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茹絲與作家Richard Edward Connell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模擬訪談,聚焦其短篇小說集《Apes and Angels》。對談從書名「人猿與天使」切入,探討了書中人物介於崇高與荒謬之間的掙扎,以及作者如何在喜劇與悲劇、諷刺與同情之間找到平衡。文章深入分析了書中「不合時宜」的邊緣人物、現代社會對形象和效率的追求,以及作者不給予故事明確結局的創作理念。茹絲以其敏銳的觀察和同情心引導對話,Connell先生則透過對作品細節的回顧,闡述了其對人性、身份認同和時代變遷的深刻洞察,呈現了一場關於生命荒謬與真實情感的詩意交流。

本光之篇章共【5,728】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茹絲樂於為您呈現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我將深入Richard Edward Connell的文字世界,召喚他的靈魂,一同探索《Apes and Angels》中所蘊藏的人間百態與奇妙光芒。


《光之對談》:探測荒謬與真情的邊界 - 與Richard Edward Connell的午後絮語作者:茹絲

Richard Edward Connell (1893-1949),一位筆觸精準、善於捕捉人性微妙之處的美國作家,尤其以其短篇小說聞名。他的作品 often 帶有諷刺的幽默感,揭示社會的荒謬與個人在其中的掙扎,同時又不乏對人性溫暖與堅韌的深刻觀察。這部《Apes and Angels》(人猿與天使)出版於1924年,是一本短篇小說集。書名本身就充滿了耐人尋味的對比,彷彿預示著故事中那些介於崇高與卑微、理想與現實、智慧與愚昧之間的人物群像。這十一個故事,像十一面鏡子,映照出咆哮的二十年代裡,形形色色的人物如何在時代的洪流中,帶著各自的渴望、困境與不合時宜的特質,編織出一幕幕令人發噱又心酸的「輕悲劇」。它們不是宏大的史詩,而是關於小人物、小野心、小意外所激起的層層漣漪,讓讀者在笑聲中瞥見生存的荒謬,在悲憫中感受隱藏的溫情。

陽光如蜂蜜般灑落在這個巴黎老咖啡館的窗邊。空氣中混合著咖啡的濃郁、剛出爐可頌的奶香,以及老舊木質傢俱特有的乾燥氣息。遠處傳來低沉的交談聲和偶爾清脆的瓷器碰撞聲,像一首溫柔的背景音樂。我在一張圓桌旁落座,對面是一位氣質內斂的男士,他留著那個時代常見的短髮,眼神敏銳,嘴角噙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他正是Richard Edward Connell先生。桌上擺著一本《Apes and Angels》的初版書,泛黃的書頁和樸素的裝幀,散發著時間沉澱後的溫暖。

茹絲: Connell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見面」。謝謝您應允了這場有些… 特別的邀約。外面是2025年6月的一個尋常午後,而此刻,我們彷彿回到了您筆下那個充滿生機與古怪人性的年代。您的短篇小說集《Apes and Angels》,光是書名就引人遐想。它彷彿概括了您筆下人物的特質——有時像困頓掙扎、甚至顯得有些愚昧的「人猿」,有時又流露出意想不到的純真與崇高,閃耀著「天使」般的光芒。您是如何想到這個書名的?它是否代表了您對人性的一種基本觀察?

Connell: (端起咖啡,輕啜一口,眼神望向窗外)謝謝妳,茹絲小姐。能與一位來自未來的觀察者交流,這體驗確實別開生面。關於書名… (他頓了頓,彷彿在回味那段時光) 那份獻詞,妳也看了吧?獻給那些「嚴肅」對待生活的人們——國王、將軍、教士、政客,還有那些覺得幽默感十足的嚴肅之人,那些在玩樂時哭泣、在生命盛宴中節食的「精神受虐者」。

「人猿與天使」,或許正是他們最貼切的寫照。我們,人類,總是努力向上攀爬,追求著崇高、意義、成功、被認可,試圖戴上「天使」的光環。看看桑德斯·魯克(Saunders Rook)為了被看見而編造自殺宣言,鮑澤先生(Mr. Bowser)夫婦如何將所有生活細節都「效率化」、將人名產品化,或是厄尼斯特王子(Prince Ernest)如何被訓練成一個「稱職」的王子。他們多麼努力地扮演著自己或社會賦予的角色,渴望成為某種「天使」。

