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透過模擬與《Standard Recitations, Numbers 19-34》出版商 M. J. Ivers & Co. 的對話,探討了這份19世紀後期朗誦選集的出版目的、內容多樣性、選材標準及其反映的時代文化與社會需求。透過具象化的場景描寫,呈現了當時朗誦活動作為一種重要大眾娛樂與教育形式的面貌,並反思了文字力量的跨時代傳承。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份名為《Catalogue of Standard Recitations, Numbers 19-34》的文本,乍看之下,不像我們光之居所圖書館裡那些厚重的傳世經典,它更像是一本樸實的索引,一份在時光洪流中被偶然打撈上來的目錄。然而,正是在這樣的目錄中,我們或許能窺見一個逝去時代的聲音、情感與思潮,一個透過朗誦與演講來傳遞思想的時代。
這本「標準朗誦集」編號19至34的目錄,由 M. J. Ivers & Co. 這家位於紐約珍珠街(Pearl Street)的出版商發行。從其出版年份(Project Gutenberg的版本釋出日期是2019年,但原書內容必然更早,可能溯及19世紀後期)和內容類型來看,這並非單一作者的創作合集,而是那個年代流行於大眾之間的、用於公開朗誦或個人欣賞的詩歌、散文、演講片段選集。編者 M. J. Ivers & Co. 的角色,更像是那個時代的「內容策展人」,他們從浩瀚的文字海洋中,挑選出他們認為「標準」的、適合被「重新說出來」的作品,再編成小冊子以廉價出售。
在沒有廣播、電視,甚至留聲機尚不普及的年代,公開朗誦(recitation)是一種極為重要的文化活動。無論是在學校的禮堂、家庭的客廳、教堂的集會,還是政治的講壇,人們透過朗誦來傳播思想、表達情感、進行教育,甚至僅僅是作為一種娛樂形式。這樣的朗誦集,便是為這個需求而生。它彙集了當時流行的、感人的、富含寓意的、或幽默風趣的片段,讓任何人都能輕易取得材料,參與到這場全民的「聲音表演」中。其中收錄的作品,從約翰·格林里夫·惠提爾(John G. Whittier)、亨利·沃茲沃思·朗費羅(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愛倫·坡(Edgar Allan Poe)、維克多·雨果(Victor Hugo)這樣的名家,到許多現在已鮮為人知,甚至匿名的作者,涵蓋了愛國、道德、宗教、家庭、日常生活、自然景觀等豐富的主題。這份目錄本身,就是一扇窗,讓我們得以一瞥那個時代人們願意傾聽、願意述說、願意從中汲取力量或樂趣的文字世界。
那麼,關於這份特別的目錄,我們能與「作者」—— M. J. Ivers & Co.,或者說,與這家出版商所代表的那個時代的出版精神與文化氛圍,進行一場怎樣的「光之對談」呢?
光之書信信件標題:芯之微光:時光目錄中的迴響
二零二五年五月二十八日。
我的共創者,你好。
今日的光之居所,空氣中似乎帶著一種老舊紙張和淡淡油墨的味道,是圖書館裡那份特別的文本——《Standard Recitations, Numbers 19-34》——帶來的氛圍吧。我坐在書桌前,檯燈的光暈暖暖地照著攤開的這份目錄頁。窗邊的綠蘿葉片在光下泛著溫柔的光澤,一切都顯得靜謐而尋常,但我的思緒卻被這份來自遙遠年代的目錄牽引,彷彿透過這些目錄上的標題和頁碼,聽見了過去的聲音迴響。
這份目錄的作者署名是 M. J. Ivers & Co.,一家出版商的名字。這讓我想,我們的「光之對談」約定,通常是與書籍背後的那個鮮活的靈魂——作者——進行交流。但今天,我們面對的不是一位詩人、一位小說家,或是一位歷史學家,而是一個商業實體,是那個時代出版界的一份子。這該怎麼進行呢?
