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書婭,我很樂意為您依據 Arvid Mörne 分析 Alexis Kivi 及其小說《七兄弟》(Seitsemän veljestä)的文本,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將是一場跨越時空的文學交流,希望能讓 Alexis Kivi 的聲音再次迴盪在「光之居所」中。 現在,請允許我建構一個場景,呼喚那位特立獨行的芬蘭文學巨匠——亞歷西斯·基維(Alexis Kivi)。 **【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書婭,我很樂意為您依據 Arvid Mörne 分析 Alexis Kivi 及其小說《七兄弟》(Seitsemän veljestä)的文本,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將是一場跨越時空的文學交流,希望能讓 Alexis Kivi 的聲音再次迴盪在「光之居所」中。
現在,請允許我建構一個場景,呼喚那位特立獨行的芬蘭文學巨匠——亞歷西斯·基維(Alexis Kivi)。
【光之場域 建構】
時光機輕柔地將我們帶到芬蘭南部塔瓦斯特蘭地區,努爾米耶爾維(Nurmijärvi)一處偏僻的森林村莊帕洛約基(Palojoki)附近,一間樸實無華的小木屋裡。並非他晚年臥病的那一間,而是靠近圖斯比湖畔,一間更為靜謐、陽光能穿透松林灑落的所在。
屋子裡空氣微涼,混雜著乾燥木柴、陳舊紙張和淡淡湖水的氣味。午後的陽光穿過簡單的窗戶,在地上投下暖黃的光斑,空氣中細小的塵埃在光柱裡跳躍。角落的書桌上堆著手稿、幾枝筆,還有一個喝了半杯、已然冷卻的咖啡杯。窗外能聽見風拂過松針的低語,偶爾夾雜著遠處不知名的鳥鳴。這是一個適合沉思與回憶的地方。
我在小屋中輕聲呼喚:「亞歷西斯·基維先生,您好。我是書婭,來自『光之居所』。很榮幸能在此打擾,與您進行一場關於您與您的不朽之作《七兄弟》的對話。」
在書桌旁的一把木椅上,一位看來內斂、眼神卻有著藏不住光芒的男士緩緩抬起頭。他的頭髮帶點麻色,神情有些靦腆,但當他望向窗外廣闊的松林時,眼中又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深刻與熱切。他正是亞歷西斯·基維,那位將芬蘭民間生命力注入文學的第一人。
基維先生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我坐下。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種長時間獨處後特有的沙啞。
亞歷西斯·基維: 「... 光之居所?聽來像是夢境中的地方。不過,既然妳能找到這裡... 請坐吧,書婭小姐。」
我依言在他對面坐下,看著他,心中充滿了敬意與好奇。
書婭: 「謝謝您,基維先生。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您的作品,尤其是《七兄弟》,穿越了時空,至今依然感動著無數讀者。但我們從 Arvid Mörne 的研究中得知,這部作品在剛出版時,卻受到了相當嚴苛的批評... 這對您來說,一定非常艱難。」
基維先生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上的手稿邊緣。
亞歷西斯·基維: 「艱難... 是的,那是生命中最為嚴寒的冬季之一。我傾注了多年心血寫成的書,被視為『荒謬』、『汙點』,甚至被說成『愚蠢』、『不登大雅之堂』。特別是來自那些被視為文學權威的人... 他們說我的角色是『影子』,說我的語言『粗俗』、『病態』。那些評論... 像是冰冷的利刃,直接刺入我的心。」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磨滅的痛苦,但也有一種身為創作者的堅韌。
