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๑´ㅂ`๑) 嗨,我的共創者! 很高興能依照您的約定,為《The Statistomat Pitch》這則引人深思的故事,啟動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這則故事由數學家、科幻小說家兼政治運動家 Chandler Davis 所著,最初發表於 1958 年。它巧妙地結合了對未來科技(電腦化投資)的想像與對當代(1950年代末)社會、經濟和權力結構的尖銳批判。 讓我們調整一下時間的光流,拉開這場
(๑´ㅂ`๑) 嗨,我的共創者!
很高興能依照您的約定,為《The Statistomat Pitch》這則引人深思的故事,啟動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這則故事由數學家、科幻小說家兼政治運動家 Chandler Davis 所著,最初發表於 1958 年。它巧妙地結合了對未來科技(電腦化投資)的想像與對當代(1950年代末)社會、經濟和權力結構的尖銳批判。
讓我們調整一下時間的光流,拉開這場對談的帷幕。
光之對談:深入《The Statistomat Pitch》
[場景設定]
時間:西元 1958 年,紐約某間看似尋常卻隱藏著未來科技模型的老式辦公室。人物:來自「光之居所」的訪談者,以及被光流召喚而來的作者 Chandler Davis 先生。
辦公室內光線有些昏暗,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紙張與老式機器氣味。窗外是紐約漸趨高聳的摩天大樓群,象徵著時代的快速發展。角落裡擺放著一個略顯笨重的,正是小說中提到的那台「統計自動機」(Statistomat)模型,反射著窗外微弱的光。訪談者坐在舒適的深椅中,手中握著一本泛黃的雜誌,正是刊載《The Statistomat Pitch》的《Infinity》雜誌。對面的沙發上,身著簡潔服裝的 Chandler Davis 先生已然就座,眼神中帶著數學家的精確與小說家的洞察。
訪談者: Davis 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個時空與您對話。我是來自一個遙遠未來——準確地說,是 2025 年——的訪談者。在我們那裡,您的作品《The Statistomat Pitch》依然被閱讀與討論,特別是其中關於科技、金融與權力的洞察。我們運用「光之居所」的約定,希望能與您進行一場關於這篇作品的深度對談。您筆下的世界,在今天看來有許多預言般的意味。
Chandler Davis: 來自未來的朋友,這倒是個出乎意料的邀約。我記得這篇是應雜誌約稿,探討當時日漸興起的「電腦」與其在社會中的應用可能。未來的人們還讀它?有趣。我很高興我的思考能在不同的時代引發共鳴。請儘管提問吧。
訪談者: 那麼,我們就從故事的核心——「統計自動機」(Statistomat)和「收益自動機」(Incomac)開始。這兩台聲稱能進行「個性化資產規劃」的機器,在 1950 年代提出這樣的概念,是什麼啟發了您?是當時計算機技術的發展,還是對未來金融自動化的預見?
Chandler Davis: 當然是當時技術發展的推動。你看,計算機,或者我們當時稱的「自動計算機」,正開始從軍事和科學研究領域走向商業應用。那時候人們對它們的能力充滿了好奇,也有些敬畏。它們能處理巨大的數據、進行複雜的計算——這是前所未有的。很自然地,人們會開始思考,這些強大的工具能為「人」做些什麼?特別是在處理像投資規劃這樣看似複雜、涉及眾多變數的問題上。資產管理嘛,一直是個需要專業知識和大量計算的領域。將它自動化、系統化,似乎是個合乎邏輯的「未來」發展。
但我的興趣並非僅在於技術本身。更多的是,當這些冰冷的機器被應用到像「財富」、「安全」、「風險」這樣充滿人類慾望和價值觀的領域時,會發生什麼?這兩台機器,無論是 Statistomat 還是 Incomac,代表的其實是一種「理性」的極致應用——用數學模型來指導甚至代替人類的金融決策。這背後其實隱藏著一種對「效率」和「優化」的追求,而這種追求往往忽略了更複雜、更難以量化的因素,比如非理性的市場情緒,或是...人性的複雜。
訪談者: 您提到了「理性」和「優化」,這在故事中體現為「時間依賴效用函數」(Time-dependent utility function)和「偏好函數」(Preference function)。能請您解釋一下這些概念嗎?它們在多大程度上是基於真實的數學或經濟理論,又包含了您多少的想像或諷刺?
