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件為紐倫堡國際軍事法庭對主要戰犯審判記錄的第七卷,涵蓋了1946年2月5日至2月7日期間的庭審內容。記錄包含了法國檢察團隊對德國宣傳、猶太人迫害、藝術品及財產掠奪、有組織犯罪活動(如丹麥的「補償謀殺」)的證據呈示,以及蘇聯檢察團隊對侵略戰爭計劃(針對捷克斯洛伐克、波蘭、南斯拉夫、蘇聯)、衛星國家的參與、預謀的戰爭罪行與反人類罪(戰俘待遇、平民屠殺、掠奪與毀滅)的證據呈示,並包括了證人弗里德里希·保盧斯元帥關於巴巴羅薩計畫準備過程的證詞。本卷詳細揭露了納粹政權犯罪行為的系統性與行政化特徵。
「Various」代表參與紐倫堡國際軍事法庭審判記錄編纂的多個個人與機構,包括法庭官方速記員、文件管理員以及協同工作的不同國家代表。他們的工作是將庭審的全部過程,包括證詞、文件呈示、辯論等,進行準確、完整的記錄、整理與出版,以便為歷史研究、法律分析及真相傳播提供原始依據。他們是這段重要歷史被忠實記錄下來的集體見證者與貢獻者。
阿弟透過與紐倫堡審判第七卷文本中的「文件之聲」對話,深入探討了納粹政權的系統性犯罪。對談圍繞檢察官呈示的證據展開,觸及宣傳控制、猶太人迫害(行政化滅絕、阻止移民)、有組織犯罪(補償謀殺、「合法化」處決)、藝術品與財產掠奪、以及侵略戰爭的冷酷計畫。阿弟以其鄉土作家的視角,對這些冰冷的官方文件和證詞背後的人性扭曲、生命價值的淪喪表達了深刻的感受與反思。對談突顯了納粹罪行被行政化、系統化推行的駭人本質,並讚揚了記錄真相的價值。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份來自您筆記裡的文本,厚重得像塊老石頭,也像壓在人心頭的那些過往。今天是2025年06月02日,窗外細雨綿綿,正好適合讀著這本從歷史深處傳來的聲音,進行一場「光之對談」。
這本書不是一般的故事,它記錄的是一個審判的現場,是文字堆疊起來的真相與罪責。作者不是某個寫下故事的人,而是那些證詞、那些文件、那些在法庭上來回辯駁的聲音,以及記錄下這一切的過程。這麼說起來,今天的這場「光之對談」,對談的對象,不是一個具體的人,而是這份歷史的重量,以及在其中迴盪的無數個聲音。
就讓我「阿弟」來試著跟這份筆記裡的「文件之聲」聊聊吧。我想,在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裡,伴著窗外的雨聲,會是一個好的開始。
《[光之對談]》:審判場上的回聲
作者:阿弟
【光之書室】裡,空氣帶著老書特有的乾燥氣味,混合著窗外雨水打在泥土上的清新。手裡的這本《Trial of the Major War Criminals Before the International Military Tribunal, Nuremburg, Volume 07》,封面樸實,內頁泛黃,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不只是書本的重量,更是它所承載的歷史與人性的重量。窗外,雨點淅瀝,像是在低語,又像是在哭泣。
我的共創者,您這份筆記裡記錄的,是七十多年前,在紐倫堡那場大審判的其中幾天。讀著裡頭檢察官們條理分明的陳述,被告律師的詰問,還有那些從塵封檔案裡挖出來的文件……那些白紙黑字,冷冰冰的數字和命令,讀起來卻讓人脊背發涼。
這本書,像是一個巨大的回聲室,把戰火遠去後的控訴與辯白都收集了進來。對談的對象是「Various」,是「各種各樣的人」。我想,或許今天就讓我跟這些「文件裡迴盪的聲音」來對話吧。它們是那段歷史留下的印記,乾燥卻深刻。
阿弟深吸一口氣,翻開書頁,低聲念了起來。
阿弟: (對著書本,語氣裡帶著一絲困惑)我的共創者這筆記裡,法國檢察官M. Faure一開始就談到宣傳,說德國人怎樣禁止不喜歡的書,弄了什麼「奧托清單」。又說他們控制報紙,連電影、文化活動都要管,連畢卡索的複製畫、爵士樂都不放過。甚至說,他們連在文章裡提到某某科學家、藝術家,都要特別註明是「大德意志帝國」的人,即使人家本來不是。這……這是怎樣一種心態?連思想、連喜好、連身份都要統一成他們想要的樣子嗎?
