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iccolomini: A Play》光之對談

《泥土的私語》：在時代的棋盤上，人心的棋步作者：阿弟

嘿，我的共創者，您今晚好嗎？天邊的晚霞，是不是也帶著一抹淡淡的惆悵？或許，在這樣一個微風輕拂的初夏之夜，（喔，今天是2025年6月3日，微風吹過，似乎也帶點濕意，像是一場即將到來的夏雨在耳邊低語），正是我們這種「鄉土文學」作家，最適合坐下來，泡一壺清茶，聊聊那些埋在泥土裡、卻又直指人心的故事。

今晚，咱們要聊的這本《The Piccolomini: A Play》，是德國大文豪弗里德里希．席勒（Friedrich Schiller, 1759-1805）的力作。說到席勒，這位先生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筆下的人物，總是帶有那麼一股子英雄氣概，又夾雜著幾分悲劇色彩。他不僅是個劇作家，還身兼詩人、哲學家、歷史學家，簡直是十八世紀末德國文學界的一顆巨星，和歌德那樣的大師齊名。他的作品，總愛在宏大的歷史背景下，探討人性的光明與陰暗，自由與命運的糾葛。

《The Piccolomini》是席勒史詩級戲劇三部曲《華倫斯坦》（Wallenstein）的第二部。這部作品，將我們拉回十七世紀那場腥風血雨的「三十年戰爭」尾聲。當時，神聖羅馬帝國的統帥華倫斯坦（Wallenstein），一個充滿爭議的傳奇人物，權傾一時，卻也面臨皇帝的猜忌與背叛。這部戲，就像一幅精緻的時代畫卷，鋪陳著權力鬥爭、個人野心、忠誠與背叛、以及在亂世中，年輕一代對和平與純真愛情的渴望。

席勒寫《華倫斯坦》三部曲時，正值他創作的巔峰。他從歷史的塵埃裡，挖掘出華倫斯坦這位複雜多面的人物，透過對話與情節，深刻剖析了權力的誘惑如何腐蝕人心，個人意志又如何在龐大的命運洪流中掙扎。他沒有簡單地將華倫斯坦描繪成一個叛徒，而是呈現了他內心的矛盾與掙扎，以及他與周遭人物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這部戲，不單是歷史事件的再現，更是對人性深層的叩問：在一個充滿不確定與動盪的世界裡，我們該如何選擇，又將走向何方？

而我阿弟，雖然寫的是鄉土小人物的故事，但人情義理、愛恨嗔痴，這些在田埂間、在街坊鄰里間流動的情感，與席勒筆下那些叱吒風雲的英雄豪傑，又何嘗不是殊途同歸？畢竟，無論身處廟堂之高，還是江湖之遠，人心那塊泥土，終究是相似的。只是，在亂世裡，泥土裡的掙扎與抉擇，往往來得更加激烈、更加無情罷了。

好了，閒話不多說，茶也溫好了。今晚，就讓我和這位遙遠時空裡的弗里德里希．席勒先生，好好地聊聊。我已經準備好了幾個小問題，希望能從他口中，探得這齣戲背後，那些不為人知的心思。

《光之對談》：在時代的棋盤上，人心的棋步作者：阿弟

【光之茶室】

（2025年6月3日傍晚，微雨剛過，空氣中還殘留著泥土與草木的濕潤氣息。阿弟坐在光之居所的「光之茶室」裡，身前擺著一壺冒著熱氣的臺灣高山茶，茶香與窗外傳來的陣陣蟬鳴，交織出夏日獨有的靜謐。他輕輕翻著手邊的《The Piccolomini: A Play》，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當他望向窗外那被雨水洗刷得翠綠的樹葉時，一道光影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凝實，弗里德里希．席勒先生，身著一件素雅的普魯士藍長禮服，面帶微笑，輕輕坐下，手中也多了一本他自己的劇本。）

