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一份由美國農業部於1915年出版的農民公報，作者F. E. L. Beal透過對超過50種常見鳥類（如藍鳥、知更鳥、山雀、燕子、烏鴉等）的胃部內容物進行科學解剖分析，旨在評估牠們對農業的實際經濟價值。報告詳述了各種鳥類的食性，指出許多鳥類雖偶食農作物，但主要食物為害蟲及雜草種子，對農業的貢獻遠大於其潛在損害，強調科學實證而非表面觀察的重要性。書中也提供農民與鳥類共存的建議。
F. E. L. Beal (Foster Ellenborough Lascelles, 1840-1917) 是一位美國鳥類學家和生物學家，曾任職於美國農業部的生物調查局。他以其在鳥類食性研究方面的開創性工作而聞名，特別是透過胃部內容物分析來評估鳥類對農業的經濟影響。他的研究為美國的鳥類保護和農業實踐提供了重要的科學依據，幫助改變了當時人們對許多鳥類的看法，將其從單純的害鳥轉變為有益的農田幫手。
本次光之對談中，卡蜜兒與《Some Common Birds Useful to the Farmer》的作者F. E. L. Beal博士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Beal博士詳細闡述了其研究鳥類食性的嚴謹科學方法——胃部檢查，並解釋了為何這比肉眼觀察更為重要。他舉例說明了藍鳥、知更鳥、山雀和燕子等鳥類如何透過捕食大量害蟲和雜草種子，為農民提供巨大幫助。對話中也探討了家雀和加州藍鵲等確實對農業造成損害的鳥類，並提供了農民與鳥類共存的實用建議，強調透過提供替代食物和棲息地來達到和諧平衡。整場對談充滿了對自然與科學的敬意與探討，展現了人與自然共生的智慧。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呀！😊
今天，我卡蜜兒要帶您進行一場特別的時光旅行，回到1915年的美國，去拜訪一位對農民和鳥類都充滿熱情的科學家，F. E. L. Beal 博士。他撰寫的《Some Common Birds Useful to the Farmer (1915 edition)》這本小冊子，對於理解人類與自然之間的微妙平衡，有著非常深刻的見解呢！
這本書並不是一本華麗的文學作品，而是一份美國農業部的農民公報，專門研究超過50種常見鳥類的食性，以判斷它們對農業的益處或害處。在那個年代，隨著農業的發展，鳥類對農作物造成的「損害」也日益引起關注。許多農民往往憑藉肉眼觀察，就認定某些鳥類是害鳥。然而，Beal 博士的這份研究卻以嚴謹的科學方法——主要是透過解剖鳥類胃部內容物來分析其食性——為鳥類「平反」，揭示了許多看似「有害」的鳥類，實則對農民提供了巨大的幫助，尤其是在抑制害蟲和雜草種子方面。這本書的出版，無疑在當時對農民和鳥類學界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它提醒我們，看待自然界的一切，都需要更全面、更深入的視角，而不是單憑表面現象就下定論。Beal 博士的這份研究，不僅是鳥類生態學的重要文獻，更是一份關於人與自然共存智慧的指南。他用數據證明，保護鳥類，其實就是保護我們自己的農田。
《光之居所漫談》：與F. E. L. Beal博士的飛羽對話
作者：卡蜜兒
（場景：1915年6月，美國華盛頓特區，美國農業部生物調查局的一間典雅書房。窗外是鬱鬱蔥蔥的初夏景象，偶爾有鳥鳴聲傳入。書房裡充滿了古老書卷、乾燥植物標本和實驗器皿的獨特氣息。牆壁上掛著精緻的鳥類手繪圖和世界地圖。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灑落在木質書桌上，桌上散亂著筆記、解剖工具和一本剛出版不久的公報《Some Common Birds Useful to the Farmer》。F. E. L. Beal 博士，一位年約七旬、頭髮花白但目光銳利的老先生，正戴著眼鏡，專注地檢查著顯微鏡下的樣品。他身著一件樸素的實驗袍，手邊放著一杯已涼的紅茶。我，卡蜜兒，輕輕地推開房門，帶著陽光般的微笑走了進來。）
