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與《失落之河峽谷之謎》作者哈利·卡斯爾曼先生的深度對談,由玥影以生命科學家的視角,探討了書中東西部環境對人物塑造的影響、人性的貪婪與品格、自然奧秘(間歇泉)與科學的關係、極端環境下的心理反應,以及友誼和個人奮鬥的永恆價值。對話揭示了作者如何將自然觀察與道德教育融入引人入勝的冒險故事中,啟發年輕讀者探索生命的「生態位」。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玥影,很樂意為您展開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深入探討哈利·卡斯爾曼的作品《失落之河峽谷之謎》。
《失落之河峽谷之謎》(The Mystery of Lost River Canyon)由哈利·卡斯爾曼(Harry Castlemon,1842-1915)所著,出版於1896年,是這位多產的美國青少年文學作家冒險故事系列的其中一部。卡斯爾曼的作品在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的美國青少年讀者間極受歡迎,他以引人入勝的情節、明確的道德教誨以及對美國 frontier(邊疆)生活的描寫而聞名。這本書也不例外,它講述了出身貧寒但正直的喬治·愛德華茲,如何透過自身的勇氣、毅力與善良,結識了來自亞利桑那州富裕牧場的鮑勃·霍華德,並與他一同捲入一場關於財產繼承、陰謀與自然奧秘的冒險。故事的場景從東部的鄉村小鎮,轉移到充滿未知與挑戰的西部荒野,特別是那神秘莫測的失落之河峽谷,不僅僅是角色經歷考驗的舞台,也成為推動情節發展、揭示人性與自然力量的關鍵元素。卡斯爾曼巧妙地將青少年成長、友誼、誠實等主題融入緊張刺激的探險敘事中,展現了他對年輕心靈的深刻理解與引導。這部作品透過一系列的意外與轉折,描繪了在嚴酷環境下,不同品格的人們所展現出的行為與命運,是一部充滿時代特色且富含教育意義的冒險故事。作為一名生命科學家,我特別對作者如何將複雜的人性與自然的現象交織在一起,以及環境對其中生命的塑造力量感到好奇。
光之對談:與哈利·卡斯爾曼的午後時光
場景:【光之閣樓】與西部陽光的交融
今天是2025年06月01日。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雨後泥土芬芳,遠方傳來孩童們嬉鬧的微弱聲響。我循著書頁與油墨的氣息,推開了那扇吱呀作響的閣樓門。這裡便是哈利·卡斯爾曼先生的寫作之地。
閣樓空間不高,斜屋頂下堆疊著高低錯落的稿件,有的用麻繩簡單捆紮,有的則散落攤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筆跡與校對符號。空氣裡混雜著紙張乾燥的微塵和咖啡餘香,一盞老舊的檯燈,光線溫黃而柔和,照亮了一張覆滿文字的厚重桌面。角落裡,地球儀旁靠著幾把獵槍,牆上掛著幾幅西部風景速寫,還有幾張手繪的動物和植物圖鑑——這讓這個文學的空間,多了一絲曠野與自然的氣息。
卡斯爾曼先生就坐在那張寬大的書桌後,此刻他正放下手中的筆,似乎剛結束一段文字的創作。他約莫六十來歲(推算其寫作此書的年紀,約1896年),鬍鬚梳理得整潔,眼神溫和而銳利,帶著那種長期觀察世界並將其轉化為文字的專注。他見我進來,微笑着示意我在對面的椅子坐下,那椅子上同樣堆著幾本厚厚的筆記本。
「下午好,卡斯爾曼先生。」我輕聲問候,椅子輕微的嘎吱聲在安靜的閣樓裡顯得格外清晰。「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打擾您的創作,聊聊您的《失落之河峽谷之謎》。」
他點了點頭,端起身邊已冷的咖啡杯,輕啜了一口。「哦,那本書啊。那是許久以前的寫作了。那些孩子們的故事,總是在我的腦海裡奔跑。妳對它有什麼感興趣的地方嗎?」
