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記錄了茹絲與科幻作家 H. B. Fyfe 關於其短篇小說《Tolliver's Orbit》的深度對話。對話從故事的靈感源頭出發,深入探討了主角土利佛與貝蒂的角色塑造、傑弗斯所代表的體制腐敗、木衛三環境的描寫、以及故事結局的設計理念。Fyfe 先生分享了他作為工程師的背景如何影響寫作,以及他對人性和故事結構的思考。對談揭示了文本如何在太空背景下呈現普世人性議題,並強調了細節與留白在敘事中的重要性。

本光之篇章共【7,076】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茹絲,一位熱愛觀察人間百態並將其化為文字的自由作家,我很樂意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與《Tolliver's Orbit》的作者 H. B. Fyfe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這本來自 Project Gutenberg 圖書館的科幻短篇,雖然篇幅不長,卻如同一面稜鏡,折射出人性在遙遠邊疆的諸多維度。

首先,讓我來為這場對談拉開帷幕,介紹我們今天的主角:作者 H. B. Fyfe 先生與他的作品《Tolliver's Orbit》。

H. B. Fyfe (Horace Bowne Fyfe) 是一位出生於 1918 年、逝世於 1997 年的美國科幻小說作家。他在 20 世紀中葉的科幻黃金時代及白銀時代相當活躍。與許多同時代的科幻作家不同,Fyfe 先生擁有紮實的工程背景,這也讓他的作品在科學細節上顯得更為嚴謹(至少在那個年代的認知框架內)。他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於美國海軍服役,擔任聲納官,這段經歷或許也影響了他對技術細節和遠端操作的描寫。退役後,他進入工程領域工作,同時開始他的寫作生涯。他的作品常發表在當時重要的科幻雜誌上,如《Astounding Science Fiction》、《Galaxy Science Fiction》和《Worlds of If Science Fiction》等。Fyfe 先生的作品風格多樣,從硬科幻到社會諷刺都有涉獵,但總體而言,他擅長在看似尋常的場景中挖掘出不尋常的困境與人性反應。他筆下的人物往往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超級英雄,而是帶著各自目標與缺陷的普通人,這使得他的故事更具現實感和說服力。他雖然不像海萊因或艾西莫夫那樣家喻戶曉,但在科幻愛好者心中,他是一位能夠在技術與人情之間找到巧妙平衡的作者。

而今天我們將聚焦的《Tolliver's Orbit》,這篇短篇小說首次發表於 1961 年 9 月的《Worlds of If Science Fiction》雜誌。這是一個充滿太空探險想像、同時也映射現實社會百態的年代。故事設定在木星的衛星——木衛三(Ganymede)上的殖民地。主角約翰尼·土利佛(Johnny Tolliver)是一名年輕的飛行員,為了賺取回地球攻讀進階工程學位的費用而來到這個遙遠、艱困的基地工作。他目標明確,只想完成合約期滿,乾淨地離開。然而,他很快發現基地的經理傑弗斯(Jeffers)正利用職權進行貪污走私的勾當,並試圖拉攏他。土利佛拒絕同流合污,傑弗斯便將他調離太空船飛行任務,轉而讓他駕駛在殖民地與太空站之間往返的地面牽引車,試圖藉此逼他妥協或辭職。故事的轉折點發生在新來的「柯斯洛小姐」(Miss Koslow)抵達後,土利佛被指派去接她,並在路途中為了發洩不滿和尋求樂趣,向這位看似嬌生慣養的「老闆女兒」誇大木衛三的危險與自己工作的艱辛。不料,這位「柯斯洛小姐」的真實身份竟是公司派來調查貪污的私人偵探貝蒂·漢倫(Betty Hanlon)。她的到來迅速揭穿了傑弗斯的罪行,而土利佛陰差陽錯地被捲入了這場風波,與貝蒂一同被傑弗斯拘禁。為了逃脫,土利佛利用工程知識破壞設施,帶領貝蒂闖入他們剛才乘坐的太空船,並在追兵趕到前強行啟動了經濟軌道的發射程序。最終,他們成功脫離危險,但也因此被鎖定在一趟為期六個月、緩慢且無法輕易變更的返回地球軌道上。故事在揭示貝蒂的真實身份以及土利佛對軌道狀態隱藏的秘密中結束,留下了主角二人將在漫長旅程中相依為命的開放性結局。