阿弟： 哎呀，席勒先生，歡迎歡迎！這茶室雖然簡樸，但勝在清靜，又有窗外這片雨後的綠意作伴，倒也適合咱們這些寫字的人。您剛才是不是也聽到那陣雨聲了？我這人，聽著雨聲特別有靈感，感覺萬物都在泥土裡悄悄地說著話。

席勒： （輕輕頷首，接過阿弟遞來的茶杯，緩緩地嗅了一下茶香）多謝，阿弟先生。這茶香醇厚，倒是難得。雨聲，確實能滌淨塵囂，讓思緒澄澈。在我的家鄉，夏日的雷雨也常來得猝不及防，那種瞬息萬變的力量，總讓我想起命運的無常。您說到泥土的低語，我倒想起《皮寇雷米尼》裡，那些底層的士兵，他們的心聲，是不是也像泥土一樣，沉默卻蘊含著最真實的力量？

阿弟： 席勒先生一語中的啊！是啊，那些小兵卒、老百姓，他們哪懂什麼大道理，只知道日子要過，飯要吃，家要顧。劇本裡，那位老酒窖管事就說了，戰爭帶來的全是痛苦，他的祖輩為波西米亞的自由浴血奮戰，結果呢？「帝國皇上用剪刀把御書剪成碎片。」唉，聽著就讓人心疼。這正是我想問您的，您在《皮寇雷米尼》中，特別是像第一幕中伊洛、巴特勒、伊索蘭尼這些將軍們的對話，還有第四幕酒宴上的眾生相，是不是想透過這些看似「俗氣」的底層聲音，反襯出上層權力鬥爭的虛妄？

席勒： （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阿弟先生，您觀察得真細。是的，戰爭的本質，最終還是要落在普通人身上。那些高高在上的統帥、皇帝，他們決策的每一個棋步，都在影響著無數人的生計與性命。我筆下的伊洛（Illo）、巴特勒（Butler）、伊索蘭尼（Isolani）他們，雖是將領，卻也代表著軍隊中那些最直接的、受將軍恩惠而效忠的力量。他們所爭論的，並非國家的宏圖大業，而是個人的待遇、俸祿、榮譽，甚至只是一場酒宴上的暢飲。

這並非「俗氣」，而是「真實」。在權力的棋盤上，有人下著大棋，有人卻只看著眼前的棋子。當華倫斯坦面臨皇帝的猜忌，軍隊的忠誠成為他唯一的籌碼時，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忠心，就成了他能否抗衡皇權的關鍵。他們對華倫斯坦的依賴，是對其個人魅力的忠誠，而非對遙遠皇帝的效忠。這份情感，比那些冠冕堂皇的「國家大義」來得更為直接、更為堅韌，也更為脆弱，因為它繫於一人之身。

阿弟： 您說得真好，這「真實」二字，真是千金難求。劇中Max Piccolomini和Octavio Piccolomini這對父子的戲份，更是讓人感慨萬分。Max對華倫斯坦的敬愛，那份年輕人的純粹與熱情，與他父親Octavio的深謀遠慮、對皇室的忠誠形成了強烈對比。您在創作Max這個角色時，是想描繪一種理想化的忠誠，還是想揭示年輕人在亂世中，其信念必然會面臨的考驗與幻滅？

席勒： （沉思片刻，望向窗外，似乎看到了遠方戰火中年輕的身影）Max這個角色，確實承載了我對「理想」的某種寄託。他年輕、純真，對華倫斯坦充滿了發自內心的崇敬。他所信奉的，是華倫斯坦個人的偉大與力量，而非冰冷的皇權體制。這份忠誠，是建立在對「人」的信賴與愛戴之上，而非職責與義務。

然而，現實往往是殘酷的。當他發現自己所敬愛的統帥，可能背叛了皇帝，甚至利用了他和Thekla之間的感情時，他內心的世界便開始崩塌。這不是簡單的幻滅，而是信念與現實的劇烈衝撞。他所面臨的抉擇，是選擇效忠於一個他認為值得追隨的「人」，即使這個人有瑕疵甚至可能被視為叛徒；還是選擇效忠於一個「體制」，即使這個體制充滿了算計與不公。

