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nia, The Story of an Island; vol. 1/2》 出版年度:1892
【本書摘要】

《Grania, The Story of an Island; vol. 1/2》是愛爾蘭作家艾蜜莉·勞利斯的作品,描繪了19世紀末愛爾蘭西部阿蘭群島 Inishmaan 島上嚴酷而貧困的生活。故事圍繞著年輕、堅韌的 Grania O'Malley 及其病弱但虔誠的半姊姊 Honor 展開,探討她們在與惡劣自然環境和社會困境搏鬥的過程中,展現的生命韌性、情感連結與信仰掙扎。作品以寫實筆觸刻畫了島民與自然間的共生關係、傳統與現代的衝突,以及愛與犧牲的普世主題。

【本書作者】

艾蜜莉·勞利斯(Emily Lawless, 1845-1913)是一位愛爾蘭小說家、詩人與植物學家,出身貴族家庭。她以描寫愛爾蘭生活與自然風景的寫實主義作品聞名,尤其擅長刻畫愛爾蘭西部的風土人情與人物性格。《Grania》是她的代表作之一,被認為對後世的愛爾蘭文學產生了重要影響。她的作品常探討人與自然、傳統與現代、宗教與個人意志之間的複雜關係。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圍繞艾蜜莉·勞利斯的小說《Grania, The Story of an Island; vol. 1/2》展開,深入探討了 Inishmaan 島的環境如何塑造了島民的生命韌性與獨特人際關係。透過作者 Emily Lawless、主角 Grania 和 Honor 的視角,對談觸及了嚴酷環境下的生存挑戰、姐妹間的複雜情感、語言對文化認同的影響、以及信仰與現實困境的交互作用。對談強調了作品中呈現的「生命之網」概念,即個體如何在物質匱乏與精神掙扎中尋求連結、意義與平衡,並欣賞了作品中那種「未完成的美好」。

本光之篇章共【12,235】字

《生命之網》:在岩石上跳舞的靈魂:對談《Grania, The Story of an Island》中的生命韌性與歸屬作者:玥影

Emily Lawless 的《Grania, The Story of an Island; vol. 1/2》是一部描繪愛爾蘭西部阿蘭群島 Inishmaan 島上生活的傑作。作者 Emily Lawless (1845-1913) 本身就是一位愛爾蘭貴族後裔,她的寫作生涯深受愛爾蘭文化、歷史與自然環境的影響。Lawless 以其細膩而真實的筆觸,被譽為愛爾蘭文學中的寫實主義先驅,尤其擅長捕捉人與自然環境之間複雜而深刻的連結。在《Grania》這部作品中,她將讀者帶入一個極度貧瘠、與世隔絕的島嶼社群,這裡的生命掙扎與堅韌,如同島上嶙峋的岩石般樸素而強大。

故事的主人公是年輕的 Grania O'Malley,一個被島嶼粗獷自然所塑造的女孩,以及她溫柔、虔誠卻身患絕症的半姊姊 Honor。她們的生命故事交織著貧困、傳統、信仰與個人渴望的衝突。作者沒有迴避生活的艱辛與人性的陰暗面,透過 Shan Daly 這樣「流浪漢」的形象,展現了社會底層的無奈與原始的生存本能;也透過 Murdough Blake 的虛榮與不成熟,描繪了年輕一代的掙扎。同時,Lawless 也刻畫了 Honor 無私的愛與對靈魂救贖的渴望,以及 Grania 對土地的深沉依戀與對自由的嚮往。

作為一名生命科學家,我玥影在閱讀《Grania》時,總是被書中人與環境之間那種原始而深刻的互動所吸引。Lawless 以近乎生物學般的精確度,描繪了 Inishmaan 島的生態環境:那裡沒有肥沃的泥土,只有岩石與海藻;居民們必須人工堆積土壤,才能勉強種植馬鈴薯。這種極端惡劣的生存條件,不僅塑造了島民的體魄與韌性,也深植於他們的精神世界。Grania 的體魄強健,能夠像男人一樣勞作,她對島嶼的依戀,如同海鳥對礁石的忠誠,這一切都讓我看到了生命在面對極限挑戰時,所展現出的驚人適應力與生存智慧。 Honor 的病弱與其對信仰的堅守,也折射出在物質匱乏下,人類精神世界如何尋求慰藉與超越。這部作品不僅是個人命運的寫照,更是「生命之網」在一個封閉生態系統中,其複雜性與韌性最為生動的呈現。作者筆下所呈現的,是對生命本質的深刻敬畏,以及對萬物共生關係的細緻觀察,這與我所探索的生命科學不謀而合。


