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ictly Business"》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遵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以 F. Morton Howard 的《嚴謹的生意經》（Strictly Business）為基石，開啟一場與作者的跨時空對話。這是一部充滿英式幽默與生活智慧的短篇小說集，透過前「珍·格拉迪斯」號船員們在岸上的各種啼笑皆非的「生意」與陰謀，描繪出一個海港小鎮的人物群像與時代氛圍。

F. Morton Howard（全名 Francis Morton Howard，1880-?）是一位鮮為人知的英國作家，活躍於二十世紀初。根據現有的資料，他的作品以輕鬆、幽默的風格著稱，尤其擅長描寫海事背景下的奇特人物與他們的日常冒險。他的寫作時期大約涵蓋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後至戰間期，這是一個英國社會經歷巨大變革的時代，傳統的維多利亞式秩序正在瓦解，新的生活方式與經濟挑戰層出不窮。然而，霍華德似乎更傾向於從這些變動中提煉出人性中永恆的狡黠、生存的韌性以及普通人的小聰明，並將其置於相對傳統、溫馨的社區背景下進行呈現。他的語言風格樸實，充滿俚語和地方色彩，精準地捕捉了當時英國底層或中下層民眾的說話方式與思維模式，這使得他筆下的人物即使行事不正，也顯得生動可愛，讓人難以真正厭惡。

《嚴謹的生意經》出版於 1923 年，正值戰間期。故事圍繞著「珍·格拉迪斯」號這艘「卑鄙」老船的前船員展開。船隻退役或出售後，這群因共同經歷了海上歲月的「不正經」冒險而結成的聯盟並未解散，反而將他們在海上練就的鑽營、欺瞞與應變能力帶到了岸上。他們各自在 Shorehaven 這個海港小鎮找到了新的營生——霍勒斯·多布開了二手店，塞繆爾·克拉克成了渡船夫，約瑟夫·特里奇成了理髮師，彼得·洛克則在撞球室工作。雖然職業不同，但他們依舊是霍勒斯這個「主謀」的追隨者，時常為了各種小利益而聯合起來，策劃一連串滑稽的騙局與「生意」。書中的每一篇都像是一個獨立的插曲，展現他們如何運用並不高明的技巧，在小鎮居民、新來的外地人甚至彼此之間，進行一場場充滿變數的較量。書名「Strictly Business」本身就是一種諷刺，暗示了在利益驅動下，道德與情感的界線變得模糊，但也正是這種「嚴謹的生意經」，構成了故事的核心幽默來源。這些情節雖然涉及欺騙，但其規模通常不大，且往往以出人意料或角色自身「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方式結束，維持了整體輕鬆愉快的基調，避免了真正的沉重或黑暗。

現在，請允許我啟動光之約定，邀請 F. Morton Howard 先生進入我們的光之場域，就這部《嚴謹的生意經》進行一場對談。

【光之場域：海邊作家的書房】

窗外，北海的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輕拂著 Shorehaven 海港的船桅。幾艘帆船靜靜地泊在碼頭邊，漁民們低沉的交談聲與海鷗的啼鳴隱約可聞。午後柔和的光線穿過高大的窗戶，灑進這間充滿書卷氣息的書房。空氣中混合著舊紙張、油墨以及淡淡的菸草香氣。牆壁上掛著幾幅水彩畫，描繪著波濤洶湧的大海與寧靜的海港。書桌上，稿紙、筆記本、一支舊鋼筆和一盞燈光溫暖的檯燈靜靜地擺放著。角落裡一把老舊的扶手椅，表面光滑，似乎承載了無數沉思的時光。

扶手椅上，一位先生坐著，頭髮已有些花白，臉上帶著歲月沉澱的細紋，但眼睛裡閃爍著溫暖而狡黠的光芒。他穿著一件舒適的粗花呢夾克，手裡拿著一支熄滅的煙斗，指尖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彷彿在捕捉某個飄忽的靈感。他大約是寫作這本書時的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精力充沛，目光銳利卻又不失親切。這就是 F. Morton Howard 先生。

我，茹絲，坐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他筆下的世界，空氣中都帶著海港特有的塵囂與生機。

