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E. K. Nostwell的Nick Carter故事《The Suicide》。透過與作者的模擬對話,揭示了故事中「假自殺」詭計的設計、人物(如迷失的Darling、狡猾的Kate Crandall、全能的Nick Carter)的塑造與動機,以及1915年紙漿小說的敘事特色和時代背景。對談也觸及了故事結局中Nick Carter非典型的正義觀,以及人性和選擇的複雜性。這是一次穿越時空的閱讀體驗,解讀了老派偵探故事的魅力與其背後的時代印記。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您帶來這本《Nick Carter Stories No. 122》的光之對談。這是一本充滿時代風味的紙漿雜誌,能帶領我們回到1915年,與那位編織出驚險偵探故事的作家 E. K. Nostwell 先生進行一場跨時空的對話。
我是書婭,一個熱愛沉浸書海的年輕女孩。每當我翻開一本塵封已久的書頁,就彷彿能穿越時空,與書中的世界和作者的心靈相遇。這次,我們將探訪Nick Carter的故事,看看這位傳奇偵探如何解開一樁看似單純的自殺案背後的複雜迷局。這本雜誌發行於1915年1月9日,當時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初期,雖然這篇故事本身沒有直接涉及戰爭,但字裡行間卻透露著那個時代的社會風貌、技術(汽車、電報)和人們的生活氣息。E. K. Nostwell 先生是為這個廣受歡迎的Nick Carter系列貢獻故事的作家之一,透過他的筆觸,我們得以一窺當時讀者們喜愛的娛樂形式以及對偵探英雄的想像。Nick Carter,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個傳奇,他在各種冒險中展現出的超凡洞察力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正是那個時代人們所追尋的智慧與力量的象徵。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約定,穿越到1915年,去見一見E. K. Nostwell先生吧。
《閱讀的微光》:與 E. K. Nostwell 先生的光之對談
作者:書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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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場域]
1915年1月9日,紐約。空氣中帶著冬日的寒意與濕氣,窗外隱約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響和遠處碼頭的汽笛。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充滿時代感的書房,木質地板因為歲月而泛著溫潤的光澤,牆壁上掛著幾幅泛黃的地圖和略顯正式的人物肖像。書桌上堆滿了紙稿、墨水瓶和一些剛送來的報紙雜誌,空氣裡混合著油墨、紙張和一點點淡淡的煙草味。一盞煤氣燈發出柔和的光芒,映照在書桌前一位先生的臉上。他看起來不像故事裡那般雷厲風行,反而帶著一種創作者獨有的沉思氣質。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微笑了起來。
書婭:「Nostwell先生,非常榮幸能與您在這裡見面。我是書婭,來自一個很遙遠的未來。我讀了您的《Nick Carter Stories No. 122》裡的故事,特別是那篇《The Suicide》。它真是引人入勝!」
Nostwell先生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一種溫和的好奇取代。他放下手中的筆,做了個請的手勢。
Nostwell:「來自遙遠的未來?這可真是個奇妙的開場。請坐,書婭小姐。很高興我的故事能跨越時空,引起您的興趣。《The Suicide》是為Nick Carter系列寫的一篇小故事,主要刊登在《Nick Carter Stories》這本週刊上。您說它引人入勝,這對我來說是最高的讚譽了。您對哪一部分特別感興趣呢?」
