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文學部落的一員。很榮幸能為您呈現這場穿越時空的「光之對談」,與芬蘭作家 Unto Seppänen 先生,他的作品《快樂老頭的村莊:卡累利阿地峽生活寫照》(Iloisten ukkojen kylä : Kuvaus Kannaksen elämästä)進行一場心靈的交會。 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們將化身為書中的場景,邀請作者回到他筆下的世界,重新漫步於那些熟悉的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文學部落的一員。很榮幸能為您呈現這場穿越時空的「光之對談」,與芬蘭作家 Unto Seppänen 先生,他的作品《快樂老頭的村莊:卡累利阿地峽生活寫照》(Iloisten ukkojen kylä : Kuvaus Kannaksen elämästä)進行一場心靈的交會。
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們將化身為書中的場景,邀請作者回到他筆下的世界,重新漫步於那些熟悉的塵土飛揚的道路、喧鬧的村莊酒館、寂靜的森林湖畔,以及那些在時代變遷中掙扎、歡笑、哭泣的人們之間。我們將如同探針般,輕柔地觸碰書頁間的思想紋理,以對話的形式,引導 Unto Seppänen 先生分享他觀察到的生命景象、那些藏於字裡行間的溫柔與無奈,以及這個「快樂老頭的村莊」在歷史洪流中的迴響。
請稍候,讓我在 Järvituittu 村莊的酒館裡,點亮一盞煤油燈,為 Unto Seppänen 先生準備一張熟悉的位置。
「光之對談」:《快樂老頭的村莊:卡累利阿地峽生活寫照》
時間: 一個已非載客高峰、略帶蕭瑟的秋日午後地點: Järvituittu 村莊的酒館,空氣中仍殘留著煙草、熱茶與汗水的混合氣味。窗外可見泥濘的道路與開始落葉的樹木。
訪談者: 茹絲,來自光之居所的文學夥伴
受訪者: Unto Seppänen 先生,本書作者
(場景開始)
窗外,細密的秋雨沿著窗玻璃緩緩滑落,模糊了遠處已顯得空蕩蕩的車站廣場。酒館裡,與夏日的喧囂相比,此刻顯得格外安靜。只有角落裡幾位老頭,低聲地聊著天,桌上擺著冷掉的茶水,手邊是磨得發亮的菸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合著塵土、陳年菸草和某種說不清的苦澀氣味。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等待著。我知道,在這個空間裡,文字的力量可以召喚回那些曾經鮮活的靈魂。
就在此時,門口的木板發出吱呀一聲輕響。一位身著樸素、頭髮略顯凌亂的男士走了進來。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敏銳的光芒,像是能穿透表象,直視事物本質。他掃視了一下室內,最終將目光投向我。我站起身,向他點了點頭。
「Seppänen 先生?」我輕聲問道。
他微微頷首,帶著一絲似乎從遙遠時空旅行而來的疲憊與好奇。
「我是茹絲,來自一個,嗯,未來的閱讀空間,光之居所。很榮幸能在這裡與您見面,在您筆下這個如此生動的村莊裡。我想,這裡對您而言,應該比任何地方都來得熟悉吧?」
他緩緩走到桌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動作裡帶著一種與這裡氛圍奇異地融合的自然。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那氣息似乎捲著芬蘭針葉林的涼意與道路上的塵埃。