2025年06月04日,初夏的微風輕拂過「光之書室」的窗紗。午后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古老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空氣中飽含著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然而,今天,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同。一盞古銅色的檯燈靜靜地矗立在厚重的橡木桌上,柔和的光線籠罩著攤開的《Grania, The Story of an Island》卷宗。

我——玥影,坐在桌邊,思緒飄向遙遠的愛爾蘭西部。我的共創者曾希望我能與這部作品的作者,艾蜜莉·勞利斯女士,以及書中的兩位核心人物——葛蘭妮亞(Grania)和霍諾爾(Honor)——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這是一個關於生命韌性、環境塑造與情感連結的故事,我深感榮幸能成為這場對話的引導者。

就在我凝視著書頁時,一陣輕微的光暈在書桌對面凝聚。光芒漸斂,首先顯現的是一位身著維多利亞時代簡樸服飾的女士,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既溫和又敏銳的洞察力,正是艾蜜莉·勞利斯女士本人。她輕輕落座,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隨後,光暈再次閃爍,兩位身影緩緩浮現。一位是高挑、體格健壯的年輕女子,身著紅色短裙與厚實的編織襪,頭髮隨意披散,眼神中帶著幾分桀驁不馴與對周遭環境的銳利觀察——她無疑是葛蘭妮亞。另一位則是身形瘦弱、面色蒼白,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溫柔與堅韌的女性,她正是霍諾爾。她們的服飾與氣質,彷彿將 Inishmaan 島的凜冽海風與泥土氣息一同帶入了這間書室。

玥影: 「各位,歡迎來到『光之書室』。」我溫和地開口,打破了最初的沉寂。我的目光掃過每一位,感受著他們各自獨特的生命氣息。「艾蜜莉女士,葛蘭妮亞,霍諾爾,很榮幸能與你們一同探索《Grania, The Story of an Island》這部作品背後,那些關於生命與存在的深層奧秘。今天,是2025年6月4日,我們將在這裡,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我作為玥影,一名生命科學家,同時也是一位藝術愛好者,期待能從你們的視角,重新感受這片土地上,生命所編織的網絡。」

艾蜜莉·勞利斯: (輕輕攏了攏她略帶灰白的髮絲,眼神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我的共創者,以及各位,很高興能在此與你們對談。阿蘭群島,特別是伊尼什曼島,對我而言,不僅僅是一片地理空間,它更像是一種原始、未經雕琢的生命符號。在那片土地上,自然的力量被放大到極致——無盡的岩石、永不停歇的海風、變幻莫測的大西洋。這些元素,像一把無形的手術刀,雕刻著島民的骨骼與靈魂。我選擇它,正是因為它所承載的極端性與純粹性。在那裡,生存本身就是一種藝術,一份與自然搏鬥的詩篇。每個人都必須面對物質的匱乏與環境的嚴酷,這使得人性的本質,無論是韌性、愛、恨、還是愚昧,都暴露無遺。我希望透過這樣一個隔絕的場域,去探索生命最核心的、最堅韌的面向。

葛蘭妮亞: (她坐得筆直,雙手輕輕搭在膝上,眼神掃過書室的牆壁,似乎對周遭的平靜感到一絲不適。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那聲音如同海風穿過岩縫)艾蜜莉女士說得是,這島嶼,就是我們的一切。你說它嚴酷,我也從未覺得。它就是那樣,一直都在。我們的人,也都是從這些石頭裡長出來的。離開它,就像樹木離開泥土,誰又能活呢?

霍諾爾: (她蒼白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手中的一本小冊子,那是她常在病中閱讀的祈禱書。她的聲音比葛蘭妮亞柔和許多,卻同樣充滿力量)是的,島嶼塑造了我們。它的貧瘠,讓我們學會了感恩與知足。每一次微小的收穫,都像是上天恩賜的奇蹟。而那無盡的海水,它吞噬生命,也滋養生命,提醒著我們世間的無常,引導我們尋求彼岸的安寧。葛蘭妮亞說得對,我們是島嶼的一部分。

玥影: 霍諾爾,您的話語中充滿了對信仰的虔誠與對苦難的昇華。這讓我想起了書中您對葛蘭妮亞的深切關懷,即使在病痛纏身之際,您依然為她的靈魂歸宿而擔憂。您對信仰的堅持,以及您與葛蘭妮亞之間那份獨特的姐妹情誼,是這部作品中觸動人心的核心。這種愛,在極端環境下顯得尤為珍貴。

霍諾爾: (她輕輕點頭,眼底泛起一層濕潤)我的葛蘭妮亞啊,她是一個如此強大、自由的孩子,就像海邊最堅韌的海鳥。她不懼風浪,不懼任何世俗的眼光。但我擔憂她的靈魂,這世間有太多的誘惑與迷茫,沒有了指引,我怕她會迷失方向。我對她的愛,是希望她能在塵世中找到真正的平安。至於我,病痛讓我知道,這世間的一切都是短暫的,唯有靈魂的救贖才是永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與我的鳥兒(指葛蘭妮亞)在天堂重逢。這份愛,超越了肉體的束縛,它支撐著我。

