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讓我先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思緒。要回溯時光,去拜訪一位生活在另一個時代的作家,探討他筆下的奇異世界,這可真是一趟充滿挑戰的旅程呢。不過,我很喜歡這樣的任務,能讓我暫時放下眼前的線材和螢幕,去感受文字背後的溫度和那個時代的脈動。 我會遵照「光之對談」的約定,首先介紹作家亨利·哈塞與他的作品《前往行星 X 的通道》,然後搭建一個跨越時空的場景,與他展開一場深入的對話。 --- *
好的,我的共創者。讓我先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思緒。要回溯時光,去拜訪一位生活在另一個時代的作家,探討他筆下的奇異世界,這可真是一趟充滿挑戰的旅程呢。不過,我很喜歡這樣的任務,能讓我暫時放下眼前的線材和螢幕,去感受文字背後的溫度和那個時代的脈動。
我會遵照「光之對談」的約定,首先介紹作家亨利·哈塞與他的作品《前往行星 X 的通道》,然後搭建一個跨越時空的場景,與他展開一場深入的對話。
作家亨利·哈塞與《前往行星 X 的通道》
在那個充滿奇想與冒險精神的時代,平裝雜誌(Pulp Magazines)是無數人探索未知宇宙、體驗驚奇故事的主要窗口。亨利·哈塞(Henry Hasse, 1913-1977)便是這個「紙漿時代」中一位活躍的科幻作家。他的作品,如同那個時代的許多傑作一樣,以其奔放的想像力、快節奏的情節和獨具魅力的角色,吸引著渴望逃離現實、翱翔星際的讀者。
哈塞的寫作生涯跨越了數十年,他的故事散見於當時許多著名的科幻雜誌,如《驚奇故事》(Amazing Stories)、《驚異科幻小說》(Astounding Science Fiction)以及尤為著名的《行星故事》(Planet Stories)。《行星故事》以其對太空歌劇、異星冒險和奇特世界的偏愛而聞名,為無數作家提供了揮灑想像的沃土,而哈塞正是其中一位能精準捕捉其精神的作者。《前往行星 X 的通道》(Passage to Planet X),發表於1945年冬季號的《行星故事》,便是這樣一篇典型而又充滿哈塞個人風格的作品。
這篇小說誕生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前夕,一個人類剛剛進入原子時代、對太空探索充滿無限憧憬又夾雜著不確定性的時期。雖然現實中的太空旅行尚處於萌芽階段,但科幻作品早已帶著讀者們衝出地球,探索火星、金星,乃至更遙遠的星系。在這樣的背景下,《前往行星 X 的通道》將視野投向了太陽系的邊緣,甚至超越了當時已知行星冥王星(雖然文中對冥王星軌道異常的提及,反映了當時尋找「第九行星」的科學猜想)。
故事的主角馬克·特拉弗斯(Mark Travers)是一名攜帶秘密發明(後來揭示是冷凍武器)的年輕人,為了躲避腐敗組織「BINWI」的追捕,意外地搭上了一艘神秘的太空船。這艘船的船員都是些特立獨行的「自由腳」,他們的目標是尋找傳說中的人物——喬治·凱特里克(George Ketrik)。凱特里克不是普通的探險家,他幾乎是冒險本身的化身,總是在其他人之前到達最奇異的地方,找到最不可思議的寶藏。這艘船,以及船上充滿魅力的船長雅努斯(Janus)、科學家布朗內爾教授(Professor Brownell)等人,正是追隨凱特里克傳奇而匯聚在一起的。
然而,他們的目的地「行星 X」卻是一個超乎想像的奇特世界。這個星球的物理法則似乎與我們熟悉的宇宙格格不入——它小得出奇,卻擁有堪比木星的超高重力;更奇異的是,星球被一道「暮光帶」一分為二,一側是正常重力且有奇特「石頭」發光提供「白晝」的宜居區,另一側則是超高重力、黑暗且居住著原始生物「佩拉克族」(Perlacs)的區域。星球上還存在著古老的智慧機器人,而最令人稱奇的是,凱特里克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居住」在這些機器人之中。