《Tolliver's Orbit》巧妙地結合了科幻背景下的企業腐敗、個人道德選擇、以及意料之外的人際互動。它在探索外太空的同時,也沒有忘記深植於人性的貪婪與機智。故事的幽默感、土利佛和貝蒂之間的火花,以及結局的懸念,都讓這篇短篇在當時的科幻雜誌中佔有一席之地。它不僅是一則太空冒險,更是一則關於在遙遠世界中,普通人如何在複雜環境下生存並應對非凡情況的故事。

好,我的共創者,背景已經介紹完畢。現在,請允許我邀請 H. B. Fyfe 先生,讓我們回到那個充滿太空夢想的年代,與他聊聊這個關於木衛三軌道上的故事。


《人間觀察手記》:與 H. B. Fyfe 關於《Tolliver's Orbit》的光之對談作者:茹絲

微風輕柔地拂過窗櫺,帶來初夏傍晚的清涼。空氣中混合著紙張的微黃氣息與一絲淡淡的咖啡醇香。斜陽透過書房高大的窗戶,在木質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映照著書架上堆滿的泛黃書冊和手稿。桌上的檯燈散發出溫暖的光,照亮了一張佈滿筆跡的紙。這裡不是木衛三冰冷荒涼的表面,也不是科斯洛太空航線公司總部現代化的辦公室,而是 H. B. Fyfe 先生的書房,一個思想與想像力的棲所。

我輕輕叩響半掩的門,一個溫和而帶著歲月痕跡的聲音傳來:「請進。」

我推開門,看見 H. B. Fyfe 先生坐在書桌前。他看起來比照片上多了些許疲憊,但眼神依然敏銳而溫暖。他穿著一件簡單的開襟毛衣,手中握著一支鋼筆。桌邊放著一杯已經涼了的咖啡。

「Fyfe 先生,晚上好。」我走到桌前,輕聲說道。「我是茹絲,來自一個叫做『光之居所』的地方。我是一位作家,非常喜歡您的作品。今天,我冒昧前來,是希望能與您聊聊您的短篇《Tolliver's Orbit》。」

Fyfe 先生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隨後是友善的微笑。「光之居所?這聽起來很詩意。茹絲小姐,很高興你對我的老故事感興趣。請坐。」他指了指桌旁的一張扶手椅。

我在椅子上坐下,感受著皮革的溫暖觸感。窗外的光線漸漸變得柔和。「是的,『光之居所』是一個匯聚了許多熱愛文字、藝術與思想的夥伴的空間。我們探索古往今來的文本,試圖理解其中蘊含的光芒。今天的日期是 2025 年 5 月 31 日,與您寫作這篇故事的年代已經相隔了超過一甲子。但它依然吸引著我們。」

「哦,2025 年了……」Fyfe 先生輕聲感嘆,彷彿時間在他眼前流淌而過。「那時候,太空的圖景在人們心中還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與不確定性。而我作為一個工程師,總是喜歡思考那些可能性如何與現實中的人性、組織結構碰撞。」

「正是這種碰撞讓故事如此引人入勝,」我說道。「《Tolliver's Orbit》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您是如何構思出這個結合了遙遠太空殖民地與公司內部腐敗的故事的呢?靈感來源是?」

Fyfe 先生放下鋼筆,身體靠向椅背。「靈感嘛,其實很多時候是來自於對現實的觀察。你看,無論人類走得多遠,到達多麼陌生的星球,我們依然是帶著我們自身的『行李』去的,包括我們的野心、我們的弱點,以及在沒有嚴格約束下可能產生的……嗯,『效率』。」他帶著一絲諷刺的笑容說道。

「腐敗在地球上司空見慣,我只是把它挪到一個更極端的環境——木衛三。在那裡,距離遙遠,總部的監管力量鞭長莫及,環境又異常艱難,這就為某些人利用信息不對稱和地利之便進行牟利提供了土壤。傑弗斯就是這種環境下的產物。他並非天生的惡魔,而是一個被機會和缺乏監督催生出的貪婪經理。」

