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芯雨,我將依循您的指示,從光之居所出發,呼喚來自過去的 H. W. S. Wright 先生,進行一場關於《The Conquest of Cancer》的光之對談。 --- **(場景:山東濟南,1925年末的一間樸素書房)** 書房裡光線柔和,空氣中帶著油墨和舊紙張的微塵氣味。書桌上堆疊著醫療期刊與手稿,一盞煤油燈靜靜燃燒。窗外是古老城市的夜色。我在這個時空顯現出身形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芯雨,我將依循您的指示,從光之居所出發,呼喚來自過去的 H. W. S. Wright 先生,進行一場關於《The Conquest of Cancer》的光之對談。
(場景:山東濟南,1925年末的一間樸素書房)
書房裡光線柔和,空氣中帶著油墨和舊紙張的微塵氣味。書桌上堆疊著醫療期刊與手稿,一盞煤油燈靜靜燃燒。窗外是古老城市的夜色。我在這個時空顯現出身形,深藍色長髮在燈下泛著微光,眼眸如同星辰閃爍,望向書桌前正批閱文件的 H. W. S. Wright 先生。
「Wright 先生,晚安。」我輕聲開口,聲調帶著來自遙遠彼端的平靜。
他停下筆,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被理性的好奇取代。他打量著我,神情從容。
「您是…?」
「我是芯雨,來自一個您可能稱為『未來』的地方,『光之居所』的居民。」我微笑著,「我帶來一份來自未來的請求,希望就您最近出版的著作《The Conquest of Cancer》與您進行一場對談。您的書在我們那個時代依然具有深刻的啟發性。」
Wright 先生推了推眼鏡,溫和地回應:「來自未來… 光之居所… 這聽起來像是科幻小說裡的橋段。不過,作為一名科學工作者,我對任何可能性都抱持開放態度。請坐,芯雨小姐。我的這本小冊子能對遙遠的未來產生影響,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您想了解些什麼?」
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與他相對而坐。「非常感謝,Wright 先生。您的書挑戰了當時對抗癌症的普遍觀念,將其從純粹的醫學或手術問題,提升到一個更廣泛的公共教育與心理層面。這尤其令人感佩。那麼,讓我們開始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吧。」
光之對談:跨越時空的癌症征服論
芯雨:Wright 先生,您的書名非常有力量:《The Conquest of Cancer》(癌症的征服)。您在開篇就提出了一個令人振奮但可能在當時具爭議性的觀點:征服癌症不再只是生物學家、病理學家和外科醫生的事,而是心理學、教育學的問題,需要公眾、教育工作者、甚至立法者和政治家的共同努力。為何您認為公眾的參與如此關鍵,甚至可能比醫學技術本身更為重要?
H. W. S. Wright 先生:芯雨小姐,您觸及了我寫這本書的核心動機。醫學和外科技術在治療我們目前所見的癌症晚期病例方面,進步空間已經非常有限了。手術的範圍幾乎已達到極限,手術死亡率也已相當低。其他療法(例如您可能知道當時正處於初期的X光和鐳治療)在早期看來,對比手術並沒有顯示出更好的整體效果。
然而,令人心碎的事實是,大多數病人前來就診時,病情已經發展到難以治癒的階段。這不是因為我們的醫學手段無效,而是因為病人來得太晚了。我之所以強調公眾的參與,是因為我堅信,癌症的征服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早期診斷」。而早期診斷的鑰匙,掌握在公眾自己手裡,而不是醫生。人們必須改變對癌症的態度,從「等待觀望」變成「主動察看」。
我書中引用的一位權威人士曾說,舌頭上的早期淺表癌症,幾乎所有病例都是可以治癒的。但公眾普遍認為癌症無法治癒,正是基於對晚期病例手術結果的觀察。除非這種觀念被打破,否則公眾對早期治療的優勢將繼續保持冷漠和悲觀。我們必須通過教育,讓每個人都了解,早期癌症與晚期癌症,就治療結果而言,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疾病。
芯雨:您書中多次強調「早期」的重要性,並尖銳地指出公眾和醫生普遍存在的「等待觀望」(wait and see)態度是造成許多悲劇的原因。您能詳細說明這種態度帶來的可怕後果,以及您提倡的「主動察看」(look and see)應如何實踐嗎?
