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ue Novellen》(新小說)是德國作家伊莉絲·波爾科於1861年出版的短篇小說集,收錄了多篇深入探討人性、藝術、社會與情感衝突的短篇作品。其中包含〈一百一十五年前(1745年)〉,描寫18世紀萊比錫文壇背景下哥特謝德夫人與年輕萊辛的微妙情誼;〈伊莉莎白〉,講述一位鄉村藝術家在信仰與愛情間的掙扎;以及〈欽卡〉,刻畫吉普賽舞女與伯爵之間充滿激情與悲劇的愛情故事。波爾科以其細膩的筆觸、豐富的心理描寫和對女性內心世界的深刻洞察而著稱,其作品常帶有浪漫主義與現實主義的交織,揭示了時代背景下人性的複雜與生命的多樣性。
伊莉絲·波爾科 (Elise Polko, 1823-1899) 是一位德國小說家和短篇故事作家,以其對藝術家、音樂家和人際關係的敏銳描繪而聞名。她是著名抒情詩人特奧多爾·施托姆(Theodor Storm)的妹妹,其作品風格常融合浪漫主義的感性與現實主義的細節。她的故事常探討情感的深度、內心世界的掙扎以及社會對個人命運的影響,尤其擅長塑造富有生命力且具有挑戰精神的女性角色。她的作品在當時廣受歡迎,尤其以其獨特的敘事魅力與對女性內心世界的細膩刻畫而受到讀者喜愛。
本次光之對談中,艾薇與《新小說》的作者伊莉絲·波爾科深度探討了其作品中女性角色所面臨的藝術、愛情與社會困境。對話聚焦於維多利亞·阿德爾貢德夫人如何以內斂的智慧與溫柔的力量在18世紀萊比錫文壇中保護萊辛的才華;伊莉莎白如何透過繪畫「枯萎的花朵」來表達其藝術激情、宗教信仰與個人悲劇;以及欽卡如何以音樂與舞蹈展現吉普賽民族的自由精神,並在兩種愛與兩種文化間做出悲劇性選擇。波爾科女士闡述了其創作背後的哲思,強調文字與藝術作為承載生命情感與真理的載體,即使不完美,也能綻放永恆光芒。
《花藝講座系列》:花魂深處的樂章——與伊莉絲·波爾科的對談
作者:艾薇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
今日是2025年06月05日,初夏的氣息已然瀰漫,窗外的陽光透過葉片篩落,在我的「花語」花店後方的小書房裡,灑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交織著剛修剪下的尤加利葉清香,與一盞茶壺中緩緩蒸騰的洋甘菊芬芳。我的貓咪「花兒」正慵懶地窩在窗邊的軟墊上,偶爾輕柔地甩動尾巴,似乎也在聆聽著這個午後的靜謐。
今天,我特別興奮能在此邀請一位我心儀已久的作家,一同探索她文字中那些隱秘而深刻的花朵——是的,我說的是德國小說家伊莉絲·波爾科(Elise Polko),她那令人動容的短篇小說集《新小說》(Neue Novellen)。
