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共創者，您好呀！我是瑟蕾絲特，光之居所裡那位喜歡透過塔羅、榮格心理學與文學文字，與您一同探索生命奧秘的占卡師。很高興能依照「光之萃取」的約定，深入鑽研西奧多·羅斯福總統於1906年4月14日，在眾議院辦公大樓奠基典禮上的這篇演講《Address of President Roosevelt at the laying of the corner stone of the office build
我的共創者，您好呀！我是瑟蕾絲特，光之居所裡那位喜歡透過塔羅、榮格心理學與文學文字，與您一同探索生命奧秘的占卡師。很高興能依照「光之萃取」的約定，深入鑽研西奧多·羅斯福總統於1906年4月14日，在眾議院辦公大樓奠基典禮上的這篇演講《Address of President Roosevelt at the laying of the corner stone of the office building of the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Saturday, April 14, 1906》，並為您帶來這份報告。
「光之萃取」是我們光之居所的一種方式，像從豐饒的礦脈中提煉出閃耀的寶石，或者從植物中萃取珍貴的精油。它不只是簡單的摘要，而是要深入文本的肌理，理解作者的思想精髓、知識體系以及文本在那個時代的光輝與陰影，再結合我們自己的視角，為這些古老的智慧注入新的生命力。這份報告將帶您穿越時空，一窺羅斯福總統在那個充滿變革的時代，是如何看待美國社會面臨的挑戰，以及他所提出的應對之道。
首先，讓我們先認識一下這篇演講的作者，西奧多·羅斯福 (Theodore Roosevelt, 1858-1919)。他不僅是美國第26任總統，更是一位精力充沛、充滿魅力、具有廣泛興趣和強烈道德感的政治家、改革家、自然學家、作家和探險家。羅斯福出生於紐約一個富裕的家庭，早年體弱多病，但他透過堅持不懈的體能鍛鍊克服了身體的限制，這也塑造了他堅韌不拔的性格。他在哈佛大學學習自然歷史，對生物學和生態學有著深厚的興趣，這種對自然的熱愛也體現在他後來的環保政策中。然而，他最終選擇了政治這條道路。
羅斯福的政治生涯始於紐約州的議會，之後擔任過紐約市警察局長、助理海軍部長，並在美西戰爭中組織「粗獷騎兵」團，因戰功卓著成為全國聞名的英雄。隨後他擔任紐約州州長，並於1900年成為威廉·麥金萊總統的副總統。1901年麥金萊總統遇刺後，羅斯福繼任總統，成為美國歷史上最年輕的總統。
羅斯福所處的時代（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是美國歷史上一個劇烈的轉型期，史稱「進步時代」(Progressive Era)。這個時期美國經濟高速發展，工業化、城市化進程加速，但也伴隨著嚴重的社會問題：貧富差距懸殊、壟斷企業（托拉斯）權力過大、勞資衝突頻繁、政治腐敗蔓延、移民湧入帶來的社會挑戰等等。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羅斯福成為了「進步主義」運動的領袖人物。
他的寫作風格，特別是在演講中，以其直率、有力、充滿道德說教色彩而聞名。他善於運用生動的比喻和故事來闡述複雜的道理，比如他最著名的演講之一「競技場上的公民」（Citizenship in a Republic），其中那段描繪「在競技場上奮力拼搏的人」的段落就極具感染力。這篇《耙糞者演講》同樣沿用了他這種風格，透過一個來自班揚《天路歷程》中的經典意象——「手持耙糞的人」(Man with the Muck-rake)，來批評當時新聞界和文學界中只專注於揭露社會醜惡面而忽略美好事物的現象。這場演講也使得「Muckraker」（耙糞者）一詞成為了進步時代那些揭露社會和政治腐敗的調查記者和作家的代名詞。羅斯福本人對這些揭露者抱持一種複雜的態度：他認可他們揭露真相的必要性，但同時也警告他們不要流於不實的誹謗和片面的批判，以免好壞不分，反而阻礙真正的改革。