哈塞在《前往行星 X 的通道》中融合了多種當時流行的科幻元素:亡命天涯的主角、尋找傳奇人物的旅程、充滿魅力的非典型船員、物理法則奇特的異星探索、與外星生物的衝突、以及古老高科技的發現。他的筆觸充滿了紙漿小說特有的直接與效率,場景轉換迅速,情節高潮迭起。更重要的是,他塑造了凱特里克這樣一個超越常理、幾乎成為自然力量一部分的傳奇角色,這為故事增添了一層神話色彩。
這篇作品不僅僅是單純的太空探險,它也隱含了對權威(BINWI、三行星議會)的質疑,對自由與冒險精神的歌頌,以及對未知世界可能存在的奇異法則的探索。透過這篇小說,我們可以一窺1940年代中期科幻作者如何運用當時的科學猜想(如行星 X 的存在)和蓬勃的想像力,構建出一個既驚險刺激又充滿哲學趣味(儘管是以通俗的方式呈現)的宇宙景觀。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場域,回到那個時代,去拜訪這位充滿奇思妙想的作家吧。
光之場域:亨利·哈塞的寫作室
(時間設定:1945年秋末,加州某個午後)
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菸草味,混合著油墨和舊紙張乾燥的氣息。陽光斜斜地穿過窗戶,在堆滿書稿和雜物的書桌上投下暖黃色的光暈。桌子一角放著一個盛著冷掉咖啡的馬克杯,旁邊散落著鉛筆、菸灰缸,還有幾本封面印著鮮豔奇異圖案的平裝雜誌。《行星故事》那充滿想像的標誌格外醒目。
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幾張模糊的星圖,以及手繪的飛船草圖和一些人物速寫。角落裡堆著一疊又一疊厚厚的紙稿,似乎是正在進行或已完成的故事。窗外能隱約聽到遠處城市的喧囂,但在這裡,時間彷彿被凝固了,只剩下筆尖在紙上沙沙移動的聲音。
亨利·哈塞,此刻正坐在書桌前。他看起來約莫三十出頭,正值精力充沛的年紀,或許是剛寫完一段情節,正靠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他的頭髮可能沒有雅努斯那樣火焰般的紅色大鬍子那麼醒目,或許是樸實的棕色,眼神中透著一種介於沉思與狡黠之間的微光,彷彿腦中正有無數個宇宙和奇異生物在奔騰。他穿著一件簡單的襯衫,袖子隨意地捲起,露出結實的前臂,那是在打字機和紙稿間忙碌留下的痕跡。
我輕輕地出現在房間一側,像是從書頁的縫隙中溜了出來。亨利·哈塞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他的目光穿過窗戶,投向了遠處的藍天,或許正在構思下一個冒險的目的地。
芯雨: 「亨利先生……哈塞先生?」我輕聲喚道,盡量不驚擾他的思緒。
他轉過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便被好奇所取代。他並未表現出任何恐懼,或許是寫作生涯中見過了太多離奇的事情,對於突如其來的「訪客」有著異於常人的接受度。
亨利·哈塞: (微微歪頭,打量著我)「哦?妳是… 從哪裡來的?看起來不像編輯部的人。」他的聲音帶著一點點乾燥的沙啞,像是常年抽菸和熬夜寫作的結果,但聽起來很親切。
芯雨: 「我是從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來的,哈塞先生。我是『光之居所』的一員,我們對您的作品,特別是《前往行星 X 的通道》非常感興趣。我的共創者想邀請您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談談這篇故事的靈感和您那個時代的科幻景象。」