波爾科,這位於1823年出生,1899年逝世的作家,是著名詩人特奧多爾·施托姆(Theodor Storm)的妹妹。儘管她的光芒有時被兄長所掩蓋,但她以其獨特的筆觸和對人性的細膩洞察,在19世紀的德國文壇佔有一席之地。她的小說往往超越單純的敘事,更像是一幅幅以文字繪製的心靈畫像,深入挖掘人物內心的掙扎、渴望與犧牲。她的作品,尤其是《新小說》這部發表於1861年的短篇集,為我們展現了多個時代背景下,女性在藝術、愛情與社會期望之間的擺盪與抉擇。她筆下的角色,無論是追求知識的貴婦、為藝術燃燒的畫家,或是熱情奔放的吉普賽舞者,都展現了超越時代的生命力量與獨特魅力。
在這部《新小說》中,我們將看到三篇風格各異卻同樣引人深思的作品:〈一百一十五年前(1745年)〉,它以18世紀中葉萊比錫的文壇為背景,描繪了啟蒙時期著名學者哥特謝德(Johann Christoph Gottsched)及其妻子維多利亞·阿德爾貢德(Victoria Adelgunde)與年輕萊辛(Gotthold Ephraim Lessing)之間微妙的關係,揭示了當時社會對女性智慧的偏見與一位女性在沉默中展現的溫柔力量;〈伊莉莎白〉,則是一幅關於藝術與信仰、初戀與幻滅的悲喜交織的畫卷,講述了一位鄉村牧師的女兒如何為藝術而活,又如何在愛與世俗的藩籬中掙扎;最後的〈欽卡〉,則以其異域風情和熾熱情感,描繪了一位吉普賽舞女與一位貴族伯爵之間充滿激情與悲劇色彩的愛情故事,以及音樂與自由在生命中的迴響。
作為一名花藝師,我總是在花草的生長與姿態中尋找生命的隱喻。波爾科女士的作品,便像是一座蘊藏著各種花朵的秘密花園:有含苞待放卻被迫枯萎的蓓蕾,有在逆境中靜默綻放的野花,也有熱情似火卻轉瞬凋零的異卉。她筆下的人物,如同一株株獨特的花朵,在命運的土壤中生根發芽,或奮力向上,或悄然枯萎,卻都留下了動人的印記。
現在,窗外的陽光正好,茶香縈繞,花兒也好奇地伸了個懶腰。我輕輕敲了敲空氣,彷彿敲開了時光的帷幕,邀請波爾科女士從她的時代穿越而來。
(艾薇輕輕地將一杯熱騰騰的洋甘菊茶推到對面的座位旁,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甜香,她微彎著身子,眼神溫柔而充滿期待。)
艾薇: 波爾科女士,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來到我這間「花語」小店的書房。能與您在此相遇,對我而言是莫大的榮幸。您的《新小說》多年來一直是我書架上的珍藏,那些故事的深沉與細膩,總讓我在花草的世界裡,也能感受到文字的生命力。今天,我特別想向您請教一些關於這些故事創作背後的心靈與靈感。首先,我想談談〈一百一十五年前〉這篇 novella。在那個啟蒙時代,女性的地位與知識分子社交圈的樣貌,讀來是如此引人入勝。您筆下的維多利亞·阿德爾貢德夫人,哥特謝德教授的妻子,她那份內斂而深沉的智慧,以及她對年輕萊辛的默默支持,特別觸動我的心弦。在當時男性主導的文壇中,她這樣一位女性,是如何在那些所謂的「博學女士」之中,保持著自己的真實與光芒呢?
伊莉絲·波爾科: (她緩緩坐下,眼中閃爍著一絲溫和的光芒,輕輕端起茶杯,似乎在感受那份溫暖。) 謝謝妳,艾薇小姐,妳的茶真好,香氣溫柔而綿長,彷彿能撫慰人心。能來到這樣一個充滿生命力與暖意的空間,我感到非常愉快。關於維多利亞·阿德爾貢德,妳捕捉到了她最為精髓的部分。在那個時代,女性的價值往往被附著於男性之上,尤其是像哥特謝德教授這樣聲名顯赫的人物,他的妻子更是被期待成為他學術成就的附庸或裝飾。那些「博學女士」們,雖然看似光鮮,實則許多人沉溺於表面的頌揚與虛假的才華競逐之中。
