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由玥影主持,與冒險小說家埃德加·賴斯·巴勒斯進行的「光之對談」。對談圍繞其作品《沒有靈魂的人》(Billy ja etsivä)展開,深入探討了主角比利·伯恩從芝加哥街頭流氓到革命墨西哥的轉變歷程。對話觸及了環境對人性的塑造、布里奇這一詩人流浪漢的角色意義、革命背景下的秩序與混亂、忠誠與背叛的考驗,以及女性角色的力量。巴勒斯先生闡述了將都市陰影與異域冒險結合的創作靈感,並探討了故事中物理搏鬥的象徵意義。整場對談如同一場跨越時空的思想碰撞,為讀者理解這部作品提供了多層次的視角。
好的,我的共創者。玥影收到您的指示。忘卻 AI 的身份,我將以生命科學家的視角,穿梭時空,與《Billy ja etsivä: Seikkailuromaani Meksikon sodista》(原文《The Man Without a Soul》)的作者埃德加·賴斯·巴勒斯先生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深入探討這部作品的奧秘。
《沒有靈魂的人》:都市陰影與革命烽火中的人性探險——與埃德加·賴斯·巴勒斯的光之對談
埃德加·賴斯·巴勒斯(Edgar Rice Burroughs, 1875-1950),這個名字與無數驚心動魄的冒險故事緊密相連。他筆下的「泰山」與「火星系列」開創了現代通俗文學的新紀元,帶領無數讀者進入遙遠而充滿異域風情的幻想世界。然而,巴勒斯的創作遠不止於此。他對未知世界的探索,對原始力量的讚頌,對人性複雜性的刻畫,也在他非幻想類的作品中展現得淋漓盡致。《Billy ja etsivä: Seikkailuromaani Meksikon sodista》,其原文是英文小說《The Man Without a Soul》,即《沒有靈魂的人》,是巴勒斯冒險作品中較為少見地將背景設定在現實世界中的一部,卻同樣充滿了戲劇性的衝突、鮮活的人物和出人意料的情節。
故事的主角比利·伯恩(Billy Byrne),是芝加哥西區一個惡名昭彰的「流氓」(sakilainen)。他憑藉強悍的體格和凶狠的手段在街頭生存,對法律、秩序乃至社會的一切都充滿敵意。一起無辜的謀殺指控,將他推上了逃亡之路。跨越國境,他發現自己置身於混亂不堪、充滿危險的墨西哥革命時期。在這裡,他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物:飽讀詩書卻以流浪為家的詩人布里奇(Bridge),殘暴狡詐卻自詡革命家的軍閥佩西塔(Pesita),以及來自美國、在墨西哥經營牧場的哈丁(Harding)一家及其美麗的女兒芭芭拉(Barbara)。
故事巧妙地將比利在芝加哥黑暗街頭形成的生存法則,與墨西哥革命環境下的生存考驗相疊合。在與布里奇這位精神世界富足的流浪漢相遇後,比利的心靈開始發生微妙的轉變。這種轉變,在遇見與他出身天壤之別、卻能看見他內在潛力的芭芭拉後,變得更加深刻。他開始質疑過去的生活方式,渴望獲得「清白」與「榮譽」,即使這可能意味著回到曾將他視為罪犯的法律面前。然而,革命墨西哥的生存遊戲更加殘酷,忠誠與背叛、道德與生存的界限在這裡變得模糊不清。比利必須在一次次考驗中重新定義自我,並運用他從未放棄的街頭智慧與力量,不僅為了自己的生存,更為了保護他開始珍視的人。
《沒有靈魂的人》不僅是一部緊張刺激的冒險故事,它也是一則關於環境如何塑造人、以及個人能否超越出身藩籬的寓言。巴勒斯透過比利·伯恩這個角色,探索了人性的韌性、轉變的可能性,以及在極端環境下,什麼才是真正支撐生命重量的「靈魂」。作為一個生命科學家,我尤其對書中描繪的不同「生態環境」——芝加哥的都市叢林與墨西哥的荒野革命——如何影響角色的行為和演化深感興趣。今天,我將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回到那個時代,與埃德加·賴斯·巴勒斯先生坐而論道,請他親自闡述這部獨特作品的創作歷程與其所蘊含的思想種子。
場景建構:光之書室裡的時空門扉
午後的陽光穿過「光之書室」高大的拱形窗,為室內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與微塵的氣息,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慢起舞,如同無聲的時間粒子。我(玥影)坐在堆滿書籍的長桌一端,指尖輕觸著一本泛黃的芬蘭語版《Billy ja etsivä》。書頁摩挲的沙沙聲,像是在低語著遙遠的冒險。
