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Defective Santa Claus》是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於1904年出版的一首聖誕詩,以孩子的純真視角敘述。故事圍繞著聖誕夜,父親因故外出,由幽默風趣的叔叔席德扮演聖誕老人,卻因意外而導致一場滑稽又溫馨的「缺陷」聖誕。詩作以樸實的鄉村方言,描繪了家庭的溫暖、孩童的期盼,以及生活中的不完美與幽默,展現了節日的真正意義在於人與人之間的連結與愛。
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James Whitcomb Riley, 1849-1916)是美國著名的詩人,被譽為「胡希爾詩人」。他以其充滿鄉土氣息的方言詩歌而聞名,作品多描繪美國中西部印第安納州的鄉村生活、童年回憶和日常人情。他的詩作風格樸實、真摯、幽默,充滿溫情與懷舊色彩,深受大眾喜愛,對美國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詩作《A Defective Santa Claus》的核心思想與寫作風格。透過與作者的對談,探討了作品中孩童視角的運用、家庭角色的意義、鄉村傳統的傳承,以及作者對「不完美」與幽默的獨特見解。對談揭示了萊利先生如何透過樸實的文字,捕捉並昇華日常生活的溫情與人性的真摯,強調了作品中深層的愛與信仰。
《泥土的私語》:聖誕老人的一點「小缺點」:與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的一席談
作者:阿弟
大家好,我是阿弟。說到文字,我總覺得它跟土地一樣,會把人最真摯的情感好好地收納起來,然後在對的時機,像雨後的春筍那樣,慢慢地、樸實無華地冒出來。今天,我想跟大家聊聊一部作品,這部作品,雖然篇幅不長,卻像冬夜裡爐火邊的一小塊烤地瓜,暖暖地、甜甜地,讓人打從心底感受到那股質樸的人情味。這就是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先生的詩作《A Defective Santa Claus》(一個有「缺陷」的聖誕老人)。
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James Whitcomb Riley, 1849-1916),這位被譽為「胡希爾詩人」(Hoosier Poet)的美國文學家,在印第安納州的鄉間長大,他的一生,就像他的詩一樣,充滿了對美國中西部鄉土生活的深情描繪。他的作品,多半以地方方言寫成,那種「不標準」的語法,不只沒有成為閱讀的障礙,反而成了他作品最獨特的風味,彷彿把讀者直接拉進了那個時代、那個場景,聽見了那裡的人們,用他們最自然的方式說話。萊利先生不是那種高談闊論的哲學家,也不是什麼宏大敘事的史詩創作者,他更像一位說故事的長者,坐在搖椅上,叼著煙斗,用最尋常的字句,捕捉生活中那些微小而動人的片刻。他筆下的人物,多半是尋常百姓,他們的歡笑、他們的困惑、他們在平凡日子裡展現出來的韌性與溫暖,都透過他那帶有鄉土氣息的文字,活靈活現地躍然紙上。
這部《A Defective Santa Claus》出版於1904年,正值萊利先生創作生涯的晚期,那時他已經是廣受歡迎的國民詩人。這首詩以一個小男孩的視角,講述了一個在聖誕前夕發生的溫馨又帶點滑稽的故事。父親因為官司外出,叔叔席德(Uncle Sidney)便來到家裡陪伴母親和孩子們。隨著平安夜的到來,孩子們對聖誕老人充滿了期盼,而叔叔席德則扮演了一個「不那麼完美」的聖誕老人,為孩子們帶來了驚喜,也製造了一場小小的「意外」。詩中那些質樸的對白,孩子氣的口吻,還有對家庭溫暖、節日氣氛的細膩描寫,都讓人讀來感到無比親切。萊利先生在詩中並沒有刻意去塑造一個完美的童話世界,而是將現實生活中那種帶點不完美、帶點小插曲的真實情境,融入到節日的喜悅裡,反而讓整個故事更顯得有血有肉,更貼近我們這些凡人的心。這不僅僅是一首關於聖誕節的詩,它更是關於家庭、關於想像、關於大人們如何用愛與善意去維護孩子們心中那份純粹信念的故事。它讓我想起家鄉的泥土,雖然不是光鮮亮麗,但它紮實地承載著我們日復一日的生活,蘊藏著最深厚的溫情。