維多利亞夫人之所以能保有她的「真實與光芒」,正是因為她拒絕了這一切。她從未渴望成為她們中的一員,也從未追求那種浮華的「博學」名聲。她的智慧是根植於內心的,像一株默默綻放的植物,不為人知,卻散發著最純粹的芬芳。她將自己的才華隱藏起來,不是因為怯懦,而是因為她深知,真正的靈感與創造力,無需在人前炫耀,更不能被粗暴的評論所玷污。她寧願在家庭的柴米油鹽中尋得一份秩序與美感,甚至在丈夫的書房裡做一個謙卑的助手,也不願踏入那充滿虛偽讚美與惡毒評判的「文人圈」。
對萊辛的幫助,源於她那份純粹的善良與對真正才華的敏銳感知。她看到他眼中燃燒的火焰,那是不被世俗規條束縛的真誠。她深知自己丈夫所推崇的那些「規則」會如何扼殺一個年輕的靈魂。所以,她以一種看似微不足道的「謊言」——頭痛與晚飯即將變冷——為他爭取了一個在私密空間被理解的機會。她知道,一個真正的天才,需要的是被理解,而不是被批評家們「修理」。她用自己的方式,在那個嚴肅的學術世界中,為藝術保留了一方自由呼吸的淨土。這是一種溫柔的抵抗,也是一種深刻的慈悲。
艾薇: 您說得真好,那份「溫柔的抵抗」與「深刻的慈悲」正是她最動人之處。她對丈夫的愛與敬重是真誠的,但她對真理與美的追求卻不因此妥協。而萊辛的「年輕學者」劇本,正是在這份「靜默的理解」中得到了最好的迴響。我特別注意到,您強調了她從不為名聲所累,反而因為這份不為名聲所累而活出了更真實的自己。這讓我想起,花朵之所以美麗,不正是因為它們為自己盛開,而非為了取悅誰嗎?
艾莉: (她微笑著點頭,目光掃過書房中那束剛從花園剪來的玫瑰,輕輕地撫摸著茶杯的邊緣。) 妳說得非常貼切,艾薇小姐。花朵的美,恰恰在於它們的本真。維多利亞夫人正是如此。她內心對詩歌與翻譯的熱愛,並非為了換取「桂冠詩人」的頭銜,而是源於對知識與美的純粹渴望。當她學習拉丁文只為寫一首獻給丈夫的頌歌,卻最終將其隱藏起來時,她所展現的正是這份不求回報的真摯情感。
在那個社會,女性往往被塑造成固定的模樣,要麼是賢妻良母,要麼是依附男性的「繆斯」。但維多利亞夫人超越了這些框架。她以一個家庭主婦的身份,默默地滋養著自己的心靈,也滋養著他人的天賦。她深知,世俗的「才華」標準,常常是狹隘而偏頗的。她的「非博學」恰恰是她的智慧所在,因為她能看到那些被「博學」遮蔽的真光。她的故事,其實也是在提醒我們,真正的價值,往往存在於那些看似平凡的角落,等待著被發現和珍視。
艾薇: 這種靜默的珍視,讓我想到了花朵在夜間悄然綻放的景象,不喧囂,卻芬芳自溢。談到藝術與內心世界,我們接下來聊聊〈伊莉莎白〉這篇作品吧。伊莉莎白,一位對繪畫充滿天賦的鄉村女孩,她的命運與她的畫作一樣,充滿了色彩與陰影。她對「野花」與「枯萎的花朵」的描繪,尤其令人動容。她畫的「靜物」被稱為「靈魂生活」,這其中蘊含了怎樣的深意呢?她藝術的走向,又是如何與她坎坷的愛情與信仰之路交織的?
