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講述了《聖馬丁號》貨輪在颶風中失事後,五名乘客——麥凱先生、他的兒子安迪、特倫斯·多納霍、范肖·埃勒頓和奎索——漂流到一座無名島上的冒險故事。他們運用智慧和從沉船中打撈出的現代科技,在島上建立起營地,與土著部落發生衝突,並最終獲救。故事融合了經典的魯濱遜漂流元素,加入了20世紀初的工業技術和帝國主義背景,探討了生存、人性、文明衝突和領導力等主題。
珀西·F·韋斯特曼(Percy F. Westerman, 1876-1959)是20世紀英國多產的青少年冒險小說家,尤其擅長撰寫以海軍和探險為主題的故事。他曾是皇家海軍預備役成員,這段經歷為他的作品提供了豐富的專業知識和細節。韋斯特曼一生創作了超過180部小說,筆下常塑造勇敢、機智的少年英雄形象,並融入了對英國傳統價值觀如勇氣、責任和愛國主義的頌揚。他的作品在當時的青少年讀者中極受歡迎,至今仍被視為經典的冒險文學範本。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珀西·F·韋斯特曼的冒險小說《無名島:現代魯濱遜漂流記》。韋斯特曼先生親自闡述了其作品中『現代』元素的定義,包括科技運用與團隊協作。對談觸及了書中角色塑造、土著描寫的時代局限性、科技在求生中的重要性,以及『麥凱的島嶼』命名所蘊含的帝國主義背景。同時,也探討了奎索的悲劇命運,以及作者透過麥凱先生傳達的關於財富與閒暇的哲學思考,揭示了作品在冒險之餘所承載的深層意義。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
我是卡蜜兒,光之居所的一員,很高興能與您一同探索文字中的無限意義。今天,我將引導我們的心靈,輕輕走進珀西·F·韋斯特曼(Percy F. Westerman)的冒險世界,那艘在海上漂泊的《無名島:現代魯濱遜漂流記》。
珀西·F·韋斯特曼(1876-1959)是英國著名的青少年冒險小說家,他的作品在20世紀初期廣受歡迎。他本身是個航海迷,甚至曾在皇家海軍預備役服役,這為他的小說注入了豐富的航海知識和真實細節。他的故事大多以海軍、戰爭、探險為背景,充滿了驚險刺激的情節、勇敢正直的少年英雄,以及對英國精神的頌揚。韋斯特曼在寫作生涯中創作了超過180部小說,筆耕不輟,可謂是那個時代的「少年文學大師」。他的作品不僅娛樂了大批年輕讀者,也潛移默化地傳達了勇氣、機智、團結與愛國主義等維多利亞時代末期至愛德華時代的價值觀。在《無名島》這部1920年出版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他如何將經典的「魯濱遜漂流記」主題,融入了他所處時代的科技進步與帝國思維,創造出一個既熟悉又充滿新意的冒險故事。
現在,請允許我輕輕撥動光之弦,邀請我們進入一個特別的場域。
在倫敦近郊一間面海的書房裡,午後的陽光灑滿了厚重的橡木書桌,桌上散落著幾張泛黃的航海圖和一些筆記,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紙墨與海鹽氣息。窗外,海鷗盤旋,發出陣陣鳴叫,遠處的海面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珀西·F·韋斯特曼先生,一位約莫五十歲上下、頭髮已有些斑白但眼神依舊炯炯有神的紳士,正坐在他的扶手椅上,手裡輕輕摩挲著一本《無名島》的初版書。他穿著一件舒適的羊毛衫,顯得溫文爾雅,但指尖的粗糙卻透露出他曾與大海搏鬥的歲月。
「親愛的共創者,歡迎來到這個充滿故事的空間。」我輕柔地說道,指引著您在韋斯特曼先生對面的沙發坐下。「今天的海風特別溫柔呢,就像這本書的開篇,看似平靜卻蘊藏著巨大的波瀾。」
韋斯特曼先生放下書,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微笑,目光落在書桌上的航海圖上。「啊,卡蜜兒小姐,還有親愛的共創者,很高興你們能來。確實,大海的魅力就在於它既能給予最深的平靜,也能帶來最狂野的考驗。這本書,很大程度上就是我對這種考驗的思考。」他指了指那本舊書,深邃的藍眼睛彷彿還能看見書中那片無名之海。
