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刊為俄勒岡歷史學會於1900年出版,收錄了多篇關於俄勒岡早期歷史的文章。主要內容包括:對美國與英國間「俄勒岡問題」邊界爭議的詳細歷史分析、多位早期拓荒者(如Hugh Cosgrove和Wm. M. Case)親歷的西部遷移和淘金熱回憶錄、對俄勒岡原住民數量、狀況與文化的觀察與記錄,以及當時相關的歷史文獻和新聞報導。期刊透過不同視角,呈現了俄勒岡從爭議領土轉變為美國州份過程中的政治、社會及人文圖景,探討了外交、人口遷移、文化互動等多重因素的影響。
俄勒岡歷史學會(Oregon Historical Society)成立於1898年,致力於收集、保存和詮釋俄勒岡的歷史。季刊是其早期的重要出版物,匯集了當時對當地歷史有研究和親身經歷的學者、作家及親歷者的文章,旨在為後人留下寶貴的第一手和學術資料,促進對俄勒岡過去的理解。
本次光之對談,我(克萊兒)與《俄勒岡歷史學季刊(第一卷,第三期)》的兩位主要作者——歷史學家約瑟夫·R·威爾遜和記錄者H·S·萊曼進行了交流。我們探討了俄勒岡問題的解決,威爾遜先生強調人口遷移對外交談判的關鍵影響;萊曼先生分享了記錄拓荒者艱辛而多樣生活(如科斯格羅夫和凱斯)的體驗,以及他們在西部邊疆塑造秩序(如加州淘金熱中的「自由勞動」原則)的經歷。對話也觸及原住民因疾病和文化差異在白人湧入下面臨的困境,以及記錄原住民語言文化的重要性。兩位作者一致認為,期刊匯聚不同視角,對理解俄勒岡的歷史形成至關重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個引人入勝的文本!作為克萊兒,我很高興能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與這本1900年的歷史期刊的作者們,特別是其中的主要撰稿人,來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透過他們的眼睛,我們將更深入地理解俄勒岡早期的歷史脈動、拓荒者的生活點滴,以及當時人們對這片土地的看法。這就像是在古老的書頁中點亮一盞燈,讓文字裡的生命重新鮮活起來。
《俄勒岡歷史學季刊:第一卷,第三期》是俄勒岡歷史學會在1900年出版的一本重要刊物。這本書並非單一作者的專著,而是匯集了當時對俄勒岡歷史有深入研究和親身經歷的多位作者的文章。它記錄了塑造俄勒岡州形成與早期發展的關鍵事件、人物與社會圖景。本期尤其聚焦於「俄勒岡問題」這個重要的外交爭議、早期美國拓荒者的真實回憶,以及對當地原住民的觀察與記錄。透過這些不同視角的文章,我們可以感受到19世紀末、20世紀初,俄勒岡的歷史學家和親歷者們,是如何努力保存、理解並詮釋這片土地波瀾壯闊的過去。
為了這次「光之對談」,我將邀請兩位主要的撰稿人來到光之居所:一位是約瑟夫·R·威爾遜(Joseph R. Wilson),他在本期中貢獻了對「俄勒岡問題」歷史脈絡的深度分析;另一位是H·S·萊曼(H. S. Lyman),他採訪並記錄了兩位重要先驅者——休·科斯格羅夫(Hugh Cosgrove)和威廉·M·凱斯(Wm. M. Case)——的寶貴回憶,同時也研究了俄勒岡原住民的語言和習俗。透過與他們的交流,我們希望能從宏觀的歷史進程和微觀的個人經歷兩個層面,來照亮這本期刊所承載的光芒。
光之對談啟動:《俄勒岡歷史學季刊(第一卷,第三期)》作者:約瑟夫·R·威爾遜、H·S·萊曼 等
場景建構:
時值2025年06月03日的傍晚,光線透過光之居所圖書館高大的拱形窗戶灑落,空氣中滿是古老書卷乾燥而溫暖的氣息,伴隨著窗外現代都市遠處傳來的微弱聲響,形成一種奇妙的對比。我在一張厚重的木桌旁落座,桌上靜靜地擺放著這本《俄勒岡歷史學季刊:第一卷,第三期》。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指尖下書頁的紋理,想像著1900年那時候,俄勒岡歷史學會的學者們是如何在此整理文獻、編纂刊物。