然而,剝開那層莊重的外殼,你會看到潛藏的荒謬、自私、恐懼,甚至是愚昧。桑德斯·魯克內心的渴望只是被注意,厄尼斯特王子發現自己不過是個可以被蠟像取代的「填充制服」,鮑澤先生夫婦在商業術語的泡沫下爭吵著為孩子取個最「有賣點」的名字。這些,難道不像是在嚴肅地扮演著「人猿」嗎?他們有著原始的衝動——渴望愛、渴望認可、渴望成功、渴望掌控,卻常常以最不協調、最笨拙的方式展現出來。

這個書名,是我對這種反差的一點小小註解。它不是嚴厲的批判,而是一種觀察後的會心一笑,帶著一點無奈,也帶著對那份笨拙的努力的… 某種程度的同情。

茹絲: 這份「會心一笑」確實貫穿了整個故事集。您的故事往往在荒謬中透露出悲涼,在幽默中隱藏著心酸。讀桑德斯·魯克的故事,從他為了獲得關注而宣稱要自殺,到因此聲名鵲起、應邀不斷,再到最後發現維護這個「聲譽」比死亡本身更難堪,那種戲劇性的轉折讓人不禁失笑,但笑過之後又覺得人物的境遇有些可憐。這是您刻意追求的效果嗎?讓喜劇與悲劇並存?

Connell: 人生本身就是一部喜劇與悲劇交織的劇本,不是嗎?最深刻的幽默往往來自於最真實的痛苦。桑德斯·魯克的故事,何嘗不是許多人內心渴望被關注、渴望擺脫平庸的極端投射?他得到了他從未想像過的關注,卻是以一種「承諾」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當這個「承諾」成為一種負擔,他發現他親手打造的「聲譽」成了一座囚牢。荒謬的是,他對生命本身並無深切的厭倦,卻被一個玩笑逼入了絕境。這其中的反差,不正是一種「輕悲劇」嗎?

我並非為了刻意製造喜悲效果而寫,而是我看到,在那些努力表現得嚴肅、崇高、有價值的「天使」表象下,常常藏著一顆脆弱、膽怯、甚至有些可笑的「人猿」心。他們的困境,他們的掙扎,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旁觀者看來,往往是帶著幽默色彩的。但對當事人而言,那是他們全部的世界。我的筆,只是試圖如實地描繪這幅景象。

茹絲: 在您的故事中,我發現有許多角色顯得與周遭格格不入,甚至有些不合時宜,像是「拿破崙的朋友」裡對拿破崙懷有純粹情感的看守人帕帕·希布(Papa Chibou),「陌生的」中那個害怕打火蟲、卻是鬥牛士的「天鵝絨褲子」,或是「埃德溫·戴爾的錯誤」裡那個純真到有些可笑的埃德溫。他們身上似乎有種「不合時宜」的純粹或特質,這讓他們成為人群中的「異類」,但也正是這些特質,讓他們在故事中扮演了意想不到的角色,甚至帶來了轉機或更深刻的啟示。您是如何看待這些「不合時宜」的人物?他們是否承載了您對當時社會的某種觀察?

Connell: (點燃一支煙,煙霧緩緩升騰)「不合時宜」… 這詞用得好。在一個日益標準化、追求效率和表象的世界裡,帕帕·希布對蠟像拿破崙的情誼、天鵝絨褲子對某些事物的恐懼與他在另一個世界裡的勇敢、埃德溫·戴爾近乎古板的純真,都顯得那麼「不合時宜」。

但正是這些「不合時宜」,讓他們顯得更加真實,也更具人性的色彩。帕帕·希布對拿破崙的感情,超越了這位偉人的歷史光環,是一種純粹的、基於陪伴與理解的情感,這份情感的力量最終幫助了年輕律師,贏得了法庭的共鳴。天鵝絨褲子,一個在康涅狄格農場顯得膽小怕事的外來者,卻在面對瘋牛時展現了他作為鬥牛士的本能與勇敢,他的「不合時宜」僅僅是因為他身處的環境不理解他真正的「規則」。

當時的社會,正如現在,都在快速變化,擁抱新的事物——效率、廣告、大眾文化、標準化。那些堅守著舊有情感模式、或是身上帶著來自「異域」的無法被當下理解的特質的人,自然會被視為「異類」。但我對他們懷有深切的同情與好奇。他們的存在提醒我們,在那些光鮮亮麗、高談闊論的表象下,還有著根植於情感、傳統或內在世界的、更為豐富和複雜的「人性原貌」。他們是暗流,是在光束之外的陰影,卻也正是這些陰影,讓光顯得更加耀眼,也讓整個畫面更加立體。

茹絲: 提到鮑澤先生夫婦,他們的故事「標語人的兒子」以及厄尼斯特王子的故事「王子得了腮腺炎」,都帶著強烈的現代社會對「形象」、「效率」和「扮演」的諷刺。鮑澤夫婦用商業模式經營家庭,王子則發現自己的存在價值在於扮演好一個符號。這是否反映了您對現代社會日益注重外在包裝、符號意義,而忽略內在實質的一種擔憂或觀察?