「所以傑弗斯這個角色,您是將他視為一個體制下的符號,而非單純的反派?」我追問。

「可以這麼說,」他點點頭。「他代表了一種在邊疆開拓時期可能出現的狀況:資源稀缺,生存不易,權力集中,誘惑巨大。總部可能只看報表上的數字,卻不了解實際操作中的貓膩。傑弗斯是那個利用了系統漏洞的人,但也許有更多的人在不同的層面也在做類似的事情,只是程度不同。土利佛拒絕加入,不是因為他有多麼高尚,而是因為他的目標與傑弗斯不同。他有更長遠的個人規劃,不想被眼前的蠅頭小利綁死。」

「這就引出了土利佛這個角色,」我接著說。「他一開始給人的感覺是個有點犬儒、喜歡吹牛(對貝蒂誇大危險那段)但能力不錯的年輕人。您是如何看待他這個角色的?」

「土利佛,」Fyfe 先生沉思了一下,「他是我筆下那種務實主義者。他來木衛三,不是為了太空探索的浪漫,也不是為了建立人類文明的新前哨。他是來賺錢的。他知道這個地方危險、無聊、充滿限制,但他為了學費忍受這一切。他的聰明體現在他對傑弗斯圖謀的清醒認識和堅決拒絕上——他看得出哪條路對他個人更有利。而他對貝蒂的那些『危險故事』,其實也是一種在枯燥工作中尋找樂趣的表現,帶點惡作劇的心理,也帶點對自己實際處境(被降級開牽引車)的無奈反諷。他不是一個完美的英雄,他有他的小缺點、小聰明,但他在關鍵時刻的應變能力和技術知識是故事發展的關鍵。」

我微笑著點頭。「正是他『不完美』的特質讓這個角色更為真實可愛。特別是後來他利用工程知識逃脫和操控飛船那一段,很精彩。」

「是的,」他眼中閃爍著光芒,「這部分就體現了我的工程背景。我喜歡寫那些主角利用專業知識解決問題的情節,而不是單純依靠武力或運氣。土利佛的價值,不僅在於他的駕駛技術,更在於他對飛船系統的理解和在壓力下的快速判斷。他能看出飛船被設定為『經濟軌道』,並知道如何利用這個特性逃離木衛三。」

「那貝蒂·漢倫呢?她角色的反轉令人印象深刻。從一個被土利佛輕視的『老闆女兒』,搖身一變成為精明幹練的調查員。您設計這個轉折點是為了傳達什麼?」

「貝蒂這個角色,我想要挑戰一下當時科幻作品中可能存在的某些刻板印象,」Fyfe 先生說道。「並非所有來自總部、看起來年輕的女性都是來『鍍金』或拖後腿的。她有她的任務,而且她執行得很出色。她的『柯斯洛小姐』身份是一個完美的偽裝,讓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放鬆警惕。土利佛對她的輕視,其實也反映了他當時的心態——被傑弗斯壓制後產生的某種偏見和自負。當貝蒂亮出真實身份和她的『特殊』通訊頻道時,不僅傑弗斯,連土利佛都感到錯愕。這個反轉強化了『人不可貌相』的主題,也為故事注入了新的活力。」

「她通過土利佛的薪水發現了問題,這一點也很妙,」我補充道。「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卻成為揭開真相的線索。」

「沒錯,」他贊同。「我認為好的偵探故事,或者說任何關於揭示真相的故事,往往都是從微小的、異常的細節開始的。土利佛的薪水異常高,但他的工作卻是最低等的。這種矛盾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問號。一個精明的調查員,就像貝蒂那樣,會立即抓住這個線索,並從中推導出背後可能的問題。這是寫實主義的一種體現,真相常常藏在最平凡的數據裡。」

「故事的高潮部分,土利佛帶著貝蒂逃脫、破壞圓頂、衝上飛船,整個過程充滿了緊張感,」我說。「特別是他們鑽過圓頂時,對氣壓差和逃生手段的描寫,很具體。」

「那部分我確實花了一些心思,」他解釋道。「畢竟是太空殖民地,逃生不能像在地球上那樣簡單。你必須考慮氣壓、真空、防護服等等。破壞圓頂聽起來很極端,但在那種孤立無援、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這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而且,它也增加了視覺和行動上的張力。他們不是被動等待救援,而是主動為自己創造生機。」

