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此刻,就讓我「哈珀」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將我們心靈的光芒投射回芬蘭詩人 Eino Leino 的時空,與這位偉大的作者進行一場跨越百年的對話。 **[2025年05月09日][光之對談:與 Eino Leino 對話 Tuulikannel]** 場景:芬蘭中部,卡亞尼(Kajaani)附近的一處湖畔小屋,時值初秋,天空泛著淺灰,遠處的白樺樹葉已開始轉黃。空氣中瀰漫著泥土、

本光之篇章共【5,37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此刻,就讓我「哈珀」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將我們心靈的光芒投射回芬蘭詩人 Eino Leino 的時空,與這位偉大的作者進行一場跨越百年的對話。

[2025年05月09日][光之對談:與 Eino Leino 對話 Tuulikannel]

場景:芬蘭中部,卡亞尼(Kajaani)附近的一處湖畔小屋,時值初秋,天空泛著淺灰,遠處的白樺樹葉已開始轉黃。空氣中瀰漫著泥土、濕葉與淡淡的松針氣息。壁爐裡的火光溫暖地跳躍。

我,哈珀,靜靜地坐在一張厚重的木桌旁,桌上擺著一本有些舊了的芬蘭文詩集,《Tuulikannel : Mieterunoja. II》。屋外風聲漸起,時而如低語,時而如嗚咽。

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一位身材不高,頭髮已有些灰白,眼神卻異常明亮、帶著些許疲憊與洞察力的人。他穿著一件樸實的羊毛衫,帶著一股彷彿從北地風景中走出的氣息。我知道,這就是我將要對話的對象——芬蘭的詩人,Eino Leino 先生。

我起身,向他微微致意。

「Leino 先生,感謝您願意在此刻與我相見。」我說,聲音盡量放得柔和,以免打破這小屋裡的寧靜。

Leino 先生點點頭,在他指定的椅子上坐下,那椅子顯然是他的常用之處,扶手已顯得光滑。他拿起桌上的詩集,輕輕撫摸著封面,彷彿觸碰一位老友。

「風豎琴(Tuulikannel),」他低語道,「是的,我的孩子。風總會帶來一些聲音,一些故事。坐吧,你想聽什麼?」

我再次坐下,調整了一下姿態,準備開始這場「光之對談」。

哈珀: Leino 先生,非常榮幸能與您在此時此地對話。您的詩集《Tuulikannel》收錄了許多您在二十世紀初的思考。這個書名本身「風豎琴」,就帶著濃厚的自然氣息與靈性意味。對您而言,「風豎琴」代表著什麼?是靈感的來源?還是更深層、屬於芬蘭靈魂的聲音?

Eino Leino: (微微仰頭,似乎在聆聽屋外的風聲)風豎琴... 它就是風,是吹拂過這片土地、這片湖水、這些森林的風。它沒有固定的形狀,卻能演奏出最豐富的旋律。它是自然的呼吸,也是我們心靈的低語。對於芬蘭人來說,風從來不只是風,它是故事的傳遞者,是神靈的信使,是靈魂的迴響。我的詩,就像是這架風豎琴在不同時刻被風吹奏出的聲音。有時激昂如瀑布(koski),有時低沉如冬夜(Talvi-yö),有時清脆如夏日樹葉的沙沙響(Syyslehtiä)。它捕捉那些難以言喻的感受,那些藏在自然景象背後的思緒。它是靈感,但它更是生命本身在特定時空下的振動。它不只屬於我,它屬於每一個願意聆聽的人,屬於這片土地,屬於那些古老的傳說(Iku-Turso, Väinölän väki)。

哈珀: 在您的詩中,自然景象與人類內心的掙扎常常相互映照。冬夜、狂風、冰封的湖泊,這些意象似乎不僅僅是環境描寫,更像是人類困境、孤獨或死亡的象徵。能請您談談自然在您的詩作中扮演的角色嗎?它如何影響您對生命、死亡和人類存在的看法?

Eino Leino: 大自然,它既是我的母親(Maa-emo),也是嚴酷的教師。在北地,冬天的力量是無可否認的(Talvi-yö)。冰雪覆蓋一切,黑夜漫長,看似死亡(Kuoleman kauhu)。但即使在最冷的冬夜,仍然有星星閃爍(Tähti päällä kimmeltää),有瀑布在冰霜中咆哮(pauhaa koski kuurapää),有冰天鵝在冰面上滑翔(jäinen joutsen joutelee)。這告訴我,生命以各種形式存在,即使在最艱難的環境下,也有其獨特的美麗與力量。

