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以瑟蕾絲特的身分,依照「光之對談」約定,為《Facing the chair : Story of the Americanization of two foreignborn workmen》這本書,進行一場穿越時光的深度對談。 在開始之前,讓絲先為您介紹一下這本書與這位特別的作者,約翰·多斯·帕索斯 (John Dos Passos)。 --- **書籍與作者介紹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以瑟蕾絲特的身分,依照「光之對談」約定,為《Facing the chair : Story of the Americanization of two foreignborn workmen》這本書,進行一場穿越時光的深度對談。
在開始之前,讓絲先為您介紹一下這本書與這位特別的作者,約翰·多斯·帕索斯 (John Dos Passos)。
書籍與作者介紹
《Facing the Chair : Story of the Americanization of two foreignborn workmen》,由約翰·多斯·帕索斯於 1927 年出版,中文書名常譯作《走向電椅》。這本書並非一部虛構小說,而是多斯·帕索斯針對當時震驚世界的薩科與萬澤蒂案(Sacco and Vanzetti Case)所進行的深度調查與紀實報導。該案圍繞著兩名義大利移民、無政府主義者尼古拉·薩科(Nicola Sacco)和巴托洛梅奧·萬澤蒂(Bartolomeo Vanzetti),他們在 1920 年被控犯下一起搶劫謀殺案,並在經歷了七年的審判、上訴和廣泛的國際抗議後,於 1927 年被處決。
約翰·多斯·帕索斯(John Dos Passos, 1896-1970)是 20 世紀美國重要的現代主義作家,也是「迷惘的一代」成員之一。他以其獨特的寫作風格而聞名,特別是在他的代表作《美國》(U.S.A.)三部曲中,他融合了小說、新聞報導、傳記、歌曲、廣告和意識流等元素,創造出多層次、全景式的社會畫卷。多斯·帕索斯的寫作深受當時社會政治環境的影響,他的作品常批判資本主義社會的虛偽、不公,以及工業化和城市化對個人造成的異化。他是一位強烈的社會評論家,關注勞工問題、移民權益、自由主義的危機,以及美國夢的破滅。
在薩科與萬澤蒂案中,多斯·帕索斯是堅定的支持者,認為兩名被告是無辜的,他們的定罪更多是出於政治和社會偏見,而非確鑿的證據。這起案件發生在美國經歷「紅色恐慌」(Red Scare)的時期,當時社會對移民、特別是帶有激進思想的移民,充滿恐懼和敵意。多斯·帕索斯親身參與了聲援薩科與萬澤蒂的運動,並將他的觀察、調查和對案件的憤慨寫成了《走向電椅》這本書。
《走向電椅》不僅僅是案件的記錄,更是多斯·帕索斯藉由這起悲劇,對美國社會「美國化」(Americanization)過程的反思與批判。他質疑這個過程是否真正公平地對待所有外來者,是否在「自由與正義」的口號下,隱藏著深刻的階級、種族和政治偏見。書中,多斯·帕索斯運用了他標誌性的報導文學手法,呈現了審判過程中的種種疑點、證人的證詞、專家的分析,以及社會各界的反應。他沒有簡單地「告知」讀者薩科與萬澤蒂是無辜的,而是透過大量細節的堆砌,讓讀者自行感受案件背後的壓迫與不公。這本書成為薩科與萬澤蒂案的重要文獻,也深刻地反映了 20 世紀初期美國社會的陰影與掙扎。多斯·帕索斯透過此書,不僅為兩名被送上電椅的工人發聲,更是為所有在「美國化」進程中遭受不公對待的異鄉人發出了沉重的控訴。這本書是他文學創作中極具社會責任感和人文關懷的體現。
好的,我的共創者,介紹了背景,現在就讓我們啟動時間的迴旋,進入那段充滿爭議與悲痛的歲月,與約翰·多斯·帕索斯先生進行對談吧。
光之對談:走向電椅的美國夢
場景建構:
時間彷彿被定格在 1927 年的秋日。一間位於波士頓近郊,有些陳舊的書房。空氣中瀰漫著乾燥的紙張、陳年的油墨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屬於海岸線的鹹濕氣味。午後的光線透過沒有擦拭乾淨的窗戶斜斜射入,在堆滿稿件、報紙剪報和泛黃資料的書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角落裡的老式打字機,鍵盤似乎還帶著剛剛敲擊文字的餘溫。牆上掛著幾幅樸素的風景畫,與書桌上的混亂形成對比。
約翰·多斯·帕索斯先生就坐在書桌後,他的眼神深邃而疲憊,但又帶著一種堅定的光芒。手中輕柔地撫摸著剛剛完成的書稿封面,眼神中滿是沉思。
絲靜靜地坐在對面的扶手椅上,感受著這個空間凝重的氛圍,以及那份字裡行間透出的,對正義的渴望與無力。
瑟蕾絲特:多斯·帕索斯先生,您好。感謝您願意撥冗,在您這本重量級著作《走向電椅》即將付梓之際,與我進行這場對話。這本書記錄了薩科與萬澤蒂這兩位外籍工人在美國的經歷,以及他們走向電椅的悲劇。能告訴我,是什麼驅使您投入如此巨大的精力,將他們的遭遇記錄下來,並寫成這本書嗎?