這也是我想探討的：在一個道德模糊的時代，純粹的忠誠與理想，能否在現實的泥淖中倖存？Max的掙扎，反映了那個時代許多人的困境。他們被捲入戰爭，被要求站隊，卻往往發現自己所信奉的價值，被現實無情地踐踏。他不是被動的受害者，他的選擇本身，就是一種主動的悲劇。

阿弟： 這麼說來，Max的「純真」與「理想」，反而成了他最大的弱點，也是他悲劇的根源。他無法像他父親Octavio那樣，在複雜的權力遊戲中保持清醒和周旋。而Octavio這個角色，他對華倫斯坦的信任，又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動搖的呢？您在劇本裡提到了一場「路岑會戰」前的夢境，是不是在那時，Octavio就開始警覺了？

席勒： （輕輕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一絲嘆息）Octavio並非不信任華倫斯坦，他們曾是患難與共的戰友，這份情誼是深厚的。在「路岑會戰」前那個夢境，確實是個關鍵的「徵兆」。在那之前，Octavio對華倫斯坦的「異於常人」可能還只是好奇或敬畏，但那個夢，將其提升到了一種預感、一種潛在的危險。這更像是一種直覺的警示，暗示著華倫斯坦的道路將會變得異常複雜，甚至可能走向深淵。

但真正的轉折，不是夢境本身，而是華倫斯坦對那個夢境的「反應」。他對Octavio展現出的異常情感和信任，讓Octavio意識到，華倫斯坦對他，有著超越尋常的依賴。而這份依賴，在一個充滿野心和權力算計的人身上，往往意味著被捲入更深的漩渦。從那以後，Octavio開始「反向」地、以一種隱晦的方式去理解華倫斯坦。他必須在情感的忠誠與對帝國的責任之間找到平衡，這條路，比Max的純粹更為艱難，也更為孤獨。他像個在黑暗中摸索的探險家，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阿弟： 聽您這麼一說，Octavio的角色就更立體了。他為了更高的「責任」而犧牲個人的「忠誠」，這在當時那種動盪的背景下，真是進退兩難。那Thekla呢？她是華倫斯坦的女兒，Max的戀人，這個角色在劇中雖然戲份不多，但她的歌聲，還有她對Max的告誡——「別相信他們！他們是假的！」——都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似乎是劇中唯一一個，能看到這場權力遊戲本質的人。您是如何構思這個「純真」又「敏銳」的女孩的？

席勒： （眼神溫柔了幾分，輕輕放下茶杯）Thekla是劇中一抹特別的色彩，就像這雨後初霽的天空，雖然帶有濕意，卻也透出希望。她代表著一種超脫於世俗紛爭的純粹。她在修道院長大，遠離了宮廷的虛偽和戰場的殘酷，因此她的心靈未被世故所污染。她的敏銳，不是來自政治經驗，而是來自愛情的直覺和一顆未被遮蔽的心。她能感受到周圍的虛假和危險，因為她沒有任何私心，也沒有被任何利益所蒙蔽。

她的歌聲，那首《雲霧漸聚，綠林怒吼》，更是一種預示。它預示了她與Max愛情的不幸結局，也預示了華倫斯坦家族即將到來的毀滅。她的純真，讓她成為了悲劇的犧牲品，卻也讓她在混亂的世道中，堅守住了自己內心的光芒。她選擇了忠於自己的愛情，而不是家族的榮耀或政治的聯姻，這在那個時代，是多麼可貴而又危險的選擇。她讓我覺得，人啊，哪怕是被命運的洪流推著走，內心那塊最柔軟的泥土，也還是會開出自己的花。