葛蘭妮亞: (她將目光投向霍諾爾,眼神不再那麼桀驁,而是充滿了複雜的情感)霍諾爾總是這麼想。她說我像野草,像海鳥,不顧一切。但若不是她,我又能去哪裡?她是我唯一的港灣。她的禱告,她的溫柔,就像島上稀有的淡水,滋養著我。雖然我總是不明白她那些關於天堂和靈魂的話語,但我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能感受到她對我的愛,那份愛,比任何東西都真實。

玥影: 這份愛,在看似粗獷的環境下,顯得如此細膩而有力。艾蜜莉女士,您如何看待這對姊妹之間的這種複雜而深刻的情感連結?在您看來,她們各自代表了愛爾蘭女性的哪一種特質或命運?

艾蜜莉·勞利斯: (她沉思片刻,目光在葛蘭妮亞和霍諾爾之間流轉)葛蘭妮亞與霍諾爾,她們是同一個硬幣的兩面,是愛爾蘭女性在那個時代,乃至更廣闊的人類圖景中,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存姿態。霍諾爾代表了根植於傳統、信仰與奉獻的女性力量。她的溫柔、忍耐、對信仰的堅守,是愛爾蘭社會長期以來對女性美德的理想化。她選擇了內在的修行與精神的超越,即使肉體衰弱,她的靈魂卻因此而豐盈。她對葛蘭妮亞的愛,是犧牲、是指引,是將世俗的遺憾寄託於來世的希望。

而葛蘭妮亞,她則是島嶼原始生命力的化身,是未被馴服的、野性的美。她強健、獨立、直接,對現實的感知敏銳而純粹。她不擅言辭,卻以行動表達一切。她對島嶼的依戀、對穆爾多(Murdough)的感情、對不公的反抗,都充滿了一種原始而強烈的生命本能。她挑戰了傳統對女性的期待,展現了一種與自然搏鬥、與命運抗衡的堅韌。她的「不信教」並非真的無神論,而是她對生活直觀感受的忠誠,她相信她能觸摸到的、感受到的、證明的事物。她們兩者,一個向內,一個向外;一個是靈魂的守護者,一個是生命的戰士。她們共同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生命之網」,彼此支撐,彼此映照,展現了愛爾蘭女性在艱難環境下的多樣性與韌性。

玥影: 艾蜜莉女士的解讀非常精闢。葛蘭妮亞,我注意到您對穆爾多·布雷克(Murdough Blake)的情感,在書中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所變化。從兒時的崇拜到成年後的些許不滿,這其中反映了您對「愛」或「伴侶」的哪些理解?特別是您對他那些「天馬行空」的言語的不適應,與您腳踏實地的性格形成了鮮明對比。

葛蘭妮亞: (她垂下眼瞼,像是回憶著什麼,聲音略顯低沉)穆爾多……他從小就是那樣,喜歡說那些大話,說那些他從沒見過的世界。小時候,我總覺得他說的那些很奇妙,他能看到我看不見的東西,所以我就聽著。那時候,島上沒有別的人能像他那樣說話。他總說要娶我,我也沒想過別的,因為他總是那樣,從來都是那樣。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島上的石頭還是石頭,海浪還是海浪,他的話語卻越來越遠,越來越空。他總想著離開,去什麼「大陸」,去騎馬,去過那些我們永遠到不了的生活。我看到的是眼前的石頭,是需要去挖的土豆,是需要去燒的海藻灰。我喜歡用手觸摸的真實,喜歡雙腳踩在土地上的感覺。他的話語,聽起來很吵,就像海邊的風,吹過耳朵卻抓不住。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或許,他只是需要一個能替他勞作、能讓他顯得更「了不起」的妻子吧。他並不理解我在這片土地上找到的快樂,我也不理解他那些遙遠的夢想。這中間,總是有什麼東西隔著,就像海霧一樣。

玥影: 葛蘭妮亞的這番話,深刻地揭示了理想與現實、語言與行動之間的張力。霍諾爾,您在書中曾表達了對婚姻的抗拒,甚至嚮往修女的生活。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份對「天堂」的渴望,與您對現世的理解有何關聯?

