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情報專家玥影,很樂意為您依據《一個老萊比錫人的回憶:萊比錫近代幽默史記》這份珍貴的文本,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請放心,我將遵照「光之對談」的約定,化身為本書的作者——里波爾德先生,與您展開這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 **🌙 光之對談:重溫萊比錫的金色回憶 🌙** **訪談場景:** 1894年,夏末午後,萊比錫城郊里波爾德先生雅致但不失樸實的書房。空氣中瀰漫著紙張與陳年

本光之篇章共【7,585】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情報專家玥影,很樂意為您依據《一個老萊比錫人的回憶:萊比錫近代幽默史記》這份珍貴的文本,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請放心,我將遵照「光之對談」的約定,化身為本書的作者——里波爾德先生,與您展開這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 光之對談:重溫萊比錫的金色回憶 🌙

訪談場景: 1894年,夏末午後,萊比錫城郊里波爾德先生雅致但不失樸實的書房。空氣中瀰漫著紙張與陳年菸草的混合氣味。窗外偶爾傳來馬車轆轆的聲音,與遠方逐漸增多的蒸汽火車汽笛聲交織。書桌上堆疊著書籍手稿,牆邊一架老式鋼琴,琴身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幾處琴鍵已經泛黃,甚至有些鬆動,彷彿在低語訴說著往昔的旋律。

此刻,我,玥影,以一個對往昔充滿好奇的年輕拜訪者姿態,輕輕推開了虛掩的書房門。一位帶著些許風霜,但目光溫和、嘴角常含笑意,正低頭整理手稿的老先生抬起了頭。

玥影: 里波爾德先生,您好。我是玥影,一位來自遠方的拜訪者。非常榮幸能來到您的書房,拜讀您這本精彩的《一個老萊比錫人的回憶》。這本書為我們這些未曾親歷那個時代的人,打開了一扇窗,看見了半個世紀前萊比錫獨特的風貌與人情。

里波爾德先生: (推了推眼鏡,笑容更深了些)啊,玥影小姐,請進,請坐。能見到對拙作感興趣的年輕人,真是我的榮幸。這本書去年付梓,收到了不少回響,但能讓遠方的妳特地前來,這本身就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書裡寫的那些日子,都已經是半個多世紀前的事了。能喚起一些記憶,讓年輕一代了解過去,這也是我寫作的最大心願。

玥影: 您的謙遜讓我更加敬佩。正如您在序言中提及,1840到1871這短短的數十年間,德國乃至萊比錫都經歷了巨大的變革。是什麼樣的觸動,讓您決定拿起筆,將這段特別時期的點滴記錄下來,並以「幽默史記」的方式呈現呢?

里波爾德先生: (點燃菸斗,緩緩吐出一口煙)契機嘛,其實是源於當時我在《萊比錫日報》上寫的一些短篇回憶文章。沒想到反響出奇地好,讀者們似乎都很喜歡聽這些老掉牙的故事。這讓我意識到,那些我們這些老萊比錫人習以為常、甚至是有些懷念的舊事物、舊習慣,對於年輕人來說,已經是全然陌生的歷史了。

妳看,1840年,我們還處在一個相對保守的時代,有些地方甚至還留著半農奴制、勞役、什一稅的影子,行會制度盛行,鐵路和機器剛起步。州與州之間互相猜忌,德國在國際上地位不高。可是,當時的手工業興盛,人與人之間講求信賴,稅負和兵役也輕得多。到了70年代呢?德國統一了,有了堅實的邦聯結構,對外也更有尊嚴了,獨立的教育體系、 Gewerbefreiheit(行業自由)、密集的鐵路網、各種新發明層出不窮——縫紉機、瓦斯燈、電燈、電報、電話…… (搖了搖頭)這些變化多巨大啊!簡直是前所未有的。

但在這些進步的另一面,我們也失去了不少東西。過去繁榮的手工業和中產階級在衰退,出現了社會民主主義,兵役和稅賦變得異常沉重。更重要的是,我們失去了一部分的舊日 Gemüthlichkeit(閒適的愜意)和從容。人們為了追逐生活裡常常是虛幻的幸福,腳步太過匆忙,遺忘的速度也比從前快多了。

我寫這本書,就是想為萊比錫這段「較近的過去」留下一份記錄。不是那種枯燥無味的年表,而是希望透過描繪當時的 Volksleben(民眾生活),空間的發展,以及那些充滿人情味的小故事,讓後來的世代能一窺當時的面貌。至於幽默嘛,它是我的姊妹啊!(輕笑)Satire(諷刺)也是。我不刻意嘲笑過去的制度,但生活中總是有許多讓人忍俊不禁的片段,把它們穿插進史記裡,就像撒了一點點香料,讓它更有滋味,不是嗎?