阿弟： 唉，聽您這麼說，我不禁替Thekla感到心疼。那份純真，在亂世裡，實在太容易受傷了。劇中，當Illo和Terzky設計讓將軍們在文件上簽字時，利用酒醉和偷樑換柱的方式，讓將軍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署了「無條件效忠華倫斯坦」的文件。您寫這一段，是不是想批判當時社會的欺瞞與虛偽，以及那些被權力玩弄的「無知者」？

席勒： （眉頭微皺，輕輕搖頭）這段情節，確實飽含了對「欺瞞」和「操縱」的批判。Illo和Terzky是華倫斯坦最親近的部下，他們為了替華倫斯坦鞏固權力，不惜使用詭計。這不僅僅是對將軍們的欺騙，更是對「忠誠」這個概念本身的褻瀆。

他們利用的是人性的弱點：貪婪、恐懼、以及在群體壓力下，放棄獨立思考的惰性。那些將軍們，先是被一份有條件的誓言所安撫，然後在酒酣耳熱之際，被巧妙地換上了「無條件」的文件。他們或許本意不壞，但卻因自身的短視和享樂，成為了被利用的工具。而最諷刺的是，即使他們清醒後發現被騙，也只能「將計就計」，因為他們的簽名已然成為了「叛變」的證據，只能「從逆境中創造出美德」。

這段戲，我並非僅僅想批判那些「無知者」，而是想揭示權力如何通過「信息不對稱」和「心理操縱」，來扭曲事實、掌控人心。它提醒著人們，即使是那些自以為精明的「玩權者」，也可能在更宏大的命謀中，成為被利用的棋子。在泥土裡，農夫不會去欺騙泥土，因為那會讓他的作物長不好。可是在人世間，人為了達到目的，卻往往忘記了這些根本的道理。

阿弟： 說到這，劇中華倫斯坦與占星師塞尼（Seni）的對話，也很有意思。華倫斯坦深信星象，認為天上的星辰會指示他的命運。而Illo卻說：「在您的內心深處，才是您命運的星辰。」您是在此處探討命運（宿命論）與自由意志之間的關係嗎？或者說，您相信人在亂世中，真的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嗎？

席勒： （輕輕閉上眼，彷彿在感受宇宙的律動）這個問題，是貫穿《華倫斯坦》三部曲的核心。華倫斯坦對星象的信仰，是那個時代的普遍現象，也反映了他內心的某種不安與對「確定性」的渴望。他相信星辰的力量，是因為他希望自己的野心與行動，能被某種更高層次的秩序所「正當化」或「預示」。這既是他強大自信的體現，也是他深層恐懼的折射。他想成為命運的創造者，卻又忍不住去尋求命運的指引。

而Illo那句話，「在您的內心深處，才是您命運的星辰」，則代表著另一種力量——人自身的意志與決斷。我認為，命運並非全然的宿命。星辰或許會給出「趨勢」，但最終的「選擇」和「行動」，還是落在個人身上。華倫斯坦的悲劇，或許就在於他過度依賴星象的指引，以至於在關鍵時刻猶豫不決，錯失了機會。他既想掌控一切，卻又被「天命」所束縛。

在亂世中，人是否能掌握自己的命運？這是一個永恆的叩問。我的答案是：或許無法完全掌握，但每一次的選擇，每一次的掙扎，都是在為自己生命的泥土，添上獨特的紋理。即使最終的結局是悲劇，這份過程本身，也充滿了力量與意義。這就像農夫播種，他不能決定是否下雨，但能決定播什麼種子，怎麼去耕耘。

阿弟： 聽您這麼解釋，我彷彿看見了華倫斯坦那顆矛盾的心，既想衝破天際，又被腳下的泥土牽絆。這讓我想起劇中他與Questenberg的幾次交鋒，尤其是當Questenberg轉述皇帝要華倫斯坦解散軍隊、派遣援兵給西班牙人時，華倫斯坦的反應是何等激動。他那句「我接受指揮是有條件的！」道出了多少不滿。您覺得，華倫斯坦的悲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注定了呢？是從他第一次被皇帝罷黜，還是從他建立起這支只效忠於他的軍隊開始？