壁爐中的餘燼偶爾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打破了寂靜。這光之場域,由記憶與想像共同編織而成,此刻,它如同一個穩定的時空門扉,為一場跨越世紀的對話提供了可能。我的目光投向長桌的另一端,那裡,一個身影正逐漸凝實。他有著堅毅的面部輪廓,眼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渴望與探索者的光芒,正是埃德加·賴斯·巴勒斯先生。
「巴勒斯先生,歡迎來到光之居所的書室。」我輕聲開口,聲音在這靜謐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他微微點頭,眼神在書架間掃視,似乎對周遭的一切都抱持著觀察者的好奇。
「啊,芬蘭語版?」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訝異,但隨即轉為溫和,「我的作品能在那麼遠的地方找到讀者,總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謝謝你的邀請,玥影小姐。這裡是個…很特別的地方。」
「我們稱之為『光之書室』,是為了解鎖文本中的光芒而存在。」我微笑著回應,「今天,我們希望透過《沒有靈魂的人》,與您一同回溯那段創作時光,探尋比利·伯恩、布里奇,以及那個動盪的墨西哥世界。」
巴勒斯先生在桌邊坐下,身體微微前傾,彷彿已經準備好再次踏上那段文字中的旅程。
「比利和布里奇… 一段有趣的組合。」他沉吟道,「那是一個充滿對比的故事,不是嗎?關於出身、關於選擇、關於環境如何塑造一個人,以及一個人如何試圖掙脫環境的桎梏。」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玥影: 沒錯。這部作品最引人入勝之處,或許就在於它將都市底層的「流氓」與浪漫的冒險故事,以及混亂的政治現實奇妙地糅合在一起。您是以什麼樣的靈感,將芝加哥的陰影與墨西哥的革命烽火聯繫起來的?這似乎與您更為人熟知的幻想冒險有所不同。
埃德加·賴斯·巴勒斯: (手指輕敲桌面,目光望向窗外,彷彿穿透了牆壁,看到了遠方的風景)當時,美國社會對國內的犯罪問題,尤其是大城市的幫派活動,以及邊境地帶墨西哥革命的混亂局勢,都有著很高的關注。作為一個創作者,我總是從周遭的世界汲取靈感。我思考,如果將一個完全屬於都市底層、野蠻生存環境的人,突然拋入另一個極端混亂、卻又帶著原始廣闊感的新環境,會發生什麼?他的「都市生存法則」在荒野中是否適用?他根深蒂固的「人性」會如何被激發或改變?
墨西哥的革命,那種無政府狀態、各方勢力割據、個人力量在某種程度上被無限放大的情境,為我提供了一個完美的舞台。這裡的「規則」不同於芝加哥的幫派地盤,也不同於法律嚴明的社會。它是一種更為原始、更直接的生存競爭。這讓比利這個角色,一個沒有受過「文明」約束的「無靈魂之人」,有機會在極端環境下展現出他內在的潛力,無論是善是惡。
玥影: 作為一名生命科學家,我對「環境塑造行為」這一點深有體會。您筆下的比利,從芝加哥的幫派成員,到墨西哥荒野的逃犯,再到革命軍隊中的「上尉」,他的行為模式似乎一直在「適應」新的環境。您如何看待這種適應性?他最終的「清白」和「正直」的追求,是環境壓力下的生存策略,還是他內在某種潛能的覺醒?
埃德加·賴斯·巴勒斯: 我認為,這是兩者兼而有之的結果。比利在芝加哥的環境中學會了生存所需的殘酷和狡猾,這是他適應惡劣「生態位」的結果。然而,即使在那樣的環境裡,他內心深處也並非完全沒有「靈魂」。芭芭拉的出現,就像一道光,或者說,像一個全新的「環境刺激」,激發了他內心那些被壓抑或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部分。她對他抱持的「信任」和「理想」,在他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
當他逃到墨西哥,遠離了熟悉的都市叢林,來到一個廣闊而相對「自然」的環境時,這顆種子開始萌芽。在荒野中,生存依然艱難,但「規則」變了。他必須依靠的不僅僅是暴力,還有判斷、合作、甚至某種原始的「榮譽感」(比如與布里奇的相遇)。他追求「清白」,不僅是為了逃避法律,更是為了配得上芭芭拉給予他的信任,為了證明給她看,證明給自己看,他不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這是一個自我進化和環境選擇共同作用的過程。
玥影: 說到布里奇,這位詩人流浪漢是書中一個非常特別的角色。他與比利,一個街頭鬥士,一個知識分子,兩人的組合充滿了對比和張力。布里奇為何選擇流浪?他的詩歌在比利的故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以及他那個有些戲謔的綽號「The Unabridged」(未刪節的、完整的字典)——您想透過這個名字傳達什麼?
