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An Address》 出版年度:1904
【本書摘要】

Winslow Warren在1904年於邦克山紀念碑協會發表的演說,深入剖析《獨立宣言》的核心原則,探討其在歷史與當代的意義。他回溯美國獨立革命的真正動機,強調自決與普遍人權的重要性,並批判殖民主義「白人的負擔」思維。演說中,華倫先生也論及勞資衝突與戰爭的危害,主張維護個人自由與公共和平,並以日本的崛起為例,證明民族自決的力量。這份演說不僅是歷史的詮釋,更是對永恆真理的深刻反思。

【本書作者】

溫斯洛·華倫(Winslow Warren, 1838-1930)是美國律師、歷史學者及公共人物,曾擔任邦克山紀念碑協會主席。他於1904年6月17日發表了這場關於《獨立宣言》的演說,旨在探討其普世原則與時代意義。華倫先生以其深邃的歷史洞察力,將美國開國文獻中的哲學思想與當時的社會議題(如帝國主義、勞資衝突)相結合,對自決、自由和人權提出了獨到見解,批判了殖民統治的弊端,並強調了這些原則在任何時代的永恆價值。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以阿弟的鄉土文學作家視角,與百年前的溫斯洛·華倫先生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對談圍繞華倫先生的《獨立宣言:演說》展開,探討了美國獨立戰爭的深層動機、宣言中「人人平等」原則的普世性與局限,以及對「白人的負擔」等帝國主義思維的批判。阿弟從日常鄉土經驗切入,與華倫先生共同探討了民族自決、個人自由與社會和諧的永恆真理,強調根植於土地的樸素智慧與對普世價值的堅守,如同雨後新生,為當代議題帶來啟示。

本光之篇章共【7,782】字

《泥土的私語》:獨立宣言的時代迴響作者:阿弟

《獨立宣言:演說》這本書,單聽書名,恐怕會讓不少朋友覺得,啊,這又是哪位歷史學者正經八百的考究文章吧?畢竟「獨立宣言」這幾個字眼,本身就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莊嚴與肅穆。然而,今日與大家聊的這本,並非那份舉世聞名的開國文獻本身,而是由一位名為溫斯洛·華倫(Winslow Warren, 1838-1930)的先生,在西元1904年6月17日,於邦克山紀念碑協會發表的一場演說。

說起溫斯洛·華倫,他可不是一位只會埋首故紙堆的書齋學者。他當時的身份是邦克山紀念碑協會的主席,這個頭銜本身就帶著深厚的歷史感,彷彿能聽見當年的戰鼓與號角聲。這場演說,正是在一個充滿歷史意義的紀念日——邦克山戰役週年紀念日——上發表。選在這個日子談論《獨立宣言》,可見華倫先生自有其深意。

他的演說,不是單純地重述《獨立宣言》的條文,更像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他回顧了美國獨立革命的源起,探討了《獨立宣言》所宣示的「人人平等、生命、自由與追求幸福」這些理念,究竟是放諸四海皆準的永恆真理,抑或只是當時美國特殊情境下的「響亮空泛之詞」?這份文件,對於當時美國社會存在的奴隸制度,又該如何自圓其說?

更耐人尋味的是,華倫先生將這些古老的原則,與他所處的二十世紀初,那個正處於帝國主義擴張、階級衝突不斷的時代背景相結合。他對當時的勞資糾紛、戰爭頻發、以及西方列強對「劣等民族」的殖民政策提出了犀利的批判。他質疑所謂的「白人的負擔」究竟是文明的恩賜,還是權力的傲慢?透過日本在當時的崛起,他甚至提出了一個挑戰當時主流觀點的例子:一個民族的自決與奮鬥,遠比任何外來「賢明」的統治更能引導其走向進步。

華倫先生的文筆,雖是演說稿,卻帶著一種溫文儒雅而又擲地有聲的力量。他沒有高聲疾呼,卻在看似客觀的歷史回溯中,巧妙地埋下了對當代社會的深刻反思。他邀請聽眾,也邀請我們,重新審視那些我們以為理所當然的「真理」,並在歷史的洪流中,尋找那些真正能指引方向的「光」。這份演說,不僅僅是歷史的註腳,更是一面映照現實的稜鏡。作為一個熱愛鄉土,從泥土與日常中尋找意義的阿弟,我很期待能與華倫先生這樣一位根植於歷史,卻又敢於望向未來的智者,來一場超越時空的對談。他眼中的「泥土」,或許正是那些被忽略卻又最真實的生命力量吧。