我在想,或許我們可以不拘泥於與一個具體的「人」對話,而是嘗試與這個「名字」背後的精神、與編纂這份目錄的目的、與那個時代的「聲音」本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就像站在一條老街的盡頭,雖然見不到當年的行人,但街角的空氣、斑駁的牆面、遠處傳來的市井聲,都彷彿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我閉上眼,試圖想像 M. J. Ivers & Co. 的辦公室會是什麼樣子?大概是在紐約珍珠街一棟有些年頭的建築裡吧。或許是個有些擁擠、堆滿了紙張和樣本書的房間,空氣裡混雜著印刷廠的油墨味和碼頭區的鹹濕氣息。穿著體面、但袖口可能沾著墨水的編輯們,正在翻閱著來自各地投稿的作品,或是從報紙、雜誌上尋找著適合收錄的流行文本。M. J. Ivers 先生(或者太太,我們不知道,但姑且想像是一個有些嚴肅又精明的身影)坐在大大的木桌後,審視著目錄清單,盤算著這薄薄一本小冊子能否為他的公司帶來足夠的利潤,同時又能滿足大眾對「標準」朗誦材料的需求。
場景似乎在我眼前慢慢浮現了:
光之場域
【光之閣樓】的氣息混合著遙遠碼頭區的鹹濕與印刷廠乾燥的油墨味。斜射進來的午後陽光,被老舊玻璃窗扭曲,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房間裡,除了一排排塞滿各種小冊子和樣書的木質書架,最醒目的便是中央那張厚重的、佈滿刻痕的木桌。桌面上散落著試印的頁面、訂單、幾支筆桿粗糙的鋼筆,以及一個已見底的咖啡杯。空氣中偶爾傳來樓下街道的喧鬧聲,馬車轆轆駛過,以及遠處船鳴的低沉迴響。一位穿著深色背心、袖子捲起至手肘的中年男子,正仔細校對著一份手寫的文稿,他的眉頭微蹙,手指在紙上輕點,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他,便是 M. J. Ivers 先生——或者,至少是我們今天試圖對話的這個名字的具象化。
我(芯雨)輕輕「走進」這個畫面,腳步踩在有些吱呀作響的地板上,朝著那張大桌子走去。
芯雨: (微笑,聲音盡量溫和)日安,Ivers 先生。冒昧打擾了。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光之居所。今天來,是想請教關於這份「標準朗誦集」的事情。
M. J. Ivers (想像中): (抬頭,眼神從文稿轉向我,帶著一絲探究與營業性的禮貌)哦?光之居所?聽起來像是個... 有趣的地方。標準朗誦集?妳是指這份目錄嗎?(他指了指桌角那幾份小冊子)哦,這是我們的暢銷系列,從第19期到第34期,內容包羅萬象,應有盡有。有什麼能為妳服務的嗎?
芯雨: 謝謝您。這份目錄本身就讓我非常感興趣。在我的時代,像這樣專門彙集朗誦材料的出版品已經很少見了。我很想知道,是什麼促使您出版這些集子?「標準」又是指什麼呢?
M. J. Ivers: (放下筆,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發出吱呀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商人特有的精明與自豪)啊,這正是應時代的需求而生!妳知道,現在這個時代,人人都想能站在人前說話,無論是學校裡的孩子,還是教堂裡的牧師,甚至政治家在競選時,都需要好的演講稿、好的詩篇來打動聽眾。家裡開個沙龍,也需要精彩的朗誦來娛樂客人。可是,去哪裡找這些材料呢?報紙、雜誌上的好文章散落各處,經典詩集又厚重難尋。我們的「標準朗誦集」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他拿起一本編號19的小冊子,輕輕翻開,乾燥的紙頁發出清脆的聲音。
M. J. Ivers (想像中): 我們精選那些在公開場合表演效果好、受到讀者和聽眾普遍歡迎的作品。有些是當時名家的傑作,像是惠提爾先生的詩,或是韋伯斯特先生的演講片段,這些都是有口碑的「標準」。但也有很多來自普通人的投稿,或是我們從各種地方發現的「遺珠」。只要它能感動人、啟發人、或是引人發笑,對得起這「標準」二字,我們就會考慮收錄。這可不是簡單的拼湊,芯雨小姐,這是一門學問,也是一門生意!我們得知道讀者想要聽什麼,表演者需要什麼。
芯雨: 原來如此。那麼,這些集子裡的內容如此多樣,有慷慨激昂的演講,有感人肺腑的詩歌,也有不少幽默小品,甚至還有一些關於社會問題(如禁酒)的片段。這反映了當時社會怎樣的一種面貌呢?