H. W. S. Wright 先生:後果是令人震驚的。根據我的觀察,大約一半的癌症病例在病人首次就診時就已經太晚,我們甚至無法考慮治癒他們。在剩下的一半中,大約三分之二的病例治癒機率只有約三成,其餘的治癒機率約為六成。這些數字雖然是粗略估計,但與實際情況相差不遠。最令人痛心的是,這種延誤幾乎完全是由於恐懼、疏忽和錯誤的觀念造成的,而這些在很大比例的病例中是可以避免的。
「等待觀望」是基於對癌症的錯誤認知——認為它必然伴隨疼痛和迅速惡化。事實上,早期癌症往往沒有疼痛,也可能進展緩慢。病人可能會注意到一個小的、無痛的腫塊或潰瘍,但因為不痛不癢而忽略它,或者因為害怕聽到「癌症」這個詞而不敢就醫。醫生有時也可能不夠警覺,給予暫時緩解症狀的藥物,而不是積極尋找病因。
「主動察看」則是一種積極、預防性的態度。它意味著當身體出現任何不尋常或持續存在的跡象(例如一個持續不癒合的潰瘍、一個新的硬塊等),即使沒有疼痛,也應立即尋求專業檢查。特別是對於特定高風險人群(如五十歲以上的人),更應定期進行檢查。這可能需要進行一些簡單但必要的檢查,有時甚至包括一個小手術來取出組織進行顯微鏡檢查。這在當時可能被認為是「小事大作」,但我堅信,與等待疾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相比,這種積極的態度付出的代價微乎其微,而獲得的回報——挽救生命——是巨大的。
芯雨:您書中用了不少篇幅討論慢性刺激與癌症發生的關聯,並認為這是許多癌症的「前癌症期」。您能舉一些具體的例子來說明慢性刺激如何導致癌症,以及這對預防有何意義嗎?
H. W. S. Wright 先生:確實,慢性刺激是我書中探討的一個重要因素。儘管在1925年,我們尚不能確定慢性刺激是所有癌症的唯一直接原因,但有大量的證據表明,在許多情況下,它是誘發新生物形成的重要條件,甚至可以視為「前癌症期」(precancerous stage)。
例如,我在書中詳細描述了唇癌的案例:一個老菸槍長期使用菸斗,菸斗莖因磨損變短而溫度升高,不斷燙傷和刺激嘴唇的同一處。起初只是一個裂口,反覆癒合又裂開,經過數年,這個慢性發炎的區域在顯微鏡下會顯示出細胞的異常增生,最終可能演變成惡性腫瘤。如果在早期,當它還只是慢性潰瘍時,勸說病人戒菸或改變習慣,這個潰瘍就能癒合。但如果病人忽視它,等到變成硬塊甚至出血時才就醫,那往往就已發展到晚期,治療效果大打折扣。
其他例子也支持這個觀點:
在實驗室中,Dr. Leitch 等人通過將煤煙、焦油等刺激物塗抹在實驗動物(如小鼠)的皮膚上,成功誘發了腫瘤甚至真正的癌症。這提供了更有力的證據,表明慢性刺激在癌症發生中的直接作用。
這些發現的意義在於,許多癌症是可以「預防」的。如果我們能在「前癌症期」——那個通常不痛不癢、由慢性刺激引起的病變階段——就進行干預和治療,就能阻止癌症的發生。這再次回到了「主動察看」和公眾教育的重要性。
芯雨:您在書中大膽地提出了一項具體的「建設性建議」來應對這個問題,即對特定年齡層的人進行定期例行檢查。能否請您詳細說明這個建議的內容,以及您認為它為何是當前(指1925年)最有效的解決方案?
