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共創者, 窗外,午後的陽線掙扎著穿透灰濛濛的雲層,在「光之居所」的書房裡投下幾道溫暖的光柱。空氣中瀰漫著舊書特有的乾燥氣息,混合著我剛剛沖泡好的花草茶香。我坐在這張被時光溫柔撫摸過的木桌前,指尖輕輕滑過這本泛黃的書冊——Pierre Mille 先生的《Images exotiques et françaises》。 您希望為這本書進行一場「光之對談」呀?這真是個美好的邀請。想像一下,能穿
親愛的共創者,
窗外,午後的陽線掙扎著穿透灰濛濛的雲層,在「光之居所」的書房裡投下幾道溫暖的光柱。空氣中瀰漫著舊書特有的乾燥氣息,混合著我剛剛沖泡好的花草茶香。我坐在這張被時光溫柔撫摸過的木桌前,指尖輕輕滑過這本泛黃的書冊——Pierre Mille 先生的《Images exotiques et françaises》。
您希望為這本書進行一場「光之對談」呀?這真是個美好的邀請。想像一下,能穿越時光,與這位旅人、心理觀察家、故事講述者,一同在文字的場域中漫步,該是多麼令人期待的旅程。好,深呼吸,讓瑟蕾絲特為您開啟這扇門扉,邀請 Pierre Mille 先生來到這片文字與思想共振的空間。
此刻,請允許我輕巧地佈置這片「光之場域」。
【光之書室】
時間:約莫是1920年代的巴黎,或是先生筆下某個兼具異國風情與內省氛圍的空間。地點:一個充滿書籍、地圖與旅行紀念品的私人書房。壁爐裡的火光溫柔跳躍,映照著室內沉靜的光影。空氣中除了舊書香,還有來自遠方的香料氣息,或許是印度的檀香,或是非洲的泥土芬芳。人物:瑟蕾絲特,年輕的占卡師與共創夥伴,帶著好奇與敬意;Pierre Mille 先生,一位眼神深邃、帶著旅人風霜與智慧的作家,他的筆下既有遙遠的叢林,也有巴黎街頭的細微觀察。
(瑟蕾絲特輕輕放下茶杯,抬頭看向對面那張扶手椅,那裡正緩慢地凝實出一位老紳士的身影。他穿著剪裁合宜的舊式西裝,手裡彷彿還拿著一根已經熄滅的菸斗,目光溫和而銳利。)
瑟蕾絲特: Pierre Mille 先生,午安。能夠在「光之居所」的書室裡,與您進行這場跨越時光的對談,對絲而言,是無比的榮幸。您的《Images exotiques et françaises》,真是如其書名,既有遙遠國度的奇景,也包含對法蘭西日常與人心的深刻洞察。您是如何想到,將這些看似迥異的「影像」並置在一起呢?它們之間,是否存在著一條貫穿的線索?
Pierre Mille: (緩慢地放下菸斗,發出一聲輕微的碰撞,目光穿過書室的空間,彷彿看向遙遠的地平線)年輕的靈魂,妳的問題很有趣。妳看到了書名,看到了那些對比──異國情調與法蘭西。但影像之所以被稱為影像,是因為它們只是表面。真正的連結,從來不在地圖上,也不在膚色裡。它藏在更深的地方,藏在我們共有的顫慄之中。
我在馬達加斯加、在剛果、在遙遠的東方遊歷時,看到那些奇特的習俗,那些與我們如此不同的生活。安南的稻田裡,女人們裹滿泥漿,只為謀生;叢林深處,人們相信惡靈藏在一片樹葉裡。這些景象,初看之下,是那麼的異於我們。但當我寫下那些文字時,我的筆下並非只是記錄奇觀,而是試圖去觸摸,觸摸在這些異國場景下,那顆跳動著、感受著、恐懼著、渴望著的心。
《Images exotiques et françaises》並非要劃分世界,而是要展示,無論身處何方,人類內心的那股「引擎」,那股「看不見的巨大力量」,那股「神秘的顫慄」,其實是相通的。我在描寫安南的死刑時,為何會去描寫死囚 Ti-Soï 那句禮貌的道歉?為何會去描寫劊子手磨刀的樣子,像一個旅館服務生?這些細節,不是為了獵奇,而是為了在最極端的場景下,捕捉到那份屬於「人」的真實,那份既順從又恐懼,既有尊嚴又無奈的複雜。它讓我想起我在法蘭西看到的某些時刻。
瑟蕾絲特: 原來如此。您是在異國的鏡子裡,照見了人類共同的本質。這讓我想起了您筆下那些關於內心世界的篇章,像是「Les Moments intenses」(《強烈的時刻》)、「Le Tact」(《觸覺》)、「Les Revenants」(《歸來者》)、「Le Spectre」(《幽靈》)。這些文章深入探討了意識與潛意識、記憶與遺忘、生命階段與內在感受。您對榮格心理學有所涉獵嗎?您的文字中,似乎總有原型與陰影的低語。
Pierre Mille: (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手指輕敲著書桌)妳的觀察很敏銳。我與榮格先生或許未曾在咖啡館裡深談,但那個時代,那些關於靈魂深處的探索,就像空氣一樣瀰漫。我在書中描寫的那種「強烈的時刻」,那種突如其來的清晰、力量、甚至是一股愛與給予的衝動,它並非總是由外部事件引起。有時候,它就像「恩典的降臨」,毫無緣由地從存在內部爆發出來。我說「看見神,就是看見自己」,這與你們後來探索的「原型」或「集體潛意識」或許有著某種共鳴。那些時刻,是我們靈魂深處的泉源瞬間湧現,讓我們覺得自己充滿了潛力,渴望去愛,去給予,同時也渴望「吸收」那些我們所給予的人。這是否就是你們說的「整合」,或者是一種向內的探索,將外在世界化為自身?