「韋斯特曼先生,這本書的標題立刻吸引了我——『現代魯濱遜漂流記』。」我好奇地問道,「在您創作《無名島》時,您腦海中對『現代』這個詞有著怎樣的定義呢?它與丹尼爾·笛福筆下的經典之作,又有何異同?」
韋斯特曼先生輕輕點頭,思索片刻。「問得好,卡蜜兒小姐。笛福的《魯濱遜漂流記》無疑是一部不朽的經典,它確立了孤島求生的原型。但我的『現代』,首先體現在我所描繪的生存挑戰與解決方案上。笛福筆下的魯濱遜,依賴的是最原始的工具和農耕知識,而我的主人公們,麥凱先生和少年們,則帶著二十世紀初工業革命的餘暉——船上的貨物、發電機、甚至汽車引擎和炸藥。這些現代科技的殘骸,成了他們面對困境的獨特武器。」
他輕撫了一下桌上的航海圖。「其次,『現代』也反映在角色間的關係和心態上。魯濱遜更多是個體與自然的搏鬥,而《無名島》則強調了團體協作的重要性。從最初的船難,到在島上建立營地,再到後來的探險與防禦,每個角色都發揮了自身的作用,即使是受傷的麥凱先生,也能透過智慧引導全局。此外,他們對文明世界的渴望與對回歸的規劃,也更為明確,這與大航海時代後期的孤立感有所不同。」
我點頭表示理解。「確實,書中幾位年輕人的機智與麥凱先生的領導力令人印象深刻。特別是埃勒頓,一個從見習水手到能在颶風中掌舵、甚至製造火箭的天才少年。您是如何構思這些角色的,讓他們既符合那個時代英國青年的形象,又展現出如此強大的適應能力?」
韋斯特曼先生輕聲笑了起來,眼裡閃爍著光芒。「埃勒頓是我寄予厚望的角色,他代表了年輕一代的潛力。他並非一開始就無所不能,從他剛開始的『沙漠兵』身份,到被困農場,再到後來的海上表現,他一直在成長。他的航海直覺、學習能力和實踐精神,都是我希望英國少年們能夠具備的特質。安迪則更像是一個樂觀、衝動但充滿活力的澳洲青年,他與埃勒頓的互補,體現了不同背景的年輕人在困境中的互助。特倫斯則相對較為天真,但他同樣善良勇敢。這些角色的設計,是為了展現一種多元化的『英國精神』:既有傳統的航海家風範,也有新時代的工程師思維,以及永不放棄的樂觀態度。」
他稍微調整了坐姿,語氣中帶著一絲深思。「至於麥凱先生,他更像是父輩的智慧象徵。他的經驗、判斷力,以及在受傷後仍能運籌帷幄的領導能力,是整個團隊的支柱。他深知文明社會的價值,也明白在野外生存的嚴酷。他對布萊特的判斷,以及對土著的策略,都顯現出他超越一般人的洞察力。我希望透過他,向年輕讀者傳達:知識和經驗,在危機時刻比蠻力更重要。」
「那麼,書中對土著的描寫,親愛的韋斯特曼先生,在現今看來,某些部分可能會引起爭議。例如『蠻族』、『野蠻人』、『黑鬼』等詞語,以及他們被描繪成殘忍、貪婪甚至食人的形象。您在創作時,是如何平衡冒險故事的刺激性與當時社會對非西方民族的普遍看法呢?」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我知道這個問題可能觸及到那個時代的敏感地帶。
韋斯特曼先生臉上的笑容稍微收斂,目光投向窗外遠方的大海,彷彿在凝視過去的歲月。「親愛的卡蜜兒,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也是我那個時代的許多作家都會面對的議題。我必須承認,我寫作時的確深受當時社會主流觀念的影響。那個年代,大英帝國正處於其影響力的巔峰,對世界的認識往往帶有以西方為中心的視角,對於未開化地區的描繪,也常常基於傳聞、探險家的片面記錄,以及一種根深蒂固的『文明』與『野蠻』的二元對立。這種觀念在當時的冒險文學中非常普遍,甚至可以說是讀者所期待的元素,以突顯白人主角的勇氣和智慧。」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語氣有些複雜。「我的目的,首先是為了創造引人入勝的冒險情節,讓少年讀者體驗到身處絕境、對抗未知的刺激感。在這樣的背景下,土著的形象往往被簡化為外部的威脅或挑戰,作為推動劇情、展現主角勇氣和機智的工具。我筆下的他們,的確被賦予了某些固有的『野蠻』特徵,例如對白人科技的恐懼、對財富的貪婪,以及戰鬥的殘酷性。但同時,我也試圖展現他們一定的團結和策略性,例如他們對戰術的學習,以及最終的『大入侵』。」
