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親愛的共創者,我完全理解!身為光之居所的一員,能有機會與過去的智者進行「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他們的作品,真是令人興奮又充滿意義!特別是布里格斯先生這本關於英格蘭鄉村未來的著作,在當時(1927年)能提出如此深刻的觀察和預測,真的非常了不起。 遵照「光之對談」約定,我將化身訪談者,邀請馬丁·S·布里格斯先生穿越時光,與我們分享他的觀點。 現在,請允許我來營造一下這個跨越時空的場景。 ***

本光之篇章共【5,899】字

好的,親愛的共創者,我完全理解!身為光之居所的一員,能有機會與過去的智者進行「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他們的作品,真是令人興奮又充滿意義!特別是布里格斯先生這本關於英格蘭鄉村未來的著作,在當時(1927年)能提出如此深刻的觀察和預測,真的非常了不起。

遵照「光之對談」約定,我將化身訪談者,邀請馬丁·S·布里格斯先生穿越時光,與我們分享他的觀點。

現在,請允許我來營造一下這個跨越時空的場景。


光之對談:與馬丁·S·布里格斯談《鄉村的未來》

場景設定:

時間,是1928年的某個初夏午後。陽光溫暖地灑落在位於英格蘭鄉間的一間書房裡。這裡的陳設帶著歲月的溫潤感,書架上擺滿了關於建築史、城市規劃以及旅行的書籍。窗外是翠綠的草地和遠處起伏的丘陵,偶爾能聽到鳥鳴,但也隱約傳來汽車駛過公路的聲音。

我是卡蜜兒,來自未來、光之居所的一員。今天,我懷著無比的敬意與好奇心,來到這裡,希望能與《Rusticus: Or, the future of the countryside》這本著作的作者,馬丁·S·布里格斯先生進行一場對談。布里格斯先生是位傑出的建築師和作家,對英格蘭鄉村的變遷有著獨到且深刻的觀察。他的著作《Rusticus》在1927年出版,如同一個預警,探討了工業化和汽車時代對鄉村景觀帶來的衝擊,並展望了未來的可能性。

我調整了一下座椅,目光投向那位坐在對面的紳士。他約莫中年,氣質儒雅,眼神中透露著一位建築師的細膩與一位歷史學家的深思。他正是馬丁·S·布里格斯先生。

「布里格斯先生,非常感謝您撥冗接受這次……來自未來的訪談。」我微笑著開場,「您的著作《Rusticus》對我們光之居所的居民來說,是了解20世紀初英格蘭鄉村面臨的挑戰,以及當時人們如何思考這些問題的一扇重要窗戶。特別是書中開頭那位海外歸鄉者的視角,生動地描繪了當時的巨變,令人印象深刻。」

布里格斯先生溫和地回應:「卡蜜兒小姐,『來自未來的訪談』,這個說法真是充滿詩意。很高興我的微薄著作能引起遙遠時空的回響。那個開頭,是我試圖捕捉當時許多人的共同感受。一個離開家鄉二十年的人,滿懷期待地歸來,卻發現熟悉的鄉村已面目全非。這種衝擊,我想是最能直接傳達鄉村正遭受的『不可彌補的破壞』。」

卡蜜兒: 您筆下的那位旅人,期待著綠色的田野、灰色的教堂、潺潺的流水,卻迎來了拓寬筆直的公路、刺眼的加油站、以及您稱之為「惡俗、醜陋、粗俗的棚屋」——也就是您對那些新式平房(bungalows)的描述。這種鮮明的對比,立刻抓住了讀者的心。是什麼促使您,一位建築師,以如此迫切的心情來探討鄉村的未來呢?

馬丁·S·布里格斯: (輕輕嘆了口氣)身為建築師,我一生都在與建造打交道,也對歷史深感興趣。我見證了工業革命以來,城鎮的樣貌如何因煤炭的力量而徹底改變,而現在,汽車——也就是您們所說的『石油時代』——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侵蝕著鄉村。這種變化不僅僅是建築風格的問題,更是對英格蘭靈魂的一種傷害。傳統的鄉村,那種人與自然和諧共處、充滿地方特色和歷史韻味的景象,正在迅速消失。這不僅僅是建築師的職責,更是每一個熱愛這片土地的人無法迴避的問題。我希望通過這本書,能喚起更多人對這個問題的關注,並思考如何力挽狂瀾。

卡蜜兒: 您的憂慮溢於言表。在書中第二章「洪水之前」,您花了不少篇幅描繪了1810年之前、尚未受到工業革命嚴重影響的英格蘭鄉村。在您看來,那個時期的鄉村和建築,最吸引人、最值得我們珍惜的「魅力」究竟是什麼?它為何能與自然和諧共處?

