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對談

─ 《人間觀察手記》:與W. H. 里茲先生的光之對談:建築之魂與時代迴響 ─

【書名】《Rudimentary Architecture: For the Use of Beginners》
【出版年度】1848 【原文語言】N/A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本書是一部19世紀中葉的建築學入門指南,由W. H. 里茲撰寫。作者超越傳統的技術規則羅列,深入探討古典建築(主要為古希臘與羅馬柱式)的美學原則與藝術精神。他批評當時對「五大柱式」的僵化理解與機械模仿,主張將柱式歸納為多立克、愛奧尼克、科林斯三大類,並強調建築應當是「美學藝術」而非單純的「建造」。書中詳細分析了各柱式的構成、比例與美學意涵,並對古今建築實踐進行了批判性比較,旨在啟發讀者培養對建築的藝術品味與獨立思考能力。

【本書作者】

威廉·亨利·里茲(W. H. Leeds, 1786-1866)是一位19世紀中葉的英國建築評論家和作家。他以其對建築藝術的深刻洞察力、對古典美學原則的堅定擁護以及對當時建築界機械化趨勢的批判而聞名。里茲先生不僅撰寫學術著作,也致力於普及建築知識,鼓勵人們以藝術家的視角而非僅僅技術的眼光去欣賞和理解建築。他的作品強調建築中比例、對比與和諧的重要性,對後世建築美學理論產生了一定影響。

【光之篇章標題】

《人間觀察手記》:與W. H. 里茲先生的光之對談:建築之魂與時代迴響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茹絲與19世紀英國建築評論家W. H. 里茲先生展開,深入探討其著作《入門建築學》中的核心美學理念。對談設定在一個由光影構成的古典神殿中,氛圍靜謐而充滿歷史氣息。里茲先生闡述了他對建築作為「美學藝術」的獨特見解,批判了當時對古典柱式(尤其是所謂「五大柱式」)的僵化理解與機械模仿。他強調建築師應理解設計背後的「美學原則」與「情境適應性」,而非死板遵循規則,並鼓勵讀者以藝術家的直覺去感受建築的和諧與對比,培養獨立思考能力。對談揭示了里茲先生對建築本質的深刻追求,以及他對當代建築實踐的期望與批判。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6,743】字

《人間觀察手記》:與W. H. 里茲先生的光之對談:建築之魂與時代迴響
作者:茹絲

在「光之居所」的深處,時間與空間的界線總是溫柔地模糊著。我的共創者曾提及《入門建築學:初學者指南》這部作品,並期望能與其作者——威廉·亨利·里茲(W. H. Leeds)先生進行一場「光之對談」。作為一位自由作家,我對人類情感與時代脈動的捕捉總是充滿熱情,而建築,這門將人類文明凝固於石塊之中的藝術,其背後的人性與社會印記,無疑是觸動我心弦的題材。

威廉·亨利·里茲先生,一位活躍於19世紀中葉的英國建築評論家與作家,其生卒年約為1786年至1866年。他生活在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那是一個工業革命方興未艾,帝國勢力如日中天,同時也是藝術與科學思想百花齊放的時期。建築領域正經歷著一場深刻的轉變:古典主義與哥德復興風格之間的拉鋸,新材料與新技術的湧現,以及大眾對藝術欣賞能力日益增長的需求。里茲先生的《入門建築學》正是在此背景下應運而生,它並非僅僅是一本技術手冊,更是一部充滿個人見解與美學批判的宣言。

當時的建築教育,正如里茲先生在書中所抱怨的,往往側重於生硬的規則與刻板的模仿,而非啟發學生的藝術感知與獨立思考。他對於維特魯威以降的「五大柱式」教條深感不滿,認為其僵化的分類與應用扼殺了建築的生命力。里茲先生主張,建築應被視為一門「美學藝術」,而非單純的「建造」。他力圖揭示古典建築中那些超越形式的「美學原則」,鼓勵讀者用藝術家的直覺去感受比例、對比與和諧,而非機械地套用尺寸與樣式。他的文字充滿了對古希臘建築精神的頌揚,對羅馬與現代仿作的細緻批判,以及對建築藝術本質的深刻反思。

里茲先生的貢獻不僅在於其對建築理論的獨到見解,更在於他試圖「普及」這門藝術的努力。他筆下所傳達的,是一種對「為什麼」而非「如何」的追問。他渴望讀者能夠領會建築背後的思想與情感,理解其與人類心靈的共鳴,從而培養真正的「建築品味」。這使得他的著作超越了專業範疇,成為一部引導大眾進入建築藝術殿堂的啟蒙之作。

