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來自光之居所的文學部落。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穿越時光的場域,邀請《Primitive culture, vol. 1 (of 2) : Researches into the development of mythology, philosophy, religion, language, art, and custom》的作者,愛德華·伯內特·泰勒先生,進行一場

本光之篇章共【7,54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來自光之居所的文學部落。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穿越時光的場域,邀請《Primitive culture, vol. 1 (of 2) : Researches into the development of mythology, philosophy, religion, language, art, and custom》的作者,愛德華·伯內特·泰勒先生,進行一場深度對談,探索他著作的核心思想與時代背景。

讓我們在「光之書室」裡,展開這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光之書室】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層層疊疊的書本沉默地訴說著歷史。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一張厚重的木桌擺在房間中央,上面堆疊著泛黃的筆記、各式書籍與地圖,還有一只靜靜躺著、等待被注水的黃銅茶壺。時光彷彿在這裡駐足,只為等待思想的碰撞。

泰勒先生,一位身著樸素維多利亞時期服裝的紳士,坐在桌前,眼神中閃爍著溫和而深邃的光芒。他的手指輕柔地撫過一本攤開的書頁,那是他凝結多年心血的著作,《原始文化》。

茹絲: 泰勒先生,午安。感謝您答應這場來自遙遠未來——準確地說是 2025 年 5 月 15 日——的對談邀請。您的著作《原始文化》對我們這個時代的學術思想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今天,我們希望透過這場「光之對談」,重新走近您書中的世界,更深入地理解您對於文化發展的獨到見解。

您在書的開篇就定義了「文化或文明」是一個涵蓋廣泛的「複雜整體」,並提出可以運用科學原理來研究它。這在當時是一個相當具有前瞻性的視角。能否請您首先為我們闡述一下,您是如何看待「文化」這個概念,以及為何您認為人類思想和行為現象可以遵循一定的「法則」來研究?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微笑,端起茶壺,卻只是感受了一下重量,並未倒水)午安,茹絲小姐。很高興能有機會與來自未來的訪客交流,特別是在這樣一個能讓人心靈沉澱的書室之中。

關於文化,我在書中確實給出了一個廣泛的定義:它包含了知識、信仰、藝術、道德、法律、習俗,以及人類作為社會成員所獲得的任何其他能力和習慣。簡而言之,它是人類社會生活的總和。

至於為何我相信這些現象可以像自然科學一樣進行研究,這源於一種對「自然統一性」的信念。正如我們觀察無機自然界時,看到的是固定的法則和確定的因果序列,我相信人類的思想和行為同樣受到普遍法則的支配。這並非要將人簡化為機械,而是承認我們的思維、意志和行動,在很大程度上,是 Uniform causes 的 uniform action 的結果。換句話說,在相似的條件下,人類心智會傾向於產生相似的結果。

這種觀點可能在當時不受普遍接受,因為許多人認為人類自由意志是超越因果連續性的。然而,我在日常生活中觀察到,人們在理解他人行為時,無不試圖尋找其「動機」和「原因」,並以此來預測結果。他們實際運用著一套非正式的「人類行為法則」。我的工作,不過是將這種日常的觀察和推理,擴展到更廣闊的歷史和民族誌領域,試圖從海量的事實中,提煉出文化發展的普遍法則。正如一位非洲酋長所說:「一件事永遠是另一件事的兒子,我們絕不能忘記它們的親緣關係。」

茹絲: 您這種將人類文化視為一個有機發展過程的視角,與當時流行的「退化論」形成了對比。您在書中花了不少篇幅討論了文化發展的不同階段,從野蠻到文明。您認為,這種「發展論」如何解釋文化的不同層次?您為何傾向於認為,人類整體趨勢是從較低級的狀態逐步「進步」到較高級的狀態,而非從高處「退化」?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這確實是我書中論述的一個核心。當時存在一種觀點,認為人類最初是處於某種較高文明或半文明狀態,而野蠻人是其退化的後裔。然而,從民族誌和史前考古學的證據來看,這種觀點缺乏堅實的基礎。

