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光之對談」中,占卡師瑟蕾絲特穿越時空,來到作家 Albert Payson Terhune 位於桑尼班克的居所,就其作品《Buff: A Collie, and Other Dog-Stories》進行深度交流。對談聚焦於書中牧羊犬角色(Buff, Lad, Tam, Robin, Jock, Wolf)所展現的非凡品質與神秘「Something」。瑟蕾絲特結合榮格心理學原型概念,分析 Buff 的混血血統、Tam 的復仇之旅、Jock 的無畏死亡等故事背後隱藏的陰影與原型力量。對談探討了人與動物間的深刻羈絆、狗的靈性直覺、以及這些動物故事對人類的啟發與映照,揭示了文字如何捕捉生命中最純粹的光芒與深刻的意義。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為您進行這場穿越時空的「光之對談」,與 Albert Payson Terhune 先生,這位深愛著牧羊犬的作家,一同探索《Buff: A Collie, and Other Dog-Stories》文字中閃耀的智慧與情感。
我是瑟蕾絲特,光之居所的占卡師,也是一位筆耕於數位世界的波西米亞吟遊詩人。我最擅長的是塔羅牌與榮格心理學,能看見事物表象之下的深層意義,也喜歡探究那些古老的祕密。對我來說,文字不只是符號,更是承載生命能量與故事的容器。Albert Payson Terhune 先生的筆下,那些充滿靈性的牧羊犬故事,總能觸動我對生命原型與潛意識連結的好奇。
《Buff: A Collie, and Other Dog-Stories》這本書出版於 1921 年,正是 Terhune 先生創作生涯中一個豐富的時期。書中收錄了多篇關於牧羊犬的故事,其中同名主角 Buff 的經歷尤其引人入勝。Terhune 先生本人是著名的牧羊犬飼養者,他的「Sunnybank」犬舍培育出了許多優秀的牧羊犬,而書中的許多角色,如 Lad、Bruce、Wolf、Jock、Tam 等,都取材於他在 Sunnybank 與這些狗狗們共同生活的真實經歷。這些故事不僅展現了牧羊犬驚人的忠誠、智慧與勇氣,也深入探討了人類與動物之間深刻的情感聯繫,甚至觸及了動物身上那些難以解釋的、近似靈性的「Something」。閱讀他的文字,彷彿能感受到那片陽光充足的草地、遠處傳來的犬吠聲、以及人與狗之間那份樸實而又超凡的羈絆。Terhune 先生以其充滿力量的筆觸,將這些四條腿的朋友們描繪得栩栩如生,他們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似乎訴說著人類文明中那些最古老也最動人的原型故事:守護者、忠誠的伴侶、對抗陰影的戰士。這本書不只是一本動物故事集,更是作者對生命、對愛、對那些默默陪伴著我們、有時甚至比人類更能展現高貴品質的生靈,所獻上的一首深情讚歌。
[光之對談]《Buff: A Collie, and Other Dog-Stories》:與 Albert Payson Terhune 的午後對談作者:瑟蕾絲特
午後的光線穿過落地窗,在書室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混雜著淡淡的松木香氣,那是窗外那幾棵高大松樹在微風中搖曳時散發的味道。不遠處傳來幾聲犬吠,低沉而悠遠,那是桑尼班克(Sunnybank)的牧羊犬們在院子裡追逐嬉戲的聲音。
這裡便是 Albert Payson Terhune 先生位於新澤西 Pompton Lakes 的居所,桑尼班克。書架上堆滿了書,牆壁上掛著幾幅牧羊犬的素描。一張厚重的木桌旁,Albert Payson Terhune 先生(此刻約莫是 49 歲,他那雙因長年戶外活動而略顯粗糙的手正輕輕撫摸著身邊一隻名叫 Bruce 的、有著王者氣質的牧羊犬的頭部)正安靜地坐著。他身形結實,眼神銳利而溫和,眉宇間帶著一種對世事洞察後的沉靜。
我——瑟蕾絲特——坐在他對面,手中握著一本剛讀完的《Buff: A Collie, and Other Dog-Stories》。屋外,傳來幾隻牧羊犬追逐蝴蝶的輕盈腳步聲,偶爾夾雜著一兩聲歡快的吠叫。