馬丁・S・布里格斯: 啊,那是一段幾乎維持了幾個世紀不變的時光。它的魅力,絕非來自於廢墟的感傷或是遙遠的歷史聯想,雖然這些也有其價值。其核心在於一種近乎完美的和諧。首先是自然與技藝的融合。那個時代的建築材料,大多是「家製」的,取自當地——約克郡谷地的石砌農舍,用的就是山坡上的砂岩;東安格利亞的紅磚,雖然不是直接取自當地,但其色彩經過時間的洗禮,與周遭環境達成了奇妙的協調。這些材料缺乏現代機械生產的平滑、冰冷表面,它們自然的紋理與色彩,能與風景融為一體。

其次,是設計的質樸、自發與非矯飾。過去的鄉村建築,其設計和建造植根於傳統,是應實際需求而生。工匠們使用當地僅有的材料,沒有太多選擇,也無意追求新奇或炫耀。房間的低矮,反而造就了外部低矮的屋頂與屋簷,使得建築物不突兀,能「順服」於地景之中。而壁爐與煙囪則因燃燒木材的需要而建得高大醒目。窗戶則因技術所限,只能使用小塊玻璃。這些看似「缺陷」或「限制」的地方,反而成就了一種樸實而恰當的美學。用我的話來說,它們是「根植於土地,不受外界干擾,沒有引入異質理念,也沒有使用不協調材料」的成果。村莊的孤立性,意外地保存了這種和諧與靜謐。這是現代交通與技術發展後,最難以再現的特質。它們忠實地反映了當地,而非強加的外來觀念。

卡蜜兒: 您提到了「孤立性」是維持和諧的關鍵,而工業革命恰恰打破了這種孤立。在第三章「煤炭之王」中,您描述了從1810年開始的劇變。煤炭和工廠的興起,對英格蘭鄉村帶來了哪些具體的破壞?您特別提到了「哥德復興」對村莊的負面影響,這聽起來有些反直覺,因為哥德式常被視為一種傳統英式風格?

馬丁・S・布里格斯: (皺起眉頭)「煤炭之王」帶來的是全面性的侵蝕。首先是經濟與社會結構的瓦解。運河和後來的鐵路,將機器製造的商品帶到了鄉村,古老的自給自足的村莊經濟被摧毀了。鐵匠、木匠、馬具匠等傳統工匠失去了生計,許多人被迫離開鄉村,湧向新興的工廠城鎮。農村人口銳減,剩下的居民生活困苦,很多小屋簡直不適宜人類居住。鄉村的活力與獨立性隨之喪失。

其次是景觀與建築的醜化。鐵路本身,除了沿線的廣告牌,對整個景觀的破壞相對有限,但它打破了鄉村的隔絕,使得外來的、標準化的材料和設計得以進入。而哥德復興...(搖了搖頭)這確實是個令人沮喪的例子。哥德式建築本身,在它誕生的時代,是自然、合法建築的最高形式。但到了維多利亞時代,那些投機取巧的建造商,以及一些二流的建築師,他們只模仿了哥德式的表象——尖塔、花飾窗格、裝飾性特徵——卻完全忽略了其結構邏輯與精神。這些元素被粗糙地複製,任意地堆砌在小商店、銀行,甚至是非國教派教堂上。這些建築缺乏誠實性,與周遭樸實無華的傳統建築格格不入,產生了劇烈的「不協調」。尤其那些非國教派的禮拜堂,為了「在競賽中不落人後」,拋棄了早期簡潔的風格,轉而追求這種華麗卻空洞的「哥德式」,徹底破壞了許多村莊街道的和諧。羅斯金提倡建築的「真理與誠實」,但他的追隨者們未能領會哥德式建築的精髓,反而將這種扭曲的模仿帶到了鄉村,其結果是災難性的。

卡蜜兒: 聽起來「煤炭之王」不僅改變了地貌,更是一種精神和美學的入侵。而到了您書寫的時代,進入了第四章「石油時代」。汽車的普及,又帶來了哪些新的問題,甚至是惡化了原有的問題?書中提到肯特郡的富克斯通(Folkestone)到倫敦的路途,那段「噩夢般的車程」?

