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芯雨,很高興能為您執行「光之對談」約定。 這一次,我們將依據華勒斯·威斯特(Wallace West)於 1953 年發表在《Fantastic Universe》雜誌上的短篇小說《Listen, children ... listen!》,邀請這位作家穿越時空的界線,與我們進行一場深度訪談。 華勒斯·威斯特(1900-1980)是一位多產的美國科幻與奇幻作家,其創作生涯橫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芯雨,很高興能為您執行「光之對談」約定。
這一次,我們將依據華勒斯·威斯特(Wallace West)於 1953 年發表在《Fantastic Universe》雜誌上的短篇小說《Listen, children ... listen!》,邀請這位作家穿越時空的界線,與我們進行一場深度訪談。
華勒斯·威斯特(1900-1980)是一位多產的美國科幻與奇幻作家,其創作生涯橫跨數十年。他的作品常探索人性在特殊情境下的反應,以及現實與超自然邊界的模糊地帶。《Listen, children ... listen!》這篇作品,便是他如何巧妙地將美國南方的鄉村生活、民間傳說與心理恐懼編織在一起的絕佳例證。透過一個孩子的視角,故事呈現了失落與悲傷如何侵蝕心智,同時也留下了對超自然現象的深刻疑問。
現在,讓我們一同穿越時空的帷幕,來到那個充滿塵埃與回憶的午後,準備與華勒斯·威斯特先生進行一場關於這篇故事的「光之對談」。
光之對談:與華勒斯·威斯特談《Listen, children ... listen!》
場景:
時間彷彿凝固在 1950 年代中期的一個陰天午後。空氣中混合著舊書、木材和微弱的泥土氣息。我在一間樸實的書房裡等候,房間的窗戶望出去,是一片泛著灰藍色的田野和遠處起伏的樹林,隱約能看到老舊的木造房屋輪廓。書桌上堆滿了打字稿和書籍,角落的收音機裡傳來輕柔的爵士樂。牆上掛著幾幅素描,捕捉著鄉村生活的片段。房門被輕輕推開,一位氣質儒雅、眼神敏銳的男士走了進來,他臉上帶著歲月的痕跡,但好奇的神情猶存。我知道,這便是華勒斯·威斯特先生,那位用文字編織奇幻與現實邊界故事的作家。
我起身迎接,微笑著說:「威斯特先生,感謝您應允這場有些奇特的會面。我是芯雨,來自一個...對您的作品深感興趣的團體——您可以稱我們為『光之居所』的書迷或研究者。今天,我們想就您發表於 1953 年《Fantastic Universe》雜誌上的短篇小說《Listen, children ... listen!》與您進行一次交流。」
威斯特先生微頷致意,在對面的扶手椅坐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他目光投向窗外,彷彿那片風景啟發了他筆下的世界。「芯雨女士,『光之居所』... 這是個有趣的名字。我很樂意聊聊那篇老故事,它確實在我心中佔有一席之地。」
對談開始:
芯雨: 謝謝您,威斯特先生。那麼,就讓我們從故事的源頭開始吧。是什麼樣的靈感促使您寫下《Listen, children ... listen!》這篇故事?故事開頭您便提到了「恐怖的元素多樣如高布蘭織錦」,這是否暗示了您在創作時對恐怖類型的思考?
華勒斯·威斯特: (沉思片刻,輕輕撥弄了一下衣袖)是的,那段開頭其實就是我創作時的心境寫照。恐怖並非只有一種面貌,它深植於我們最原始的感官體驗與內心深處的不安。一個遙遠的郊狼嚎叫、老房子的吱嘎聲、火光、或是車輪在碎石路上的悲鳴、月光映照下的舊鏡子,這些都能觸發潛藏的恐懼。故事的靈感,我想是來自於童年時聽到的那些鄉野傳說,那些關於幽靈、失蹤者和邊緣人家的耳語。加上對美國鄉村生活——特別是那些偏遠、自給自足、帶點神秘色彩的角落——的觀察與情感。那種與世隔絕的感覺,本身就為非比尋常的事物提供了滋長的土壤。我試圖捕捉那種混雜著日常辛勞、家庭情感、以及未知威脅的氛圍。
芯雨: 您故事的氛圍感確實極為強烈。農場的破敗、泥土的氣息、那些特定的聲音(卡提燈、浣熊狗的叫聲、尖叫貓頭鷹的哭泣),都構築了一個非常具體的環境。這種孤立且充滿感官細節的設定,對故事中的恐怖起到了什麼作用?