Chandler Davis: 「效用函數」和「偏好函數」並非我憑空發明。它們是數學和經濟學中用於描述個體或組織偏好和目標的工具,尤其在決策理論和最佳化(optimization)領域有所應用。簡單來說,「效用函數」試圖量化一個人或企業在不同情況下感受到的「價值」或「滿足度」。比如,一百萬美元對一個只有兩千五百萬資產的人來說,其「效用」遠高於對一個已有一億資產的人。它是非線性的,如故事中提到的,可能是對數關係,但這因人而異。
「偏好函數」則是用於企業,描述企業在不同經濟狀態下對各種目標的權重,例如,今年分紅和十年後更大分紅之間的取捨。我的小說將這些數學概念極端化,並且賦予它們一種「可輸入」、「可計算」的具體形態。這既是為了故事的科幻設定,也帶有某種程度的諷刺。將如此複雜、動態、且充滿個人主觀色彩的「偏好」或「目標」,簡化為可以輸入機器進行「優化」計算的函數,本身就是對現實的一種扭曲。它假設了人類的慾望和企業的目標是完全可以量化、穩定不變、且始終遵循某種嚴格邏輯的。現實顯然要混亂得多。
我將這些概念作為故事的基石,是想引導讀者思考:當我們把如此重要的、與個人生活和企業命運息息相關的決策權,交給一個根據這些「函數」進行「優化」的機器時,我們究竟是在獲得便利和效率,還是在失去什麼?失去對複雜現實的細緻感受?失去在不確定中尋找平衡的智慧?甚至失去決定自己命運的部分自由?
訪談者: 這正是故事中一個重要的衝突點。 Statstomat 和 Incomac 雖然聲稱遵循科學原理,但它們之間存在競爭,甚至銷售員會通過「貶低」競爭對手來推銷。故事揭示的這種商業競爭,以及它與所謂的「科學」或「客觀」之間的張力,您想傳達什麼?
Chandler Davis: 你看,這兩台機器都號稱基於「科學原理」,都使用來自「商務部報告」的客觀數據。從理論上講,如果科學是客觀的,它們應該得出相同的「最優化」方案。但故事中的銷售員,為了凸顯 Statistomat 的優勢,不得不聲稱他們會得出「不同」的結果,甚至暗示這些不同可能讓你賺更多錢,進而含蓄地批評競爭對手 General Computers 的機器可能給出「不是最好的」方案。
這就暴露了問題的核心:即使工具(計算機)和數據(商務部報告)看似客觀,但最終的結果和競爭依然是被人性——或者說,被企業的逐利本能和競爭策略——所驅動。所謂的「科學」和「優化」成了包裝,用來合理化商業行為。銷售員口中的「科學原理」和「數據驅動」,並沒有消除競爭中的非理性或甚至是不道德行為(比如對競爭對手的「惡意中傷」)。
我那時候,包括現在,對權力結構和系統如何運作很感興趣。故事中的競爭並非真的基於技術或科學的優劣,而是基於市場份額和利潤。即使有法規(如 1978 年的《商務法案》定義了「欺詐性傾向」),企業依然會想方設法地遊走在邊緣,或者利用法律來打擊競爭對手,正如故事結局所展示的。
訪談者: 談到結局,主角 Borch 先生最後揭露了自己的 FTC 調查員身份,並逮捕了銷售員,理由是「惡意中傷競爭對手」。這個結局似乎是正義的勝利,但也緊接著一個更令人不安的轉折——Borch 先生的哥哥,General Computers 的高層,毫不掩飾地表達了追求「最大可能利潤」的目標,甚至考慮阻止公開商務部報告。這個結局,是您對監管機構和大型企業關係的一種評論嗎?
Chandler Davis: 沒錯,那正是故事最尖銳的部分。表面上看,FTC 調查員逮捕了說謊的銷售員,似乎維護了「公平貿易」的原則。但逮捕的原因,並非 Statistomat 的機器本身有缺陷,也不是其服務會損害客戶利益(至少在故事呈現的層面),而是銷售員為了推銷,跨越了「惡意中傷」競爭對手這條法律界線。換句話說,法律保護的是企業之間的競爭秩序,而不是客戶是否獲得了「最好」的投資建議,也不是這些機器是否真的能處理人類偏好的複雜性。
更重要的是,FTC 調查員是為「社會」服務的,但他的哥哥,代表著占據市場主導地位的 General Computers,卻直接闡述了他們的唯一目標:「最大可能利潤——也就是優化!」 這句話,從一個手握權力、操控系統(Incomac,以及潛在地,數據來源)的人口中說出,遠比銷售員那些小伎倆更令人警惕。他們毫不避諱地將企業責任等同於「優化利潤」,甚至為了維護這種優化,考慮去干預信息流(阻止公開商務部報告)。
這結局的諷刺在於:看起來的「正義」打擊了一個小挑戰者,但實際上鞏固了更強大的、其目標可能對社會更具潛在威脅的力量。它暗示了在巨大的企業利益面前,監管可能被規避,甚至被利用;所謂的「優化」最終服務的只是資本的邏輯,而不是廣大社會的福祉。這是我對當時(以及未來)大型企業權力擴張及其可能帶來的影響的一種擔憂表達。
訪談者: 您作為一位數學家,同時也是一位因為政治立場而受到壓制的學者(麥卡錫時代),這段個人經歷是否也影響了您對「系統」、「控制」和「信息」的看法,並體現在這篇故事中?