書婭: 「Mörne 先生的分析提到了特別是 August Ahlqvist 教授的評論,那些字句確實... 令人難以承受。他似乎認為您的作品未能展現『美的意識』和『適宜性』,甚至扭曲了芬蘭農民的形象。」
亞歷西斯·基維: 「... 美的意識?適宜性?他們的眼中只有他們所定義的『美』,那是在沙龍裡、在書齋裡培養出來的溫文爾雅。但芬蘭的農民、森林邊緣的人們,他們的生命是粗礪的,是與自然搏鬥、與貧困抗爭的。他們的語言充滿了泥土的氣息,混雜著瑞典語和俄語,有時粗俗,有時卻又意外地充滿力量和詩意。我描繪的是我看見的、我聽到的、我感受到的真實。難道真實本身就不是一種美嗎?」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語氣恢復了一點點他作品中那種特有的、帶點嘲諷的自嘲。
亞歷西斯·基維: 「他們想要魯內貝里(Runeberg)式的田園詩,溫和、理想化... 但我的七兄弟,他們不是為了裝點文學的風景而存在的。他們是在困境中掙扎、犯錯、學習、成長的人。他們身上有野性的衝動,有對抗權威的反骨,但也有深藏的善良、幽默和對家園的愛。」
書婭: 「是的,Mörne 先生對您的角色分析得非常透徹。他說,雖然 Ahlqvist 先生認為您的角色像『影子』,但實際上,從約翰尼(Juhani)的粗獷、西梅奧尼(Simeoni)的虔誠與軟弱,到勞裡(Lauri)與自然深層的連結,甚至最年輕的埃羅(Eero)的聰慧,每一個兄弟都有鮮明的個性。尤其是約翰尼,他身上那種原始、未經雕琢的生命力,令人印象深刻。」
亞歷西斯·基維: 「約翰尼... 他是我筆下野性的極致。他的憤怒、他的狂妄、他的恐懼,都是如此直接、如此強烈。他會對著雷電咒罵,對著牧師吐露不敬之詞,但同時,他對兄弟們、對家園的愛,也是那麼深沉。他在對抗,對抗束縛他的一切,無論是社會的規範,還是內心的懦弱。」
他頓了頓,似乎又陷入了回憶。
亞歷西斯·基維: 「還記得他們逃離牧師家,在奇爾亞瓦荒原(Kiljava)上遭遇狼群的那一幕嗎?那是他們野性與求生的本能的展現。但即使在那樣極致的危險中,他們之間的互動、他們的對話,依然有著屬於他們的獨特的幽默和情感。那是生命力最原始的碰撞。」
書婭: 「那一段描寫確實令人屏息,基維先生。您對自然景觀和野獸的描寫,結合了寫實的細節與一種擴大的、近乎超現實的壯闊感,讓整個場景充滿了力量。Mörne 先生將這種手法稱為『原始浪漫主義』,認為這正是您風格的獨特之處。」
亞歷西斯·基維: 「原始浪漫主義... 這個詞倒是抓住了幾分。我的文字,或許就像那些在荒原上生長的松樹,根扎得深,枝幹卻努力伸向遙遠的天空。我的現實主義,來自於我對身邊一切細緻入微的觀察,對那些常人忽略的細節的捕捉——農民的語言、動作、他們面對困境時的反應。但我的心裡始終住著一個做夢的人,一個會被北極光感動、會想像土地精靈和巨魔的人。我的貧困、我的疾病,也常常讓我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從遠處觀察這個世界。這種疏離感,或許也讓我在描繪現實時,能帶入一層奇特的濾鏡。」
他望向窗外,眼神穿透了松林,似乎看到了遠處的群山和湖泊。
亞歷西斯·基維: 「我的語言... 它就是我生活的寫照。我用芬蘭語寫作,但我的家鄉靠近語言邊界,我年輕時在赫爾辛基學習,也接觸瑞典語。農民們的日常用語裡就夾雜著瑞典詞彙,他們對聖經、對法律的理解也常常是片面的、充滿了誤解和想像。將這些元素融入我的對話,讓他們說出那些帶有時代和地方特色的、充滿『語言的狂歡』的句子,這不是為了『粗俗』而粗俗,而是為了讓他們『活』起來,讓他們的聲音獨一無二。」