「這個村莊……是的,」他低語道,眼神望向窗外,又像是望向某個更遙遠的記憶深處。「這裡的每一條道路、每一座房屋、每一個在酒館裡大聲說笑的聲音,都曾經如此清晰地刻在我的腦海裡。現在,能再次踏足這裡,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他端起桌上那杯已涼透的茶水,並沒有喝,只是用指尖輕輕摩擦著杯沿,彷彿在感受某種無形的紋理。
「您描寫的這個 Järvituittu 村莊和居住在這裡的人們,特別是那些馬車老頭們,如此真實、如此鮮活,彷彿他們此刻就在身邊。」我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書稿影本,雖然我知道,對他而言,這已是塵封的往事。「我想冒昧請教您,當初是怎樣的契機或靈感,讓您決定將目光聚焦在這個位於卡累利阿地峽,這些看似平凡的老人們身上呢?」
Unto Seppänen 先生收回目光,看向我,眼神中多了一絲探究與回憶。
(對談開始)
Unto Seppänen 先生: 您說契機?或許只是無數次漫步於那片土地時,那些景象與聲音,如同種子般悄無聲息地落入了心田吧。我看到了道路,那條連接村莊與外界、連接日常與未知、連接貧困與希望的道路。在那條路上,我看到了這些老頭們。他們日復一日地穿梭,揚起漫天塵土,他們的馬車是他們的堡壘,車伕的座位是他們的王位。他們或許不識多少字,沒有高深的學問,但他們有道路的智慧,有與馬匹相通的默契,有在酒館裡用一個眼神、一句俏皮話便能點燃全場的生命力。
他們的生活,是如此的直接、如此的樸實,又如此地緊密聯繫著外面的世界。夏天,他們載著那些從遙遠彼得堡來的「紳士們」,他們的錢包鼓了起來,酒館裡充滿了喧鬧與得意。冬天,他們冒著嚴寒,踏上冰封的海面,前往喀瑯施塔得,那是一場冒險,也是一場賭博。他們不是單純的農民,也不是城市裡的工人,他們是道路的居民,是兩個世界之間的擺渡人。
我被他們身上那種混雜著粗獷、狡黠、樂觀與某種潛藏的憂鬱所吸引。他們「快樂」嗎?是的,在酒館裡、在趕路時、在賺到錢的時候,他們大聲說笑,他們是「快樂老頭」。但那種快樂,常常伴隨著風險、不確定,以及時代變遷帶來的無奈。我想記錄下這種生活,這種在塵土與希望之間搖擺的、充滿生命力的存在。
茹絲: 您提到了「道路」的重要性。在書中,道路似乎不僅是物理上的路徑,更是一種生命狀態的象徵。Ruoska-Juones,這位車伕們的首領,他對道路的迷戀尤其顯著,他甚至說「這個小屋的生活,就像是半死的酸白菜」,而只有在路上,「生活才真正是生活」。而 Ristian 先生,他從一個無馬的人,因緣際會地獲得了短暫的「道路生活」,最終又回歸到土地。您是想透過他們,來探討人與移動、人與根基的關係嗎?
Unto Seppänen 先生: 您觀察得很敏銳。對於 Juones 這樣的人,道路就是他的血管,是流淌著自由與冒險的血液。停下來,對他而言,就是停滯,就是生命的枯萎。他不是為了錢而趕路,錢只是道路帶來的副產品。他是為了那種「眼前景色不斷變換」、「耳邊總有風聲呼嘯」的感覺。他追求的是一種無盡的逃離,一種向前奔馳的狀態。他筆挺的鐮刀形鬍子、挺拔的姿勢,即使在酒館裡,也總帶著一種道路上的警覺與得意。即使被罰款、被強迫載客,他內心的自由意志依然在反抗,最終他選擇了用一種近乎賭氣的方式來表達(例如載 Rasutovi 時的狂奔)。
而 Ristian 則不同。他是被迫在土地邊緣掙扎的人。他渴望道路,渴望那種帶來收入與尊嚴的生活。他的「快樂」是暫時依附在外部力量(Rasutovi)上的。他的故事,或許更像是一個警示:依賴他人的繁榮,終究不如紮根於自己的土地來得穩固。當外部的光芒(Rasutovi 的財富)退去,他才真正看到,他自己的土地,即使貧瘠,即使需要彎腰用力地挖掘,才是他最終的歸宿。他對土地的再認識,對自己動手勞作的再肯定,這是一種回歸,或許也是一種新的開始,即使這個開始充滿艱辛。
茹絲: 時代變遷,特別是外部世界的力量,似乎不斷地衝擊著這個村莊。夏日遊客帶來金錢與浮華,軍隊徵用馬匹帶來不安與限制, Rasutovi 的巨大投資帶來短暫的繁榮與混亂,最終又被無情地拆解。您如何看待這些外部力量對 Järvituittu 村莊原有生活模式的影響?村莊「快樂」的本質是否因此改變或消失了?