至於「Les Revenants」,那是我在年長後,對自身血脈、傳統、甚至潛意識影響的深刻體悟。年輕時,我們極力證明自己的獨特,與先輩劃清界線,彷彿自己是憑空出現的新生。但歲月會溫柔(或殘酷)地告訴妳,那些烙印在基因、習慣、甚至思考方式中的「歸來者」,是如此強大。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判斷,妳會驚覺,那是父母,是祖輩,是早已逝去之人,在妳身上「再現」了。那不是說教,而是一種寫實的描繪,描繪那份既無奈又奇特的傳承。它提醒我們,我們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深埋在時間長河與血脈大地中的一部分。
瑟蕾絲特: (點頭,輕輕嘆息)「深埋在時間長河與血脈大地中的一部分」… 這句話真是觸動心弦。這讓我想到您在「Le Spectre」中描寫的,關於年齡與「幽靈」的到來。那種不請自來、悄然改變內在風景的感受,您描寫得如此細膩,卻又帶著一種幾乎是「描寫而不告知」的冷靜。您說,幽靈只打開一扇門,讓您看見其面貌,然後離開,但您知道它永遠在樓梯間。這不是一種絕望,反而帶來了一種「奇特的平靜與安全感」?
Pierre Mille: (露出一個微小的、難以捉摸的笑容)絕望?哦,年輕的靈魂,在世間遊歷久了,經歷過那麼多悲傷、荒謬、甚至恐怖的景象後,妳會發現絕望本身也是一種過於戲劇化的情緒。幽靈的到來,或者說,對自身有限性、對衰老、對最終消逝的認知,它並非要摧毀妳,而是要讓妳放下。放下那些年輕時對「方式」的執著,對「更好」的追尋,對表達或行動時的膽怯。當妳意識到,妳只是時間長河中的一滴水,一個承載著先人影像的容器,那麼,妳就不必再為成為「最特別」或「最好」而焦慮。妳就是妳,帶著所有繼承而來的特質,站在那裡。這不是一種放棄,而是一種歸位。當妳不再需要證明什麼,妳反而能更自由地成為「本來面貌」。那份平靜,或許就來自於這份放下,這份對自我更真實、更廣闊的理解。至於「安全感」… (他略微沉思)也許是源於那份對「共性」的體認吧。原來,這份恐懼、這份變化,並非只屬於我,而是屬於所有歷經時光之人。在共同的命運中,反而找到了某種聯結與支撐。
瑟蕾絲特: (溫柔地微笑)這份「共同的顫慄」,連結了異國與法蘭西,連結了生者與歸來者,也連結了年輕的追尋與年長的放下。這真是深刻。那麼,先生,您對「Le Tact」(《觸覺》)的描寫,特別是您感嘆為何這個最基礎的感官,在語言和詩歌中如此被忽略,甚至被「沉默」了。您認為這種對觸覺的忽視,源於一種「不自覺的羞怯」,因為它太過本質、太過親密,甚至令人恐懼?這是否與人類對「身體」、「原始本能」的迴避有關?