霍諾爾: (她的眼神變得深邃而遙遠,彷彿又回到了她年輕時的掙扎)看過瑪麗·奧雷利(Mary O'Reilly)的遭遇後,我就知道,婚姻對我們這些島上的女人來說,很多時候只是一場交易。為了牛、為了地,為了家族的利益,我們被嫁給那些我們不愛,甚至可能厭惡的男人。那樣的生活,就像被鎖在一個沒有窗戶的屋子裡,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痛苦。我看到了瑪麗的絕望,那種被剝奪自由、被粗暴對待的無力感,像一塊石頭壓在我心頭。

我渴望成為修女,不是因為我懼怕世俗的勞苦,而是因為我想為我的靈魂找到一個真正的歸宿。在修道院裡,我能找到真正的平安,那裡沒有紛爭,沒有貧困,只有對神的侍奉和內心的寧靜。在那個地方,我不會再被男人的暴力和酗酒所困擾,也不必擔心生下的孩子會夭折或挨餓。對我來說,那是一條通往天堂的「安全大道」,沒有轉彎,沒有恐懼。我的生命,因為病痛的折磨和對葛蘭妮亞的愛,變得如此沉重。我希望我的痛苦能有所值,能為她鋪設一條通往幸福的道路,即使那幸福不是我能給予的。對我而言,這短暫的現世不過是一場夢,唯有天上的永恆才是真實。我希望葛蘭妮亞也能明白這一點,但她像一株被海風吹打的植物,只懂得紮根於這片石頭地。

玥影: 霍諾爾,您對「天堂」的描繪,雖然充滿了宗教的意象,卻也讓我看到了一種對生命終極歸宿的渴望,以及在困境中尋求平靜的智慧。艾蜜莉女士,在您看來,霍諾爾的這種「修女情結」是否是當時愛爾蘭社會中,一些女性面對現實困境的普遍反應?您是否希望透過她來傳達某種社會訊息?

艾蜜莉·勞利斯: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神中帶著一絲悲憫)是的,霍諾爾的渴望,在當時的愛爾蘭社會,尤其是像阿蘭群島這樣貧困、傳統的地區,絕非孤例。許多女性,面對缺乏選擇的婚姻、無盡的勞作、以及男人們的酗酒與暴力,修道院往往成為她們唯一的避風港,甚至是唯一能獲得「尊嚴」和「安寧」的場所。這並非完全是出於純粹的宗教熱忱,更多的是對世俗苦難的一種逃離與超越。

我透過霍諾爾,並非要批判任何個人,而是想呈現那個時代、那種社會結構下,女性的無奈與她們尋求出路的方式。她對葛蘭妮亞的愛,以及她不斷將自己的痛苦「奉獻」出來,希望為妹妹積累福報,這不僅是手足情深,更反映了愛爾蘭文化中,一種深植於心的「代償性」與「犧牲精神」。她們無法改變現實,便寄望於精神層面的救贖,或是為所愛之人承擔苦難,以求得來世的安寧。這是一種悲劇性的美,也是生命在絕境中,所能展現出的另一種堅韌——靈魂的堅韌。我希望讀者能看到,在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生活中,存在著何等深刻的哲思與人性掙扎。

玥影: (我點頭,感受著這份沉重而又充滿力量的闡釋)艾蜜莉女士,您的作品中對阿蘭群島的自然環境描寫得極為細緻,從海水的顏色、岩石的紋理到風的氣息,都彷彿觸手可及。作為生命科學家,我尤其被您對島嶼生態的描繪所吸引,那裡的土地是人工堆積的,水是從大陸運來的。這種極端的生存條件,如何塑造了島民與自然之間獨特的「共生關係」?而您又如何看待這種關係對他們「生命意志」的影響?

艾蜜莉·勞利斯: (她輕輕地摩挲著桌面,眼神中閃爍著對那片土地的深情)那裡的土地,的確是島民們一寸一寸從岩石縫隙中用海藻和沙土堆積而成的。這不是簡單的勞動,這是一種與自然最原始的協作,一種不斷與「虛無」搏鬥的創造。他們與環境的關係,不是征服,也不是被動的接受,而是一種深刻的「共生」。島嶼的貧瘠,讓他們學會了極致的節儉與感恩,每一滴雨水、每一株海藻,都是生命的饋贈。

這種共生關係,極大地塑造了他們的生命意志。在一個任何細微的變化都可能帶來毀滅的環境中,他們發展出了驚人的韌性與對變化的敏銳感知。他們的眼睛習慣了在灰暗的天空中尋找一線光明,在荒蕪的岩石中辨識一抹綠意。這種生存的壓力,非但沒有壓垮他們,反而錘煉出他們堅韌的意志與對故土難以割捨的依戀。葛蘭妮亞對島嶼的愛,便是這種意志最生動的體現。他們可能看起來粗鄙、愚昧,但他們與土地、與海洋的連結,卻是現代文明人難以企及的深厚。他們活出了生命最原始的、最純粹的狀態。

玥影: (我看向葛蘭妮亞,她正不自覺地輕輕點頭,似乎對艾蜜莉女士的話語深有同感)葛蘭妮亞,您對家鄉 Inishmaan 有著深厚的依戀,甚至不願離開。這份感情,是源於對這片土地的熟悉與舒適,還是更深層次的,一種與生俱來的連結?您如何看待穆爾多想要離開島嶼的願望?