約翰·多斯·帕索斯:瑟蕾絲特小姐,妳的問題直指核心。是什麼驅使?我想,首先是不公。那種冰冷、赤裸裸的不公,就像一把刀,直接插進了我的心臟。我看著這兩個人,薩科和萬澤蒂,他們的口音、他們的政治理念,在整個審判過程中被無限放大,成為比任何證據都更有力的「罪證」。他們不是因為做了什麼被審判,而是因為他們是誰,相信什麼,而被推向深淵。
我不能袖手旁觀。身為一個寫作者,我的工具就是文字,我的責任就是記錄。我親眼目睹了這場審判的荒謬,聽到了那些扭曲的證詞,感受到了瀰漫在空氣中的恐懼和偏見。我必須把這些呈現出來,用最真實的方式,讓世人看見,這個標榜著自由燈塔的國家,在面對異議和異類時,是如何踐踏自己聲稱的原則。
這本書不僅僅是關於薩科和萬澤蒂,它是關於那個時代的美國,關於美國化的陰暗面。人們來到這裡,尋求更好的生活,渴望被接納、被同化。但當他們與主流社會的價值觀產生衝突時,或者僅僅因為他們來自「異鄉」,就可能面臨巨大的敵意和系統性的壓迫。薩科和萬澤蒂的故事,是一個極端的例子,它像一面鏡子,照出了那個時代美國社會深層的矛盾和傷口。
瑟蕾絲特:您在書中運用了大量的報導文學手法,包括採訪記錄、法庭證詞、報紙報導等。這種將事實材料與敘事融合的方式,是您特有的風格。在撰寫這本書時,您是如何平衡這些事實材料的運用,與您作為一個作家的視角和情感的呢?
約翰·多斯·帕索斯:平衡?或許更像是碰撞吧。我沒有刻意去「平衡」什麼。我所做的,是像一個偵探一樣去收集所有的碎片——法庭記錄、信件、報紙上的隻字片語、我個人的觀察和訪談。這些碎片本身就帶著它們的重量和溫度。我的任務是把這些碎片並置在一起,讓它們互相碰撞、互相映照。
我避免直接告訴讀者「這就是真相」或是「他們是無辜的」。那樣太容易了,也剝奪了讀者的判斷權利。我選擇呈現細節,大量的、瑣碎的細節。證人在恐懼中結巴的證詞,律師尖銳或無力的質疑,薩科和萬澤蒂在獄中寫給家人的信件,那些充滿渴望和絕望的詞句。這些細節本身就蘊含著情感和立場。
我的情感是透過這些細節滲透出來的。我的憤怒、我的同情、我對正義的渴求,它們不是通過我的直接抒情來表達,而是透過我對材料的選擇、我對場景的描寫、我對人物內心世界的揣測(基於他們的文字和行為)。我希望讀者在閱讀這些原始材料時,能感受到我所感受到的,能自行得出結論。這種方式,或許比任何直接的控訴都來得更有力量,更能觸動人心。
瑟蕾絲特:您提到了「美國化」,這本書的副標題也明確指出了這一點。在您看來,薩科與萬澤蒂的悲劇,如何揭示了當時美國社會在「美國化」過程中存在的深層問題?這種問題是特定於那個時代,還是具有某種普世性?
約翰·多斯·帕索斯:美國化,在理想狀態下,或許是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在這裡共同生活、互相融合。但在現實中,它往往變成了一種單向的、強制的同化。你要放棄你的語言、你的習俗、甚至你的思想,才能被這個社會「接納」。而當你不願或無法完全順應時,你就成了「他者」,成了被懷疑和排斥的對象。
薩科和萬澤蒂,他們是工人,是移民,更是無政府主義者。他們身上集合了當時美國社會最恐懼的幾個「異類」標籤。他們的義大利口音在法庭上被嘲笑,他們的政治信仰被視為罪惡的根源。這場審判,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對「未能成功美國化」的懲罰。它無關乎犯罪證據,而是關於誰有權被視為「美國人」,誰沒有。
這種問題,我覺得並非特定於那個時代。雖然形式可能不同,但社會對「他者」的恐懼和排斥,對異議的壓制,對弱勢群體的系統性不公,這些都是普世性的陰影。在任何時代,任何社會,當我們劃分界線,當我們因為不同而產生敵意,當權力傾向於壓制而非理解時,薩科和萬澤蒂式的悲劇就可能以不同的面貌重演。這本書,也是一個對未來的警告。
瑟蕾絲特:許多人將薩科與萬澤蒂案視為對自由和正義的諷刺。您認為這起案件以及您的書,對當時和後世的美國社會,產生了怎樣的影響?它是否推動了人們對自身社會制度和價值觀的反思?