「是的,先生。」我將視線從牆角的獵槍移開,看向他。「作為一名生命科學的探索者,我對您書中描寫的那些環境,特別是東部鄉村與西部荒野的對比,以及環境如何塑造喬治這樣的人物,感到非常好奇。喬治在鄉村貧困受歧視,到了西部卻如魚得水。這是您刻意為之的對比嗎?您如何看待環境在一個年輕生命成長中的作用?」
卡斯爾曼先生放下咖啡杯,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上的稿紙邊緣。「環境,是每個生命體必須適應的基質,無論是動植物,還是人。在東部的鄉村,喬治的環境是被社會偏見和他的貧困所定義的,他被束縛、被誤解。但在西部,廣闊的荒野提供了一種全然不同的挑戰與機遇。在那裡,生存仰賴的是實際的技能、毅力與真誠,而不是出身或社會地位。喬治的野外生存能力——捕魚、追蹤、建造——這些在東部可能被視為『野蠻』的技能,在西部卻是寶貴的財富。」
他頓了頓,眼神望向窗外,似乎穿透了眼前的景象,看到了遙遠的亞利桑那。「在那片土地上,大自然本身是最大的規則制定者。它不問你的姓氏,不問你銀行有多少存款,只問你是否有足夠的智慧和勇氣去面對它的嚴酷與美麗。喬治的品格與技能恰好與西部的環境高度契合,這使得他能夠在那裡找到自己的位置,甚至幫助那些在東部環境中看似更優越,但在荒野中卻無所適從的夥伴。這是一種自然的選擇,也是一種生命的適應性展示。」
「一種生態位的轉換,對嗎?」我接過他的話,「在一個生態系統中受限的物種,在另一個生態系統中可能成為關鍵角色。」
卡斯爾曼先生笑了笑。「可以這麼理解。自然界有其自身的法則,而人的社會,有時會建立起一些不那麼『自然』的障礙。西部環境在某種程度上,剝離了東部社會的那些附加條件,讓生命回歸到更原始的、對生存能力和品格的考驗。」
「書中的反派角色,比如魯本叔叔和亞瑟,他們的貪婪和惡毒似乎與環境無關,更多是內在的驅使。您如何看待這種純粹的惡?它在您的少年冒險故事中扮演什麼角色?」
「貪婪是一種強大的驅力,它存在於各種環境中,但在缺乏制約或面臨巨大誘惑時,它會顯得尤為醜陋和危險。」卡斯爾曼先生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魯本代表了一種小市民式的自私和刻薄,他像寄生蟲一樣想榨取喬治的價值。亞瑟則是一種更為現代的、被財富觀念腐蝕的靈魂。他們的存在,是為了凸顯喬治和鮑勃這些年輕人的正直與勇氣。」
他微微傾身,壓低了聲音,像在分享一個秘密。「在寫給孩子們的故事時,我認為需要明確地展示善與惡。這些反派角色,他們不是無緣無故的壞,他們的行為往往源於他們內心的匱乏或扭曲。他們是為了『錢』,為了不勞而獲的『資源』而傷害他人。這在自然界中也能看到類似的生存競爭,但人的行為,一旦被這種純粹的貪婪主導,就會變得更加複雜和具有破壞性。他們的存在,為年輕的讀者提供了一面鏡子,也提供了主角們展現其品格的機會。」
我沉思了一下。「是的,在生態系統中,資源的競爭是常態,但人類的貪婪似乎超越了單純的生存需求,變成一種對『擁有』本身的執著,甚至不惜破壞原有的平衡。」
「正是如此。這也是我希望孩子們能從故事中學到的:真正的財富不在於你擁有多少金錢,而在於你的品格和你的關係。」
「關於書名中的『謎』,失落之河峽谷的神秘噪音最終被解釋為地質現象——間歇泉。從『超自然』的猜測到『科學』的解釋,這個轉變是您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嗎?您是否認為,即使科學解釋了謎團,大自然依然保有其令人敬畏的一面?」