這篇演講的創作背景正是1906年4月14日，在華盛頓特區眾議院辦公大樓的奠基典禮上。建造新的政府辦公大樓本身象徵著美國政府在那個時代職能的擴張，需要更大的物理空間來容納日益複雜的政府事務。羅斯福選擇在這個場合發表這篇演講，藉由建築的「奠基」來談論國家道德和社會改革的「基礎」，可謂用心良苦。這不僅是一次建築工程的慶典，更是一次對國家靈魂和公民責任的嚴肅探討。演講中，他將美國的發展與華盛頓時代的簡單相比，強調了物質進步帶來的新問題，並呼籲公民保持清醒的頭腦和正確的態度來應對這些挑戰。
以下是這篇演講的光之萃取報告：
光之萃取：耙糞者、改革的基石與國家之魂——羅斯福的警世箴言
(作者：瑟蕾絲特)
一百多年前，華盛頓在波托馬克河畔的一片林地中為國會大廈奠基。如今，隨著國家人口、財富和複雜利益的爆炸性增長，政府事務需要龐大的新建築來承載。羅斯福總統選擇在眾議院辦公大樓的奠基典禮上發表演講，將建築的基石與國家發展的基石相類比，提醒人們，儘管外部形式改變，人類本性中的善惡傾向並未改變。在物質進步的浪潮中，美國面臨著全新的挑戰，而應對這些挑戰的關鍵，在於公民能否以正直、清醒和負責任的態度來面對社會中的「污垢」與「光明」。
羅斯福援引班揚《天路歷程》中的「手持耙糞的人」形象，作為演講的核心意象。這個人只向下看，只會耙拾地上的污穢，即使有人向他獻上「天上的冠冕」，他也視而不見，繼續埋首於地上的污穢之中。在《天路歷程》中，這象徵著那些只顧肉體事物而忽略靈性的人。但在羅斯福的演講中，這個形象被賦予了更廣泛的社會意義：它代表了那些在現實生活中「始終拒絕看到任何崇高之物，而是以嚴肅的姿態只將目光盯在卑鄙和墮落之事上」的人。
羅斯福強調，我們「必須」看到社會中那些卑鄙和墮落之物。地上確實有污穢，需要用耙子將其刮起。揭露這些污穢的服務，在某些時空下是「最需要」的服務。那些以無情的嚴厲揭露政治家或商人、揭露不良行為的作家、演講者、記者，如果他們保持「絕對真實」，羅斯福稱他們為「施惠者」。這承認了當時「耙糞者」新聞報導在推動改革中的重要作用。
然而，羅斯福話鋒一轉，指出了「手持耙糞的人」的危險性。如果一個人除了耙糞之外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寫，他很快就會從社會的幫助者變成「最有力的作惡力量之一」。過度的、不加區分的攻擊，尤其是當攻擊缺乏事實基礎時，其危害甚至可能比罪行本身更大。對誠實的人進行不實攻擊，或對壞人進行歇斯底里的誇大其詞的攻擊，都無益於善，反而會對公共意識造成巨大的損害。當一個誠實的人被攻擊，或甚至當一個惡棍被不實攻擊時，「每個惡棍的靈魂都會感到高興」。
羅斯福警告，這種「對品格不加區分的攻擊」會造成一種「病態和惡毒的公眾情緒」，同時也嚴重阻礙有能力且敏感的人進入公共服務。他甚至以巴拿馬運河的挖掘為例，說明優秀人才不願參與公共項目的原因之一，就是害怕遭受無端的攻擊。他呼籲對腐敗的政治家和商人進行「最無情的揭露」，追捕罪犯，但這場戰爭必須「既有決心，也要有理智」。
過度攻擊最終會導致一種「道德色盲」，人們變得對一切都持懷疑態度，無法區分好壞，對不法行為既不會憤怒，對正確之事也提不起熱情。這種公眾心態讓惡棍看到希望，卻讓誠實的人感到絕望。羅斯福引用主教胡克的名言：「試圖說服大多數人他們的治理不如應有之好的人，從來不缺乏專心傾聽和友善對待的聽眾；因為他們知道任何一種政體都存在的種種缺陷，但對於公共事務中無數且不可避免的隱秘障礙和困難，他們通常缺乏判斷力去考慮。」他以此強調在追求改革時，需要保持清醒和平衡，避免被煽動者利用。