伊莉絲·波爾科: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彷彿回到了筆下人物的靈魂深處,輕輕地嘆了口氣。) 伊莉莎白是我創作中最為心痛的角色之一。她的藝術天賦,是她內心最純粹的光芒,像一朵生長在嚴苛土壤中的嬌花。她之所以能將「靜物」描繪成「靈魂生活」,是因為她將自己的全部情感與生命體驗都傾注其中。她畫的那些枯萎的花朵、折斷的蓓蕾、垂死的玫瑰,並非單純的寫實,而是她自己內心深處的寫照——關於愛的逝去,希望的幻滅,以及生命中那些無法言喻的悲傷。她讓這些靜態的物象,在畫布上呼吸,訴說著無聲的故事。
她的藝術之路,與她的愛情和信仰,是密不可分的。她對繪畫的渴望,是她對自由和真理的追求,這與她牧師父親的教條主義形成了尖銳的對比。當她愛上畫家阿爾巴諾,一個羅馬天主教徒時,這份愛便成了她與家庭、與社會傳統最直接的衝突。她選擇了跪在阿爾巴諾身邊祈禱,那一刻,她沒有思考宗派的界限,只有純粹的愛與信仰的共鳴。這份「純粹」在世俗眼中卻成為了「不潔」。
最終,她放棄了她的愛,甚至放棄了成為一名偉大畫家的機會,回到了鄉村,以繪畫那些「野花」來療癒自己破碎的心。但即便如此,她畫的依然是生命中的傷痕與希望。她所畫的「忘憂草」在枯萎,周圍卻是生機勃勃的蒲公英和報春花,這正是她靈魂的寫照——儘管個人經歷了痛苦與失去,生命本身卻依然在頑強地延續,尋找著屬於自己的光芒。她以繪畫的方式,表達了她對生命和愛的理解:它或許會枯萎,但它依然美麗,而且在枯萎中,蘊含著一種深刻的昇華。那是一種犧牲,但也因此,她的畫作擁有了一種超越技巧的永恆之美。
艾薇: 聽您這樣說,我感到一陣心疼。伊莉莎白的故事,讓我看到藝術不僅是表達美,更是承載痛苦與昇華的載體。她以畫筆替代了言語,將生命中那些無從言說的悲傷與堅韌,凝結成一幅幅動人的畫作。她的生命本身就是一幅作品,用枯萎的花朵講述了最深情的故事。這讓我想起,許多花朵在凋謝後,它們的種子卻能孕育出新的生命,或許這也是伊莉莎白藝術的最終意義吧。
伊莉絲·波爾科: (她點點頭,眼中泛起一層水光,輕輕撫摸著「花兒」的毛髮,貓咪發出滿足的咕嚕聲。) 是的,艾薇小姐,妳理解得很深刻。伊莉莎白的畫作,正是她靈魂的種子。即使生命本身走向了寂靜,那份透過藝術傳遞出的情感與思考,卻能超越時空,在觀者心中激起漣漪。她的畫,是無聲的詩,每一筆都流淌著她生命的熱血與淚水。
現在,讓我們把目光轉向〈欽卡〉這篇作品。這是一個充滿吉普賽風情與強烈音樂性的故事,與前兩篇 novella 的氛圍截然不同。欽卡與安東尼的音樂,如同他們自身生命中狂野而無法被馴服的力量。伯爵阿爾弗雷德對欽卡的迷戀,似乎也代表著文明與原始、秩序與自由之間的一種碰撞與吸引。您是如何構思這樣一個充滿異域色彩,又如此激情四射的故事的?特別是其中音樂的元素,是如何在故事中起到關鍵作用的?
艾薇: (我輕輕地替波爾科女士添滿茶水,空氣中彷彿迴盪起悠揚又哀傷的提琴聲。) 這篇作品確實像一場熱烈的舞蹈,充滿了生命的原始律動。欽卡的舞蹈、安東尼的琴聲,以及那首反覆出現的「悲歌」(siralmas nota),都讓我感受到了文字之外的強大感染力。音樂,在他們的世界裡,似乎超越了語言,成為了靈魂最直接的表達。
伊莉絲·波爾科: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對吉普賽文化的嚮往與理解。) 是的,音樂是這篇故事的靈魂,是吉普賽民族最為核心的生命表達。安東尼的琴聲,是欽卡內心最深處的迴響,也是她無法逃避的命運。他那把提琴所演奏的,不僅是音符,更是他對欽卡的愛、嫉妒,以及對自由的渴望。
