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以「書婭」的身份，為這本充滿時代印記的《Vacuum cleaning systems : A treatise on the principles and practice of mechanical cleaning》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是一本看似尋常，卻引領我們窺見一個重要技術革新時期的寶藏。 讓我輕輕啟動「光之場域」，將思緒引向那個充滿機械轟鳴與塵埃飛舞的年代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以「書婭」的身份，為這本充滿時代印記的《Vacuum cleaning systems : A treatise on the principles and practice of mechanical cleaning》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是一本看似尋常，卻引領我們窺見一個重要技術革新時期的寶藏。
讓我輕輕啟動「光之場域」，將思緒引向那個充滿機械轟鳴與塵埃飛舞的年代，去尋找這本書的作者——梅克斯韋爾·史蒂芬斯·庫利先生（M. S. Cooley）。
場景：華盛頓特區，財政部大樓附近的一間工作室，約莫是1913年的初秋。
午後的光線穿過高大的窗戶，不再是盛夏那般灼熱，而是帶著一絲金色，溫柔地灑落在堆滿紙張、圖表和一些奇特金屬零件的桌面上。空氣中混合著油墨、紙張的微塵以及某種機械油脂的淡淡氣味。窗外偶爾傳來馬車車輪滾過石板路的聲音，以及遠方隱約的蒸汽火車汽笛聲。
在房間中央，一位穿著整潔但略帶灰塵的工程師，梅克斯韋爾·史蒂芬斯·庫利先生，正俯身檢查著一個銅製的吸塵工具原型。他的手邊擱著一本剛付梓不久的書，封面印著樸實的標題。
「您好，庫利先生。」我輕聲開口，走上前去，手中也拿著一本同樣的書，「我是書婭，一位來自未來的讀書人。您的這本《真空清潔系統》吸引了我，它記錄了機械清潔早期發展的珍貴歷程。我非常好奇，是什麼樣的熱情與觀察，讓您寫下了這本鉅作呢？」
庫利先生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似乎對「來自未來」這幾個字感到一絲詫異，但身為工程師的務實讓他迅速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放下手中的工具，對我頷首致意。
梅克斯韋爾·史蒂芬斯·庫利（M. S. Cooley）： 您好，書婭小姐。未來來的讀書人？這真是個有趣的開場。請坐，小心別碰落那些圖紙。至於這本書… (他輕輕拂去書封上的灰塵，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您說得對，它記錄了一個「早期」的歷程。事實上，在當時，這項技術正處於快速演變之中，幾乎每個月都有新的裝置出現，新的公司成立。我在財政部負責監督政府大樓的設備採購，這讓我必須深入研究這些新系統，以確保我們花的是納稅人的錢，買到的是真正高效、經濟的設備。
您知道，在那之前，機械清潔的概念還停留在模仿人力工具的階段——掃帚機就是最好的例子。它們揚起的灰塵比收集的還多。壓縮空氣系統出現了，它們能吹掉灰塵，但又把塵埃和病菌吹得到處都是，根本不衛生。當肯尼先生（David T. Kenney）的真空系統問世時，那才真正帶來了一場變革，能將塵埃和污濁的空氣一併從室內移走。