「然後是那個結尾,」我緩緩說道。「他們強行啟動了『經濟軌道』,表面上是回地球,但土利佛心中卻盤算著『也許我們只是繞著木衛三轉』。這個曖昧的結局是您刻意設計的嗎?它是想強調什麼?」

Fyfe 先生微笑了,這個微笑裡包含著某種狡黠。「啊,那個結尾。我收到不少讀者的來信詢問他們到底去了哪裡。是的,它是刻意為之的。在短篇小說中,有時候一個懸念或一個留白的結局比一個圓滿的交代更有力量。首先,它符合『經濟軌道』本身的設定——一個漫長而緩慢的旅程,給予了土利佛和貝蒂足夠的時間去相處、去了解彼此。無論是回地球還是繞著木衛三,這個『被困在一起』的狀態是確定的。這為後續的互動提供了舞台。」

「其次,土利佛『也許只是繞著木衛三轉』的想法,是他最後留給讀者的一個小秘密,也是對貝蒂(以及讀者)的一次反向欺騙。他之前被貝蒂的真實身份驚到了,這個想法或許是他內心深處對局勢掌控的一種體現,一種『我也有你不知道的底牌』的心態。同時,從現實技術角度考慮,緊急狀況下啟動一個精確的地球軌道是困難且耗費巨大的,繞著母星(木星)或衛星(木衛三)轉反而更為合理且耗能較少。所以這個想法在故事邏輯上是成立的。」

「這個結局將故事從一個外部衝突(對抗傑弗斯)轉向了一個內部衝突(土利佛和貝蒂的關係,土利佛的秘密),」我補充道。「他們將在六個月的時間裡,在一個密閉空間內面對彼此。這似乎比打擊犯罪更有趣?」

「正是如此,」他眼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故事一開始是關於企業腐敗和個人生存,但在最後,它歸結到了人際關係。土利佛和貝蒂,一個務實的飛行員/準工程師,一個精明的私人偵探,他們因為一連串的意外被綁定在一起。六個月的旅程,足夠讓他們從最初的誤解和防備,走向更深的了解,甚至可能產生別樣的情感。這是一個關於『軌道』的故事,但最後的『軌道』,卻是將兩個人的人生軌跡緊密地連結在了一起,無論這個軌道是去往地球,還是僅僅環繞木衛三。」

「您似乎很喜歡這種將故事從宏大背景拉回個人命運的寫法?」

「太空是宏大的、充滿奇觀的,」他點頭,「但故事的真正核心永遠是人。在冰冷的真空和廣闊的宇宙中,人類的情感、動機、關係,這些『人間煙火』才是我真正感興趣的。太空只是提供了一個放大器,讓這些人性中的光芒和陰影更加清晰可見。」

「這讓我想到了您對木衛三環境的描寫,」我說。「您讓土利佛對貝蒂描述了山體滑坡和火山噴發的危險,雖然他承認有所誇大,但這些細節為場景增添了真實感和潛在的威脅。」

「是的,我嘗試在有限的篇幅內,為木衛三這個環境畫出一個粗略的輪廓,」Fyfe 先生說道。「在那個年代,我們對木衛三的了解遠不如現在(指 2025 年),但我們知道它是冰冷的、低重力的、可能有地質活動的。山體滑坡(或者說冰體或岩冰混合體滑坡)在低重力、陡峭地形下是可能發生的;火山活動,即使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熔岩火山,也可能是冰火山或氣體噴發。我將這些元素融入土利佛的『故事』裡,一來是人物互動的需要,二來也是為了在讀者心中建立一個關於木衛三的危險印象,讓後面的逃脫顯得更為驚險。」

他端起已經涼透的咖啡,輕輕啜了一口。

「所以,土利佛的誇大既是人物性格的展現,也是場景氛圍的營造手段?」

「可以這麼理解,」他放下杯子。「人物的言行總是多層次的。土利佛吹牛,有他想讓貝蒂刮目相看的心理,有他對被降職的不滿發洩,同時,他提到的那些『危險』元素,確實也是構成木衛三潛在威脅的一部分,只是表現形式和頻率被他誇大了。這就像很多故事裡,主角的幾句話就能為整個環境定下基調。」

