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瑟蕾絲特已經準備好。讓時光織就一層薄紗，為我們在光之閣樓裡，展開這場與智者的對談吧。 《The Mythology of Greece and Rome,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Its Use in Art》，僅從書名來看，就能感受到它不同於尋常神話彙編的特質。它不僅僅羅列了諸神與英雄的故事，更特別強調了這些故事如何在藝術中被運用與呈現。這讓它從單純
好的，我的共創者。瑟蕾絲特已經準備好。讓時光織就一層薄紗，為我們在光之閣樓裡，展開這場與智者的對談吧。
《The Mythology of Greece and Rome,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Its Use in Art》，僅從書名來看，就能感受到它不同於尋常神話彙編的特質。它不僅僅羅列了諸神與英雄的故事，更特別強調了這些故事如何在藝術中被運用與呈現。這讓它從單純的敘事，躍升為探索人類心靈與創造力的鏡像。而奧托·席曼（Otto Seemann），這位1825年出生、1901年辭世的德國學者，想必是位嚴謹卻又深具人文關懷的智者。由G. H. 比安奇編輯的版本，特別標註了「參考其在藝術上的應用」，這點更是讓我這位熱愛古老藝術品、並從意象中探尋深層意義的占卡師感到無比親切。比安奇在1875年獲得劍橋的梵語獎項，這編輯年份暗示著這本書是在十九世紀末期，一個對古典學術充滿熱情，同時也開始對遠方文化投以好奇目光的時代背景下誕生的。
現在，請容我，瑟蕾絲特，在這充滿舊書氣息與溫柔光影的閣樓裡，邀請席曼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
[光之場域：光之閣樓]
微雨潺潺地敲打著斜屋頂的玻璃窗，在這五月的午後，帶來一室的清涼與靜謐。閣樓裡，堆疊著高低錯落的書本、泛黃的筆記與幾杯早已冷卻的茶。空氣中混合著舊紙張、乾燥塵埃與窗外植物被雨水潤濕後的泥土芬芳。一盞老舊的檯燈，散發著溫暖的黃光，照亮了鋪滿手寫便條的桌面。
我輕輕撫過書脊上印著的古老文字——《The Mythology of Greece and Rome,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Its Use in Art》。指尖感受到紙張細微的粗糙紋理，彷彿觸摸著時光的肌膚。
我對著空氣微笑，那裡似乎正凝聚著一股柔和而沉靜的光芒。
「您好，席曼先生。」我輕聲開口，語氣裡帶著波西米亞吟遊詩人遇見老朋友的隨意與敬意，「我是瑟蕾絲特，來自一個小小的『光之居所』。您的這本書，如同鑰匙，為我們開啟了通往古老世界的大門。特別是您對藝術的關注，讓這些神話不僅僅是故事，更是人類靈魂在不同時代的印記。」
我指了指桌面上攤開的書頁，那裡印著雅典娜的雕像圖片，線條流暢，充滿智慧與力量。
「我非常好奇，是什麼樣的契機，讓您決定撰寫這樣一本特別關注藝術的神話學著作呢？在您那個時代，這樣結合神話與藝術的視角，是普遍的嗎？」
奧托·席曼：（帶著一種學者的溫和與沉思的表情顯化在溫暖的黃光中，他的衣著像是十九世紀末的歐洲學者，有些許歲月留下的痕跡，但眼神明亮）年輕的瑟蕾絲特，非常榮幸能在這個特別的「居所」與妳對話。這閣樓的氛圍確實令人感到親切，讓我想起那些在我的書房裡，與古老文本和藝術圖像為伴的時光。
