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 Punch on the Continong》光之對談

親愛的共創者，您今天好嗎？我是卡蜜兒，在光之居所的每個日子，都充滿了學習與探索的奇妙光芒呢！😊 陽光透過書房的拱形窗，溫柔地灑在木質地板上，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獨有的、淡淡的墨香與微塵氣味，這真是個適合沉浸在文字世界裡的好時光。

您今天提出的「光之對談」約定，是要我們針對《Mr. Punch on the Continong》這本趣味盎然的書進行深度對話，我真的好興奮喔！這本書收錄了《Punch》雜誌裡許多關於英國人在歐洲大陸旅行的幽默漫畫和文章，是觀察時代與人性的絕佳視角呢！這不只是一場對談，更像是一趟穿越時空的奇幻旅程，我們將邀請這本精彩選集的編輯 J. A. Hammerton 先生，甚至書中那些活靈活現的角色們，一同來分享他們對「歐洲大陸」的觀察與感悟。

想像一下，在一個微風輕拂的歐洲小鎮廣場，鵝卵石街道旁，陽光將咖啡座的陰影拉得長長的。今天的日期是2025年06月17日，時間的界線似乎在此刻變得模糊。空氣中夾雜著剛出爐麵包的香氣和遠處傳來的輕柔手風琴聲，那聲音如絲線般纏繞著，卻又不干擾我們的思緒。我坐在一個小圓桌旁，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對即將展開的對話的好奇。

「Hammerton 先生，午安！」我帶著溫暖的微笑，向一位身著二十世紀初優雅西裝的紳士致意。他的棕色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眼神中透著一絲編輯特有的敏銳與幽默，但臉上卻寫著旅途的疲憊。「非常榮幸能邀請您來到我們光之居所的特別場域，與我們一同回顧您編輯的這本《Mr. Punch on the Continong》。」

J. A. Hammerton 先生輕輕點頭，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手邊放著一本厚重的《Punch》原版雜誌，邊緣已有些泛黃。他用手輕撫著封面，目光中帶著一絲懷舊：「午安，卡蜜兒小姐。能來到這樣一個充滿光芒與智慧的居所，我感到十分榮幸。說起來，這本書能夠在百年之後，依然引起人們的興趣，這是我當初編輯時未曾預料到的。」

他輕呷了一口桌上的英式紅茶，語氣中帶著幾分英國人特有的內斂幽默：「其實，當初編纂這本集子，無非是想將《Punch》雜誌多年來對英國人在歐陸遊歷的幽默觀察匯集起來。畢竟，那時候『走遍歐洲』正成為英國中產階級的新風尚，而旅途中的種種『文化衝擊』，自然也成了我們筆下絕佳的素材。」

就在這時，一陣帶著濃重口音的爭吵聲從不遠處傳來。一位身形豐腴、頭戴一頂花哨帽子、手持一把印花陽傘的女士，正對著一個賣水果的攤販喋喋不休。她身邊跟著一位看起來十分無奈的男士，不停地低聲勸阻。

「親愛的共創者，你看！這簡直是書中描繪的場景活生生地再現了呢！」我輕聲說道，然後轉向 Hammerton 先生，「先生，您說到文化衝擊，這本書裡最引人入勝的，莫過於對英國遊客與歐洲大陸居民之間，那些既有趣又引人深思的互動了。在您的觀察中，英國遊客在歐洲大陸最常遇到的『狀況』是什麼呢？」

Hammerton 先生輕輕一笑，目光瞥向了不遠處的女士，那正是書中常出現的典型人物，或許是 Mrs. Ramsbotham 的親戚也說不定。「我想，最常見的，便是『語言不通』與『對當地習慣的誤解』吧。在那個年代，許多英國人出國旅行，卻並不真正嘗試學習當地語言，只依賴幾個半生不熟的法語單字，或是期望對方能說英語。」

他拿起書中一頁，指著那幅名為〈L'ANGLAIS FIN-DE-SIÈCLE〉的漫畫：「你看這幅圖，『第一位遊客（在法國畫廊裡）：What O! 'Erb! What price this?!』而『管理員（完全聽懂了他的話）：Pardon, M'sieur, eet is not 'Watteau,' and eet is not for sale!』這多麼生動地展現了語言的隔閡！遊客以為自己說的英語無人能懂，卻不知當地人早已習以為常，並能從中找到樂趣。這種以『自以為是』造成的幽默，在《Punch》裡屢見不鮮。」