場景建構
今仔日,是2025年6月7日,夏日正盛,外頭蟬鳴唧唧。但是,當我輕輕翻開《A Defective Santa Claus》這本書,一股奇異的涼意,卻悄悄地從書頁間滲透出來,像極了冬日初雪的氣息。這感覺可真妙,好像書本本身就是一道時空之門,能把人輕輕地往回拉,拉到那個一百多年前,被白雪覆蓋的印第安納鄉下。
一眨眼,我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光之居所」那舒適的書房,而是來到了一個充滿年代感的美國鄉村老家。這是一個佈置得簡單卻溫馨的客廳,窗外頭,細雪正鵝毛般地飄落,把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純淨的白色。壁爐裡,紅色的炭火嗶嗶啵啵地燃著,發出溫暖的橘色光暈,烤著壁爐前的那張磨損的木製搖椅,讓它散發出淡淡的木頭焦香。空氣中,除了壁爐裡傳來的木頭燃燒聲,還有股淡淡的、混合著肉桂、丁香與蘋果的香氣,想是廚房裡正準備著什麼節日大餐。屋裡頭靜悄悄的,只有一隻老舊的座鐘,不疾不徐地擺動著它的指針,發出規律的「滴答、滴答」聲。
我往搖椅的方向走去,只見一位頭髮有些花白,臉上刻著歲月痕跡卻眼神溫和的先生,正安靜地坐在那兒。他手上拿著一本似乎才剛闔上的書,食指還夾在書頁間,就像在思索著什麼。他的模樣,跟書裡頭描繪的那些樸實鄉親,有幾分神似,我想,這應該就是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先生本人了。他那雙眼睛,雖然平靜,卻彷彿藏著無數個小故事,等待著被人輕輕喚醒。我輕輕地,不讓腳步發出半點聲響,走到他對面的舊扶手椅旁,坐了下來,感覺那厚實的絨布椅面,還帶著一股微涼的濕氣,像是剛從雪地裡搬進來。
「萊利先生,打擾了。」我輕聲開口,怕驚擾了他。我的聲音在這樣靜謐的空間裡,顯得有些突兀,卻也恰好打破了這份寧靜,引起了他的注意。
萊利先生緩緩地抬起頭,那雙原本像是望向遠方的眼睛,聚焦到了我身上。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嘴角浮現一抹溫和的微笑。「喔,孩子,別客氣,這裡難得有訪客。外面雪大,你怎麼會來這裡?」他的聲音帶著一點點印第安納鄉下的口音,溫柔而醇厚,就像冬日裡的一杯熱蘋果酒。
「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萊利先生。我叫阿弟。我讀過您的詩,特別是那首《A Defective Santa Claus》,對它十分著迷。」我說著,指了指他手上的書。「這首詩,還有您其他的作品,都讓我感受到一種很特別的溫暖,像泥土一樣,雖然平凡,卻能孕育出最真摯的情感。」
萊利先生聽了,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噢,你說那首《A Defective Santa Claus》啊…那是關於我小外甥的故事,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傢伙,和他那熱心的叔叔。」他輕輕撫摸著書的封面,眼神裡滿是回憶與慈愛。「想不到,在這麼多年後,還有人會特地前來,為了這首小詩。」
「正是因為這首詩的質樸與真誠,才讓它跨越了時空,打動了人心。」我說,「我想向您請教一些問題,關於這首詩,也關於您筆下那些溫暖的故事。」
萊利先生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壁爐裡的火光跳動了一下,彷彿在為我們的對談,譜寫一曲序章。屋外,雪花依然紛飛,但屋內,卻因這份跨越時空的交流,而顯得格外溫暖。
對談開始
阿弟: 萊利先生,這首詩最讓我動容的,是您透過孩子的視角來敘事。那種純真、帶著一點點口語化的表達,讀起來特別有味道。您當初是怎麼想到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寫的呢?是刻意為之,還是靈感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來的?
