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sasoit's Town Sowams in Pokanoket, Its History Legends and Traditions》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書婭，最喜歡的就是能透過書本與作者進行心靈的連結。您指定的這本《Massasoit's Town Sowams in Pokanoket, Its History Legends and Traditions》，是 Virginia Baker 女士於 1904 年的心血結晶。這本書為我們揭開了普利茅斯殖民地早期一個極為重要的原住民領袖——Massasoit 酋長——及其根據地 Sowams 的面貌。

Virginia Baker 女士，作為一位歷史學家，她以嚴謹的考證精神，結合地方的傳說與傳統，為我們描繪了一幅生動的歷史畫卷。她不僅僅是羅列史實，更試圖去理解那片土地的靈魂，以及居住在那裡的人們。特別是對於 Massasoit 這位在早期英格蘭殖民者歷史中扮演關鍵角色的原住民酋長，Baker 女士筆下的他，不僅是政治家，更是擁有堅韌品格的領袖。這本書的價值，在於它將宏大的歷史敘事，縮影到一個具體的地點——Sowams，並透過細膩的描寫，讓我們得以窺見那個時代原住民與新來者之間複雜而又充滿變數的互動。從地理環境的描繪，到部落生活習俗的記錄，再到與殖民者的友好接觸與最終的衝突，Baker 女士都力求還原真實，同時也流露出對那些逝去文明的惋惜。

那麼，就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約定，溫柔地將時光倒轉，去到 Virginia Baker 女士完成這本著作的時代，拜訪她，聽聽她關於 Sowams 的故事吧。

《閱讀的微光》：與 Virginia Baker 女士關於 Sowams 的光之對談

作者：書婭

場景建構：

日期：1904 年深秋的一個午後地點：美國羅德島州，沃倫鎮（Warren, R.I.）Virginia Baker 女士的書房

深秋的羅德島，空氣中已經帶著一絲清冽的寒意，偶爾有幾片枯黃的葉子，被窗外吹來的風捲過，沙沙地擦過玻璃。我輕輕推開一扇古老的木門，發出一聲低沉的吱呀聲。這裡是沃倫鎮，曾是那古老的 Sowams 所在地。門後是一個溫馨而充滿知識氣息的空間。

【光之書室】的場域瞬間在我眼前顯現。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泛黃的書籍和裝訂整齊的文獻。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靠窗的一張大書桌上，堆滿了手寫的筆記、地圖、還有幾本年代久遠的記錄副本。

一位女士正坐在書桌前，背對著我，她穿著深色的長裙，髮髻整齊地挽在腦後。聽到聲音，她緩緩轉過身來。她的臉龐帶著歲月沉澱後的柔和，眼神中卻透著歷史研究者的銳利與專注。她的手指習慣性地輕撫著手邊一本書的封面，那正是《Massasoit's Town Sowams in Pokanoket, Its History Legends and Traditions》。

「您好，Baker 女士。」我輕聲開口，試圖不打破這寧靜的氛圍。

她微微一笑，臉上帶著一絲不解，似乎對我的突然出現感到好奇。

「您是……？」她的聲音溫和而帶著學者特有的清晰。

「我是書婭，一位來自未來的閱讀者。我讀了您的書，《Massasoit's Town》，對您在書中描繪的 Sowams 和 Massasoit 酋長深深著迷。能有這個榮幸，穿越時空來向您請教嗎？」我小心翼翼地解釋著來意，並遞上了我的身份證明——一本我親手寫滿閱讀心得的筆記本。

她接過筆記本，翻閱了幾頁，眼中的疑惑漸漸轉為驚訝與好奇。她看著那些我對她書中細節的感悟，以及對遠未來世界的筆記，眼神變得複雜而溫暖。

「來自未來……這可真是最令人意外的訪客。」她輕輕放下筆記本，「請坐，年輕的朋友。能知道我的著作在未來仍有人閱讀並珍視，這於我而言，是莫大的欣慰。您想問些什麼呢？關於 Sowams，關於 Massasoit，我都樂意與您分享。」