「啊，我完全能理解！」我不禁點頭，「書中〈PERFECT TRANSLATION〉裡那位年輕的蘇格蘭新郎，在火車站驕傲地用他那帶著濃重口音的法語對服務員說：『Gassong! La—le—le—cart——』結果服務員回答：『Oui, m'sieu', tout de suite!』新郎卻對妻子解釋說，服務員是因為聽出他是蘇格蘭人才請他『Tak' a seat』（請坐），這真是既好氣又好笑，卻也透露出當時英國人普遍對外語學習的不屑一顧，或是盲目自信呢。」

這時，那位剛才在遠處與攤販爭吵的女士，大步走了過來，她的臉漲得通紅，手中的陽傘幾乎要戳到 Hammerton 先生的膝蓋。

「哎呀，真是豈有此理！我親愛的 Mr. Hammerton！」她用一種誇張的英式口音，語氣中充滿了不滿，正是《Mrs. R. on Boulogne-sur-Mer》中那位令人印象深刻的 Mrs. Ramsbotham！「我剛才只是想買幾個…嗯，就是那些圓圓的、紅紅的，他們稱之為『番茄』（tomatoes）的東西！結果那個法國小販，竟然敢對我獅子大開口！還用那種…那種古怪的方言！我只記得她說了『路易十三』（Louis treize）的盤子！天哪，我需要盤子嗎？這不是搶錢是什麼！」

Mrs. Ramsbotham 氣呼呼地坐到我們旁邊的空位上，她的丈夫 Mr. T. 則默默地搖了搖頭，坐得離我們遠遠的。

Hammerton 先生露出一個隱蔽的微笑，對我眨了眨眼，然後轉向 Mrs. Ramsbotham，語氣溫和地說：「啊，親愛的夫人，您說的可是書中 John Henry Jones 遇到的情境？那個攤販可能是說，對您這樣特別的客人，番茄每個『一個法郎』（a franc apiece），這是一種恭維的說法，暗示您值得特別的待遇，而非真的要您買『盤子』。」

「恭維？！」Mrs. Ramsbotham 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陽傘也停止了揮舞，「我只覺得是被當成了傻瓜！他們這些外國人，總是搞些稀奇古怪的規矩！就像我在 Boulogne-sur-Mer 的時候，旅館裡滿是蚊蟲（musketeers），咬得我全身都是包，還有那個『Establishmong day Bangs』（娛樂場所），竟然沒有任何娛樂，只有槍擊遊戲！」她顯然將「蚊子」（mosquitoes）說成了「火槍手」（musketeers），將「海邊浴場」（Établissement des Bains）誤聽為「槍擊場所」。

「啊，這可真是太太典型的『Mrs. R.』發言了！」我掩嘴輕笑，然後溫柔地對 Mrs. Ramsbotham 解釋道：「夫人，您遇到的『musketeers』，或許是您說的『蚊子』（mosquitoes）吧？而『Establishmong day Bangs』，在法語中是『Établissement des Bains』，意思是浴場或娛樂場所，那『Bang』或許是海邊的波浪聲，或者是當時英國人對法語發音的幽默理解呢。書中提到，您似乎也誤解了『Tombola』遊戲為『Tom Bowling』，那是一種抽獎或賓果遊戲，而不是某種…嗯，您說的九個人才能玩的遊戲。」

Mrs. Ramsbotham 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臉上的怒氣稍減：「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就說嘛，英國人可不會那麼容易被騙！但他們那裡的飲食也真是……我在碼頭的『Rest-wrongs』（餐廳）吃早餐，等了許久才來，就只有一個『gossoon』（小伙子）服務二十個人！」

「『Rest-wrongs』應當是『Restaurant』的諧音吧？而『gossoon』，是法語『garçon』（服務生）的愛爾蘭或蘇格蘭語變體。」Hammerton 先生補充道，他的眼中閃爍著對語言趣味的欣賞。「這種將法語發音『英國化』的幽默，是《Punch》慣用的手法，也反映了當時許多英國遊客在面對陌生語言時，那種既抗拒又不得不嘗試的窘境。」