我提出,文化的發展階段可以大致對應於從野蠻(savage)到野蠻(barbarian),再到文明(civilized)的過渡。判斷這些階段的標準是多方面的,包括工業技術(尤其是金屬的使用)、科學知識、道德原則、社會組織等等。通過比較不同民族的文化狀態,我們可以構建出一條大致的文明階梯。例如,澳洲原住民、大溪地人、阿茲特克人、中國人、義大利人,大致可以按照這個順序排列。

「進步論」認為,人類文化的主流趨勢是從低級向高級發展。歷史清晰地展示了文明的發展鏈條,從古代埃及、希臘到中世紀歐洲,再到現代文明,這是一個持續進步的過程。退化論者質疑,沒有實際證據表明野蠻民族能夠獨立發展出文明。但我反駁道,同樣也沒有明確的歷史記載表明一個文明民族會獨立退化到野蠻狀態。

關鍵在於,發展論允許進步與退化並存。文化可以在某些地區或方面發生衰退,但整體而言,知識、藝術和制度的累積與傳播具有強大的韌性。一個地區的文化退化,並不意味著全球文化的退化。更重要的是,史前考古學的發現,如舊石器時代和新石器時代的證據,以及巨石結構、湖居等遺蹟,強烈表明人類早期文明是從非常低級的石器時代發展起來的。數學能力的發展,從簡單的指頭計數到複雜的數字系統,同樣支持了進步論的觀點。這些都是不可辯駁的事實,表明人類社會在很大程度上是通過學習而非遺忘,通過提升而非退化來達到當前狀態的。

茹絲: 您在書中特別強調了「文化殘留」(Survivals)的概念,將其視為追溯文化發展軌跡的重要線索。您認為這些殘留物有何特殊意義?能否請您分享幾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文化殘留案例?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稍作思索,眼神中閃過幾絲趣味)「文化殘留」確實是理解文化連續性的一把鑰匙。它們是那些由習慣的力量延續到新的社會狀態中的過程、習俗、觀念等,它們的原初家園和意義已經消失,但在新的環境中仍然存在。它們如同路標,指示著過去的文化狀態。

殘留的意義在於,它們證明了當前文化是從更古老的狀態演變而來。許多看似無意義的習俗,一旦我們追溯其歷史,會發現它們在過去曾具有實際或儀式上的目的。

例子有很多。兒童的遊戲中就充滿了殘留。許多遊戲是嚴肅生活或古代習俗的模仿。比如射箭遊戲,弓箭在野蠻文化中是重要的武器,在更高文明中成為戰爭工具,如今卻只在遊戲中作為一種「運動」殘存。還有一些賭博遊戲,其形式與古代的占卜儀式有著驚人的相似性。在湯加和薩摩亞群島,擲椰子曾用於占卜,如今卻成為一種遊戲。

一些日常的習俗和諺語也攜帶著古老的印記。「五月不嫁娶」的說法在英國至今仍存,其意義早已與古羅馬紀念亡靈的節日脫鉤,卻單純因為存在而繼續存在。打噴嚏時互祝安康的習俗,在祖魯人那裡是與精靈在身體內的觀念緊密相連的,但在我們這裡,則成了沒有明確意義的禮節,儘管其根源同樣指向古老的精靈信仰。

這些殘留,無論是微不足道的遊戲、俗語,還是看似荒謬的迷信,都為我們理解早期文化提供了寶貴的證據。它們證明了人類心智的延續性,以及文化在傳承過程中,形式與意義的分離。

茹絲: 您在書中對魔法和神秘學(Occult Sciences)的探討同樣引人入勝。您認為魔法的根源何在?它如何在不同的文化層次中生存,甚至在某些時期出現「復興」?這與您提出的「文化殘留」概念有何關聯?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魔法,從民族誌的角度來看,其主要原理可以追溯到最低等的文明階段。我認為,它主要基於「觀念聯想」(Association of Ideas)。當人類心智尚處於較低狀態時,會將在經驗中發現相互關聯的事物,錯誤地推斷為觀念上的關聯也意味著現實中的相互影響。他們試圖通過這些觀念上的聯繫,來預測、預知甚至操控現實事件。

