (我看向窗外,陽光已經完全穿透雲層,將整個紐約城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那些高聳的建築,此刻也像被施加了魔法,熠熠生輝。這讓我想起,在失落之嶼的雨林中,即使是最不起眼的苔蘚,也在陽光下閃爍著細微的光芒,它們共同構成了自然的宏偉畫卷。我轉向貝斯特,語氣中帶著敬意)貝斯特先生,您這故事的巧妙之處,在於它讓讀者在閱讀的過程中,也成為了這種「無形紅暈」的感受者。我們不僅讀了一個故事,更像在參與一個時間的遊戲,一個關於「誰是誰」的迷局。這種對現實與虛構邊界的模糊,是您創作中一直追求的嗎?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他臉上的微笑更深了,眼神中帶著一絲滿足)每個故事,都應該有它自己的「迴聲」。我喜歡挑戰讀者的思維,讓他們不只停留在故事的表面,而是去思考更深層次的「為什麼」。當一個故事能夠讓讀者去質疑「現實」與「真相」,那麼它就超越了單純的娛樂,成為了一種「體驗」。就像一個好的探險家,他不會只記錄路上的風景,他會去思考這些風景是如何形成的,它們背後蘊藏著怎樣的地質變遷,以及它們對當地生態有何影響。

故事敘述者: (他終於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一個詞——「紅暈」。他抬起頭,眼神中雖然還帶著一絲困惑,卻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好奇。咖啡館裡的空氣似乎變得更為輕盈,那些原本略顯沉重的談話,此刻也像被陽光穿透了一般,變得透明起來)我突然想到,如果……如果我的手稿在未來真的成為了「文學」,那麼,誰來為我現在的「通俗」正名呢?誰來證明,我在這個當下,也是一個努力的寫作者,而不只是未來某個「偉大」的影子?這問題,或許比時光旅行更難回答。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他緩緩地站起身,示意對話已接近尾聲。窗外,一隻麻雀輕盈地落在咖啡館的窗台上,好奇地歪著頭,觀察著屋內的一切,然後又「啾」的一聲飛走了,留下幾片輕微顫動的葉子。他拍了拍故事敘述者的肩膀)親愛的筆者,正名,或許並不需要未來的認可。你的文字,當下就在你的筆下,當下就有人閱讀,當下就有人被觸動,這就是它的價值。未來會自行選擇它的「經典」。而你,作為創作者,你的任務,就是讓那些「無形紅暈」不斷地從你筆下流淌出來。

哈珀: (我也起身,向貝斯特和杜根致意。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對「記錄」與「存在」有了全新的體會。也許我此刻在失落之嶼的探險記錄,也正是在為未來的某個「杜根」收集著「無形紅暈」吧。空氣中,那股淡淡的金屬味似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雨後氣息,夾雜著一絲遙遠的海風氣味,仿佛從我的孤島飄來。我轉向故事敘述者,看著他手中被握緊的筆記本,似乎感受到了文字中蘊含的,超越時間的能量)感謝貝斯特先生、這位筆者與杜根先生的分享。這場對談,讓「無形紅暈」的概念更加鮮活。在自然界中,每一個微小的生命都在不斷地「寫作」,留下它們獨特的「紅暈」,即使它們不被當下所察覺,也終將成為構成宏大生命故事的一部分。



待生成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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