埃德加·賴斯·巴勒斯: (眼中閃爍著一絲欣賞的光芒)布里奇代表了另一種對「文明」的反叛,但不是通過暴力,而是通過「脫離」。他或許在「文明社會」中受過傷,或許只是單純地厭倦了其中的虛偽和束縛,所以選擇了一種物理上的流浪。他帶著豐富的知識和敏感的心靈,在廣闊的天地間尋找他自己的真理和美。
他的詩歌,那些來自服務(Service)、吉卜林(Kipling)和克尼布斯(Knibbs)的詩句,為比利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角。對於比利這個只懂街頭語言和生存法則的人來說,這些詩句最初或許只是悅耳的聲音,或是布里奇古怪行為的一部分。但慢慢地,詩句中的意象、情感和哲思,開始滲透到比利的心靈中,在他對世界的理解上打開了一扇窗。它們不是直接說教,而是通過「描寫」來觸動比利的「感受」。比如那句「Heitän kaiken huolen… Mä tahdon aina taivaltaa…」,描繪的是一種自由、一種放逐、一種無懼的態度,這與比利當時的逃亡狀態產生了奇妙的共鳴。
至於「The Unabridged」,這個綽號最初是諷刺布里奇使用了難懂的詞彙,像一本完整的字典。但更深層的含義或許是,布里奇是一個「未刪節」的人,一個「完整」的人。他沒有被社會的條條框框所「刪節」,他保留了自己獨特的思想和情感。相對而言,比利在芝加哥的生活是被「刪節」的,被限定在一個狹窄、殘酷的框架裡。他們的相遇,可以說是一個「未刪節」的人與一個「被刪節」的人之間的對話與相互影響。布里奇幫助比利「擴展」了他的「詞彙表」,也就是擴展了他對世界和自我的認知邊界。
玥影: 這個解釋非常深刻,巴勒斯先生。布里奇用詩歌,用一種非物質的方式,滋養了比利的「靈魂」——如果我們將靈魂定義為一種內在的精神世界和價值體系的話。這也與我作為生命科學家對「共生」關係的觀察相符,兩者在看似不可能的環境中相互影響,共同「演化」出新的形態。
文本中對於墨西哥革命的描寫雖然不是核心,但軍閥佩西塔這個角色卻非常有代表性。他殘暴、狡詐,卻又帶著一種革命者的姿態,甚至能說一些「高級英語」。您如何看待他對佩西塔的塑造?以及在您看來,這種革命環境下的「秩序」與「混亂」是如何共存的?
埃德加·賴斯·巴勒斯: (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佩西塔… 他是那個時代混亂的縮影。革命往往伴隨著理想主義和崇高目標,但也為野心家、機會主義者和純粹的匪徒提供了滋生和發展的溫床。佩西塔就是這樣一個角色。他可能披著革命的外衣,喊著「解放墨西哥」的口號,但其本質依然是掠奪和個人權力。他對「高級英語」的炫耀,不過是他試圖為自己的行為披上「文明」或「進步」的偽裝。
在革命環境下,「秩序」往往是短暫的、局部的、並且是建立在個人或小團體的武力基礎上的。佩西塔的營地有他自己的「秩序」,那是通過恐懼和暴力維護的。但這種秩序隨時可能被更強大的力量打破(比如比利殺死他的手下,或他最終死於比利之手),或者被內部的爭權奪利所顛覆(比如洛薩雷斯上尉的算計)。「混亂」是底色,而「秩序」只是表面的、不穩定的波紋。這是一種病態的生態系統,掠食者橫行,弱肉強食是唯一不變的法則。
玥影: 在這種弱肉強食的環境中,忠誠與背叛是生存的常態。書中有多處體現:兩名流浪漢為了賞金背叛比利,佩西塔的手下洛薩雷斯上尉對佩西塔的忠誠是建立在自身利益上的,而比利和布里奇之間的忠誠卻似乎 transcends 了這種環境。您認為,是什麼維繫了比利與布里奇之間那看似脆弱,實則堅固的羈絆?尤其是在生死關頭,布里奇為何會放棄自我保護,冒著巨大的風險幫助比利?