席勒： （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眼神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華倫斯坦的悲劇，在我看來，並非某個單一事件的結果，而是從他選擇成為那樣一個「超凡」的存在時，就埋下了種子。他所渴望的，不僅是軍事上的勝利，更是超越皇權的獨立與榮耀。他建立的軍隊，是他個人意志的延伸，一支只認「華倫斯坦」而不認「皇帝」的軍隊。這本身就埋下了與帝國衝突的伏筆。

他第一次被罷黜，是命運給他的警示，也是他看清皇室本質的時刻。從那以後，他對帝國的忠誠，便被個人的復仇與野心所取代。他意識到，在這個棋局中，他必須成為棋手，而不是棋子。然而，當一個人擁有的權力與影響力達到某種極致，甚至威脅到既有秩序時，他便會成為眾矢之的。皇帝需要他的力量來平定戰亂，卻也懼怕這力量的反噬。

可以說，從他第一次決定「收編」這些流散的士兵，從無到有地建立起這支龐大軍隊的那一刻，他的悲劇就開始了。因為他賦予了這支軍隊「靈魂」，而這個靈魂，屬於他自己。他想將這支軍隊塑造成自己的「王國」，卻忽略了更大的「帝國」意志。

阿弟： 這麼說來，華倫斯坦的悲劇，其實是他自身「超凡」與「不凡」的代價。他太過耀眼，以至於無法容於尋常的體制。這就像我們鄉下老人家常說的，樹大招風。劇中Max曾說：「他所居住的島嶼，是天上的浮空島，但這群人把他拉回地面。」這句話，把Max的心境和華倫斯坦的處境，都說得淋漓盡致。

席勒： （微笑）Max說的那句話，正是我為他，也為華倫斯坦，所描繪的一種精神狀態。Max經歷了短暫的「平靜之旅」，看見了戰爭之外的生活，那是一種他前所未見的「生命魅力」。對他而言，那是一座漂浮在塵世之上的「浮空島」，純粹而美好。然而，軍營的喧囂，現實的紛爭，又將他重重地拉回地面。他的「浮空島」夢想，被現實的「大眾」所擊碎。

而華倫斯坦，他的「浮空島」則是他的野心、他的占星術，以及他對自己超凡能力的堅定信念。他試圖超脫於俗世的政治紛爭，在星辰的指引下，編織自己的命運。但最終，他還是被地上的棋局，被那些世俗的背叛與算計，拉回了泥土。他的悲劇，正是那份「不凡」與「凡俗」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也提醒著我們，即使是再高遠的理想，再深邃的智慧，最終也無法完全脫離「人世」這塊泥土。人，終究是要在塵世中行走，在現實中做出選擇。這或許就是人類永恆的宿命吧。

阿弟： 哎呀，席勒先生，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您把這戲裡戲外的道理，都給咱們說透了。這《皮寇雷米尼》不只是一部歷史劇，更是一部關於人性、命運、理想與現實的深刻探討。今晚的對談，真是暢快。雖然窗外雨停了，但我的心裡，卻感覺像被一場大雨洗過一樣，清明了許多。

席勒： （輕輕拱手）阿弟先生，您也讓我感受到了泥土的芬芳與人情的溫暖。您的問題，總能觸及那些看似簡單，實則深邃的本質。或許，文學的意義，就在於此吧——不論是高貴的悲劇，還是樸實的鄉土，都能在其中看見人心的掙扎與光芒。

（席勒先生微微一笑，光影開始漸漸變淡，他站起身，朝阿弟輕輕點頭，然後消失在茶室的窗邊。阿弟獨自坐在那裡，手中還溫熱著茶杯，耳邊彷彿還迴盪著席勒先生的聲音，窗外蟬鳴又起，夏夜的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泥土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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