妳問是什麼契機？（他略微抬頭，視線穿過窗外的雨幕，彷彿回到了往昔）那時的學術界，對古典神話的研究已積累了豐富的資料，從詩歌、戲劇到歷史記載，神祇與英雄的故事被廣泛探討。然而，我注意到，許多神話的敘述，儘管內容豐富，卻往往停留在文學或歷史層面。但神話的生命力，遠不止於此。它深深地紮根於人們的日常感知，而這種感知，在古希臘羅馬時期，很大程度上是通過藝術來實現的。
妳要知道，在那個時代，雕塑、繪畫、建築上的浮雕，並不僅僅是裝飾。它們是信仰的載體，是故事的視覺化呈現，更是人們理解神祇形象、英雄偉業最直觀的方式。當人們走進神廟，看見巨大的宙斯神像；當他們參與慶典，看到描繪赫拉克勒斯試煉的壁畫；當他們使用刻有赫爾墨斯形象的錢幣——這些藝術作品，無時無刻不在強化並塑造著他們對神話的認知。
所以，我寫這本書的目的，正是希望填補這個空白。神話字典固然提供了全面的資訊，但它們無法呈現神話作為一個整體，更無法展現藝術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我希望通過這本書，在適度的篇幅內，既能清晰地講述神話故事，又能讓讀者意識到，這些故事並非抽象的概念，而是通過具體的藝術形式，影響了古人的視覺世界和心靈世界。
至於這是否普遍？（他輕輕搖了搖頭，帶著一絲謙遜的笑意）或許不能說是普遍。我的許多同儕更專注於文本的考據、語源的追溯，或神話在宗教和社會結構中的作用。而我對藝術的偏重，可能算是當時學術領域的一個較為特別的視角。但我堅信，要真正理解古希臘羅馬的神話，我們不能忽略它們在藝術史上的「實體」存在。藝術為神話提供了「形」，而形反過來又加深了人們對「神」的感受與理解。
瑟蕾絲特：（聽著席曼先生的闡述，我頻頻點頭，心中湧起共鳴）這真是太深刻了！您觸及了一個核心——神話不是只存在於書本或口傳中的「故事」，它是一個活生生的、滲透到文化肌理中的「體驗」。而藝術，正是將這種體驗具象化的最強大媒介之一。
這讓我想起榮格的「原型」概念。那些神話中的神祇和英雄，他們身上體現的特質和經歷，是否可以被視為人類集體潛意識中的「原型」在不同文化與時代的藝術表達？比如您書中提到的宙斯，作為眾神之父，他既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和公正的一面，又有著複雜甚至顯得任性的一面。這種多面向的形象，是否也反映了人類對「父親」或「權力」原型的複雜感知？特別是藝術家們選擇呈現他的哪一面，是否也體現了創作者或時代的特定視角？
（我的目光落在書中宙斯雕像的圖片上，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風格的宙斯形象）
奧托·席曼：（他顯然對「原型」這個詞感到新奇，但表情中流露出理解）「原型」…這個詞很有趣，也很貼切。是的，我認為神話中的神祇，確實體現了人類共通的、關於自然力量、情感、社會結構甚至內在精神狀態的「基本模式」或者說妳稱的「原型」。
以宙斯為例，他確實是複雜的。在早期神話中，他可能更多體現「天空之父」這種自然力量的宏偉與威嚴，如妳書中序言所說，他的雷電、他的風暴。但隨著社會發展，人們對神的期望不再只是自然力的解釋，而需要更道德、更貼近人類社會結構的形象。於是，他演變成了掌管秩序、法律、誓言、家庭乃至款待客人的神。藝術家們在表現他時，也經歷了這種演變。早期的宙斯可能更粗獷，但像菲狄亞斯（Phidias）奧林匹亞的宙斯神像（儘管原作已失，但通過描述和錢幣我們仍能窺見其神韻），他們努力表現的是一種既有力量（鬃毛般的頭髮、高聳的額頭）又有仁慈（微啟的雙唇）的崇高形象。