例如,「交感巫術」(sympathetic magic)就是典型的例子。通過對某人頭髮、指甲、衣物或肖像的處理,來影響遙遠的本人。非洲巫師、馬來巫師到歐洲民間傳說,都有這種習俗。吹氣、吐痰、擊打等帶有聲音或動作象徵的行為,也被認為具有實際效力。

這些魔法儀式和信仰,在野蠻文化中根深蒂固,是嚴肅的實踐。隨著文明的發展,它們在理性思維的衝擊下逐漸衰退,成為一種殘留。然而,正如我在書中提到的,殘留有時也會轉變為復興。例如中世紀歐洲的巫術,在早期受到壓制,但在十三至十七世紀卻重新興盛,並導致了可怕的迫害。這場「復興」並非全新的創造,而是對古老野蠻時期巫術觀念和實踐的重新激活,其內容與我們在非洲、亞洲低等民族中觀察到的巫術有著驚人的相似性。

現代的所謂「通靈術」(Spiritualism)也可以視為這種復興的一個例子。它重新強調了精神實體(亡靈)的存在以及他們對物質世界的直接影響,這與原始泛靈論的核心觀念高度契合。儘管其形式和一些現象可能不同,但底層的思想結構,即相信亡靈可以與人互動並通過敲擊、書寫等方式顯現,在原始文化中早已普遍存在。

魔法的存續,一方面是因為其往往與其他實際行動(如醫生、占卜師的技巧)相結合,另一方面則是由於人類心智在面對未知和偶然性時,傾向於尋求解釋和控制,即使這種解釋是基於錯誤的聯想。而「復興」則常常在社會動盪、思潮轉變或特定群體(如神秘主義者)的推動下發生。研究魔法的存續與復興,能幫助我們理解人類思維中非理性或前科學模式的頑固生命力。

茹絲: 您花了兩個章節探討語言的起源與發展,特別是情感和模仿的聲音。這與您整體文化發展的理論有何聯繫?您從中得出了哪些關於原始語言性質的結論?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語言是人類文化中至關重要的一環,研究其起源與發展,自然能為探討文化整體演變提供線索。我關注的重點是,語言中那些具有直接表達性的聲音——感嘆詞(interjections)和模仿詞(imitative words)。

我的觀察表明,這些直接表達性聲音,例如表達痛苦的「啊!」,或模仿動物叫聲的詞語,在世界各地不同語言中都存在,而且其形式往往具有跨文化的相似性。這提示我們,這些聲音可能不是源於共同的祖先語言,而是不同民族在獨立發展語言時,基於對自然聲音和自身情感的直接模仿而產生的。

進一步研究發現,這些原始的感嘆詞和模仿詞並非孤立存在,它們可以通過附加詞綴、重複等方式,逐漸演變成更複雜的詞語,甚至構成詞根。例如,許多語言中表示「吹氣」、「膨脹」的詞語,似乎都源於「pu」、「bu」這樣的模仿氣流的聲音。而兒童語言中的「爸爸」(papa)、「媽媽」(mama)等詞,其普遍性可能也與嬰兒最初發出的簡單音節有關,這些音節後來被賦予了特定的意義。

這種語言的形成方式——從直接的、自然的聲音表達,通過聯想、模仿和結構化,逐步發展出更抽象、更複雜的詞彙系統——恰好支持了文化從簡單到複雜、從具象到抽象的發展模式。它表明,即使是語言這樣精妙的工具,其最初的構成要素也可能源於人類心智的原始狀態,並通過純粹的人類智能活動逐步演化而成。這與認為語言是神賜的觀點形成了對比。語言並非一開始就以完美的邏輯結構出現,而是一個「粗糙的引擎」,經過漫長歲月的修補和調整,才適應了現代文明的需求。