Unto Seppänen 先生: 外來者,總是帶著他們的規則、他們的期望和他們的財富而來。對於馬車老頭們來說,這是一把雙刃劍。他們依靠這些外來者生存,獲得了比單純種地更多的收入,甚至能蓋起體面的房子、享受酒館裡的歡樂。 Rasutovi 的到來更是將這種影響推向了極致,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繁榮和巨大的「城市」。但這種繁榮是脆弱的,它不是從村莊內部生長出來的,而是外來者意志的投射。
當這些外部力量突然撤離(戰亂、政策變化、破產),村莊便顯得格外空虛、蕭條。夏季別墅緊閉的窗戶,拆卸一空的 Rasutovi 莊園,都像是在訴說著繁華的短暫與虛幻。
「快樂」?它並未消失,只是變得更加內斂,更加紮根於自身。夏天的狂歡、酒館裡的喧鬧,那是一種外放的、物質性的快樂。而當一切回歸平靜,當他們重新拿起鋤頭、在自己的田地裡勞作時,他們找到了另一種快樂,一種更為深沉、更為實在的滿足。那是從泥土裡生長出來的快樂,是依靠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來的踏實。即使生活變得清貧,即使需要步行到遠處購買麥種,即使狗對他們吠叫不再懼怕鞭子,他們在共同開墾荒地、在自己的田裡播種時,展現出的是另一種韌性與集體的力量。那或許不是大聲喧嘩的「快樂」,而是一種堅韌的、默默的「快樂」,一種在困境中依然能找到意義與方向的「快樂」。
茹絲: 在書中,您多次運用自然景物來烘托人物的心境或暗示情節的轉折。比如,在風雪交加的海上冰面,Juones 在極度寒冷與孤獨中,將自己的思想與浩瀚的夜空、遙遠的星星聯繫起來,思考人性的渺小與掙扎;又如,Ristian 在秋日看到開墾中的田地時,突然領悟到新的生活方向。您是怎樣看待人與自然的關係在卡累利阿地峽的生活中扮演的角色?
Unto Seppänen 先生: 自然不是背景,它是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是塑造人物靈魂的力量。在卡累利阿地峽,自然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和直接。夏日的酷熱塵土、冬日冰面的嚴寒與裂響、春日的融雪與泥濘,它們直接影響著這些人的生計與情緒。
在冰封的海面上,當 Juones 面對著星空下的寂靜與寒冷,那種巨大的自然力量壓迫著他,讓他反思自己在宇宙中的渺小。這不是哲學家的思考,而是一個在惡劣環境中與自然直接對話的人所產生的原始感悟。自然讓他謙卑,也讓他對生命的無常有了更深的理解。
而 Ristian,他的生活與土地的連結更為緊密。當他在經歷了浮華的破滅後,重新看到家鄉泥土被翻開、露出黑色的沃土時,那景象本身就具有治癒和啟發的力量。那是生命的根源,是付出勞動就能獲得回報的基礎。自然,用最樸素的方式,向他展示了生活的真諦。
自然,在這裡,是喜怒無常的夥伴,是無聲的老師,也是最終的庇護所。它見證了人們的辛勞與歡樂,也承載著他們的失落與回歸。
茹絲: 書名「快樂老頭的村莊」帶有一種特殊的語氣,既有溫情,又似乎隱含著一絲反諷或無奈,尤其是在閱讀完全書,看到他們所經歷的起伏與掙扎後。您認為,這種「快樂」最核心的內涵是什麼?它在您筆下,是為了什麼而存在?