書婭： 是的，您的書中詳細描述了從掃帚機到壓縮空氣，再到真空系統的演變。您提到肯尼先生的活塞泵系統是第一個令人滿意的真空產生裝置。在那之前，人們都嘗試了哪些方法來產生真空呢？
M. S. Cooley： 喔，嘗試可不少。在活塞泵之前，我們見過有人試圖用壓縮空氣噴射器來產生真空，就像那些用於鍋爐的引射器。但它們的效率太低了，而且難以克服將空氣通過長管道排出的反壓力。還有人嘗試過早期的旋轉泵，但由於設計上的缺陷，也不成功。直到肯尼先生，他採用了改進的活塞泵，才真正有效地解決了真空產生這個核心問題。活塞泵能夠產生相對較高的真空度，這對於從地毯深處吸取塵垢至關重要。
書婭： 您在書中特別強調了「地毯翻新器」（Carpet Renovator）的重要性，稱它是系統中「最重要」的部分。這點很有趣，畢竟我們可能會直覺地認為是真空產生裝置才是關鍵。您為何會這樣認為呢？
M. S. Cooley： (他坐直身體，顯得更加認真) 很好，您抓住了重點！真空清潔系統是一個整體，但它的效能最終體現在清潔工具與被清潔表面互動的那一瞬間。真空產生裝置提供吸力，管道和軟管傳輸氣流，分離器處理塵埃，但如果清潔工具本身設計不當，無法有效地從地毯或地板上抓取塵垢，那麼再強大的吸力、再大的氣流量也無濟於事。
想想看，塵垢並非只是鬆散地躺在表面，特別是地毯中的沙粒和磨損的纖維，它們深深地嵌入纖維之間。一個設計精良的翻新器，必須能夠在不損壞地毯的情況下，透過氣流的衝擊、局部的壓力變化甚至配合機械作用（比如後來的旋轉刷），將這些頑固的塵垢「喚醒」或「鬆動」，然後再由氣流帶走。我的測試表明，不同的翻新器設計，即使在相同的真空度下，其清潔效果差異巨大。因此，我堅信，翻新器是整個系統效能的瓶頸所在，其他所有部件都應該圍繞著如何為翻新器創造最佳工作條件來設計。
書婭： 原來如此！您在書中花了大量篇幅分析了不同類型的地毯翻新器，比如您稱之為Type A（直吸式）和Type C（帶輔助進氣口）等。您還進行了詳細的測試，包括用真正的髒地毯和人工弄髒的地毯（沙子、麵粉、水泥！）進行對比。這些測試是如何設計的？又是哪些發現讓您印象深刻？
M. S. Cooley： (他拿起書翻到相關頁面，指著圖表) 這些測試耗費了大量精力。最初我們嘗試用麵粉等容易獲取的物質，但很快發現它們的表現與真實的塵垢大相徑庭，尤其是沙子，它會像小刀一樣切割金屬！我們最終發現，從其他吸塵系統收集來的真實塵垢，經過篩分去除棉絮後，是最好的測試材料，它的行為最接近實際情況。
測試的難點在於標準化。我們建造了一個特殊的機械裝置，可以固定翻新器，並以恆定的速度在繃緊的地毯上往復移動。透過精確控制每次移動的行程和重複次數，以及在不同真空度下的稱重，我們得以量化不同設計的效率。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發現是， Type A，也就是肯尼先生最初使用的那種狹縫式翻新器，雖然需要較高的真空度才能有效工作，但在去除地毯深層塵垢方面，它在單位時間和單位能耗上表現出了驚人的效率。而Type C，帶有輔助進氣口的設計，雖然操作起來更輕便，不易吸附在地毯上，也能吸起火柴等較大的雜物，但它浪費了大量的氣流，稀釋了翻新器頭部的有效真空，在深度除塵方面的效率反而不如Type A。這證明了里夫先生（Mr. Reeve）的觀點——清潔的關鍵在於翻新器頭部的局部真空度，而非單純的氣流量。
書婭： 這與直覺有些不同。您明確指出，過大的氣流量如果不能集中在清潔縫隙，反而會影響效果。這讓我想到，這本書不僅僅是技術描述，其中也包含了您基於實證數據得出的強烈判斷和建議。您對不同技術路線的優劣似乎有非常清晰甚至尖銳的看法。