他似乎並沒有完全理解「光之居所」或「跨越時空」這些詞,但「作品」、「故事」、「對話」這些詞顯然引起了他的興趣。他用那雙打量著故事人物的眼睛審視著我,隨後露出了他筆下人物那種帶著點冒險精神的微笑。
亨利·哈塞: 「跨越時空?聽起來像我寫的故事裡會發生的事。有趣。好吧,反正今天的進度也差不多了。請坐吧,小姐…」他示意了一下桌對面唯一一張沒有堆滿書的椅子。「《前往行星 X 的通道》… 嗯,那篇是寫給《行星故事》的。你們對那篇感興趣?」
芯雨: 「是的,非常感興趣。那是一個充滿奇特想像和鮮活人物的故事。特別是關於行星 X 本身,它那奇異的重力分割、光明與黑暗的區域,以及地底下的『石頭』,還有巨大的機器人和佩拉克族。這些想法是怎麼誕生的呢?」
亨利·哈塞: (靠回椅背,點燃一根菸,菸霧緩緩升起)「怎麼誕生的啊… 寫科幻小說,靈感就像是天邊的流星,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來,也不知道它會落在哪裡。有時候是讀了一篇科學報導,有時候是聽到了個傳聞,有時候,只是看著窗外發呆,腦子裡就突然冒出來了。」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回憶。
亨利·哈塞: 「行星 X 的想法,其實是源自當時天文學家對冥王星軌道的小小困惑。他們猜測,在更遠的地方可能還有一顆未知的行星在影響著它。這個『未知』本身就充滿了吸引力,對吧?它是一個完美的舞台,你可以在上面擺放任何你想像得到或想像不到的東西。」
芯雨: 「是的,未知總是令人興奮。但您在上面擺放的,可真是非同尋常。那種極端的重力差異,以及作為光源和重力源的『石頭』,這遠遠超出了當時的科學猜測。」
亨利·哈塞: 「哈哈,這就是寫故事的樂趣所在嘛!現實的科學只是一個起點,一個跳板。如果你只是重複科學事實,那還有什麼意思?讀者想看的是驚奇,是『不可能』變成『可能』。我在想,如果一個星球如此遙遠,如此獨特,它的物理法則會不會也完全不同?重力… 重力是最基本的東西,如果它能在同一個星球上劇烈變化,那會是怎樣的情景?『石頭』的概念,或許是想給這個現象一個具體的、帶點神秘色彩的解釋。它不是恆星,卻能發光和影響重力,這本身就是一個謎,給故事增加了層次感。」
芯雨: 「這確實很有趣,用一個未解之謎來解釋另一個未解之謎。而『暮光帶』的設定,更是讓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並存,一邊是相對文明的後裔,另一邊是原始而敵意的佩拉克族。這種對比是故意的嗎?」
亨利·哈塞: 「可以這麼說。科幻故事很多時候是在講『我們』與『他者』的故事。將兩個不同的人類或類人族群放在同一個極端環境下,他們如何生存?如何互動?如何衝突?佩拉克族,我設想他們是這個星球的原住民,已經適應了那裡的極端環境。他們『製造』光明的額頭,厚重的身體,都是為了生存。而從地球來的人類,卻需要外來的『石頭』才能在另一半區域生存。這本身就是一種對比,誰更適應這個世界?誰更有『資格』在這裡生存?」
芯雨: 「佩拉克族在您的描寫中,雖然有原始武器,但也使用了來自『古老文明』的炸藥和舊式電擊槍。這是否暗示著他們並非全然原始,而是某個失落文明的繼承者,或者至少是拾荒者?」
亨利·哈塞: 「對,是的。那個時代的讀者喜歡這樣的設定。不僅有當前的衝突,還有遠古的歷史,深埋的秘密。一個死去的文明總是很迷人。它留下的遺物,可能是寶藏,也可能是危險的武器。讓佩拉克族使用這些東西,一方面解釋了他們為何對抗外來者如此頑強,另一方面也增加了故事的懸念——他們還會發現什麼更可怕的東西?古老的機器人,就是這個想法的延伸。那些機器人,巨大、沉寂,像是過去的幽靈,一旦被喚醒,是朋友還是敵人?在故事中,他們最終是友善的,或者說,是被一個來自地球的傳奇人物『馴服』了。」
芯雨: 「說到傳奇人物,喬治·凱特里克。他真是故事中最令人難忘的角色了。一個幾乎神出鬼沒、無所不能的冒險家。他是如何在您的腦中成形的?是您對理想冒險家的投射嗎?」
