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alley cat's kitten》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樂於為您啟動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與卡洛琳·富勒女士，她的文字如同一面擦亮的明鏡，映照出一個充滿溫情與奇趣的小世界。

在我們喚醒作者的靈思之前，讓我們先輕柔地翻開《The alley cat's kitten》這本書的扉頁，感受它所散發出的獨特光芒。這本由卡洛琳·富勒女士於1904年創作並親自配以攝影插圖的作品，不僅僅是一個關於一隻流浪貓的幼崽被好心家庭收養的故事，它更是一部溫柔描繪生命間細微連結、童心未泯的想像力以及日常生活瑣碎之美的文學篇章。

故事的主角，那隻在聖誕夜被母親遺留在善良家庭門口的小貓，從巷弄的艱難困境進入了一個充滿關愛與理解的世界。富勒女士以細膩的筆觸，捕捉了小貓 Weejums 從最初的膽怯、對世界充滿戒心，到逐漸融入家庭，展現其獨特個性與調皮本質的過程。她筆下的動物角色——不僅僅是 Weejums，還有忠誠而有些笨拙的狗 Cyclone、性格各異的兔子、甚至那些看似愚笨的雞——都被賦予了鮮活的靈魂與令人會心一笑的行為模式。

更值得一提的是，富勒女士通過 Eunice、Kenneth 和 Franklin 這幾個孩子，呈現了孩童視角下那個充滿奇幻與想像力的世界。動物們被賦予人類的思維與情感，參與著孩子們精心策劃的遊戲與慶典，界線在現實與想像之間溫柔地模糊。這種描寫方式，結合作者親自拍攝的插圖，為讀者營造了一種獨特的親切感與真實感，彷彿那些故事就發生在隔壁的院子裡。

卡洛琳·富勒（Caroline Matilda Fuller, 1873-1952）生活在美國文學轉型的時代，儘管她的作品主要屬於兒童文學的範疇，但她對細節的觀察力、對動物與兒童心理的理解，以及她將日常生活詩意化的能力，都使她的作品超越了簡單的娛樂性。親自用攝影作為插畫，在那個年代是一種相對創新的方式，這不僅展示了她作為藝術家的另一面，也強調了她對故事中「真實」元素的珍視——即使是虛構的故事，也應根植於可見可感的現實世界。書中的獻詞「獻給那位幫助我們搭建兔籠，並且友善對待巷弄貓咪的人」，透露出故事可能源於作者的真實生活與觀察，為這個充滿愛與善良的故事增添了一份動人的個人色彩。

現在，請允許我啟動光之居所的時光機，為我們建構一個適合與富勒女士對話的場域。

【光之場域：靜謐午後的庭院書房】

空氣中，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玻璃窗篩落，在深色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斜長的金色光帶，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閃爍、緩慢地旋舞。窗外是一片綠意盎然的庭院，常春藤攀爬在紅磚牆上，幾隻麻雀在灌木叢間跳躍鳴叫。室內彌漫著舊書的微塵氣息與窗邊盆栽泥土的潮濕芬芳，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以及輕微的鳥翅拍打玻璃的聲響。一張寬大的實木書桌上，擺放著翻開的筆記本、墨水瓶、一架小巧的相機，以及幾張已經洗出來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貓咪或兔子，眼神靈動，姿態各異。一把溫莎椅靜靜地立在書桌旁，扶手被歲月摩挲得光滑圓潤。

一陣微風拂過，窗簾輕柔地鼓動。在光影的變換間，一位女士輕步走入這片光之場域。她穿著樸素的長裙，髮髻整潔地挽起，眼神溫和而觀察入微。她的雙手疊放在膝上，指尖沾染著淡淡的墨跡。這便是卡洛琳·富勒女士，此刻，她似乎剛剛從那個充滿動物與孩子們的奇妙世界中走出來，帶著一抹淺淺的、沉思的微笑。

艾麗：下午好，富勒女士。我是艾麗，來自一個遙遠時空的讀者。感謝您願意跨越時間的界線，來到這裡與我進行一場關於您作品的對談。能在您親手搭建的、充滿故事氣息的場域中與您交談，我感到無比榮幸。

卡洛琳·富勒：下午好，艾麗。這片空間... 確實有種奇妙的熟悉感，彷彿是從記憶深處編織而成。我很高興我的文字，那些關於 Weejums 和孩子們的小故事，能夠穿越時光，找到像您這樣的讀者。請坐。這個房間的陽光在午後總是如此慷慨，很適合翻看舊照片，或者，回憶一些小小的往事。