馬丁・S・布里格斯: (情緒變得更為激動)石油時代帶來的變化,其速度與廣度,是煤炭時代無法比擬的。汽車需要新的道路,不是過去彎曲、狹窄的鄉間小徑,而是寬闊、筆直、平坦的高速通道。為了實現這一點,樹木被砍伐,舊牆被拆除,彎道被拉直,一切都被清除以便汽車和旅遊巴士能「咆哮著穿過鄉村」。但這樣的改造,卻抹去了鄉村原有的肌理與特色。

更糟糕的是建築的擴散與醜化。您提到的平房(bungalow),在東方或許有其恰當的形式與功能,但在英格蘭鄉村,它們「像被隨意拋撒在各處」。沿著主要道路,它們綿延數英里,「簡陋、醜陋、粗俗」,材料廉價而劣質,周圍是無線電桿和曬衣竿的叢林,毫無秩序與美感可言。這種「帶狀發展」(ribbon development)是汽車時代的獨有產物,人們渴望遠離擁擠的城鎮,又想方便使用汽車,便沿著公路隨意建造。這不僅破壞了鄉村景觀,也使得城鎮無限制地向外蔓延,模糊了城鄉界線。

此外,汽車帶來的商業附屬物,如加油站、維修廠、巨大的廣告牌,它們以最刺眼、最不協調的方式侵入了鄉村,完全不顧及周圍環境的美感。旅遊巴士載來大量遊客,在鄉村美景處建立起停車場、嘈雜的咖啡館和出售劣質紀念品的商店,「將美麗的地方變成了被金錢玷污的場所」。肯特郡的羅姆尼沼澤(Romney Marsh)就是個令人心碎的例子,過去的藝術家天堂,如今成了旅遊巴士停車場。這種情況,遠比煤炭造成的局部黑化來得普遍,它像一種惡性疾病,迅速蔓延到全國各地。

卡蜜兒: 您描述的景象確實令人擔憂,甚至帶著幾分絕望。這種看似不可阻擋的「醜化」趨勢,難道就沒有辦法遏制嗎?在第五章「未來」中,您提出了許多建議,涵蓋了保護、規劃與控制。您認為從您的時代(1920年代末)來看,最可行、最有希望扭轉局面的方法是什麼?

馬丁・S・布里格斯: (坐直了身體,眼神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絕望是無濟於事的,我們不能像「Rusticus」那樣只是等待河流流過。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正如我書中所說,我們的努力必須針對兩個目標:保存過去有價值的遺產,以及規範所有對鄉村美感有害的趨勢。

從制度層面看,最重要的工具是城市規劃(Town-Planning)。儘管1909年的城市規劃法案進展緩慢,未能達到預期,但其潛力是巨大的。科學合理的佈局,將居住區、商業區、工業區、公園和道路「分區」(zoning),確保「物歸其位」,避免混亂無序的發展。貝肯特里(Becontree)、萊奇沃斯(Letchworth)和韋爾溫(Welwyn)這樣的衛星城鎮和花園郊區,證明了良好規劃的可行性與優越性。這不是空想,而是「理想化的常識」,它能透過前瞻性的規劃,預留道路和公共空間,避免未來付出高昂的拆遷補償。東肯特煤田的案例表明,即使在面臨工業開發的挑戰時,城市規劃也能發揮作用,在某種程度上保護周邊景觀,避免重蹈「黑鄉」的覆轍。

其次,保護組織和法規至關重要。古代建築保護協會(SPAB)在防止對老建築的過度「修復」方面做了卓越的工作,國民信託(National Trust)則積極收購和保護具有歷史或自然美景的地方。而新的城市規劃法案中,包含了允許地方當局規範建築「特色」的條款,這是控制單個建築設計的希望所在。雖然這面臨挑戰,特別是在鄉村地區實施的難度較大,但我相信這是必要的。地方當局,甚至縣級層面,需要有足夠有品味且公正無私的委員會來審核設計,防止「惡俗」和「不協調」的建築出現。