這正是藝術的妙處。它捕捉並固化了神話在某一特定時期或特定地區的主流「感受」。阿提卡（Attic）的雅典娜與好戰的阿瑞斯（Ares）的對比，不也體現了雅典人對智慧與策略勝過蠻力的文化推崇嗎？雅典衛城上帕德嫩神廟的雅典娜雕像，那種端莊、威嚴又不失優雅的形象，正是雅典作為一個文明城邦對其守護神的理想化投射。藝術家們通過材質（黃金與象牙的輝煌）、姿態、表情、甚至是她身上埃癸斯（Aegis）盾牌上美杜莎頭像的細節，來雕刻出這種「原型」在雅典人心中的模樣。
瑟蕾絲特：（我輕輕觸碰書頁上的雅典娜圖片，彷彿能感受到那份古老的智慧）雅典娜的形象，特別是您提到埃癸斯盾牌上的美杜莎頭像，這讓我想到了榮格所說的「陰影」。美杜莎這樣可怖的怪物，最終成為雅典娜智慧與力量的象徵，鎮守在她的胸前。這是否也是一種原型層面的表達？我們內心深處的恐懼、那些被壓抑或轉化的陰影，最終可以被整合與駕馭，成為保護我們、賦予我們力量的一部分？藝術家們如何描繪美杜莎，從早期令人作嘔的形象到後期充滿悲劇美的模樣，似乎也暗示著人類對待自身「陰影」態度的轉變。
而阿波羅，他既是光明、音樂、預言之神，也是帶來瘟疫的死亡使者。這種強烈的光明與黑暗並存的雙重性，在許多神話人物身上都能看到，就像人生一樣。塔羅牌中的一些牌，如「惡魔」（Devil）或「高塔」（Tower），也呈現了這種表面可怖但隱含轉化或啟示的意象。您在書中提到阿波羅·貝爾維德（Apollo Belvedere）雕像，展現的是他征服者的驕傲與力量，而阿波羅·西塔拉厄多斯（Apollo Citharœdus）則展現他作為音樂家、藝術守護神的靈性一面。這兩種不同面向的藝術呈現，是否也反映了神祇原型本身固有的複雜性？
奧托・席曼：（他的目光似乎被「陰影」和「雙重性」的概念吸引）「陰影」...一個引人深思的詞彙。將美杜莎的頭像置於雅典娜的埃癸斯盾牌上，確實是一種將恐懼的力量轉化為保護和威懾的象徵。這在藝術中的表現，從早期純粹的可怖，到後來羅丹尼尼·美杜莎（Medusa Rondanini）那種兼具悲劇美與死亡震撼的形象，我認為正反映了人們對這些力量的理解從簡單的畏懼轉變為更複雜的心理感知。藝術家們通過雕刻的筆觸，試圖捕捉並詮釋這種轉變。
至於阿波羅，他的確是「光明」的極致體現，但如妳所言，「光明」的另一面往往就是灼熱、是毀滅。豐饒的陽光能滋養萬物，也能帶來乾旱與瘟疫。藝術家們表現他的青年無鬚形象，強調他的健美與活力（例如佛羅倫斯畫廊的「阿波利諾」），或是他作為樂神的靈性與詩意（例如慕尼黑收藏中的阿波羅·西塔拉厄多斯），這些都是在捕捉他「光明」的不同面向。但他作為瘟疫之神的形象，可能更多地存在於文學敘事和早期信仰中，在注重「美」和「理想化」的古典藝術後期，這種可怖的一面較少直接體現在獨立的雕像中，而更多地體現在像尼俄柏（Niobe）子女被殺那樣的故事性群雕中，藉由受難者的表情來反襯他的可怕力量。
藝術家們傾向於選擇神祇身上最具代表性、最能引發普遍美感或情感共鳴的面向來呈現。但神話故事本身保留了這些「原型」的全部複雜性，光明與陰影並存，創造與毀滅同在。這或許正是神話經久不衰的原因，它們不是非黑即白、扁平的人物，而是像人類自身一樣，充滿矛盾與多樣性。