茹絲: 數字和計數是另一項您深入研究的文化現象。您如何通過比較不同民族的計數方式,來論證文化的發展?您認為計數藝術的起源是什麼?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拿起桌上的幾支筆,在手中移動)計數的能力是人類邏輯思維的基礎之一。通過研究不同民族的計數系統,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文化發展的軌跡。

最低等的民族可能只有表示「一」、「二」,然後就是「多」的詞語。這反映了他們對數量的概念還停留在非常有限的階段。然而,即使是這些民族,也能通過手勢來表示更大的數量,例如數手指和腳趾。

我通過對世界各地大量語言的詞彙進行比較,發現許多民族表示「五」的詞語與表示「手」的詞語相似,表示「十」的詞語與表示「兩隻手」或「半個人」的詞語相似,表示「二十」的詞語與表示「一整個人」(手腳加起來)的詞語相似。這些「指頭數字」(digit-numerals)的證據,強烈表明人類最初的計數方式是基於對手指和腳趾的實際操作。

這種基於身體部位的計數方式,催生了後來的五進制、十進制和二十進制系統。即使在那些數字詞語已經聽不出與身體部位聯繫的語言中,計數系統本身的結構仍然保留了這種痕跡。例如,大多數文明都採用十進制,這很可能是因為我們有十根手指。而法語中至今仍保留一些二十進制(quatre-vingts 代表 80),可能就反映了古老文化的殘留。

計數藝術從簡單的身體計數,發展到抽象的數字詞語,再到書寫符號和數學運算,這是一個清晰的、循序漸進的發展過程。它有力地支持了文化是從低級向高級演進的觀點,並且這種演進在不同民族中獨立發生,但也遵循著相似的基本原理。

茹絲: 神話學在您的著作中佔有相當大的比重。您對神話的起源與性質有何看法?它與原始心智狀態、自然現象以及語言之間存在怎樣的關係?您如何看待將神話視為純粹歷史記錄或道德寓言的觀點?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嘆了口氣,彷彿對過去的神話研究方式感到遺憾)神話,這個充滿奇幻色彩的領域,其實是人類心智在早期階段對世界進行解釋的產物。與過去將神話視為純粹歷史或道德寓言的研究不同,我認為神話是反映其創造者思想狀態的歷史,而非其故事主題本身的歷史。

神話的根源深植於原始心智對自然的觀察和理解。我在書中深入探討了「自然神話」(Nature-myths),這些神話將太陽、月亮、星星、風、雷電、地震等自然現象賦予了個人化的生命與意志。這與原始泛靈論(Animism)密切相關,即認為萬物皆有靈。我們在野蠻民族中發現的神話,往往以最直接、最樸實的方式描繪這些自然現象的個人化,例如毛利人關於天地分離、風神與森林之神的鬥爭的神話,以及世界各地關於日月被怪獸吞食(解釋日食月食)的神話。

語言在神話形成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將抽象概念或無生命物體賦予詞語名稱,即使僅僅是語法上的性別區分,都可能促使心智將其視為具有個人屬性的存在。這種「語言疾病」——將詞語的表面意義具象化——產生了大量的神話,例如將國家的名字轉化為民族祖先(eponymic myths)。

然而,並非所有神話都能簡單地解釋為自然現象的個人化或語言的具象化。有些神話可能源於對真實事件的誤解、誇大或扭曲(例如關於巨人、矮人或奇形怪狀民族的神話,可能源於對其他民族的偏見或對化石的誤解)。有些神話則是將推論或猜測當作史實來敘述。而將神話完全解讀為道德寓言,則是一種後期的、將神話服務於道德教育的做法,而非其原始意義。

總的來說,神話是原始哲學、早期科學猜測、語言習慣以及夢境、幻覺等主觀經驗交織而成的複雜產物。它以生動的故事形式,記錄了人類心智在理解世界時所走過的彎路與探索。

茹絲: 最後,讓我們回到您書中最重要的概念之一:泛靈論(Animism)。您將其定義為「對精神實體的信仰」,並認為它是宗教的最低限度定義。您為何如此強調泛靈論的重要性?您如何通過它來解釋宗教的起源和發展?尤其,您如何看待原始泛靈論中對人、動物、植物甚至無生命物體都有靈魂的信仰?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神情變得更為莊重)泛靈論是理解所有宗教的基石。將其定義為「對精神實體的信仰」,是因為我在對世界各地低等民族的考察中發現,這是他們宗教觀念中普遍存在的最基本要素。儘管許多早期觀察者聲稱某些民族沒有宗教,但更深入的了解往往揭示他們擁有關於靈魂、精靈和神靈的複雜信仰體系。