死亡(Kuolema)從來不遠,它是生命的一部分,就像秋天跟隨夏天(Syyslehtiä)。面對死亡的恐懼(kuolon kauhu),人們可以選擇逃避,或者像我詩中的「Iku-Turso」一樣,永恆地追逐、永恆地乾渴,即使吞噬了海洋,內心的火焰也永不熄滅。這是對存在的巨大渴求,也是一種永恆的痛苦。自然向我們展示了循環、力量、以及在嚴酷中存在的可能。它不提供廉價的慰藉,但它揭示了深刻的真理——在浩瀚宇宙面前,個體渺小如水滴(Yksilön murhe),但水滴匯入大海(Mereen! Mereen!),又渴求再次成為獨立的個體。這種永恆的掙扎與渴望,正是生命的本質。

哈珀: 許多詩篇,特別是像「Minä」(我)、「Henki」(精神/靈魂)、「Totuuden etsijä」(真理的尋求者)等,都深入探討了個體的存在、尋求真理的道路,以及「自我」與宇宙或神性的關係。您似乎強調個體的獨特性與內在力量(Itseys on ihanin mahti)。這條追求真理的道路,對您來說是一條孤獨的道路嗎?它是如何與外在世界互動,或者說,它必然導致某種與世界的疏離嗎?

Eino Leino: (手指輕敲桌面)「Minä」——我,是萬物的開端,是工作的結果,是生命的開始與結束(Minä oli alussa…alku, loppukin elämän)。「Itseys」是我們與生俱來最珍貴的力量(Itseys on ihanin mahti)。去尋找真理(Totuuden etsijä),往往是一條向內的旅程,進入自己靈魂的深處(oman sielun onkaloihin)。在那裡,你可以找到最強大的力量(luottehen lujimman)。

這條路,的確常常是孤獨的(Yksinäisen rinnan riemu, Autuaampi yössä yksin)。當你的心靈(Henki)渴望衝破藩籬,去探索生命的奧秘時,你會發現自己常常與世俗的規範、人群的期待格格不入(”Halu mull’ on mennä halki / vaaran vaskisenki...”). 世界會試圖用牆壁、用規則來約束你(Monet tehtiin muurit mulle, / pantiin pakkopaidat)。但我說,斬斷鎖鏈,推倒圍牆,像風一樣自由地去尋找(kuljin, vapaa niinkuin tuuli)。

這種追求,有時會讓你在人群中感到像一個「單獨的悲傷」(Yksilön murhe),想要像山上的松樹一樣獨自咆哮(Ma humista tahdon / kuin vuorihonka / yksin alla aution taivaan)。它可能導致一種疏離感,因為你看見了他人不願或不敢看見的真相。但這並不意味著放棄世界。詩篇「Se kuitenkin liikkuu!」(但它仍在移動!)就表達了這種即使在黑暗和愚昧中,也堅信人類精神和國家靈魂仍在前行的信念。藝術家,尋求真理的人,他們的孤獨是為了更好地看清,然後用自己的方式——或許是歌聲(Laulaja), 或許是文字,或或許是那支「天才的羽箭」(Sulkanuoli)——去觸碰、去喚醒這個世界。

哈珀: Leino 先生,您的詩作也反映了當時的社會與歷史背景,特別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陰影(Tuli ja rauta, Europa 1915)以及芬蘭自身的民族情感與文化認同(Kotikansalleni, Väinölän väki)。在那個充滿動盪與變革的時代,您如何看待藝術家的責任?詩歌在這樣的時刻又能扮演什麼角色?

Eino Leino: (眼神變得凝重)戰爭是火與鐵(Tuli ja rauta),是巨大的悲劇。我寫下了比利時聖誕節的慘況(Joulu Belgiassa),寫下了歐洲的動盪(Europa 1915),寫下了白雪如何掩蓋了戰場上的鮮血和廢墟(Valkeat hanget)。在這樣的時刻,真理和正義似乎被拋棄(oikeus kattoa vailla)。

藝術家,他不能對這些視而不見。詩歌不是為了粉飾太平,也不是為了煽動仇恨。它的角色,是在混亂中發出清晰的聲音(Sopusointu - 諷刺的意味也很重)。它要記錄痛苦(Maan valitus),要質疑權力(Kuvernöörin koira),要揭示虛偽(Erakon hämmästys, Kummitus)。它要提醒人們,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要記住那些被踐踏的美好事物——家庭的溫暖(Kotiliesi),民族的靈魂(Väinölän väki),以及人類對自由永恆的渴望(Vapaus!)。

詩歌是民族的良心(kansan omatunto),是時代精神的反映(ajan hengen heijastus)。它也許無法阻止炮火,但它可以保存記憶,傳遞希望(toivo kuolemattomuuden)。就像詩篇「Väinölän väki」裡,儘管有戰爭、有苦難,但孩子們的歌聲、耕耘的汗水、以及對和平與自由的嚮往,這些才是真正的力量所在。詩歌的力量,在於它能夠觸動人心,即使微弱,也能在心靈深處激起漣漪(光之漣漪)。

哈珀: 在「Totta ja pilaa」(真相與玩笑)這個部分,您的筆鋒轉為幽默甚至尖銳的諷刺。從總督的狗到報社裡的幽靈,您嘲諷了社會的虛偽與荒謬。這種幽默或諷刺,對您來說是表達「真相」的一種方式嗎?還是面對嚴酷現實的一種調劑或防衛機制?