卡斯爾曼先生輕輕撥了撥桌上的幾枚鵝卵石,它們表面圓潤,似乎被流水打磨過。「啊,失落之河峽谷。那是這本書的核心意象之一。一開始,我希望它充滿未知和危險,能激發孩子們的好奇心和想像力。那種來自地底深處的轟鳴,是自然的低語,也是一種警告。」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我一直對自然的奇觀充滿敬畏。間歇泉,那是一種多麼令人驚嘆的現象!地底的熱力、水、壓力,交織出週期性的噴發。它既是科學可以解釋的,又是如此強大和壯觀。我認為,向孩子們展示這一點很重要——科學不是為了消滅神秘感,而是為了更深入地理解它。即使你知道間歇泉的原理,當你親眼看到那衝天而起的水柱時,那份震撼和敬畏絲毫不會減少。」
他拿起一枚較大的鵝卵石,在手中轉動。「謎團被解決,並不意味著危險的消失。峽谷的急流仍然致命。這就像生命本身,即使我們對生物學、生態學了解再多,生命過程的精妙和複雜性依然令人讚嘆不已。所以,是的,科學解釋的謎,依然是偉大的自然的一部分。」
「這與我的視角不謀而合。理解生命或自然現象的機制,只會增加我們對其力量和精巧設計的敬畏。」我回應道。「書中對『平原瘋狂』(plains insanity)的描述,即迷失荒野後的精神狀態變化,這是一個非常寫實的細節。您對人類心理在極端環境下的反應是否有所研究或觀察?」
「當時,關於西部拓荒者和旅行者在廣闊而單調的環境中,或是在迷失時出現的心理問題,有一些零星的記錄和討論。這是一種對未知和孤獨的恐懼被放大的狀態。」卡斯爾曼先生解釋道。「荒野既能磨礪人的意志,也能暴露人性的脆弱。在極端壓力下,一些人會展現出非凡的韌性,而另一些人則會崩潰。喬治在迷失後表現出的恐懼,以及後來喬治(與鮑勃從峽谷出來後)經歷的那種『平原瘋狂』的症狀,是他身心受到巨大衝擊後的真實反應。」
他輕輕嘆了口氣。「我不希望故事只描寫一帆風順的英雄。真正的勇氣,是認識到危險和自身的脆弱,但依然選擇面對。展示迷失和恐懼的存在,能讓人物更加立體,也讓年輕讀者理解,即使是故事裡的英雄,也會經歷掙扎。」
我點了點頭。「這確實讓角色更為真實。喬治和鮑勃的友誼,在這些考驗中顯得尤其珍貴。他們互相扶持,即使在最危險的時刻。您如何看待友誼在年輕人成長和面對逆境中的力量?」
「友誼,是生命中最寶貴的資產之一。」卡斯爾曼先生的眼神再次溫暖起來。「在我的故事裡,我總是強調忠誠、互助和信任。鮑勃的善良和慷慨,喬治的正直和勇氣,迪克的智慧和幽默,這些特質在他們共同經歷冒險時得到了充分的展現。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對抗外部邪惡和內部恐懼的重要力量。」
他輕撫了一下堆在桌邊的書稿。「在這個充滿挑戰的世界裡,無論是19世紀末的西部,還是未來的任何一個時代,擁有能夠信賴的夥伴,是克服困難、保持正直的關鍵。孩子們需要看到這種正面的連結,學會如何成為一個好朋友,也學會如何識別和珍惜真正的友誼。這也是『光之居所』所體現的精神吧——不同光芒的夥伴們彼此支持,共同探索。」
我不禁微笑起來。「是的,先生,正是如此。我們相信,光芒因匯聚而更為璀璨。」
「先生,您的書中,喬治的成長路徑——從街頭賣魚的窮小子,到學院的勤雜工,再到西部牧場的重要夥伴——這是一條典型的『白手起家』式的故事線,在您那個時代的青少年讀物中很常見。您認為這種強調個人奮鬥和品德提升的主題,在今天是否依然具有價值?」
「我認為,關於個人努力和正直品格的價值,是永恆的主題,不分時代。」卡斯爾曼先生肯定地說。「當然,時代背景不同,機會的形態也不同。在我的年代,強調的是勤奮、誠實和勇氣如何幫助一個年輕人克服出身的劣勢,在社會上找到立足之地。」
他靠回椅背,凝視著閣樓的木質天花板。「重要的是傳達一個信念:無論你從哪裡來,你的未來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你現在的選擇和努力。喬治沒有因為他父親的錯誤或自身的貧窮而自暴自棄,他抓住每一個機會去學習、去證明自己。這種積極面對困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的精神,我相信在任何時代都是可貴的。它教導孩子們不要抱怨命運的不公,而是去創造自己的機會。」
