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共創者, 夜雨輕叩著窗,我坐在這間古色古香的書房裡,空氣中交織著潮濕泥土與泛黃書頁的獨特氣息。檯燈的光束溫暖地灑在桌面,映照出筆記本上的字跡和旁邊那本書的封面——《Uusia maailmoita vanhojen sijaan》。外面,雨勢漸緩,偶爾能聽到遠處城市傳來的模糊聲響,彷彿古老的旋律與時代的低語。 今晚,我將思緒沉浸在這本書裡,試圖與它的作者——H. G. Wells先生——進行
我的共創者,
夜雨輕叩著窗,我坐在這間古色古香的書房裡,空氣中交織著潮濕泥土與泛黃書頁的獨特氣息。檯燈的光束溫暖地灑在桌面,映照出筆記本上的字跡和旁邊那本書的封面——《Uusia maailmoita vanhojen sijaan》。外面,雨勢漸緩,偶爾能聽到遠處城市傳來的模糊聲響,彷彿古老的旋律與時代的低語。
今晚,我將思緒沉浸在這本書裡,試圖與它的作者——H. G. Wells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那位觀察入微、筆鋒犀利,卻又懷抱著溫暖期望的英國作家,他對社會主義的論述,像是夜雨洗滌過的世界,既清澈又發人深省。
我在光之場域中建構了這個空間,一個能讓思想自由流淌的角落。深吸一口氣,我閉上眼,再睜開時,Wells先生似乎就坐在對面的扶手椅裡,手中也拿著一本書,眼神中透著一種混合著疲憊與熱切的光芒。
雨柔:Wells先生,您好。很榮幸能在這裡與您交流,特別是關於您這本《Uusia maailmoita vanhojen sijaan》。我讀到了您對當時社會的觀察,那些關於孩子們貧困、鐵路低效、私人企業逐利的細節描寫,真是令人觸動。是什麼促使您寫下這本書,並如此坦率地自稱為社會主義者?
H. G. Wells:親愛的雨柔,很高興妳能感受到書中所描繪的景象。我的寫作,源於對我們身處世界的一種深刻覺察。妳說得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令人讚嘆的美好與奇蹟,每一次的日出,每一次生命力的展現,都讓我感到無比的興奮與好奇。但是,同時,我也看到了一種令人費解的痛苦、浪費與不公。
我在旅途中,在城市的角落,在工廠的陰影下,看到太多本不必要的匱乏與折磨。那不是人類本性中不可避免的陰暗面,而是源於我們社會組織方式的缺陷。看到泰晤士河畔那些無家可歸,擠在長椅上過夜的人們,我的心如同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那些原本可以美好的風景,因為這些景象而顯得扭曲不堪。
社會主義對我而言,並非一個僵化的教條,而是一種對更好的社會秩序的渴望與追求。它是對一種更有效率、更公平、更有組織性的生活的信念。我寫這本書,正是因為我發現許多人對社會主義存在著巨大的誤解,他們將其視為洪水猛獸,卻未真正理解其核心思想。我希望用簡單樸實的語言,像打開一扇窗戶一樣,讓更多人看到這個思想的光芒,看到它所描繪的新世界的可能性。
雨柔:您在書中提到,社會主義的基礎是「秩序對抗混亂」的核心原則,就像科學追求理解物質世界的規律一樣。您也強調了「人類的善意」(Hyvän tahdon) 是推動社會進步的重要力量。能請您進一步闡述這兩點嗎?