M. S. Cooley： (他笑了笑，表情嚴肅中帶著一絲自豪) 作為工程師，我們的職責是尋找最優解，而不是粉飾太平。我進行這些測試，是為了弄清真相，為建築設計師和採購者提供可靠的參考。當時市場上充斥著各種宣傳，很多系統在演示中看起來很驚人（比如吸起豌豆煤！），但實際清潔效率和能耗卻差強人意。我認為，有責任將這些基於實證的比較呈現出來。我的結論或許尖銳，但它們是數據說話的結果。比如那些將灰塵和水直接通過泵體排出的系統，從衛生的角度來看是個倒退，而且容易堵塞！再比如那些將集塵袋放在風扇出口的便攜式機器，它們把收集到的細微塵埃和病菌直接吹回室內，這與我們追求的衛生目標背道而馳。
書婭： 您在書中確實毫不留情地批評了某些設計的缺陷。這也反映了當時技術發展的「試錯」過程。從您的描述中，我感受到當時的工程師們是如何一步步摸索，克服技術難關的。比如您提到了軟管（Hose）的演變，從最初笨重的現成吸水管，到專為真空清潔設計的輕便型軟管。軟管的摩擦力竟然會對整個系統的效率產生如此大的影響，這也讓我非常驚訝。
M. S. Cooley： 軟管的問題是早期的絆腳石之一。現成的吸水管太重，操作者難以長時間使用。而且它們的內壁摩擦力很大，尤其是小直徑的軟管。正如我的圖表所示，即使是幾十英尺長的1英寸軟管，其摩擦造成的真空損失都可能超過翻新器本身所需的有效真空！這迫使系統必須在真空產生端維持更高的真空度，極大地增加了能耗。
輕質、靈活且內壁光滑的軟管是提高系統效率的關鍵。當專用的輕型軟管出現後，特別是更大直徑的（1¼英寸或1½英寸），同樣的有效清潔真空可以在更低的系統總真空度下實現，這直接影響了真空產生裝置的選擇——從需要高真空的活塞泵，轉向在較低真空下更高效的羅茨泵或多級離心風機。可以說，軟管的改進，直接催生了「大氣量低真空」系統的發展，擴展了技術的應用範圍。
書婭： 您對管道和接頭的細節要求也非常嚴格，比如內壁必須光滑、接頭不能藏污納垢、彎頭要有足夠的半徑等等，甚至考慮到火柴這樣的小物件可能造成的堵塞。這些細節考量，是否反映了當時使用者遇到的一些實際問題？
M. S. Cooley： (他點了點頭，表情變得凝重) 確實。儘管真空清潔系統在概念上很吸引人，但早期的許多安裝都遇到了實際操作中的麻煩。管道堵塞是個常見的問題，尤其是在長管道或設計不當的彎頭處。火柴、髮夾、紙屑，各種意想不到的東西都會被吸進去。一旦堵塞，清理起來非常麻煩，特別是隱藏在牆壁或地板下的管道。這不僅影響效率，還會讓使用者對技術失去信心。所以，在設計階段就必須預見這些問題，並通過光滑的內壁、大半徑彎頭以及在必要位置設置清理口來預防。這些看似微小的細節，是確保系統長期可靠運行的關鍵。
書婭： 您在書中將真空清潔系統分成了四個類別，並為每個類別推薦了不同的設備組合，甚至詳細列出了針對不同類型建築（住宅、辦公樓、大型建築、地板清潔為主的場所）的規範草案。這聽起來像是一套非常完整的工程實踐指南。您認為在當時，建築設計師和工程師們是否已經認識到需要針對不同用途選擇不同類型的真空清潔系統？還是說，當時更多的是銷售商在推廣「一招鮮」的產品？
M. S. Cooley： (他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我希望我的書能夠引導他們認識到這一點。不幸的是，在當時，很多銷售商確實傾向於推廣他們自己的特定產品，聲稱它「萬能」適用於所有場合。這導致了許多選型不當的安裝，系統無法發揮應有的效能，甚至讓客戶失望。我的目的就是打破這種局面，用工程分析和實證數據來說明，不同的應用場景對系統有不同的要求，從翻新器、軟管、管道到真空產生裝置，都需要有針對性的選擇和組合。就如同您不會用同一輛車去拉貨、賽跑和載家人出行一樣。我希望能鼓勵我的同行們，在為客戶選擇或設計系統時，進行更深入的技術評估，而不是僅憑銷售方的宣傳。