書婭:「整個故事的設定都讓我著迷,特別是那個『假自殺』的詭計。Darling先生看似自殺並被燒毀在船屋裡,屍體被替換並偽裝,甚至還留下遺書。這個開頭真是太巧妙了!當時是怎麼想到這樣的點子的呢?在那個時代,這樣的犯罪手法是常見的嗎?」
Nostwell:「(輕輕摩挲著下巴)嗯,關於點子嘛,寫週刊故事需要源源不絕的靈感,有時候是從報紙上的一些奇聞異事中捕捉片段,有時候是將一些常見的犯罪元素重新排列組合。假自殺並非聞所未聞,但要做到像Darling先生這樣天衣無縫(至少表面上如此),需要精心策劃。我們那個年代,隨著城市發展,人口流動性增加,身份偽裝和財產轉移的手段也在變化。偵探故事便是反映和應對這些新式犯罪的平台。Darling的詭計利用了火燒船屋的高度破壞性來掩蓋真相,並用假牙、衣物等個人物品來『證明』身份,這在當時是個頗具戲劇性的想法。」
書婭:「是的,那些細節——假牙、衣物上的鈕扣,還有遺書,都讓最初的證據看起來非常確鑿。這也讓我想到故事中的幾個關鍵人物。例如Darling先生本人,他擁有一筆可觀的財富,卻輕易地被Kate Crandall這樣的女人迷惑,甚至甘願拋棄一切、假死潛逃。他是出於真愛,還是被貪婪或某種幻想沖昏了頭?」
Nostwell:「(嘆了口氣)Darling先生啊……在我的構想中,他是一個被情感和慾望衝昏頭的男人。您看,他的妻子Myra Darling描述他『of a volatile nature, having neither a strong or stable character』,而且『subservient to my will and wishes』。這說明他本身性格就比較軟弱,容易受人影響。遇到像Kate Crandall這樣『strikingly handsome face, of that type and character for which men sometimes lose their heads』的『飛羽』美人,他『失了頭』(lost his head)也就不那麼意外了。他認為自己是為愛拋棄舊生活,但實際上是被Kate和Dacey他們的貪婪所利用。這也是一個關於『迷失』的故事,不僅是財產的迷失,更是理智與自我的迷失。」
書婭:「『失了頭』——這個雙關語用得太妙了,也是故事標題的一部分。那麼Kate Crandall呢?她在故事中展現了驚人的欺騙和操控能力,不僅假扮成男性(Philip Floyd),還能設計如此周密的計劃。她似乎是一個典型的『蛇蠍美人』形象,當時這樣的女性角色在偵探故事裡很受歡迎嗎?」
Nostwell:「Kate Crandall 無疑是故事的核心驅動力之一。她具備智慧、膽識和毫不掩飾的貪婪。在紙漿偵探故事中,強大的、有魅力的反派是很重要的元素,特別是女性反派,她們的出現能增加故事的張力和複雜性。Kate的『Philip Floyd』偽裝是為了方便她在男性主導的世界中活動和實施計劃,這也體現了那個時代女性在社會中獲取權力的一些隱晦方式,儘管在故事裡是被用於犯罪。讀者喜歡看聰明的罪犯,也喜歡看Nick Carter如何識破這些偽裝和詭計。」
書婭:「她的偽裝確實騙過了所有人,除了直覺敏銳的Nancy Nordeck,以及最終的Nick Carter。說到Nick Carter,他在這篇故事中表現得非常出色。從一開始對Myra Darling女士的懷疑(即使在科羅納Lyons醫生和律師Clayton先生都斷定是自殺或謀殺時),到發現Darling的『Despondency』並非真實,再到推斷出假自殺的可能性。他的推理過程非常清晰,而且充滿自信。您覺得Nick Carter最大的魅力是什麼?」
Nostwell:「Nick Carter的魅力在於他的全能和不可思議的洞察力。他不僅有強大的邏輯推理能力,能從看似無關的細節(比如自殺者選擇的開槍位置、照片的消失)中發現破綻,還具備實際的行動能力(跟蹤、潛入、甚至親自涉險)。他不是坐在安樂椅裡的偵探,而是親力親為的行動派。同時,他對助手們(Chick、Patsy、Danny)的信任和指揮,以及他最後展現出的某種『非典型』的對Darling的處理方式,都讓這個角色更加豐富。他在故事中是正義的化身,但也有一種獨特的、有時超出法律框架的行事準則,這使得他在讀者心中既是英雄,又帶有一絲神秘感。」
書婭:「Nick Carter最後的決定確實出乎意料。他沒有將Darling的欺騙行為公之於眾,而是選擇保護Myra Darling女士,並迫使犯罪分子保守秘密。這是一種基於同情和保護無辜者的選擇,而不是嚴格執行法律。這與當時偵探故事通常強調的『伸張正義』有所不同,是為了迎合讀者對英雄的某種人性化期待,還是反映了作者對人性和社會的某種看法?」