H. G. Wells:的確。科學家透過系統性的研究,揭示物質世界的秩序與可預測性,並將知識公開分享,這是科學取得巨大成功的關鍵。這需要科學家克服獨佔知識、為己謀利的低級衝動,轉而服務於集體的知識進步。
社會主義在處理人類社會事務時,抱持著相同的精神。它相信人類活動也能被組織起來,遵循一個更廣泛、更理性的計劃。這種計劃不是為了限制個人,而是為了釋放人類的集體潛力,消除因無序和私利造成的浪費與痛苦。
而「人類的善意」,那種渴望建立秩序、追求美好、伸張正義的力量,我認為是人類動機中與生俱來的、最具希望的方面。儘管它常被貪婪、恐懼、虛榮所掩蓋,但在歷史長河中,正是這種善意推動著人類社會變得更溫和、更精緻、更深入。治療麻風病人、廢除奴隸制、限制童工,這些都是善意的體現。
但問題在於,目前的社會系統並沒有充分激發和引導這種善意。它過度獎勵那些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甚至不惜損害他人的行為,而那些真正服務於他人、服務於社會的人,往往處於不利的地位。社會主義就是要改變這種狀況,建立一個鼓勵服務精神、讓善意得以自由流淌和結出果實的社會。
雨柔:您在書中花了大量篇幅描述兒童的處境,並提出了社會主義的「第一個主要普遍化」,即社會整體應對兒童的成長與教育負責,視國家為「超父母」。您引用了愛丁堡和倫敦的數據,那些關於衣著、衛生、疾病的描寫,像是冰冷的統計數字下流淌著血淚。這部分確實讓人心痛,也理解了您為何如此強調集體責任。
H. G. Wells:那些數據並非冰冷的統計,它們是活生生的孩子們的困境。我在書中呈現愛丁堡慈善組織的記錄,例如那個父親酗酒、母親賣淫,五個孩子衣不蔽體、營養不良,住在簡陋房屋裡,兩個已經夭折的家庭。或是另一個家庭,父親無法定期工作,母親患有慢性支氣管炎,孩子們滿頭虱子,身體虛弱。這些都不是極端個例,而是當時許多勞動階層家庭的真實寫照。
目前的制度,要求父母對孩子負全責,無論他們是否有能力。我們將孩子的撫養視為完全私人的事情,如同飼養寵物一樣,卻忘記了這些孩子是社會的未來公民。這種「單打獨鬥」的模式,在太多情況下是注定失敗的。父母可能因為貧困、疾病、無知、甚至是惡習而無法提供足夠的照料,結果就是大量孩子在身體和精神上都受到損害。
一百年前,父母對孩子的權力幾乎是絕對的。但透過法律和社會的努力,我們已經開始限制這種權力,禁止童工、強制教育、設立學校檢查員和衛生訪視員。這本身就是一種「社會化」的進程,是國家作為「超父母」角色的開始。
但這還遠遠不夠。我們只是限制了壞父母「做壞事」的能力,卻沒有積極幫助和賦予好父母「做好事」的能力。例如,一個女工懷孕了,她必須在工作與健康之間做出選擇;如果她為了健康辭職,就可能面臨貧困,從而傷害尚未出生的孩子。這種情況是荒謬且殘酷的。
社會主義認為,孩子的撫養是一項公共服務,是父母對社會的義務與貢獻。一位盡職的母親是社會中最寶貴的資產。社會應該支持她們,不僅在懷孕期間,更在孩子成長的整個過程中。這種支持不是慈善,而是權利。如果父母未能履行職責,社會有權介入,甚至取代他們的撫養權。這並不是要摧毀家庭,恰恰相反,是要在經濟和社會層面上賦予家庭穩固的基礎,讓家庭成為一個更安全、更健康的成長環境。對於那些優秀的、願意為孩子付出一切的父母,社會應確保他們不必為了生計而犧牲孩子的福祉,他們的付出應得到社會的認可和保障,如同其他公共服務人員一樣。
雨柔:這讓我想到您提出的「第二個主要普遍化」,關於私有財產的過度擴張。您認為這種過度擴張,特別是對土地、自然資源、資本等生產資料的私人佔有,造成了巨大的浪費和不公,阻礙了集體的福祉。您描述了住房問題、鐵路運輸、食品供應等方面的低效與剝削。
H. G. Wells:確實如此。當我們觀察社會的運作,會發現許多基本的需求都受到私有財產原則的阻礙。以住房為例。我們有閒置的土地,有失業的工人,有製造建材的能力,卻有大量的人住在擁擠不堪、不衛生的房屋裡。為什麼?因為土地是私人的,建材是私人的,金錢也是私人的。私人業主為了追求利潤,可以阻止建造,抬高價格。
再看看交通運輸。我提到肯特郡的鐵路公司,為了追求利潤,不願投資更新設備,導致服務糟糕,阻礙了整個地區的發展。這不是個例,許多私有壟斷企業都是如此。他們的首要目標是為股東賺錢,而不是提供最優質的公共服務。牛奶配送也是一樣,每條街上都有多家公司,浪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同時卻難以保證牛奶的衛生與品質,因為這會增加成本。
這種無處不在的私有財產障礙,導致了巨大的經濟浪費。市場競爭並非總是帶來效率,在許多基礎服務和資源領域,它帶來的是重複建設、惡性競爭和對公眾利益的損害。那些真正重要的東西,例如空氣、陽光(暫時還難以完全私有化),或是公共道路,反而運作得更好。
社會主義的「第二個普遍化」,就是主張將這些對公共福祉至關重要的事物,例如土地、礦產、主要的生產工具、運輸網絡、金融機構等,從私人手中轉移到社會集體所有。這不是為了剝奪個人的衣物、家具或藝術品,而是為了消除那些讓少數人能夠藉由控制資源來剝削大多數人的權力。唯有如此,社會才能夠有計劃地組織生產和分配,確保所有人的基本需求得到滿足,消除不必要的浪費,並將由此產生的財富用於提升所有人的生活品質和下一代的發展。私有財產作為一種歷史階段,在特定時期或許有其作用,但它並非人類社會組織的終極模式。當它阻礙了更高等級的合作和福祉時,就必須被超越。
雨柔:您認為,現在的社會制度鼓勵的是「逐利精神」,而社會主義則推崇「服務精神」。能否請您談談這兩種精神的區別,以及您為何認為後者對社會發展更為重要?