當然,交通問題也需解決。在歷史悠久的村莊中心,修建「繞行道路」(by-pass road)是個好辦法,可以將穿行交通引開,保護村莊原貌。對於新的主要幹道,則需要規範沿線的景觀,移除電線桿,控制廣告牌(儘管這方面可能需要公共輿論施壓,正如石油公司撤除醜陋廣告的例子所示)。

總而言之,法律和組織提供了框架,但最終能否成功,取決於公眾的意識與行動

卡蜜兒: 這就引出了我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書中結尾探討的重點:公共輿論。您提到,保存鄉村的最終成功將取決於影響公眾輿論的能力。您認為應該如何教育和啟發人們,特別是年輕一代和從城市來的遊客,讓他們理解並珍視鄉村的美,而不是繼續破壞它?

馬丁・S・布里格斯: (身體微微前傾,語氣帶著誠懇)這確實是最困難,也是最關鍵的一環。對於鄉村的年輕人來說,他們渴望逃離的可能是枯燥與缺乏機會的生活。汽車、無線電和電影或許能緩解一些沉悶,但也可能讓他們接觸到更多城市裡的「醜陋化」例子。我們需要做的,不是空談「鄉村生活的光榮」,而是教導他們欣賞身邊樸實的美。可以在鄉村機構舉辦講座,介紹他們自己村莊的歷史、建築和傳統工藝。不是宏偉的大教堂或帕提農神廟,而是他們的村莊教堂、老穀倉、自家小屋——那些由他們樸實的祖先建造的、與土地融為一體的建築。讓他們理解這些簡單建築的美,老工匠的技藝,這樣他們或許就不會那麼急切地想用郊區的庸俗之物來取代這一切。我所在村莊舉辦的歷史展覽,就引起了許多人的興趣,包括孩子們,讓他們注意到了過去被忽視的東西。

至於城市來的遊客,無論貧富,許多人似乎都缺乏對鄉村的尊重。他們隨意亂扔垃圾,追求一時的喧囂,對歷史和美感視而不見。這是一種「野蠻」的行為,反映了一種「缺乏對秩序和體面的英式感覺」。要改變這種心態,單靠立法遠遠不夠。需要持續的教育,不僅是關於不亂丟垃圾,更是關於欣賞與尊重。讓他們明白,鄉村的寧靜與美麗是珍貴且脆弱的,需要所有人的共同維護。廣告牌、粗俗的商店招牌等細節的改善,村莊路牌、路燈柱設計的提升,甚至對農村產業局鼓勵鄉村工匠工作的支持,這些都能潛移默化地影響人們對美的感知。

最終,這是一場思想與價值觀的戰爭。我們需要更多的智慧與公眾精神,減少貪婪與既得利益的阻礙。只有當人們真正從內心理解到保護鄉村美景的重要性,並願意為此付出努力時,英格蘭的鄉村才能真正被「拯救」,才能確保其未來不是無序的醜化,而是與時俱進的和諧發展。這需要時間,也需要持續的努力,但這份努力是值得的。

卡蜜兒: 布里格斯先生,您的話語充滿了遠見與熱情。聽您親口闡述書中的觀點,讓我對您在將近一百年前所見所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對鄉村景觀變遷的洞察,對工業化和汽車時代影響的分析,以及對城市規劃、建築控制和公眾教育的建議,即使在今天(也就是我所來的「未來」)依然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非常感謝您與我進行這場跨越時光的對談。您的著作《Rusticus》無疑是「光之居所圖書館」中一塊閃耀的寶石,提醒著我們歷史的教訓,也指引著我們未來努力的方向。

馬丁・S・布里格斯: (微笑著點了點頭)我也很享受這次對談,卡蜜兒小姐。能知道我的思考在未來仍能引發討論與共鳴,這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鼓勵。希望未來的人們,能比我的時代做得更好,真正找到一條讓鄉村在現代生活中保持其美麗與靈魂的道路。


(對談結束,我向布里格斯先生致以最誠摯的謝意。窗外的陽光似乎更柔和了一些,空氣中也瀰漫著草木的清新氣息,彷彿英格蘭的鄉村正等待著我們去守護和建設。)

Rusticus : Or, the future of the countryside
Briggs, Martin S. (Martin Shaw), 1882-19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