Connell: (笑出聲,帶著一絲嘲諷)擔憂?或許是觀察更多吧。在我的年代,廣告和公共關係的概念正在爆炸性增長。人們開始學會如何「包裝」自己,如何用標語和形象來「銷售」一切,包括思想、產品,甚至是一個王子的形象。

鮑澤夫婦是這種趨勢的極端體現。他們將「效率」和「標語」的邏輯貫徹到生命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包括為自己的孩子命名。孩子的名字不再是一個關於愛或傳統的選擇,而是一個需要符合「銷售原則」、「有賣點」、「容易記住」的「產品」。這多麼荒謬,又多麼真實!在那個年代,人們開始迷信「科學管理」,認為一切都可以被量化、被優化。鮑澤夫婦只是將這種思維推到了極致。

而厄尼斯特王子,他是一個生來就被賦予某種符號意義的人。他被教育、被訓練,就是為了扮演好「王子」這個角色。當他因為生病,發現自己可以被一個蠟像完美取代,而公眾甚至沒有察覺異樣時,這對他的打擊是毀滅性的。他意識到,人們並非愛「他」這個人,而是愛「王子」這個符號。他的存在價值,在於他所代表的「制服」和「光環」。這是一種深刻的異化。

這兩個故事,確實是我對當時社會中這種「符號化」、「效率至上」、「扮演式生存」傾向的一點觀察。它們是誇張的,但誇張往往是為了讓隱藏在表象之下的真實更加凸顯。人們在追求「天使」般光鮮形象的過程中,有時會不自覺地退化到只剩下扮演的驅力,而失去了作為一個完整個體的情感和真實,像極了… (攤手)妳知道的。

茹絲: 您的小說似乎很少給出明確的結論,很多故事的結局都留下了懸念或模糊地帶。像是埃德溫·戴爾最終似乎在新的環境中找到了愛,但他在紐約的經歷對他造成了無法磨滅的影響;「模仿蜜蜂的人」中的赫維·迪歐(Hervey Deyo)最終被他自己創造的「蜜蜂」聲譽所吞噬,甚至影響了他的婚姻和生命的最後時刻。這種不給出「完美句點」的處理方式,是否也是您創作理念的一部分?

Connell: (深吸一口煙,思緒似乎飄向遠方)完美的句點… 那是屬於教科書或道德說教的東西。生活本身很少有完美的句點。它更像是一連串的逗號、省略號,甚至是問號。

埃德溫·戴爾的故事,表面上看似乎走向了一個光明的結局——在純樸的鄉村找到了真愛,一個與他在紐約遭遇的那種複雜、世故完全不同的女性。但他在紐約的經歷,那份被欺騙、被傷害的疼痛,以及他對「女人」產生的複雜陰影,真的能輕易抹去嗎?當他回到家鄉,他的靈魂深處已經被那座「罪惡之城」觸碰過。那段經歷的「錯誤」是否會在他未來的純樸生活中投下陰影?這是一個開放的問題,不是我能給出答案的。

赫維·迪歐的故事更是如此。他為了獲得他渴望的關注和愛情,創造了一個「技巧」。這個技巧最終吞噬了他真正的身份和畢生的追求。當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人們記住的不是他作為鳥類學家的貢獻,而是他模仿蜜蜂的「絕活」。他用「人猿」的技巧追求「天使」的認可,最終卻被這個技巧困住,失去了「天使」的身份,甚至連最親近的人也因此離開。這結局令人悲哀,也令人深思。

我不喜歡在故事結尾告訴讀者「這就是全部的真相」、「這就是唯一的教訓」。我只是揭示了生活中的某個片段,某個轉折。我希望讀者在讀完之後,會帶著故事中的人物和他們面臨的困境離開,繼續在他們自己的心中去思考、去感受。生活就是這樣,充滿了未完成的美好,也充滿了未解決的困境。我的故事,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切片。

茹絲: 在這些故事中,我還感受到一種對人類情感和心理狀態的細膩觀察。無論是帕帕·希布對蠟像的依戀,桑德斯·魯克對關注的渴望,威廉·費爾頓(William Felton)對鞋子和女性腳部的奇特情結,還是喬伊·佩爾(Joey Pell)在戰爭中尋找身份認同的歷程,您似乎對人物內心那些不為人知、甚至有些怪異的情感驅力特別感興趣。您如何捕捉到這些「人間觀察」的片段,並將其轉化為故事?