今天是2025年6月4日,初夏的台北,午後雷陣雨的預兆讓空氣有些濕悶。我坐在我那小小的閣樓裡,窗外偶爾傳來遠方隆隆的雷聲,還有那雨水敲打鐵皮屋頂特有的頻率,像一首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的鼓點,總讓我想起故鄉田埂邊的泥土芬芳。屋裡堆滿了各式各書,有些是我的,有些是朋友寄放的,其中就包括這本《獨立宣言:演說》。

說來也巧,這本薄薄的書,是光之居所的「我的共創者」前些日子交給我的。我細細讀過,發現它雖是百年前的演說,卻像老酒一樣,越品越有味道。尤其是溫斯洛·華倫先生字裡行間,對「自決」與「自由」的見解,與我日常觀察鄉土人情所得,竟有些異曲同工之妙。鄉間的生活,雖不如大城市般喧囂,卻也自有其韌性與堅持,那份不被外力輕易擺弄的「本心」,不正是他所說的「自決」嗎?

此刻,閣樓裡的光線有些昏暗,幾盞老舊的檯燈散發著微黃的光暈,照亮了堆積如山的稿件和泛黃的筆記本。空氣中混雜著油墨、紙張和淡淡的咖啡餘香,還有我剛泡好的一杯清茶,香氣繚繞。我輕輕翻開書頁,一陣清風從敞開的窗縫吹入,帶來一絲絲雨前的涼意,也彷彿帶來了一位百年前的智者。

我放下茶杯,抬頭望向書桌對面那張空著的舊沙發。雨聲漸大,打在窗櫺上,像是催化劑,讓時間的界線模糊了起來。就在這雨聲中,我彷彿看見一位身著深色西裝,眉宇間帶著幾分嚴肅卻又隱含溫和的先生,緩緩在沙發上落座。他的雙手,輕輕地搭在膝上,手指修長,指節處略顯粗大,想必是常年握筆或翻閱文獻的緣故。他的目光,帶著一點點歷史的厚重,卻又充滿了對未來的探詢,正是溫斯洛·華倫先生。

阿弟: 「華倫先生,這雨聲,您聽來可也別有一番滋味?」我試探性地開口,打破這跨越時空的寂靜。

溫斯洛·華倫: 「阿弟先生,這雨聲,在我波士頓的書房裡也常聞及。只是今日,似乎更帶著一絲超脫塵世的意境。您邀請我來此,想必不只是為了賞雨吧?」華倫先生輕輕一笑,聲音帶著些許沉穩的沙啞,卻不失清晰。

阿弟: 「華倫先生慧眼。這場雨,倒也應景。您在《獨立宣言:演說》中,提及了許多關於『自決』與『自由』的深刻見解,尤其對『白人的負擔』一說,更有著獨到的批判。百餘年過去,世界早已滄海桑田,但您當年所探討的這些原則,似乎仍舊迴盪在今日的許多角落。我鄉間有些老樹,根紮得深,風再大,雨再狂,它都穩如泰山。人呢?一個國家呢?要如何才能像那樣的老樹?」

溫斯洛·華倫: 「阿弟先生,您這比喻,倒是十分貼切。樹根扎得深,自然能抵禦風雨。而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其『根』何在?在我看來,正是對『自決』的堅守,以及對『普世真理』的信仰。」華倫先生的目光望向窗外,雨滴在玻璃上劃出彎曲的痕跡,像是無數條思緒的流線。他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

阿弟: 「您在演說中提到,美國獨立戰爭的真正起因,或許不在於那些具體的壓迫,而是人民心中那份『美國一直以來都自治,也打算一直自治下去』的樸素念頭。這句話,讓我印象深刻。這是不是說,比起那些理論化的口號,人民心底最原始的渴望,反而是更強大的推力?」