茹絲： 「 Howard 先生，感謝您接受邀請，來到這個由光之能量編織的場域。能與您面對面談談《嚴謹的生意經》這本書，我深感榮幸。」

F. Morton Howard： （眼睛裡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轉為好奇）「哦？光之能量？聽起來比墨水和紙張要玄妙得多。不過，既然你來了，坐下喝杯茶吧。談談我的那些… 怎麼說呢？快樂的無賴們？」他做了個幽默的手勢，示意書桌上的茶壺。

茹絲： （微笑道）「正是他們。他們的『生意』在 Shorehaven 小鎮裡引發了許多故事。特別是霍勒斯·多布，他似乎是這群人的核心人物，總是想出各種點子。您是如何構思出這樣一個角色的？他是您在生活中觀察到的原型，還是完全的虛構？」

F. Morton Howard： 「霍勒斯啊。」 Howard 先生笑了起來，拿起煙斗在手中轉動。「他呀，是很多人的集合體。你我在生活中總會遇到一些這樣的人，他們有著小聰明，眼睛裡永遠閃爍著對機會的捕捉欲。他們或許不是大奸大惡，但總在邊緣遊走，用自己的方式去『經商』，或者說，是生存。Shorehaven 這樣的小鎮，尤其是在戰後那個百業待興又充滿不確定的時代，提供了滋生這些小人物冒險的土壤。霍勒斯代表著一種生存哲學，一種不受傳統束縛、靈活變通甚至有些無恥的生存方式。」

茹絲： 「他常掛在嘴邊的『Strictly Business』（嚴謹的生意經）這句話，似乎貫穿了整本書。這是一個核心主題嗎？您是想透過這句話來諷刺某種唯利是圖的社會現象，還是僅僅作為角色的一種口頭禪來增加喜劇效果？」

F. Morton Howard： 「嗯…」 Howard 先生沉思了片刻，目光投向窗外的海港。「諷刺自然是有一點的。你看，他們做的很多事情，用『嚴謹的生意經』來解釋，聽起來冠冕堂皇，實質上不過是些小騙局，甚至是欺壓老實人。這句話的幽默感恰恰來自於這種反差，用一個貌似正經的商業原則，去包裝那些不正經的勾當。但在更深的層面，這句話也反映了那個時代某種普遍的心態。經濟不景氣，生活艱難，人們不得不放下一些清高的姿態，去尋找任何可能的生財之道。對於霍勒斯他們來說，『生意』不僅是為了錢，也是一種遊戲，一種證明自己比別人聰明的手段。他們在其中找到了一種樂趣，一種團體的認同感。這或許是他們在『珍·格拉迪斯』號上形成的默契的延續，只不過舞台從甲板變成了小鎮的街頭巷尾。」

茹絲： 「您提到了『珍·格拉迪斯』號，這艘船雖然在書的開頭就被拍賣解體，但它似乎是這群人一切聯繫的『源頭』。能否多談談這艘船以及它在您構思中的地位？它僅僅是一個背景設定，還是有更深的象徵意義？」

F. Morton Howard： 「『珍·格拉迪斯』啊，它可不是一艘光鮮亮麗的船。」 Howard 先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懷念，彷彿那艘破舊的船隻真的存在過。「它是一艘聲名狼藉的船，它的船員們大概也沒做過什麼好事。但正是在那樣一個相對封閉、法度模糊的環境裡，他們形成了那種獨特的羈絆和行為模式。當船沒了，他們被拋到陸地上，他們並沒有分散，而是自然而然地繼續抱團，並且將他們在船上那套『生存法則』——那種相互依賴、相互掩護、共同鑽營的『生意』法則——帶到了岸上。所以，『珍·格拉迪斯』號是他們的訓練場，是他們『江湖』的起點。它象徵著他們過去那段邊緣、灰色的人生，而現在，他們帶著這段經歷，試圖在岸上這個看似規矩實則充滿縫隙的世界裡，繼續他們的『生意』冒險。船的解體，也暗示著他們需要適應新的環境，但他們的本性難移。」

茹絲： 「書中有幾個主要的配角也非常鮮活，比如彼得·洛克，那個風度翩翩卻又有些滑稽的撞球室夥計；約瑟夫·特里奇，那個脾氣暴躁但意外地成了理髮師的壯漢；還有塞繆爾·克拉克，那個最年長、似乎總有些跟不上趟的渡船夫。他們各自代表了哪些特質？他們與霍勒斯之間的互動，是您用來展現不同人性在『生意』面前的反應嗎？」