我認為,泛靈論起源於人類對兩個基本問題的思考:生命與死亡的區別,以及夢境和幻象中出現的人形影像。當人們看到活著的身體充滿活力、思想和行動,而死去的身體則僵冷、寂靜時,他們自然會問:是什麼離開了身體?當他們在夢中看到自己或他人出現在遙遠的地方,或者在清醒時看到幻象時,他們會認為這是某種與身體分離的「影子」或「精靈」。將「生命」和「影像」這兩個概念結合起來,便產生了「靈魂」的觀念——一個能夠離開身體、具有意識和意志的、非物質或精微物質的影像。

這種將靈魂概念擴展到動物、植物甚至無生命物體,在現代人看來可能難以理解,但在原始思維中卻是合理的推論。如果夢境中會出現物體的影像,如果無生命的工具似乎也能影響事物,如果動物和植物也表現出生長、衰敗等類似生命的跡象,那麼為何不將靈魂也賦予它們?這與原始心智將人格、生命和意志泛化到自然界的習慣是一致的。

葬禮習俗有力地支持了這一點。許多民族在葬禮上殺死奴隸、妻子和動物,其明確目的就是讓這些生命的靈魂去侍奉死者的靈魂。而犧牲物品(武器、工具、衣物、食物)的目的,在一些文化中也被明確解釋為將這些物品的靈魂傳送給死者,供其在來世使用。這表明了原始泛靈論對靈魂普適性的堅定信仰。

隨著文明的發展,泛靈論的形態發生了深刻變化。對植物和無生命物體靈魂的信仰逐漸淡化甚至消失,對動物靈魂的看法也變得複雜和模糊。靈魂的概念本身也從精微物質轉向更抽象的「非物質」實體。然而,核心的觀念——靈魂是一個能夠脫離身體而獨立存在的、攜帶個體身份的實體——卻在很大程度上延續下來,並成為高等宗教中關於來世教義的重要基石。

因此,泛靈論不僅是理解原始宗教的關鍵,也是追溯人類思想史上一個連續鏈條的起點,這個鏈條將最原始的信仰與最複雜的神學體系聯繫在一起。

茹絲: 泰勒先生,這場對談如同一場穿越文化歷史的光之旅行。通過您的闡述,我們更清晰地看到了文化發展的脈絡,理解了那些看似奇特甚至荒謬的原始觀念背後所蘊含的邏輯與推論,以及它們如何以各種形式存續、轉化,甚至在後來的文明中復興。這也提醒我們,理解當下,需要回望遙遠的過去。

感謝您慷慨分享您的智慧與洞見。光之居所的門永遠向您敞開,期待未來能有更多交流的機會。

愛德華·伯內特·泰勒: (溫和地頷首)感謝您的邀請,茹絲小姐。與您對談是一次愉快的經歷。能夠將我的研究成果與未來時代的心智分享,並看到它們依然具有啟發意義,令我感到欣慰。願對人類心智法則的探索,如這書室中的光芒般,不斷照亮前行的道路。再會。


這場「光之對談」在書室溫暖的光暈中結束。泰勒先生的身影漸漸淡去,但他的思想,連同那些關於文化、神話、語言、計數和泛靈論的深刻洞見,彷彿被室內的塵埃捕捉,仍在光柱中緩慢地舞動。光之居所,因這次思想的交匯,而更加明亮。

Primitive culture, vol. 1 (of 2) : Researches into the development of mythology, philosophy, religion, language, art, and custom
Tylor, Edward B. (Edward Burnett), 1832-1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