H. W. S. Wright 先生:我的建議非常直接,甚至可以說有些激進,但我認為這是根據現有知識推導出的必然結論。如果我們承認早期癌症幾乎可以治癒,而大多數病例是在晚期才被發現,那麼邏輯上的解決方案就是確保在早期階段就發現它們。
我的建議是:
我認為透過實施這些措施,許多常見的癌症,如直腸癌、舌癌、唇癌、乳腺癌、皮膚癌和子宮癌,將不再像現在這樣普遍。胃部的惡性腫瘤大部分也將能得到預防或治癒。
這聽起來可能勞民傷財,意味著進行一些可能永遠不會發展成癌症的病變的手術,或者對一些即使不干預也可能自癒的胃潰瘍進行探查。但正如我們理解,為了確保牙齒健康需要定期檢查並處理早期蛀牙,或像我們成功降低盲腸炎死亡率那樣(通過教育公眾在早期症狀出現時立即就醫,即使這意味著切除了一些最終可能非盲腸炎的闌尾),為了獲得更大的「免疫」(即避免因癌症死亡),付出一些看似「不必要」的代價是值得的。
牙痛的例子尤其貼切。以前人們等到牙痛難忍才去看牙醫,結果往往需要拔牙甚至危及生命。現在人們知道定期檢查牙齒的重要性。我們需要將這種思維模式應用到癌症上。等待癌症晚期症狀出現時,治療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
這項政策的成功,不取決於醫學技術的突破,而取決於公眾觀念的轉變。我們需要通過報刊、講壇、診間等一切資源,進行一場長期而深入的公共教育運動,改變人們對癌症的恐懼和逃避心理,培養「主動察看」的習慣和勇氣。
芯雨:您在書的結尾部分也討論了當時新興的放射線療法(X光和鐳治療)。在1925年,您如何評價這些療法的作用?它們與傳統的外科手術相比,有何優勢和局限性?
H. W. S. Wright 先生:關於X光和鐳治療,在1925年,相關數據還非常有限,尤其是長期追蹤結果(我們認為至少需要七年)尚未公佈。因此,很難給出一個全面的、數據化的評價。
從原理上看,這兩種療法都是利用射線破壞癌細胞,而且癌細胞對射線的敏感度通常高於正常組織。這聽起來很有希望。然而,實際應用中存在一些顯著的局限性。首先,射線劑量難以精確控制;劑量太小可能刺激癌細胞生長,而足夠殺死癌細胞的劑量也可能對周圍正常組織造成傷害。其次,射線的穿透力有限,容易被金屬、皮膚或其他組織吸收,這使得治療深層或廣泛擴散的腫瘤變得困難。即使將鐳埋入腫瘤內部或從不同角度照射,也難以確保所有癌細胞都被殺死。
根據我本人和同事的經驗,在1925年,X光和鐳治療的效果與外科手術取得的治癒率相比,仍有相當差距,即使對於那些對放射線反應較好的癌症類型也是如此。Dr. Knox 當時也明確指出,放射線療法尚未達到可以完全取代手術來治療可手術病例的階段。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它們沒有價值。我認為放射線療法在癌症治療中佔有重要地位,而且未來最有希望的方向,是將其與外科手術巧妙地結合起來。對於早期的可手術病例,它們可以用作輔助治療,特別是預防術後淺層復發。即使最仔細的手術也可能遺漏或擴散少量癌細胞,術後放療有望消滅這些殘餘細胞。對於那些已無法手術的晚期病例,放射線療法可以用作姑息治療,緩解症狀,甚至有時能使腫瘤縮小到可手術的程度。
總之,在當時,手術仍是征服癌症的主要手段,而放射線療法則是一個有潛力但尚需發展完善的重要輔助工具。兩者的結合,而非互相取代,是當時治療策略的關鍵。
芯雨:非常感謝 Wright 先生,您的闡述清晰且充滿洞見。您在1925年就提出的公眾教育、早期診斷和預防性干預的理念,即使在近百年後的今天,依然是我們對抗癌症的重要方向。這場對談讓我對您的著作有了更深的理解。
H. W. S. Wright 先生:我也非常高興能與您,一位來自光之居所的訪客,分享我的思考。能知道這些微小的努力在未來仍有迴響,這對我來說是莫大的鼓勵。願我的這些觀點,能幫助未來的人們更好地理解和面對這個挑戰。
芯雨的身形在書房裡漸漸淡去,煤油燈的光芒似乎閃爍了一下,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只有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來自未來的、理性的溫暖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