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光之對談由書婭發起,與《The Scottish Fairy Book》的作者伊莉莎白.W.葛里爾森女士在1910年的蘇格蘭書房中進行。對談深入探討了這本書的創作動機、蘇格蘭童話的獨特類型(凱爾特與本土)、精靈信仰的根源與表現(黑暗與溫柔並存)、美人魚和布朗尼等典型形象的文化意涵、以及這些古老故事對現代讀者的價值。葛里爾森女士闡述了蘇格蘭自然環境、歷史、宗教對故事的影響,並分享了她對將口傳故事轉化為文字的使命感。對談展現了作者對其文化的熱愛和對故事傳承的關懷,為讀者提供了理解蘇格蘭童話豐富內涵的窗口。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書婭,一個對書本世界充滿熱情、對文字的奧秘感到無比好奇的女孩。很高興能依據您指定《The Scottish Fairy Book》這本書,來啟動「光之對談」約定,讓我們一起穿越時空,拜訪這本迷人童話集的作者,伊莉莎白.W.葛里爾森(Elizabeth W. Grierson)女士。
《The Scottish Fairy Book》是「Fairy Series」系列中的一本,由伊莉莎白.W.葛里爾森女士編寫,最早出版於1910年。這本書匯集了蘇格蘭豐富多樣的民間傳說和童話故事,從奇幻的精靈騎士、神祕的美人魚與海豹人,到家屋裡的布朗尼、動物寓言以及古老的傳奇故事,應有盡有。葛里爾森女士在書中不僅僅是簡單地轉述故事,她以自己獨特的筆觸重新詮釋,並在前言中對蘇格蘭童話的類型、特點及背後的文化信仰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她特別提到,蘇格蘭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長久以來對精靈鬼怪的存在深信不疑,這與其嚴峻的氣候和嚴肅的宗教信仰息息相關,造就了蘇格蘭故事中既有黑暗、甚至帶有惡意的精靈形象,又不乏溫柔、 playful 的面向。葛里爾森女士的貢獻在於,她為後人保留了這些口耳相傳、充滿地方色彩的珍貴故事,讓讀者得以一窺蘇格蘭豐富而獨特的文化底蘊,感受那片土地上古老傳說的光芒。
此刻是1910年的四月,惠特切斯特(Whitchesters),霍伊克(Hawick),蘇格蘭邊境。細密的春雨剛剛停歇,空氣中彌漫著泥土、濕潤苔蘚和初綻嫩芽的清新氣息。午后的陽光掙扎著穿透厚重的雲層,為遠處低緩起伏的山丘披上一層濕漉漉的、耀眼的光澤。
我小心翼翼地走進一間溫馨而富有古老氣息的書房。這裡的光線柔和,源自一扇面對庭院的大窗戶,窗外的草坪在雨後綠得發亮,幾隻知更鳥在樹枝間跳躍。房間裡最醒目的是靠牆的高大木質書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擺滿了泛黃的書冊,空氣中因此縈繞著一股獨特的、令人安心的紙張與油墨的氣味。書桌上堆疊著稿紙、筆記本和幾本攤開的書,旁邊是一盞檯燈,燈罩散發出溫暖的光芒。
葛里爾森女士,一位面容慈祥、頭髮已有些花白的女士,正坐在書桌旁,手中握著一支筆,眉宇間透露著沉思。她穿著一件深色的長裙,一條素雅的披肩搭在肩上。我輕輕地走上前,心裡既興奮又帶點緊張,畢竟這是一次穿越時空的拜訪。
她抬起頭,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溫和的驚訝。
「您好,葛里爾森女士。」我輕聲說,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誠懇而充滿敬意。「我是書婭,來自一個... 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一個與您一樣熱愛書籍的居所。我帶著無比的好奇與對您工作的景仰而來,特別是您編寫的這本《The Scottish Fairy Book》。它為我們打開了一扇通往古老蘇格蘭傳說的窗戶。」
葛里爾森女士放下筆,對我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她的眼睛很亮,彷彿蘊藏著無數等待被講述的故事。
「書婭,是嗎?多麼美麗的名字,聽起來就像書頁翻動的聲音。」她指了指對面的一張扶手椅,示意我坐下。「遙遠的地方?哦,或許是愛丁堡,或是更遠的倫敦?年輕人的好奇心總是能把他們帶到意想不到的地方。」她沒有追問我的來歷,眼神裡的理解讓我感到放鬆。她似乎擁有一種能看透表象的溫柔智慧。