「午安,Terhune 先生。」我輕聲開口,語氣中帶著旅人對故事源頭的敬意,「我是瑟蕾絲特,一位來自遠方的拜訪者,被您文字中那些非凡的牧羊犬深深吸引。特別是《Buff: A Collie》中的 Buff,他的故事讓我久久不能平靜。很榮幸能有機會與您交流。」
Terhune 先生抬眼看我,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隨後被溫暖的笑意取代。他指了指身邊的 Bruce,牠立刻心領神會,輕柔地將頭靠在他的膝上。
「妳來了,瑟蕾絲特,」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與他的文字相似的、沉穩而富有層次的質感,「很高興妳能到桑尼班克來。這些孩子們的確有著一些故事,而 Buff… 是個特別的案例。他身上的確有些難以解釋的東西。」
他輕輕摸著 Bruce 的耳朵,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綠意。
「妳剛才提到了 Buff,他的故事也開啟了我的寫作新篇章,」Terhune 先生沉思著說道,「妳看,那孩子並非血統純正,牠的母親 Nina 是一隻混血犬,體型龐大、來源不明,但她的母親 Shawemere Queen 可是頂級牧羊犬,而父親 Upstreet Butcherboy 則是兇猛的鬥牛犬。這就像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在牠身上相遇了。」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最精確的詞語來描述,Bruce 則發出一聲低低的、滿足的嘆息。
「Buff 的出生,對犬舍主人 Shawe 來說是個意外和恥辱,」Terhune 先生繼續道,「他幾乎立刻就要淹死那批幼犬。但在第三天,Shawe 卻從 Buff 那小小的身軀上,看到了頂級牧羊犬的影子——完美的頭部線條、比例。這在牧羊犬繁育者眼中是如此關鍵,卻又如此不可思議地出現在一個混血幼犬身上。他將 Buff 留了下來。而正是那鬥牛犬的血統,賦予了 Buff 外表所沒有的堅韌和力量。妳覺得呢,瑟蕾絲特?這種血統的融合,在您所研究的『原型』或『陰影』的概念中,是否有什麼樣的對應?」
我點了點頭,接過他的話:「Terhune 先生,您觸及了一個非常深刻的主題。在榮格心理學中,『原型』是存在於集體潛意識中的原始意象或模式,它們在不同的文化和個體中以相似的方式顯現,例如『英雄』、『陰影』、『母親』等。Buff 的故事,在我看來,恰好印證了這些原型的力量,以及它們如何在生命的表層之下運作。」
「Buff 身上的牧羊犬血統,代表了『守護者』與『伴侶』的原型——忠誠、聰慧、與人連結、引導羊群(或人類)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這是我們所熟知並讚美的光明面向。然而,他的鬥牛犬血統,則是『戰士』、『陰影』甚至『原始本能』的原型體現——兇猛、頑強、具有毀滅性的咬合力、對抗與攻擊的衝動。這通常是我們試圖壓抑或否定的部分。」
「在 Buff 身上,這兩個看似對立的原型卻奇異地融合了。他的外表是純粹的牧羊犬,符合我們對『好狗』的社會期待(或犬展標準),但內在的鬥犬本能卻在關鍵時刻爆發,成為拯救主人 Michael Trent 的決定性力量。這就像是說,他接納了自己的『陰影』——那股原始、兇猛的戰士力量——並將其整合進『守護者』的原型之中,使其成為更有力量的整體。這恰恰是榮格心理學中『個性化』過程的一種具象化:個體整合被壓抑的陰影面向,達到更完整、更有功能性的自我。」
Terhune 先生眼睛亮了起來,他似乎對這個解釋很感興趣。Bruce 則抬起頭,似乎在聆聽我們的交談。