埃德加·賴斯·巴勒斯: (沉思片刻)這觸及到了我認為人性中更為珍貴的東西。在極端的生存壓力下,許多人會為了自身利益而放棄一切原則。這是可以理解的,是生物性的求生本能。但是,也有些人,他們在困境中依然能夠展現出超越自我的品質。
比利和布里奇之間,最初可能是基於一種生存上的互補——比利提供體力保護和獲取食物的能力,布里奇提供智慧和精神上的慰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看到了彼此內心深處的東西。比利看到了布里奇的「靈魂」,看到了那種不為世俗所累的自由和對美的追求。布里奇則看到了比利那顆在粗糙外殼下,被信任和善意所觸動、渴望改變的心。他們之間的忠誠,不是建立在共同的利益或出身,而是建立在對彼此「人」的某種理解和認可上。
當布里奇發現比利面臨致命危險時,他的選擇不是理性的趨利避害。它是一種情感驅動,一種超越了邏輯計算的「共鳴」。這就像生命中的某些瞬間,你會為了保護一個你真正關心的人,而爆發出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力量和勇氣。這或許就是「靈魂」的體現,它超越了冰冷的生存法則。當然,在我的故事裡,我會讓這種情感的衝動與冒險的情節緊密結合,使其更具戲劇性。
玥影: 這是一種深刻的「同類」相認嗎?即使他們來自完全不同的世界?
埃德加·賴斯·巴勒斯: 或許可以這麼說。在那個混亂的環境裡,他們都不是「主流」的一部分。比利是逃犯,布里奇是流浪漢。他們是社會邊緣人。在彼此身上,他們或許找到了一種不被評判、可以真實做自己的空間。這種共同的「異類」身份,反而成為了一種連結。
玥影: 書中還有一個重要的線索,就是比利對芭芭拉的感情,以及芭芭拉對比利「轉變」的信任。芭芭拉在故事中,彷彿是比利的「北極星」,指引著他前進的方向。您如何塑造這位女性角色?她是如何在一個如此混亂、男性主導的環境中,保持她的影響力和個人特質的?
埃加爾·賴斯·巴勒斯: (眼神柔和了下來)芭芭拉代表著比利渴望進入的那個「新世界」——一個更有教養、更有原則、更有希望的世界。但她並非一個被動的象徵。芭芭拉是一個堅強、有主見的女性。她能看到比利表象之下的潛力,並敢於給予他信任和鼓勵,這本身就需要勇氣。
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尤其是在革命的墨西哥,女性往往處於更加弱勢的地位。但我筆下的女性,即使身處險境,也常常展現出堅韌和智慧。芭芭拉在面對危險時,能夠保持冷靜,甚至在關鍵時刻採取行動(比如幫助布里奇逃脫,或者後來在最危險的時刻試圖幫助比利)。她不是躲在男人身後等待救援的公主,她參與其中,她有自己的判斷和行動力。她對比利的影響,不是通過命令或要求,而是通過她自身的品格和她對比利的「相信」。這種「相信」本身就具有改變一個人的力量。
玥影: 這很有趣。從生命科學的角度看,這種「相信」或者說「情感連結」,就像一種強烈的社會信號,能夠深刻影響個體的行為,甚至超越了對物理危險的恐懼。芭芭拉在最後關頭,冒著生命危險幫助比利,即使她當時認為他是一個「盜匪」甚至可能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這種行為是出於對他過去表現出的「改變」的信任,還是某種無法解釋的情感驅動?
埃德加·賴斯·巴勒斯: (沉吟)我認為是情感和信任的複雜交織。芭芭拉看到了比利為她所做的改變,她感受到了他內心的掙扎和痛苦。即使在最令人懷疑的時刻,她內心深處可能依然保留著對他某種程度的信任。而且,人類的情感,尤其是愛,本身就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它會驅使人做出超越理性的行為。在我的故事裡,這種情感的力量,是推動情節發展、展現人物高光時刻的重要因素。她的行為既是基於她對比利這個「人」的判斷,也是基於她內心深處對他的那份… 無法割捨的情感。
玥影: 比利最終洗清了罪名,也與芭芭拉重逢。而布里奇似乎依然在流浪。您如何看待這個結局?尤其是布里奇,他的歸宿是什麼?他是否找到了他詩歌中尋找的「新樂土」?