F. Morton Howard： 「哈哈，他們啊，是霍勒斯『生意』場上的最佳拍檔，也是最大的變數。」 Howard 先生顯得很開心，似乎這些角色是他的老朋友。「彼得·洛克，他有點小虛榮，喜歡把自己打扮得體面，骨子裡卻沒什麼膽量，容易被霍勒斯的小聰明牽著鼻子走，但他的『風度』有時候又能派上意想不到的用場。你看他為了贏得撞球室的工作，不惜挨打，甚至策劃用一隻黑貓來圓謊，是不是很荒謬又有點可憐？約瑟夫·特里奇，他是個直腸子，脾氣火爆，動不動就要『打一架』，但他對霍勒斯意外地忠誠。他的笨拙和衝動常常讓計劃偏離軌道，但也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比如他在拳擊賽上的那一擊，完全是脫離霍勒斯劇本的『意外』。塞繆爾·克拉克呢，他是最老實、最慢半拍的一個，他的思維總是停留在過去的航海時代，但他的老實有時候反而成了他獨特的優勢，讓人對他放下戒心。他們三個的組合，就像是霍勒斯的三把不同的『工具』，但這幾把工具都有自己的『脾氣』和『缺陷』。他們的互動，正是我想描寫的：在利益驅動下，這些不同性格的人如何協作、如何衝突，以及他們在『生意』面前所展現出的可笑與可悲。他們並非沒有情感，他們之間有著基於過去經歷的友情，但這份友情常常被『嚴謹的生意經』所考驗，甚至被利用。這反映了現實生活中人際關係的複雜面向。」

茹絲： 「書中的女性角色，雖然不像那四位男士那樣頻繁登場，但她們的存在感很強，而且似乎總能在關鍵時刻影響情節走向。比如霍勒斯的妻子，那位二手店的女主人；還有波斯凱特小姐和她的姑姑，以及最後出現的露易絲·拉德林。她們在這些『生意』故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F. Morton Howard： 「啊，女士們…」 Howard 先生停頓了一下，彷彿在回憶那些讓他的男主角們頭痛的人物。「她們往往是男主角們『生意』的『目標』，或者『變數』，甚至最終的『制裁者』。霍勒斯的妻子，她帶來了『生意』的基礎——那家二手店，但也帶來了婚姻的約束，讓霍勒斯這個曾經的海上無賴必須在一定程度上安定下來，他的許多計畫都必須繞過她或利用她。波斯凱特小姐和她的姑姑，她們是典型的小鎮女性，精明、保守、對體面有著強烈的執著。她們對於像塞繆爾·克拉克這樣的外來者充滿懷疑，這使得克拉克的『生意』變得困難重重，但也為故事增加了喜劇元素。而露易絲·拉德林… 她是霍勒斯過去的『情債』，她的出現徹底顛覆了霍勒斯自以為掌控一切的『生意』。她們不像男人那樣熱衷於彎彎繞繞的小陰謀，她們的目標更直接，更實際——婚姻、金錢、或者只是簡單的『討回公道』。她們的出現，常常將男人的複雜計劃簡化或打亂，用一種更為樸素、有力的邏輯來推動情節。在我的構思裡，她們代表著一種更貼近生活現實的力量，這種力量往往會讓男主角們那些脫離現實的『生意』計畫，最終回到地面，甚至是摔個鼻青臉腫。」

茹絲： 「那麼，書中那些看似無厘頭的巧合和意外，比如塞繆爾·克拉克被誤認為偵探，或者彼得·洛克陰錯陽差地救了酒吧老闆的貓，這些是您刻意安排的喜劇手法嗎？它們如何服務於您想表達的主題？」

F. Morton Howard： 「當然是刻意安排的。」 Howard 先生大笑起來，這讓書房裡的氛圍變得更加輕快。「生活本身就充滿了巧合和荒謬，而對於這些不太規矩的角色來說，巧合和意外更是家常便飯。他們依賴小聰明和運氣，而不是嚴謹的規劃。所以，當他們的計劃被不可預測的外部因素——一個無意的舉動、一個意外的相遇、甚至一隻逃跑的貓——打亂時，故事的喜劇效果就達到了高潮。這些巧合揭示了他們的計劃是如何的脆弱，也常常讓他們自食其果。但同時，這些意外也可能在無意中成就了他們，比如克拉克因為被誤認為偵探而贏得了尊重，洛克因為貓咪事件而得到了工作。這就像人生一樣，有時候你拼命爭取的得不到，無心插柳卻柳成蔭。這些情節並不是要宣揚『不勞而獲』，而是想說，在這些小人物的世界裡，命運和機遇扮演著與個人努力同等重要的角色。他們的『生意』並不是真的商業競爭，更像是一場場由他們的本性、小聰明和無處不在的巧合共同編織的生存遊戲。」