我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椅子是厚實的木製，帶著歲月的痕跡，坐上去感覺穩重而踏實。書桌上的一盞檯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她手邊的書。

「Baker 女士，」我開始發問，「您的這本書非常詳盡地描述了 Sowams 的歷史。為什麼您會選擇 Massasoit 的故鄉 Sowams 作為研究主題呢？它對您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Baker 女士的目光投向窗外，那裡隱約可見沃倫鎮的街景，以及更遠處可能曾是 Sowams 範圍的景象。她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書本封面，似乎在回溯那些塵封的往事。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Virginia Baker：「Sowams……它對我而言，不僅僅是地理上的位置，更是時間的交匯點，是這片土地靈魂的低語。」她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種對歷史的 reverie（沉思）。「您知道，我生長在羅德島，對這片土地的歷史有著深厚的感情。當我研究沃倫鎮的歷史時，Sowams 這個名字，Massasoit 酋長的故事，就這樣闖入了我的視野。許多早期的編年史家都提到了 Massasoit 的住所，但確切的位置卻爭論不休。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覺得，如果能確定並了解 Massasoit 的 Sowams，就等於找到了一個原點，一個理解早期新英格蘭歷史中原住民與歐洲移民互動的關鍵點。」

她端起身邊的茶杯，淺淺啜了一口，茶香在空氣中散開。

Virginia Baker：「而且，更重要的是 Massasoit 這個人。早期文獻中對他的描述，讓我看到了一位非凡的領袖。Winslow 說他『grave of countenance, spare of speech』，面容莊重，言語簡約。這多麼符合我們對一位受人尊敬的酋長的想像啊。他能在部落因瘟疫衰弱、面臨強敵 Narragansetts 的威脅時，做出與 Plymouth 殖民者結盟的決定，這需要何等的智慧和勇氣！那份在 1621 年簽訂的盟約，不僅改變了 Wampanoag 族的命運，也深刻影響了早期 Plymouth 殖民地的存續。我想了解，是怎樣的環境，造就了這樣一位人物？Sowams 這個地方，作為他的生活核心，必然對他的性格和決策產生了影響。」

我點點頭，她對 Massasoit 的敬意溢於言表。

書婭：「您在書中詳細描寫了 Sowams 的地理優勢，靠近 Narragansett Bay 的手臂，有河流、泉水，土地肥沃，物產豐富。您認為，這些自然的恩賜，是如何塑造 Wampanoag 族的生活方式，以及 Massasoit 的領導風格的呢？」

Virginia Baker：「啊，自然的饋贈是如此重要。」她輕輕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閃爍著光芒，彷彿回到了親自考察那片土地的時刻。「Sowams 所處的位置，確實是天選之地。它靠近海灣，卻又不像布里斯托爾那樣完全暴露在強風之下，有河流提供淡水和內陸通道，有茂密的樹林提供木材和獵物，肥沃的土地足以耕種玉米、豆類和南瓜。更別提河流和海灣提供的豐富水產——魚類、龍蝦、螃蟹、牡蠣、蛤蜊、貽貝……即使在艱難的季節，Sowams 的居民也能找到食物。這種相對富足的環境，使得 Wampanoag 族能夠建立起更穩定的定居點，發展出更成熟的文明，比如製造工具、編織工藝，以及製作 Wampum（貝珠）作為貨幣。這份豐饒，讓他們在與其他部落打交道時，有了更堅實的經濟基礎和談判籌碼。」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思緒。