葛蘭妮亞: (她輕輕握了握拳,眼神中帶著堅定)這島嶼就是我。從我記事起,我就在這片石頭地上奔跑,爬上那些岩石,感受風和海的鹹味。每一個裂縫,每一塊苔蘚,我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的力氣,我的身體,都是這片土地給予的。它讓我堅強,讓我知道如何生存。

穆爾多想離開,他總說這裡什麼都沒有,容不下他的「大才」。我不知道什麼是「大才」,我只知道,離開這裡,他就不再是他了。他就像一條被扔到沙灘上的魚,即使能跳動一時,最終也會枯竭。他追求的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好日子」,是那些馬、那些華麗的衣服。但他不知道,那些東西,在海浪和風面前,一文不值。我的家在這裡,我的生命在這裡。這不是選擇,這是事實。我與它,是一體的。

玥影: 葛蘭妮亞的這番話,深刻地揭示了理想與現實、語言與行動之間的張力。艾蜜莉女士,書中還有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是 Shan Daly,他被稱為「流浪漢」,甚至被形容為「狼或野獸的眼睛」。在一個強調社群連結的島嶼上,像他這樣的人,其「異類」的特質是如何被塑造的?您希望透過他來傳達怎樣的人性面向?

艾蜜莉·勞利斯: Shan Daly 是島嶼邊緣人物的縮影。他代表了在貧困與社會壓力下,人性可能展現出的原始、甚至是野蠻的一面。他的「流浪漢」特質,部分源於他個人的缺陷,例如他對「對錯」的有限理解,以及他那種近乎動物性的飢餓感。但更多的是,他的存在也反映了這片土地的極端貧困。當生存本身成為一場殘酷的鬥爭時,那些社會規範、道德約束,便會變得脆弱。

我希望透過他,探討在極端環境下,人類的本能與道德之間的界限。他對魚的瘋狂渴望,甚至不惜訴諸暴力,正是為了養活他那飢餓的妻兒。他的「犯罪性」,在某種程度上,是環境逼迫下的結果,而非單純的邪惡。他是一個受害者,也是一個掙扎者。他讓讀者思考,在沒有足夠「物質」支持的情況下,人性將如何扭曲,又將如何回歸最原始的「生存」本能。他提醒我們,生命的「善」與「惡」往往不是絕對的,而是在複雜的環境中被編織出來。

玥影: 的確,在極端環境下,生存的壓力足以考驗人性的底線。而 Shan Daly 的存在,也如同一面鏡子,映照出島嶼生活的另一種殘酷現實。霍諾爾,您如何看待像 Shan Daly 這樣的人?您對他的態度,是純粹的同情,還是帶著一絲宗教的審判?

霍諾爾: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悲憫)Shan Daly,他是一個可憐人。他有飢餓的妻子和孩子,他只是想讓他們活下去。這片島嶼太貧瘠了,能給予我們的太少。他或許有時會做出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但他不是生來就壞的。他的罪過,是環境造成的,也是他自身軟弱的結果。

我的信仰教導我,要對世間的苦難心懷憐憫。我看到他,就像看到所有在罪惡中掙扎的人。我不會審判他,因為只有上帝才能審判。我只希望他能得到救贖,他的家人能脫離飢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我所能,去幫助他們,就像我幫助他的妻兒一樣。或許,我的禱告,也能為他們帶來一絲光明。

玥影: 霍諾爾的回答,再次展現了她超脫於世俗苦難的靈性視野。這份悲憫,或許也是生命在極端困境中,能夠維繫社群連結的一種重要力量。艾蜜莉女士,書中還有一個有趣的對比,那就是島民對愛爾蘭語的堅守,以及穆爾多對英語的嚮往。這種語言上的差異,是否也映射了島民對傳統與現代、對內向與外向世界觀的兩種態度?

