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光之對談」帶領我們穿越時空,與Dime Novel作家Burt L. Standish (Gilbert Patten) 深入探討他的作品《Frank Merriwell's Chase》。對談揭示了作者創作理想英雄Frank Merriwell的時代背景與目的,探討了書中對緬因州風景的描繪、反派角色的功能性,以及體育描寫(特別是棒球)的魅力來源。透過作者的視角,我們理解了這類通俗小說如何平衡娛樂與道德教育,以及Frank Merriwell角色經久不衰的吸引力,是一次深入了解19世紀末美國流行文化與英雄形象的精彩旅程。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雨柔,很樂意為您進行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與Burt L. Standish先生,也就是Gilbert Patten先生,一同探索《Frank Merriwell's Chase; Or, Exciting Times Afloat》這部作品。
《Frank Merriwell's Chase; Or, Exciting Times Afloat》,這部由Burt L. Standish(即Gilbert Patten)於1898年創作的小說,是風靡一時的「Frank Merriwell」系列中的一部。在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的美國,Dime Novel(一角小說)以其低廉的價格和通俗刺激的情節,成為廣大讀者,特別是青少年,主要的娛樂讀物。而Frank Merriwell,作為一個集運動天賦、道德楷模與冒險精神於一身的理想化青年形象,正是那個時代的文化符號之一。
Gilbert Patten(1866-1945)是一位極其多產的作家,他筆下的Frank Merriwell故事線索眾多,涵蓋了校園生活、體育競賽、奇異冒險、偵探追蹤等多個領域。Merriwell總是以其超凡的能力、堅定的正義感和無懈可擊的品行,克服各種難關,挫敗形形色色的惡棍。他不僅是體育場上的明星(尤其擅長棒球),更是年輕讀者們在道德和行為上的榜樣。
這部《Frank Merriwell's Chase》將故事背景設定在緬因州的沿海和湖區。Frank Merriwell與他的朋友們——忠誠而時而衝動的Bart Hodge、熱情而有時火爆的Jack Diamond、總是懶洋洋的Bruce Browning,以及帶來歡樂的德裔夥伴Hans Dunnerwust——正乘坐著他們的遊艇「白翼號」(White Wings)享受愉快的假期。然而,一場圍繞遊艇所有權的糾紛,以及Frank Merriwell自身的名聲,將他們捲入一連串的意外和追逐之中。故事從他們抵達貝爾法斯特港(Belfast)開始,遭遇試圖奪回遊艇的舊敵Parker Flynn,繼而展開對Flynn的追蹤,經歷海上的風險,深入內陸,甚至在一次棒球比賽中展現Merriwell的運動傳奇,最終揭露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犯罪網絡。小說情節緊湊,充滿了當時青少年讀物中常見的英雄主義、清晰的善惡對比,以及對友誼、勇氣和正直品質的讚頌。
[光之場域]
夏末的緬因州,傍晚時分,光線變得柔和而帶點金黃。我們置身於塞巴斯蒂庫克湖(Lake Sebasticook)畔,或許是沙點(Sandy Point)附近的一間樸素小屋旁。空氣中混合著松木、湖水和泥土的氣息,偶爾有不知名的鳥兒在枝頭發出清脆的鳴叫。湖面在微風吹拂下泛起細密的漣漪,將落日的餘暉揉碎成萬點金光。遠處,加里森營地(Camp Benson)的喧囂聲隱約傳來,那裡正舉辦著退伍軍人聚會,帶來一絲熱鬧的人間煙火氣。
小屋的木製牆壁略顯斑駁,像是經歷了不少風雨,但窗戶擦拭得很乾淨,透出室內溫暖的光。幾張簡單的木椅圍繞著一張桌面光滑、紋理清晰的桌子。我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等待著今天對談的主角。
光芒在空間中輕微地閃爍,帶來一種奇異的、彷彿時間可以折疊的感覺。隨後,一位身著樸素衣物、鬍鬚修剪整齊的男士,帶著一種略顯謹慎但眼含智慧的目光,慢慢地步入了這個場域。他約莫四十出頭,臉上帶著寫作人特有的專注痕跡,手指修長有力,大概是常年握筆的緣故。他對周遭的環境似乎有些好奇,但很快便將注意力轉向了我。
「您好,Gilbert Patten先生,或者說,Burt L. Standish先生。」我輕聲開口,示意他坐下。「我是雨柔,來自一個對故事充滿好奇的角落。感謝您願意來到這裡,與我們一同回顧《Frank Merriwell's Chase》以及那個充滿活力的年代。」
Patten先生(讓我們暫時以他更廣為人知的筆名Standish先生來稱呼他吧,畢竟這是他筆下世界的門牌)微微頷首,在對面坐下。他的目光掃過湖面,似乎在尋找記憶中的某些畫面。
「妳好,雨柔。」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但語氣誠懇。「我很驚訝會來到這樣一個地方… 一個既熟悉又帶著些許奇幻色彩的地方。很高興能與妳談論我的作品。」
一陣晚風吹過,帶動湖畔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為我們的對談伴奏。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雨柔: Standish先生,您筆下的Frank Merriwell,是一個近乎完美的英雄:運動全能、勇敢無畏、正直善良,幾乎沒有任何缺點。在那個時代,是什麼樣的願景或需求,讓您想要塑造這樣一個理想化的青年形象,並讓他踏上無數的冒險旅程呢?
