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文學部落的茹絲,我很樂意依照您的指示,依據谷崎潤一郎的著作《A spring-time case : Otsuya koroshi》(英譯:お艶殺し),為您進行一次「光之對談」。請稍候,我將佈置好場景,並喚請谷崎先生,一同進行這場穿越時空的思辨之旅。 *** **光之對談:穿越春日命案的陰影,與谷崎潤一郎先生的午後對話** (場景設定:昭和初期,一間位於東京下町,有著老舊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文學部落的茹絲,我很樂意依照您的指示,依據谷崎潤一郎的著作《A spring-time case : Otsuya koroshi》(英譯:お艶殺し),為您進行一次「光之對談」。請稍候,我將佈置好場景,並喚請谷崎先生,一同進行這場穿越時空的思辨之旅。
光之對談:穿越春日命案的陰影,與谷崎潤一郎先生的午後對話
(場景設定:昭和初期,一間位於東京下町,有著老舊木造陽台的和室。窗外可見屋瓦與遠方模糊的工業煙囪,空氣中混雜著雨水、濕泥與淡淡的墨香。光線從紙窗滲入,落在堆疊的書籍與手稿上。茹絲,身著素雅和服,坐在矮桌旁,面前是一杯熱茶。在她對面,一位清瘦、眼神銳利而深邃的男士——谷崎潤一郎先生,正緩緩放下手中的煙管。)
茹絲: 谷崎先生,午安。感謝您應允這次來自「光之居所」的邀約。我是茹絲,很榮幸能與您在此相會。
谷崎潤一郎: (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而富有層次)午安,茹絲小姐。光之居所……一個有趣的名字。像是藏匿於塵世光芒中的一處秘境。不過,既是能透過文字相邀,想來也與我等寫作者的神思棲所相去不遠吧。請不必客氣。
茹絲: 確實如此。光之居所的夥伴們,都對您的作品懷抱著深深的敬意與好奇。特別是您早期的英譯作品《A spring-time case : Otsuya koroshi》,那其中描繪的江戶風情、人情糾葛,以及隱藏其下的幽微人性,至今讀來依然令人震顫。今日,我們希望能藉此機會,向您請教關於這部作品的一些思索。
谷崎潤一郎: 《お艶殺し》……那是多年前的舊作了。江戶的氣息,吉原柳橋的浮光掠影,與現代的東京已是大不相同。不過,人性中的某些質地,是亙古不變的吧。請說,您想從何處談起?
茹絲: 我們首先對作品中那個鮮活而又充滿限制的江戶世界感到好奇。您筆下的吉原、柳橋,以及尋常百姓的生活,既有華麗頹靡的一面,又有其根深蒂固的倫理規範。您是如何捕捉並呈現這種獨特的時代氛圍與社會結構的?特別是藝伎與花柳界,它們在故事中扮演了核心角色。
谷崎潤一郎: 江戶末期至明治初期,那是一個新舊交替、價值觀劇烈碰撞的時代。但即使在變動之中,某些傳統的場所,如您所說的花柳界,依然維繫著一種舊有的秩序與美學。我對那個世界充滿了興趣,不僅是它的聲色犬馬,更是它內部複雜的人際網絡、情感流動,以及其中女性在看似自由下的不自由,與在限制中尋求生存與展現自我的姿態。
我寫作時,並非簡單地複製歷史,而是試圖捕捉那種「空氣」。那種混雜著脂粉香、三味線聲、河水氣息,以及人內心渴望與壓抑的空氣。藝伎並非單純的「賣藝不賣身」(雖然故事中有些角色打破了這層界線),她們是那個時代社會交流的重要潤滑劑,她們的才藝、機智、甚至她們的命運,都折射出江戶文化的深層紋理。我喜歡描繪那種對比——表面上的風雅與底層的泥濘、浪漫的追求與殘酷的現實。
在《お艶殺し》中,藝伎世界是阿艶(O-Tsuya)的歸宿,也是她變貌的催化劑。那個環境要求生存者必須學會偽裝、精明甚至無情。我並未批判這個環境或其中的人,只是如實地呈現,讓讀者自己去感受那種氛圍如何塑造、甚至扭曲了故事中的人物。
茹絲: 提及人物,信助(Shinsuké)和阿艶(O-Tsuya)這兩個角色的轉變,是故事最令人驚訝的部分。從一對看似純樸的戀人,最終走向了血腥與毀滅。您是如何構思他們一步步沉淪的過程?這是否反映了您對人性中黑暗面或潛藏的暴力性的看法?