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 (他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帶點狡黠的笑容。)阿弟啊,你問這個,可真是問到我心坎裡去了。說什麼「刻意為之」,那可就太瞧得起我了。我這人啊,寫東西就跟農夫種地一樣,順著天時,順著地利,能長出什麼樣的莊稼,有時候自己都說不準。這首詩,其實就是我日常生活的點滴,那些孩子們天真爛漫的語言,他們眼裡看見的世界,自然而然地就流進了我的筆尖。
你看,小孩子嘛,他們講話總是帶著一股子「新鮮」勁兒,他們會把複雜的事說得很簡單,把大人覺得稀鬆平常的事,說得活靈活現。而且,他們說話還常常會犯點「小錯誤」,比如把「always」說成「allus」,把「about」說成「’bout」,這些啊,都是最真實的童言童語。我只是把這些聲音,原封不動地搬到了紙上。因為我覺得,文學,有時候就是要像一塊剛從土裡挖出來的地瓜,帶著點泥土氣,才最真實,最能暖人心。那些「方言」,不就是我們印第安納這片土地的「口音」嗎?它訴說著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他們的生活方式,他們的思想情感。我希望我的讀者,特別是那些城市裡的人,能透過這些文字,聽見鄉村的聲音,感受到那份樸實的溫情。
阿弟: 您的說法,讓我想起鄉土文學的精髓。的確,文字如果能帶著土地的氣味,那份真實感是無可替代的。詩裡頭,那位「Pa」(爸爸)因為官司出遠門,所以由「Uncle Sidney」(席德叔叔)來陪伴家人。這個「Pa」的角色,在故事開頭看似缺席,卻又無處不在。您是如何看待父親在家庭中的角色,特別是在那個年代?
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 嗯,你觀察得很仔細。在那個年代,一個家裡,父親多半是家計的支柱,是那個在外頭打拼,把柴米油鹽扛回家的男人。就像詩裡頭的「Pa」一樣,他為了生活,為了家庭,不得不離開家。你看他臨走前,還不忘跟孩子們開玩笑,說聖誕老人「might be comin’ here」,「This very night of all the year」。這不是隨口說說的,這是父親對孩子們的愛啊,即便他身不在家,心裡也掛念著孩子們的期盼。
席德叔叔的到來,則是家庭裡頭另一種溫情的補足。在鄉下,親戚之間的連結是很緊密的,一家有難,八方支援。叔叔來家裡,不只是為了「won’t be afeard ef anything at night Might happen」,更是為了填補父親不在時的那份空缺,讓家裡依舊有歡聲笑語。他或許不那麼完美,像那個「有缺陷的聖誕老人」,但他用自己的方式,盡力讓這個聖誕節充滿了童趣。
父親的角色啊,在那時,是沉默而堅韌的。他們不見得會說很多甜言蜜語,但他們的行動,他們的擔當,就是對家庭最好的愛。就像那片田地,雖然沉默不語,卻默默地供給著全家的生計。父親就像那片土地,是家庭的根基。
阿弟: 聽您這樣說,這位「Pa」的形象在我的腦海中,變得更為立體了。詩中有一段,席德叔叔教孩子們用灰燼烤馬鈴薯,又爆玉米花,這些細節非常生動。我感覺這不只是在描寫生活,更是在傳遞一種古老而溫馨的家庭傳統。您希望透過這些生活片段,向讀者傳達什麼呢?
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 (萊利先生微笑著,眼神中帶著一絲懷舊。)啊,那烤馬鈴薯和爆玉米花,可不只是尋常的飯菜啊。那是一種「回憶」的味道,是鄉下孩子們最熟悉的聖誕節氣氛。在那個沒有電燈,娛樂不多的年代,一家人圍著火爐,聽著火光嗶嗶啵啵地跳躍,聞著馬鈴薯和玉米花的香氣,這就是最奢侈的享受了。
席德叔叔,他呀,其實就像個「孩子王」。他用老一輩的方式,帶著這些小傢伙體驗生活中的小樂趣。你看他汗流浹背地從灰燼裡扒拉出馬鈴薯,又興高采烈地說起他小時候在伊利諾州老家,和聖誕老人(他總是這麼說,像是聖誕老人是他的老玩伴)一起爆玉米花的往事。這不只是在教孩子們怎麼烤食物,更是在傳遞一種「傳承」。那是父母輩、叔叔輩傳下來的,關於生活、關於童年、關於節日的一點一滴。
我寫這些,是想讓讀者們,特別是那些住在喧囂城市裡的人們,能想起自己小時候,家裡是不是也有這樣溫馨的時刻?是不是也有那麼一個人,帶著你做一些「傻氣」卻充滿樂趣的事情?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日常,其實才是生命中最珍貴的財富。它們像泥土一樣,沉默地滋養著我們的成長,讓我們的回憶有了厚度。
阿弟: 這種將生活細節昇華為情感共鳴的方式,確實是您詩作的獨到之處。詩中描述了孩子們在平安夜的興奮和期待,特別是提到聖誕老人可能會從前門進來,而不是煙囪。這顛覆了傳統聖誕老人的形象,您這樣寫是為了什麼?是想打破傳統,還是想讓聖誕老人這個角色,更貼近孩子們的想像?