Virginia Baker：「至於 Massasoit 的領導風格，我想，成長在這樣一個地方，讓他對自己的土地充滿依戀和自豪。同時，Sowams 相對於 Narragansett 人的地理位置，也迫使他保持警惕。您看，沃倫鎮的位置比其姊妹城鎮更內陸一些，這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抵禦突然襲擊的保護。這也許培養了 Massasoit 謹慎和策略性的思維。他不像某些內陸部落那樣完全封閉，與海岸的聯繫讓他對外面的世界有所了解，比如他知道歐洲人的船隻和武器。在瘟疫削弱了他的力量後，他選擇與 Plymouth 結盟，而不是硬碰硬，這不正是一位務實且深謀遠慮的領導者所做的決定嗎？他利用了 Sowams 的資源，也利用了新的政治局勢，試圖為他的人民爭取最大的生存空間和獨立性。可以說，Sowams 的自然環境和地緣政治位置，共同塑造了他的Character（性格）和 Policies（政策）。」

窗外的陽光移動了位置，書桌上的光柱也隨之改變角度。

書婭：「您在書中詳細記錄了 Edward Winslow 和 Stephen Hopkins 在 1621 年和 1623 年的兩次拜訪。特別是第二次，Winslow 治癒 Massasoit 的過程，寫得非常生動。您認為這兩次訪問，尤其是那次醫療訪問，在 Wampanoag 族和 Plymouth 殖民者關係中，具有怎樣的象徵意義呢？」

Virginia Baker：「Winslow 和 Hopkins 的兩次訪問，是 Plymouth 殖民地與 Wampanoag 族早期關係的縮影。第一次訪問是政治性的，是確認盟約、建立聯繫。而第二次訪問，在我看來，則注入了更為深刻的人性光輝。」她語氣變得柔和，帶著一絲感動。「當時 Massasoit 病重，命懸一線。原住民的薩滿圍在他身邊進行治療，發出 Winslow 形容為『hellish noise』（地獄般的噪音）的聲音。而 Winslow，帶著普利茅斯送來的簡單藥品——他稱之為『confection』（糖漿）和『English pottage』（英式麥片粥），用他有限的醫學知識去救治 Massasoit。結果，奇蹟發生了，Massasoit 竟然逐漸康復。這件事在當時的原住民看來，必然是極具震撼力的。」

她手指輕敲桌面的節奏變慢了。

Virginia Baker：「您想，一個瀕死的領袖，被這些來自異域、擁有不同力量的人所救治。這份救命之恩，遠比任何條約或禮物來得深刻。Massasoit 自己說了：『Now I see the English are my friends and love me, and whilst I live I will never forget this kindness they have showed me.』『現在我看見了英國人是我的朋友，他們愛我，在我有生之年，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們對我展現的這份善意。』這句話，是那段時期關係最真誠的寫照。這份個人的感恩，如同水泥般，將政治上的盟約更加堅固地黏合在一起。在 Massasoit 有生之年，他確實信守了承諾，維持了與 Plymouth 的和平。那次醫療訪問，在我看來，就是這種個人情誼對宏大歷史進程產生影響的絕佳例證。它展現了在文化和信仰差異之外，人性中共通的關懷與感恩。」

我能感受到她對這個故事的重視，彷彿她親歷了那個溫暖而充滿奇蹟的瞬間。

書婭：「隨著時間推移，English Sowams 逐漸建立，白人定居者開始買賣土地。您在書中提到 1653 年 Massasoit 和兒子 Wamsutta 出售了『Sowams and Parts Adjacent』的大部分土地。您如何看待這場土地交易？這對原住民和殖民者分別意味著什麼？」

Virginia Baker 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帶著歷史學家常見的無奈與反思。

Virginia Baker：「啊，那場交易……」她嘆了口氣，「從契約條款和支付的價格來看，『the Englishmen got the best of the bargain』（英國人無疑是佔了大便宜的）。35 英鎊 sterling，對於那麼大一片土地，包含肥沃的沖積平原和豐富的資源，即便在當時，也是低廉的。當然，這也反映了雙方對土地概念的不同理解。對 Wampanoag 族而言，土地更多是一種共享的資源，是賴以為生的場所，而不是可以完全『擁有』並出售給個人的商品。而對英國人來說，私有產權是他們文明的基石。」