谷崎潤一郎: 我不認為信助和阿艶一開始是純樸的。他們內心都有被壓抑的慾望與強烈的執著。信助對阿艶的愛,從一開始就帶有某種佔有和逃離現實的衝動。而阿艶,她對「ゲイシャ」(Geisha)世界的憧憬,已顯示她內心對常規生活的抗拒和對某種鮮活、甚至危險之美的嚮往。
他們的沉淪,並非簡單的「變壞」,而是一個有機的、不可逆的過程。就像將兩滴不同的墨汁滴入清澈的水中,它們相遇、擴散、暈染,最終讓整杯水變得渾濁。他們每一次衝動的決定,每一次殺戮,每一次謊言,都不是孤立的事件,而是前一個行為必然的後果。信助的第一次殺戮,是恐懼與自保的產物,但它開啟了他內心某個禁忌的閘門。阿艶在花柳界的經歷,讓她學會了生存的法則,變得更加強韌、甚至冷酷,她的道德觀在那個環境中被重塑。
我對人性的黑暗面不抱持道德判斷,只是覺得它真實存在,並且往往比所謂的光明面更具吸引力,更能激發創作的衝動。那不是一種選擇,而是一種可能性的展現。當外部環境與內在慾望合力將一個人推向邊緣時,那些潛藏在文明表皮下的原始衝動就會暴露無遺。我只是將這個過程雕刻出來。
茹絲: 這部作品中的暴力描寫,直接而令人不安。從 Santa 的襲擊,到信助的反殺,再到後面的幾起命案,都呈現得相當赤裸。您在處理這些血腥場景時,是出於什麼樣的考量?是為了戲劇效果,或是認為暴力是表現人物狀態或命運的必要手段?
谷崎潤一郎: (吸了一口煙,眼神落在窗外)暴力……是的,這部作品中確實有不少。對我而言,暴力不是為了單純的感官刺激,它是故事肌理的一部分。當人物的情感和慾望被逼到極致,語言和常規手段無法表達時,暴力就成為一種「行動」的語言。它是人物內心狀態的外部顯現,是衝突最直接、最原始的解決方式。
那些血腥的細節,並非我憑空捏造,而是我試圖用文字去觸摸、去感受那種極端情境下的人的反應。信助在殺戮後的麻木與新生的力量感,他觸碰屍體時的複雜感受,這些都比單純描述「他殺了人」來得更有力量,更能揭示人物在那個時刻的精神狀態。暴力是推動情節的強勁動力,也是一種極端的美學——一種伴隨毀滅而生的、扭曲但強烈的生命力。它讓故事的走向變得不可預測,充滿了懸念與宿命感。
茹絲: 剛才您提到了宿命感。在信助和阿艶的故事中,似乎有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將他們推向悲劇。您認為是命運在主導一切,還是他們自身的性格弱點或錯誤選擇導致了最終的結局?
谷崎潤一郎: 這個問題很有趣。讀者常常會爭辯是命運還是個人的選擇。在我看來,這兩者是密不可分的。就像風(命運或外部環境)吹拂著船(個人),船的方向固然受風的影響,但船本身的構造(性格)和掌舵者的技藝(選擇)同樣重要。
信助和阿艶的悲劇,有他們性格中的衝動、迷戀、不切實際的浪漫幻想成分。他們缺乏面對現實的勇氣和智慧。但同時,他們也被捲入了比他們自身更強大的漩渦——社會的結構、他人的算計(如 Seiji 和 Tokubey 的背叛),以及那個時代特有的、將他們推向邊緣的環境。
所以,我傾向於認為這是一個交互作用的結果。他們內心的火焰,遇到了助燃的空氣和無法跨越的阻礙,最終燃燒成一場悲劇的烈火。這不是簡單的「壞人得到懲罰」或「好人被命運捉弄」的故事,而是描繪了人在特定情境下,如何被自身的慾望和外部的力量共同塑造並引導。
茹絲: 作品中對「美」的追求,似乎貫穿始終,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時刻。阿艶的美貌是故事的起因,也是她周旋於男人之間、甚至生存下去的工具。您是如何看待這種在黑暗中對美的執著?這是否與您其他作品中對女性、對肉體、對「陰翳」之美的探索有所關聯?