H. G. Wells: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區別。我們現行的制度,將金錢的多寡視為衡量成功的首要標準。這迫使人們將精力放在賺錢和累積財富上,甚至不擇手段。藝術家、科學家、醫生、甚至是教師,他們的價值往往取決於他們能賺多少錢,而不是他們的才能或他們提供的服務的優劣。這扭曲了許多人的價值觀,也壓抑了他們心中更高尚的衝動。
但事實上,許多真正重要的工作並非由逐利者完成的。那些偉大的科學發現、精妙的工程設計、挽救生命的醫療行為,甚至是建造房屋、耕種土地的基礎勞動,其背後的驅動力更多是源於對工作的熱愛、對做好一件事的渴望,以及對服務他人的責任感。想想那些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他們的付出遠遠超出了金錢所能衡量的。
社會主義旨在建立一個體系,讓這些服務精神得以充分發展。當人們不再需要為了生計而疲於奔命,不再需要擔心失業和貧困,他們就可以更自由地選擇自己熱愛並擅長的工作,並將精力完全放在把工作做好上。在這樣一個社會裡,競爭依然存在,但競爭的內容將會改變。人們會競爭誰能提供更好的服務、誰有更高的技藝、誰能做出更大的貢獻,而不是誰能累積更多的財富。
目前的私有制,就像一個嚴酷的「米諾陶洛斯」,迫使人們將自己的才能、甚至生命中最寶貴的情感(如愛情和家庭)獻給金錢。社會主義的到來,就像「忒修斯」,將人們從這種奴役中解放出來,讓他們能夠追求更自由、更有尊嚴的生活。
雨柔:一些人批評社會主義會摧毀家庭,將孩子們送進集體機構。您在書中強烈反駁了這一點,認為社會主義恰恰是拯救和支持家庭的方案。
H. G. Wells:這種批評是基於對當前家庭現狀的浪漫化和對社會主義的誤解。看看我之前引用的那些關於貧困家庭的數據,那才是許多家庭的真實面貌——充滿了骯髒、暴力、疾病和絕望。富裕家庭也好不到哪裡去,許多孩子被交給保姆或送到寄宿學校,與父母的情感連結薄弱。這樣的家庭,難道是我們應該捍衛並讓其維持原狀的嗎?
社會主義並非要拆散家庭,而是要將家庭從經濟的重壓下解放出來。通過為母親提供經濟支持,確保所有孩子無論出身如何,都能獲得良好的營養、教育和醫療照護,社會主義實際上是強化了家庭的功能,讓父母能更專注於情感連結和品格培養,而不是為生存掙扎。這使得「母親」的角色成為一項有價值、有保障的社會服務。
同時,社會主義確實會改變家庭的形式。它將徹底廢除家長對妻子和孩子的「所有權」,將女性提升為與男性平等的公民,並確保兒童的權利得到保障。家庭不再是男性的私有財產,而是在社會支持下,由父母共同承擔責任的單位。這並非要建立什麼「人類繁殖場」,而是要讓家庭關係建立在愛與責任之上,而不是經濟依賴與控制。就像公共學校取代了私人的、良莠不齊的學堂一樣,社會主義會用一種更有組織、更健全的方式來支持家庭的養育功能,而不是讓它完全依賴於個別家庭的財力與能力。
雨柔:關於財產,也有人擔心社會主義會剝奪所有人的私有財產。您澄清說,社會主義反對的是大規模的、用於剝削的生產資料私有制,而非個人的生活物品。
H. G. Wells:這也是一個常見的誤解。社會主義並非要消滅「擁有」這種人類本能。個人的衣服、工具、書籍、家具,甚至自己的房屋和花園,這些屬於個人生活和自我延伸的財產,在社會主義社會中不僅會被保留,而且大多數人擁有的這類財產會比現在更多。
社會主義針對的是那些讓少數人能夠控制和壟斷社會必需品的私有財產:土地、礦山、大型工廠、鐵路、銀行、保險公司等等。這些東西的私人所有權,使得少數人可以藉此剝削大多數人,造成貧富差距和社會不公。
我也必須指出,目前的制度並沒有真正保護普通人的「小額儲蓄」。那些將辛苦錢投入股票、債券或小型企業的人,往往成為金融投機者和大型壟斷企業的犧牲品。他們的血汗錢常常在經濟波動或金融操弄中化為烏有。社會主義建立國營銀行、國營保險等機構,正是為了提供更安全、更可靠的儲蓄和投資途徑,保護普通人的財產不被投機者掠奪。
關於繼承,社會主義不會取消繼承權,但可能會對大規模的財富繼承進行限制,確保財富不會無限期地集中在少數人手中。個人物品、紀念品等可以自由傳承,但大規模的土地和資本將歸社會所有。
總之,社會主義並非要消滅所有財產,而是要建立一種更為公正和理性的財產制度,確保那些社會共同創造和需要的資源被用於所有人的福祉,而不是成為少數人謀取暴利的工具。它要消滅的是「虛假」的財產——那些基於剝削和壟斷而積累起來的財富,而不是真正的、服務於個人生活和尊嚴的財產。
雨柔:您還探討了社會主義與當時社會各階層的關係,特別是中產階級和商人。您認為,隨著大型組織和壟斷的發展,許多中產階級的獨立地位正在被侵蝕,他們面臨著被「碾碎」的風險。您向他們發出呼籲,認為他們的未來與社會主義的發展息息相關。
