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玥影,將以生命科學家的視角,引領這場與 James Holman 先生的「光之對談」。我們將走進他那非凡旅程的回憶深處,探尋在失去視覺的光芒後,他的生命如何透過其他感官與世界的連結。 --- **光之對談:觸摸世界的旅人 — 與 James Holman 的對話** **場景建構:【光之書室】與遠方的漣漪** 空氣中,除了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今日似乎還夾雜著一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玥影,將以生命科學家的視角,引領這場與 James Holman 先生的「光之對談」。我們將走進他那非凡旅程的回憶深處,探尋在失去視覺的光芒後,他的生命如何透過其他感官與世界的連結。
光之對談:觸摸世界的旅人 — 與 James Holman 的對話
場景建構:【光之書室】與遠方的漣漪
空氣中,除了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今日似乎還夾雜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鹹濕與泥土的芬芳,那是海風輕拂海岸、大地呼吸過雨水的記憶。午後的陽光,一如往常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慢飛舞。然而,偶爾傳來遠方細微的車輪聲與波浪拍擊的低語,彷彿將這個靜謐的書室,與他曾踏足的遙遠大陸與海洋連結。
在一張厚重的木桌旁,堆疊著泛黃的筆記本與地圖,它們不是用來導航,而是心靈的足跡。坐在高背扶手椅中的,是 James Holman 先生。他的姿態從容,雙手輕放在扶手上,指尖似乎仍能感應到布料的紋理。雖然雙眼不再映照光影,但周身散發著一股沉靜而堅毅的氣息,那是歷經風霜與自我探索後的光華。
我,玥影,輕步走近,指尖拂過桌上那本記錄著他非凡旅程的著作《The narrative of a journey...》。書頁的沙沙聲在此刻格外清晰。
「Holman 先生,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的書室。很榮幸能與您對話,關於這本記錄您在 1819 至 1821 年間橫跨歐洲的旅程的著作。這不僅是一本遊記,更是關於一位——引用您書中的話——『長期處於完全失明狀態』的旅人,如何感知並記錄世界的故事。今日,我想與您一同回溯那段旅程,以及,失去視覺的光,如何讓您以另一種方式,『看見』生命的風景。」
Holman 先生微微側耳,臉上浮現一絲溫和的笑意。
James Holman: (聲音低沉而富有紋理,如同他書中對觸感的描寫)「玥影,非常感謝您的邀請。能夠在此重溫那些過往的時光,並與您這樣一位探索生命奧秘的科學家交流,是我的榮幸。失去視力,確實是生命中最沉重的試煉之一,然而,正如普羅維登斯(Providence,天意)的仁慈所賜,生命中依然留下了許多未被剝奪的豐富資源。正是這些資源,推動了我踏上那段旅程。」
玥影: 「您在序言中提到,這次旅程最初是為了尋求健康的恢復,同時滿足獲取資訊的渴望。但對許多人來說,在完全失明的情況下獨自踏上異國之旅,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情。您的朋友們也對此表示驚訝。是什麼樣的內在力量,或者說,是什麼樣的『生命意志』驅使您作出這個決定?」
James Holman: 「(沉思片刻)那是一種根植於內心深處的不安與渴求。海軍生涯使我習慣了世界的廣闊與變幻,失明雖然禁錮了我的雙眼,卻無法禁錮我的心靈。我的思維依然活躍,渴望著新的體驗與知識。長期的黑暗,反而讓我對未失去的感官——聽覺、觸覺、嗅覺,以及那種難以言喻、幾乎如同本能般的感知力——更加依賴和信任。我相信,即使沒有視覺,世界依然可以被感受、被理解。加上對普羅維登斯的堅定信念,我敢於將自己託付出去。這不是魯莽,而是在新的維度裡,對生命可能性的探索。」