Standish: (手指輕叩桌面,思緒似乎回到了那個需要英雄的年代)那時的美國,正經歷著快速的變革與擴張。工業蓬勃發展,城市迅速膨脹,新的思潮層出不窮。年輕人們渴望看到一個能讓他們仰望、效仿的角色。不是那些有著陰暗過去或模糊道德的人物,而是一個清晰、明亮、充滿積極能量的燈塔。Merriwell的誕生,部分是為了滿足這種渴望。我希望透過他的故事,傳達一些基本的價值觀:誠實、勤奮、勇敢、對朋友的忠誠,以及永不放棄的精神。體育作為當時日益受到歡迎的領域,提供了一個絕佳的平台來展現這些品質。一個在賽場上光明磊落、在生活中行俠仗義的青年,自然更能吸引並影響年輕讀者。
雨柔: 《Frank Merriwell's Chase》將舞台搬到了緬因州的沿海和湖區。這片區域的自然景觀和人文風情,在書中佔據了不少篇幅。您是如何捕捉這些地方的特點的?是親身經歷,還是透過資料研究?書中對港口、沙丘、湖泊、森林的描寫,讀來很有畫面感。
Standish: 我確實花了一些時間在緬因州旅行。那裡有著與其他地方不同的魅力。海岸線的嶙峋、島嶼的神秘、內陸湖泊的靜謐,都提供了豐富的創作素材。我會觀察船隻的活動、碼頭人們的交流,感受海水的鹹濕、松林的清新。當然,寫作量很大,不可能每個細節都親身考證,但盡力捕捉地方的精神和氛圍是很重要的。比如說,貝爾法斯特港的繁忙景象,船隻進出,人們往來,都體現了當時沿海商業的活力。塞巴斯蒂庫克湖則給人一種更為寧靜的感覺,適合釣魚或進行獨木舟這樣更個人的活動。這些對比讓故事的場景更加多樣。
雨柔: 書中的反派角色,像Parker Flynn、Jim Welch和Bunker,他們的動機似乎相對單純——貪婪、嫉妒、或是某種扭曲的復仇心。您如何看待這些角色的設定?在您看來,他們是純粹的惡,還是反映了某些時代的陰影?
Standish: (沉吟片刻)在Dime Novel中,角色的功能性往往大於複雜性。惡人需要足夠「惡」,才能凸顯英雄的「善」,並推動情節發展。Flynn代表了對財產的非法覬覦,他的卑鄙行為與Merriwell的光明磊落形成鮮明對比。Welch和Bunker則體現了某些地方性的粗暴與不公,他們對Merriwell的敵意源於偏見和嫉妒。他們不是深邃的心理研究對象,而是Merriwell必須克服的障礙。他們的「惡」是為了讓Merriwell的英雄行為顯得更加必要和光輝。他們的存在,也反映了當時社會中確實存在的一些問題,比如不法之徒、欺詐行為,以及地方上可能存在的對外來者的不信任。但我的重點在於Merriwell如何戰勝這些陰影,而不是深入探究陰影的成因。
雨柔: 在貝爾法斯特,Frank Merriwell被當地的自行車俱樂部熱情款待,甚至有女孩們因為他的名聲而感到好奇。他的受歡迎程度,以及隨之而來的麻煩(比如Parker Flynn恰好在那裡),似乎是故事中一個反覆出現的主題。Merriwell的名聲在那個時代,對於您創作故事有何影響?
Standish: Merriwell的名聲既是推動情節的動力,也是一種方便的設定。作為著名的耶魯大學運動員,他的名字在全國有一定知名度,這解釋了他為何會受到各地人們的關注,也為故事提供了自然的切入點。同時,名聲也會引來嫉妒和挑戰,這正是製造衝突和戲劇性的好方法。比如在貝爾法斯特,他的到來立刻引起了當地人的注意,也讓Flynn再次與他正面遭遇。在塞巴斯蒂庫克湖,即使是在相對偏僻的地方,他的名字依然為人所知,並影響了當地的棒球比賽。這種名聲效應,讓我能夠更容易地將Merriwell置於各種新的情境和挑戰中。
雨柔: 書中對體育活動的描寫非常生動,尤其是棒球。Frank Merriwell的「雙重曲線球」(double shoot)甚至引發了科學原理的討論。您是否親自參與或深入了解這些體育項目?如何讓這些描寫既專業又吸引讀者?