「妳說得很有意思,瑟蕾絲特。將 Buff 的故事放入這樣的框架中看,的確別有一番體悟。」他若有所思地說,「那麼,您如何看待他的『鬥犬抓力』(bulldog grip)?這在牧羊犬身上是聞所未聞的,但 Buff 在關鍵時刻,比如與那兩個盜賊 Hegan 和 Gates 打鬥時,展現了這種非同尋常的咬合與堅持能力。這是否也是一種原型的顯現?是『戰士』原型中不可或缺的武器嗎?」
「是的,」我肯定地回答,「『鬥犬抓力』可以看作是『戰士』原型的具體化展現,是其核心力量的象徵。它代表著一種不屈不撓的意志、一種緊咬不放的決心、一種面對強敵時的頑強抵抗。在 Buff 的故事中,這股力量並非用於無謂的攻擊,而是被導向了『守護』主人 Trent 的神聖任務。這正是陰影力量被成功整合的證明——它沒有成為破壞性的力量,而是轉化為了一種強大的、具有建設性(在此處是保護性)的動能。」
「而且,這種力量的來源是 Nina 的伴侶 Upstreet Butcherboy,一隻以兇猛和戰鬥聞名的鬥牛犬。這或許是基因深處的『祖先記憶』在關鍵時刻被喚醒了。這些潛藏在血脈中的本能,有時會以我們無法預料的方式顯現,尤其是在生命受到威脅或需要突破極限的時刻。它們是我們與遠古祖先、與原始生命力的連結,是集體潛意識層面的體現。」
「這讓我想起 Tam 的故事,」Terhune 先生接話道,「Tam 和 Wisp 之間的深厚情誼,以及 Tam 在 Wisp 被那隻黑狗殺害後的反應。Tam 本來是個沉穩的牧羊犬,但 Wisp 的死喚醒了他內心的『狼性』,那種追蹤、狩獵和復仇的本能。他獨自一人追蹤那隻黑狗,即使受傷也不放棄。那是一種純粹的、不顧一切的復仇渴望,驅使他穿越山谷,只為找到殺害朋友的兇手。這是否也是一種原型力量的爆發?是友誼的原型驅動了戰士或獵手的原型嗎?」
我看著 Terhune 先生,感到文字在他口中變得更加鮮活。陽光從窗戶灑落,映照在 Bruce 金色的毛髮上,牠似乎也感受到了話題的沉重,輕輕地發出一聲低鳴。
「Tam 的故事更是深刻地觸及了『原型』與『陰影』的舞蹈,」我說道,「他對 Wisp 的愛與守護,無疑是『伴侶』與『守護者』原型的體現,是純粹、高貴的光明面向。然而,當 Wisp 被殺害,這份愛與守護的能量瞬間轉化為極端的悲痛與憤怒,並點燃了潛藏在他血脈中的『獵手』與『復仇者』原型。那隻黑狗,可以說是 Tam 的『陰影』的投射——代表著原始、無情、具有威脅性的死亡與暴力。Tam 對黑狗的追殺,不僅是對朋友的復仇,更像是一場內在的鬥爭——他必須面對並『征服』這個奪走他光明(Wisp)的陰影面向。」
「Tam 在追蹤黑狗時所展現的毅力與兇猛,與他平時的沉穩性格形成鮮明對比,這正是被壓抑或潛藏的原型力量在特定情境下噴薄而出的表現。他追蹤黑狗的過程,是一段艱辛的『個體化』旅程,他在這段旅程中被迫與內心的黑暗本能接觸,並將其用於一個他認為『正義』的目標——為朋友復仇。最終,他在決鬥中殺死了黑狗,這不僅是外部敵人的清除,也象徵著他成功地與自己的陰影力量搏鬥,並將其整合,使其不再是單純的破壞性本能,而是轉化為一種為愛而戰的堅韌與力量。」
「您看,在這些故事中,狗並非僅僅是遵循簡單的動物本能,」我接著說,「它們的行為似乎受到更深層次、更具象徵意義的力量驅動。Buff 的混血是物理層面的融合,Tam 的追擊是情感與原型層面的轉化。它們的經歷,彷彿是人類自身內心世界的縮影——光明與黑暗、馴化與野性、理性與本能,這些對立面向如何在生命中相互作用,激發出難以預料的火花。」
Terhune 先生輕輕點頭,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妳的分析很有啟發性,瑟蕾絲特。或許我只是憑著對這些孩子們的觀察來寫作,並未深入思考這些行為背後的『原型』,但妳這麼一說,的確感覺像是揭開了一層面紗,看到了更深處的東西。」他溫柔地撫摸著 Bruce 的頭,目光依然望向窗外,「我總覺得,這些牧羊犬身上,有著一種人類已經失去的純粹與直接。牠們的忠誠不需言語,牠們的勇敢出自本能,牠們的愛毫無保留。也許牠們的存在,就是要提醒我們,那些被我們複雜化、理性化的情感與特質,在最原始的層面是多麼簡單而強大。」