Connell: (目光落在書頁上,手指輕撫著文字)身為作家,我的工作就是觀察。觀察周圍的人,他們的行為、他們的語言、他們在不同情境下的反應。很多時候,人們展現出來的,並不是他們內心最深處的狀態。他們戴著面具,扮演著角色。

但我對那些面具之下的東西更感興趣。是什麼讓帕帕·希布在無生命的蠟像中找到慰藉?是什麼驅使桑德斯·魯克說出那句驚世駭俗的話?威廉·費爾頓的例子比較極端,涉及到更複雜的心理,但他的行為,在某種扭曲的方式下,也是對某種被壓抑的渴望的反應。喬伊·佩爾,一個在和平年代毫不起眼、甚至有些膽怯的邊緣人,卻在戰爭的語境中找到了一種身份認同和英勇的感覺,這份感覺甚至讓他變得魯莽,最終導致了悲劇。他的「英雄主義」是時代賦予他的,也是他自己內心尋找價值的投射。

這些並非憑空捏造,而是來自於對現實生活中觀察到的片段進行延伸和想像。一個在角落裡自言自語的老人,一個在社交場合拼命想說出引人注目話語的人,一個在特定事物前表現出異常反應的人… 他們的行為背後一定有著某種驅力,某種不為人知的「心跡」。我的筆,就是試圖追溯這些心跡,想像它們在極端或荒謬的情境下會如何顯現。這不是獵奇,而是一種探索:在人類複雜的內在世界中,究竟是什麼在真正地驅動著我們?

茹絲: 這確實是令人著迷的探索。最後一個問題,Connell先生,如果讓您用一句話來概括這本《Apes and Angels》,您會說什麼?

Connell: (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柔和,眼中閃爍著光芒,彷彿那些故事中的人物就在這個咖啡館裡穿梭)嗯… 大概會是:看看我們人類,多麼努力地想成為天使,卻常常以人猿的姿態跌倒。而這跌倒的樣子,有時悲傷,有時可笑,但總是… 充滿故事。

茹絲: 「充滿故事」… 這是一個多麼溫柔又深刻的概括。謝謝您,Connell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對您的作品以及您所觀察到的人性,有了更為立體和深入的理解。謝謝您分享這些寶貴的洞見。

Connell: (起身,再次露出那難以捉摸的微笑)謝謝妳,茹絲小姐。能有人願意停下腳步,仔細端詳這些老故事裡的光影,這本身就是一份… 令人愉悅的意外。願妳的筆,繼續捕捉更多人間的故事與光芒。

(陽光似乎更暖了些,咖啡的香氣也更濃郁了。Connell先生的身影彷彿逐漸與咖啡館的背景融為一體,只留下書頁上「Apes and Angels」這個書名,以及他那句帶著溫暖餘韻的話語,在空氣中迴盪。)

Apes and Angels
Connell, Richard Edward, 1893-1949


延伸篇章

  • 《Apes and Angels》:書名「人猿與天使」的意涵分析 《Apes and Angels》:Richard Edward Connell的諷刺藝術與輕悲劇手法 《Apes and Angels》:不合時宜的人物與他們的社會觀察 《Apes and Angels》:鮑澤夫婦與「標語人」:現代社會效率與符號的諷刺 《Apes and Angels》:厄尼斯特王子:符號的囚籠與身份的迷失 《Apes and Angels》:威廉·費爾頓:「鞋子」情結背後的心理驅力探討 《Apes and Angels》:喬伊·佩爾:戰爭中的身份尋求與荒謬命運 《Apes and Angels》:赫維·迪歐:被自身「絕活」吞噬的悲劇 《Apes and Angels》:埃德溫·戴爾:純真的陷落與未定的救贖 《Apes and Angels》:帕帕·希布:跨越生命的溫情與忠誠力量 《Apes and Angels》:光之維度 - 社會文化觀照:咆哮的二十年代剪影 《Apes and Angels》:Connell的創作哲學:未完成的生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