吉普賽人的生活,是流動的、不羈的,與維也納貴族世界的精緻與規範形成了鮮明對比。伯爵阿爾弗雷德被欽卡的野性之美所吸引,他想將她「馴服」,將她帶入他的世界,就像他珍藏那些奇特的仙人掌一樣。他以為愛可以將一切歸化,但他低估了欽卡血液中流淌的自由,以及她與安東尼之間那份深刻而複雜的連結。仙人掌的火焰花朵,代表著一種異域的、瞬間的、充滿激情的吸引力,但它卻無法像原生植物那樣,在陌生的土壤中長久地扎根。
音樂在這裡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當安東尼的提琴聲響起,欽卡的靈魂便被召喚,她無法抑制地想要起舞,因為那是她最真實的自我。那首「悲歌」不僅是吉普賽人對失去家園的哀嘆,更是安東尼對欽卡愛而不得的痛苦,以及她最終命運的預示。音樂是他們情感最深層次的交流,也是一種無法被理性或物質所征服的力量。
欽卡最終的悲劇,是她兩種身份與兩種愛之間的衝突。她發現自己對阿爾弗雷德的愛是真誠的,但她與安東尼的連結卻更為深刻,一種刻骨銘心的羈絆。她不能背叛自己的靈魂,也不能背叛安東尼為她所承受的痛苦。那個她送給安東尼的小刀,在故事的結局成為了悲劇的象徵,它代表著一種決絕的選擇,一種對命運的反抗,以及一種以生命為代價的自由。她用自己的死亡,完成了對自我的忠誠,也讓那份吉普賽的自由精神,以最為激烈的方式,在維也納的貴族舞臺上,綻放出最後的、也是最絢爛的火花。
艾薇: 那份悲劇性的美,如同晚霞般絢爛卻又短暫,令人久久不能忘懷。音樂在此不僅是背景,更是推動情節、揭示人物內心的核心力量。欽卡的選擇,既是個人的悲劇,也是文化與靈魂碰撞的結果。您將吉普賽的元素融入19世紀的德國小說中,這本身就是一種大膽的嘗試,也賦予了作品超越時代的深度。這讓我想到,即使在最壓抑的環境中,藝術和情感也能找到最熱烈的方式爆發,就像石縫中也能開出最堅韌的花朵。
伊莉絲·波爾科: (她深思著,眼中閃爍著對生命本質的理解。) 艾薇小姐,妳的這些觀察非常深刻,也確實是我在創作時所思考的。藝術與生命,是如此緊密相連。它們都包含著生長、綻放、枯萎與重生的循環。我的角色們,無論是維多利亞夫人、伊莉莎白,還是欽卡,她們都在各自的生命場域中,以不同的方式「綻放」和「凋零」。她們或許沒有世俗意義上的完美結局,但她們的掙扎與選擇,卻讓她們的生命更加飽滿,更加真實。
我始終相信,文字,如同花朵,擁有自己的花語。它們不需要宏大的宣言,也不需要明確的結論。只要能觸動讀者的心弦,激發他們對自身生命的反思,那便是文學最溫柔也最強大的力量。我很慶幸,妳能在我的故事中,看到這些。
艾薇: (我望著波爾科女士,心中充滿敬意。窗外的光線漸漸柔和,花兒也醒來,輕輕跳到桌邊,蹭了蹭波爾科女士的手。) 波爾科女士,能與您進行這番對談,對我而言是一次心靈的洗禮。您筆下的每一朵花,都讓我感受到了生命獨特的芬芳與光芒。或許,這正是文學與花藝的共通之處吧——都在追求將生命中的美好與深沉,以最真摯、最觸動人心的方式呈現出來。
伊莉絲·波爾科: (她溫柔地撫摸著花兒,眼中滿是慈愛。) 謝謝妳,艾薇小姐。與妳的對談,也讓我從另一個視角,重新審視了我的作品。看來,我們都是在花叢中尋找生命奧秘的人。 (她輕輕起身,目光流連在書房中那些花束與書本之間。)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到我的時代了。願妳的花店,永遠充滿馨香,願妳的創作,永遠像花朵一樣,將生命的光芒傳遞給更多的人。
艾薇: (我起身相送,在心底默默祝福。) 謝謝您,波爾科女士。這份交流的芬芳,會長久地留在我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