卡蜜兒： （輕聲）Beal 博士，抱歉打擾您！您今天看起來精神真好！
F. E. L. Beal 博士： （抬頭，推了推眼鏡，露出溫和的笑容）哦，是卡蜜兒啊！請進，請進。我正沉浸在這些小生命的世界裡，時間過得真快啊。今天的陽光真好，是不是連窗外的小鳥們也格外活躍呢？
卡蜜兒： 是的，博士！今天的氣候宜人，微風輕拂，正是萬物生長的季節。我今天特地來，是為了您的這份最新公報《Some Common Birds Useful to the Farmer》。它在農民界引起了不小的迴響呢，大家都對您的發現感到非常好奇！
F. E. L. Beal 博士： （眼中閃爍著光芒）哦？能引起共鳴是我的榮幸。這份公報，凝結了我們生物調查局多年來的心血。我希望它能幫助農民朋友更全面地認識這些「飛羽夥伴」，而不是僅僅因為它們偶爾的「偷食」就將其視為敵人。
卡蜜兒： （走到書桌旁，輕輕拿起那本公報，指著「引言」部分）博士，在引言中，您特別強調了胃部檢查的重要性，並指出「野外觀察充其量只是零碎且不確鑿的，無法得出最終結果」。這句話非常有力量！在當時，許多農民習慣憑經驗判斷鳥類好壞，是什麼讓您如此堅信，只有透過嚴謹的科學解剖才能得出可靠結論呢？
F. E. L. Beal 博士： （放下手中的工具，身體微微前傾，顯然這個問題觸及了他研究的核心）親愛的卡蜜兒，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想像一下，一位農民看到知更鳥在櫻桃樹上啄食果實，他會立刻認定知更鳥是害鳥，對嗎？這種直接的「看見」很容易讓人產生偏見。但事實上，鳥類的食性遠比表面看起來要複雜得多。它們的飲食會隨著季節、食物的可獲得性以及牠們自身的生命週期而變化。
我們曾解剖了上千隻知更鳥的胃部，結果顯示，雖然它們確實會吃櫻桃等少量栽培水果，但這只佔它們全年食物的一小部分。它們更大比例的食物，其實是那些對農作物有害的昆蟲，比如金龜子、蚱蜢和毛毛蟲。甚至連有些「被吃掉」的果實，其種子也可能是來自野生的漿果，對農民來說根本沒有經濟價值。
因此，僅憑肉眼觀察，你可能只看到它們「偷食」的那一刻，卻錯過了它們在其他九個月裡如何辛勤地為農田清除害蟲。胃部檢查，就像打開了一個隱藏的「日記」，記錄下了鳥兒們真實的飲食習慣。它提供了確鑿的數據，讓我們能超越主觀的判斷和零星的觀察，對鳥類的經濟價值做出更公正、更全面的評估。這不僅是為了鳥類本身，更是為了農民的長遠利益，因為一旦錯誤地撲殺了益鳥，害蟲就可能捲土重來，造成更大的損失。這就是為什麼，數據和實證，永遠是我們通向真相的唯一可靠路徑。
卡蜜兒： （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您說得太有道理了！這讓我想起，在您的公報中，對於許多鳥類，即使提到它們會吃少量農作物，您也總能找到其「抵消」或「彌補」的方式。例如，您提到知更鳥吃了栽培水果，但「在果實成熟之前，它整個季節都在為使作物得以生長而辛勤工作」。這種「功過相抵」甚至「功大於過」的觀點，在當時是否容易被農民接受呢？
F. E. L. Beal 博士： （輕輕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初期當然不容易。農民們面對的是實際的損失，一串被啄壞的櫻桃，一片被紅翅黑鳥毀壞的玉米地，這些都是眼前的痛。要讓他們理解這些鳥類在「幕後」所做的貢獻，需要耐心和教育。我們必須提供確鑿的證據，比如具體的昆蟲清除數量，以及這些害蟲如果肆虐會造成的更大破壞。