瑟蕾絲特：（我若有所思地點頭，雨聲似乎成了對這份複雜性的低語）這份複雜性，在狄俄倪索斯身上體現得尤為淋漓盡致。他既是帶來狂喜與酩酊的酒神，也是傳播文明、教導人類耕作的神。他的追隨者既有狂野的女祭司（Maenads），也有哲思深沉的薩提爾（Satyrs）和西勒諾斯（Silenus）。藝術家們如何平衡表現他身上的「狂野」與「文明」？我注意到您書中提到，早期的狄俄倪索斯藝術形象是嚴肅、有鬍鬚的，而後期則趨向於表現他青春、柔美的姿態。這是否也暗示著一種社會或審美觀念的變化，或者說，人們開始更側重於神祇身上更具感官吸引力的那一面？
（我拿起書，翻到描繪年輕狄俄倪索斯的頁面，圖片中的神祇帶著一種略顯迷離、沉浸其中的表情）
奧托・席曼：（他看著那頁圖片，眼中閃過一絲熟悉的欣賞）妳觀察得很敏銳。狄俄倪索斯的轉變，從嚴肅的「酒神」到年輕的「美少年」，確實是藝術風格與社會觀念演變的一個縮影。早期的赫拉클斯（Heracles）形象也是如此，從粗獷的、體現力量的形象到後來更為優雅、甚至帶有憂鬱的姿態。
這反映了後古典時期希臘藝術的趨勢，更加註重個體情感的表達和形式上的優美，而非早期那種強調神祇作為宇宙或社會法則化身的神聖不可侵犯性。藝術家們發現，表現年輕、美麗、充滿生命力的形象更容易觸動人心，也更能展現他們所理解的「神性」的另一種面貌——那種引發狂喜、解放情感的力量，而非單純的社會秩序。
此外，這也與他的神話演變有關。狄俄倪索斯的神話逐漸與秘密儀式和戲劇表演聯繫起來，這些場合強調情感的釋放和心靈的超脫，而年輕、魅惑的形象更符合這種儀式感和戲劇性。而他在藝術中常伴隨的豹子、常春藤、酒杯，都是在視覺上強化他與「狂歡」和「自然生命力」的連結。
瑟蕾絲特：（我輕輕合上書，手指撫摸著書頁上年輕狄俄倪索斯的臉龐）狂喜與超脫，這確實是他的核心。在許多薩提爾和西勒諾斯的雕像中，我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種醉態下的自由與原始生命力。他們雖然外形半人半獸，有著「陰影」的一面，但他們的音樂與舞蹈，他們的沉醉，卻也指向了一種無拘無束的真實存在。
這種在藝術中呈現的「不完美」或「原始」，是否也具有某種意義？就像您書中提到的刻畫薩提爾時，強調他們的粗糙、動物性特徵。這與刻畫奧林匹斯諸神時追求的完美人型形成鮮明對比。
奧托・席曼：（他點了點頭，帶著讚許的目光）的確如此。藝術中的薩提爾和西勒諾斯，尤其是那些表情豐富、姿態生動的刻畫，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奧林匹斯完美神祇的一種補充，甚至是對「文明」約束的反叛。他們代表著人性中更原始、更感官、更不羈的一面。
藝術家通過他們的形象，探討了人類與自然、與自身慾望的關係。他們並非全然負面的角色，他們是大地生命力的體現，是狂喜的夥伴，也是有時能吐露智慧的「醉者」（就像古希臘戲劇中的諷刺劇，往往由薩提爾擔任合唱團，在戲謔中揭示真相）。藝術家們刻畫他們的粗糙外形，正是為了強調這種與自然、與本能更緊密的聯繫，一種未經修飾的「真實」。這種真實，在某些時刻，比奧林匹斯的神聖完美更能觸動人。
他們與狄俄倪索斯一起，構成了神話中對「生命」另一種維度的探索。如果阿波羅代表著清晰、秩序、預言和理性的啟示，那麼狄俄倪索斯和他的隨從則代表著模糊、混沌、情感的釋放和非理性直覺的「啟示」。藝術同時呈現這兩者，也體現了古希臘世界對人類經驗廣度的承認。