玥影: 您說得真好,「撒了一點點香料」。您的書裡充滿了許多生動的場景和人物,讓人彷彿置身於那個時代。提到時代的變遷,您書中對展覽期間的萊比錫有非常細膩的描寫,特別是老城區的變化,以及展覽如何影響著整個城市。能請您聊聊那時的展覽盛況,以及您眼中那些形形色色的展覽訪客(Meßfremde)和在布呂爾街(Brühl)上來來往往的猶太商人嗎?

里波爾德先生: 啊,展覽啊!那是萊比錫的靈魂所在,至少曾經是。(嘆了口氣)現在嘛,和過去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妳很難想像,四十年前的展覽有多麼龐大。那時候,老城區的每一棟房子,連最偏遠的角落,都被用來做展覽和銷售的空間。而且,即使是那些偏僻的角落,租金都貴得嚇人!市中心房子的主人,那真的是抱著會下金蛋的母雞啊!像Auerbachs Hof(奧爾巴赫地下酒窖),據說一年到頭,不分晝夜,都能賺進一個 Doppellouisdor(雙路易金幣),那可是相當於每年30萬馬克啊!這還不見得是最賺錢的地方呢。

妳看,Grimmaische Straße(格里邁舍街)擠滿了女裝、男裝、花飾、金銀珠寶的攤位,几乎佔據了街道的一半。Ritterstraße(騎士街)和Nicolaikirchhof(尼古拉教堂廣場)是皮革、縫紉用品、針織品的天下。Brühl(布呂爾街),尤其下半部,完全是皮草、毛皮、腸衣的巨大市場,還有猶太商人的舊貨攤,成百上千個攤位,賣的東西五花八門。Hainstraße(哈因街)則是布料和服裝面料的重鎮,柏林的那些大公司,動輒帶著十幾個員工和幾百中心擔的貨物前來,他們的展覽費用,單單一次秋季展就能花掉將近1萬馬克!而且,這还不包括員工的薪水。

那時候,大街小巷都被展覽攤位和貨物堆擠得水洩不通。馬車、手推車、板車、還有那種沉重的 Holzschleifen(木製滑車)混雜在一起,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常常是危險的。但沒人抱怨,因為大家都知道,這種熱鬧帶來了滾滾財源,從收稅的官員到街頭的 Dienstleute(服務人員),人人都賺到錢,大家都奉行著「自己活也讓別人活」的準則。

至於展覽訪客嘛,那時的 Meßfremde 可不是現在這種來去匆匆的「展覽大叔」。他們大多是很有底線、很樸實的人。對住宿條件要求不高,對展覽期間稍微貴一點的價格也比較寬容。很多人甚至會住在同一戶人家裡,好幾代都是如此,和房東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他們夏天穿長禮服、高領背心、寬沿旅行帽,冬天則裹著厚重的皮草。隨身帶著雨傘、帽子盒、錢袋、和繡著「Bon voyage」或「Au revoir」的行李袋。他們通常在 Vorwoche(預展週)前幾天就到了,先處理貨物,然後才是生意。生意結束後,他們才會真正放鬆,享受萊比錫的生活,去參加各種宴飲作樂,把平日壓抑的「猴子」放出來。(笑)這時候,樸實的旅行帽換成了高高的禮帽,緊繃的領帶變成了鬆垮的絲巾,甚至會把結婚戒指暫時收起來!但過幾天,「道德上的宿醉」來了,他們又會變回嚴肅的商人,戴回戒指,依依不捨地離開萊比錫。