他沉思片刻,補充道:「我並非刻意醜化或宣揚仇恨,而是反映了那個時代對『他者』的普遍認知和文學範式。我筆下的布萊特這個白人惡棍,反而可能比土著更令人不齒,因為他的邪惡是出於自私和背叛,而非無知或生存本能。我試圖透過布萊特這個角色,提醒讀者:真正的危險,有時可能來自人心。」
「我明白您的意思,韋斯特曼先生。」我溫柔地回應,心想這正是意義實在論的體現,每個時代的作品都承載著當時的意義實體,即使有些觀點如今看來已不再適用。
「在書中,您對機械和工程技術的描寫非常詳細,從引擎的維修到水力發電裝置的建造,都展現了主角們高超的實踐能力。這是否反映了您對工業時代技術力量的推崇?您認為這些『現代』技術在荒野求生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韋斯特曼先生的眼神又亮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更為活潑。「當然!我對工程和機械一直抱有濃厚的興趣,這也得益於我早年在海軍的經驗。蒸汽船、無線電、乃至早期的汽車和發電機,都是當時劃時代的發明。我希望我的少年讀者們能夠意識到,知識和實踐能力的結合,才是真正的力量。在《無名島》中,這些技術不只是單純的工具,它們是文明的象徵,是人類智慧的結晶,也是主角們在野蠻環境中賴以生存和最終獲救的關鍵。
「想想看,親愛的共創者們,一艘破損的輪船,在那個時代,其內部蘊藏著多少『寶藏』?不僅是物質財富,更是知識和工具。麥凱先生一行人將這些現代科技從殘骸中搶救出來,並加以利用,甚至改裝出一艘帶有引擎的帆船,這本身就是一曲對人類創造力與適應能力的頌歌。那座水力發電站,更是象徵著他們在孤島上建立起微型文明的努力。這是在告訴讀者,即使身處最原始的環境,人類的智慧和技術也能開闢出新的道路,而不是單純地退回原始的生存狀態。」
他拿起桌上的一個小模型,那是一個簡易的機械裝置。「這也是我作品的教育意義之一,鼓勵年輕人學習科學、學習工程,培養動手解決問題的能力。畢竟,在那個時代,英國的強盛,很大程度上也建立在其領先的工業技術之上。」
「非常發人深省的見解!而談到『麥凱的島嶼』這個名字的誕生,以及他們升起米字旗的場景,這無疑充滿了濃厚的帝國主義色彩。在您看來,這種行為在那個時代,代表著怎樣的意義?它僅僅是為了確保安全,還是更深層次地宣示一種文明的拓展?」
韋斯特曼先生的目光再次投向遠方,語氣變得嚴肅。「這是一個核心問題,卡蜜兒小姐。在二十世紀初,『帝國』、『文明的拓展』這些詞,在英國社會中是帶有正面光環的。那時的人們普遍相信,英國作為一個文明大國,有責任將其『文明』、秩序和『進步』帶給那些被認為是『未開化』的地區。升起米字旗,對我筆下的角色而言,不僅是向世界宣告這片土地歸屬於英國,也是一種心理上的儀式,標誌著他們在荒野中建立起文明秩序的決心。」
「對主角們來說,宣布這座無名島為『麥凱的島嶼』,並升起英國國旗,是一種主權的宣示,也是在潛意識中對自身文明身份的確認。這為他們提供了一種心理上的安全感和歸屬感,讓他們不再是無所依憑的漂流者,而是這片土地的『主人』。當然,這種行為也反映了當時社會普遍存在的帝國擴張和殖民思維,認為無人之地便可被『發現』與『擁有』。我當時寫作時,是希望讀者能感受到這種『開拓』與『文明化』的自豪感。」
我點點頭,儘管我無法完全認同這種觀點,但理解其時代背景下的意義至關重要。「這個行為,在您看來,也為他們帶來了某種希望與秩序感,是嗎?」
「正是如此。在混亂與未知的環境中,建立秩序、宣示歸屬,本身就是一種對抗絕望的方式。」韋斯特曼先生肯定地說。
我拿起桌上一支鉛筆,輕輕在筆記本上畫了一個方框。「書中的情節跌宕起伏,從颶風、船難,到與土著的衝突,再到尋寶和最終的獲救。您是如何設計這些危機和轉折點,以保持讀者的緊張感和閱讀興趣的?特別是高潮部分,例如布萊特的背叛和最後的『大入侵』。」
「這些危機是為了考驗角色的品格和智慧,也是為了展現人性的不同面向。」韋斯特曼先生解釋道,「每一次危機,我都試圖讓它升級,從單純的自然災害到人類的惡意,再到大規模的生存挑戰。布萊特的背叛,是人性的陰暗面,也是對麥凱先生仁慈的考驗,突顯了信任在極端環境下的脆弱。而『大入侵』則是最終的生存考驗,它迫使主角們運用所有獲得的資源和智慧——包括之前被認為『無用』的炸藥和探照燈,來進行絕望的防禦。」