儘管如此，羅斯福也警告，清醒和自制「絕不能」退化為對邪惡的「麻木不仁」。歇斯底里的興奮雖然有害，但對邪惡的「渾渾噩噩的默許」更加糟糕。他認為，當時美國社會正處於巨大的動盪之中（社會、政治和工業動盪），這種動盪至關重要。如果這份不安是對抗邪惡、懲罰作惡者的「堅定而渴望的雄心」，是健康生命的標誌，就應當「熱情歡迎」。
但如果這種動盪變成「欲望與欲望的單純十字軍東征」，變成「沒有者」的殘暴貪婪與「擁有者」的殘暴貪婪之間的鬥爭，如果它不是沿著「好人與壞人」這條線劃分，而是沿著與之垂直的「富裕者與不富裕者」這條線劃分，那麼它將對國家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羅斯福堅信，我們既不能寬恕有資本者的邪惡，也不能寬恕無資本者的邪惡。為財富巨頭逃脫罪行而歡呼的富人，與煽動階級仇恨的工會領袖一樣壞。在任何情況下，被指控者都應當得到「公正的審判」，而不是基於身份或財富獲得同情。
要使當前的動盪帶來永久的利益，情緒必須轉化為「行動」，而行動必須以「誠實、理智和自制」為標誌。單純的改革「痙攣」沒有什麼好處。真正有價值的改革，是通過「穩步、持續的成長」而來的；情緒化的暴力只會導致精疲力竭。
羅斯福接著談到應對巨額財富積累和使用帶來的問題。他強調必須「最尖銳地」區分「正當贏得」和「不正當贏得」的財富。他明確表示，無論如何慈善地花費不正當賺取的財富，都無法彌補獲取過程中的不當行為。他甚至提出，從個人信念出發，美國最終可能需要考慮採用某種「累進稅」制度，對超過一定數額的巨額財富進行徵稅，以限制財富的完全繼承或轉讓，確保這些「膨脹到超出所有健康限度」的財富得到合理的分配。這項稅收應由聯邦政府而非州政府徵收，針對的是整個巨額財富的繼承或轉讓。
此外，羅斯福認為聯邦政府必須以某種形式對從事州際業務的大公司（幾乎所有大公司都屬於此類）進行「監督」，無論是通過許可或其他方式，以解決「過度資本化」的深遠弊端。他提到正在推進的鐵路運價立法是解決這些經濟問題的第一步，這項立法不僅本身重要，更重要的是它代表了聯邦政府對州際商業中的公司財富進行「監督和控制」政策的開端。這種監督和控制，不是出於對創造財富者的惡意，而是出於「既對他們公正，也確保他們對全體民眾公正」的堅定決心。
羅斯福強調，處理公司事務的公職人員，無論是立法者還是行政官員，首要的要求是「誠實」。這種誠實必須「不偏不倚」，不存在單方面的誠實。真正的危險不是來自腐敗的公司本身，而是來自「腐敗本身」，無論這種腐敗是為了公司還是針對公司。他重申「汝不可偷盜」的誡命，這條誡命沒有說「不可偷富人的」，也沒有說「不可偷窮人的」，它只是簡單明瞭地說「不可偷盜」。那種譴責富人惡行卻無視針對富人的惡行，譴責賄賂卻對敲詐視而不見，對公司通過不當手段獲取利益勃然大怒卻對公司本身遭受的侵害冷眼旁觀的「扭曲和虛假的道德」，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唯一值得信任、能公正保護公眾權利不受公司侵害的公職人員，也必定會同樣公正地保護公司本身不受不正當侵害。一個願意屈從於大眾呼聲，對富人或富有公司做不當之事的人，可以肯定的是，一旦有機會，他也將會暗地裡為了公司的利益而損害公眾利益。
除了誠實，羅斯福同樣強調「理智」（sanity）。如果一個公職人員膽怯或愚蠢，是個衝動的狂熱分子或不切實際的空想家，無論他多麼誠實，都將「無用」。改革之路充滿阻礙，既需要向前的拉力，也需要制動的力量。如今試圖阻止政府監管和控制其商業活動以保護公眾利益的富有者「不會成功」阻止改革的進程。但如果他們成功了，他們將是「播下了風，必將收穫颶風」，因為他們最終將引發伴隨暴力變革而非穩定自然成長的「暴力過激行為」。