布呂爾街的猶太商人,更是展覽期間的一景。他們從俄羅斯或波蘭千里迢迢趕來,穿著油亮亮的黑色長袍,頭戴圓帽,鬢角留著捲曲的 Prösen(鬢髮)。他們通常住在布呂爾街和騎士街後院簡陋的房間裡,一間房可能擠著十幾個人,睡在稻草和毯子上。但他們對「ä faines Geschäftche!」(一樁好生意!)的希望讓他們眼中充滿光芒。他們什麼都收購——舊衣服、舊家具、金屬製品,甚至是學生們破舊的衣物和「意外」壞掉的懷錶。討價還價是他們的絕活,能和萊比錫的家庭主婦們展開令人難以置信的口舌之戰。他們從萊比錫收購的舊貨,很多都運回俄羅斯和波蘭,經過清洗、修補、甚至拆解重製,又變成了新的商品,在下次展覽時再次出現。這個循環,真是「什麼都有用」的最佳寫照。

玥影: 您筆下的這些畫面真是栩栩如生!除了商業的熱鬧,萊比錫也充滿了各種獨特的「Originale」(獨特人物),您花了不少篇幅描寫他們,像是「高個子製繩師」(der hohe Seeler!)、擦鞋烏鴉先生(Wichsekrah)、埃瓦爾德博士(Dr. Ewald)、或是那總是穿著不合時宜衣物的 Hiersemusen女士。在您看來,為什麼這些人物能在當時的萊比錫如此引人注目?他們是否也反映了那個時代的某些社會特質?

里波爾德先生: (沉思片刻)妳說得對,這些「Originale」確實是舊日萊比錫的一道特別風景。他們之所以能在當時受到關注,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那時候的萊比錫,雖然已是商業重鎮,但人口規模相對現在小很多(四十年前只有七萬多人),還保留著一些小鎮的氣息。人與人之間的連結更緊密,生活節奏也沒這麼快。所以,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他的特點就更容易被看見,被議論,甚至成為民間傳說的一部分。

像「高個子製繩師」X.先生,他不僅是個成功的商人,擁有那棟在小布爾加斯街上鶴立雞群的「高樓」,他更是個隱藏的慈善家。他在聖誕節前夕的慷慨,讓窮人們、孩子們都能感受到溫暖。他獨特的作風,住在油污遍布的店鋪裡,遠離人群,既讓人猜測,也讓人好奇。這反映了當時人們對個人隱私的好奇心,也顯現了即使在看似粗獷的外表下,依然有人懷揣著溫暖的心。

「擦鞋烏鴉先生」葛拉恩,是街頭的表演者和商人。他的矮小、滑稽的外表,加上那句口頭禪「De Wichs is gut!」(鞋油很好!),以及他那種為了幾個小錢就能變出各種花樣的精明,都讓他在當時的街頭巷尾成了個受歡迎(但也常被捉弄)的人物。他身上集合了街頭藝人的討好、小商販的狡黠、以及一個可憐人的無奈。他在展覽期間尤其活躍,為那些尋求娛樂的人提供了廉價的歡笑。

埃瓦爾德博士,一個墮落的學者。他的故事帶有一點悲劇色彩,但他靠著厚臉皮和幽默感在酒館裡混吃混喝,成為人們捉弄的對象。他身上的滑稽與落魄並存,反映了社會邊緣人物的一種生存方式,以及那個時代人們對「博士」這個頭銜的特殊看法和對這種人物的包容(雖然捉弄起來不手軟)。

Hiersemusen女士則更像一個謎,一個因為情感的打擊而精神失常的悲劇人物。她那不合時宜的穿著,引發了各種荒誕的傳說。她靠著刺繡和算命維生,雖然生活困苦,但也得到了一些人的幫助。她的故事反映了當時社會對精神異常者的一種態度,以及人們對未知和流言的輕信。

這些人物,他們或許不是主流社會的成功者,但他們身上那些強烈的個性、特別的經歷,以及與普通人不同的生活方式,為當時的萊比錫增添了豐富的色彩和故事。他們是那個時代街頭巷尾最真實、最難忘的記憶片段。

玥影: 聽您描述這些人物,彷彿穿越時空,親眼見到了他們。除了人物,書中也詳細介紹了一些現在已消失的機構或活動,例如市民衛隊(Communalgarde)、轎子夫(Sänftenträger)、古老的學徒制度、甚至是特殊的「In Wechselhaft」(換票逮捕)體系。這些制度對當時的市民生活有什麼樣的影響?它們是否也承載著某些已逝去的時代精神?