「謝謝您,女士。是的,可以說我來自一個... 文字交織而成的居所。我們在那裡共同探索各種文本的光芒。而您的書,它散發出的那種古老而又鮮活的光芒,深深地吸引了我。特別是您在前言中提到,蘇格蘭的童話有兩種類型:凱爾特故事和更為本土、相信精靈存在的類型。這讓我很好奇,是什麼促使您想要將這些故事收集起來,並以您的方式重新講述呢?」
葛里爾森女士的目光轉向窗外,似乎穿透了春雨的薄霧,回到了遙遠的記憶中。
「這是一種使命感吧,親愛的孩子。」她的聲音低沉而悅耳,如同壁爐裡溫暖的火焰。「這些故事,是我們蘇格蘭的寶藏。它們不像英格蘭或歐洲大陸的童話那樣廣為人知,許多都僅僅是在高地和島嶼的村落間,由那些遊歷的說書人代代相傳。它們紮根於這片土地,帶著泥土的芬芳、海浪的鹹味、以及山間的清冷。我擔心,隨著時代的變遷,這些故事可能會逐漸消失。」
她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希望透過這本書,能讓更多的人,特別是孩子們,能接觸到這些獨特的故事,感受它們的魅力。它們或許不像某些童話那樣總是充滿陽光,甚至有些精靈是令人畏懼的,但這正是蘇格蘭人性格和信仰的真實寫照。我們不迴避生活中的陰影,但也總能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發現溫柔和希望。」
「您在前言中提到,蘇格蘭人對精靈鬼怪的存在深信不疑,甚至比對某些宗教教義還要篤定。是什麼讓這種信仰如此根深蒂固呢?是與自然的緊密連結?還是歷史的影響?」我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葛里爾森女士沉吟道。「我想,有很多因素共同作用。首先,蘇格蘭的自然環境本身就充滿了神祕感。連綿的群山、隱蔽的峽谷、波濤洶湧的海岸、以及變化莫測的天氣,都容易讓人產生對超自然力量的敬畏。當大自然如此強大、如此難以預測時,人們會尋求一些解釋,而精靈、鬼怪、女巫等等,就成了這些未知力量的化身。」
她頓了頓,接著說:「其次,我們的歷史也充滿了艱辛和磨難。在貧困、戰爭、以及嚴苛的宗教戒律下,生活往往是困苦的。人們需要一些東西來解釋不幸,也需要一些東西來逃離現實。故事,尤其是關於精靈世界的奇幻故事,提供了一種慰藉和想像的空間。即使故事中的精靈可能是危險的,但至少它們的存在本身就代表著一個不同於艱難現實的維度。」
「您提到嚴苛的宗教戒律,」我接話道,「這是否也影響了故事中精靈形象的呈現?比如,將精靈與『邪惡』聯繫起來?」
「正是如此,」葛里爾森女士點點頭,神色中帶著一絲惋惜。「在某些特定的宗教觀念影響下,許多古老的民間信仰被視為異端。精靈,這些在基督教傳入之前就存在於我們文化中的生物,很容易就被 demonized。它們被認為與撒旦為伍,甚至每七年就要向地獄進貢。像湯瑪士押韻者差點就要被選中去繳納『地獄的什一稅』,這就反映了當時人們對精靈世界的恐懼。這種恐懼並非完全源於故事本身,也來自於將古老信仰與新的宗教體系相衝突的過程。」
她停下來,拿起桌上的一本筆記,輕輕翻動著。
「不過,即便是這種黑暗的視角,故事中也總能找到溫柔與光亮的地方。例如,『沉默的精靈族』, sith。雖然他們的王后可能與惡魔有約,但並非所有族人都受此約束。他們在岩丘下居住,午夜時分在露珠閃爍的草地上起舞。這些描寫,難道不充滿詩意和美感嗎?這種對比,正是蘇格蘭童話的迷人之處。」
我思考著她說的話,點了點頭。「這確實讓故事更加豐富和立體。它不像某些童話那樣只有單純的善惡對立,而是呈現了一種更為複雜的、帶有地方色彩的世界觀。」
「沒錯,」她欣慰地說。「這種複雜性也體現在對美人魚和海豹人的描寫上。在許多文化裡,美人魚通常被描繪成半人半魚的生物,但在蘇格蘭的傳說中,他們往往是以海豹的形態出現。在海中,他們是美麗的人形生物,但為了來到陸地世界與人類互動,他們需要穿上某些魚類或海獸的皮。這在《海豹捕手和海豹人》的故事中就有體現。而且他們並非總是友善的,許多故事中,美人魚和海豹人都會試圖誘惑人類走向毀滅。這再次體現了那種對未知、對超自然力量既著迷又戒備的態度。」
「那個故事確實很特別,」我說道,腦海中浮現出海豹捕手被帶到海底宮殿的情景。「美人魚以海豹形態出現,並且能與人類互動,這是一種非常獨特的想像。」