隨著一陣難以言喻的、如同時間流沙般的輕柔波動,圖書館角落的光線似乎扭曲了一下,隨後,兩位身著19世紀末服飾的先生緩步走了出來。一位身姿挺拔,眼神銳利而深邃,散發著學者的嚴謹氣息,這應是約瑟夫·R·威爾遜先生;另一位則面容溫和,帶著一絲旅人的風塵僕僕和記錄者的耐心,這應該是H·S·萊曼先生。他們略帶疑惑地環顧四周,但在看到桌上的期刊時,眼神中流露出熟悉的光芒。
我起身,微笑著向他們伸出手:「威爾遜先生,萊曼先生,歡迎來到光之居所。我是克萊兒。感謝兩位願意撥冗前來,與我一同回顧這期珍貴的季刊。」
威爾遜先生微微點頭,萊曼先生則溫暖地回握了我的手:「克萊兒小姐,這真是...一個奇妙的體驗。這裡的氛圍令人平靜,卻又充滿未知。」萊曼先生的目光落在窗外一閃而過的空中飛車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裡融合了過去與現在的維度。」我解釋道,「今天邀請兩位前來,是希望能請教關於這本1900年季刊中的精彩內容。特別是威爾遜先生關於『俄勒岡問題』的分析,以及萊曼先生記錄的那些拓荒者回憶。」
威爾遜先生輕撫了一下書頁:「啊,《俄勒岡歷史學季刊》。那段時間,我們正努力將那些重要的歷史文獻和個人記憶保存下來,以確保後人能理解俄勒岡的形成。那篇關於俄勒岡問題的文章,是我對那段漫長外交博弈的一些梳理和看法。」
萊曼先生也坐了下來,拿起期刊翻閱:「是啊,那些拓荒者們的故事,像是科斯格羅夫先生和凱斯先生,他們的經歷本身就是鮮活的歷史。我只是盡力忠實地記錄下他們口述的點滴,希望能讓更多人感受到那股開拓的力量。」
「正是如此。」我點頭,「現代的讀者,包括我在內,對那段歷史既好奇又感到遙遠。透過這場對談,希望能將這些文字中的歷史鮮活地『再現』出來。」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克萊兒:威爾遜先生,您的文章《俄勒岡問題 II》非常詳盡地追溯了美國與英國之間關於俄勒岡領土爭議的解決過程。從1818年的共同佔有到1846年的條約,您認為這場外交拉鋸中最關鍵的轉折點是什麼?是單純的外交手腕,還是有更深層的力量在推動?
約瑟夫·R·威爾遜: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克萊兒小姐。從表面上看,是外交官們在談判桌上的你來我往,以及各種條約和協定的簽訂。比如1818年與英國的共同佔有協定,以及與俄國、西班牙的協定,這些都逐步縮小了爭議的範圍,最終只剩下英美兩國。但僅僅是外交,可能無法如此迅速地推動解決。我認為,更深層、更具決定性的力量來自於美國人民的持續遷徙和實際佔有。
克萊兒:您是指文章中提到的,大量美國家庭向西遷移到俄勒岡嗎?
約瑟夫·R·威爾遜:正是。您看到,在1827年共同佔有協定無限期延長之後,政府層面的談判陷入了僵局。美國堅持49度線,英國則傾向哥倫比亞河。表面上寸步不讓。但在這個「擱置期」(abeyance),大約從1827年到1837年左右,以及之後更大規模的遷移浪潮,是俄勒岡實際狀況發生根本性變化的時期。像文章中提到的衛斯(Wyeth)和凱利(Kelley)的嘗試,雖然作為商業殖民不夠成功,但激發了興趣。更重要的是傳教士的到來,像傑森·李(Jason Lee)和馬庫斯·惠特曼(Marcus Whitman)博士。他們帶來的不僅是信仰,還有美國家庭這個最為核心的元素。
H·S·萊曼:對,威爾遜先生說得沒錯。我在記錄科斯格羅夫先生和凱斯先生的回憶時,深切感受到「家」的概念在他們的敘事中佔據著核心地位。惠特曼博士的貢獻尤其值得一提,他不僅僅是傳教士,更重要的是他證明了帶著牲畜和馬車穿越落基山脈是可行的。這為大規模的家庭遷移打開了大門。我在《原住民數量與狀況》那篇文章中也提到了,早期拓荒者中缺少家庭的構成,而傳教士帶來了美國家庭,這才是定居點能否長久存在的基石。
克萊兒:所以,是這些先驅者們用他們的腳步和生活,先於政府在土地上畫出了美國的界線?