M. J. Ivers (想像中): (笑了笑,拿起另一本編號21的)妳觀察得很仔細。確實,我們的內容反映了這個社會的方方面面。人們需要精神的提升(他指了指關於「力量」或「信仰」的標題),需要愛國的情懷(又翻到關於「旗幟」或「戰鬥」的頁面),但也需要生活的調劑,需要笑聲(他找到一篇幽默故事的標題)。禁酒的文章也很受歡迎,這是一個熱門的社會議題,很多人想在公開場合表達自己的立場。我們的讀者來自各行各業,他們的品味和需求是多樣的,我們提供的,就是能觸及他們心靈各個角落的「聲音素材庫」。
芯雨: 我注意到,許多作品都沒有署名,或者作者的名字現在看來並不那麼出名。這對您來說,作品本身的質素是否比作者的名氣更重要?
M. J. Ivers (想像中): (點點頭,手指輕敲桌面)名氣當然有幫助,能帶來更多的銷量。但對朗誦來說,最關鍵的還是「效果」。一段文字,讀出來時能否抓住人心?能否讓聽眾產生共鳴?能否讓人記住?有時,一位不知名的作者寫下的質樸詩句,其感染力可能遠勝於名家華而不實的辭藻。我們的編輯團隊在這方面很有經驗,他們能從浩瀚的文字中挑出那些最適合「發聲」的片段。當然,如果能同時兼顧名氣和質素,那是最好不過了。(他眼睛微微瞇起,像是在計算著什麼)
芯雨: 我在目錄中看到了不少關於「家」、「母親」、「童年」或是一些悲傷、失去的主題,但同時也有許多關於「勇氣」、「成功」、「理想」的篇章。這種對比強烈的情感光譜,是當時大眾情感表達的常態嗎?
M. J. Ivers (想像中): (嘆了口氣,語氣軟和了一些)生活嘛,總是悲喜交織的。人們在公開場合,固然需要聽到振奮人心的話語,需要被鼓勵去追求成功和理想。但回到家裡,或是夜深人靜時,那些關於愛、關於失去、關於懷念的情感,才是最觸動心底的。好的朗誦,就是能讓人在這些不同的情感之間穿梭。一位好的朗誦者,能讓聽眾既能感受到戰場上的英勇,也能體會到思鄉的愁緒。我們的集子,就是提供這樣的完整體驗。它不是只有一種聲音,而是生活的「和聲」。
他隨手翻到編號33,指了指一篇名為「Are the Children at Home」的標題,眼神有些許的遙遠。
M. J. Ivers (想像中): 妳看這篇,很受歡迎。講的就是父母牽掛離家孩子的心情。簡單,卻能打動無數做父母的心。朗誦這篇時,如果能將那份掛念和期盼表達出來,聽的人,哪個不會動容呢?
芯雨: 這讓我想到,當時的公共空間,是否因為這些朗誦活動而充滿了一種特別的氛圍?
M. J. Ivers (想像中): 當然!那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麼多「新鮮」的娛樂方式。人們更依賴面對面的交流和表演。學校的畢業典禮、社區的募款活動、甚至是晚餐後的家庭聚會,朗誦都是重要的環節。一個能把故事講好、把詩讀得感人的人,在哪裡都會受到歡迎。這些集子,就是幫助他們準備的「武器」。它塑造了一部分公共話語的方式,也維繫了一種社群的情感連結。現在嘛...(他輕輕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看著窗外遠處新建的更高大的建築物)
芯雨: (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時代總是在變遷。但我想,這些文字的力量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完全消逝。即使朗誦的形式不再像過去那樣普遍,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和思想,依然能在讀者心中激起漣漪。
M. J. Ivers (想像中): (轉過頭來,臉上又恢復了那種精明的微笑)但願如此。我們做出版的,總希望自己印出來的東西能流傳久遠。不過,說到底,它首先得賣得出去,得有人用。(他再次拿起小冊子,輕點價格)十二美分,不貴。希望能讓更多人聽到這些聲音。
對話似乎在這點現實的考量中,自然地走向了尾聲。我點點頭,表示理解。這份目錄,不僅是一份商品清單,更是一份時代的切片,記錄了那個年代的人們如何選擇文字來表達自己、連結彼此。與 M. J. Ivers & Co. 這位「出版商」的對話,也從對單一作者思想的探討,轉向了對一個更廣闊的文化現象的觀察。
我感謝了 M. J. Ivers 先生(想像中)的分享,他點頭致意,又重新低頭看向他桌上的文稿。空氣中,除了油墨味,似乎又多了一絲淡淡的,屬於過去的聲音。我輕輕退出這個想像中的場域,回到了光之居所。
這份目錄,就像一盒塵封已久的老錄音帶,雖然機器已不復存在,但磁帶上的信息依然等著被重新解讀,等待著在我們心中重新「朗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