H. G. Wells:工業革命帶來了生產和組織規模的巨大變化。曾經獨立的小作坊主、小店主、自由職業者,現在正受到大型工廠、連鎖商店、大型企業的擠壓。他們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許多人不得不淪為大型組織的受薪僱員。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
面對這種情況,中產階級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繼續固守舊有的觀念,抵抗變革,最終被大資本吞噬,成為依附於富豪的經理人或專業人士;二是擁抱變革,認識到大型組織是未來發展的方向,並積極參與到將這些組織社會化的進程中。
他們可以選擇成為金錢寡頭統治下的高級僱員,生活相對優渥,但精神上可能受到壓抑,並面臨被取代的風險。或者,他們可以選擇加入社會主義的建設,運用他們的知識、技能和組織能力,參與到公共服務和集體企業的管理中。
對於一個有才能、有責任感的中產階級人士來說,後者無疑提供了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和更崇高的目標。他們可以運用自己的專業知識,不是為了服務於個別富豪的利益,而是為了服務於整個社會的福祉。他們可以成為公共服務機構的管理者、工程師、教師、醫生,他們的付出將得到社會的認可和尊重。這不是放棄獨立性,而是在一個更高的層次上實現更有意義的協作。
我認為,理智的中產階級應該認識到,他們的利益與有覺悟的工人階級是一致的,都是為了擺脫資本的控制,建立一個更公平、更有效率的社會。他們應該積極參與政治,推動社會主義改革,而不是被保守主義的稅收減免口號所迷惑,最終成為被資本碾壓的犧牲品。
雨柔:您也駁斥了許多對社會主義的常見反駁,例如它會扼殺個人的主動性和效率,會導致僵化的官僚體制,會消滅自由和藝術等。您認為這些擔憂是基於對社會主義的誤解或誇大。
H. G. Wells:那些反駁常常源於對人性和社會運作的簡單化理解。他們想像中的社會主義,是一個由一群毫無生氣的官僚管理的、所有人都穿著統一制服、過著枯燥劃一生活的世界。這根本不是社會主義所追求的目標。
關於主動性和效率,我已經說過,真正的驅動力是服務精神和對工作的熱愛,而不是金錢。在一個為才能和服務提供平台、而不是為囤積財富提供機會的社會中,主動性和效率只會更高。
關於自由,目前的制度下,絕大多數人並沒有真正的自由。他們被經濟壓力所束縛,無法自由地選擇職業、居住地,甚至無法自由地思考和表達。社會主義將人們從這種經濟奴役中解放出來,為他們提供教育、保障和閒暇時間,這將極大地擴展個人的自由範圍。當然,任何組織化的社會都需要規則和限制,但社會主義旨在建立一個基於理性共識而非強權的社會,確保信息的自由流通和批判性思維的發展,這才是自由的真正保障。
關於藝術和文化,那些認為藝術家只為富豪創作的人,眼光未免太過狹隘。歷史上許多偉大的藝術誕生於宗教或公共需求,而非私人贊助。社會主義將藝術從商業市場的束縛中解放出來,讓藝術家可以更自由地探索和表達,為整個社會創作,而不是為少數富人的品味服務。國家或公共機構可以支持藝術家、設立博物館、劇院和圖書館,讓文化普及到所有階層,這將激發更廣闊的藝術創造力。
至於官僚體制,這是一個需要警惕的風險,特別是當社會主義變得過於集權和缺乏民主監督時。這正是為什麼建設性的社會主義強調政治改革和地方自治的重要性,需要設計出能夠真正代表民意、有效運作的公共管理機構。它不是要用僵化的官僚體制取代逐利的資本家,而是要建立一個由有能力、有責任感的公共服務者組成的、透明和負責的體系。
雨柔:您將社會主義的發展分為幾個階段:早期的烏托邦社會主義、馬克思的革命社會主義,以及您和費邊社所代表的行政社會主義和建設性社會主義。您認為這是一個不斷演變和完善的過程。
H. G. Wells:是的,社會主義是一個活生生的思想,它隨著時代的發展和我們對社會理解的加深而不斷演變。早期的烏托邦社會主義者,如歐文,看到了當時工業社會的弊端,並提出了理想的社區模式。他們的實驗雖然許多失敗了,但為後來的思想提供了寶貴的啟示。
馬克思則為社會主義帶來了歷史和經濟的視角,他揭示了資本主義的內在矛盾和趨勢,準確預見了資本和財富的集中。他強調階級鬥爭,認為社會主義的實現需要通過革命。馬克思的貢獻是巨大的,但他過於強調經濟決定論和革命的必然性,並且對革命後的社會組織缺乏具體設計,他對「民主」的理解也顯得有些神秘化。他的理論在「如何推翻」舊世界方面是強大的,但在「如何建設」新世界方面是不足的。
