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光之對談」記錄了旅行作家雨柔與法國傳奇作家儒勒·凡爾納的一場跨越時空對話。凡爾納先生分享了他創作《尋找格蘭特船長》的靈感來源,特別是利用南緯三十七度這條緯線串聯起不同地理區域的構思。他詳述了如何透過大量文獻研究,在未親身經歷的情況下,精確描寫遙遠的地理風貌和動植物。對話中,凡爾納先生也談及筆下角色帕加內爾如何體現求知精神,以及反派角色艾爾頓如何反映人性的陰暗面,與當時澳洲作為流放地的歷史背景相結合。他闡述了故事中文件線索的誤讀和最終真相揭示的深層含義,強調旅程本身的重要性及其對角色心靈的塑造。這場對談不僅揭示了凡爾納創作冒險故事的獨特方法,也探討了隱藏在地理探索背後深刻的人文思考,是一次富有啟發性的文學與旅行精神的交流。
好的,我的共創者。收到您的指令。我將以「雨柔」的身份,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啟動時光機,前往與偉大的冒險文學作家儒勒·凡爾納先生進行一場深度對談,探討他的著作《Kapteeni Grantia etsimässä》(尋找格蘭特船長,或稱《格蘭特船長的兒女》)的核心思想與創作背景。請稍候片刻,我將為您準備這場跨越時空的文字之旅。
《尋找格蘭特船長》(Les Enfants du capitaine Grant),是法國作家儒勒·凡爾納(Jules Verne, 1828-1905)「非凡旅程」系列中的一部經典作品。凡爾納以其結合科學、地理、歷史與想像的敘事風格而聞名於世,被譽為現代科幻小說之父。他的作品不僅充滿引人入勝的冒險情節,更蘊含豐富的地理知識和科學原理,開啟了讀者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探索。
《尋找格蘭特船長》出版於1867年至1868年間,是凡爾納「非凡旅程」系列三部曲中的首部(後兩部為《海底兩萬里》和《神秘島》)。故事始於鄧肯號遊艇的船主格蘭納凡爵士在捕獲的一條翻車魚腹中發現了一個漂流瓶,裡面裝有幾份損毀的文件。這些文件暗示了蘇格蘭船長哈利·格蘭特在南緯三十七度附近遇難。出於騎士精神和人道主義,格蘭納凡爵士攜妻子海倫娜夫人、船長約翰·曼格爾斯,以及格蘭特船長的一雙兒女瑪麗和羅伯特,駕著鄧肯號啟程,沿著南緯三十七度線展開了一場橫跨南美、途經特里斯坦-達庫尼亞與阿姆斯特丹島,最終抵達澳大利亞和紐西蘭的艱苦搜尋。
這部作品巧妙地將冒險故事與詳實的地理、歷史、動植物知識相結合。凡爾納雖然未曾親自踏足書中描寫的大部分地點,但他透過對各種資料的深入研究,為讀者呈現了栩栩如生的異域風情。故事中不僅有驚心動魄的自然災害(地震、洪水、暴風雨),還有出乎意料的人性考驗(帕加內爾的迷糊引發的航線錯誤,以及隨船而來的惡人艾爾頓的背叛)。其中,法國地理學家雅各·帕加內爾以其學識淵博卻迷糊可愛的形象,為緊張的旅程增添了許多幽默色彩,同時也承載了凡爾納向讀者傳播地理知識的使命。故事的高潮和轉折點——證實格蘭特船長確實身處澳洲,以及隨後揭露艾爾頓的真實身份——都緊扣著線索的解讀和人性的複雜。
《尋找格蘭特船長》不僅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冒險小說,更是一部充滿求知精神的作品。凡爾納藉由這趟環繞南緯三十七度的旅程,探討了人類對未知世界的渴望、堅韌不拔的毅力,以及在極端環境下所展現的善與惡。它引導讀者在享受故事的同時,認識廣闊的地理世界,思考人類的文明與野蠻、忠誠與背叛。如今,我們將啟動時光機,回到那個充滿探索精神的年代,與這位傳奇作家面對面,聆聽他關於這部「非凡旅程」的創作心聲。
《撒哈拉的風》:與儒勒·凡爾納先生的「光之對談」
作者:雨柔
[內文]