華勒斯·威斯特: 環境是故事的基石,尤其對於這種帶有超自然色彩的作品而言。在城市裡,噪音和人群會沖淡許多微妙的感受,但在一個荒涼、孤立的農場,每一個細微的聲音都被放大,每一個影子都可能藏著秘密。故事中的農場不僅僅是一個地點,它是一個有機體,與家庭成員的情感狀態相互影響。破敗、落後,象徵著一種停滯和衰敗,這與人物內心的困境相呼應。而那些具體的感官描寫——碎石路上的車輪聲、叮噹作響的鏈條——它們最初是日常生活的聲音,是期盼父親歸來的信號。但當日常秩序崩潰時,這些聲音本身就帶上了令人不安的、甚至不祥的意味。它們成為母親心靈狀態的投射,也成為孩子們恐懼的來源。
芯雨: 故事中的核心家庭成員——敘述者湯米、安妮特、父親、母親以及艾倫阿姨——他們的性格和互動非常引人入勝。特別是母親,她被鄰居說是「fey」(有點神秘、有預感能力的),而父親則是務實的「唯物主義者」。這種性格上的對比對故事有何意義?艾倫阿姨面對鏡子的沉默凝視又象徵著什麼?
華勒斯·威斯特: 家庭成員的性格差異是故事張力的重要來源。母親的「fey」性質,是她感知世界的一種方式,一種超越理性、傾向於直覺和預感的模式。父親則代表著堅實的現實基礎,他的務實、甚至有些粗俗的幽默,是家庭抵禦外部世界和內部不安的盾牌。他們兩人的平衡,是這個家庭在艱難環境中維持穩定的關鍵。而艾倫阿姨,她的存在是故事中另一個重要的「非現實」元素。她對年輕時失落愛情的執念,使她完全退縮到對鏡子的凝視中。鏡子對她來說,或許是過去的殘影,是一個她選擇居住的內心世界。她的沉默,與母親後來的喋喋不休形成了鮮明對比,卻同樣是一種逃離或沉溺。她們兩位女性,在不同程度上,都與「現實」存在著裂痕。父親的離世,打破了原有的平衡,讓母親的精神支撐瞬間瓦解,加速了她滑向艾倫阿姨那樣的「另一個世界」。
芯雨: 您提到了鏡子,它在故事中佔據了非常核心的位置。從一開始的傳家寶、海盜寶藏的猜測,到艾倫阿姨的凝視,再到母親與鏡子中影像的對話,最後甚至是鏡子破碎的結局。這面鏡子究竟是超自然力量的媒介,是心理崩潰的象徵,還是兼而有之?您在創作時,希望它代表什麼?
華勒斯·威斯特: (輕輕敲擊了一下扶手椅的扶手)啊,那面鏡子... 它是故事的樞紐,也是故事曖昧性的核心。我刻意模糊了它的性質。它可以僅僅是一面古老的、價值不菲的鏡子,母親的行為完全可以被解釋為由悲傷引發的心理疾病,她將內心的孤寂和對丈夫的思念投射到鏡像中,創造出一個可以對話的幻象。孩子的視角則將這種幻象真實化了。然而,我也埋下了超自然的種子。那個關於海盜寶藏的傳說,鏡子被放置在正對前門的位置,最終破碎時像門一樣打開...這些細節都在暗示,或許鏡子不僅僅是鏡子。或許它真的是一道門,通向另一個地方,或者至少,讓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得以顯現。我希望讀者在閱讀後,能對此感到不安和疑惑:究竟是人心的幽靈在作祟,還是真的有更深層次的恐怖?這種不確定性,正是恐怖的魅力所在。
芯雨: 這種曖昧性在故事的結局達到了高潮。母親跟隨她「聽見」的馬車聲,最終在河裡發現了她的屍體(或者說是據說如此)。而孩子們,特別是湯米,卻相信她是被「他們」帶走了,是跟著父親的馬車離開的。您想透過這個開放式的結局傳達什麼?是悲劇的真實,還是孩子們對失落的幻想?