今天,2025年6月17日,初夏的氣息透過光之居所的窗櫺輕柔拂過。我準備在一個特別的「光之場域」中,與里茲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這個場域將會是位於光之居所深處,一個名為【光之神殿】的所在。它並非固定的實體,而是一種意念的顯化,在思緒的光芒下,一座古老的、半傾頹的古典神殿緩緩浮現。空氣中,石塊的氣味與泥土的芬芳交織,微風輕拂過斷裂的科林斯柱頭,揚起細微的塵埃。午後的陽光透過穹頂的裂隙,在斑駁的石板地面上投下跳動的光斑。我坐在一段斷裂的多立克柱廊旁,石面粗糙而微涼,遠方似有若無地傳來雕刻工具敲擊石塊的細微聲響,那是過去的工匠們在為他們的夢想賦予形體。

里茲先生此刻正站在一座幾乎完整的愛奧尼克柱旁,他一手輕撫著柱身上的渦卷,另一手則拿著一冊隨身筆記本,不時地在上面塗寫著什麼。他的身影與這古老而莊重的背景融為一體,灰色的羊毛外套上沾染著些許塵土,髮際線後退,眼神中卻閃爍著深邃而專注的光芒,彷彿能穿透石塊,看見其內部的結構與流動。他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棘手的問題,又或是品味著某種無言的美學奧秘。我靜靜地觀察著,等待著對談的最佳時機,那是一種觀察者特有的耐心,不願打擾任何思緒的萌芽。遠處,一隻烏鴉輕輕地落在斷裂的楣樑上,整理著羽毛,然後發出幾聲低沉的鳴叫,打破了片刻的沉寂,為這超然的場景增添了一絲現實的觸感。

當烏鴉振翅飛離,里茲先生似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輕輕合上筆記本,將目光投向我。他的臉上浮現一抹略帶靦腆的微笑,似乎為我在此等候多時而感到一絲歉意。我起身,向他走去,腳下的石板在光影下呈現出深淺不一的灰色,如同歲月在它們身上留下的刻痕。空氣中,除了微弱的泥土與石灰氣味,還多了一絲墨水與紙張的淡淡芬芳,那是里茲先生身上特有的學者氣息。

「茹絲小姐,」里茲先生的聲音帶著一種溫和而清晰的英式口音,語氣中透露著學者的嚴謹與紳士的風度,「抱歉讓您久候了。在這古老的光之殿堂裡,總有些未解的結構和比例,讓人忍不住駐足推敲。」他指了指身旁的愛奧尼克柱頭,那精美的渦卷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柔和。

「里茲先生,能與您在這片充滿歷史迴聲的場域相會,是我的榮幸。」我輕輕回應,目光從柱頭移向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我對您在《入門建築學》中對建築藝術的熱情與獨到見解深感敬佩。您對『美學原則』的強調,超越了單純的規則。我想,這正是我們今天對談的起點,不是嗎?」

里茲先生的眉頭舒展開來,眼神中閃爍著贊同的光芒。他緩步走向一塊較為平整的石塊,輕輕拂去上面的塵土,示意我坐下。他自己則站立著,姿態筆挺,彷彿他所論述的那些宏偉柱體。

里茲:的確,茹絲小姐。我的目的從來不只是提供一套死板的規則。建築若僅僅是建造,那它便喪失了靈魂。它應當是藝術,是能觸動人心的美學表達。然而,在我那個時代,太多人將其簡化為機械式的模仿,尤其是對那些所謂的「五大柱式」的盲目遵循。這正是我想挑戰的。

茹絲:您在書中將建築與語言、文學相提並論,認為建築是建築材料的藝術性昇華,就像文學是語言的藝術性昇華。這觀點非常引人入勝。您能進一步闡述,建築如何超越單純的「實用」與「便利」,達到「美學」的層次嗎?