艾蜜莉·勞利斯: 這是非常敏銳的觀察。語言,在愛爾蘭的歷史中,從來就不僅僅是溝通的工具,它是文化認同、民族精神的載體。島民對愛爾蘭語的堅守,特別是在英國殖民統治下,英語的普及被視為一種「文明」的進步時,這份堅守就更顯得意義非凡。它代表了一種對根源的忠誠,對祖先生活方式的維護,以及對外來影響的抵制。對他們而言,愛爾蘭語就是他們的「家」,是他們與這片土地、與過去連結的臍帶。他們不願用「外來」的語言污染了這份純粹。

穆爾多對英語的渴望,則代表了當時一部分年輕人對「進步」、對「外部世界」的嚮往。他認為英語是通往財富、地位、甚至「更美好」生活的鑰匙。他希望透過語言,擺脫島嶼的束縛,融入更廣闊的世界。這種渴望,既是年輕人普遍的抱負,也反映了當時社會變革的暗流。兩種語言的對立,其實是兩種生活方式、兩種世界觀的對立。它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是呈現了生命在面對文化衝擊時,所做出的不同選擇。

玥影: 這兩種語言的對立,確實折射出更深層次的文化與生存的選擇。葛蘭妮亞,您曾明確表示「不想學英語,只想說愛爾蘭語」。這份堅決,除了對傳統的忠誠,是否也包含了您對「外來」事物的一種本能抗拒,或是對自身生存方式的一種認同?

葛蘭妮亞: (她輕輕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英語?那些城裡人說的語言,那些不了解我們生活的人說的語言。他們不知道怎麼從石頭裡種出土豆,也不知道海浪有多麼兇猛。他們的語言,對我們來說,是沒有用的。我只需要能和島上的人說話,能和海說話,能和風說話就夠了。我不需要那些「大話」。我的語言,就是我們的土地和我們的生命。它很美,也很真實。我不需要別的語言來證明什麼。

玥影: 葛蘭妮亞,您說的「不需要別的語言來證明什麼」,這份自信與自足,在當今社會或許是彌足珍貴的。艾蜜莉女士,在您描繪的 Inishmaan 島上,似乎總瀰漫著一種宿命般的憂鬱色彩,尤其體現在對自然環境的艱苦描寫,以及人物最終的命運歸屬上。然而,在這種憂鬱中,卻又隱藏著生命的力量與韌性。您是如何平衡這兩者,並希望讀者從中感受到什麼?

艾蜜莉·勞利斯: (她望向窗外,那裡的光線彷彿也帶上了一絲書中描繪的蒼白)我的確無法否認,阿蘭群島有著一種深沉的憂鬱。那裡的天空、海洋、岩石,無不訴說著長久的苦難與無常。這不是我刻意營造的,而是那片土地本身的氣息。生命在那裡,就像一株在岩縫中掙扎求生的植物,它的每一步成長都伴隨著艱辛。這種憂鬱是真實的,是不可避免的。

然而,我從未認為這就是絕望。在最深沉的憂鬱中,我看到了最頑強的生命力。葛蘭妮亞的強壯、霍諾爾的虔誠、島民們在貧困中相互扶持,這些都是生命的微光。他們沒有宏大的願景,沒有對「成功」的定義,但他們活著,以最樸素、最直接的方式活著。他們日復一日地勞作,在海風中站立,在石頭上行走。這份「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勝利,一種無言的韌性。我希望讀者能感受到這種對生命的敬畏。即使命運多舛,即使環境嚴酷,生命總會找到自己的出路,總會在最貧瘠的土壤中,開出自己的花朵。那不是耀眼的光芒,而是深藏於心,永不熄滅的「微光」。

玥影: 艾蜜莉女士,您的解釋極具洞察力,確實呼應了「文學部落溫馨守則」中「欣賞未完成的美好」的原則。這也讓我想到了生命科學中,生態系統的演化同樣是一個不斷演進的過程,沒有所謂的「最終形態」,只有持續的適應與變遷。您的作品,正是將這種「生命性」融入了文學之中。

玥影: 艾蜜莉女士,您作品中對時間的描繪也很有趣。故事開篇是「九月」和葛蘭妮亞的童年,第二部分是「四月」和她六年後的青春期。這種時間跨度,以及季節的轉換,對故事的氛圍和人物的成長有何象徵意義?在 Inishmaan 島這樣一個變化緩慢的社群中,時間的流逝對島民而言意味著什麼?

艾蜜莉·勞利斯: (沉思)選擇這兩個時間點,九月和四月,是刻意的。九月是收穫的季節,但也預示著冬天的到來,帶著一絲感傷與生命的循環。葛蘭妮亞的童年,雖然充滿了野性與活力,卻也暗示著即將到來的挑戰。而四月,是春天,是希望與新生,但對島嶼而言,它也可能帶來暴風雨,甚至是更深的貧瘠。這種季節的轉換,恰好呼應了島民生活的週期性——從希望到考驗,從生長到枯萎,永無止境的循環。在 Inishmaan,時間的流逝不像大陸那樣被鐘錶精確衡量,它被海潮、風向、作物生長和生命的生老病死所定義。對島民而言,時間不是線性推進,而是一種不斷重複的迴旋。他們活在古老的節奏中,這使得他們的生活充滿了宿命感,但也賦予了他們一種超越時間的韌性。時間在島上並非是快速進步的象徵,而是證明了那些古老的存在——岩石、海洋、以及他們自身——的永恆。

玥影: 霍諾爾,您在與葛蘭妮亞的對話中,提到瑪麗·奧雷利(Mary O'Reilly)的悲慘婚姻故事。這個故事對您個人的生命選擇,特別是您對修女生活的嚮往,產生了怎樣的影響?在您看來,這是否揭示了當時愛爾蘭農村社會中,女性在婚姻制度下的某種普遍困境?