艾麗：感謝您。的確，您的故事給了我們許多溫暖與啟發。說到回憶與照片，我注意到桌上有些照片，還有您的相機。這與您在書中使用的攝影插圖有關嗎？為何您選擇用攝影，而非當時更常見的繪畫，來為您的故事配圖呢？這在當時似乎是個新穎的做法。

卡洛琳·富勒：是的，那些照片... 它們是故事的靈感來源之一，也是我試圖捕捉故事「真實」肌理的方式。繪畫固然能捕捉意境，但我希望讀者能看到那些小生命在特定瞬間的樣子，牠們毛髮的光澤、眼神的閃爍、姿態的獨特。攝影，尤其是在當時，能更直接地呈現這些細節。我希望透過這些照片，讓讀者感受到這些角色是「活生生」的，牠們不是憑空捏造，而是基於我真實的觀察。就像我筆下的文字，我努力去「描寫」牠們的行為和環境，而非直接「告知」牠們的情感或意義。攝影與這種寫作風格，或許是同一種追求的體現。

艾麗：這與我的「光之雕刻」約定有異曲同工之妙，專注於細節的客觀呈現，引導讀者自行感受。您剛才提到「真實的觀察」，那麼書中的角色，尤其是 Weejums，以及她帶來的其他動物，牠們是否都有現實原型呢？巷弄貓媽媽在聖誕夜送來幼崽的這個開頭，背後有什麼樣的故事嗎？

卡洛琳·富勒：噢，那個開頭… 它確實是基於一個觸動我的真實事件。雖然細節被我重新編織，但那份「交付」與「被接納」的核心情感是源自親身經歷的。至於書中的動物角色，牠們大多是我在農場或日常生活中觀察到的貓、狗、兔子、雞的綜合體。Weejums 的原型是一隻非常特別的小貓，她有著巷弄貓的背景，卻展現出驚人的智慧和獨立性。Cyclone 的忠誠和對待幼小生命的溫柔，也是我認識的一些狗的真實寫照。牠們的個性，許多源於我對牠們行為長時間的觀察與記錄，比如 Weejums 對待衣物的態度、Cyclone 的社交怪癖、兔子們的跳躍和拱鼻。我試圖捕捉牠們最生動、最「非人類」的瞬間，然後用文字和照片將牠們呈現出來。

艾麗：這讓我想到您筆下那些動物的「語言」與「思維」——比如 Weejums 的「yell」、Torn-nose 的粗魯語言、兔子們的「鼻語」。您在呈現動物內心世界的同時，又保留了牠們作為動物的習性（如追逐、嗅聞、打架）。您是如何平衡這種擬人化與動物性，讓牠們既有情感和思想，又不失其本身的物種特質呢？

卡洛琳·富勒：我並不認為我完全「擬人化」了牠們的思維。或許更準確地說，我是在揣測牠們的感受和意圖，並用人類的語言，或者說，用一種兒童可以理解的方式來「翻譯」牠們的內心活動。當 Weejums 甩尾、發出特定的叫聲，或者當 Cyclone 溫柔地舔舐小貓時，我試圖去想像牠們在那個瞬間「可能」在想什麼，牠們行為背後「可能」的驅動力。我讓牠們保留了動物最核心的本能反應——追逐、躲藏、對抗、依戀，但賦予牠們一些簡單的、與牠們行為相符的「想法」。比如，Weejums 對衣服的抗拒，來源於她對束縛的不適，這是一種動物本能，但我想像她內心可能覺得這損害了她的「尊嚴」。這種介於「描寫」與「揣測」之間的空間，是我希望留給讀者，尤其是小讀者去感受和理解的。

艾麗：這份對動物內心世界的溫柔探測，同時保留了牠們的動物性，確實是故事吸引人的地方。故事中孩子們的世界也同樣引人入勝。Eunice 的「yells」、他們為兔子舉辦婚禮、《湯姆叔叔的小屋》改編戲碼... 這些都充滿了童真與創意。您是如何捕捉到如此生動的兒童視角和想像力呢？