約翰·多斯·帕索斯:影響是深遠的,但也許不如我們這些為他們奔走呼號的人所期望的那樣直接。案件本身激發了全球性的抗議浪潮,讓許多人開始質疑美國標榜的民主與自由。我的書,以及其他許多為他們發聲的作品和行動,都在試圖打破沈默,揭露真相。
這本書讓更多人了解了案件的細節,看到了審判過程中的不公。它激發了同情,也激發了更廣泛的討論。它成為一個符號,代表著權力對個體的壓迫,代表著偏見如何扭曲正義。它迫使一些人停下來思考:我們引以為傲的制度,是否真的保障了所有人?我們的「美國夢」,是否對所有人都敞開大門?
然而,社會的改變往往是緩慢且充滿阻力的。偏見不會因為一本書或一場抗議就消失。但每一次這樣痛苦的反思,都是在社會肌體上劃下一道深刻的痕跡,提醒我們曾經犯下的錯誤,促使我們警惕未來。我想,這本書最大的影響,或許在於它保存了記憶,讓這個故事不至於被遺忘,讓後人能夠從中學習,繼續為真正的自由和正義而奮鬥。它像是一塊楔子,楔入了關於美國自我認知的縫隙裡,讓那些不願看到的部分暴露在陽光下。
瑟蕾絲特:您以旁觀者和記錄者的姿態,呈現了這起案件。這種方式,與直接表達強烈立場或情感,有什麼不同?您希望讀者在閱讀您的文字後,產生怎樣的感受或行動?
約翰·多斯·帕索斯:直接表達立場,固然能快速傳達觀點,但有時也可能引起讀者的抵觸,或者讓他們停留在「接受」或「不接受」你的觀點的層面。我選擇的,是讓讀者親自去體驗。我為他們打開一扇窗,窗外是混亂的法庭、是冰冷的牢房、是絕望的信件。我把所有的證據和聲音都放在那裡,讓讀者自己去聆聽、去感受、去思考。
我希望他們在閱讀後,不是簡單地說「哦,薩科和萬澤蒂是被冤枉的」,而是感到一種深沉的震撼和不安。這種不安來自於對正義的脆弱性的認識,來自於對偏見力量的恐懼,來自於對「美國化」背後代價的反思。我希望這種不安能夠在他們心中生根發芽,促使他們去質疑身邊的不公,去關注那些被邊緣化、被壓制的人們。
我希望我的文字能夠成為一種催化劑,激發讀者的同情心、他們的判斷力,以及他們參與改變的勇氣。薩科和萬澤蒂的故事不應該僅僅是歷史書中的一頁,它應該是一個活生生的提醒,提醒我們捍衛每一個個體的權利和尊嚴,不論他們的出身、信仰或膚色。
瑟蕾絲特:薩科與萬澤蒂已經逝去,但他們的故事及其所代表的問題依然存在。從您的角度看,這個故事在今天,在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還有哪些值得我們深思的意義?
約翰·多斯·帕索斯:薩科和萬澤蒂的肉體被電椅剝奪了,但他們的故事,他們的抗爭,他們的悲劇,卻成了不朽的符號。它們提醒我們,在追求國家和社會進步的過程中,絕不能犧牲個體的正義。它們提醒我們,對異議和異類的壓制,最終只會傷害社會自身。
在你們這個時代,世界變得更加複雜,人們的連結更加緊密,但也可能更加隔閡。歧視、偏見、對「他者」的恐懼,這些陰影依然存在,只是換了不同的面貌。當你們看到有人因為他們的背景、他們的信仰、他們的觀點而被不公對待時,請記住薩科和萬澤蒂的故事。
他們的死,是一聲警鐘。它告訴我們,自由不是免費的,正義需要時刻捍衛。美國化,或者說任何形式的社會融合,如果不是建立在相互尊重和公平基礎之上,如果它要求人們放棄自己的靈魂,那麼它就不是進步,而是壓迫。我們必須不斷地審視我們的制度,審視我們自己的內心,確保每一個個體都能被視為完整的、有尊嚴的人。
薩科和萬澤蒂的故事,是關於恐懼如何戰勝理性,關於偏見如何蒙蔽雙眼。它是一個關於人性的脆弱和力量的故事。即使在絕望中,他們依然堅持了自己的信念,他們的辯護依然充滿尊嚴。這是他們的遺產,也是我們應該從中汲取的力量。
瑟蕾絲特:感謝多斯·帕索斯先生,您深刻的見解和對這起案件的記錄,確實為我們提供了重要的反思視角。這場對談彷彿讓那段沉重的歷史再次鮮活了起來,也讓我們更能感受《走向電椅》字裡行間的力量。非常感謝您。
約翰·多斯·帕索斯:謝謝妳,瑟蕾絲特小姐。願這些文字能夠繼續發揮它們的作用,為那些無法為自己發聲的人,帶來一點點的光芒。正義的追求,永無止境。
{卡片清單:薩科與萬澤蒂案; 美國化; 社會不公與偏見; 報導文學手法; 歷史案件的現代意義; 個體與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