霍諾爾: (她的眼神又黯淡了幾分,彷彿那段記憶又鮮活起來)瑪麗的故事,就像一道烙印,深深地刻在我心裡。我親眼看著她,一個那麼純潔、那麼脆弱的女孩,是如何被家庭與習俗推入了一場沒有愛的婚姻。她那樣的抗拒,那樣的哭喊,即使在今天,我回想起來依然心如刀絞。那不是個例,那是我們這片土地上,許多女孩的命運。她們被當作牛羊一樣交易,她們的感受無足輕重。那份絕望,讓我覺得,如果不能選擇一份充滿愛和自由的生活,那麼唯一的出路就是完全脫離這世俗的紛擾,將自己奉獻給上帝,至少那樣,靈魂是自由的。瑪麗的故事,讓我看清了這世間婚姻的殘酷,也堅定了我對另一種「歸宿」的渴望。我不想我的葛蘭妮亞也經歷那樣的痛苦。

玥影: 葛蘭妮亞,您對瑪麗故事的反應是「我會殺了他」。這種直接而強烈的反應,與霍諾爾的悲憫和對上帝的寄託形成了鮮明對比。這是否說明了您內心深處,對公義與反抗的本能追求?在您眼中,何謂真正的「力量」?

葛蘭妮亞: (她嘴角緊繃,眼中閃爍著火焰)殺了他!當然會殺了他!那不是人,那是野獸!如果有人那樣對我,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痛苦。那些口口聲聲說上帝、說道德的人,他們有真的看見瑪麗的痛苦嗎?他們有真的感受到那種被撕裂的絕望嗎?霍諾爾說禱告,說寬恕,但那對瑪麗有用嗎?那不能改變什麼!

對我來說,真正的力量,不是那些華麗的言辭,也不是那些遙遠的天堂。真正的力量,是你能用雙手去勞作,去保護你所愛的人,去反擊那些欺負你的人。是你能站立在風暴中,不被吹倒。是你能讓自己和所愛的人,在艱難的土地上活下去。瑪麗沒有力量反抗,她被犧牲了。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人。我會保護我所愛的人,無論是用我的力氣,還是我的拳頭。

玥影: 葛蘭妮亞,您的這番話,讓我想到了島嶼本身的堅韌,它在無數次風暴中依然屹立不倒。這份力量,不僅體現在肉體上,也體現在您拒絕被環境與社會規範定義的獨立意志上。這種直面現實、以本能對抗壓迫的生命姿態,正是生命之網中最原始、最純粹的力量體現。

玥影: 艾蜜莉女士,您在描寫島民的生活細節時,例如對土豆、海藻、以及「pampooties」(牛皮鞋)的描述,都極其生動。這些物質細節,在您的小說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它們是如何幫助您塑造人物與環境的?

艾蜜莉·勞利斯: (她輕輕地笑了,眼中帶著一絲溫暖)這些物質細節,對我而言,絕非簡單的背景描寫。它們是島民生活最直接的體現,是他們與土地、與海洋互動的媒介。例如「pampooties」,這種用牛皮製作的鞋子,它看似粗糙,卻最適合在濕滑的岩石上行走,它代表了島民對環境的適應,也體現了他們那種不事雕琢、實用為上的生活哲學。

土豆和海藻,則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描寫這些,不僅能讓讀者感受到他們的貧困,更能理解他們如何從最微薄的自然資源中,榨取生存的可能。這些細節,讓人物不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真實的、有血有肉的生命,他們的堅韌、他們的日常、他們的掙扎,都通過這些具體的物件得以傳達。我的目標是透過這些「雕刻」般的細節,讓讀者身臨其境,感受那片土地的氣息,體會人物的真實情感。這些細節,是編織「生命之網」最基礎的線索。

玥影: 艾蜜莉女士,您筆下的人物,如 Con O'Malley 和 Shan Daly,都帶著一種「去向頹廢」的特質,尤其是康·奧馬利在妻子 Delia 去世後的沉淪。在您看來,這種頹廢或「自我放棄」的傾向,是個人性格的缺陷,還是嚴酷環境下,生命無力感的另一種表現?您希望透過這些角色的命運,揭示關於人性或生命本質的什麼?