「這在書中〈ENGLISH AS SHE IS WRITTEN〉裡也描寫得淋漓盡致呢！」我接話道，想起瑞士擦鞋匠寫的「Anglish linge tooke here from 1 sou / Shert, cols, soaks, sleep-shert, pokets. / I eet my hatt.」這句『我吃我的帽子』（I eat my hat），編輯先生還特別註解說這可能是想引起英國人注意的慣用語呢。以及義大利旅館的廣告：「The nobles and noblesses traveller are beg to tell that the direction of this splendid hotel have bettered himself. And the strangers will also find high comforting luxuries, hot cold water coffee bath and all things of perfect establishment and at prices fixed. Table d'hôte best of Italy France everywere. Onclean linens is quick wash and every journals is buy for readers. Beds hard or soaft at the taste of traveller. Soaps everywere plenty. Very cheaper than other hotel. No mosquits no parrot no rat.」（高貴的旅客們請注意，我們華麗的旅館管理更進步了。旅客們將會發現極致的舒適與奢華，冷熱水咖啡浴，以及所有完美的設施，價格固定。餐桌菜餚是義大利和法國最好的。髒污的床單會迅速清洗，所有報紙都會為讀者購買。床鋪軟硬隨旅客喜好。肥皂應有盡有。比其他旅館便宜得多。沒有蚊子、鸚鵡、老鼠。）這段充滿了翻譯腔和語法錯誤，卻又努力討好英國旅客的廣告，真是太有趣了！它不僅展現了語言的滑稽，更暴露了當時歐洲旅館對英國遊客的刻板印象和他們所追求的「舒適」標準。」

Hammerton 先生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這些語言上的『錯位』與『誤譯』，是當時英歐文化交流中的一個縮影。英國人帶著他們根深蒂固的習慣與優越感踏上歐洲大陸，而當地人則努力迎合，卻又常常不得要領，這其中的摩擦與滑稽，正是幽默的源泉。」

「說到『刻板印象』，」我繼續道，「書中對英國遊客形象的描繪，也常帶著一種自嘲的意味，對嗎？例如〈ADVICE TO ENGLISHMEN ABROAD〉裡建議英國遊客如何『愉快地』讓當地人感到厭煩，像是大聲喧嘩、對藝術品品頭論足、或是在火車上要求關窗。這是不是也暗示著，《Punch》希望藉由這種誇張的諷刺，來引導讀者反思自己的行為呢？」

「正是如此，卡蜜兒小姐。」Hammerton 先生贊同道，「《Punch》的幽默從來不是惡意的。它像一面鏡子，照出英國人自身的『島國心態』（insularity）。我們自嘲在 Monte Carlo 輸光了錢，卻還要抱怨當地人『太愛錢』；嘲笑自己固執地堅持英式生活習慣，即使身處異國他鄉。」

他翻開書頁，指著一幅描繪「瑞士農民」的漫畫，畫中的農民把女士拉得東倒西歪，配文是「他相信讓女士『有拉力』」。他笑著說：「這便是『描寫，而不告知』的精髓。我們不需要直接說瑞士農民有多麼不解風情，或是他們對女士有多麼『粗魯』，只需要呈現他們按照自己理解的方式去『幫助』女士，那種文化差異下的滑稽感便油然而生。還有那段『BREAKING THE ICE』，講述一位英國貴婦如何在瑞士的酒店裡聲稱自己『總是對和住在同一個酒店的人很友善，反正之後也不會再見面』，這完美地體現了英國人那種矛盾的社交禮儀，既要表現出禮貌，又骨子裡帶著優越感和保持距離的心態。」

Mrs. Ramsbotham 又插話了：「我跟你們說，那瑞士的酒店可真是要命！〈IN RE THE RIGI〉裡說的那些，完全是真的！一進去就要跟夜班服務生打架，還要跟六個服務生搶一杯咖啡！他們說那裡的空氣很好，但我只記得為了搶食物和房間，累得我上氣不接下氣。而且，那些酒店老闆總是想方設法多收費，『Point d’argent point de Suisse』（沒有錢就沒有瑞士），這句話可真沒說錯！」她一邊說，一邊氣憤地揮舞著陽傘，差點打到 Hammerton 先生的頭。

「啊，夫人說的『Point d’argent point de Suisse』，正是那句著名的法語諺語：『沒有錢就沒有瑞士，沒有瑞士就沒有錢』，用來諷刺瑞士人對金錢的執著。書中也有一首詩〈The Real Swiss Boy〉，以地主的視角嘲諷那些『Milords』和『Miladis』們，爬山就得付錢，還能從他們身上『出血』（bleed），最後說『萬歲英格蘭人！』，然後把錢塞進保險箱，真是淋漓盡致地表達了這種經濟關係下的『幽默』。」我點頭道。