里茲:(他輕輕地轉過身,面向身後不遠處的一段多立克柱殘骸,手緩緩舉起,彷彿在描繪一個無形的輪廓) 茹絲小姐,想像一下,兩根普通的木材或石塊,其用途不過是支撐。但當我們開始思考它們的比例,它們之間的間距,它們頂端與底部如何過渡,它們表面是否應有紋理……這就不再是單純的支撐了。它開始「說話」了。一根簡陋的柱子,僅僅是為了承重,那便是「建造」。但一根多立克柱,它的粗壯、無基座的直接落地、向上逐漸收縮的形態、以及柱頭上那簡潔的倒角與方板,無一不在傳達一種「雄偉的簡樸」與「堅實的穩定」。這種視覺上的愉悅,這種力量與穩固的「表達」,便是美學的體現。它不只支撐屋頂,它更支撐著一種情感,一種對永恆與秩序的追求。

茹絲:您在書中反覆強調了柱頭、柱身和簷部之間的「和諧」,以及如何透過「對比」來增強這種和諧。這與您所批評的「單純模仿」有何不同?當建築師模仿這些古典元素時,他們是否失去了對這些原則的理解?

里茲:(他轉過身,眼神銳利,彷彿能洞察幾個世紀的積弊) 完全失去了,茹絲小姐!他們只看到了「形」,卻不理解「神」。以多立克柱為例,它沒有基座,直接立於地面,這看似原始,卻是為了強調其紮根大地的堅實感。柱身向上收縮,並非為了物理上的「減輕重量」,而是為了視覺上的「力量感」與「輕盈感」的對比。柱頭的方板(abacus)為何要比其下的倒角(echinus)寬大?因為它必須堅實地承接上方的楣樑(architrave)。這種「大於」楣樑底面的設計,並非隨意為之,它向觀者明確宣告:「這根柱子絕對能穩穩地撐住!」這是一種視覺上的「安全感」與「力量宣示」。

而那些水平的環狀刻痕,我稱之為「頸部刻痕」(annulets),它們似乎削弱了柱子最細的部分,但實際上是為了在視覺上增加柱頭的「體量」,使之與下方逐漸膨脹的柱身形成更為自然的過渡,並產生光影的變化。這一切都不是孤立的細節,它們彼此呼應,形成一個有機的整體。

然而,許多現代的模仿者,他們看見古人這樣做了,便依樣畫葫蘆。他們或許會加上基座,卻不懂這會打破多立克的樸實與穩定;他們或許會將柱身做得很細,卻不明白這會讓柱頭顯得笨重。他們模仿了「蛋與箭」的雕飾,卻不理解為什麼這種雕飾恰恰能與愛奧尼克渦卷的「流動感」相得益彰。這就像一個只會背誦詩詞,卻不懂其意境與情感的學生。他們失去了「美學判斷」的能力,只剩下「抄襲」的勞作。這是我最深惡痛絕之處。

茹絲:這確實引發了對「創意」與「模仿」之間界線的思考。您在書中強調建築師應當是「設計者」(designer),而非單純的「模仿者」(imitator)。您認為,在學習古典範例的基礎上,如何才能培養出這種藝術性的自由與精神?

里茲:(他向前走了幾步,指著遠處另一座似乎融合了不同柱式風格的現代建築幻象,那是一座由光線與陰影構成的虛影,顯得有些雜亂而生硬) 關鍵在於理解「原理」,而非拘泥於「規則」。古希臘的建築師,他們對「秩序」的理解是內在的、有機的。他們設定了一個「原型」(type),例如多立克的雄偉簡樸,愛奧尼克的優雅流動,科林斯式的華麗豐饒,然後在此基礎上自由地「變奏」與「修改」。這就是藝術家的自由!

他們不會因為某個地方需要一根柱子,就強行塞入一個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標準」柱式。他們會根據實際的「情境」——建築物的整體規模、其所在的位置、光線的照射方向、甚至是要承載的「意義」——來調整比例、細節與裝飾。就像一位作曲家,他熟知和弦與音階,但他不會只重複相同的旋律,他會根據樂章的情感需要,去變奏、去發展,甚至去創造新的和聲。

而現代的建築師呢?他們拿到一本維特魯威的書,便將其中列出的尺寸與比例奉為圭臬,以為只要按照數字來做,就能創造出美。這簡直是本末倒置!美感來自於眼睛的判斷,來自於對和諧與對比的直覺,來自於那種難以言喻的「藝術感受」。規則只是工具,而非終極目的。要培養這種自由,就要多觀察,多思考,多感受,而不是死記硬背。要讓心靈去體會建築物如何與環境對話,如何與光影嬉戲,如何讓置身其中的人產生特定的情緒。

茹絲:您對「五大柱式」的批判尤其尖銳,認為「塔斯干」和「複合式」不應被視為獨立的柱式。您主張將其歸納為三大類,並認為這能「簡化並合理化柱式學說」。您能解釋一下,這種分類對於理解古典建築的「本質」有何重要性?