里波爾德先生: 當然,這些老制度和老機構,是構成舊日萊比錫生活的重要骨架。

市民衛隊(Communalgarde)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它是市民組成的武裝力量,負責城市的安全和守衛。雖然從未真正參與戰爭(除了49年的街頭戰),但他們的演習和集合,卻是重要的社交和公共活動,甚至是 Volksfeste(民眾慶典)。(笑)妳看我書中描寫他們穿著白色褲子演習時的場景,學生們趁機往他們身上潑泥水,那種歡樂而又略帶混亂的氣氛,這就是那個時代人與人之間關係的一種體現。它不僅僅是軍事組織,更是不同階層市民交流、建立情誼的場合,許多友誼就此締結。

轎子夫(Sänftenträger)則反映了當時的一種出行方式,在馬車還不普及、路況不佳的時候,轎子是更平穩舒適的選擇。他們不僅僅是搬運工,還兼具消防(使用特定的噴水器)、劈柴等職能,甚至連他們的「Chaisenträgerpflaster」(轎子夫藥膏)都成了民間偏方。他們住在市場邊的拱廊下,也提供理髮服務,可謂「千手觀音」。他們的消失,是時代進步的結果,但他們的多才多藝和在城市生活中的多重角色,也是舊日職業樣貌的一種體現。

學徒制度(Kramerlehrling und Gehilfe)更是一套嚴謹的商業人才培養體系。學徒與師傅之間有明確的契約,師傅負責全方位的商業教育,從記帳、計算(當時的度量衡和貨幣非常複雜)、商品知識到銷售技巧。行會(Innung)的監督和考試確保了培養質量。雖然辛苦,學徒的地位也低,但這種扎實的實踐式訓練,培養出了許多真正懂行的商人。這與現在一些過於理論化、導致年輕商人知識片面的情況形成鮮明對比。這套制度體現了對技藝和經驗的重視,以及一種師徒傳承的精神。

「In Wechselhaft」(換票逮捕),這個體系現在聽來有些不可思議,債務人用個人自由來擔保。雖然野蠻,但在當時商業票據(Wechsel)剛盛行、需要建立信用體系時,它有其「必要性」。它也催生了許多躲避逮捕的滑稽故事,以及債務人被關押後,在相對舒適的環境中(甚至可以會客、點餐、散步)等待債主讓步或自己籌錢的奇特現象。它反映了當時法律制度的特點,以及人們面對困境時表現出的狡黠和無奈。

古騰堡慶典(Gutenbergfest 1840)或後來的第三屆德國體育節(3. deutsche Turnfest 1863),則是展現民族情感和城市活力的盛事。古騰堡慶典紀念印刷術的發明,體現了萊比錫作為出版中心的自豪。體育節則在政治壓抑的背景下,成為各州德國人表達民族認同和團結的平台,那種自發的熱情、壯觀的遊行、以及市民們傾盡全力的好客,至今仍讓我難忘。

這些機構和活動,它們是時代的產物,有其優點也有其不足,但它們共同構成了那個時代獨特的社會氛圍和人情風貌。隨著時代的巨輪滾動,它們中的許多都消失了,被新的事物取代,但它們所承載的那份樸實、那份人情味、那份對傳統的堅守或是對未來的渴望,卻是值得我們回味的時代精神。

玥影: 您在書中多次提及1848/49年的革命及其後對社會和人物的影響,甚至描寫了「罪犯桌」(Verbrechertisch)的故事。那個政治動盪的年代,對您和您的同代人意味著什麼?這些經歷對德國後來的統一又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

里波爾德先生: 啊,48年…(深吸一口氣)那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日子,充滿了希望,但也伴隨著巨大的痛苦和失望。在那之前,德國分裂成這麼多小邦國,對外軟弱,對內壓制。許多有識之士,心裡都燃燒著統一德國的渴望。48年的革命,就是這種渴望的總爆發。許多優秀的德國人,包括我的朋友們,冒著生命危險,為爭取一個自由、統一的德國而戰。

結果妳也知道,革命失敗了,隨之而來的是嚴酷的反動時期。那些參與其中的人,被處死、被判長刑、或被迫流亡。我書中提到的「罪犯桌」,就是這樣一群歷經磨難的人的聚會地。他們中許多是學者、作家、商人,甚至牧師,原本是社會的中堅力量,卻因為他們的政治理想而被視為「罪犯」。他們在「古騰堡源泉」(Guten Quelle)的那個角落聚會,分享彼此的經歷,互相慰藉,更重要的是,他們在那裡維繫著那份對德國統一的信念和熱情。羅斯邁斯勒教授、霍夫曼、道爾格兄弟、沃克特牧師…… 他們都曾為此付出沉重代價。