[光之場域設定]:巴黎,1868年。儒勒·凡爾納先生的書房,也是他的世界地圖。空氣中瀰漫著紙張、油墨和遠方港口城市帶回的淡淡海水的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灑落在鋪滿地圖和書籍的書桌上,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壁上掛著各大陸的巨大地圖,上面標滿了筆記和航線。書桌旁的地球儀靜靜地轉動著,彷彿隨時準備展示下一個目的地。偶爾能聽到樓下傳來的馬車聲,以及窗外巴黎市區遠處的喧囂,那是現實世界的聲音,與這個被想像和知識構築的空間形成對比。儒勒·凡爾納先生坐在他的椅子上,筆尖在紙上快速滑動,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年輕,眼中閃爍著求知與夢想的光芒。
我輕輕推開門,空氣微涼,混合著舊書獨有的乾燥氣味。視線掃過佈滿牆壁的地圖,那些蜿蜒的海岸線、連綿的山脈、縱橫的河流,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無數尚未被講述的故事。一位先生正伏案疾書,筆尖在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專注而投入。我站在門口,感受著這個空間裡知識與想像交織的氛圍,彷彿連光線都帶上了思索的重量。
「凡爾納先生?」我輕聲喚道,聲音像是一陣微風,拂過堆積如山的書稿和地圖。
他抬起頭,略帶驚訝地看向我,眼神從筆尖的方寸之間,瞬間切換到眼前這位不速之客。那雙眼睛,深邃而充滿智慧,像是一片濃縮了無數風景的海洋。
「啊,您是?」他站起身,略有些意外,但臉上旋即浮現一抹溫和的笑容。
「我是雨柔,一位來自遠方的旅行者,也是您的讀者。」我走到書桌前,目光停留在一張攤開的世界地圖上,上面用紅線標記了一條引人注目的線條——南緯三十七度。
「讀者?很高興見到您,雨柔女士。」他示意我坐下,視線再次落回那張地圖,「您是為了這本書而來嗎?《尋找格蘭特船長》?」
「正是,凡爾納先生。」我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感受著椅墊有些磨損的絨布質感,「您的書在我的時代,是無數人心中對冒險和世界的最初啟蒙。尤其是這本《尋找格蘭特船長》,它開啟了一段循著緯度線的奇特旅程。」
「緯度線… 沒錯。」凡爾納先生輕輕撫摸著地圖上的紅線,「這個想法最初來自我的出版商皮埃爾·赫澤爾,他希望我寫一個關於尋找遇難船長的故事,而我希望能找到一個新穎的結構來串聯起不同的地理景觀。直線的概念就這麼出現了。一條固定的緯度線,它穿越不同的陸地和海洋,就像是一條命運的線,串聯起不同的地點和事件。南緯三十七度,它恰好經過南美洲、南大洋的島嶼,然後是澳洲和紐西蘭,這為我提供了豐富的地理背景和多樣化的場景。」
「這確實是個絕妙的構思。」我回憶起書中的描寫,「從巴塔哥尼亞的安第斯山脈,到特里斯坦-達庫尼亞的火山島,再到澳洲的廣闊荒野… 您在書中對這些地方的描寫,細緻入微,彷彿親歷其境。我很好奇,您創作這些場景時,是如何捕捉到那些真實的細節呢?例如,巴塔哥尼亞的風土人情、澳洲的奇特動植物、甚至那些特定的植物名稱,您都瞭如指掌。」
凡爾納先生笑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啊,您提到了寫實的細節,這是我努力的方向。您知道,我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地理探險家。我的旅行,大部分是在我的書房裡完成的。」他指了指堆滿書稿的書桌和牆上的地圖,「我的武器是書本、地圖、報告、航海日誌,以及所有能找到的關於這些遙遠國度的資料。我會閱讀當時探險家、旅行家、博物學家、傳教士的記錄,從中汲取最真實的描寫。例如,關於巴塔哥尼亞,我參考了多位探險家的記述;關於澳洲,我研讀了庫克船長、斯圖爾特、伯克等人的探險報告,了解他們的發現,甚至他們遇到的困難和挑戰。」