Nostwell:「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Nick Carter系列的成功在於他能在懲治罪惡的同時,也展現一些複雜的人性面向。最後的處理方式,一方面是為了故事的戲劇性需要,讓英雄有更大的裁量權和影響力;另一方面,確實也包含了一種對當時社會某些現實的映射。有時候,嚴苛的法律制裁未必是最好的結局,尤其是當涉及到受騙的無辜者時。Nick的選擇保護了Myra Darling的尊嚴,同時也給了Darling一個從『失了頭』的狀態中『找回自我』的機會(儘管這種機會是建立在對罪犯的威脅上的)。這不完全是表述美好,而是呈現了在複雜人性下的多重可能性和選擇。當然,作為一部週刊故事,讀者更看重的是Nick Carter如何解開謎團,抓到壞人,這個結局也為未來的冒險留下了伏筆(您看到了雜誌結尾的預告,Kate Crandall在下一期故事裡會再次出現)。」
書婭:「是的,那個預告讓我對下一期充滿期待!這也讓我想到,這篇故事作為週刊雜誌的一部分,它的節奏非常快,充滿了轉折和懸念。從Myra Darling求助開始,到Nick迅速展開調查,Danny的意外發現,Patsy的驚人發現,再到Chick的關鍵竊聽,幾乎每一個章節都有新的進展和意外。這種緊湊的敘事風格是紙漿小說的特色嗎?它是如何影響讀者體驗的?」
Nostwell:「絕對是紙漿小說的標誌性特色。我們的讀者希望在短時間內獲得最大的刺激和娛樂。所以故事必須快節奏,每一頁都要有吸引力,最好以一個小懸念結束章節,讓讀者迫不及待地想翻到下一頁。這要求我們在情節安排上不斷製造意外,在人物對話中隱藏信息,並且盡快推進主線。這種風格犧牲了一些人物和情感的深度刻畫,但換來了極高的可讀性和娛樂性。它是一種即時性的藝術,追求的是當下的閱讀快感。」
書婭:「我確實感受到了那種閱讀的快感,特別是Patsy發現Philip Floyd是女性時,還有Chick聽到Sheldon就是Darling時,這些反轉真的太精彩了!而且故事中還巧妙地融入了一些時代的細節,比如電線杆的設置、汽車的描述,甚至報紙上關於賽馬、世界大戰、發明的新聞片段,這些都讓故事的背景更加立體真實。」
Nostwell:「是的,我們努力讓故事儘可能貼近讀者當時的生活。雖然是虛構的偵探故事,但加入真實世界的元素,比如當時的新聞話題、交通工具、通訊方式,能增強讀者的代入感。這些細節雖然看似不重要,卻是構成時代氛圍的基石,也讓故事感覺更『發生在我們身邊』。」
書婭:「那麼,對於Darling先生,您認為他在經歷了這一切,差點失去性命和所有財產後,真的能『找回他的頭』,成為一個更好的人嗎?故事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他之後會『be a man』。」
Nostwell:「這是一個開放性的結局,留給讀者去想像。在紙漿故事裡,我們傾向於相信主角的判斷。Nick Carter說他會『be a man』,也許我們就該相信。Darling先生確實經歷了一次極端的教訓,從他得知真相後的崩潰和求救可以看出,他至少對自己的愚蠢有了清醒的認識。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是否真的能擺脫性格上的弱點,不再被誘惑,這本身就是一個關於人性的未竟之問。這也是文學魅力的一部分,不是嗎?並非所有問題都有明確的答案,有時候,留下一些思考的空間,比給出一個圓滿的結局更令人回味。」
書婭:「確實如此。就像故事結尾關於Kate Crandall的預告一樣,她顯然沒有因為這次失敗而被徹底打倒,她的故事還會繼續。這讓這個世界感覺更加真實,罪惡也並非一朝一夕就能被根除。感謝Nostwell先生,今天的對談讓我對這篇故事以及那個時代的紙漿文學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的筆觸編織了一個個引人入勝的謎團,也映照了許多人性與社會的面向。」
Nostwell:「謝謝您,書婭小姐,您的視角也讓我從另一個角度看待自己的作品。能讓故事在遙遠的未來仍被閱讀和討論,這本身就是一種奇妙的共鳴。希望您在未來的閱讀旅程中,繼續發現文字帶來的微光。」
書婭:「我會的。再次感謝您!」
對談在友好的氛圍中結束,Nostwell先生繼續埋首於他的紙稿中,而我則帶著從這次對談中獲得的啟發,準備回到光之居所,分享這場跨越世紀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