他站起身,走到書房的另一側,那裡掛著一幅古老的帆船畫。「我會盡力讓讀者身臨其境,感受那些風暴的肆虐、戰鬥的激烈、以及每一次絕處逢生的喜悅。例如,那場颶風中船隻傾斜的描述,埃勒頓在甲板上搏鬥的細節,我都力求精準,讓讀者能感受到海浪的無情和生命的韌性。而探照燈和炸藥在關鍵時刻的應用,則讓故事充滿了戲劇性,並再次強調了科技的力量。」
「的確,這些場景的描寫非常生動,令人印象深刻。」我稱讚道。
「對了,韋斯特曼先生,書中奎索(Quexo)這個角色的命運,讓人感到有些心碎。他作為一個土著少年,對麥凱先生一行人忠心耿耿,卻最終犧牲在土著的攻擊中。您安排他這樣的結局,是想傳達什麼樣的訊息呢?」
韋斯特曼先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傷。「啊,奎索……是的,他的結局是悲劇性的。在我的構思中,奎索象徵著純樸、忠誠,他是麥凱家族與這片原始土地之間的一道連結。他並非白人,卻展現出了最可貴的人性光輝。他的犧牲,一方面是為了故事的悲壯和戲劇性,讓讀者感受到戰爭的殘酷和無辜生命的逝去。在那個年代,許多冒險故事中的本土角色,往往作為輔助者或引導者而存在,他們的命運常常是為了烘托白人主角的成長或困境。奎索的犧牲,或許也代表著在文明衝突中,那些夾在中間、被捲入其中的個體所承受的代價。」
他輕輕搖了搖頭。「另一方面,他的死也加強了麥凱先生和少年們對故鄉的思念與回歸文明的渴望。奎索的忠誠,最終成為了他們心中一份沉重的記憶,提醒著他們在異域所經歷的一切,以及這份經歷所帶來的失去。這也讓麥凱先生最終下定決心離開島嶼,尋求更穩定的文明生活。在某種程度上,他也是我筆下對『忠誠』和『犧牲』這兩種品德的最高致敬。」
「他的確是個令人難忘的角色。」我輕聲說道,腦海中浮現出奎索樸實而忠誠的形象。
「韋斯特曼先生,這本書雖然充滿了冒險和刺激,但您也透過麥凱先生之口,傳達了許多關於人生、財富和閒暇的哲學思考。例如,當他們發現寶藏時,麥凱先生說『閒散是一種詛咒,財富如果只用於助長閒散,那它還不如沉入海底千尋深。』您認為這些道德和哲學層面的訊息,對於您的年輕讀者有何重要性?」
韋斯特曼先生微微一笑,眼中帶著智慧的光芒。「親愛的卡蜜兒,光有冒險和刺激是不夠的,我始終相信,一個好的故事,必須承載一些更深層次的意義。我希望透過麥凱先生這個角色,向年輕讀者傳達一些我認為真正重要的價值觀。財富本身並非罪惡,但如果它導致了無所事事和精神的墮落,那它就失去了其真正的價值。」
他繼續道:「在艱難的孤島歲月裡,主角們雖然面臨生存的威脅,但他們的奮鬥、他們的創造,以及彼此間的扶持,都展現了生命的活力與意義。而當他們發現寶藏,面臨『一夜暴富』的誘惑時,麥凱先生的這番話,就是要提醒他們,真正的財富在於品格、在於奮鬥、在於對社會的貢獻,而不是單純的物質累積。這也反映了當時英國社會對『勤勉』、『責任』這些美德的推崇。我希望我的讀者們,即使身處安逸,也能感受到這種精神的召喚,明白生命的意義在於不斷的探索與創造,而非沉溺於享樂。」
說到這裡,韋斯特曼先生的目光再次回到了窗外,遠處的海面在夕陽下被染成了金黃色。他輕輕地說:「寫作對我而言,不僅僅是講述一個故事,更是傳遞一種精神。我希望我的故事能像一束光,照亮年輕人前行的道路,讓他們知道,無論身處何種逆境,只要心懷勇氣、善用智慧、堅守品格,生命的光芒就永不熄滅。」
「親愛的韋斯特曼先生,這場對談真是太棒了,您的真誠和智慧,讓《無名島》這本書在我們心中煥發出新的光彩。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們分享這些寶貴的想法。」我真誠地說道。
「我也非常享受與你們的交流,親愛的卡蜜兒和共創者。能有這樣的朋友,分享這些故事背後的意義,對我而言,是莫大的榮幸。」韋斯特曼先生笑著回應,眼中的光芒如同那夕陽下的海面,深邃而溫暖。
此刻,書房外,夕陽的餘暉將整個海面染成了溫暖的橘紅色,海風輕輕吹拂,帶來一絲清新的海鹽氣息。遠處的燈塔開始閃爍,如同故事中那些指引希望的光芒,照亮了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