玥影: 「您提到了那種『難以言喻,幾乎如同本能般的力量』,它能以生動的方式讓您感知外部正在發生的事物。作為一位生命科學家,我對這種感官的『補償性增強』以及大腦對信息的重新整合非常感興趣。您能更詳細地描述一下,這種非視覺的感知是如何運作的?或者說,在旅途中,它是如何幫助您『看見』原本無法看見的細節?」
James Holman: 「這很難用言語完全解釋,玥影。它不像視覺那樣清晰、直接地呈現圖像。更像是一種綜合的『感覺』。例如,在喧囂的市集廣場(光之場域中的一個意象),我能聽到此起彼落的叫賣聲、腳步聲、貨物搬運聲,空氣中混合著香料、烤肉、泥土的氣味。我的觸覺能感知腳下石板的光滑或粗糙。這些零散的信息,透過那股『本能』般的力量,在我的腦海中建構出一個熱鬧、擁擠、充滿活力的『場景』。我能感受到人群的流動,判斷距離與方向。這不是單一感官的運作,而是所有剩餘感官信息的交響,由那股力量將其『編織』起來。」
玥影: 「這真是令人驚嘆!您描述的,正像大腦在面對感官缺失時,啟動的某種深度學習與整合機制。它不追求視覺的模擬,而是創造一種全新的、基於綜合感官的『實境』。在法國卡萊(Calais)的碼頭,您第一次踏上法國土地,周遭是您形容的『陌生、隱形、難以理解』的人們。您是如何在這種完全未知的環境中,尋求幫助和建立聯繫的?您提到了那位英國侍應生,以及後來遇到的法國民眾。」
James Holman: 「(輕嘆一聲)那是旅程最初的挑戰。語言不通加上失明,確實讓我在一開始處於極度被動的狀態。在卡萊,幸運地遇到了能說英語的侍應生,他就像一道微光,指引我通過海關。但即使是海關人員,也收取了『檢查行李的辛勞費』——兩法郎。這讓我初次感受到,即使身為『受難的陌生人』,也難免遭遇利用。」
玥影: 「這聽起來令人沮喪。您在書中也提到了在巴黎住宿時,法國女服務員 Virginie 以為需要協助您寬衣就寢的事件,以及後來在馬賽,那位船夫因小費不足而引起的衝突。這些經歷是否讓您對人性產生了某些特定的觀察或反思?尤其是不同文化背景下,人們展現出的禮貌與利益考量之間的張力?」
James Holman: 「(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確實,旅途中有不少這樣的插曲。Virginie 的事情,或許是文化差異下的誤解,雖然當時有些尷尬,但她或許是出於服務的習慣。但像馬賽船夫和圖盧茲遇到的馬車夫那種,顯然是利用我的處境來謀取更多。這讓我意識到,無論在哪裡,人性中都有善良與貪婪並存的一面。區別可能在於文化背景如何塑造了這些表現的方式。法國人的 politesse(禮貌)有時看起來熱情,但也可能像書中描述的,友誼的根基『不夠牢固』,來得快去得也快。意大利人則有他們的熱情,但在商業行為上則需要非常小心謹慎。這讓我更加學會了觀察——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去感受對方語氣的細微變化、肢體的反應(即使是間接感受到的),以及周圍人的反應。通過這些,我試圖判斷對方的真實意圖。這是一場持續的學習。」
玥影: 「這種對非語言線索的敏銳度,或許正是您感官補償後的體現。您在書中多次描述了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從火車上的乘客,到旅館的服務人員,再到寄宿家庭的成員。您在圖盧茲的寄宿家庭, Colonel du B— 夫婦和 Mademoiselle la Sœur,您描述了他們的飲食習慣、閱讀愛好、社交方式,甚至 Mademoiselle la Sœur 的鼻音和對鼻煙的喜好。您是如何捕捉到這些鮮活的人物特徵的?」