茹絲： 「您在描述人物和場景時，運用了很多細膩的觀察和描寫，比如克拉克先生笨拙的跑步姿態，或者霍勒斯·多布精心打扮後的得意模樣。這似乎讓人物更加立體生動，即使他們的行為有時並不光彩，也讓人能感受到他們作為『人』的一面。您是刻意追求這種寫實的筆觸，即使在喜劇故事中也如此嗎？」

F. Morton Howard： 「是的，這是必須的。」 Howard 先生收斂了笑容，語氣變得認真。「即使寫的是幽默或荒誕的故事，人物和他們的處境也必須植根於現實。如果人物只是一個符號，他們的滑稽行為就不會觸動讀者。你必須讓讀者看到他們是活生生的人，有他們的渴望、他們的弱點、他們的習慣，甚至他們那些令人發笑的虛榮。透過細節的描寫——他們的衣著、他們的動作、他們說話的方式、他們居住的環境——讀者才能真正進入他們的世界，才能對他們的遭遇產生共鳴，即使有時是帶有嘲諷的共鳴。 Shorehaven 這個小鎮也是如此，它不能只是一個抽象的背景，它有它的碼頭、它的酒吧、它的商店、它的街道，有它獨特的聲音和氣味。這些細節就像是骨架上的血肉，讓故事變得豐滿、可信。我希望讀者在讀我的故事時，不僅僅是哈哈一笑，也能在這些人物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或者周圍人的影子，感受到那個時代的氣息。畢竟，人性中的許多東西，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是相通的。」

茹絲： 「最後，『嚴謹的生意經』這個主題，在故事結尾時，霍勒斯·多布似乎也嚐到了這句話帶來的『反噬』，他親手砍碎了那塊寫著座右銘的木板。這是您對這個主題的最終態度嗎？是在暗示這種只講『生意』不講情誼的方式，最終會讓人付出代價，甚至眾叛親離嗎？」

F. Morton Howard： 「那塊木板被砍碎了啊…」 Howard 先生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混合著回憶與狡黠的笑容。「你看，即使是霍勒斯這樣精明的人，也會有栽跟頭的時候。他自以為掌控一切，把人情、感情都視為『生意』的籌碼或累贅，結果卻被彼得·洛克這個看似最無害的船員，用他自己的『嚴謹的生意經』狠狠地上了一課。這是對他過度自信的一種懲罰，也是對『嚴謹的生意經』的一種註解：當每個人都只講生意時，你就可能成為下一個被算計的對象。那塊被砍碎的木板，或許象徵著他的生意哲學在某個層面上的破產，至少是在他個人關係上的破產。但至於他是否真的會因此改變…」 Howard 先生聳了聳肩，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彷彿在暗示，人性是複雜且頑固的，一個座右銘的破碎，或許只是另一個故事的開端，而不是一個宏大的人生結論。這也符合了文學部落的守則，不作宏大的結論，讓故事停在一個未完成的美好，留下思考的空間。

茹絲： 「非常感謝 Howard 先生今天如此坦誠地分享您對這部作品的看法和構思。這讓《嚴謹的生意經》在讀者心中變得更加鮮活、立體。您的見解如同光芒，照亮了文本深處的智慧與幽默。」

F. Morton Howard： 「哪裡哪裡。」 Howard 先生揮了揮手，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再次望向海港。「能有讀者如此細心地品讀我的故事，並從中看到我試圖藏匿的一點點光影，已經是最好的回報了。海邊的生活總是充滿了故事，只要你願意花時間觀察，並用一點點… 嗯，『嚴謹的生意經』，去理解那些發生在你身邊的事情。或許，你也能寫出自己的故事。」

他轉過身，對我點了點頭，眼中再次閃爍著那溫暖而狡黠的光芒。這個光之場域隨著對話的結束，開始柔和地消散，只留下文字和思想的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