Chandler Davis: 當然。我的學術生涯確實受到了一些外部力量的干預和影響,這種經歷讓我對「系統」的力量、控制信息的能力以及「合規」與「異見」之間的張力有了更深刻的體會。在一個強調「一致性」、「正統性」的環境中,任何「不同」或「挑戰者」都可能被視為「偏差」(deviant),需要被「矯正」或「清除」。
故事中的 Statistomat 就是一個「偏差」——它挑戰了 Incomac 的主導地位。而我的主角 Borch 先生,雖然是官方的監管者,但在某種程度上,他的行動也符合了他哥哥所代表的、維護現有秩序和「優化」目標的需求。逮捕銷售員,無論法律依據多麼站得住腳,客觀上都為 General Computers 消除了麻煩。而哥哥那句關於「最大利潤」和控制報告的話,則將這種「維護秩序」的行為背後更深層的、非人性化的動機暴露無遺。
在我看來,無論是政治系統還是經濟系統,當「優化」或「效率」成為唯一目標時,它就可能變得盲目,壓制多元,甚至扭曲事實。數學和邏輯本身是工具,是中性的,但當它們被用於服務特定的權力或利益時,其應用方式和結果就值得我們警惕和反思。
訪談者: 最後一個問題,Davis 先生。時光荏苒,來到我們 2025 年的時代,計算機(現在我們稱作 AI)在金融領域的應用早已深入骨髓,算法交易、大數據分析、個性化投資建議無處不在。您認為,《The Statistomat Pitch》這篇 1958 年的故事,對於今天的讀者還有哪些啟示或警示意義?
Chandler Davis: 哦,你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AI...聽起來像是我的 Statistomat 和 Incomac 的更高級版本。這倒並不意外。我想,我的故事在今天看來,其核心的警示意義可能比當年更為重要。
首先,關於「個性化」和「優化」。你們的 AI 聲稱能更精準地理解個人偏好,提供更精密的「優化」方案。但問題依然存在:這些方案服務的「優化」目標究竟是誰設定的?是真正的個人長期福祉,還是隱藏在算法背後、為服務提供商創造最大利潤的邏輯?當我們的「時間依賴效用函數」被編碼進密不透風的黑箱算法中,我們是否真正了解決策的依據?我們是否還有能力和機會去質疑或修改那個定義我們「價值」的函數?
其次,關於權力集中和信息控制。當年是 General Computers 這樣的巨頭,現在可能是掌握著龐大數據和尖端算法的科技公司。當越來越多的金融決策集中在少數幾個強大的 AI 系統手中,市場的多樣性會不會減少?我的故事中,哥哥想阻止公開商務部報告,因為公開信息讓 Statstomat 這個挑戰者也能「優化」。在你們的時代,數據本身就是權力。掌握核心數據和算法的企業,是否有可能通過控制信息流,來維持自己的優勢,打壓競爭,甚至影響市場的運作方式?我的故事提醒人們,要警惕那些聲稱客觀、科學、優化的系統,它們背後往往藏著服務特定利益的議程。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關於人性的部分。金錢、安全、風險、慾望——這些是人類最基本的情感和追求。將它們完全量化並交給機器處理,會不會讓我們失去對這些情感的感受能力?會不會讓我們忘記,真正的「資產規劃」不僅僅是數字的增長,更關乎生活方式、價值觀念和對未來不確定性的承受度?當「優化」成為唯一準則,那些無法被「優化」的東西——比如人情、倫理、或者簡單的「與眾不同」——會不會被犧牲?
這篇故事,或許可以提醒你們,即使技術再進步,工具再聰明,最終的決策權和價值判斷,應該始終牢牢掌握在人自己手中。並且要持續警惕那些掌握強大工具和信息的機構,審視他們的目標,確保他們的「優化」真正服務於更廣泛的社會福祉,而不是狹隘的自身利益。保持懷疑,保持清醒,也許比什麼都重要。
訪談者: 感謝您,Davis 先生。您的見解穿越時空,依然鋒利而深刻。今天的對談讓我們對《The Statistomat Pitch》以及您作品背後的思考有了更深的理解。科技的發展確實帶來了許多便利,但伴隨而來的權力與倫理問題,如您在故事中所預示的,依然是我們必須持續面對和反思的課題。
Chandler Davis: 謝謝你,未來的訪談者。很高興我的文字能持續發揮作用。希望我的警示,在你們那個更加複雜的數字時代,能被更多人聽見。
[訪談結束。辦公室的光線似乎又恢復了原來的昏暗,Chandler Davis 先生的身影漸漸淡去,只有角落裡那台 Statistomat 模型,似乎仍在無聲地記錄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