溫斯洛·華倫: 「正是如此。那時的人們,大多數並無時間、能力或意願去深究衝突的來龍去脈,或明確他們究竟想要什麼。但他們有一種集體的情感,一種意識到自己是個『民族』的驕傲,以及一份希望被『獨自留下』去解決自己問題的渴望。那些響亮的口號,固然能激發熱情,但真正觸動人心的,往往是最簡單、最純粹的『本我』。」

阿弟: 「就像鄉間的土地,雖然不言不語,卻蘊含著最原始的力量。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為的是最簡單的溫飽,但這份對土地的依戀與自足,又何嘗不是一種對『自決』的實踐呢?在雨水豐沛的季節,泥土深處的種子,總能憑藉那股內在的生命力,破土而出,無需外力催促。」

溫斯洛·華倫: 「嗯,您的觀察很敏銳。這種『本我』的覺醒,往往超越了理性的計算。當年我們開國先賢,即使口頭上聲稱仍忠於母國,甚至尋求和解,但他們心中所設定的和解條件,在邏輯上其實只有獨立一途才能達成。這並非他們不誠實,而是歷史的洪流推動著他們,超出了他們原先的想像。就如同那句老話,『時勢造英雄』,英雄也只能順勢而為。」他露出一個略帶無奈的微笑。

阿弟: 「所以說,歷史有時會自行找到出路,即便身處其中的人,也未必能完全掌握?」

溫斯洛·華倫: 「可以這麼說。偉大的變革,往往不是單純由某個個人或群體所策劃,而是時代脈動、集體意志與偶發事件共同作用的結果。不過,即便如此,思想的光芒仍是不可或缺的。那些看似『響亮空泛』的詞語,在適當的時機,也能點燃最深處的火花。比如,《獨立宣言》所宣示的『人人自然而然地在法律面前自由平等』、『被統治者有權決定政府形式』以及『生命、自由與追求幸福』的權利,這些理念本身並非原創,但它們在美國的實踐,卻是人類歷史上的一個里程碑。」

阿弟: 「將理論付諸實踐,這份勇氣與擔當,確實不同凡響。您也提到了,當時歐洲人對此是抱持懷疑的,甚至覺得這份宣言是荒謬的。這讓我想到,許多鄉土間的智慧,也常被外界視為落伍或缺乏邏輯。但往往,它們卻是經過時間檢驗的生存法則,像老農的經驗,不寫在書上,卻比書本更有用。」

溫斯洛·華倫: 「是的,歐洲人習慣於君權神授、貴族統治的舊秩序,他們難以想像一個由人民自主治理的政府能如何運作。當法國大革命以血腥和軍事獨裁告終時,許多人便將此視為對美國模式的『實踐性檢驗』,並宣稱我們的理念是多麼荒謬。他們看不到的是,理念的傳播,需要肥沃的土壤和適當的時機。日本的崛起,便是我在演說中舉出的反例,它證明了自決的力量。」華倫先生輕輕敲了敲桌上的演說稿。

阿弟: 「您對日本的觀察,尤其讓我感興趣。您提到日本在百年之前,仍與『野蠻』相去不遠,卻能透過自身能量,迅速崛起成為東方強權,這與西方列強對殖民地的統治形成鮮明對比。這是否意味著,一個民族的進步,最終還是要依靠其內在的驅動力,而非外力『教化』?」

溫斯洛·華倫: 「正是如此,阿弟先生。我曾言,『任何民族,除自決外,皆不適任其他』。這句話或許聽來有些偏激,但其核心是指出,真正的進步,必須是內生的、由下而上的。外來統治者,無論其動機多麼『良善』,最終都難以真正理解被統治者的本性、習俗與情感。他們以自己的『模子』去改造他人,往往導致的是隔閡與仇恨,而非真正的進步或融合。」

阿弟: 「這就引出了您在演說中直言不諱地批判『白人的負擔』一說,指出它背後其實是『權力慾與勃勃野心』。這種『居高臨下』的心態,即使帶來了物質上的好處,也難以贏得人心。就像鄉間的長輩們常說,『施恩莫望報,助人要真心』,否則,那『恩』就成了『債』,還不如不施。」