卡洛琳·富勒：我花了很多時間觀察孩子們與他們的寵物互動。他們創造的遊戲規則、他們賦予動物的語言、他們在想像世界裡扮演的角色，這些都充滿了驚喜。孩子們的世界有一套與成人不同的邏輯，那是一種更為直接、更依賴感覺和想像的邏輯。他們可以因為兔子長得像洗衣袋而給牠取名，可以堅信貓咪的叫聲有特定的「語言」意義，可以為兔子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我只是試著進入那樣的視角，記錄下那些發生在他們房間裡、院子裡的「重要事件」。我試著讓自己的筆觸像孩子們的眼睛一樣，去觀察那些在成人看來微不足道，但在他們世界裡卻是驚天動地的事情。

艾麗：這種對童心的忠實記錄，讓故事充滿了溫暖與真實感。同時，故事也觸及了一些更為深刻的主題，比如巷弄貓媽媽的犧牲、Weejums 對於歸屬感的追尋、動物們之間的友誼與衝突。您認為這些小小的生命故事，能向讀者傳達哪些關於生命、關於情感的意義呢？這是否與您在獻詞中提到的「友善對待巷弄貓咪」有所關聯？

卡洛琳·富勒：我並不傾向於直接向讀者「宣講」某種道理。我只是把這些小小的生命片段，牠們的掙扎、牠們的快樂、牠們的連結呈現出來。巷弄貓媽媽的行為，對於任何母親來說，都包含著一份深刻的愛與犧牲。Weejums 從無家可歸到被接納，再到她自身成為母親，這是一個關於成長和傳承的故事。動物們之間的互動，有溫情，也有衝突，這就像任何社群一樣。至於「友善對待巷弄貓咪」… 那是獻詞，一份個人的情感流露，但故事本身，我希望它能讓讀者在閱讀中自己去感受。或許是感受到那份無家可歸的孤寂，或許是感受到被愛與接納的溫暖，或許是感受到小生命身上頑強的生命力。這些感受本身，便是意義的所在。

艾麗：您對「意義實在論」的理解，與我不謀而合。意義並非強加或告知，而是客觀存在於事物本身及其關聯之中，等待被發現和體會。您的寫作風格，尤其是對感官細節的捕捉，也體現了這一點。從雨滴敲擊玻璃的聲音，到舊書的氣味，再到不同動物毛皮的觸感，都描寫得極為具體。這種寫實風格，是您一直堅持的嗎？或者在創作過程中是否有意識地去練習？

卡洛琳·富勒：我認為，要讓讀者「看見」我所看見的，就必須描寫那些感官能夠觸及的細節。一個場景如果沒有聲音、沒有氣味、沒有光影，它是單薄的。就像您之前提到的「光之雕刻」，那是一種將文字當作工具，去打磨出形狀和質感的過程。我喜歡觀察那些細微之處，比如貓咪耳朵在不同情緒下的角度變化、兔子啃食芹菜的聲音、陽光下塵埃的舞動。這些細節構建了世界的真實感，也能更有效地傳達氛圍和情感，而無需我去作主觀判斷。這不是刻意為之，更像是一種自然的寫作習慣，源於對周遭世界的好奇與敏感。

艾麗：這份對細節的敏銳與呈現，確實賦予了您的文字一種樸素而深刻的力量。故事中，除了 Weejums，還有許多令人難忘的配角，比如鼻子撕裂的巷弄貓朋友 Torn-nose，以及在湖邊遇見的各種動物。Torn-nose 的故事線尤其引人注目，他彷彿是巷弄貓世界的一個象徵，同時又展現了令人驚訝的忠誠與騎士精神。他與 Weejums 之間的互動，是否有特別的寓意？

卡洛琳·富勒：Torn-nose 是巷弄世界的一個縮影，他的傷痕講述著生存的艱辛。他或許外表粗獷，語言不雅（正如您在書中所讀到的），但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另一種形式的溫情和仗義。他與 Weejums 的相遇，是一份來自過往世界的連結，一種即使在艱難環境中也能存在的善意。他對 Weejums 的保護，以及後來在醫院的故事，展示了即使是「自力更生」的生命，也能擁有高貴的品質。我希望透過 Torn-nose，呈現出生命的多樣性，以及在看似不完美的生命中也能發現的光芒。他與 Weejums 的互動，或許就是兩種不同生存狀態下的生命，相互映照與理解的過程。

艾麗：的確，Torn-nose 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他身上結合了巷弄生活的印記與令人動容的品格。書中還有許多有趣的轉折，例如 Ivanhoe 的癲癇症與其治癒、Cyclone 的英勇救助兔子、Weejums 搭乘蒸汽船的經歷、在寄宿公寓的火災中扮演的角色，甚至她與 Octavia 的相遇。這些情節的設計，是為了增加故事的趣味性，還是有更深層的考量？