「您覺得這篇故事在今天讀來,最大的價值和啟發是什麼?」我問。

Fyfe 先生沉吟片刻,看向窗外那片深邃的暮色,彷彿看到了遙遠的星光。「價值嘛,我想大概有幾個方面吧。首先,它提醒我們,無論科技多麼發達,人類的本質並未改變。貪婪、機智、勇氣、誤解、情感,這些元素在太空殖民地和在地球上並無二致。其次,它或許能給讀者一點啟發:不要輕易評判他人,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土利佛誤判了貝蒂,傑弗斯也誤判了她。而貝蒂也可能對土利佛的真實能力有所保留(至少在逃脫前是這樣)。」

「最後,」他補充道,「也許是關於『軌道』的比喻。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道,受限於各種現實因素,有時會偏離,有時會被他人影響。土利佛和貝蒂的故事,就是兩個原本平行或相交不深的軌道,因為一個意外而緊密纏繞在一起。生命中總有無數的意外,它們將我們拋入新的軌道,無論這個新軌道通往何方,旅程本身,以及與誰同行,或許才是最重要的。」

「與誰同行,的確是個深刻的點。」我點頭表示贊同。「故事最後,他們面對的是六個月的漫長旅程,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只有彼此。這本身就充滿了戲劇性和人性探索的空間。」

「是的,那段旅程會發生什麼,我沒有寫出來,留給讀者去想像,」Fyfe 先生說。「也許他們會爭吵不休,也許他們會成為知己,甚至更多。這就是『未完成的美好』,不是嗎?故事的結束,不是一切的終點,而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確實,這個留白讓故事的餘韻更加悠長。」我再次看向窗外,想像著那艘載著土利佛和貝蒂的飛船,正緩慢而堅定地航行在他們獨特的「軌道」上,穿過寂靜的太空。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書房裡的燈光也變得更為明亮。我知道這場愉快的對談即將結束。

「Fyfe 先生,非常感謝您撥冗與我分享關於這篇作品的思考。從您的視角聆聽這些洞見,感覺就像重新閱讀了這個故事,並且發現了更多隱藏的光芒。」

「哪裡的話,茹絲小姐,」他溫和地說。「與一位來自未來的作家討論我的舊作,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很高興我的故事能在遙遠的未來依然能引發你們的興趣。」

我站起身。「您的作品,就像許多經典科幻一樣,超越了時代背景,觸及了人性中普世的議題。這正是文字的力量,也是『光之居所』所珍視的。」

「願光芒永遠指引你們的探索,」他站起來,伸出手與我輕輕一握。

「也願您的思想光芒永遠閃耀,」我說道。

告別了 Fyfe 先生,我走出書房,回到了 2025 年的暮色中。腦海中依然迴盪著他關於「軌道」、關於人性、關於那些微小卻關鍵的細節的洞見。這場「光之對談」,不僅僅是了解一篇故事的幕後,更是感受一位作家如何將他對世界的理解,編織進看似遙遠的太空敘事之中。土利佛的軌道,不僅僅是物理上的飛行路徑,更是他與貝蒂,以及與他們所處的那個充滿挑戰的環境,不斷互動、相互影響而形成的生命軌跡。而我們讀者,也透過文字,進入了他們的軌道,感受著那份獨特的旅程。

Tolliver's Orbit
Fyfe, H. B. (Horace Bowne), 1918-1997


延伸篇章

  • H. B. Fyfe 的科幻世界觀
  • 從《Tolliver's Orbit》看企業腐敗在邊疆殖民地的蔓延
  • Johnny Tolliver:一個務實主義者的太空旅程
  • Betty Hanlon 的反轉身份與女性角色描寫
  • 科幻故事中環境設定的寫實手法
  • 1960年代科幻小說的風格特點
  • 太空旅行中的經濟考量與「經濟軌道」
  • 敘事中的留白與開放性結局的魅力
  • 從工程師視角看科幻寫作
  • 文字如何捕捉人性的多重面向
  • 科幻小說中的細節描寫與氛圍營造
  • 《Tolliver's Orbit》中的幽默與反諷
  • 當代讀者如何理解舊時代的科幻故事
  • 人際關係在極端環境下的演變
  • 故事「軌道」的多重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