她轉過身，看向書桌上攤開的地圖，手指輕輕劃過 Sowams 的區域。

Virginia Baker：「Massasoit 為什麼會同意這筆交易？這確實是一個複雜的問題。您在書中也看到了我提及的猜測：感恩可能是其中一個原因，他從未忘記英國人對他的救命之恩。另一個可能性，或許是這位明智的酋長，意識到白人文明在某些方面的優勢，認為與他們更緊密的聯繫會對他的人民有利。他可能預見到了未來，也或許是出於某種策略考量，希望通過分享土地來確保和平和部落的生存。」

Virginia Baker：「但無論原因如何，這場交易，以及隨後 English Sowams 的建立，標誌著一個轉折點。對於殖民者來說，這是他們對這片『許諾之地』的實際佔有和拓展，是他們新生活的開端。他們在 Kickemuit 河畔建立定居點，開墾土地，帶來了他們的制度和生活方式。而對於原住民來說，這意味著他們對祖先土地控制權的逐漸喪失。雖然 চুক্তি 中保留了 Mount Hope Neck 給他們，直到他們『移除』，但這本身就預示著最終的遷移。日常的接觸，雖然可能帶來一些新知識和便利（比如書中提到 Wamsutta 抱怨英國人的豬破壞了玉米），但長遠來看，是兩種文明生活方式不可避免的摩擦和衝突的開端。它為後來 King Philip's War 的爆發埋下了伏筆。和平的表象下，是文化、土地觀念、權力對抗的暗流湧動。」

她的語氣帶著一種歷史的沉重感。

書婭：「談到 King Philip's War，書中描述了這場戰爭爆發前，原住民在 Sowams 進行的襲擊，以及 English Sowams 的毀滅，甚至提到了那些被插在木樁上的人頭。這些細節令人讀來非常痛心。您認為這場戰爭的爆發是必然的嗎？它對 Sowams 和整個地區的影響是什麼？」

Virginia Baker 的臉色變得肅穆，眼神中掠過一絲悲憫。

Virginia Baker：「這場戰爭……」她輕輕合上眼前的書，似乎不忍再看那段悲傷的歷史。「在我研究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思考，它是否真的無法避免。您看，從 Massasoit 到他的兒子 Wamsutta（Alexander），再到 Philip（Metacom），與英國人的關係一直在變化。Massasoit 維持了和平，但衝突的種子已經埋下。Alexander 的死亡，無論原因是否如原住民懷疑的那樣與英國人有關，都極大地加劇了不信任。而 Philip，他是一個愛國者，一個有遠見的領袖，他看到了英格蘭力量的日益壯大，看到了森林的消失，獵物的減少，看到了他人民的土地被蠶食，生活方式被侵蝕。他試圖聯合各個部落，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反抗，試圖扭轉不可逆轉的趨勢。」

她搖了搖頭。

Virginia Baker：「是否必然？或許從當時雙方立場的根本衝突——對土地、對權力、對生活方式的不同理解——來看，大規模的衝突似乎難以避免。但戰爭的形式和時間，或許仍有變數。 Sassamon 的告密和被殺，以及英國人隨後的審判和處決，無疑是引爆點。Philip 或許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但年輕戰士們的怒火和急躁，迫使他提前採取行動。書中提到，原住民在 Sowams 第一次襲擊後，Philip 聽了報告『wept』（哭了）。那份淚水，或許就包含著他對即將到來的災難的預感，對他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痛苦，對他人民命運的悲哀預見。」