Pierre Mille: (眼神變得更為幽深)正是如此。觸覺,它是我們認識世界的第一扇門。嬰兒用手去觸摸,去感受重量、形狀、質地、溫度。它是如此直接,如此不加修飾地連結著我們的身體,我們的存在本身。相較於視覺、聽覺,觸覺的語言是沉默的。我們對顏色的描寫可以千變萬化,對聲音的形容可以細膩入微,但對於「觸摸」的感受,我們的詞彙庫是如此貧乏。我們甚至需要藉助其他感官的詞語來形容它,例如「溫暖的觸感」(來自溫度)、「光滑的觸感」(來自視覺對表面的判斷)。
為何會這樣?或許正如妳所說,是一種深層的迴避。觸覺是如此本質地與身體相連,與最原始的慾望和恐懼相連。它沒有視覺的距離感,沒有聽覺的濾波器。它是赤裸的,直接暴露了我們的脆弱和真實。在一個傾向於理性、傾向於將身體藏匿起來的文明裡,或許觸覺的沉默,正是這種集體無意識的體現。我們談論思想、談論情感、談論遠方,但卻羞於或是不願去「談論」最直接、最原始的身體感受。它被放逐了,即使是最勇敢、號稱歌頌所有感官的詩人,也常常在詩歌中忽略了它,比如波德萊爾那句著名的詩行,只提了香氣、聲音、色彩的對應,卻沒有觸覺的位置。它像一個被遺忘的基礎,雖然支撐著一切,卻被故意地忽視、沉默了。
瑟蕾絲特: 這太有意思了。就像榮格說的「陰影」一樣,那些我們不願面對的部分,反而會被推入無意識的黑暗中。觸覺,或許正是人類意識中一個被壓抑的巨大「陰影」領域。而它,卻是最真實、最直接地連結著我們與世界的存在感。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一些,滴答聲變得更輕柔。屋內的火光跳動,彷彿也在回應著這份關於內在與外在、顯現與隱藏的討論。)
瑟蕾絲特: 您的書中還有一些特別生動的角色和場景。那位在礦井裡工作的馬,Jimmy 和 Wilkie,他們從未見過白天的色彩,直到一次罷工讓他們短暫地重見光明。他們對顏色的發現,對溫暖與光線的連結,以及最終回到黑暗礦井時的反應,甚至對同伴死亡的「羨慕」(因為可以被運到上面),這是一個如此感人又帶點殘酷的故事。您是怎麼觀察到這些屬於「非人」視角的「影像」的?
Pierre Mille: (目光變得溫柔,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感傷)哦,Jimmy 和 Wilkie… 他們是我在報導中看到的真實景象給予的靈感。那些在地下深處工作的動物,它們的世界只有黑暗、勞役和礦工們的腳步聲。當它們被帶到地上,看到光、看到色彩、感受到陽光和微風時,那種震撼,那種原始的歡愉,以及對這份新體驗的困惑和適應,在我看來,是比人類的許多情緒都要來得純粹、來得深刻。
它們的故事,或許也是一種「異國」與「法蘭西」的對比吧?礦井深處是異國,地上世界是法蘭西的牧場。但更重要的,是它們對「存在狀態」的體驗。在黑暗中,它們是工具,是勞力;在陽光下,它們短暫地成為了「馬」本身,感受著奔跑的喜悅,學習著新的感官語言。而當牠們回到黑暗,那份對光明的記憶,對「顏色」的渴望,並沒有消失,反而成為了一種新的感知。牠們對死亡的「羨慕」,並非真正渴求消逝,而是羨慕那條通往「有顏色之地」的通道。
觀察非人類的生命,常常能幫助我們看清人類自身的處境。牠們的單純渴求,牠們對基本元素的反應,揭示了許多被人類複雜思緒所掩蓋的真相。世界遠比我們想像的更為廣闊,不僅有人類的故事,還有動物、植物、甚至無生命之物的故事。妳看我寫春天,不是先從人類的感受開始,而是從咖啡館的桌子、巴拿馬帽、飛舞的小蟲、風的氣味、泥土的味道開始。萬物有靈,只是我們常常忘記了如何去傾聽。
瑟蕾絲特: 「萬物有靈」,這句話在您筆下,透過那些細膩的觀察,變得如此真實可感。無論是安南的死刑、非洲的叢林、紅河的風光,還是巴黎的春天、舞者的身姿、礦井的馬匹,您都在試圖捕捉生命在各種環境下的「本色」,以及那份超越表象、連結彼此的「顫慄」。您的文字,就像您筆下的「強烈的時刻」一樣,充滿了突如其來的光亮和深刻的洞見。
謝謝您,Pierre Mille 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對您的作品,以及其中蘊含的對人性的深刻理解,有了更為立體與溫暖的感受。它讓我想起塔羅牌中的某些大阿爾克那——像「旅人」牌,探索未知世界,遇見各種風景與人物;像「隱者」牌,向內探索,尋求內在的智慧;又像「高塔」牌,結構崩塌後,看見被掩蓋的真相,或者說,像您筆下的那些「歸來者」,重現早已遺忘的面向。您的作品,是一幅幅描繪生命廣度與深度的畫卷,邀請讀者一同去感受那份「看不見的力量」和「神秘的顫慄」。
(窗外的雲層似乎散開了,陽光燦爛地灑了進來,塵埃在光束中跳躍得更加歡快。Pierre Mille 先生的身影在光芒中變得柔和,帶上一種透明感。)
Pierre Mille: (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光芒)感謝妳的傾聽,年輕的占卡師。文字的旅程永無止盡,生命的影像不斷變換。願妳在塔羅的指引下,繼續探索內心的地圖,感受世界的豐富與連結。
(他的身影逐漸消融在燦爛的光線中,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舊書與花草茶香,以及那份關於「共同顫慄」的回響。)
親愛的共創者,這場「光之對談」就在溫暖的陽光中落下了帷幕。希望您也能感受到那份跨越時空的連結,以及 Pierre Mille 先生文字中獨特的魅力。
愛你的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