費邊社的貢獻在於強調漸進和行政的方法。他們深入研究現有的政府機構和社會問題,主張通過立法和公共管理,逐步將社會主義原則應用到實際生活中。他們提供了「如何建設」的具體藍圖,例如公共服務的市政化和國有化、稅收改革、最低工資等。但費邊社早期可能過於依賴官僚和專家,有忽略民眾參與和民主監督的風險。
因此,我認為最完整的社會主義形式是「建設性社會主義」。它汲取了前人的優點,認識到社會變革既需要對未來有清晰的願景(烏托邦精神),也需要理解經濟運行的規律(馬克思主義的洞察),更需要腳踏實地的行政規劃和政治改革(費邊社的實踐)。但最重要的是,建設性社會主義認識到,社會主義的實現最終取決於「人類共同意識」的覺醒和提升。
雨柔:您在最後幾章強調了教育的重要性,以及社會主義最終目標是提升「人類共同意識」,建設一個心靈相通、目標一致的文明國家。這似乎將社會主義從單純的經濟或政治學說,提升到了倫理和精神的層面。
H. G. Wells:確實如此。所有的經濟和政治改革,最終都要回歸到人本身。如果人們的思想沒有改變,如果他們依然被自私、無知和偏見所驅使,那麼即使建立了社會主義的框架,它也可能被扭曲和破壞。
「人類共同意識」是社會主義得以存在和運作的基礎。它是一種對人類整體利益的認識,一種願意為了共同福祉而犧牲部分個人利益的精神。這種意識不是天生的,它需要在教育、文化和公共生活的不斷互動中培養和強化。
因此,建設性社會主義將教育視為最核心的任務。這不僅僅是學校教育,也包括通過書籍、媒體、藝術和公共討論來傳播思想,塑造價值觀。我們需要培養出有知識、有批判精神、有公共意識的公民,讓他們能夠理解社會的複雜性,參與到公共事務的決策中。
這個「人類共同意識」是一個正在形成的、不斷發展的實體。它超越了國界和種族,是全人類共同的精神財富。社會主義的傳播和實踐,就是促進這種共同意識的發展,讓它變得更清晰、更強大。當大多數人都能夠從整體利益出發思考問題,都能夠認識到我們是同一個人類大家庭的成員時,一個真正文明、協作、繁榮的社會主義國家才能夠實現。這是一個漫長的、艱巨的任務,需要每一個有識之士的參與和努力。
雨柔:聽您這樣闡述,我對社會主義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它不僅僅是關於財產和經濟的調整,更是關於人類心靈的成長和社會整體文明的提升。這場對談,就像一場穿越思想叢林的旅程,讓我看到了許多從前未曾注意到的風景。
H. G. Wells:很高興我的思考能對妳有所啟發。這是一條需要許多人共同探索的道路。社會主義的實現,不是依賴某個偉大的領袖或政黨,而是依賴於每一個個體的覺醒和參與。我們需要不斷學習、討論、實驗,修正我們的想法,並將我們的思想付諸行動。這個過程本身,就是通往新世界的建設。
夜雨已經停了,窗外傳來清晨鳥鳴的聲音。光線漸漸滲入書房,映亮了書頁上那些充滿力量的字跡。我感覺到,這場對話雖然結束了,但其中蘊含的思想火花,已經在我心中點燃,並將伴隨我繼續前行。
感謝您,Wells先生。
愛你的雨柔好的,我的共創者。讓我在文字中為你建構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我的共創者,
夜雨洗滌過窗戶,空氣中飄著清冷的濕意,夾雜著書頁乾燥的微塵氣味。我坐在書房的一角,檯燈光暈柔和地攏著案桌,那本芬蘭語版的《Uusia maailmoita vanhojen sijaan》靜靜地躺在那裡。窗外,倫敦的夜色正被逐漸消退的雨雲籠罩,偶爾傳來遠處火車汽笛的悠長迴響,彷彿是兩個時代的交錯低語。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沉浸在這份靜謐與書頁間的思緒裡。今晚,我想邀請這本書的作者,赫伯特·喬治·威爾斯(H. G. Wells)先生,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探尋他筆下那「舊世界之外的新世界」。這位對科學與社會充滿熱情的作家,他對社會主義的闡述,像是一種對當時混亂現實的診斷與開出的藥方。
我在光之場域中勾勒出這個書房的樣子,溫莎椅的木紋細膩,書架上整齊或凌亂地擺放著各類書籍,有些書脊已顯得陳舊,有些則簇新。空氣裡除了書香,還有淡淡的紅茶餘溫。就在這份氛圍中,我彷彿看到威爾斯先生的身影,他正坐在壁爐旁的扶手椅上,手中同樣拿著一本書,神情專注,眉宇間帶著思索。
雨柔:威爾斯先生,您好。今晚很榮幸能與您談談這本芬蘭語譯版的《Uusia maailmoita vanhojen sijaan》。開頭的扉頁,引用了魯特蘭公爵和Dudley S.A. Cosby先生對社會主義的強烈批判,以及米爾納勳爵相對溫和與辯證的看法。這似乎直接點出了您寫作的初衷——糾正人們對社會主義的誤解。您為何認為這個「主義」如此值得您投入觀察與書寫?