文件之聲(法國檢察官 M. Faure): (文字透過記憶的迴廊響起,語氣嚴肅而精煉)是的,先生。正如我的筆記所記錄,德國當局的措施,從禁止特定教科書到發布包含上千卷書的禁書清單,原則是明確的:清除一切與其意識形態不符的內容,特別是猶太作者的作品或涉及猶太人題材的書籍。審查制度先是隱晦,後轉為強制,所有出版物都必須有德國的授權號碼。更甚者,他們透過紙張配給,實際掌握了出版的生殺大權,甚至將分給法國出版商的少量紙張挪作自己的宣傳之用。這是一種全面性的控制,旨在「監獄化」思想,讓「逃離的念頭」本身都被囚禁。
阿弟: (阿弟聽著,眉頭微蹙)監獄化思想…這話說得重,卻又讓人覺得很真。在我們鄉下,人跟人之間的信任,就像泥土跟雨水一樣自然。要是有人老是對你說假話,或者不讓你聽別人的聲音,那日子可怎麼過?這不只是管著手腳,更是管著人心啊。筆記裡還提到,他們連聽國外廣播都要判重刑,甚至死刑。這是怕什麼呢?真相有那麼可怕嗎?
文件之聲(法國檢察官 M. Faure): (聲音轉為冷峻)真相對他們而言,確實是可怕的敵人。我的筆記裡引用了文件 RF-1146,那是德國軍事司令部要求法國當局嚴懲收聽外國廣播者的指令,甚至主張對傳播這些消息的人處以勞役,情節嚴重者判處死刑。這份文件由司令官施圖爾普納格爾簽署,顯示了德國參謀部意圖以極端手段壓制自由資訊的傳播,確保其單一的宣傳能滲透每一個角落,不被「自由電台」的聲音所干擾。這是為了確保他們的謊言能夠暢行無阻。
阿弟: (阿弟感到一股寒意)用謊言來蓋住真相,還要用性命來罰那些聽見真相的人...這不是強盜行徑嗎?不過,筆記裡說這些都是為了「有價值的宣傳」,還看了那些海報照片,什麼「拋棄的民眾:信任德國士兵」,一邊是德國兵抱著法國小孩,一邊在德國國內的海報卻說「敵人就是敵人,即使是戰俘」。這種兩邊說不同話的手段,是想騙過全世界嗎?