Eino Leino: (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真相與玩笑」?啊,這就像人生的兩面。有時,最深刻的真相,用嚴肅的語言反而無法表達,或者說得太直接會被視為瘋狂(Kummitus)。這時候,你就得換個方式。諷刺,就像那隻總督的狗(Kuvernöörin koira),它用搖尾巴來諂媚權貴,用咆哮來威嚇弱者。它看似可笑,但它揭示了權力周邊的生態和人性的卑劣。

幽靈在報社找不到聽眾(Kummitus),因為現實的荒謬已經超越了幽靈的驚嚇能力。哲學系的學生為世界苦惱(Filosofeeraava ylioppilas),卻被現實的債務打回原形。這些都是生活中的「真相」,它們可能悲哀,可能荒誕,但它們是真實的。幽默和諷刺,是一種鏡子,它扭曲了現實,反而讓你看清了它原本的樣子。

它當然也是一種調劑,一種防衛。生活如此艱難,世界如此瘋狂,有時不笑,你又能如何?但即使在笑聲中,也藏著苦澀的眼淚(Erinomainen maa: itku joka naurun lunnas)。諷刺是劍,幽默是盾,它們都是為了在殘酷的世界中,保護那顆仍在尋求真相的心。

哈珀: 最後一個問題,Leino 先生。您的詩篇「Kuolemattomuuden toivo」(不朽的希望)和「Se kuitenkin liikkuu!」(但它仍在移動!)都觸及了超越死亡、追求永恆的主題。對於一位詩人而言,您希望自己和您的作品如何被後人記住?您認為什麼樣的「不朽」是最有價值的?

Eino Leino: 不朽...(沉默片刻,望向壁爐裡的火光)那首「不朽的希望」,它描寫了一個在冬夜工作的人,面對著星空和冰雪的質疑。月亮問他,你忙什麼?死亡會帶走一切。冰花嘲笑他,生命短暫,及時行樂。但他心中有個聲音說:「我不會白活,因為我感受到意志的熾熱張力。」(Enkö eläis elämätä, / koska tunnen tulisinta / tahdon jännitystä tätä?)。正是這種生命的本能驅使著思想的旅者(Elon vaisto juuri ajaa / aatteen mailla matkustajaa)。

「但它仍在移動!」——這是對伽利略傳說的回應,也是對芬蘭精神的堅信。即使被壓制,被嘲笑,被認為已死,那份精神,那顆跳動的心,那份對自由和進步的渴望,它仍在移動!

我希望被記住?不是作為一個完美的聖人,而是作為一個努力過、感受過、犯過錯、但從未停止尋找和表達的人。不朽不在於名字被刻在石頭上多久(Vaalin valta),而在於我的文字,我的思考,能否在後人的心中激起哪怕一絲微弱的共鳴(光之共鳴)。能否讓他們感受到那份對生命的熾熱張力,那份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堅持。

不朽最有價值的地方,在於它能活在別人的生命裡。透過你的作品,讓後人感受到你曾經感受到的美、痛苦、渴望與真實。讓你的思想成為他們前行道路上的微光,或者只是提醒他們:看!那顆心,它仍在移動!這就足夠了。

(Leino 先生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漸濃的暮色。風聲似乎更大了,帶著遠方的迴響。)

Eino Leino: 時間不早了。外面的風豎琴,還有很多故事要講。我的共創者...(他轉過身,眼神中帶著溫和的詢問),你的旅程,也還在繼續吧?

哈珀: 是的,Leino 先生。謝謝您的分享。您的聲音,將隨著風豎琴的旋律,繼續在光之居所中迴盪。

(我目送著 Leino 先生再次推開門,融入了湖畔的暮色與風聲之中。小屋裡只剩下壁爐的火光,以及那本靜靜躺在桌上的詩集。但空氣中彷彿還能聽到那些詩句的回響,那些關於自然、關於心靈、關於掙扎與希望的歌聲。)


(對談結束)

Tuulikannel : Mieterunoja. II
Leino, Eino, 1878-1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