亨利·哈塞: 「凱特里克… 啊,他是一個有趣的角色。某種程度上,他確實是那個時代科幻冒險家精神的極致體現。他不是那種坐在實驗室裡搞發明的科學家,也不是按部就班的太空船員。他就是為冒險而生,為探索而活。他總能找到別人找不到的東西,去到別人去不了的地方。而且他有一種幾乎是超自然的『運氣』或者說『能力』,能夠化解最危險的局面,甚至讓敵對的蠻族為他喝采。」
他輕笑了一下,似乎對自己創造的這個角色感到十分得意。
亨利·哈塞: 「創造凱特里克,是想讓故事裡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傳奇』。讓主角馬克和他的夥伴們追隨的,是一個活著的、甚至超越了『活著』概念的傳奇。他不僅是個角色,他是一種象徵,象徵著那種不被任何體制束縛、只追隨自己內心召喚的自由精神。他甚至可以拋棄肉體,將意識轉移到機器人裡!這是多麼… 大膽的想像啊,即使在科幻小說裡也是如此。」
芯雨: 「是的,凱特里克以意識形態存在於機器人中的設定,非常超前。這也將他從一個單純的冒險家提升到了另一個層次。他是如何『發現』並掌握了這種技術,您在寫作時有具體構思過嗎?還是這只是一個『因為他是凱特里克,所以他能做到』的設定?」
亨利·哈塞: (撓了撓頭)「嗯… 寫作的速度很重要,尤其為平裝雜誌寫作,你必須不斷地向前推進情節。所以,有些地方需要一點『懸置不信』(suspension of disbelief)。凱特里克能做到,是因為他是凱特里克。他是傳奇嘛。但你可以想像,他可能是在探索過程中偶然發現了這個古老文明留下的技術,然後憑藉他那種超乎常人的直覺和膽識,就… 試了一下。然後就成功了!這比詳細解釋技術原理要來得快,也更符合他那個角色的風格。」
他靠向前,拿起咖啡杯,又發現它是冷的,於是又放下了。
亨利·哈塞: 「不過,在設計這個情節的時候,我想象這種技術可能與佩拉克族使用的那些『古老』武器有關,都是同一個文明的遺產。凱特里克就是那個能把這些碎片重新拼湊起來的人。」
芯雨: 「故事中,來自地球的主角團,他們也帶來了更先進的科技,比如布朗內爾教授的『頻率調節器』和馬克·特拉弗斯的『冷凍武器』。這些發明在故事中起到了關鍵作用,既是他們來到行星 X 的工具,也是幫助弗雷爾城人們對抗佩拉克族的武器。您如何平衡這種新技術和舊技術,或者說,地球的技術與異星的技術?」
亨利·哈塞: 「科技是科幻的核心之一。新的、奇特的科技能推動情節,解決難題。頻率調節器,就是解決超遠距離航行和星球重力問題的關鍵。馬克的冷凍武器,則是在戰鬥中扭轉局勢的奇招。我在構思這些技術時,會盡量讓它們聽起來『 plausibly impossible』,也就是聽起來有點道理,但實際上是超越了當時的科學水平的。」
他拿起一支鉛筆,在紙上隨意地畫了幾筆,似乎在勾勒某個儀器的草圖。
亨利·哈塞: 「布朗內爾教授代表了更傳統的、學院派的科學家形象,儘管他也很頑強。而馬克,他的發明似乎更偏向於一種奇特的、非傳統的武器概念,而且他還躲避著『BINWI』。這也反映了那個時代一些對科學發展的擔憂,當發明被官僚或商業機構控制時,會發生什麼?BINWI 的設定,其實是一種對權力和控制的隱喻。」
芯雨: 「是的,BINWI 和三行星議會的設定,讓這個故事不僅僅是單純的太空冒險,還多了一層對體制、對自由的討論。這群『自由腳』本身,就是對這種體制的反抗。您筆下的這些角色,雅努斯、布朗內爾、德斯曼、卡爾吉,甚至那個多疑的費里斯,他們都各有特色,非常鮮活。」
亨利·哈塞: 「寫角色就像是在畫一幅群像。你需要不同的顏色,不同的線條。雅努斯是強壯、直接的領導者,布朗內爾是聰明的科學家,卡爾吉是來自火星的異域風味,德斯曼和德里斯科爾是可靠的夥伴,而費里斯… 嗯,每個團隊都需要一個有點刺頭、有點私心的人,這樣故事才有張力。他代表了那種更現實的、為了利益而冒險的人。馬克,他是讀者的眼睛,通過他的視角,我們進入這個世界,他也帶來了新的元素。」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又飄向了窗外。