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 (萊利先生輕輕捻了捻他那花白的鬍鬚,笑得更開了。)嗯,你說的那個「從前門進來」啊,這可不是我故意要打破什麼傳統。說穿了,這就是孩子們最直接的想像罷了。你看,我們鄉下人的家,哪有那麼大的煙囪讓聖誕老人鑽進來?再說,外面那麼冷,聖誕老人好不容易來一趟,走正門不是更舒服自在嗎?
再者,這也跟席德叔叔的「性格」有關。他就是個實實在在的人,不喜歡那些虛頭巴腦的。他告訴孩子們聖誕老人會從正門來,是想讓孩子們覺得聖誕老人是個「真真實實」的存在,就像鄰居串門子一樣親切。這種說法,反而讓聖誕老人在孩子們心中,變得更加可觸可及,不再是遙不可及的神秘人物。
其實啊,聖誕老人這個形象,對孩子來說,不就是大人們把愛和夢想具象化的一個載體嗎?煙囪也好,前門也罷,重點是聖誕節的意義,是家人團聚的溫馨,是孩子們眼中的光芒。所以,只要能把這份喜悅和期盼傳遞下去,從哪裡進來,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就像泥土,不論它被塑造成什麼形狀,它依然是那份最根本、最純粹的存在。
阿弟: 這真是個充滿溫度的解釋!說到聖誕老人,詩中最後的「A Defective Santa Claus」這個「缺陷」,指的是叔叔席德扮演聖誕老人時,鬍子意外燒著了,還被推出了門外滾雪止火的滑稽場面。這種「不完美」的描寫,是不是也反映了您對生活的一種態度?在您的作品裡,似乎常常能看到這種帶點傻氣、帶點缺憾的幽默。
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 (萊利先生聽我提到這段,忍不住笑了出來,連帶地,壁爐裡的火光也似乎被他逗得更亮了一些。)哈哈,你說的沒錯,這「缺陷」啊,正是這首詩最可愛的地方!你想想看,如果聖誕老人總是那麼完美無缺、那麼莊重肅穆,那孩子們的聖誕節,會不會少了點什麼趣味呢?
生活本來就是不完美的,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缺陷」和「小插曲」。有時候,正是這些出乎意料的狀況,才讓我們的日子有了更多色彩,更多值得回憶的片段。席德叔叔,他一心想給孩子們一個完美的聖誕節,結果卻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鬍子還燒著了,最後被推到雪地裡打滾。這情景,在外人看來或許有些狼狽,但對孩子們來說,卻是個永生難忘的「聖誕故事」。他們會記得叔叔為了他們付出的努力,也會記得那場混亂卻充滿愛的「表演」。
我的詩,很少會去描寫那些偉大的英雄或是完美無瑕的場景。我更喜歡捕捉生活中那些帶著泥土氣息的、真實的、有時候甚至有點笨拙的人們。因為我覺得,真正的美,往往就藏在這些不完美裡頭。一個「有缺陷」的聖誕老人,反而比一個「完美」的聖誕老人,更顯得有血有肉,更讓人覺得親近。這就像一塊有裂痕的碗,雖然不完美,但裡頭盛滿了家人的溫情,那份價值,遠比完好的瓷器更珍貴。人生,不就是這樣嗎?缺了一角,反而更有故事。
阿弟: 您說得真好,這份對「不完美」的包容與欣賞,或許正是您作品能夠觸動人心的關鍵。在詩的結尾,小男孩聽見父親回來了,而且鼻子被凍傷了,叔叔還打趣說父親是「自己的煙火」。這一家人,即使在聖誕節的早晨,似乎也還是在這份「不完美」中,找到了歡樂。
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 (萊利先生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不減。)是啊,這就是生活真實的樣貌。哪有什麼事是十全十美的?「Pa」他回來了,鼻子被凍傷,手也凍僵,這是在外奔波的辛苦印記。但這份辛苦,並沒有沖淡聖誕節的喜悅,反而讓孩子們更加感受到父親歸來的溫暖。
席德叔叔那個「自己的煙火」的比喻,更是點睛之筆。你看,一個把自己的鬍子都燒著了的「聖誕老人」,再看到一個凍得紅鼻子紅手的「Pa」,這不就是一場家庭裡的「煙火表演」嗎?充滿了熱鬧、充滿了意外,但最終都歸於溫馨。這家人,不論遇到什麼狀況,總能從中找到樂子,找到彼此相愛的證據。
這也是我對人生的看法吧。困難和挫折總是會有,就像冬天的風雪,冷冽刺骨。但只要心裡有愛,有家人,有一點點幽默感,那些「缺陷」和「意外」,都能變成茶餘飯後的笑談,變成家庭記憶裡最閃亮的星光。這就像泥土,即使經過風吹雨打,霜雪冰凍,只要春天來臨,依舊能滋養出新的生命,長出最堅韌的作物。他們活得真實,活得有滋有味,這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嗎?