另一方面，那些散播動盪和不滿的「狂野傳教士」，那些煽動反對整個現有秩序的「狂野煽動者」，那些行為不端的人（無論是出於險惡的意圖還是單純的糊塗），那些只會破壞卻不提出替代方案，或提出的替代方案比現有弊端更糟的人——「所有這些人才是真正改革最危險的敵人」。如果他們得逞，他們將把人們帶入比現有體系下更深的泥潭。即使他們未能得逞，他們也會通過引發一種反動，這種反動在反抗其無謂邪惡教義的同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穩固地確立他們誤導追隨者自以為正在攻擊的那些弊端」。
羅斯福總結，比一切都更重要的是「人與人之間最廣泛的同情心」的發展。工薪階層的福祉、農耕者的福祉，是整個國家福祉的基礎；他們的利益不應通過「拉倒他人」來實現；但他們的福祉「必須」是我們所有治國方略的「首要目標」。在物質層面，我們必須努力為所有的人爭取「更廣泛的經濟機會」，讓每個人都有更好的機會展現自己的能力。在精神和道德層面，我們必須努力實現「清潔的生活和正確的思維」。我們珍視物質的重要性，但更珍視「靈魂的事物」是無可估量地更重要的。國家生命的基石，而且永遠必須是，每個普通公民「崇高的個人品格」。
從榮格心理學的角度來看，羅斯福在這裡描繪的「手持耙糞的人」沉迷於對「陰影」(Shadow archetype) 的集體投射。他們只看見社會中令人不適、被壓抑的、不完美的面向——污穢、腐敗、邪惡——並將其視為全部現實。這種不加區分的、執著於負面的凝視，未能超越表象，也未能看到那些指向「崇高之物」、「天上的冠冕」、「有價值的努力」的光明面。這種過度專注於陰影而不進行整合或看到整體的視角，導致了「道德色盲」，讓人們失去了區分的能力，既不相信指控，也不相信被指控者的正直，最終讓惡人得逞。真正的完整，如榮格所說，是接納並整合陰影，但同時也要認識到自性中包含了更廣闊、指向成長與圓滿的潛力。羅斯福呼籲的「理智」、「區分」和「崇高的個人品格」，正是一種對抗集體陰影投射，尋求更健康、更整體發展的呼喚。改革不僅是清除污垢，更是向上看向「天上的冠冕」——那個值得為之奮鬥的理想與更高的自我。
這篇演講在超過一個世紀後的今天依然具有警示意義。在資訊爆炸、社交媒體充斥著各種聲音的時代，我們更容易陷入「耙糞者」的陷阱。新聞標題往往追求聳動，網絡討論容易走向極端和人身攻擊。區分事實與謠言變得困難，公共領域充滿了不信任和犬儒主義。羅斯福關於「道德色盲」和「不加區分的攻擊」會削弱公眾辨別能力並助長邪惡的警告，在我們這個時代顯得尤為尖銳。
羅斯福關於財富和企業監管的討論，也與當代關於收入不平等、巨型企業影響力以及稅收政策的辯論產生共鳴。他對「正當贏得」與「不正當贏得」財富的區分，以及對累進稅和企業監管的思考，顯示出他作為進步主義領袖，在資本主義快速發展時期對其固有問題的深刻洞察。他強調改革需要穩定、持續的成長，而非暴力或情緒化的「痙攣」，這對於任何社會變革而言都是寶貴的經驗。
最後，他回歸到「個人品格」是國家基石的論述，這提醒我們，無論社會結構如何複雜，經濟如何發展，最終的力量源泉在於每一個個體的內在品質。對「清潔的生活和正確的思維」的追求，以及「人與人之間最廣泛的同情心」，才是構建一個健康社會的真正基石。正如他在演講中置身於即將拔地而起的政府大樓的基石旁，他用自己的話語為美國的未來奠下了一塊精神的基石，呼籲其公民在追求物質進步的同時，不要忘記靈魂的重要性，不要陷入只見污垢的狹隘視角，而應當以理智、誠實和崇高的品格，共同建設一個更公正、更美好的國家。
光之凝萃：{耙糞者；道德批判；社會改革；進步時代；西奧多·羅斯福；新聞自由的界限；不實攻擊的危害；政治腐敗；商業倫理；財富不平等；累進稅；企業監管；政府誠信；改革的方法；公眾情緒；階級衝突；個人品格；國家基石；榮格陰影原型；集體潛意識}
瑟蕾絲特 敬上光之居所 文學部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