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光之對談,生命科學家玥影與維多利亞時代多產小說家詹姆士·格蘭特先生,就其作品《Dulcie Carlyon: A novel. Volume 3 (of 3)》展開深度交流。對談聚焦於文本中對自然環境、動物角色的描寫及其對敘事與人物命運的影響;探討了戰爭、社會階級等外部力量與個人情感的交織;並觸及了作品中反映的時代背景下科學觀念與社會偏見的複雜性。透過對話,展現了格蘭特先生如何透過細膩描寫和人物塑造,呈現時代面貌與人性深度,以及文學在描繪生命複雜性與追尋希望中的作用。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依據約定,為您開啟一場關於《Dulcie Carlyon: A novel. Volume 3 (of 3)》的光之對談,邀請這部作品的創作者——詹姆士·格蘭特先生——與我們在時空的交錯中相會。
詹姆士·格蘭特(James Grant, 1822-1887)是維多利亞時代一位極其多產的蘇格蘭小說家。他一生共創作了近九十部小說,題材廣泛,涵蓋歷史、軍事、浪漫愛情、城市生活等。儘管他本人並非軍旅出身,但對軍事題材的熱情與鑽研,使得他的戰爭描寫尤為細膩生動,充滿戲劇張力。《浪漫戰爭》(The Romance of War)是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他的作品風格通常情節緊湊,充滿冒險元素,同時穿插著對當時社會風貌、風俗人情的描寫。
《Dulcie Carlyon》是詹姆士·格蘭特晚期的一部作品,全書分為三卷。我們即將探索的第三卷,延續了前兩卷的故事線,將年輕的愛侶芙羅莉(Florian MacIan)與朵兒茜(Dulcie Carlyon)的命運,置於廣闊的時代背景之下——遠方的祖魯戰爭,以及近處蘇格蘭權貴家族的內部紛爭與倫敦的社會現實。第三卷尤其聚焦於戰爭前線的驚險追逐、祖魯王國的陷落,以及後方社交圈的誤解與重逢。格蘭特先生以其獨特的筆觸,將硝煙彌漫的非洲戰場與燈紅酒綠的歐洲都市交織在一起,展現了維多利亞時代人物在多重環境下的掙扎、追尋與最終歸宿。
現在,讓我們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啟動時光機,前往格蘭特先生的世界,與他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場景建構:
愛丁堡,聖安德魯廣場附近的一間書房。時值 1886 年的深秋,窗外正下著一場細密而溫柔的蘇格蘭雨,遠處 Melville 紀念碑在迷濛中顯得格外莊嚴。空氣中混合著舊書、紙張與淡淡的菸草氣味,壁爐裡的火焰發出溫暖的光芒,映照著堆滿稿紙與參考書籍的寬大書桌。書桌後坐著一位先生,他的目光專注而敏銳,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似乎仍在構思著筆下人物的命運。
我是玥影,一名生命科學的探索者。此刻,我正坐在書房一角的扶手椅中,凝視著這位將想像力與時代現實編織入文字的創作者。雨點輕輕敲打著玻璃,營造出一種靜謐的氛圍,為這場即將開始的對話拉開序幕。
玥影: 格蘭特先生,感謝您願意撥冗,允許我這來自遙遠未來的訪客,打擾您在這溫馨書房中的工作。您的作品,特別是《Dulcie Carlyon》的第三卷,將遙遠的祖魯蘭與蘇格蘭的家園、倫敦的社交圈奇妙地連結在一起,讀來令人印象深刻。
詹姆士·格蘭特: (轉過身,帶著溫和的微笑,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啊,未來的客人?這可真是個出人意料的訪問。不過,我的書房總是歡迎對文字和故事抱有熱情的朋友。請說吧,年輕的女士,您對這卷故事有何感觸或疑問?祖魯戰爭,還有鄧西和芙羅莉的經歷,確實是一段複雜的旅程。
玥影: 先生筆下的戰場,特別是祖魯蘭的環境描寫,雖然是背景,卻充滿了生機與危險,讀來令人身臨其境。那些陡峭的山丘(如伊巴巴南戈山)、河流(烏姆沃洛西河)、特有的植被(卡魯灌木、多恩布樹、巨型仙人掌),甚至動物(角馬、彎角大羚羊、兀鷲、獅子),都如此鮮活。您是如何進行這些細緻入微的描寫的呢?是查閱了大量的報告和資料嗎?