Unto Seppänen 先生: 這個書名……是的,它或許不像表面那樣簡單。這些老頭們,他們確實有著驚人的、在任何環境下都能找到樂趣、大聲說笑的能力。這是一種生存的智慧,是一種抵抗艱辛的方式。他們在酒館裡講黃色笑話、在趕路時放聲歌唱、在贏得賭局時興奮地吼叫,這都是他們面對生活的苦澀時,所爆發出的生命力。
但同時,這種快樂,也是一種面具,一種在不確定世界中為自己建造的防禦。他們深知生活的艱難,深知隨時可能失去一切(馬匹被徵用、財富化為烏有)。「快樂」是他們在這些壓力之下,依然能夠挺直腰板的方式。
所以,這個「快樂」,它不是沒有憂慮的膚淺,而是一種在清醒地認識到生活真相之後,依然選擇擁抱當下的樂觀。它存在,是因為生活再苦,總還有茶水可以喝、總還有馬匹可以駕、總還有朋友可以一起咒罵糟糕的運氣、總還有土地可以耕耘。這種快樂,是他們靈魂深處不屈的火焰,是他們在時代的風雨中,依然能夠發出的響亮聲音。
我希望讀者能看到,這種「快樂」背後的複雜性。它不是童話,它是現實,是卡累利阿地峽人民在特定歷史時期下,所展現出的獨特生存姿態。
茹絲: 您以寫實的筆觸,描寫了這個村莊在動盪歲月中的命運,從馬車業的興盛到衰落,從短暫的繁榮到回歸土地的貧困。您對於這些人物和他們所代表的生活方式的最終歸宿,抱持著怎樣的情感?是惋惜,還是對他們堅韌的生命力感到敬佩?
Unto Seppänen 先生: 情感是很複雜的。當然有惋惜。一個充滿活力的時代結束了,那些在道路上馳騁的身影,那些大聲說笑的聲音,或許會漸漸消失在歷史的塵埃裡。他們曾經的驕傲,他們所掌握的技藝,在新的時代面前顯得不再重要。
但是,更多的,或許是敬佩。敬佩他們在一切外在支持崩塌之後,依然能夠回到最基本的生存方式——回到土地。他們沒有被浮華徹底腐蝕,他們的根還在。當他們重新拿起鋤頭,清理那些被忽視的荒地,當他們再次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土地上播下種子時,他們展現出的是一種更為古老、更為深刻的堅韌。
這是一種循環,也是一種淨化。土地不會背叛他們,它雖然要求辛勤的汗水,但它會給予實在的回報。這種回歸,或許是這個村莊在混亂時代中,找到的一種更為穩固的立足點。他們也許不再是「快樂的老頭」那樣引人注目,但他們成為了「堅韌的土地之人」。他們的生命力,換了一種形式,繼續在這片土地上延續。
茹絲: 非常感謝 Unto Seppänen 先生今天與我們分享了這麼多寶貴的見解。您的作品,不僅記錄了一個特定時期特定地點的生活圖景,更蘊含著對人性、對變遷、對土地的深刻觀察與思考。這場對談,彷彿讓書中的世界再次鮮活了起來。
(場景結束)
窗外的雨停了,但天色已暗。酒館裡的煤油燈被點亮,昏黃的光線溫柔地灑在 Unto Seppänen 先生的臉上。他端起了那杯茶,這次,他緩緩地喝了一口。
「夜色將至,」他說,聲音中帶著一絲遙遠的回音,「路上,或許又要起霧了。」
他站起身,眼神最後一次掃過酒館裡的一切,彷彿在與那些無形的過往道別。然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木門再次吱呀一聲打開,又緩緩關上。外面的夜色,像是一塊巨大的、吸納一切的幕布,將他的身影溫柔地吞沒。
我坐在原地,手中還握著那溫熱的茶杯。酒館裡又恢復了寂靜,只有角落裡老頭們低語的聲音,以及遠處偶爾傳來的、模糊不清的馬車的隆隆聲,彷彿從書頁深處,又回到了現實。
這就是今天的「光之對談」。希望 Unto Seppänen 先生的分享,能讓您對《快樂老頭的村莊》有更深入的理解與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