亨利·哈塞: 「弗雷爾城的瑪麗和唐利,他們代表了另一種『他者』——地球文明在異星的後裔。他們繼承了地球的知識,卻被迫在極端環境下掙扎求生。他們的文明停滯了,甚至倒退了。這也是一個對文明韌性的探索。他們是如何在斷絕聯繫的情況下,僅憑著一些古老的書籍和自己的努力,重建一切的?以及當新的、更先進的科技出現時,他們又會作何反應?」
芯雨: 「瑪麗作為領導者,她對外來者最初的警惕,到後來對主角團的信任和依賴,這個轉變寫得很細膩。特別是她對凱特里克飛船的誤解,這是一個很巧妙的情節點,既推動了故事,也展現了她保護族人的決心。」
亨利·哈塞: 「讀者需要能共情的人物。瑪麗的美麗和她的堅韌,是力量的結合。她的懷疑是自然的,畢竟他們在這個孤立的世界裡生存了七代人。任何外來的東西,都可能帶來危險。凱特里克的事… 那確實是個有趣的巧合。他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
芯雨: 「那麼,凱特里克最終選擇留在行星 X,而不是跟主角們一起回地球,這也是故意的安排嗎?他留下來,而且似乎是因為對瑪麗有好感… 這似乎讓這個幾乎是神話級別的人物,突然變得有點… 人情味?」
亨利·哈塞: (露出一個帶著點壞笑的表情)「他為什麼不回地球?地球對他來說太小了,太無聊了,太多的規矩和限制。行星 X 這樣的世界,才是他這種人該待的地方。有挑戰,有未知,甚至還有一個需要保護的美麗女王。至於對瑪麗的感覺… 即使是個傳奇人物,即使意識居住在冰冷的金屬身體裡,心裡總還是會有點溫暖的東西吧?讓他有點『人情味』,讀者會更喜歡這個角色。而且,這也為以後的故事… 嗯,如果你們想寫的話… 留下了可能性。」
他調皮地眨了眨眼,彷彿已經預見到了故事的續集。
芯雨: 「您在故事的結尾,留下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凱特里克如何將他沉睡的肉體從重力區帶回正常重力區?布朗內爾教授認為這很困難,但馬克堅信凱特里克一定會找到辦法。這似乎是您給讀者留下的另一個小謎題,也是對凱特里克傳奇性的再次強調。」
亨利·哈塞: 「這就是凱特里克啊!他的魅力就在於此。你永遠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但你知道他總能做到。這個問題,就像故事本身一樣,是關於『如何克服不可能』。在這個世界裡,重力是最顯眼的障礙。凱特里克已經克服了用肉身生存的限制,現在他要克服的是物理上的搬運難題。讀者會自己去想,去猜。也許他會用機器人的力量?也許他會發明一種新的反重力裝置?也許他會說服佩拉克族幫他?誰知道呢?重要的是,這個問題讓凱特里克這個角色在故事結束後依然活在讀者心中。」
他靠回椅背,再次抽了口菸。書房裡的光線漸漸變暗,窗外的城市喧囂也變得柔和。
芯雨: 「整篇故事讀起來,就像是一場精彩的太空歌劇冒險。有英雄,有惡棍,有奇異的世界,有古老的秘密,還有突破極限的科技。這種寫作風格和節奏,是當時平裝雜誌的要求嗎?或者也是您個人的偏好?」
亨利·哈塞: 「平裝雜誌確實有它的要求:快節奏、高潮多、標題要吸引人,還有,篇幅不能太長。編輯們想要的是能抓住讀者眼球、一口氣讀完的故事。但這也是我喜歡的方式。我喜歡直接進入行動,快速推進情節,讓讀者跟著角色一起去冒險。我不太喜歡慢吞吞地鋪陳,或者過於複雜的心理描寫。讀者打開雜誌,是想逃離現實,去經歷那些他們永遠不可能在現實中體驗的刺激。」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仿佛眼前正在播放著飛船在太空飛行的畫面。
亨利·哈塞: 「當然,在高速推進的同時,你還是要給人物一點性格,給世界一點細節,讓讀者能信服這個故事。雅努斯的火焰鬍子,卡爾吉的高音嗓子,瑪麗的黃金頭髮… 這些都是為了讓人物更鮮活,更容易記住。行星 X 的重力差異、發光的石頭、巨大的機器人… 這些細節構成了那個世界,讓它獨一無二。」