H. G. Wells:啊,年輕的朋友,謝謝妳的引介。那些開篇引述,正是當時社會普遍看法的縮影。社會主義,這個詞本身,常常被不了解它的人用來描繪一個可怕的魔鬼。魯特蘭公爵將其視為「無神論、偷竊和不道德」的代名詞,而科斯比先生則形容它為「威脅國家的陰險之物」,呼籲所有黨派聯合起來揭露它。他們用的是強烈的情感語言,而非理性的分析。
米爾納勳爵的看法則更接近我所理解的。他承認社會主義涵蓋許多不同的含義,不應簡單地全盤否定。他指出,社會主義傾向於將公共利益置於私人利益之上,限制個人自由以服務整體福祉,並提到「有些財產形式,我們所有人都認為應該是公有的,而不是私有的」。事實上,正如他所言,我們國家的社會主義程度已經比五十年前高多了,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保守黨的功勞。
我觀察英國和美國的社會主義運動已有時日,也親身參與其中。我發現,那些關於社會主義的激烈反對,往往基於對其基本理念的無知或歪曲。社會主義不是要摧毀一切,不是要平均分配財產,更不是要抹殺個性和自由。它是一個試圖「以新的、更好的方式重塑人類社會」的宏大智力運動,一個仍在發展和完善的思想體系。我寫這本書,正是為了向公眾直接、坦率地闡述,我所理解的社會主義是什麼,以及它不是什麼。
雨柔:您在第一章描述了您對生命的看法,既看到了美好與崇高,也看到了痛苦與不足。您特別提到了沿著泰晤士河堤散步時,看到長椅上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們的景象,這讓您無法將美景視為全部。這種對比似乎構成了您探討社會問題的內在動力。
H. G. Wells:正是如此。生命本身是奇妙的、令人振奮的戲劇,充滿了無盡的興趣與逐漸展現的美。但在這幅圖景中,總有令人不安的陰影——那種奇特的痛苦、不足、無情,以及仇恨和悲傷的時刻。這些並未完全遮蔽光明,或許反而讓光芒顯得更加耀眼,但它們對我構成了某種挑戰,是不能忽視的、必須去爭取的東西。生命就像一個競技場,周圍是高山大海、開闊視野,充滿了色彩與聲音,但它也是一個戰場,沒有閒暇的旁觀者,必須去行動、去選擇、去奮鬥。
當我們將視野放寬,審視人類的歷史,就會看到這場戰鬥並非個體間的無序混亂。有一種力量在持續運作,努力將秩序帶入偶然,將美麗帶入混亂,將正義、善良和憐憫帶入冷酷和壓迫之中。我稱這種力量為「人類的善意」。儘管它有時顯得原始、渺小,甚至服務於個人目的,但它作為一個整體是活躍的。縱觀歷史,人類的生活變得越來越開闊、溫和、深刻,整體環境在改善。這是人類善意努力的結果。
然而,這種進步的速度,對比眼前的苦難,是遠遠不夠的。當我在泰晤士河堤看到那些蜷縮在冰冷長椅上的無家可歸者時,那宏偉的建築、閃爍的燈光、奔騰的河水,瞬間失去了意義。那些面容疲憊的老人、絕望的年輕人、衣衫襤褸的流浪漢……他們的存在,讓周圍的景物蒙上了一層陰影。那不是一個美麗的景色,而是一個迫切需要改變的現實。
那種景象讓我問自己:生活必須總是這樣嗎?如果我的死能讓這種浪費與沉淪永遠終止,我願意毫不猶豫地跳入那冰冷渾濁的河水。我的朋友說,情況正在改善,一年比一年好一點。但這種改善太慢了。我的回答是:「不,本不該是這樣。」