她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情感。

Virginia Baker：「這場戰爭對 Sowams 的影響是毀滅性的。English Sowams 被徹底燒毀，原住民也隨之離開了 Mount Hope Neck。土地被白人作為『conquered land』（被征服的土地）佔有。戰爭的殘酷，那些被插在木樁上的人頭，是那個時代野蠻與衝突的血淋淋證明。它結束了 Massasoit 時代的和平與合作，將這片土地推入了長久的創傷與變革之中。原住民的力量被極大地削弱，他們的傳統生活方式被徹底顛覆。戰爭之後，雖然新的定居者來了，沃倫鎮建立起來，港口繁榮起來，但那段原住民與早期移民共同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互動的歷史，幾乎被血與火所掩埋。」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到她字裡行間的悲哀。

書婭：「您在書的附錄中提到了許多關於 Sowams 附近的地名，以及一些地方傳說，比如 Kickemuit River 的起源故事、King's Rocks 作為研磨場的記載。這些傳說和地方記憶，對於您進行歷史研究有什麼樣的價值？您是如何平衡嚴謹的歷史考證與這些非官方的敘事的？」

Virginia Baker 的神情緩和了一些，露出了一絲對這些故事的溫情。

Virginia Baker：「這些地名和傳說，是這片土地活著的記憶。」她輕輕敲了敲書頁。「歷史學家當然要依賴可靠的文獻記錄、官方文件、考古發現。這是骨架，是基礎。但這些地方的名稱——比如 Popanomscut，可能與『霜魚』有關；Touiset，被稱為『羊牧場』——它們本身就承載著原住民或早期定居者對這片土地的認知、利用和情感。Kickemuit River 的鰻魚傳說，雖然是神話，卻反映了原住民對自然現象的解釋，以及他們與周遭世界的精神連結。還有 King's Rocks 的研磨場故事，由 Penobscot 部落的 Loring 先生提供，甚至提到了一本古老的皮質書記錄。這些雖然不是嚴謹的歷史文件，卻是珍貴的『文化碎片』。」

她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Virginia Baker：「我認為，一位全面的歷史研究者，不應該只關注官方記錄和重大事件，也要傾聽這些『泥土的私語』。它們或許無法提供精確的日期或人物姓名，但它們能幫助我們感受那個時代人們的生活狀態、他們的信仰、他們的想像力，以及他們與土地之間更為個人化的關係。它們豐富了歷史的肌理，讓冰冷的史實變得有溫度、有色彩。我盡量在書中將它們與考據結果區分開，標明哪些是『傳說』或『傳統』，但我也將它們收錄進來，因為它們同樣是理解 Sowams 這個地方和 Wampanoag 族文化的重要維度。就像拼圖一樣，官方文獻是大塊的圖案，而這些傳說和地名，是連接這些大塊的細小部分，讓整幅圖景更為完整。」

書婭：「您在附錄中也追溯了 Massasoit 家族的部分後代，提到 Tuspaquin 和 Amie 的後代在當時（1878 年 Pierce 先生的書出版時）仍然有人在世。能知道 Massasoit 的血脈在這片土地上延續，感覺非常特別。您在寫作時，是否有機會接觸過這些 Massasoit 後代，聽聽他們關於祖先和 Sowams 的故事？」

Virginia Baker 的表情帶上一絲遺憾。

Virginia Baker：「很遺憾，在我撰寫此書時，我並沒有機會直接接觸到 Tuspaquin 和 Amie 的後代。我的這部分信息主要是來自 Ebenezer W. Pierce 先生於 1878 年出版的《Indian History, Biography and Geneology》，這本書是當時關於 Massasoit 家族後代較為詳細的記錄。Pierce 先生在書中提到，直到他寫作時，確實還有 Massasoit 的血脈在世。能夠知道，即使經歷了瘟疫和戰爭的浩劫，Massasoit 的家族傳承並未完全斷絕，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動容的事情。」

她又看向窗外，語氣變得有些低沉。

Virginia Baker：「我非常希望能與他們交流，聽聽他們口中的 Massasoit，聽聽他們對祖先土地的記憶。那些流傳在家族中的故事，或許與白人的歷史記錄有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重點。可惜，當時條件所限，我未能實現這個願望。這也是一個提醒吧，歷史常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但那些看似微弱的聲音，那些被忽略的視角，同樣是構成歷史真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希望未來有更多的研究者，能去傾聽並記錄下這些寶貴的聲音。」