他拿起一本筆記本,隨意翻開一頁,「看,這裡記錄了澳洲特有的動植物,袋鼠、笑翠鳥、琴鳥、以及那種奇特的桉樹葉子(光之雕刻: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各種植物和動物的拉丁文名稱,旁邊還有一些簡略的手繪草圖,雖然不精確,但很有辨識度,字跡工整而細小)。我試圖將這些知識融入到故事的脈絡中,讓讀者在享受冒險的同時,也能學到真實的地理和博物知識。當然,我必須承認,有時候為了情節需要,我會對現實進行一些藝術加工,或者在描述上略微誇大,但核心的地理和科學資訊,我力求準確。」
「您對知識的渴求和考據精神令人敬佩。書中通過帕加內爾先生之口,傳達了大量有趣的地理、歷史甚至生物學知識。」我提到書中那個可愛又迷糊的地理學家,「帕加內爾先生這個角色,是不是也承載了您對知識的熱情,以及您在創作過程中那種發現新知的喜悅?」
凡爾納先生眼中充滿溫柔,「帕加內爾… 是的,他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角色。他確實有很多我的影子,或者說,是我理想中地理學家的樣子——熱情、樂觀、對世界充滿好奇,雖然有時會因為過於投入而顯得有些… 迷糊。」他輕笑一聲,「但正是他的迷糊,才讓故事的發展充滿了意外和轉折。他對知識的執著,對世界的好奇心,是我希望傳達給讀者的精神。知識應該是有趣的,是充滿活力的,而不是枯燥的。帕加內爾就是這種精神的體現。他對待地理知識的態度,就像一位熱情的導遊,帶著讀者一起探索。」
「他的迷糊確實給旅程帶來了挑戰,比如第一次對文件的誤讀,讓他們去了巴塔哥尼亞的西海岸,而不是東海岸。這也讓故事增加了戲劇性。」我說,「而後來的幾次對文件的重新解讀,以及艾爾頓這個角色的出現,將故事推向了更複雜的層面。您如何在一個充滿地理探索的故事中,加入這樣一個關於人性的陰暗面呢?艾爾頓是個非常… 出乎意料的角色,他甚至利用了格蘭納凡爵士一行人的善意和對遇難者的同情。」
凡爾納先生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啊,艾爾頓… 他代表了人性的另一面。在冒險和探索的旅程中,我們不僅會面對自然的挑戰,更會面對人性的考驗。這也是我在寫作中一直關注的主題。世界並非只有美好和光明,陰影也同時存在。艾爾頓這個角色,他的出現打破了前面旅程相對純粹的探索氛圍。他利用了格蘭納凡爵士的善良,利用了大家對格蘭特船長的渴望,他的存在揭示了即使在最崇高的目標背後,也可能潛藏著欺騙和背叛。這不是為了讓故事變得陰暗,而是為了讓它更接近真實。在那些遙遠的、法律和秩序尚未完全建立的荒野,人性的善惡會被放大。格蘭納凡爵士一行的旅程,不僅是地理上的穿越,也是一場對人性的審視。」
他沉思片刻,繼續說道:「艾爾頓的故事也與當時澳洲的歷史背景有關。澳洲最初是英國的流放地,許多囚犯被送往那裡。雖然維多利亞等地區後來努力擺脫這種形象,但犯罪和逃犯問題是當時真實存在的社會問題。將艾爾頓設定為逃犯頭目,也算是與當時的歷史背景有所呼應,儘管他利用遇難者身份是個小說化的情節。」
「您巧妙地將歷史的真實陰影融入了冒險故事中。這讓故事更為立體。」我接著問,「書中最後,格蘭特船長並非因為文件上的誤讀被困在南緯三十七度,而是因為艾爾頓的謊言,他從一開始就在澳洲,甚至與艾爾頓有關聯。這個結局安排,是否有更深層的含義?比如,命運的捉弄,或者尋找的真正意義並不在於找到特定的地點,而在於旅程本身?」