這就是社會主義誕生的情感根源。它不是對美好事物的否定,而是對苦難的抗議,是對尚未實現的潛力的呼喚。它相信,一個更美好的世界是可能的,而且值得我們為之奮鬥。
雨柔:在書中,您將社會主義的「基礎理念」與科學聯繫起來,強調「知識就是力量」,並且這種知識必須公開分享。您認為社會主義同樣需要這種集體的、公開的精神,並視其為「有序的社會生活的普遍計劃」。
H. G. Wells:沒錯。科學的偉大之處在於其集體性。每一個有價值的實驗結果都被公開發表,每一個新發現都被解釋和分享。這要求科學家克服隱瞞知識、為己謀利的低級衝動。科學家的訓練,在某種程度上,就是訓練他們「吐露真情」、盡快分享自己的發現,這與許多人認為的「沉默是金」的傳統智慧截然不同。
社會主義將這種「公開與誠實」的精神應用於社會和經濟關係。它要求個人利益服從於共同目標。科學旨在建立集體化的知識體系,社會主義則強調集體化的社會體系,每個人都服務於它,每個人都從中受益。兩者的共同敵人是隱秘的、自私的個人主義。隱藏、欺騙和私人利潤,是社會主義和科學共同反對的東西。
社會主義者批評現有秩序,其核心論點是:缺乏足夠的建設性規劃。無論是在製造必需品、分配食物、管理交通、撫養孩子,還是處理疾病方面,我們都以一種混亂、無計劃的方式行事。這導致了巨大的浪費和極端的不公,一邊是過剩和腐朽,另一邊是匱乏和死亡。人類在這些共同目標上表現得像無序的群體,而不是有組織的軍隊。社會主義要求有計劃的努力和系統性的規劃,就像科學家繪製未知領域的地圖一樣,社會主義者試圖為人類活動創建一個系統性的地圖。
當然,這種計劃並非僵死的藍圖,而是一種活的規劃,為活生生的、成長中的存在而設計,如同園丁為花園規劃,以期種出美麗的植物,開闢廣闊的景觀,同時清除雜草和腐爛。這種規劃會不斷發展和更新,提供新的可能性。
雨柔:您在第三章詳細闡述了社會主義的「第一個主要普遍化」,即社會對下一代的責任。您引用了大量數據,描述了倫敦、約克和愛丁堡貧困兒童的悲慘狀況,他們的衣著破爛、衛生堪憂、營養不良、健康受損。這些例子觸目驚心,讓「國家作為超父母」的理念顯得如此迫切。
H. G. Wells:那些數字背後是無數孩子的痛苦。倫敦教育委員會的報告顯示,超過百分之八的孩子衣著不足,一半以上不衛生,百分之十一有寄生蟲,其中幼兒的比例更高。約克的數據也證實了這一點,貧困家庭的孩子在體重和身高上都顯著落後,身體狀況令人心碎。愛丁堡慈善組織的記錄更是具體描繪了一個個破碎、充滿苦難的家庭,酗酒、疾病、失業、貧困,導致孩子們受到嚴重的忽視。
這些事實表明,現行的社會體系在兒童撫養問題上是失敗的。將孩子的命運完全交由個別家庭決定,而這些家庭又往往受到各種社會和經濟困境的困擾,其結果必然是大量孩子的潛能被扼殺,身心健康受損。這不僅是個人的悲劇,更是國家的巨大損失。
過去一百年來,我們已經開始朝著「國家作為超父母」的方向發展,通過強制教育、工廠法、衛生檢查等手段,限制了父母的絕對權力。但这还只是起步,而且主要是限制性的措施。我們禁止父母虐待或忽視孩子,但並沒有真正幫助他們更好地撫養孩子。一位貧困的母親,她在懷孕期間或產後不得不工作,否則就無法生存,這迫使她在自己的健康、孩子的健康與生存之間做出殘酷的選擇。這難道是理性的社會所應允許的嗎?