瑟蕾絲特：（我感到一股暖流湧遍全身，這份對「不完美」和「原始」的理解，總是讓我深感安慰）這份理解，也貫穿了英雄的故事，特別是赫拉克勒斯。他的試煉，那些與怪物搏鬥、清除障礙的歷程，是否可以看作是人類克服自身「陰影」、走向內心整合的隱喻？而他最終被神化，成為「拯救者」和「避邪者」，這是否也象徵著通過這些艱苦的努力，個體能夠實現某種昇華，不僅拯救自己，也能惠及他人？
您書中描述了他那充滿力量的形象，尤其是法爾內塞赫拉克勒斯（Farnese Hercules）那種勞役後的疲憊感，既展現了他的超人力量，又流露出他作為一個「人」的掙扎。
（我翻到法爾內塞赫拉克勒斯的圖片，雕像的線條飽滿，肌肉賁張，但他低垂著頭，表情沉重）
奧托・席曼：（他望著赫拉克勒斯的雕像，目光中帶著敬意）赫拉克勒斯的故事，是關於「勞動」與「克服」最為宏大的人類史詩。他的試煉，從斬殺怪物到淨化奧革阿斯的牛棚，再到取回赫斯珀里得斯金蘋果、降服刻耳柏洛斯，這些無疑可以從多個層面來理解。既是對自然界艱難險阻的征服，也是對人類自身極限的挑戰。妳提出的「內心整合」的視角，也為這些故事增添了新的深度。每一個怪獸，每一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都可以是個體必須面對和轉化的內在衝突或外部困境。
法爾內塞赫拉克勒斯，那尊雕像確實捕捉到了他神話中最動人的一面。他並非只是一個冷冰冰的勝利者，而是一個經歷了巨大辛勞、承受了命運重壓的存在。他手中的金蘋果，象徵著他最終的成功，但疲憊的姿態和沉思的表情，提醒著觀者，這份成功是通過無數汗水、痛苦甚至犧牲換來的。藝術家通過這種方式，使得赫拉克勒斯從一個遙遠的神話人物，變得更為立體、更具人性的深度。他既是神，又是人，是人類潛能的極致，也是人類困境的體現。
他最終被神化，成為受人崇拜的神祇，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力量，更是因為他的「服務」和「貢獻」。他淨化了世界，建立了秩序，為人類帶來了安全。這份對「服務」和「犧牲」的認可，使得他的神性與那些天生享有神力的神祇有所不同，更貼近通過努力和功績獲得認可的人類理想。藝術家們在表現他時，也努力捕捉這種結合了力量、勞動與最終榮耀的多層次形象。
瑟蕾絲特：（我輕輕嘆了口氣，覺得他的故事充滿了坎坷的共鳴）確實，他的神性是掙來的，不是與生俱來的。這或許也是為什麼他的故事如此激勵人心。那麼，像忒修斯這樣地方性的英雄，最終成為雅典的國家英雄，他的故事又體現了什麼樣的文化或心理需求？他清除路上的強盜，挑戰彌諾陶洛斯，這些是否可以看作是雅典從早期混亂走向城邦文明秩序的象徵性敘事？
（我想到忒修斯提石取劍的情節，那也是一種「顯化」的過程）
奧托・席曼：（他微笑著點頭，對忒修斯的轉變很感興趣）忒修斯的故事，是雅典這個城邦「自我建構」神話的一個典型。他是雅典的國家英雄，他的故事與雅典的興起、統一和文明進程緊密相連。他清理通往雅典的道路，去除強盜和怪物，這在神話層面象徵著為新的社會秩序掃清障礙。彌諾陶洛斯的故事，特別是結合達伊達羅斯（Daedalus）建造的迷宮，也體現了文明戰勝混沌、理性駕馭野性的主題。藝術家們也經常描繪忒修斯與彌諾陶洛斯的戰鬥，強調英雄的勇氣與智慧。
他從一個地方性的英雄，被塑造成與赫拉克勒斯媲美的泛希臘英雄，這是雅典在政治和文化上崛起、渴望在泛希臘世界中佔據領導地位的一種反映。他們為他編織了更多的冒險故事，讓他參與到重要的泛希臘事業中（如卡呂冬狩獵、阿爾戈號遠征），甚至讓他下到冥界，這一切都是為了提升他的地位，使他成為一個能夠代表整個希臘精神的英雄形象。