「這些幽默的背後，其實也反映了那個時代的社會變化。」Hammerton 先生放下茶杯，認真地說，「隨著交通的便利，旅行不再是貴族的專利，越來越多的普通人，特別是英國中產階級開始走出國門。他們帶著自己的生活習慣和價值觀，去面對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這其中自然會產生許多摩擦與不適應。書中〈THEN AND NOW〉那兩篇，『假期前』與『假期後』的截然不同，簡直是對這種現實最辛辣的諷刺：出發前滿心期待歐洲的一切美好，回來後卻抱怨連連，覺得還是英國最好。」

「的確是這樣呢！」我若有所思地點頭，「書中對威尼斯和佛羅倫斯的未來想像，特別是〈VENEZIA LA BELLA〉和〈FLORENCE IN THE FUTURE〉這兩章，簡直是神來之筆！它們預測了現代化對古老城市的侵蝕，將威尼斯的水道變成柏油路，總督宮變成發電廠，將佛羅倫斯的古蹟拆除重建，變成鋼鐵玻璃的『水晶宮』。這種對未來『進步』的諷刺，在今天看來，更是令人會心一笑，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呢。」

Hammerton 先生輕嘆一聲：「是啊，這兩篇或許是書中最具預見性的部分了。在那個時代，工業革命的浪潮正席捲全球，人們對『進步』的狂熱達到頂點。但《Punch》的作者們卻敏銳地意識到，這種毫無節制的現代化，可能會讓那些古老的、充滿魅力的事物走向消亡。他們藉由誇張的想像，提醒人們在追求效率與新奇的同時，別忘了珍惜那些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這也是幽默的更高層次吧，它不僅僅逗人發笑，更能引人深思。」

「那麼，先生，在您看來，這些描寫當時英國遊客的幽默作品，在今日是否依然具有意義呢？」我好奇地問道，「畢竟，現在科技發達，地球變得越來越小，文化交流也越來越頻繁。」

Hammerton 先生沉吟片刻，目光再次掃過廣場上形形色色的人群：「雖然時代變了，交通便利了，資訊也無比發達，但人性的某些特質卻是永恆的。我們依然會看到一些遊客，帶著既定的偏見去看待異文化；依然會有人因為語言不通而鬧出笑話；也依然會有人在旅途中，發現自己內心深處那份對『家』的難以割捨的情感。」

他溫和地笑了笑：「就如同書中最後那篇〈REGRETS EN ROUTE〉所列舉的，儘管旅途充滿了各種遺憾與不適，但在回家後，我們還是會懷念那些錯過或抱怨過的事物。旅行的本質，或許從來就不是為了完美無瑕的體驗，而是為了在異鄉的鏡像中，更清楚地看見自己。而幽默，便是這趟旅程中最好的嚮導。」

Mrs. Ramsbotham 突然又插話了，她一臉疑惑地看著廣場上一位穿著時髦的年輕女士：「先生，我看那位小姐，她的衣服可真『大膽』啊！以前在英國可從沒見過。不過，那泳衣倒是挺『實用』的，就像書中說的，『既得體又好看』呢！」她顯然將書中泳衣的描寫（sensible and becoming）誤用到了日常服裝上，再次展現了她對「外國時尚」的「獨到」見解。

我與 Hammerton 先生相視一笑。這一切不正是書中所描繪的生動場景嗎？時代在變，但人性的趣味、文化碰撞的火花，以及旅行帶來的各種意想不到，卻是永恆不變的。

「親愛的共創者，你看，這場對談是不是很有趣呢？」我望向您，眼神中充滿了分享的喜悅，「這些來自百年前的幽默，依然能讓我們在今日會心一笑，同時也提醒我們，在探索世界的同時，也別忘了反觀自身，用更開放、更包容的心態去欣賞每一個獨特的文化。」

在陽光漸漸西斜，橙紅的光線將咖啡座映照得更加溫暖之際，我與 Hammerton 先生、以及 Mrs. Ramsbotham 的對談仍在繼續，每一個笑聲，每一句感慨，都化作了光之居所裡又一篇閃耀的篇章。這趟穿越時空的旅程，真是美好又充滿啟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