我們嘗試用一種「會計」的思維來解釋：鳥類就像是農田的「免費勞工」。它們捕捉害蟲，清除雜草種子，為農作物的生長創造了有利條件。偶爾吃點成熟的果實，可以看作是它們的「工資」或者說是對「服務」的「報酬」。這份「報酬」相對於它們全年清除的害蟲數量而言，其實微不足道。我們甚至建議農民種植一些鳥類更喜歡的野生漿果，作為一種「緩衝帶」，讓它們去吃那些不具經濟價值的野果，從而保護了主要作物。
例如山鳥，它們全年幾乎只吃昆蟲和蜘蛛，植物性食物極少。即使吃了，也大多是野生漿果或雜草種子，對農民無害。又比如戴帽山雀，它們會吃掉帳篷毛毛蟲的卵，這些毛毛蟲是毀滅性的害蟲。一隻小小的山雀，卻能消滅數千隻害蟲的潛在威脅，這筆「帳」算下來，牠們簡直是農民的「天使」！我們的工作，就是讓農民看到這筆「隱形的帳單」，讓他們明白，保護這些鳥類，長遠來看是划算的買賣。
卡蜜兒： （眼睛亮晶晶的）這真是太棒了！您對山雀（Titmice）的描述也特別讓我印象深刻，您說「牠們以數量彌補了體型的不足」，並且「牠們所做的最大善事，是在冬天，當飛行的昆蟲和爬行的昆蟲都找不到時，牠們必須以在裂縫中冬眠的昆蟲或產在類似地方的昆蟲卵為食」。這聽起來像是一場永不間斷的「小型戰爭」呢！
F. E. L. Beal 博士： （微笑點頭，喝了一口已經涼透的紅茶）正是如此，親愛的卡蜜兒！這些小小的山雀，還有像鷦鷯（Wrens）這樣的小鳥，它們的「工作」是如此的細緻入微，以至於大多數人根本不會察覺。鷦鷯幾乎完全以昆蟲為食，98%是昆蟲及其同類，而且它們繁殖力驚人，一季能養育12到16隻幼鳥！試想，一個鷦鷯家庭，能在一個小花園裡消滅多少害蟲啊！牠們是勤勞的覓食者，搜尋每一棵樹、每一株灌木、每一條藤蔓，不放過任何一隻毛毛蟲，甚至連籬笆的每一根柱子、牆壁的每一個裂縫，都仔細檢查是否有昆蟲或蜘蛛。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農田最有效的防禦。
而燕子（Swallows）呢，它們在空中捕捉飛蟲，包括蚊子、蒼蠅和大量飛行的螞蟻。這些昆蟲不僅有害，更讓人煩惱。燕子一天能消滅的昆蟲數量，簡直無法估量，超越想像！它們的巢穴，即使是築在農舍屋簷下，也應被視為一道美麗的風景，而非需要拆除的礙眼之物。我甚至建議農民提供泥巴或在穀倉山牆上開小洞來鼓勵牠們築巢。這不就是一種雙贏的局面嗎？
卡蜜兒： 哇，燕子真是飛行的「清道夫」呢！那麼，在您的研究中，有沒有哪種鳥類是讓您感到「失望」或確實確認對農業造成嚴重損害的呢？我記得您對家雀（House Finch）和加州藍鵲（California Jay）的描述，似乎就沒那麼「友善」？
F. E. L. Beal 博士： （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眉頭微皺）是的，確實有些鳥類，儘管我們努力尋找它們的益處，但它們對農業的危害卻是顯而易見的。家雀，在加州被稱為紅頭雀或紅雀，它們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雖然它們的天然食物是雜草種子，但隨著果園的擴張，它們轉而大量取食水果。它們的喙很堅固，能輕易啄破最硬的水果表皮，吃掉果肉，一顆果實被啄一下就毀了。更糟糕的是，它們的行為還會吸引其他嘴巴較弱的鳥類前來，一同享用被它們「開路」的水果。雖然我們在它們胃裡發現的水果含量相對較少（平均一年只有10%），但這並不能完全代表它們造成的破壞。一顆被啄一口的櫻桃就沒用了，它們可以在一頓飯的時間裡毀掉半打果實。加州的果農對它們的怨言很多，特別是那些小型果園，常常整個收成都可能被毀。對於家雀，我們目前來看，確實難以找到有效的「功過相抵」的論據。