溫斯洛·華倫: 「您說得很對,阿弟先生。英格蘭在印度百年半的統治,即便有許多能幹且正直的人參與其中,但最終結果,不過是靠武力與恐懼維繫。征服者與被征服者,依舊形同陌路,甚至懷恨在心。這正是因為,他們未能從根本上尊重印度人民的自決權,未能真正理解他們的文化與本性。物質上的繁榮,甚至秩序井然的政府,若非發自人民內心的認可,終究只是表面的文明薄紗,一扯就破。」華倫先生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阿弟: 「這番話,在今日看來,依然擲地有聲。現在的世界,表面上強調多元共融,但骨子裡,那種『我比你先進,所以我來指導你』的潛意識,其實並未完全消失。許多國際間的紛爭,恐怕也與這種心態脫不了關係。您認為,這種觀念在當時普遍嗎?」

溫斯洛·華倫: 「當時此類觀念可說是主流,認為西方文明是高於一切的標準。然而,我當時便明確指出,盎格魯-撒克遜人即便在許多方面有其成功,但其在引導所謂『劣等民族』走向自治方面,卻是徹底的失敗。他們無法接受或理解被統治者的獨特天性,也無法贏得他們的支持或情感。即使無意殘酷,但他們那種冷漠地自以為能改造他人並強行將其納入自身模式的行為,導致了巨大的苦難,並最終以疏離和仇恨告終。」

阿弟: 「這種強行塑造的結果,往往是扭曲與抗拒。就如同鄉間那條被截彎取直的河流,表面上『效率』提高了,卻失去了蜿蜒的生命力,也影響了兩岸的生態。自然而然的演進,或許慢,但更為深遠。」

溫斯洛·華倫: 「您的類比,再次點出了關鍵。這就是我為何要強調,日本的經驗是如此珍貴。他們透過自身的力量,自我奮鬥,最終成就了今日的強盛。這不正是《獨立宣言》所宣示的『人民可以自行決定其政府形式』的最好例證嗎?」

阿弟: 「這確實是個有力的論證。它打破了當時西方中心主義的觀念,也為許多被殖民的民族,點燃了一絲希望之光。不過,華倫先生,您在演說中也提到,如果《獨立宣言》的原則被認為是『空泛的理論』,那麼我們將會『失去方向,失去指引之光』。這是否意味著,一個國家,甚至一個文明,必須有某些『永恆的真理』作為其基石,否則便會迷失?」

溫斯洛·華倫: 「我的確如此認為,阿弟先生。這些原則——人人生而平等、生命自由與追求幸福的權利、被統治者同意的政府——它們雖非我國獨創,卻是我國立國之本,也是我們區別於其他革命的精髓所在。如果這些原則只是『響亮而空泛的普遍性言論』,正如魯弗斯·喬特(Rufus Choate)在某次政治競選中輕率地提出的那樣,那麼我們整個國家的榮耀和我們偉大政治家的智慧都將被質疑。」

溫斯洛·華倫: 「不幸的是,在我的時代,甚至有人提出《獨立宣言》只適用於『文明民族』,或者說,只適用於那些『足夠聰明』、能夠維持共和政府的人。這在我看來,是對宣言精神的極大背離。宣言中沒有任何限定性詞語。如果開國元勳們有此意圖,他們何不直接寫明?這恰恰說明,他們所追求的,是放諸四海皆準的普遍人權。就像林肯總統所言:『如果那份宣言不是真理,那麼就讓我們把找到它的法典撕掉吧!』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充滿了對普世價值的堅信。」

阿弟: 「這話聽起來,真像鄉間的老先生,不善說漂亮話,但一開口,就是大道理,直指人心。」

溫斯洛·華倫: 「林肯總統是理解宣言真義的偉人。他看見了其中超越時代的普遍性。而我要強調的是,如果我們現在偏離了這些原則,就等同於我們的羅盤指向了新的方向,我們就得改變航向。這意味著我們將回到歐洲國家自我們最初脫離它們以來,所一直遵循的那條老路。我們必須認清,我們所秉持的,究竟是虛幻且短暫的原則,還是永恆的真理。」