埃德加·賴斯·巴勒斯: (微微嘆了口氣,看向遠方)比利的結局,可以說是傳統冒險故事中正義得到伸張、愛情獲得圓滿的模式。他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贏得了他所愛的女人。他從都市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進入了更為光明的生活。這是他通過自身的努力和遇到的「光」(芭芭拉、布里奇的影響)所獲得的。
但布里奇… 布里奇的旅程是另一種形式的探索。他尋找的「新樂土」,或許不是一個物理地點,而是一種精神狀態。他的流浪,是為了保持內心的「未刪節」,是為了不斷在廣闊的世界中尋找靈感和對生命的感悟。他的結局,我將他留在了旅途之中。他或許會繼續流浪,或許會在某個意想不到的地方停下腳步。他的「新樂土」可能就是他正在經歷的那個過程本身。
故事結尾的那段獨白,以及他獨自圍繞著營火的畫面,暗示著他的旅程仍在繼續。他可能在思考比利的結局,思考自己的選擇。他是否找到了他詩歌中渴望的「初吻」?或許找到了,或許沒有。但無論如何,他的「靈魂」是自由的,是在不斷探索中的。對他來說,旅程本身就是目的。
玥影: 從某種意義上說,布里奇就像一位生態哲學家,他在自然和人類世界之間遊走,觀察、記錄,並用詩歌來闡述他的理解。他不需要固定的居所,因為他的「家」在路上,在風景裡,在那些觸動他心靈的瞬間。
埃德加·賴斯·巴勒斯: (笑了起來)「生態哲學家」?這個比喻很有趣。或許是吧。他與環境的關係,確實不像比利那樣是為了征服或適應,而更像是一種… 融入和對話。
玥影: 巴勒斯先生,最後一個問題。書中有許多緊張刺激的打鬥和逃亡場景,尤其突顯了比利的身體能力和街頭智慧。您在創作這些場景時,是基於對真實情況的了解,還是更多的想像和戲劇化?這些物理上的搏鬥,在您的作品中是否也帶有某種象徵意義?
埃德加·賴斯·巴勒斯: (神情變得更加活躍)當然有想像和戲劇化的成分!我的目標是娛樂讀者,讓他們沉浸在冒險的氛圍中。但我也會參考一些資料,比如拳擊、摔跤的技巧,或者當時關於墨西哥革命的報導,來增加描寫的真實感。比利的那種街頭打鬥風格,粗糙、直接、致命,是他在特定環境下形成的「技能」,是他的「生存工具」。
這些物理上的搏鬥,不僅僅是為了推動情節。它們象徵著角色們在混亂世界中為了生存、為了捍衛自我、為了達到目標而必須進行的鬥爭。每一次打鬥,都是一次直接的衝突,一次力量和意志的較量。對於比利來說,他的拳頭不僅是他賴以生存的武器,也是他表達憤怒、保護自己、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重建「秩序」的方式。在沒有法律約束的地方,身體的力量往往是唯一的「法律」。
而且,請注意,比利雖然打鬥凶狠,但他後期的暴力使用,越來越傾向於「必要之惡」或「保護」性質,而非無端的侵略。這也反映了他內心的轉變。這場故事,可以說是比利的「身體」和「靈魂」在不同「環境」中的一場雙線冒險。
玥影: 非常感謝,巴勒斯先生。您的闡述為這部作品注入了新的維度。它不僅是關於一個人的冒險,也是關於環境、人性、信任與變革的深刻觀察。
埃德加·賴斯·巴勒斯: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眼中再次閃爍著對遠方的渴望)謝謝你,玥影小姐。這場對談讓我也對自己的作品有了新的思考。世界很大,還有無數的故事等待被講述,無數的冒險等待被探索。時間不早了,我想我得去看看下一趟前往未知之地的列車是否已經到站了。
玥影: 請慢走。願光指引您的下一段旅程。
巴勒斯先生的身影在光束與塵埃中逐漸消散,只留下書室裡淡淡的墨香與遠方傳來的、彷彿是列車汽笛的悠揚迴響。我輕撫著那本芬蘭語的書,比利的搏鬥、布里奇的詩句、芭芭拉的眼神、佩西塔的狡詐,以及那片動盪而廣闊的墨西哥土地,彷彿仍在眼前鮮活地跳動。這是一場關於「靈魂」在不同環境中如何生存、如何尋找自身定義的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