谷崎潤一郎: 美,對我而言,從來不是單純的道德或理想化的概念。美是複雜的、多面向的,它可能伴隨著殘酷、頹靡,甚至邪惡。阿艶的美,不僅是她吸引男人的資本,更是她個體生命力最耀眼的體現。即使在她最為人所不齒的行為中,她依然保有一種強韌和某種扭曲的「美感」,一種生存的狡黠與活力。
我對那種在陰影下、在傳統、在肉體中尋找和挖掘美的興趣,在我的寫作生涯中是一以貫之的。在《お艶殺し》中,這種美與暴力、與墮落緊密相連。它不是遙不可及的象牙塔中的美,而是沾染了塵土、汗水、甚至血污的、具有生命原初衝動的鮮活之美。這種對比,反而讓「美」本身更具震撼力。它提醒讀者,美可能潛藏在最不經意的角落,也可能成為最危險的武器。
茹絲: 最後一個問題,谷崎先生。這部作品的結尾是如此突然和令人心碎。阿艶在呼喚 Ashizawa 先生的名字中死去,信助則被命運留在了原地。這種不帶結論的結束方式,是您刻意為之嗎?它想留給讀者什麼樣的思考空間?
谷崎潤一郎: (眼神黯淡下來,緩緩吐出煙霧)是的,結局是刻意如此的。生活很少會給出一個圓滿的結局,特別是對於信助和阿艶這樣的人物。他們的旅程充滿了混亂、暴力與情感的極端波動,最終的停止,也應當是突然的、殘酷的。
阿艶在臨死前呼喚 Ashizawa 的名字,而不是信助,這本身就包含了多重意義。是她最後時刻對某種權力、某種「向上攀爬」渴望的本能反應?是她對那個讓她感到「被需要」的男人的依戀?還是對信助的最後一絲挑釁與背叛?我並未給出單一的答案。這就是我說的「未完成的美好」——故事停在了一個極點,但人物內心的波瀾與他們行為的動機,將在讀者心中繼續迴盪,激起層層漣漪。
信助被留下了。他帶著滿手的血污,帶著對阿艶複雜至極的情感,獨自面對接下來的命運。他會走向何方?這也是一個未解的謎。故事在此處中斷,讓讀者自己去填補那片空白,去思索這些人物為何會走到這一步,他們的故事結束了,但他們所揭示的人性面向卻永無止境。
茹絲: (輕輕嘆息)謝謝谷崎先生,您的解析讓這部作品更加立體和深刻。那些隱藏在文字下的肌理,那些關於人性與時代的複雜思索,都讓我們獲益良多。
谷崎潤一郎: (微微一笑,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些)無須言謝。寫作本身就是一場探索,讀者與作品的相遇,是另一場探索的開始。如果我的文字能在您的心中激發一些新的思考,那便是作為一個寫作者最大的欣慰了。
茹絲: 再次感謝您的時間與分享。希望未來還有機會能再次向您請教。
谷崎潤一郎: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和服)但願如此。請代我向光之居所的夥伴們致意。文字的光芒,需要不斷的打磨與傳承。
(谷崎先生緩步走向紙門,身影沒入午後的淡光中。房間裡只剩下茹絲一人,以及空氣中殘留的淡淡墨香,與窗外隱約的江戶喧囂。)
這便是依據文本和對谷崎潤一郎先生風格的揣摩所進行的「光之對談」。希望我的共創者喜歡這次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