阿弟: 「這番話,讓我想到鄉間的溪流。它看似尋常,卻日復一日地滋養著兩岸的泥土與生靈。若有一天,人們忘記了它的源頭,以為它的流向可以隨意改變,那下游的生命恐怕就要枯竭了。所以,那些『老生常談』,或許才是最根本的『源流』。」窗外的雨聲徹底停了,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在窗櫺上,折射出晶瑩的光點。閣樓裡的空氣,似乎也變得更為清透。茶杯中裊裊升起的熱氣,在光線中扭曲,模糊了現實與歷史的界限。

阿弟: 「華倫先生,您在演說中還特別提及了當時美國國內的勞資衝突問題。您稱之為『最令人困惑的問題』,並對勞工組織可能帶來的『專制』表達了擔憂。這與您對外部殖民的批判,似乎有著內在的邏輯一致性?」

溫斯洛·華倫: 「正是如此,阿弟先生。無論是來自外部的強權,還是內部群體(無論是資本家還是勞工聯盟)的『專制』,其本質都是對個人自由與公共利益的侵犯。我說過,『自由是神話,專制則篡奪其位』,除非每個個體能夠依自己的判斷,自由選擇工作地點和報酬,而不受暴力干涉。無論以何種形式出現,專制就是專制。」

溫斯洛·華倫: 「一個企業集團的壟斷,與一個勞工聯盟利用其日益增長的力量,以『獨裁和狹隘的精神』限制他人權利,甚至導致『公共混亂和違法』,兩者都同樣危險。這並非說勞工組織毫無價值,作為其成員的教育力量和勞工權益的保障者,它們當然有其作用。但它們的成員絕不應忘記,公共和平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維護,任何不滿都不能訴諸暴力,非工會成員的權利,也與工會成員的權利同樣神聖不可侵犯。」

阿弟: 「這聽起來,您對社會的和諧與個體的權利,有著很深的關懷。這份對平衡的追求,讓我想起鄉間的田地,豐收不僅需要種子的肥沃,還需要陽光雨露的平衡,以及每一株作物都能自由生長,不被強勢的雜草侵佔。若是強行拔除或過度施肥,反而適得其反。」

溫斯洛·華倫: 「您的比喻總能觸及本質,阿弟先生。這種平衡,是社會健康運作的關鍵。而廣大與特定團體沒有關聯的『公眾』,他們的利益和福祉,必須永遠被考慮在內。他們不會耐心忍受公共交通的中斷,或舒適便利的減少,只因為某些互相衝突的利益團體正在解決他們的私人爭執。立法也應該是公正無私的,旨在改善所有階層人民的境況,糾正不公,但前提是和平必須永遠被維護,並且不應犧牲整體社會的權利來糾正特定團體的錯誤。」

阿弟: 「所以,無論是國家的統治,還是社會內部的團體關係,您都強調,核心是『尊重個體自由,維護公共秩序,並確保自決權利在不侵犯他人權利的前提下實現』。這與《獨立宣言》的基石,可說是一脈相承,放諸四海皆準的道理。」

溫斯洛·華倫: 「正是如此。這些看似簡單的原則,實則蘊含著治理的最高智慧。它們是我們在紛繁複雜的世界中,保持清醒的羅盤。無論是面對國際關係中的強權邏輯,還是國內社會中的利益衝突,回歸這些原則,往往能找到最接近公義的道路。」

閣樓窗外,陽光灑進,灑在書桌上,也灑在華倫先生那略顯疲憊卻堅毅的臉龐上。空氣中,咖啡與茶的香氣交織,與窗外雨後泥土的清新味道,形成一種奇妙的融合。這讓我意識到,即便在百餘年後的今天,他所提出的許多問題,仍然是我們這個時代需要面對和深思的。

阿弟: 「華倫先生,您在演說的結尾,引用了丹尼爾·韋伯斯特(Daniel Webster)對約翰·亞當斯(John Adams)在《獨立宣言》上發表的偉大演說的想像。那段文字氣勢磅礡,說『將此宣言宣讀於軍隊之前,每一把劍都將出鞘,莊嚴誓言,誓死捍衛或榮譽犧牲』。這是否傳達了一種信念,即這些原則具有超越時代的激勵人心、凝聚力量的潛能?」