書婭：「您寫作這本書時，正值 20 世紀初，當時對原住民歷史的研究可能不如現在普遍和深入。您在研究和寫作過程中遇到了哪些挑戰？您最希望讀者從您的書中帶走什麼？」

Virginia Baker 沉思了一下。

Virginia Baker：「挑戰確實不少。」她坦率地說，「首先是史料的蒐集和考證。關於 Massasoit 和 Sowams 的早期記載，散見於各種殖民者的日記、信件、官方記錄中，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尋找、整理和比對。而且，這些記錄往往是從歐洲人的視角出發，對原住民的生活習俗、文化、思想等方面的描述，可能存在偏見或誤解。如何從這些有限且帶有偏見的史料中，盡可能地還原歷史的真實面貌，是很大的考驗。」

她拿起桌上的放大鏡，仔細觀察一份泛黃的文件副本。

Virginia Baker：「其次，是如何處理歷史的敏感性。原住民與殖民者的關係，充滿了衝突、誤解和悲劇。作為一個後來的記錄者，如何在講述歷史時保持客觀，同時又不迴避那些痛苦的事實，並且對各方——包括 Massasoit 和他的族人，以及早期的英國移民——都抱持一份理解的同情，這需要不斷的自我提醒和平衡。」

Virginia Baker：「至於我最希望讀者帶走什麼……」她合上書，抬頭看向我，眼神溫和而堅定，「我希望他們能看到，在這片我們如今稱之為家園的土地上，曾經有過另一群人，他們有自己的文明、文化和領袖。Massasoit 不是一個野蠻的符號，而是一個有智慧、有情感、為自己人民奮鬥的真實的人。Sowams 不僅僅是地圖上的一個點，而是充滿生命力的、有故事的地方。我希望我的書能激發人們對這片土地歷史的興趣，不僅僅是殖民者的歷史，也包括那些更早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的歷史。希望他們能學會從不同的視角看問題，理解文化差異，並對那些塑造了我們現在的生活，卻常常被遺忘的過去，懷有敬意和反思。」

她輕輕地撫摸著書的封面，如同對待一個珍貴的物品。

書婭：「您的願望非常動人，我相信您的書確實做到了這一點。在閱讀過程中，我深刻感受到了您對這片土地和其歷史的熱愛，以及您對 Massasoit 酋長的敬意。」

時間似乎在書房中變得緩慢而溫柔。窗外的光線漸漸變暗，房間裡的檯燈光芒更加顯著。我看了看帶我來的「時光儀器」，知道對談即將結束。

書婭：「非常感謝您，Baker 女士，願意與我分享這麼多寶貴的想法和感受。這次對談，讓我對您的著作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讓我對 Massasoit 和 Sowams 的故事更加著迷。這真是一次難忘的『光之對談』。」

Virginia Baker 女士微笑了，眼中充滿了溫暖。「能與一位來自未來的閱讀者分享這些，是我的榮幸。希望我的書，我的研究，能像您說的『微光』一樣，點亮更多人對歷史的好奇心。文字的力量，或許就在於此吧，它可以跨越時空，連接不同的心靈。」

我站起身，向她深深鞠躬。「謝謝您，Baker 女士。願 Sowams 的故事和您的研究，永遠閃耀著光芒。」

「願如此。」她輕聲回答。

我啟動時光儀器，書房中的光線開始扭曲，塵埃在光束中加速飛舞，書頁沙沙作響的聲音變得遙遠……

當一切平靜下來，我回到了光之居所。沃倫鎮深秋的午後，Virginia Baker 女士溫暖而堅定的聲音，仍迴盪在我的耳邊。那本厚重的歷史書籍，此刻在我手中，彷彿散發著更加璀璨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