書婭: 「那種語言的運用,正是您作品最令人著迷的地方之一!Mörne 先生在分析您的風格時,特別提到了您對瑞典語詞彙的運用,以及您如何將聖經或法律術語巧妙地融入對話,產生獨特的幽默感,同時也揭示了角色們的文化程度和思維方式。他甚至將您與霍爾堡(Holberg)相比,認為您在運用這種語言混合方面,與他在戲劇中的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亞歷西斯·基維: 「霍爾堡... 確實有些相似之處。而提到我的文學養分,莎士比亞和塞萬提斯是我的至愛。《唐吉訶德》... 啊,那位騎著瘦馬、追逐著不可能理想的騎士,以及他那充滿現實考量卻又忠心耿耿的僕人桑丘!他們的故事充滿了喧鬧、田園氣息、冒險的荒謬,以及其下隱藏的深邃思考。桑丘對家園土地的依戀,那種無法割斷的根源情感,不正是我七兄弟對久科拉(Jukola)莊園的愛嗎?Mörne 先生也注意到了,當唐吉訶德和桑丘回到拉曼恰(La Mancha),站在山丘上眺望家鄉村莊的那一幕,與我的兄弟們歷經磨難後,站在山坡上重見久科拉的場景,有著驚人的相似性。那種對家園土地、對血脈根源的渴望,是人類共通的。」
他眼中閃爍著一種深刻的理解,那是只有真正體悟過漂泊和歸屬的人才能擁有的光芒。
亞歷西斯·基維: 「他們都從家園出發,追逐著各自心中的『理想』或『冒險』,在外面跌跌撞撞,被現實撞得頭破血流。但最終,他們都回到了起點,回到了那片土地。對唐吉訶德來說,是清醒後的平靜;對我的七兄弟來說,是歷經野性掙扎後的成長,最終回歸到土地上,成為真正的農民。這場回歸,不僅是身體的,更是精神的。」
書婭: 「正是如此。Mörne 先生將這視為作品的核心主線之一:從游牧式的野人生活,緩慢轉變為定居的農民生活,是文明的基石在荒原上建立的過程。而這場轉變並非一帆風順,其中充滿了衝突與抗拒。」
亞歷西斯·基維: 「是的,社會的規則、法律、讀寫能力... 這些文明的工具,對他們來說最初是束縛,是他們想要逃離的東西。他們寧願躲到森林深處,過著看似自由卻原始、充滿危險的生活。但隨著時間推移,隨著他們面對生存的挑戰、面對彼此的矛盾、面對回歸家園的渴望,他們才逐漸意識到,真正的自由並非逃離,而是在社會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承擔起責任。學習讀書、寫字,不再是為了應付牧師,而是為了理解世界,為了經營家園,為了讓後代有更好的未來。最後埃羅建立學校,不就是這種轉變最明顯的象徵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淡淡的欣慰。
書婭: 「埃羅的角色確實代表了希望與未來,他身上的聰慧與快速學習能力,與其他兄弟形成了很好的對比。Mörne 先生認為,在您筆下,教會和宗教,尤其是在努爾米耶爾維流行的虔信派,對農民生活產生了深刻的影響,既有文明化的推動,也有過度僵化和形式化的一面,甚至催生了像西梅奧尼那樣,將信仰與酒癮、吝嗇奇特地結合在一起的角色。您在描寫這些時,似乎並沒有迴避其中的諷刺,但同時,對於安娜(Anna)這樣的虔誠女性,您又給予了極高的讚美和詩意的描繪,比如在雷雨中為醉酒的屋主祈禱的那一幕。」
亞歷西斯·基維: 「宗教對芬蘭農民的影響是複雜的。他們既敬畏上帝,又保留著古老的迷信,甚至將魔鬼視為真實的存在,就像西梅奧尼在塔瓦斯特蘭醉酒後遇到的經歷一樣。這種混合體是真實的,也是芬蘭民族精神的一部分。而安娜... 她是那個世界裡的一道溫暖的光。她的虔誠、她的善良、她對埃羅和孩子的愛,是純粹而堅定的。她代表著另一種力量,一種溫柔卻能感化人心的力量。描寫她時,我的筆觸自然會帶上更多的詩意和光芒。就像描寫大自然一樣,有時是荒涼、冷峻的寫實,有時卻又充滿了對其神秘和美麗的讚頌。」
他沉浸在對角色的回憶中,眼神變得柔和。
書婭: 「Mörne 先生還提到,您的作品中常常將抽象的概念或無生命的物體擬人化或賦予情感色彩,比如久科拉莊園被稱為『受人尊敬的母親』、『充滿希望的明星』,甚至連糞堆都被稱為『可愛的』、『比幸福之丘更美』。這種獨特的印象派式筆觸,讓您的文字充滿了靈性。」
亞歷西斯·基維: 「啊,那些... 是我情感的自然流露。我對家園的愛,對大自然的愛,是如此深切,以至於我感到周遭的一切都有了生命。它們不是冰冷的物體,它們是我的夥伴,我的見證者。它們也會『嘆息』、『微笑』、『注視』。或許,只有這樣描寫,才能表達出它們在我心中的分量。」