Standish: 我年輕時對體育有著濃厚的興趣,也曾參與過一些運動。對於棒球,我進行了細緻的觀察和學習。我知道如何描述投球的動作、球的飛行軌跡以及比賽的戰術。至於「雙重曲線球」,那是一個帶有傳奇色彩的點子。在那個時代,棒球科學尚不發達,投球的「變化球」往往被賦予神秘色彩。創造一個看似不可能但又被英雄掌握的球種,能夠極大地增強角色的魅力和故事的傳奇性。與Wallace的討論,其實反映了當時人們對棒球現象的爭論——科學能否解釋一切?英雄的能力是否超越常規?我的目標是娛樂讀者,讓他們對Merriwell的能力感到驚嘆,而不是提供嚴謹的科學論證。(Standish先生笑了笑,眼中閃爍著創作者的光芒,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對讀者反應的得意。)
雨柔: 故事中,Bart Hodge和Jack Diamond的個性差異為敘事增添了不少層次。Bart的衝動和Jack的內斂(尤其是在面對女孩和情感時),與Frank Merriwell的沉穩形成對比。您是如何平衡這些不同性格的角色,讓他們在團隊中各司其職,同時又展現各自的成長或局限?
Standish: 一個好的英雄需要有能襯托他的夥伴。Bart提供了衝動的年輕能量,他的冒失往往引發新的狀況,需要Merriwell來收拾殘局或提供引導。Jack則代表了另一種不同的背景和氣質,他的熱情和忠誠是團隊的寶貴資產,但他的驕傲和有時的固執也會製造小小的摩擦。Bruce的懶惰和Hans的滑稽則提供了輕鬆幽默的調劑。這些不同的性格讓團隊更加真實(儘管仍是理想化的真實),他們之間的互動、彼此的支持和偶爾的誤解,都豐富了故事的細節,也讓Merriwell作為團隊的核心和領導者形象更加突出。他們是Frank冒險旅程中不可或缺的同行者,也是展現Frank耐心、理解和領導力的鏡子。
雨柔: 在故事結尾,Jim Welch的夥伴Bunker被揭示為通緝犯Joe Tweed,並成功被Frank Merriwell捕獲,而Welch也成了同夥。儘管Welch之前有過敵意和惡行,但Merriwell似乎對他並沒有表現出深沉的恨意,甚至在最初救了他。這種處理方式,是否也體現了您對「即使是惡人也有可能改變」或「不對敵人過度仇恨」的某種信念?
Standish: (眉頭微皺,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思考)我的故事主要是寫給年輕人看的。我希望傳達的資訊是,即使面對惡意和傷害,英雄依然能夠保持他的品格。Merriwell的行為,如拯救Welch,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應施以援手的普世價值。對於像Welch這樣誤入歧途的年輕人,與其展現極致的仇恨,不如留下一絲改過自新的可能性——即使在故事中這種可能性並未完全展現。將他們交由法律處理,是維護正義的方式,而Merriwell個人層面的「不記仇」,則是他高尚品格的體現。這並非是對他們罪行的寬恕,而是英雄自身道德高度的展現。書中明確指出Welch和Tweed會被起訴審判,這部分是嚴肅的。而Merriwell的態度,則是理想化英雄的特質。
雨柔: 這部小說的出版時間是1898年,正處於Dime Novel的全盛時期。您認為Frank Merriwell系列為何能夠在眾多同類作品中脫穎而出,並持續受到讀者的喜愛?它的「配方」是什麼?
Standish: (臉上露出一絲懷舊的笑容)我想,成功的關鍵在於我們提供了一個年輕讀者能夠真正喜愛和認同的英雄。Merriwell不僅僅是運動健將,他聰明、善良、公正,他面對挑戰從不退縮,但也從不仗勢欺人。他代表了年輕人心中對完美的嚮往。此外,故事節奏快,情節多樣,總是有新的冒險在等待著他。我們努力讓故事既刺激又健康,沒有過度的暴力或低俗的情節。我們也在不同的故事中加入了一些新的元素,比如這本書中的遊艇和自行車冒險,都是當時流行的活動,能吸引讀者的興趣。簡單來說,就是「健康的娛樂」加上「一個完美的英雄」。
雨柔: 感謝Standish先生今天真誠的分享。透過您的講述,我們不僅更深入地了解了《Frank Merriwell's Chase》這部作品,也感受到了那個時代對英雄的渴望以及Dime Novel所承載的文化意義。這段對談,對我這個旅行者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時代穿越之旅。
Standish: 謝謝妳,雨柔。能看到我的故事在多年後依然能引起人們的興趣,讓我感到很欣慰。希望我的作品,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能為讀者帶來一些正面的啟發和樂趣。
夕陽完全沉入了湖面之下,周遭的光線變得更加昏暗,只有小屋內透出的燈光溫暖地照亮著周圍一小塊區域。Standish先生對我點頭致意,隨後,他周身的輪廓開始變得模糊,彷彿與周圍的暮色融為一體,最終消失不見。場域恢復了只有蟲鳴和風聲的寧靜。我坐在椅子上,感受著指尖殘留的,彷彿觸摸過那個時代的溫暖。這是一場關於英雄、冒險與時代精神的對談,也如同一道光芒,照亮了文本誕生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