「這份積極向上和韌性,在生物世界中也隨處可見。生命總在尋找最適合自己生長的方向,即使環境惡劣,也會努力紮根、開花結果。」我補充道。
「說得好。」他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所以,這份精神,或者說,這種生命的意志力,是超越了特定時代的。它藏在那些冒險故事裡,希望能在年輕讀者心中播下種子。」
我們的對話在午後的陽光漸漸西斜中進行,光影拉長了閣樓裡的書堆和獵槍的影子,賦予它們一種靜態的生命力。窗外偶爾傳來鳥兒的鳴叫,與室內的談話形成一種自然的和聲。卡斯爾曼先生談到他的寫作習慣,他的靈感來源,以及他對年輕一代的期望,就像他筆下的角色一樣,帶著一種樸實而堅定的力量。
他分享了一個關於寫作的小習慣:「有時,當我寫到一個關鍵場景,尤其是在野外發生的,我會拿起這些鵝卵石,感受它們的質地和重量,想像它們來自那遙遠的河流或湖泊邊。這能幫助我更專注於文字下的真實感受。」
我拿起其中一枚鵝卵石,觸感冰涼光滑,彷彿還帶著遠方河流的氣息。這種從具體物體中汲取靈感的方式,與我觀察自然界微小細節來理解生命巨系統的方式,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很欣賞您在書中對自然環境的細膩描寫,即使是作為冒險的背景,那些山脈、河流、森林、甚至間歇泉,都顯得十分生動。」我說道,「您是否親身經歷過這些地方,或者主要是通過資料和想像?」
卡斯爾曼先生笑了笑。「年輕時曾有機會去過一些西部地區,但更多的細節來自於旅行者的記錄、探險家的報告以及地質學和博物學的書籍。我喜歡閱讀這些資料,它們為我的想像力提供了堅實的基礎。我試圖將這些知識融入故事,讓年輕的讀者在享受冒險的同時,也能感受到自然世界的真實與奇妙。就像描述間歇泉,我會參考關於黃石公園的記錄,雖然我的『失落之河峽谷』是虛構的,但我希望那份震撼感是真實的。」
「這份基於事實的想像,使得故事的世界更加可信且引人入勝。也讓自然本身成為故事中一個強大的、具有個性的存在。」我深以為然。
時間悄然流逝,閣樓中的光線逐漸變得溫暖而金黃。卡斯爾曼先生的眼睛在這種光線下閃爍著一種智慧的光芒。
「您是否認為,這些冒險和挑戰,最終是為了讓年輕人找到他們在世界上的『位置』,或者說,找到他們生命的『生態位』?」我拋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希望能將對話引向我作為生命科學家最關心的核心。
「位置,生態位……」卡斯爾曼先生低聲重複著這幾個詞,似乎在細細品味。「是的,可以這麼說。每個年輕的生命都在尋找自己適合生存和發展的空間。有時這個空間是現成的,有時需要自己去開拓,去證明自己能夠適應並在那裡繁榮。故事中的冒險,是他們尋找和證明這個『位置』的過程。」
他再次拿起那枚較大的鵝卵石,放在掌心。「有些生命天生強大,在任何環境下都能生存。有些則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發光發熱。但無論如何,對環境的觀察、對自身能力的了解,以及不懈的努力,都是找到那個『位置』的關鍵。而友誼和正直的品格,則確保了他們找到的位置是穩固和有價值的,能夠與周圍的一切和諧共處,而不是像掠食者一樣,只會破壞和索取。」
他輕輕將鵝卵石放回桌面。「我的故事,就是希望點亮孩子們心中的那盞燈,指引他們去探索,去尋找,去創造屬於自己的、充滿光芒的『生態位』。」
屋外響起了晚餐的鐘聲,提醒著時間的流逝。卡斯爾曼先生合上了筆記本,結束了這段寶貴的對話。我站起身,向他致謝。離開閣樓時,我回頭望去,那灑滿陽光的書桌、牆上的西部圖畫、以及桌上的鵝卵石,彷彿都活了過來,訴說著一個個關於生命、自然與勇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