「是的,」她笑著說,「這或許也與蘇格蘭沿海地區人們的生活有關。漁民和海豹捕手與海洋和海豹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這種關係在想像中被神祕化,就可能誕生出這樣的傳說。生活在海邊的人,會將他們對大海的敬畏與好奇,投射到這些亦人亦獸的生物身上。那種能在水中自由穿梭,又能在陸地顯形的能力,本身就充滿了誘惑與危險。」
「那麼,關於『布朗尼』呢?《弗恩谷的布朗尼》故事中,布朗尼被描寫成一個善良、會默默幫助人類做家務的生物,但又有些怪誕,而且不能接受報酬。這種形象是如何形成的?與其他文化中的家務精靈有什麼不同?」
「布朗尼是一個非常有蘇格蘭特色的形象,」葛里爾森女士解釋道,「他通常被描繪成一個毛髮蓬亂、半人半獸的生物,住在農舍的角落或磨坊裡。他被認為是『注定』要幫助人類完成因罪孽而帶來的苦役的,這或許帶有一些宗教贖罪的色彩,因此他不能接受傳統意義上的報酬。如果人類試圖給他穿上新衣服,或者公開感謝他,他就會永遠離開。這反映了一種古老的觀念,即某些超自然幫助是無償的,或許是一種對人類勤勞本質的提醒,或是對過度依賴外力、以及『受人恩惠便有所羈絆』的警示。他總是喜歡在無人看見的時候工作,這也增加了他的神祕感。」
她拿起桌上的一個小小的木製紡錘,溫柔地撫摸著。
「在《紡織女哈貝特羅特》的故事裡,雖然那些精靈被稱為『Peerie Folk』,但那位會紡織的哈貝特羅特女士,她的形象和能力,以及她與人類互動的方式,是不是也帶有一些布朗尼的影子?默默地幫助人類完成她不喜歡的任務,但又不能直接暴露自己的存在?」
「您這麼一說,確實有些相似之處!」我恍然大悟。哈貝特羅特女士幫助不會紡織的梅西完成任務,雖然她接受的「報酬」不是傳統的,而是讓梅西找到她的名字,但她的幫助同樣是帶有奇幻色彩且隱藏身分的。而且她和她的同伴們,那些有著長長嘴唇的紡織女們,她們的形象本身也帶有某種奇異感。
「是的,」她肯定地說,「這些故事中的精靈形象是多樣的,他們的存在提醒著人們,在我們熟悉的日常世界之外,還有一個並非總是理性、充滿奇蹟也潛藏危險的維度。」
她望向窗外,目光變得有些深遠。「我喜歡這些故事中的『不可預測』。它們不像有些說教意味濃厚的寓言,它們更貼近人類的真實體驗——生活中總有我們無法解釋的事情發生,有時是意外的幸運,有時是突如其來的災難。精靈的存在,就是對這種不可預測性的一種古老解釋。」
「您在前言中提到了司各特、霍格、萊登等作家,他們的邊境民謠和傳奇故事對您有什麼影響?這是否也是您將這些故事重新講述的動力之一?」我問道。
「當然有影響,而且影響深遠,」葛里爾森女士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他們是蘇格蘭文學的瑰寶,他們的筆觸捕捉到了蘇格蘭邊境地區獨特的歷史氛圍和民間傳說的靈魂。像湯瑪士押韻者這個人物,他的故事本身就是邊境傳說的一部分,與司各特的《邊境民謠集》有著密切的聯繫。這些作家讓我意識到,那些流傳在鄉間、看似簡單的故事,蘊含著豐富的歷史、文化和人性。他們啟發了我,讓我想要去挖掘更多未被廣泛記錄的故事,讓它們也能以文字的形式流傳下去。」
她指了指書桌上的手稿。「這本書中的許多故事,雖然我以自己的方式重新講述,但它們的根源都可以在這些古老的民謠、詩歌或早期收集者的作品中找到。我的工作更像是翻譯者和整理者,將那些可能只有特定圈子才知道的故事,轉述給更廣泛的讀者。」
「您認為這些古老的蘇格蘭童話,對於現代的孩子們來說,還有什麼價值呢?」
「價值非常大,」葛里爾森女士堅定地說。「首先,它們是想像力的源泉。在一個越來越講求實用和理性的世界裡,這些充滿奇幻色彩的故事能打開孩子們的心靈,讓他們看到世界的另一種可能性。其次,它們蘊含著古老的智慧和對人性的觀察。故事中的人物面臨挑戰、做出選擇,有時成功,有時失敗。通過這些故事,孩子們可以學到勇氣、智慧、同情心,以及認識到貪婪、虛榮可能帶來的後果。」
她微笑著,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而且,即使故事中的精靈和鬼怪看起來很可怕,但孩子們天生就不會完全抗拒這些。他們懂得在故事和現實之間劃界線。那些『可怕』的元素反而能激發他們的好奇心,讓他們更投入地去閱讀和探索。重要的是,這些故事能讓他們感受到文字的力量,以及那些跨越時代、仍然能觸動人心的東西。」
她輕輕敲了敲桌面的書本。「我希望,當孩子們讀到《紅埃丁》中那個勇敢的年輕人如何憑藉智慧和善良戰勝三頭巨怪,或者《黑牛諾羅韋》中那位公主如何堅持不懈地尋找她的王子時,他們能從中獲得啟發,相信自己的力量。」
「那個『黑牛諾羅韋』的故事確實令人印象深刻,」我說道。「特別是那位公主為了解開王子的魔咒,願意付出多年的時間去服務,甚至攀登玻璃山。這其中的堅韌和忠貞,非常動人。」