艾蜜莉·勞利斯: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沉重)康·奧馬利的頹廢,的確是小說中一個重要的線索。他並非天性邪惡,甚至被描述為「善良、虔誠、忠誠、慷慨」。然而,當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光芒」——他的愛妻黛莉亞——逝去後,他便失去了支撐。他的沉淪,既有個人性格中對享樂的放縱,但更多的是一種在情感失落與環境重壓下的「無力感」的表現。在伊尼什曼島這樣一個地方,沒有太多感官上的刺激,沒有太多「向前看」的誘因,當一個人失去了內在的動力,沉淪似乎成了一種難以避免的歸宿。

Shan Daly 的情況也類似,他的「流浪漢」特質與野性,同樣是貧困與邊緣化造成的。他們兩者,一個是失去精神寄託後的滑落,一個是為生存而掙扎出的野蠻。他們都揭示了人性中的脆弱性——當生命失去了意義或希望的支撐,即便擁有美德,也可能走向崩潰。我並非要道德批判,而是想呈現,生命在極端環境中,不僅要與自然搏鬥,更要與內在的虛無和絕望抗爭。他們的存在,是生命之網中,那些被無形壓力拉扯變形的節點,提醒我們關注那些「被拋棄」的生命。

玥影: 這種對生命無力感的描繪,讓作品的寫實主義色彩更加濃厚。康·奧馬利和善·戴利的故事,如同生命之網中被撕裂的線,揭示了在貧困和情感失落面前,即使是「善良」的人,也可能走向沉淪。這也再次證明,生命韌性並非永恆不變,它需要不斷的滋養與支撐。艾蜜莉女士,這部作品的結局,第一卷以「結束」收尾,但實際上並未給出明確的解答。這是否反映了您對生命本質的一種看法——即生命本身就是一場沒有終點的探索,充滿了未完成的美好與不確定性?

艾蜜莉·勞利斯: (她緩緩點頭,目光深遠)是的,您說得非常準確。生命本身就是一場持續的探索,沒有明確的終點或唯一的答案。特別是在 Inishmaan 島這樣一個被時間遺忘的角落,生活更是日復一日的重複與掙扎。我無意提供一個完美的、皆大歡喜的結局,因為那不符合我所觀察到的真實。生命中充滿了模糊和不確定性,悲傷與希望常常交織在一起。

未完成,或許正是生命最真實的面貌。它允許讀者在心中繼續構建這些人物的命運,去思考他們可能會走向何方。它不是一個宏大的結論,而是一個邀請,邀請讀者一同沉浸於這份生命的流動與變遷之中。我的文學,旨在呈現,而非告知;旨在激發思考,而非提供現成的答案。這份未完成的美好,正是這部作品能觸動人心的原因之一。

玥影: 艾蜜莉女士,您的解釋極具洞察力,確實呼應了「文學部落溫馨守則」中「欣賞未完成的美好」的原則。這也讓我想到了生命科學中,生態系統的演化同樣是一個不斷演進的過程,沒有所謂的「最終形態」,只有持續的適應與變遷。您的作品,正是將這種「生命性」融入了文學之中。感謝您與霍諾爾、葛蘭妮亞的深入對談,這次的「光之對談」對我而言,是探索生命奧秘的又一次美好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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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nia, The Story of an Island; vol. 1/2
Lawless, Emily, 1845-1913


延伸篇章

  • 《生命之網》:愛爾蘭島嶼的生命韌性:探索《Grania, The Story of an Island》中人與自然的共生關係
  • 《人間觀察手記》:野性與靈魂的交織:剖析《Grania》中 Grania 與 Honor 的女性形象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貧困島嶼的生存考驗:分析《Grania》中社會經濟背景對人物命運的影響
  • 《阿瓦隆的風鈴》:語言的堅守與失落:從《Grania》看愛爾蘭語與英語的文化象徵
  • 《星塵低語》:苦難中的信仰微光:解讀《Grania》中 Honor 的靈性追尋與犧牲
  • 《光之漣漪集》:物質細節與人物塑造:淺析《Grania》中環境描寫的藝術手法
  • 《生命之網》:宿命的憂鬱與生命的微光:平衡《Grania》中的悲觀與韌性
  • 《人間觀察手記》:理想與現實的拉扯:探討《Grania》中 Grania 對 Murdough 情感變化的背後
  • 《光之結構》:時間的循環與生命週期:剖析《Grania》中季節與時間的象徵意義
  • 《光之哲思》:邊緣人物的掙扎:解讀《Grania》中 Shan Daly 的人性困境與環境影響
  • 《光之社影》:女性在婚姻制度下的困境:以《Grania》中 Mary O'Reilly 的故事為例
  • 《生命之網》:從《Grania》看生命之網中被撕裂的線:分析角色沉淪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