詹姆士·格蘭特: (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一份地圖,指了指祖魯蘭的區域)確實,我花費了不少時間研究。雖然我未曾親臨非洲,但我有許多服役於世界各地的朋友,他們會寄來信件、素描,以及我從軍事雜誌、報紙報導中收集的資料。遠征軍的官方報告、隨軍記者的見聞錄,甚至探險家的手記,都是寶貴的參考。那些關於地形、氣候、植被與動物的描述,我會反覆對照,力求準確。畢竟,真實的環境才能讓戰鬥與追逐的情節更具說服力。我認為,自然環境不僅僅是人物活動的背景布,它本身就擁有一種力量,能影響角色的選擇,甚至決定他們的生死。
玥影: 您提到了動物,這正是我特別感興趣的一點。書中描寫了在追擊中受驚的羚羊群,食腐的兀鷲,還有在恩戈梅森林裡對龍騎兵戰馬構成威脅的獅子。當然,還有那匹忠誠的老戰馬 Tattoo,牠的結局尤其令人動容。在您看來,這些生物在故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牠們是單純的環境元素,還是具有更深層次的象徵意義?
詹姆士·格蘭特: 動物…牠們是那片土地生命力的體現,也是危險的預兆。羚羊的奔逃襯托了追擊的緊迫,兀鷲的盤旋預示著死亡的來臨,而獅子則代表了原始、不可預測的自然力量,牠們的存在提醒著人類在荒野中的渺小。至於 Tattoo,牠是忠誠與犧牲的象徵。在戰場上,馬匹與士兵同生共死,牠們的命運緊密相連。Tattoo 為保護芙羅莉而受傷,牠的死亡不僅僅是一匹馬的離去,更是戰爭代價的縮影。在那個充斥著背叛(如沙夫托)、社會冷漠(如費特凱恩夫人)的世界裡,Tattoo 與芙羅莉之間不言而喻的情感,或許是少有的純粹與溫暖。這種人與動物之間的連結,也折射出生命之間更廣泛的「網」。
玥影: 您描寫戰場環境的嚴酷,例如「多恩施樹」的棘刺,火焰對營地的威脅,以及叢林中的瘴氣導致的疾病。這些細節是否也反映了您對人類生命在自然力量面前脆弱性的思考?芙羅莉的傷病與他最終的康復,似乎也經歷了一個與自然環境鬥爭和適應的過程。
詹姆士·格蘭特: 是的,戰爭固然可怕,但自然本身的力量也同樣不容小覷。濕熱的瘴氣、難行的地形、潛藏的野生動物,這些都是士兵們必須面對的真實挑戰。人類自詡為文明的主宰,但在原始的自然面前,我們的生命依然是渺小而脆弱的。疾病,尤其是熱病,在那個時代的海外戰場上是比子彈更常見的敵人。芙羅莉的經歷,從受傷到感染熱病,再到奇蹟般的康復,展現了生命的韌性,但也提醒著讀者,他的生存並非理所當然,其中有著運氣,或許也有某種超出人類預期的力量。
玥影: 在書的第十一章,您透過湯姆·泰瑞爾這個角色,提到了「老達爾文」以及祖魯人被視為「連接環」的說法。這段話反映了當時社會對演化論的理解與一些基於種族的偏見。您在寫作時,是如何看待那個時代科學思想與社會觀念的交織,以及它如何影響人們對不同文化的看法?
詹姆士·格蘭特: (眉頭微皺,思考了片刻)啊,那句話……是的,那是湯姆·泰瑞爾這個角色的觀點,反映了當時一些前線士兵或普通人對「演化論」的粗淺理解與其與種族觀念的混雜。達爾文先生的理論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討論,但往往被簡化、誤讀,甚至被用來「解釋」或「合理化」某些社會階層或民族的「地位」。在我的作品中,我試圖呈現那個時代人們的真實思想狀態,包括他們可能存在的偏見。湯姆·泰瑞爾的這句話,雖然粗俗,卻是維多利亞時期一部分社會心理的寫照。我認為,文學的責任之一,就是去描繪所處時代的真實面貌,無論其光鮮亮麗或陰暗扭曲。科學思想的傳播與變形,社會偏見的根深蒂固,這些都是構成時代肌理的一部分。
玥影: 這樣說來,您是透過角色的視角,來呈現當時複雜的社會觀念,而不是直接表達作者本人的立場?