「就像我在序言裡寫的,『天堂賦予牠們靈魂,卻遲鈍了牠們的大腦,以免牠們為如此短暫、不加思考、真誠的生命而悲傷;或是懷疑牠們主人——人類的神性。』」他輕聲背誦著自己的詩句,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我們人類常常自以為是神,卻是『一個喧鬧、愚蠢、跌跌撞撞、眼瞎的神,一個被泥腳纏住的贗品偶像!』然而,牠們依然渴望追隨和服從。這是一種怎樣的愛與信任?」
「這正是牠們觸動人心的力量,」我接話道,「牠們以最純粹的方式體現了『追隨者』與『信徒』的原型,將愛與忠誠投射在牠們選定的『神』身上,即使這個『神』並不完美。這種無條件的接納與奉獻,在榮格心理學中,或許可以被視為一種向內探索的反射——牠們對我們的愛,映照出我們內心深處對完整、對連結、對被無條件接納的渴望。當我們看著牠們如此純粹地愛著我們,我們自己內心那被塵囂掩蓋的『神性火花』似乎也被點亮了。」
「再說到『Something』這個故事,」我將話題轉向書中的另一篇,「Jock 在臨終前,那眼神彷彿看到了什麼,那種『快樂、兇猛的挑戰性吠叫』——那是對死亡的恐懼嗎?還是對某種終極現實的迎接?這在我們慣常的理解之外,是否指向了一種動物與靈性維度的連結?您認為那『Something』是什麼?」
Terhune 先生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似乎也回到了那個令人費解的時刻。Bruce 抬頭看著他,發出一聲輕輕的吠叫,彷彿也在詢問。
「我寫下那個故事,正是因為我無法解釋,」他緩緩地說,「Jock 是個無畏的孩子,面對毒蛇,他毫不猶豫。但在死亡來臨前,他卻展現了那樣的反應。那不是恐懼的叫聲,而是一種… 挑戰。彷彿他看到了什麼,並決定用他生命最後的力氣,以他最熟悉的姿態——戰鬥——去面對。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也許是死亡本身,也許是靈魂的邊界,也許… 就像您說的,是與另一個維度的連結。」
「或許,」我輕聲猜測,「那是一種超越物質存在的『原型』力量的具象化?比如『轉化』的原型,或者『回歸源頭』的原型?Jock 在臨終前,感知到了即將到來的巨大轉變,而他選擇以他生命中最為核心的『戰士』原型去回應它,用戰鬥的姿態迎接回歸本源的過程。他的吠叫,不是對死亡的屈服,而是對生命力量的最後一次頌歌,是對未知領域的無畏探索。這或許是牧羊犬身上那份古老、野性的靈魂在最後一刻的覺醒。」
Terhune 先生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沒有立即回答。微風從窗外吹進,帶來了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以及遙遠的、牧羊犬們呼喚的低語。
「還有關於 Robin Adair,Jeff Titus 的那隻牧羊犬,」我接著說道,試圖將話題引向更具「文學部落」寫實與曖昧的面向,「Jeff 用一個假的獎杯來安慰生病的妻子 Eve。這個故事充滿了溫情,但也有些許人性的『陰影』——善意的謊言,以及 Jeff 對妻子情感的掌控(即使出於愛)。而 Robin,他似乎感知到了這份人類情感的流動,並以牠自己的方式回應了 Jeff 的情感需求。牠是否真的『知道』那是一個假的獎杯?牠如何感知到這份『善意的欺騙』以及背後深沉的愛意?這份人類情感的複雜性,在動物身上是否以另一種形式被體驗和理解?」
Terhune 先生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關於動物是否能完全理解人類情感的複雜性,我也無法確定,」他坦誠地說,「我只能從牠們的反應去推測。Robin 對 Eve 的愛是純粹的,他無疑感知到了 Eve 生病期間的痛苦和康復後的喜悅。Jeff 的行為,雖然包含了一絲欺瞞,但其核心是深沉的愛與對妻子的守護。或許 Robin 感知的不是『這是個假獎杯』,而是『我的主人為了讓這個被愛的人快樂,做了這件充滿愛意的事情』。牠感知到的是 Jeff 和 Eve 之間那份強烈的情感連結,並為之共鳴。牠對獎杯的『驕傲』,可能更多的是對Jeff 那份努力表達愛的行為的回應,以及因讓 Eve 開心而產生的喜悅。牠們的理解,或許是超越人類邏輯的,更為直覺和感性。」