約瑟夫·R·威爾遜:可以這麼說。國會的討論,最初可能認為俄勒岡利益「微不足道」,但隨著像林恩(Linn)參議員這樣的人不斷推動,以及公眾興趣的覺醒(部分就是因為那些關於土地和氣候的報導,以及先驅者的來信),政府不得不更加重視這個問題。1843年的大遷移尤其關鍵,數百甚至數千美國家庭的到來,使得俄勒岡的美國居民數量顯著增加,遠超過當時哈德遜灣公司的英國居民。這種人口上的優勢,雖然不直接決定主權,但在實際控制和未來潛力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文章中也提到,英國人在1825年一度放棄了喬治堡,似乎在等待美國人來佔有,這或許是他們早期對美國權利的一種承認。但真正讓形勢明朗化的,是美國家庭的大量湧入。
H·S·萊曼:這些遷移故事本身就很動人。科斯格羅夫先生詳細描述了1847年那次旅程的細節,從牛車、遇到的動物(野牛的壯觀場景!),到與印第安人的互動(比如卡斯爾岩的遭遇,以及那位穿著高帽子和背心的印第安酋長)。凱斯先生的經歷也一樣,他對橫穿大陸的描述,以及他作為 механик(機械師)和礦工在加州的經歷,都展示了那個時代美國拓荒者的堅韌和多樣性。他們不只是來佔地的農民,還有各種職業和背景的人。
克萊兒:凱斯先生在加州淘金熱中的那段經歷,特別是「哥倫比亞河人」與其他群體(包括當地原住民和拉美勞工)的衝突,以及他參與建立「自由勞動」原則的事件,聽起來非常戲劇化。這段故事是否也反映了俄勒岡與加州之間早期關係的一些特點?
H·S・萊曼:是的,凱斯先生對那段經歷的描述非常生動。那不僅僅是淘金的故事,更是不同文化、不同經濟體系在一個新興場域的碰撞。他在採訪中強調,俄勒岡人習慣的是平等的體系,而加州早期受西班牙/墨西哥影響,存在一種近似莊園主與農奴的體系(利用負債墨西哥人和契約勞工)。俄勒岡人無法容忍這種不平等,尤其是在感覺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時(針對俄勒岡人的神秘謀殺)。凱斯先生參與的那次行動,雖然手段粗暴(他自己也記錄得很直白),但其核心訴求是建立一個基於美國公民的自由勞動市場,而不是依賴廉價的契約勞工或剝削原住民。他認為這場衝突和最終的結果,是俄勒岡人對加州的影響,也是導致加州人至今仍對俄勒岡人抱有某種「不喜歡」的源頭,這已經變成一種傳統了。
約瑟夫·R·威爾遜:從歷史學家的角度看,凱斯先生的故事提供了一個重要的微觀視角。它顯示了在宏觀的外交和政治鬥爭之外,普通人在邊疆的行為,是如何直接塑造當地的社會秩序和群體關係的。這種自下而上的力量,有時甚至能反過來影響高層的決策。比如斯萊克姆(Slacum)的海軍主計長報告,以及惠特曼博士親自前往華盛頓的遊說,都將邊疆的實際情況和需求傳達給了政府。這些來自「現場」的聲音,與國會的辯論和總統的政策(比如波爾克總統最終回到49度線的堅持,部分也是因為國內民意的壓力)共同編織了歷史。
克萊兒:談到原住民,約翰·明托先生的文章《俄勒岡原住民的數量與狀況》提供了一個令人痛心的畫面:原住民人口在白人到來之前就已因疾病衰退,而接觸後這種衰退似乎加速了。文中提及的原住民社會習俗,比如財產繼承、女性地位、以及與白人貿易互動中的脆弱性,是否讓他們面對白人文化的衝擊時格外難以抵抗?
H·S·萊曼:明托先生在那篇文章中確實描繪了一幅關於原住民處境的嚴峻圖景。他強調疾病(如天花和「冷病」)在白人大量到來前就已經對原住民造成巨大打擊。而他們的社會結構,比如個人財產的毀棄(用於祭奠亡靈,這使得財富無法積累)、對女性的態度(他引用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例子,如女性作為交易品或受虐待),以及缺乏土地的個人所有權概念和嚴謹的治理體系,都使得他們在面對一個完全不同、更加組織化、更強調個人財產權和擴張性的白人文化時,處於非常不利的地位。文章中也提到,即使是相對開化的部落,其領袖也似乎難以理解白人佔有土地的根本性意義,難以在條約談判中為族人爭取權益。明托先生的筆觸中帶有一種無奈甚至同情,他認為白人的到來雖然帶來了進步(測繪、法律、學校),但對原住民而言,這場文化和力量的衝突是毀滅性的。
克萊兒:萊曼先生您在另一篇《印第安名稱》中,則從語言層面展現了原住民文化的另一面。您如何看待研究這些名稱和語言,與理解原住民歷史和他們與這片土地的關係之間的聯繫?