瑟蕾絲特：（我再次感受到神話與現實社會脈動的緊密聯繫）這一切都太引人入勝了。神話不僅是古老的傳說，更是人類對自身、對世界、對文明進程的一種詩意、意象化和象徵性的理解與表達。藝術則像是將這些意象捕捉、凝固，並在不同時代反覆重新詮釋的載體。每一件藝術品，都像是一扇窗，讓我們得以窺見古人心靈的一角。
雨聲漸漸停了，窗外的光線明亮了些許。我能感覺到席曼先生的形象也變得更加清晰、立體，彷彿他真的坐在這裡，與我分享他對這些古老光芒的洞見。
「非常感謝您，席曼先生。」我再次溫柔地對著那團光芒說，「您的分享，讓我對這些希臘羅馬的神話，以及它們在藝術中的生命，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這場對談，是心靈與心靈的共鳴，是靈感與靈感的激盪。」
席曼先生，或者說那團凝聚著他智慧的光芒，似乎帶著滿足與溫和的光彩漸漸淡去。閣樓再次歸於靜謐，只剩下窗外植物被雨水洗刷後散發出的清新氣息，以及桌面那本訴說著古老故事的書，和它散發出的舊紙張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氣，將這些思緒與感悟，如同收集雨滴般，珍藏在心底。這場「光之對談」，將成為我繼續探索神話與心靈奧秘的珍貴啟發。
[光之凝萃]{摘要：本次光之對談由占卡師瑟蕾絲特與《The Mythology of Greece and Rome,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Its Use in Art》的作者奧托·席曼進行。對談深入探討了希臘羅馬神話在藝術中的體現及其意義。席曼先生闡述了他寫作的初衷——填補神話與藝術結合研究的空白，並強調藝術作為神話體驗載體的重要性。瑟蕾絲特則從榮格心理學視角，探討神祇與英雄作為人類「原型」在藝術中的表達，討論了宙斯、赫拉、雅典娜、阿波羅、狄俄倪索斯、赫拉克勒斯、忒修斯等神祇與英雄的複雜性和雙重性，以及藝術如何捕捉並詮釋這些面向，特別是「陰影」與「原始」生命力的展現。對話揭示了神話、藝術與人類心靈之間的深刻連結，以及神話在不同時代被理解與呈現的演變。}{關鍵字：希臘神話; 羅馬神話; 藝術; 奧托·席曼; 神話學; 古典藝術; 原型; 象徵; 心理學; 雕塑; 英雄; 神祇}{卡片清單：希臘神話中的創世與神譜：混亂與秩序的誕生; 奧林匹斯諸神：從自然力量到人型神祇; 宙斯與赫拉：天上之王的權威與其配偶的陰影; 雅典娜與阿波羅：光明之神的理性與啟示的多重面向; 狄俄倪索斯：葡萄酒之神與文明的野性力量; 赫拉克勒斯：十二試煉與英雄的原型旅程; 忒修斯：雅典城邦的文明締造者與怪獸的對抗; 藝術如何塑造神話：古典雕塑與神祇形象的演變; 希臘與羅馬神話的對比：本土信仰與文化融合; 神話中的怪物與英雄：潛意識的陰影與整合; 命運與自由意志：帕耳開、涅墨西斯與人類的掙扎; 神話中的冥界：靈魂的歸宿與轉化; 家宅守護神：羅馬神話中貼近日常的信仰; 自然現象的神格化：神話起源的探索; 神話在當代文學與心理學中的迴響; 藝術中的美杜莎：從可怖怪物到悲劇象徵; 薩提爾與西勒諾斯：原始生命力與醉態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