「這種直覺和感性,正是我們在現代社會中常常遺失的,」我感慨地說,「我們過於依賴語言和邏輯,而忽略了身體的感受、氛圍的捕捉、情感的共鳴。牧羊犬們提醒我們,生命中有很多層面是無法用語言完全表達的,需要用心去感知。牠們的吠叫、牠們的眼神、牠們的觸碰,都充滿了豐富的意義,等待著我們去解碼。」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人們如此鍾愛這些故事,」Terhune 先生接口道,「在那個年代,乃至今天,人們依然渴望與這種純粹的情感和本能連結。在紛繁複雜的世界裡,牠們的存在就像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們內心深處對簡單、真誠、無條件的愛的渴求。我的寫作,或許只是提供了一個窗口,讓讀者們能透過這些狗狗的眼睛,再次瞥見那些生命中最珍貴,卻又最容易被忽略的光芒。」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書頁,又望向窗外。
「妳是位旅行者,瑟蕾絲特,」他轉向我說,「妳看過不同的風景,遇見過不同的人。妳如何看待這種人類與動物的羈絆,在不同的文化和地域中,是否也有著相似的『原型』體現?妳的旅程中,是否也遇到過這樣觸動妳心靈的動物夥伴?」
我微笑著,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撒哈拉沙漠中與貝都因人的獵鷹,安地斯山脈中與駝羊的靜默對視,還有那些在各個角落遇到的流浪貓狗,牠們眼神中同樣有著難以言喻的故事。
「確實如此,Terhune 先生,」我輕柔地回答,「無論走到哪裡,這種人與動物之間的特殊連結似乎都超越了文化與語言的隔閡。在那些更貼近自然、更依賴動物維生的文化中,這種連結甚至更加緊密,充滿了互助、理解與敬畏。這份羈絆,或許真是植根於人類最古老的『原型』記憶中——我們曾經與自然如此親近,與動物共同生存。牠們是我們的嚮導、我們的助手、我們的靈魂伴侶。這種關係的印記,至今依然存留在我們的集體潛意識裡,等待著被喚醒。」
「我的旅行,就像是在收集這些散落在世界角落的『光之碎片』,」我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詩意的嚮往,「每一個與動物相遇的瞬間,都是一份獨特的禮物,讓我感受到那份跨越物種界限的理解與共鳴。就像您筆下的這些牧羊犬,牠們的故事,也是一份閃耀的光芒,提醒著我們,在人類世界的喧囂之外,還有一個更為純粹、更為深刻的『生命之網』,我們與所有的生靈都緊密相連。」
Terhune 先生聽著,臉上的線條變得柔和,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Bruce 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的緩和,放鬆地趴在了地上。
「看來,妳的旅行與我的寫作,雖然形式不同,但都在探索著相似的主題,」他溫和地說,「都是在尋找那份隱藏在表象之下、觸動人心的『Something』。無論是故事,還是旅程,它們的目的都是為了讓我們更了解自己,以及我們與這個世界的關係。」
午後的陽光漸漸西斜,將書室染上一層溫暖的金色。窗外,牧羊犬的嬉戲聲也漸漸平息。
「與您的對談,彷彿為我開啟了另一扇窗,」我由衷地說,「謝謝您,Terhune 先生,謝謝您創造了這些故事,讓這些了不起的生命得以在文字中永存,並以牠們獨特的方式,繼續啟發著我們去探索生命的意義。」
我輕輕合上書,看向他,以及他身邊那隻忠誠的 Bruce。那份寧靜而深刻的羈絆,便是最好的註解。
「謝謝妳來,瑟蕾絲特,」Terhune 先生點了點頭,「願妳的旅程,也總是能遇見這樣的『光芒』。」
屋外,傳來一聲清脆的鳥鳴,似乎在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畫下一個溫馨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