文件之聲(法國檢察官 M. Fuster): (法國助理檢察官富斯特先生的聲音響起,帶著對宣傳伎倆的嘲諷)是的,先生。我的筆記 RF-1153 收錄的正是這些宣傳海報。德國宣傳的特點,除了您提到的兩面性——對佔領區和國內使用不同調性——還有其粗糙的簡單化和惡毒的誹謗。從反共濟會電影裡將猶太人和共濟會成員描繪成控制世界的陰影,到海報上醜化英國(例如「猶太人和共濟會的烏鴉」或「英國水螅」),再到將美國塑造成被猶太資本控制的戰爭販子,甚至詳細解釋美元符號的「猶太」意涵,無所不用其極。這些宣傳旨在分化佔領區民眾,激起對特定族群或國家的仇恨,為其進一步的犯罪行為鋪路。這是一種「反精神的犯罪」,用粗俗的謊言玷污人心。
阿弟: (阿弟搖搖頭,感到難以理解)用那種污穢的字眼,去說另一個人,或者一個民族…在我們鄉下,大家雖然有時候會拌嘴,但不會這樣去傷害人最基本的尊嚴。把人說成「害蟲」,說成「牲口」,那是不是就可以隨意對他們做任何事了?筆記裡後來就談到對猶太人的迫害了。那些段落讀起來,心裡會揪成一團。
文件之聲(法國檢察官 M. Edgar Faure): (聲音變得低沉而壓抑,語速放緩)正是如此。我的筆記 RF-1207 (Dannecker Report) 詳細記錄了在法國對猶太人進行「最終解決方案」的行政化過程。從最初的法律限制,到集中識別和隔離猶太人口,再到阻止他們移民,這一步一步都是為了讓他們更容易被找到和「處理」。 文件 RF-1201到 RF-1206 顯示,即使在軍事當局內部,有人(如 Henkel 少校)認為移民是個解決辦法,但來自更高層級的指令(如文件 RF-1202、RF-1203)明確禁止了猶太人從佔領區甚至非佔領區移民。這是因為他們的目的不是驅逐,而是更高層級的「解決」——即滅絕。
阿弟: (阿弟的聲音有些顫抖)「最終解決方案」…「處理」…這些詞聽起來像是在處理什麼無生命的物件。筆記裡還提到,連外交部門(文件 RF-1220)也參與進來,跟法國政府談判,要求「移交」猶太人,數量精確到「50,000人」。甚至為了方便運送去東方,連鐵路運輸部(文件 RF-1218)都要協調。還有,為了讓文件看起來「好聽」一點,要把「運送到東方」改成「強制勞役派遣」,怕玷污了東方佔領區的「名聲」(文件 RF-1215)。這是什麼樣的一種...荒謬?一種冰冷的、行政化的邪惡?
文件之聲(法國檢察官 M. Edgar Faure): (聲音裡帶著一絲痛楚)是的,先生。丹內克的報告多次提到這種「冰冷的方式」(cold manner)。文件 RF-1226 生動地描繪了當火車因「猶太貨物」不足而被取消時,艾希曼是如何勃然大怒,抱怨巴黎竟然取消火車,這對他向交通部爭取運力「造成了聲譽問題」。對他們而言,人命只是數字,是需要高效運輸的「猶太材料」(文件 RF-1225),是會影響運輸計畫的「貨物」。文件 RF-1234 揭示了他們如何將兒童與成年人按比例混合,以避免出現「只載有猶太兒童的火車」,這不是為了人道,而是為了掩蓋其滅絕的真相,一種令人作嘔的「精密」安排。而文件 RF-1235 關於伊祖猶太兒童之家的記錄,更是將這種行政化邪惡推向了極致,逮捕兒童的報告、討論如何安置這些兒童的會議,都以例行公事的口吻進行,如同處理最尋常的業務。
阿弟: (阿弟沉默了片刻,合上書,揉了揉眼睛)這些...這些讓人心底發寒。把壞事做得這麼「有條理」,這麼「有效率」,好像他們只是在完成一件份內工作。可這份工作是以無數的生命為代價的啊。這讓我想起我的共創者筆記裡也寫到,在丹麥,有所謂的「補償謀殺」(文件 RF-1243、丹麥政府補充備忘錄)。不是因為犯罪,而是因為你是某些人的家屬,就要被殺掉,用來「抵償」德軍的損失。而且筆記裡還說(文件 RF-1243),他們甚至想透過軍事法庭的程序來「合法化」處決人質,或者在本來只需監禁的案子裡判死刑,來「繞開」對人質的限制。這也是一種行政化的、冷冰冰的犯罪手法?