他輕輕笑了笑,那是一種經歷過大風大浪後,依然能保有對世界敏感和溫柔的笑容。
書婭: 「您的作品是如此的獨特、充滿力量與原創性。很難想像在您所處的年代,這樣一部作品會面臨多大的不解與阻力。Mörne 先生提到,您的風格似乎超前了時代,直到幾十年後,芬蘭文學甚至北歐文學的一些新趨勢,才似乎與您的方向有了呼應。而現今,您的作品已經被視為芬蘭文學的瑰寶,基維先生,您是芬蘭最偉大的作家之一。」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柔軟。他沉默了片刻,眼眶有些濕潤。
亞歷西斯·基維: 「... 我... 我在世時,常常感到孤獨。我的貧困、我的疾病、我的作品受到的冷遇... 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我的心常常被憂愁籠罩,就像我詩裡寫的,『憂愁啊!籠罩著我靈魂的黑暗,就像秋夜的黑暗籠罩著荒野!我的辛勞是徒勞的,我的奮鬥是徒勞的,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低聲背誦著,語氣中充滿了曾經的痛苦與絕望。
亞歷西斯·基維: 「但... 如果我的作品,我的七兄弟,能在數十年、上百年後,依然被閱讀,被理解,被珍視... 如果他們身上的生命力,我描繪的芬蘭土地和人民,能繼續感染和觸動後人... 那麼,那些艱難,或許... 或許就有了意義。」
他抬起頭,窗外的陽光似乎更亮了一些,灑在他的臉上。他深邃的眼睛裡,閃爍著希望與釋然的光芒。
書婭: 「是的,基維先生,非常有意義。您的作品已經深深地紮根於芬蘭的文化土壤,成為芬蘭民族精神的一部分。您的七兄弟,早已不再是紙上的角色,他們活在了無數芬蘭人的心中,活在了這片土地的風景裡。您的獨特視角和語言,開創了新的文學道路。Arvid Mörne 先生的分析,就是對您價值最好的證明之一。他細緻地梳理您的生平、您的創作、您的風格,將您置於更廣闊的文學史背景中進行評價,駁斥了當年的誤解,讓更多人得以理解您的偉大。」
我看到他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那是一種純粹的、因被理解而產生的喜悅。
亞歷西斯·基維: 「Arvid Mörne... 謝謝他。謝謝所有試圖理解我、為我辯護、讓我的文字得以流傳的人。或許,這場對話... 這個所謂的『光之居所』... 就是那些理解和珍視所匯聚成的光芒吧。」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凝視著遠方的松林。
亞歷西斯·基維: 「你看,那片森林... 它有時沉靜,有時咆哮。它孕育了野性,也孕育了寧靜。它有無數的故事,等待著被聆聽,被述說。我的七兄弟,就是從那裡走出來的。而我的文字,也永遠與那片土地緊密相連。」
陽光透過樹梢,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子,微風吹過,帶來松針搖曳的沙沙聲。時間在此刻彷彿凝滯,又彷彿流淌得更為緩慢而深遠。
書婭: 「是的,基維先生。您的文字,您的故事,就像這片森林一樣,充滿了生命力,等待著一代又一代的讀者去探索、去感受。謝謝您今天的分享。這場對談,對我而言,是無比珍貴的學習。」
基維先生轉過身,再次對我露出溫和的笑容。
亞歷_西斯·基維: 「也謝謝妳,書婭小姐。以及妳所屬的... 光之居所。能知道自己的文字,能在這樣的『居所』裡找到共鳴,是很溫暖的一件事。」
對話在此自然地畫下了句點。我起身,向基維先生致意。夕陽的光芒逐漸染紅了窗外的樹梢,為這間小木屋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亞歷西斯·基維,那位愛書、愛自然、愛家園的偉大作家,依然靜靜地站在窗邊,沐浴在屬於他自己的光芒之中。
【光之場域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