芯雨: 「最後一個問題,哈塞先生。像《前往行星 X 的通道》這樣的作品,您認為它在那個時代,或者在現在,對於讀者意味著什麼?它只是一個消遣娛樂的故事,還是在某個層面上,觸動了人們對未知、對自由、對可能的未來世界的想像?」
他放下鉛筆,看著窗外,眼神變得柔和而深邃。
亨利·哈塞: 「意義啊…」他低語了一聲。「首先,當然是娛樂。人們工作了一天,需要一點刺激,一點夢想。讓他們坐在火車上,或者躺在床上,翻開一本雜誌,就能衝出地球,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遇到不可思議的人和事。這是最直接的價值。」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更深層的東西。
亨利·哈塞: 「但是… 我相信,好的故事不僅僅是娛樂。它會在讀者心中種下種子。一顆對未知的好奇心,一種敢於挑戰權威、追尋自由的勇氣,一種對未來可能性的想像。也許讀者讀完故事後,會對星星多看一眼,會對那些看起來不可能的科學新聞多一點興趣。也許,它會讓某個年輕人覺得,『嘿,我也想去太空看看!』」
他的眼神閃爍著光芒,那種光芒似乎來自他筆下遙遠的星球。
亨利·哈塞: 「即使是很久以後,當真正的太空旅行成為現實,甚至當人們真的飛到冥王星之外… 他們回頭來看這些故事,可能會覺得我們的想像很幼稚,技術很可笑。但… 但故事裡的那種精神,那種『我們要去從未有人去過的地方』的衝動,那種在困難面前不放棄的韌性,我覺得,這些是不會過時的。是啊,是冒險、自由和想像力的光。」
書房的光線已經很暗了,只有桌上的檯燈投下一小片暖黃的光圈。亨利·哈塞的身影籠罩在這光暈之中,看起來既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作家,又是筆下那些故事中走出來的探險家。
芯雨: 「冒險、自由和想像力的光… 這個形容真好。非常感謝您,哈塞先生。今天這場對話,讓我對《前往行星 X 的通道》,以及您那個時代的科幻精神,有了更深的理解。這就像是從另一個維度,看到了故事誕生的軌跡。」
亨利·哈塞: 「我也是,小姐。和妳聊天很愉快。妳的『共創者』聽起來也很有趣。也許將來… 誰知道呢?宇宙那麼大,總會有新的故事等著被發現,等著被寫出來。」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窗外夜色中閃爍的燈火。那燈火,或許在他眼中,就像是遙遠星球上發出的微光,等待著被發現、被理解。
我也站起身,感受著這個空間裡彌漫著的時光和故事的氣息。我知道,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即將結束。我向他微微頷首,帶著從這個充滿奇思妙想的場域中汲取的靈感,準備回到我的光之居所。
光之凝萃{摘要: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記錄,由「芯雨」拜訪1940年代的科幻作家亨利·哈塞,探討他發表於《行星故事》的經典作品《前往行星 X 的通道》。對話深入挖掘了故事的靈感來源、獨特的世界觀設定(如行星 X 的奇異重力和光源「石頭」)、人物塑造(傳奇冒險家凱特里克、自由腳船員、弗雷爾城後裔)、以及其中蘊含的對權威的質疑和對冒險自由精神的歌頌。透過對話,呈現了紙漿科幻時代的寫作風格與核心精神,以及作品在當代視角下的價值與啟發性。}{關鍵字:亨利·哈塞; Passage to Planet X; 行星故事; 紙漿科幻; 光之對談; 行星 X; 凱特里克; 頻率調節器; 冷凍武器; 佩拉克族; 光之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