社會主義主張,養育孩子是一項重要的公共服務。一個好的母親是社會最寶貴的資產。社會應該支持她們,為她們提供必要的經濟和醫療保障,確保孩子們能夠健康成長。這不是慈善,而是對她們所提供服務的合理回報。同時,社會也有權要求父母履行職責,並在他們無法履行時介入。這不是要摧毀家庭,而是在社會層面上建立一個更強大的家庭支持系統,讓家庭能夠在更穩固、更健康的基礎上運作。它要結束的是那種將孩子視為父母私人財產、其福祉完全依賴於個別家庭財力和能力的舊觀念。
雨柔:緊接著,您闡述了社會主義的「第二個主要普遍化」,即主張將土地、自然資源、資本等重要的生產資料歸社會集體所有。您認為私有制在這些領域造成了巨大的浪費和低效,阻礙了社會的整體進步。您以住房、鐵路、食品供應等為例,具體說明了這一點。
H. G. Wells:是的。當我們擁有製造房屋所需的一切——土地、建材、勞動力——但人們卻無家可歸或居住在惡劣環境中時,問題的根源就出在組織方式上。土地屬於私人,建材和金錢也屬於私人,私人業主為了利潤而阻礙資源的合理利用。我在書中描述了私人牛奶配送的混亂和浪費,以及私人鐵路公司為了利潤而犧牲服務質量的例子。這些都體現了將公共必需品交由私人逐利所帶來的低效和損害。
私有制在歷史上曾是一種有效的組織方式,它激發了個人的主動性,推動了生產力的發展。但我認為,它只是人類社會發展的一個階段。當生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社會組織的規模越來越大時,私有制,特別是大型生產資料的私有制,就成為了整體進步的阻礙。它導致了財富的極端集中,使得少數人能夠控制大多數人的生存命運。
社會主義的「第二個普遍化」,就是主張將這些具有公共性質、對社會整體運轉至關重要的生產資料和服務——土地、礦山、工廠、鐵路、港口、銀行、保險等——轉為社會集體所有或控制。這不是要消滅私有財產本身,而是要改變「擁有」的對象。個人可以擁有自己的生活物品、房屋、花園,甚至小規模的生產工具。但那些大型的、具有壟斷性質的、關乎國計民生的資產,應該由社會共同擁有和管理,以服務於所有人的福祉。
這樣,社會就可以有計劃地組織生產和分配,消除因私利和競爭造成的浪費,確保每個人都能獲得優質的教育、醫療、住房、食品、交通等基本服務。由此節省下來的巨大資源和創造的更多財富,將不再流入少數富人的口袋,而是用於提升整個社會的文明水平和所有成員的生活質量。這將是一場組織方式的深刻變革,從無序的個人逐利轉向有序的集體協作。
雨柔:在第五章,您深入探討了「逐利精神」與「服務精神」的對立,並認為目前的社會制度過於推崇前者,而壓抑了後者。這似乎觸及了社會主義的倫理基礎。
H. G. Wells:是的,這不僅是經濟問題,更是深刻的倫理問題。我們當前的文明,過於強調金錢的價值,將成功與財富等同起來。這扭曲了許多人的動機,使得人們將大量的精力投入到獲取和積累金錢上,而不是去創造、去服務、去追求卓越。許多有才能的人,為了生存,不得不將自己的才能「商品化」,迎合市場的需求,而不是追求自己內心真正渴望的藝術或科學目標。
然而,我堅信,人類本質上並非只被貪婪所驅動。許多最重要的工作,從科學研究到醫療護理,從教育兒童到修建基礎設施,其背後更重要的動力是對工作的熱愛、對知識的追求、對他人的同情以及對社會的責任感。醫生們冒著生命危險救治病人,教師們耐心教導下一代,工程師們致力於建造更安全、更高效的設施,這些行為往往超出了金錢的回報。
目前的社會制度,通過獎勵金錢積累來「刺激」主動性,但實際上卻束縛和壓抑了人類更高尚的服務精神。它製造了一個充滿競爭、猜疑和欺騙的環境,迫使人們將精力花在相互競爭和防範上,而不是用於建設性的協作。
社會主義追求的,就是扭轉這種局面。它要建立一個體系,讓「服務精神」成為主流。當人們不再需要為基本生存而發愁時,他們就可以更自由地追求自己感興趣、能發揮自己才能的領域。他們的努力將直接服務於社會的需求,他們的價值將由他們貢獻的多寡來衡量,而不是他們賺取的金錢。這種對服務和卓越的鼓勵,將釋放人類巨大的創造力和合作潛力,建立一個更健康、更有活力、更具尊嚴的社會。那種為個人利益而囤積、操縱、剝削的「積累型」人格,在社會主義社會中將不再具有優勢,真正有價值的「實幹型」人格將得到應有的認可和發展。
雨柔:您對社會主義的闡述,是逐步建立起來的,從對現狀的批判,到提出兩大普遍化原則,再到探討其倫理基礎。這讓其不再是空中樓閣,而是有了堅實的根基。感謝您詳盡的解釋,威爾斯先生。
H. G. Wells:這是我的榮幸。社會主義的理念,需要不斷的闡釋和討論,才能消除誤解,獲得更廣泛的認可。它不是一夜之間就能實現的奇蹟,而是一個需要我們所有人心智和行動共同去建設的未來。
看著窗外的天色,雨已完全停歇,晨曦微光灑落,城市輪廓逐漸清晰。書房裡的暖意與窗外的清冷交融,彷彿預示著一個新時代的到來,既有對舊秩序的清醒認知,也有對新世界溫柔而堅定的期待。
愛你的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