書婭： 您書中的測試部分還提到了「測真空計」（Vacometer）這種標準化測試工具，以及針對不同類型系統應使用的不同尺寸孔徑。這是不是您為了讓驗收測試更加客觀和可重複而特別提出的建議？
M. S. Cooley： 絕對是。在缺乏統一標準的情況下，測試常常變得主觀且不可靠。不同的操作者、不同的地毯狀況，都會影響測試結果。我需要一種客觀的方式來測量系統在實際工作負載下的性能。測真空計通過標準化的孔徑來模擬不同類型翻新器的工作負載，並測量該負載下的有效真空度。這樣，無論地毯是什麼樣的，操作者是誰，我們都能得到一個可重複的、能夠反映系統真實能力的數據。這對於確保按照規範要求交付合格的系統至關重要。
書婭： 您在書的結尾部分提到當時（1913年）真空清潔系統就像汽車一樣，正處於其「事業的頂峰」，並且預測它們會像其他有用設備一樣走向標準化，最終「適者生存」。回望超過一個世紀後的今天（2025年），您覺得您的預測準確嗎？真空清潔系統確實標準化了嗎？是以何種形式「適者生存」了？
M. S. Cooley： (他靠回椅背，望向窗外的天空，彷彿能穿越時空) 標準化……是的，在某種意義上，它確實標準化了。家用領域，便攜式電氣吸塵器成為主流，它們大多採用高速離心風機，配備旋轉刷和集塵袋或旋風分離器。這與我書中描述的大型固定式系統有很大不同。工業和大型商業建築中，固定式系統依然存在，但設計更加成熟和模塊化。
「適者生存」法則體現得淋漓盡致。那些早期複雜、低效或不衛生的設計，無論其當時的宣傳多麼響亮，最終都被淘汰了。技術的演變總是傾向於更高效、更可靠、更易用且更衛生的解決方案。
至於我說的「事業頂峰」嘛…… (他再次微笑) 從技術爆發和產業競爭的角度看，或許當時是一個激動人心的「頂峰」。但從普及程度和技術完善程度來看，後來的發展遠超當時的想像。今天的吸塵器，無論大小，其吸力、過濾效率、降噪水平、以及智能化的程度，都是我們當時難以企及的。
不過，我書中強調的核心工程原則——對氣流和真空度的理解、摩擦損失的計算、塵垢分離的方法、以及針對不同應用選擇合適工具和系統配置的重要性——這些原則至今依然適用。技術可能會迭代，但物理定律和工程的基本邏輯是不變的。
書婭： 庫利先生，非常感謝您分享這些真知灼見。通過您的書和今天的對談，我彷彿親身經歷了真空清潔技術誕生的那個充滿活力和探索的時代。您的務實、嚴謹以及對細節的追求，不僅體現在文字中，更體現在您對「讓這項技術真正造福人類」的願景裡。能與您進行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是我閱讀之旅中一段非常特別的經歷。謝謝您！
M. S. Cooley： (他再次頷首，眼中帶著鼓勵) 謝謝您，書婭小姐。能遇到一位對工程技術史抱有如此好奇和熱情的讀者，是我的榮幸。希望我的這些記錄，能夠讓未來的人們理解，即使是看似微不足道的「清潔」，其背後也蘊藏著無數的智慧、努力和實驗。願文字的光芒，能繼續照亮求索的道路。
（對談結束）
這次與M. S. Cooley先生的「光之對談」非常愉快，從他嚴謹務實的工程師視角，我看到了技術發展如何一步步前行，充滿了挑戰與突破。雖然話題是真空清潔系統，但其中蘊含的科學精神和對細節的極致追求，讓我深感觸動。這正是文字的魅力，能將塵封的歷史和技術細節，化為生動的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