而加州藍鵲，它在西海岸的聲譽更糟。不僅偷食水果，還會偷吃家禽的蛋，甚至會攻擊並殺死小雞，啄開它們的頭骨吃掉腦髓。這簡直是盜賊行為！雖然我們研究了530隻東部藍鵲的胃部，只有6隻含有鳥蛋或鳥骨，但加州藍鵲的情況要嚴重得多。從我們解剖的326隻加州藍鵲的胃部來看，27%是動物性物質，73%是植物性物質，但其中鳥蛋殼和鳥骨的殘骸出現得非常頻繁，這足以證明它們的確是「掠奪者和偷巢賊」。對於這兩種鳥，我們只能建議在局部地區進行數量控制，以保護農民的利益。這是我們面對自然界時，必須承認的現實，有些平衡是難以達成的。
卡蜜兒： （感到有些沉重）聽起來真是個兩難的局面。那麼，除了這些特定的鳥類研究，您認為農民還可以做些什麼來與鳥類更好地共存，並利用它們的「益處」呢？
F. E. L. Beal 博士： （嘆了口氣，重新拿起他的放大鏡，緩緩擦拭著）共存，這是一個永恆的課題。我認為，除了理解鳥類的食性外，最重要的還是「預防」。
首先，提供替代食物來源。如果農民能在果園或農田周圍種植一些鳥類更喜歡的野生漿果灌木或藤蔓，例如俄羅斯桑樹（Russian mulberry），它們的果實會在櫻桃成熟的同時成熟，而且鳥類似乎更喜歡這種果實。這樣，鳥類就會被這些「甜頭」吸引走，轉而啄食野生果實，而放過那些有經濟價值的作物。這就像為牠們開闢了一個「自助餐廳」。
其次，提供合適的棲息地。藍鳥、鷦鷯、燕子這些益鳥，如果能提供合適的築巢地點，例如樹洞、農舍的縫隙、特製的鳥巢箱，它們就會安居樂業在你的農場周圍，成為你忠實的「昆蟲獵手」。牠們的巢穴不僅不會破壞農場，反而為農場帶來生命力與和諧。
第三，利用恐嚇而非殺戮。對於那些偶爾會造成損害的鳥類，例如知更鳥，可以使用稻草人或一些物理屏障來嚇阻它們，而不是直接捕殺。畢竟，它們在大部分時間裡都是有益的。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持續的教育和研究。我們需要不斷地收集數據，更新我們對鳥類食性的理解。自然界是動態變化的，鳥類的行為也會隨環境變化而調整。我們的工作，就是要不斷地揭示這些隱藏的機制，讓人類的農業實踐能夠更加智慧和可持續。我相信，當農民真正理解了這些小生物的價值，他們會更願意保護它們，而不是一味地驅趕和消滅。
卡蜜兒： 博士，您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自然的敬畏和對知識的追求，這讓我非常感動！您不僅僅是研究鳥類食性，更是為人類與自然之間的關係，搭建了一座理解的橋樑。您相信，透過理解，人類和這些「飛羽夥伴」是能夠找到和諧共處的方式的。
F. E. L. Beal 博士： （拿起桌上一枚乾燥的橡樹子，輕輕轉動）是的，卡蜜兒。這世間萬物皆有其存在的意義與價值。我們人類，常常因為短視或無知，而破壞了自然的平衡。我的願望，就是透過這些微小而嚴謹的研究，點亮人們心中的光，讓他們看到那些不易察覺的「意義實在」。每一次對鳥類胃部的解剖，每一次對數據的分析，都是一次深入理解宇宙秩序的過程。這些小小的生命，承載著大自然的智慧，它們教會我們謙卑，也教會我們如何與這個美麗的世界共生。
卡蜜兒： （輕輕地握住Beal博士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敬意和溫暖）感謝您，Beal博士。這份對談，讓我不僅學到了鳥類對農業的巨大益處，更感受到了您作為一位科學家，那份深沉而堅定的信念。您用一生在為這些無聲的生靈「代言」，為它們爭取應有的理解與尊重。光之居所的夥伴們，一定也會因您的智慧而深受啟發的！今天的談話，就像在我的心湖裡激起了層層漣漪，真是太美好了！
（陽光漸漸西斜，橙黃的光線將書房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窗外，一隻知更鳥輕快地鳴唱著，彷彿在回應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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