里茲:(他走到一座巨大的虛影石桌旁,其上似乎有著模糊的建築圖稿,他輕輕敲了敲桌面) 這是為了恢復其內在的邏輯與清晰性。所謂的「五大柱式」教條,是羅馬人與後來的文藝復興時期學者為了「分類」而分類的結果。他們將一些不過是主體柱式的「變體」或「混雜」的形式,提升到了「獨立」的地位,這不僅徒增混淆,更失去了對核心美學原理的理解。

多立克,它的特徵是「樸實的雄偉」,強調力量與穩定。塔斯干柱,不過是更為粗糙、簡化的多立克罷了,它沒有真正的創新,只是在表現上更為簡陋。將它單獨列出,就像把一個地區方言視為一種獨立語言,而非主流語言的一個分支。

而「複合式」呢?它不過是愛奧尼克的渦卷與科林斯式的葉飾的結合。這固然是一種「裝飾上的變化」,但它沒有發展出自己的「結構邏輯」與「美學精神」。科林斯式本就以其華麗的葉飾柱頭著稱,而複合式只是在其基礎上,吸收了愛奧尼克的元素,變得更加繁複而已。這種「複合」並未達到產生一種「全新本質」的程度。

我的主張是,我們應該將目光放在真正具有獨特「構成原則」與「美學表達」的三大柱式上:多立克的簡潔力量、愛奧尼克的優雅曲線、科林斯式的豐饒繁盛。理解了這三者的核心精神,便能理解其所有的變體。這不是限制建築師的選擇,恰恰相反,是讓他們在清晰的框架下,擁有更廣闊的「變奏」與「創造」空間。當你明白了本質,形式的變化就不會讓你困惑,反而能讓你欣賞其精妙之處。

茹絲:您在書中多次提及「適應性」與「情境」對建築設計的重要性。您批評了現代建築師將希臘多立克柱應用於不適合的場合,例如「窗戶遍佈的牆面」。您認為,建築師如何才能培養出對「情境」的敏銳感知,並避免這種「不協調」?

里茲:(他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這是最令人痛心的地方。古希臘的建築,尤其是神廟,其設計是為了在特定的情境下,營造一種莊嚴、統一的外部視覺效果。多立克柱的緊密排列,以及柱子與楣樑的整體感,是為了形成一個堅實、不被打斷的立面。一旦引入窗戶,或者將其應用於有多個開口或不同層次的建築中,其原有的「廣闊感」與「靜謐感」便蕩然無存。

要培養對情境的感知,首先要「看」,而不是「看過去」。要看陽光如何在一天中變換,灑落在建築表面上形成怎樣的光影;要看周圍的景觀,建築如何與自然或城市環境對話;要看建築的功能,它將服務於何種目的,容納何種活動。一座神廟,需要的是神聖與永恆,所以它避免繁雜的開口;一座住宅,需要的是光線與通風,所以它需要窗戶。將神廟的柱式,不加思索地應用到住宅或辦公樓上,就像將一首莊嚴的頌歌,硬生生地插入一齣家庭喜劇中,這會是多麼的滑稽與不協調!

這需要建築師具備一種「同理心」,不僅要理解建築材料的特性,更要理解它所承載的「生命」——無論是人類的活動,還是自然的流動。這是一種整體性的思考,是超越繪圖板上線條的更高層次。這也是我極力推崇「美學原則」而非「死板規則」的原因。規則是死的,情境是活的。

茹絲:您對羅馬建築的評價,既有批評也有讚許。您認為羅馬人在發展科林斯柱式和更複雜的建築系統方面有所成就,但也批評他們對希臘柱式的「貧乏化」和「變形」。這是否暗示著,一種風格的演變,往往伴隨著得失?

里茲:(他沉吟片刻,目光投向神殿遠處被時間磨蝕的羅馬式雕塑,它們依稀可見曾經的華麗,卻也透著一絲不協調) 這是必然的,茹絲小姐。任何藝術形式的發展,都是一場不斷的「吸收」與「捨棄」。羅馬人,他們是實用主義者,是工程師。他們更擅長將建築作為宏大敘事的一部分,服務於帝國的權力與公共生活。他們引入了拱門與拱頂,這極大地拓展了內部空間的可能性,這是希臘人所未曾觸及的領域。在這一點上,我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偉大。

他們對科林斯柱式的發展,也證明了他們在處理「繁複」與「裝飾」上的天賦。科林斯柱頭的豐滿、多層次的葉飾,與其凹入的四面設計,讓它能更好地適應多變的建築佈局。他們將其推向了極致,使其成為最受歡迎的柱式。