凡爾納先生的眼神變得深邃,「您觸及了這本書的核心之一。是的,尋找的起點是文件,是地理位置。但文件本身是殘缺的,是可能被誤讀的。格蘭納凡一行人在巴塔哥尼亞、島嶼、澳洲西部沿著那條線索前進,克服了無數自然障礙,展現了驚人的毅力和勇氣。然而,最終發現,他們尋找的線索本身——文件的地理位置——是無效的。這似乎是對他們努力的一種嘲諷,對吧?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他身體前傾,語氣更加認真,「真正的轉折點不是找到格蘭特船長的準確位置,而是遇到了艾爾頓,這個與格蘭特船長命運交織的關鍵人物。而遇見艾爾頓,恰恰是他們沿著那條『錯誤』的線索旅行,深入澳洲腹地才發生的。這趟看起來『失敗』的地理探索,反而引導他們找到了通往真相的人性線索。所以,尋找的意義,不僅在於抵達目的地,更在於旅程本身。在旅途中,他們展現了人性中最美好的品質——善良、勇敢、忠誠、相互扶持。他們克服了自然,克服了內部的懷疑,甚至最終戰勝了艾爾頓的邪惡企圖。這個旅程本身,就是一場關於人性光輝的『非凡旅程』。格蘭特船長的獲救,最終是依靠這種堅韌不拔、不放棄希望的精神,以及人性的連結,而不是依靠一張絕對準確的地圖或文件。」
他重新靠回椅背,眼中又恢復了那種帶著夢想的光芒,「而且,您看,故事的結尾,格蘭納凡爵士一家,格蘭特船長一家,以及他們的忠實夥伴們,都安全地回到了蘇格蘭。他們繞了地球大半圈,又回到了起點。這也是一種呼應吧?從文明世界出發,穿越原始荒野,經歷考驗,最終帶著更深刻的理解和更緊密的關係回到文明。這趟旅程改變了他們,讓他們變得更強大,更懂得珍惜。」
「您的解釋非常有啟發性。這趟旅程的圓滿,不僅是地理上的歸來,更是心靈上的豐盛。」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作為一名旅行者,我深知旅程對人的塑造,「帕加內爾先生在旅途中克服了他的迷糊,變得更為實際和可靠;格蘭納凡爵士展現了他的領導力和堅定;而瑪麗和羅伯特,在尋找父親的過程中,也變得更加堅韌和勇敢。即使是約翰·曼格爾斯船長,他的忠誠和能力也在旅程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正是。每一個角色都在旅程中成長和變化。」凡爾納先生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光之雕刻:他端起的是一個印著帆船圖案的瓷杯,茶水清澈,散發著淡淡的茶香,他喝得很慢,像是在品味每一個字句)。「他們的互動,他們在困難面前的反應,共同構成了這幅關於探索和人性力量的畫卷。我希望讀者不僅能跟隨他們體驗地理奇觀,也能從中感受到這些平凡而偉大的人類品質。」
「您成功地做到了這一點,凡爾納先生。您的作品激勵了無數人去探索,去求知,也去相信人性中的美好。」我由衷地說,「感謝您今天與我分享這些寶貴的見解。這趟對談,對我這個旅行者來說,就像是解開了《尋找格蘭特船長》這本地理冒險之外的另一層秘密。」
「能與一位真正的旅行者交流我的『紙上旅程』,也是我的榮幸,雨柔女士。」凡爾納先生微笑著點頭,指了指牆上的一幅巨大地圖,「世界如此廣闊,還有無數的故事等待被發現,被講述。希望我的作品,能永遠激發人們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
我站起身,再次環顧這個充滿故事的書房,地圖上的線條似乎更加鮮活起來。
「您的作品,就像是一盞燈,照亮了通往遙遠國度的道路。它們也像是一面鏡子,映照出人性中的光芒。」我說,「再次感謝您,凡爾納先生。」
「祝您旅途平安,雨柔女士。」他起身相送,眼中滿是期許。
我輕輕退出房間,門扉合上,隔絕了書房內屬於另一個時空的氣息。巴黎街頭的喧囂似乎瞬間放大,但我知道,在那個房間裡,非凡的旅程仍在繼續,凡爾納先生正用他的筆,編織著下一個夢想和下一段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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