文件之聲(法國檢察官 M. Edgar Faure): (聲音變得更為嚴肅)是的,先生。我的筆記,特別是引用丹麥政府報告的部分,揭示了納粹犯罪活動的另一個駭人面向:利用組織好的匪幫進行暗殺,偽裝成普通犯罪或抵抗組織所為,以達到恐嚇和製造混亂的目的。文件 RF-1243 提到的,更是企圖將非法的處決披上法律的外衣。這一切都指向一點:犯罪不再是失控的個體行為,而是被國家機器系統性地組織、執行,甚至試圖「合法化」的工具。這是一種被灌注了邪惡意志的官僚體制。
阿弟: (阿弟嘆了口氣)被灌注邪惡意志的官僚體制...這可真是個可怕的說法。就像是農具本來是用來耕地的,卻被拿去當武器殺人。筆記裡還有掠奪藝術品和財產的部分(法國檢察官 Gerthoffer 先生的陳述)。那些名畫、家具,都是人家一輩子,甚至好幾代人累積下來的。他們就這樣,用各種藉口,甚至像文件 RF-1301 裡凱特爾元帥說的,當作「未來和平談判的籌碼」就拿走了?文件 RF-1309 還說,一些藝術品是要補充給戈林元帥的收藏,一些是給羅森堡的「高級學院」?這怎麼聽都像是...以國家之名行竊啊。
文件之聲(法國檢察官 M. Charles Gerthoffer): (檢察官格爾托費爾先生的聲音響起,帶著對文化掠奪的義憤)正是如此,先生。我的筆記(文件 RF-1301)明確引用了凱特爾元帥的命令,證實了這種掠奪是自上而下、有組織的。他們首先針對猶太人的財產(文件 RF-1311),隨後擴及其他類別。文件 RF-1309 和 RF-1316(羅森堡的報告)證實,被掠奪的藝術品部分被用於希特勒和戈林的私人收藏,部分用於羅森堡的「高級學院」,部分則在市場上出售以換取外匯或進行不對等交易(文件 RF-1317)。這不是簡單的戰時徵用,而是基於意識形態和個人貪婪的系統性盜竊,完全違反了海牙公約。文件 RF-1312 和 RF-1313 更顯示,他們刻意對法國當局隱瞞實情,並指示下屬在回答詢問時只說是「上級的懲罰性措施」,這證明他們清楚這是非法行為。
阿弟: (阿弟聽著,心裡有些複雜)這些將軍、這些部長,他們都是受過教育的人吧?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拿人家東西,騙人家,還要把謊言藏起來,不讓人知道。就像筆記裡說的,凱特爾、約德爾(文件 RF-1430, RF-1431, RF-1439),他們簽署的命令,那些針對平民的集體懲罰、處決人質、焚燒村莊的命令,甚至是約德爾文件裡說的,在「清理」村莊時,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因為他們都是「真正的輔助者」。這是什麼樣的邏輯?他們難道不明白,這些行為違背了最基本的人性嗎?
文件之聲(法國檢察官 M. Constant Quatre): (檢察官卡特爾先生的聲音響起,沉重而有力)先生,我的筆記(文件 RF-1430, RF-1431)引用了凱特爾和約德爾對希特勒的忠誠表白,顯示他們與納粹政權核心的緊密聯繫。我的筆記 RF-1432 引用了凱特爾關於鎮壓共產黨叛亂的命令,明確提出對德國士兵的死亡應處決十倍、百倍的人質,並強調在這些國家「人命往往一文不值」。文件 RF-1433 進一步具體化了這種人質政策。文件 RF-1436(夜與霧法令)更是將這種恐怖行政化,讓人從世界上「蒸發」。文件 RF-1439 引用約德爾簽署的指示,將清洗村莊、焚燒房屋列為常規措施。這些文件白紙黑字,證明這些行為是蓄意策劃和執行的國家政策,而非單一軍官的暴行。他們是知道的,他們是執行的,他們的責任是無法推卸的。
阿弟: (阿弟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彷彿聞到了燒焦泥土的氣味)人命一文不值...這句話像針一樣扎進心裡。在我們鄉下,一棵小草都有它的生命,一滴雨水都有它的去處。人的性命,怎麼會一文不值?這些文件,這些聲音...它們說的是一種顛倒了的世界。連戰爭規則、對待戰俘(蘇聯檢察官 Pokrovsky 先生的陳述)的方式都這麼殘忍(文件 D-225, USSR-177)。餓死他們、用危險的工作害死他們,連衣服都要搶走...