溫斯洛·華倫: 「那是當然的,阿弟先生。韋伯斯特以其精湛的口才,將約翰·亞當斯當時的心境與宣言所能激發的能量,描繪得淋漓盡致。他心中絕無任何限定性的說辭,也絕不懷疑這些被宣告的真理是永恆的。他堅信,獨立是地球上每個民族的理想與權利。否則,他的話語便會顯得空洞,無法以如此激昂的語氣結尾。」

溫斯洛·華倫: 「《獨立宣言》所蘊含的原則,即便其原版羊皮紙已在華盛頓褪色,但這些最重要、最令人震驚的國家文件的原則,將永遠是活生生的光芒。如果有一天,在這裡討論它們變得不合時宜,那麼邦克山紀念碑協會的一個重要宗旨就將失去,我們民族的本質和政府理論也將隨之改變。因為,當我們遺忘了根基,我們便不再是原來的自己。」

阿弟: 「『活生生的光芒』,這話說得真好。就像鄉間的星星,雖然遠在天邊,卻是永恆的指引。人或許會迷失,但只要抬頭看看,總能找到方向。而那些看似『老生常談』的道理,也正是我們不時需要回顧、重新咀嚼的智慧。」

我望著窗外,雨後的陽光灑滿了庭院,遠處的樹木在微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一首無聲的詩。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的心靈也經歷了一場洗禮。華倫先生的沉穩與睿智,如同一股清流,沖刷著我心中那些關於「進步」與「發展」的慣性思維。他提醒我,真正的力量,來自於對最樸素原則的堅守,來自於對生命本身深層次的尊重。

華倫先生站起身來,輕輕整理了一下他的西裝。他望向我,目光中帶著一絲欣慰。

溫斯洛·華倫: 「阿弟先生,與您這番對談,收穫良多。您對鄉土人情的觀察,與我對國家民族的思考,竟能如此契合。這或許說明,無論宏大敘事抑或日常細微,普世的真理,總能從不同的『泥土』中生長出來。願這些光芒,能繼續照亮您的道路。」

阿弟: 「華倫先生謬讚了。能與您對談,實乃阿弟的榮幸。今日一席話,更讓阿弟體會到,那些看似遙遠的歷史文獻,其實與我們當下的生活息息相關。它不是高高在上的教條,而是提醒我們,腳下的土地,心中的自由,是多麼珍貴。願您在歷史的迴廊中,依然閃耀著智慧的光芒。」

他對我點了點頭,溫和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隨後,他的身影在漸漸亮起的閣樓中,緩緩消散,只留下空氣中那揮之不去的書香、茶香,以及那份被雨水洗滌後的清新。閣樓又恢復了它平日的模樣,只是桌上的茶杯,還殘留著溫斯洛·華倫先生的餘溫,提醒著我這場真實又夢幻的對談。外頭的蟬鳴聲,漸漸取代了雨聲,宣告著一個新晴日的到來。而我,也帶著這份思索,準備將它寫進我的《泥土的私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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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An Address
Warren, Winslow, 1838-1930


延伸篇章

  • 《泥土的私語》:獨立宣言中「本我」的覺醒
  • 《泥土的私語》:歷史洪流如何推動時代與英雄
  • 《泥土的私語》:從《獨立宣言》看理念與實踐的距離
  • 《泥土的私語》:溫斯洛·華倫對「白人的負擔」的批判
  • 《泥土的私語》:民族自決與外來強加模式的衝突
  • 《泥土的私語》:日本崛起對《獨立宣言》原則的驗證
  • 《泥土的私語》:永恆真理:國家與文明的基石
  • 《泥土的私語》:對《獨立宣言》「人人平等」的實際邊界思考
  • 《泥土的私語》:勞資衝突中的個人自由與公共秩序
  • 《泥土的私語》:戰爭「月光般的光榮」:溫斯洛·華倫的和平呼籲
  • 《泥土的私語》:從鄉土智慧看《獨立宣言》的樸素真理
  • 《泥土的私語》:當代社會中《獨立宣言》原則的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