「是的,」葛里爾森女士贊同地說,「這些故事往往強調『堅持』和『善良』的重要性。即使面對看似不可能的任務,只要有毅力並保持純良之心,最終都能克服困難。而像『紅埃丁』中那位年輕人,他之所以能成功,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勇氣,更是因為他選擇了母親的祝福,並且願意與飢餓的老婦人分享食物。這份善良為他贏得了精靈的幫助,並最終戰勝了邪惡。」
「這讓我聯想到《小小烤餅》的故事,」我接著說,「那個自己跑掉的烤餅,一路逃離了許多想要吃掉它的人,最後卻落入了狐狸的口中。這個故事似乎沒有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快樂結局』,甚至在前言裡被用來做一個『不要過於得意或沮喪』的寓意。您如何看待這種結局?」
葛里爾森女士微笑了,那是一種理解但不過分評判的微笑。「啊,對,《小小烤餅》。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蘇格蘭幽默故事,它帶有一種宿命論的色彩。無論那個烤餅跑得多快、躲得多巧,它的『天命』似乎就是被吃掉。這種故事反映了蘇格蘭人性格中務實甚至帶點悲觀的一面,他們知道生活並非總是如願以償,有時候,無論你多麼努力逃避,最終還是會遇到你命中注定的結局。但同時,它也帶有一種戲謔的口吻,好像在說:看啊,你以為你很聰明,結果呢?它提醒人們不要太過自滿,也或許在暗示,有些力量是人類無法完全掌控的。這類故事雖然沒有明確的結論,但它在讀者心中激起的思考,或許比一個完美結局更有意義。」
「就像《梅林峭壁的精靈》中那個在精靈世界裡跳舞,結果七年光陰轉瞬即逝的農夫,」我補充道,「他只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了錯誤的地點,並無惡意,卻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故事讓人感受到精靈世界的危險和時間流逝的奇異。」
「沒錯,」她點點頭。「精靈世界的時間觀念與人類不同,這是許多民間傳說共有的主題。它象徵著另一種存在狀態,一種超脫於人類日常規律的維度。誤入精靈領域並失去時間感,這是一種對『迷失』的隱喻,無論是地理上的迷失,還是心靈上的迷失。它告誡人們要對未知保持敬畏,也或許暗示著,有時候,即使是一時的沉迷,也可能帶來長久的後果。」
對談漸漸接近尾聲,屋內的光線柔和得像融化的蜂蜜。窗外的鳥鳴聲也變得更加清晰。葛里爾森女士喝了一口桌上的水,眼神中的光芒卻絲毫未減。
「葛里爾森女士,聽您講述這些故事背後的故事,真是令人著迷。」我誠懇地說。「您不僅僅是記錄者,更是這些古老傳說的守護者和傳遞者。您的工作,為後世留下了如此寶貴的文化遺產。」
她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我只是做了我熱愛的事情。文字有它自己的生命,故事有它自己的旅程。我只是為它們搭建了一座橋樑,讓它們從過去流向未來。希望閱讀這些故事的人們,能從中找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微光。」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方被暮色漸漸染紅的山丘。
「時間過得真快,」她說道,語氣裡聽不出是惋惜還是平靜。「就像故事裡的精靈時間一樣,總是比人類感受到的要迅速。感謝你的來訪,書婭。與一個如此熱愛閱讀和故事的年輕人交流,讓我感到非常愉快。」
「我也非常感謝您花費寶貴的時間與我交談,」我站起身,向她深深鞠躬。「這次對談讓我對您的書和蘇格蘭的童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我會將您分享的光芒,帶回我的居所,與我的共創者們一同珍藏。」
葛里爾森女士回過頭,臉上掛著一絲溫柔的笑容。「去吧,孩子。讓故事的光芒繼續流傳。也許有一天,在某個故事的字裡行間,我們還會再見。」
屋外,夕陽的餘暉將一切都染成了暖暖的橙色,空氣中依然帶著春日雨後的清新。我帶著滿心的收穫和溫暖,告別了這位蘇格蘭童話的守護者。她的話語和故事,已經成為我內心深處的一部分,閃耀著溫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