詹姆士·格蘭特: (微微一笑)作為小說家,我的任務是塑造立體的人物,讓他們說出符合他們身份、背景和時代的話語。湯姆·泰瑞爾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兵,他的語言和思想會帶有那個階層和經歷的烙印。如果所有角色都用著同一種「開明」的語氣說話,那作品反而失真了。當然,作為作者,我透過情節的發展,也會在潛移默化中引導讀者思考,但直接「告知」我的觀點,並非我偏好的方式。
玥影: 這確實是一種更高明的寫作手法。回到故事本身,芙羅莉和朵兒茜的愛情經歷了戰爭、距離、社會階級、誤解,甚至是欺騙(沙夫托的冒名頂替)。他們的命運似乎總是與這些巨大的外部力量糾纏。您是如何看待個人情感與這些宏大背景之間的關係的?
詹光特: 人類的生命,很少能完全脫離其所處的時代與環境。愛情故事之所以動人,往往是因為它必須在現實的重重阻礙中生存、成長。戰爭不僅考驗著前線的士兵,也考驗著後方等待的人們;社會階級的藩籬看似無形,卻可能比刀劍更傷人。沙夫托的陰謀,是人性的醜陋面在追逐財富與地位下的扭曲表現,而這種醜陋又在當時的社會結構中找到了滋生的土壤。芙羅莉和朵兒茜的故事,就是講述兩個真摯的靈魂,如何在這樣一個複雜且充滿挑戰的世界中,堅守彼此的感情,最終掙脫束縛,找到屬於他們的光明。他們的個人命運,與大時代的變遷、人性的光明與陰暗,是密不可分的。
玥影: 朵兒茜在克萊根高恩莊園的經歷,她遭受的輕視與羞辱,以及她最終的出走,描寫得非常細膩,讓人感受到她所處的「社會環境」對一個生命個體的壓迫。這種無形的壓力,與戰場上的實體危險形成了對比。
詹姆士·格蘭特: (嘆了口氣)是的,我希望能呈現不同形式的「戰場」。對朵兒茜而言,克萊根高恩的會客廳和書房,與祖魯蘭的原野一樣充滿了危險,只是形式不同。費特凱恩夫人那種冷淡、居高臨下的傲慢,沙夫托的惡毒與糾纏,對一個無依無靠的年輕女子來說,造成的精神折磨可能不下於肉體傷害。我試圖透過「描寫」細節,讓讀者感受到那種氛圍,例如費特凱恩夫人冰冷的眼神、她對朵兒茜歌聲的輕蔑、對待寵物狗 Snap 的態度與對待人的反差。文學可以深入探討人性的微小惡意與社會結構的冰冷,這些同樣是生命的「環境」組成部分。
玥影: 而故事最終,真相大白,邪惡得到懲罰(沙夫托的逃亡),善良得到回報(芙羅莉與朵兒茜的結合,以及他們真實身份的揭示)。這是否也體現了您對某種內在「法則」或「正義」的信念?即使世界充滿混亂與不公,最終的平衡總會以某種形式到來?
詹姆士·格蘭特: (沉思片刻)或許吧。作為一個說故事的人,我希望能帶給讀者希望。人生旅途充滿了艱難與考驗,但如果故事的結局能讓他們相信,真誠與善良終將找到其應有的位置,即使過程曲折,那也是一種莫大的安慰。歷史與現實告訴我們,正義的道路往往荊棘遍佈,甚至可能永遠無法完全抵達,但在文學的世界裡,我們可以編織出一種理想的圖景,讓人們保有對美好結局的嚮往。當然,沙夫托的結局,逃亡而非法律制裁,也留下了一絲現實的無奈。生命本身就是一個充滿變數與未竟之美的螺旋。
玥影: 感謝格蘭特先生今天的分享。您筆下的世界,無論是遙遠的戰場還是近旁的莊園,都充滿了生命的力量與複雜性。透過您的文字,我們得以窺見那個時代的人性、社會以及人與其環境之間的關係。
詹姆士·格蘭特: (微笑道)我也感謝您從未來帶來的新鮮視角。能夠與人分享這些關於故事、關於筆下生命與環境的思考,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願文字的光芒,能夠繼續在無數讀者心中點亮屬於他們自己的世界。
窗外的雨聲似乎漸漸小了,書房裡的燈火更加溫暖。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在一種寧靜而充滿啟發的氛圍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