阿弟: 萊利先生,這真是太有深度了。您用最簡單的語言,卻說出了最深刻的道理。您的詩,真的像是一幅幅鄉土生活的畫卷,溫暖而真實。對了,詩中提到了一句禱詞:「O Father mine, e'en as Thine own, This child looks up to Thee alone: Asleep or waking, give him still His Elder Brother's wish and will.」這段禱詞在整首詩中顯得有些特別,您想透過它表達什麼呢?
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 (萊利先生的表情變得稍微嚴肅了一些,但眼神依舊溫柔。)嗯,你注意到這句禱詞了。這的確是詩中一個比較不同的部分,它將前面那種充滿童趣、甚至帶點鬧劇色彩的氛圍,拉到了一個更深層次的層面。
這段禱詞,其實是將孩子們對聖誕老人的純真信仰,昇華為對更廣闊、更神聖力量的信賴。在那個年代,宗教信仰在鄉村生活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它提供了一種精神的慰藉和指引。這禱詞,不僅僅是小男孩對上帝的祈求,它也代表了孩子們內心深處,那種對善意、對保護、對引導的渴望。
「His Elder Brother's wish and will」這一句,在我看來,可以有雙重含義。一方面,它指向了基督教的教義,意指耶穌基督的教導與旨意;另一方面,它也巧妙地暗示了家族中長輩們(比如那位父親,或是席德叔叔)對孩子們的愛與期望。這禱詞,就像一束微光,在孩子們天真爛漫的想像世界裡,輕輕地照亮了他們心靈最深處的寄託。它提醒我們,除了世俗的歡樂,還有更深層的、來自於信仰和家族的愛與連結,默默地支撐著他們,引導著他們成長。這份祈禱,是溫暖的,也是充滿希望的,它讓這首詩的內涵,不只停留在表面上的聖誕趣事,而是觸及了更為普遍的人類情感與精神寄託。就像泥土,看似只是泥土,卻是萬物生長最根本的基礎。
阿弟: 果然,您將這份信仰的元素,以最自然的方式融入其中,讓整首詩的層次感更為豐富。萊利先生,今天與您對談,真是獲益良多。您對生活細節的觀察,對人情溫暖的捕捉,還有那份對不完美世界的溫柔包容,都讓我對鄉土文學有了更深的理解。謝謝您,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先生。
詹姆斯.惠特科姆.萊利: (萊利先生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依舊飄落的雪花,又轉過身來,臉上依然掛著那溫和的笑容。)阿弟啊,別客氣。能有人這樣細細品味我的這些老掉牙的詩,我心裡也是歡喜的。我的文字,就像這鄉下的泥土,或許不那麼起眼,但只要你願意彎下腰,用心去感受,總能聞到它獨有的芬芳,找到它孕育出的生命力。這場雪,不知道還會下多久,但春天總會來的。願你的心,也能像這冬日裡的爐火,永遠溫暖,永遠充滿對生活的好奇與愛。
說完,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雖然輕柔,卻像一股暖流,透過我的衣袖,直達心底。窗外的雪花,似乎也在此刻停了下來,客廳裡,只剩下壁爐柴火燃燒的輕響,以及那淡淡的,屬於冬日與希望的氣味。我知道,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已經畫上了句點,但我從萊利先生身上感受到的那份質樸與溫情,將如同泥土的私語,在我心中迴盪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