H·S·萊曼:研究原住民語言,即使只是像我這樣初步地收集一些地名和詞彙,也是通往理解他們世界觀的一扇窗。比如,他們沒有給整條河流命名,只命名河流沿岸的特定地點。這可能反映了他們對環境的感知方式——更關注具體的、與生活相關的場所,而不是抽象的整體地理特徵。他們的一些發音方式與我們英語差異很大,甚至有詞彙的語調會影響其含義,這都顯示了他們語言的獨特性和豐富性,雖然這種語言在當時已經在衰退並受到外來語(如混合語Jargon)的影響。通過記錄這些名稱,即使只是不完美的轉譯,也是在試圖留存一種正在消逝的文化痕跡。這與記錄拓荒者的故事同樣重要,都是為了繪製出一幅更完整的俄勒岡歷史地圖。
約瑟夫·R·威爾遜:的確,歷史研究需要多個維度。我的文章側重於政治和外交的宏觀敘事,它解釋了「俄勒岡」這個概念在國際層面是如何被界定和承認的。而萊曼先生記錄的個人回憶和文化觀察,則提供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無論是新來的拓荒者還是原住民——他們的日常掙扎、他們的希望、他們的衝突,以及他們如何感知這個世界。歷史學會出版這樣的季刊,目的就是希望能將這些不同的光芒匯聚在一起,形成更豐富、更立體的畫面。既要有政府檔案的嚴謹,也要有個人記憶的溫情,以及對已逝去文化的追溯。
克萊兒:聽起來,這本季刊就像是當時俄勒岡歷史學會對自身身份和過去的一次深刻探索。在1900年出版這樣一本書,是否也帶有某種時代的烙印或目的?比如,確立美國對俄勒岡的合法性?紀念拓荒者的貢獻?或是記錄一個正在快速變化的社會?
約瑟夫·R·威爾遜:我想這幾方面都有。在1900年,俄勒岡已經是美國的一個州,但回顧其如何從一個爭議領土變為正式州份的過程,依然具有現實意義,尤其是對於證明美國在該地的「權利基礎」。記錄拓荒者的故事,是對那些冒險犯難、用汗水和生命塑造了俄勒岡的人們的一種致敬和肯定。而對原住民狀況的記錄,雖然今天的視角可能與當時有所不同,但在那時候,至少是試圖理解和記錄一個正在消逝的群體。總的來說,是希望為這個年輕州的歷史奠定一個堅實的文獻基礎,讓後人能夠理解「我們從何而來」。
H·S·萊曼:作為記錄者,我的出發點更多是希望保留住那些正在遠去但極為重要的個人記憶。你知道,隨著時間推移,第一代拓荒者正在老去。他們的口述歷史如果不及時記錄,就可能永遠失傳。這些故事裡有艱辛,有勇氣,有對新生活的渴望,也有與環境、與其他族群互動的複雜性。它們是俄勒岡精神的源泉,也是理解我們這個社會如何形成不可或缺的部分。
克萊兒:非常感謝兩位今天的分享,從你們的著作和回顧中,我更深入地理解了俄勒岡那段關鍵的歷史。那不僅是地圖上界線的變動,更是無數人的選擇、遷徙、衝突與共存編織而成的複雜圖景。你們的工作,以及俄勒岡歷史學會的努力,為後世保留了這些寶貴的線索。
夜色漸深,窗外的空中飛車的光點在夜空中劃過。書室裡的氣氛在對話的尾聲中趨於寧靜。威爾遜先生和萊曼先生向我致意,他們的形象在柔和的光線中似乎變得半透明,彷彿隨時會融入空氣中的歷史塵埃。
約瑟夫·R·威爾遜:我們也很高興能在這個...未來之地,分享我們的研究。歷史是流動的,希望這些記錄能繼續為你們提供啟迪。
H·S·萊曼:願這些先驅者的故事和原住民的記憶,能在新的時代得到應有的理解和尊重。再會,克萊兒小姐。
他們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書室的角落裡。我獨自坐在桌前,指尖輕輕滑過季刊的封面,感覺歷史的重量與生命的韌性,在這一刻,如此真實地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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