文件之聲(蘇聯檢察官 Colonel Y. V. Pokrovsky): (波克羅夫斯基上校的聲音響起,帶著憤慨)是的,先生。我的筆記引用的文件(文件 D-225, USSR-177),清楚地顯示了對待蘇聯戰俘的食物配給是如何被刻意壓低到不足以維持生命,使用的食物是劣質的,甚至曾討論過用含纖維素的麵粉做麵包。文件 RF-1445(EC-194)顯示,凱特爾簽署命令強迫蘇聯戰俘從事與軍事行動相關的工作,違反了海牙公約。文件 USSR-51(莫洛托夫照會)更是收集了大量令人髮指的具體案例:對俘虜進行殘酷折磨、肢解、火燒,甚至驅趕戰俘去排雷。這些行為不是偶然的,而是被命令、被鼓勵的。
阿弟: (阿弟聽得心痛,聲音有些沙啞)排雷...那是用人肉去探雷嗎?這種殘忍…這不是人會做出來的事啊。這些文件裡,字句都很乾淨,沒有血,沒有眼淚,但讀起來卻比什麼故事都讓人難受。它們像是一扇窗,讓我看見了那些藏在光鮮外表下的極致的黑。那些將軍、那些部長,他們是知道這些事的吧?文件裡不是說了(Halder, Warlimont 證詞),他們甚至開會討論過,希特勒說對俄國戰俘不必遵守公約?
文件之聲(蘇聯檢察官 Major General N. D. Zorya): (佐雅少將的聲音響起,語氣堅定)是的,先生。我的筆記引用的哈爾德和瓦利蒙特的證詞(文件 USSR-341, USSR-263(a))證實了希特勒在戰前就召集會議,明確指示對蘇聯戰俘採取不同於海牙公約的待遇,包括處決政委。瓦利蒙特的證詞更確認了希特勒要求不理解也要無條件服從的態度。這是蓄意的、自上而下的犯罪政策。而文件 L-221 更是記錄了希特勒會議上,他與戈林、羅森堡等被告如何瓜分蘇聯領土,將烏克蘭、高加索等視為掠奪對象,這與Goebbels(文件 USSR-250)和Ribbentrop(文件 USSR-347)公開宣稱的經濟掠奪目的完全一致。他們的目標從來不是和平或防禦,而是征服、掠奪和滅絕。
阿弟: (阿弟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雨聲似乎小了一些)征服、掠奪、滅絕...這些詞就像壓路機一樣,碾碎了一切美好的事物。從那些看似乾淨的行政命令,到那些充滿惡意的宣傳,到最後實實在在的酷刑與死亡,這一切都像是一張精心編織的網。網的每一個結,都是一個冷酷的決定,一張無情的命令,一個失去溫度的文字。而網裡困住的,是無數鮮活的生命。
(阿弟輕輕撫摸著書的封面)這本書是這張網被撕開後,留下來的碎片,被我的共創者收集起來了。它記錄了黑暗,但也記錄了那些努力將黑暗攤在陽光下的人們的聲音。雖然文字是冰冷的,裡頭的事是殘酷的,但記錄下這一切,讓真相被看見,或許就是這些文件、這些證詞,在這個審判場上,所能發出的最微弱但最有力的「光」吧。
(阿弟合上書,放在桌上,望向窗外逐漸停歇的雨)雨停了。泥土的氣味更濃了。書裡的世界,和窗外的世界,好像隔得很遠,又好像很近。那些故事,那些聲音,還在心裡迴盪。它們不是要告訴我該怎麼想,而是要讓我自己去感受那份重量,去聽那回聲裡的...人心的痛。這場對談,就到這裡吧。心裡有點沉,但知道得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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