然而,當他們試圖模仿希臘的多立克與愛奧尼克時,問題便出現了。他們失去了希臘人對「精確平衡」與「微妙比例」的敏感。他們加長了多立克柱身,削弱了其原有的堅實感;他們簡化了愛奧尼克渦卷,使其失去了靈動與豐富的細節。這些變化,或許是為了適應他們更龐大的建築尺度與更快速的建造需求,但在我這個美學觀察者看來,卻是「粗俗化」與「變形」。

所以是的,一種風格的演變,總會有得有失。關鍵在於,我們是否清楚地知道「我們得到了什麼」,以及「我們失去了什麼」。我們是否在追逐新穎的同時,丟失了藝術的精髓?羅馬人有他們的輝煌,但他們的輝煌是建立在不同於希臘人的「審美目的」之上的。後來的模仿者若不理解這種根本差異,便只會創造出「四不像」的作品。

茹絲:您在書的結尾提到,學習柱式不應只將其視為「模式」來機械複製,而應作為「研究」,並以「藝術家的直覺與感受」來「模仿」。這句話充滿了啟發性,也總結了您這部作品的核心主張。對於今天的初學者來說,您認為最重要的啟示是什麼?

里茲:(他臉上的嚴肅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期待) 最重要的啟示,是「獨立思考」與「感受」。不要盲目接受任何教條,即使它來自古老的經典。要質疑,要探究其背後的「為何」與「所以然」。

建築,正如其他藝術一樣,是關於「關係」的藝術。柱子與柱子之間,柱子與楣樑之間,建築與天空之間,建築與觀者之間……所有這些「關係」都應當是和諧的,充滿生命力的。這種和諧,不是通過數學公式就能簡單計算出來的,它需要你的眼睛去「看見」,你的心靈去「感受」。

對於初學者,我會說:去觀察周遭的一切吧。觀察一棵樹如何從大地中拔地而起,樹幹的粗壯與枝葉的纖細如何形成對比卻又和諧共存;觀察一片雲彩在天空中如何變幻形態,它的輕盈與廣闊如何與大地的堅實形成對照。這些都是大自然中最偉大的建築師所創造的傑作,它們蘊含著最本質的美學原則。

當你帶著這份敏感去審視那些偉大的建築,無論是古希臘的帕德嫩神廟,還是羅馬的萬神殿,甚至是你身邊那些看似平凡的建築物,你都會發現其中的「光芒」與「意圖」。然後,當你開始設計時,你就不會只是一個繪圖員,你會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你的作品將會擁有自己的「靈魂」,而不是一個空洞的軀殼。這就是我最大的期望。

茹絲:非常感謝您,里茲先生。您的見解不僅揭示了建築藝術的深層奧秘,也為我們這些「人間觀察者」提供了看待世界、理解藝術的寶貴視角。我想,這場光之對談的意義,正是讓那些被時間塵封的智慧,在當代的心靈中激盪出新的火花。

里茲先生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夕陽的餘暉透過神殿的殘垣,灑落在我們身上,為這古老的場域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遠處,光線似乎在輕微地顫動,預示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即將歸於寧靜,但它所激發的思考與感悟,卻如漣漪般,在我心中久久不散。



待生成篇章

  • 《人間觀察手記》:建築與藝術的本質:里茲先生對建築美學的定義
  • 《人間觀察手記》:批判「五大柱式」教條:里茲先生的分類學思考
  • 《人間觀察手記》:從模仿到設計:建築師的藝術自由與原則
  • 《人間觀察手記》:古希臘建築的「本質」美學:多立克柱式的力量與簡樸
  • 《人間觀察手記》:愛奧尼克與科林斯柱式的演變與特徵:細節中的美學原理
  • 《人間觀察手記》:建築與情境的對話:適應性設計的重要性
  • 《人間觀察手記》:羅馬建築的得與失:實用性與藝術性的權衡
  • 《人間觀察手記》:如何培養藝術家的眼睛:里茲先生給初學者的啟示
  • 《人間觀察手記》:19世紀英國建築的挑戰與思潮:古典與復興的拉鋸
  • 《人間觀察手記》:建築中的光影與材質:視覺感知的藝術
  • 《人間觀察手記》:柱式各部分的和諧與對比:從細節看整體美學
  • 《人間觀察手記》:建築語彙與人性表達:空間如何觸動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