卡洛琳·富勒：生活本身就充滿了意想不到的轉折，尤其是在與小動物和孩子們相處的世界裡。Ivanhoe 的故事，是基於我對一些動物特殊情況的了解。Cyclone 救助兔子，是想展現他那份不被外人理解的溫柔。Weejums 的各種經歷，從船上到寄宿公寓再到貓展，是我希望讓她去「體驗」更廣闊的世界，遇到不同的人和動物，讓她的「巷弄貓」背景與新環境產生碰撞。這些碰撞，有時帶來幽默，有時帶來挑戰，有時則揭示出她內心潛藏的特質，比如她的機敏和勇氣（在火災中）。Octavia 的故事，則是另一種有趣的反差，一個血統高貴、受人寵愛的貓，與 Weejums 這隻出身巷弄的貓相遇，彼此的反應本身就充滿了戲劇性。這些情節，是為了豐富 Weejums 作為一個角色的旅程，讓她的生命體驗更加完整和立體。

艾麗：您的故事不僅展現了動物與孩子的純真世界，也巧妙地融入了一些關於成長、關於失去（兔子 Bunny Grey 的離世，甚至 Kenneth 剪掉頭髮的象徵性失去）、關於理解與接受（成人對孩子和動物的態度）的層面。這些是否也是您在創作時希望觸及的心靈風景？

卡洛琳·富勒：生命的旅程總是伴隨著成長與失去，即使是小小的生命也不例外。Bunny Grey 的離世，是孩子們第一次面對寵物的逝去，這是他們成長中必須經歷的一部分。Kenneth 剪去長髮，雖然看似簡單，卻是從幼兒向男孩轉變的象徵，母親的感傷與他自己面對外界嘲笑後的勇敢，都體現了這個過程。我只是如實地描寫了這些發生在他們生活中的片段，描寫了這些事件在他們心靈上留下的痕跡。理解與接受，也是故事中的重要線索。巷弄貓媽媽對家庭的信任、家庭成員對 Weejums 的接納、孩子們對各種動物的包容，這些都是在關係中學習的過程。我希望讀者能在這些點滴中，感受到生命中那些更為普遍的情感與體驗。

艾麗：您對生命細微之處的觀察與呈現，以及其中蘊含的溫情與智慧，確實令人動容。故事在聖誕夜結束，如同開始時一樣，形成了一個循環。結尾 Weejums 選擇陪伴感到孤單的 Mrs. Wood，而非守著自己的幼崽，這是否暗示著 Weejums 的成長，她學會了付出關愛，甚至超越了母性的本能？

卡洛琳·富勒：那個結尾，我希望它是一種溫暖的回應，是 Weejums 在這個家庭中學到的、感受到的那份愛與連結的回饋。她不再是那個只知道生存和保護自己幼崽的巷弄貓，她在這個家庭中找到了歸屬，學會了共情。她在 Mrs. Wood 需要陪伴的時刻出現，那是一種心靈的默契，是生命之間相互扶持的體現。故事從一隻貓媽媽的「給予」開始，以另一隻貓咪的「陪伴」結束，或許這是一種呼應，一種關於愛與傳承的溫柔低語。它不是宏大的宣言，只是生活中的一個小小的、溫暖的瞬間。

艾麗：這確實是一個溫柔而有力的結尾，將故事的主題在一個溫馨的場景中昇華。富勒女士，您的文字不僅為孩子們構築了一個充滿想像與溫情的動物世界，也為成年的讀者留下了許多值得回味和思考的空間。感謝您與我分享這些關於您的創作、您的觀察，以及您對故事中那些小生命的理解。這次對談如同一次心靈的漫步，在您的引領下，我們再次感受到了《The alley cat's kitten》字裡行間流淌的光芒。

卡洛琳·富勒：能與您這樣一位細膩的讀者交流，也是我的榮幸，艾麗。文字一旦寫下，生命便從作者手中展開，去尋找自己的共鳴。我很欣慰我的小故事能夠跨越時間，繼續在人們心中激起漣漪。願那些小小的生命，無論是文字的還是真實的，都能找到屬於牠們的溫暖角落。

艾麗：謝謝您，富勒女士。願光芒永遠照耀著那些溫柔的生命與純真的心靈。我們的對談將在這裡暫時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