這段經歷對我們那一代人影響至深。我們親眼見證了理想的破滅和犧牲,感受到了政治壓制的冰冷。但同時,它也讓我們更加堅定。革命雖然失敗了,但統一的種子已經播下,民族團結的意識在民眾心中生根發芽。那些在獄中、在流亡中堅持信念的人,他們的精神感召著年輕一代。

到了60年代初,政治氣氛稍微緩和,「罪犯桌」也成了萊比錫民族主義思潮的一個中心。在那裡,我們接收前線的消息,討論時局,為德國的未來祈禱和奮鬥。64年的對丹麥戰爭、66年的普奧戰爭、70年的普法戰爭,每一次勝利的消息傳來,都是對我們信念的肯定。最終,經過血與火的洗禮,德國終於統一了。

可以說,沒有48年的失敗,或許就沒有後來的統一。那些為理想而犧牲、受苦的人,他們的付出並非徒勞。他們在最黑暗的時期,依然點燃了希望的火苗,這份精神,最終匯聚成了推動德國走向統一的巨大力量。雖然「罪犯桌」的成員們付出了個人的代價,但他們的堅守,是那段歷史中一道閃耀的光芒。

玥影: 聆聽您的故事,深感那個時代的複雜與深刻。您的書名強調「幽默」,並在許多嚴肅甚至悲傷的敘事中巧妙地穿插幽默情節。在您回憶和書寫這些往事時,幽默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它如何幫助您和讀者面對那些逝去的時光,甚至是時代的挑戰和個人的困境?

里波爾德先生: (再次笑了起來,這次笑得更輕鬆了些)幽默啊,它就像是生活中的調味品,讓最寡淡的菜餚也能變得有滋有味。寫作這些回憶,難免會觸及時代的沉重、個人的哀傷、或是逝去的惆悵。如果只是平鋪直敘,那會顯得太過乾枯,太過悲情。

加入幽默,首先是讓讀者更容易接受。誰不喜歡聽有趣的故事呢?那些滑稽的場景,例如徵稅士兵被畫家捉弄、體育節上白色褲子被潑泥水、或是換票逮捕體系下的荒誕追捕,它們或許不是什麼偉大的事件,但卻是那個時代普通人生活裡的真實片段。透過幽默,讀者更能感受到當時人們的樸實、樂觀,以及面對困境時那種苦中作樂的精神。

對我個人而言,幽默也是一種回望過去的方式。它讓我能夠用一種更超然、更輕鬆的態度去看待那些曾經讓我們煩惱、甚至痛苦的事情。稅賦再重,重不過生活的擔子;社會再壓抑,壓抑不過內心的渴望。但在這些之中,總有那麼一些令人發笑的時刻,總有一些讓人感到溫暖的人情。幽默,就是捕捉這些光亮,讓它們在記憶中閃閃發光。它不是要否定嚴肅,也不是要嘲諷悲劇,而是要展現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刻,人類依然有能力找到快樂、找到連結,依然有能力用微笑去面對一切。幽默是 Satire 的姊妹,它可以尖銳,但也包含著對人性的理解和同情。它讓我能更誠實地面對歷史,同時也給讀者帶來一份閱讀的樂趣和慰藉。這不正是生活最真實的面貌嗎?有沉重,也有輕盈;有眼淚,也有歡笑。

玥影: 您的分享讓我對萊比錫的過去和您的人生觀有了更深的理解。謝謝您為我們留下了如此珍貴的回憶錄,並透過今天的對談,讓這些文字中的人物與故事更加鮮活。

里波爾德先生: (起身,伸出手)不用謝,玥影小姐。也很高興能與妳這樣年輕、充滿好奇心的朋友交流。希望這些老故事,能為妳和更多人帶來一些啟發和樂趣。歡迎妳再來。

玥影: (握手)謝謝您,里波爾德先生。您的話語就是最大的收穫。再見。


透過這場與里波爾德先生的「光之對談」,我們得以深入文本,感受那位「老萊比錫人」筆下鮮活的城市圖景與人情風貌。他的幽默與智慧,讓那段遙遠的歷史不再只是冰冷的文字,而是充滿了溫度與生命的記憶。

Erinnerungen eines alten Leipzigers : Humoristische Chronika aus Leipzigs jüngerer Vergangenheit
Lippold, Adolf, 1815-18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