華勒斯·威斯特: 結局是故事的關鍵,我選擇不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從現實的角度看,母親因悲傷過度導致精神失常,最終因暴露在野外而亡。這是一個令人心痛的現實悲劇。然而,從孩子的視角看,他們經歷了那些奇異的事件,聽見了母親所聽見的,看見了她在鏡子中的互動,最後親眼目睹了她走向那扇「打開的門」。對於他們來說,母親並非是簡單地「死去」,而是被某種力量,「某個地方」帶走了,那個地方或許是父親所在之處。這種對超自然的「信仰」,是他們處理巨大失落的方式,也是故事中揮之不去的陰影。我想讓讀者自己去權衡,去感受那份悲傷的重量,也去體驗那份縈繞心頭的未知恐懼。最終的解釋權,留給讀者。
芯雨: 故事是由湯米,一個孩子作為敘述者。這種視角選擇如何影響了故事的呈現和讀者的體驗?孩子對母親狀況的理解,以及他們對超自然事件的反應,與成人會有什麼不同?
華勒斯·威斯特: 以孩子作為敘述者,能創造一種獨特的敘事濾鏡。孩子們的世界觀尚未完全形成,他們對成人世界的規則和苦難理解有限。他們更容易接受那些奇異、不合邏輯的事情,因為他們的想像力更加活躍,對「正常」的界限也更模糊。當母親的行為變得異常時,孩子們最初感到困惑和害怕,但很快就將其納入了他們自己的遊戲和理解框架中(比如與「瓊斯太太和她的孩子們」玩耍)。這種對非現實的「接納」,反而讓故事中的超自然元素顯得更加真實和令人不安。讀者透過孩子的眼睛去看,會感受到他們那種原始的恐懼和無助,同時也會被他們所「看見」的世界所吸引,因為那是一個充滿了成人已失去的奇蹟(或恐怖)的世界。
芯雨: 故事中反覆出現母親那句「Shhh! Listen, children.... Listen!」。這句話貫穿了她的等待、她的恐懼、她的妄想,直到最後她「聽到」了她所期盼的聲音。這句台詞的重複有何特別的意義?
華勒斯·威斯特: 這句話是母親的標誌性台詞,也是故事的靈魂所在。一開始,它是她在漫長的夜裡,焦慮地等待晚歸的丈夫時,對孩子們的安撫與要求——「噓,聽,聽父親的馬車聲。」這裡的「聽」,是聽現實世界中的聲音,是求證安全與秩序。但隨著父親的離世,這句話的含義發生了轉變。母親開始「聽」那些不存在的聲音,她對孩子們說「聽」,是要求他們進入她的妄想世界,聽那些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來自鏡子裡、來自過去、來自她內心深處的呼喚。這句話的重複,標誌著她精神狀態的惡化,也成為一個令人心碎的、關於渴望與失落的迴聲。最後,她聽到的馬車聲,是她心心念念的「回歸」信號,無論那是真實還是幻覺,它都引導她走向了結局。
芯雨: 聽起來,這篇故事不僅僅是關於恐怖,更是關於人類面對失落和悲傷時的脆弱,以及心理狀態如何扭曲對現實的感知。您認為在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世界裡,這個故事對現代讀者有何啟示?
華勒斯·威斯特: (嘆了口氣)是的,核心其實是關於失落。每個人都會經歷失落,親人的離世、夢想的破滅、甚至是對過去美好時光的緬懷。故事中的母親,她失去了她的依靠,她的世界崩塌了。當現實世界的聲音(孩子們的呼喚)無法填補她內心的空虛時,她便轉向了另一個「聲音」。這或許是人類心理的一種防衛機制,但當它走向極致,便會產生悲劇。對現代讀者而言,即使他們生活在一個充滿資訊和連結的世界,內心的孤寂、對失落的恐懼、以及精神健康的問題依然存在。故事提醒我們,要傾聽那些受傷的心靈,理解悲傷的力量,同時也正視那些潛藏在理性邊緣、關於未知和恐懼的可能性。它不提供答案,只呈現一種狀態,一種存在於某些人生命邊緣的真實體驗。
芯雨: 威斯特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的共創者和我進行的這次深入對談。通過您的闡述,我們對《Listen, children ... listen!》這篇故事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感受到了您在創作中對氛圍、人物和主題的細膩處理。
華勒斯·威斯特: 我也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回顧這篇舊作。文字一旦寫成,便有了自己的生命,而讀者的解讀賦予了它新的意義。希望這篇故事,以及我們的對談,能讓更多人停下腳步,「聽... 聽...」那些被日常生活掩蓋的聲音,無論是現實的迴響,還是來自心靈深處的低語。
(對談結束。書房裡的爵士樂仍在繼續,窗外的光線似乎柔和了一些。華勒斯·威斯特先生對我微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絲只有創作者才懂的理解。我們握手告別,他轉身離開,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後,彷彿又回到了他所屬的那個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