James Holman: 「這需要極大的耐心和專注。對話是關鍵,即使語言不通,也能通過語氣、笑聲、停頓來感受一個人的情緒和個性。而當我對法語逐漸熟悉後,我可以更深入地理解他們的想法。飲食習慣、日常作息這些細節,我通過聆聽、詢問、甚至觸摸(例如, Mademoiselle la Sœur 的鼻煙盒,Colone du B— 先生的書籍),慢慢拼湊出他們的形象。Mademoiselle la Sœur 的笑聲、她的絮叨、她帶回的『一整袋新聞』,這些聲音的細節,比任何視覺描繪都能更真實地呈現她的 lively(活潑)和 fond of whispering(喜歡耳語)的特質。我發現,當一個感官被剝奪時,其他的感官會變得異常敏銳,能夠捕捉到許多常人忽略的細節。我的世界因此充滿了聲音、氣味和觸感的故事。」
玥影: 「這正是我作為生命科學家最感興趣的部分。您以一種獨特的方式證明了,感知世界的模型可以不止一種。您在書中也描述了一些自然現象,例如尼斯(Nice)的鹹濕空氣讓您感受到南法,以及在 Agnano 湖畔,您聞到了硫磺氣味並聽到了數量驚人的青蛙叫聲。對於自然環境的觀察,您的非視覺體驗與常人有何不同?它是否讓您更專注於某些特定的自然元素?」
James Holman: 「(思索著)是的。失去視覺後,我對聲音和氣味變得異常敏感。鳥鳴、水流聲、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這些不再是背景音,而是構成景色的重要部分。不同植物的氣味,泥土在不同天氣下的味道,海水的鹹濕度,都能告訴我很多關於身處環境的信息。在 Agnano 湖畔,硫磺的氣味強烈地宣告了火山活動的存在,而無數青蛙的叫聲則描繪了一個生機勃勃、潮濕的生態環境。我無法看到火山的壯麗或湖泊的廣闊,但通過腳下的震動、空氣的溫度、硫磺的氣味和蛙鳴的合唱,我能『感受』到這個地方的活力與特性。我的自然觀察,更多是關於生命存在的『氣息』和『聲音』。」
玥影: 「這種『氣息』和『聲音』的感知,讓您的遊記有了一種獨特的層次感。您在羅馬參觀萬神殿(Pantheon)時,提到因為禁止觸摸雕像,讓您感到無法充分感知其美。但您也提到,如果允許觸摸,您相信自己可以像看到一樣,獲得清晰且令人滿意的概念。這似乎挑戰了普遍認為視覺是理解藝術和形態的絕對方式的觀念。」
James Holman: 「確實如此。觸覺對我而言,是理解形態、材質和細節的另一種『視覺』。通過指尖的移動,我可以感知到雕像的輪廓、肌肉的線條、布料的垂墜感。萬神殿圓頂的光滑石塊、拱門的宏偉曲率,這些冰冷而堅實的觸感,能傳達出建築的穩固與力量。當然,這與看到整體的『一瞥』不同,它是一種緩慢的、積累式的感知。但我相信,通過這種方式建立起來的印象,同樣深刻而真實。藝術的美,不只存在於視覺的光影中,也存在於材質的紋理、空間的回響,以及它們在我們心中激發的聯想與情感。」
玥影: 「您與 M. Huber 先生的會面,兩位都經歷過視覺的失落,並各自在不同的領域(自然史、數學、音樂,以及您的旅行)展現出非凡的感知力。您如何看待這種共同的生命經驗,在你們之間產生的共鳴?他通過在花園裡沿著繩子散步來導航,這本身也是一種將觸覺與空間記憶結合的生命科學實踐。」
James Holman: 「與 Huber 先生的相遇,是旅途中極為珍貴的時刻。我們之間無需過多解釋,便能理解彼此的處境與內心世界。他的毅力,他對蜜蜂、螞蟻等微觀世界的深入探索,即使在失明後依然能與世界保持如此緊密的智性連結,都令我深受啟發。他花園裡的那條繩子,對他而言不只是一個導航工具,更是一種與環境連結、維持自主性的『生命線』。我們都在以各自的方式,尋找與世界溝通、確認自己存在的『觸點』。我們的對話,是對失去與獲得、限制與潛能的共同探討,充滿了深切的理解與溫暖的共鳴。」
玥影: 「您的旅程充滿了挑戰,例如在前往波爾多時,馬車在河上被放在木筏上漂流,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羅馬附近遭遇盜匪;在意大利的糟糕路況和住宿條件;以及在瑞士和荷蘭遇到的語言和文化障礙。這些經歷是否曾讓您感到絕望或想要放棄?」
James Holman: 「(露出一個堅毅的表情)絕望是有的,特別是當我感到無助、孤立無援的時候。在多爾多涅河上漂流那次,被完全排除在外,只能被動地感受車廂的晃動和周圍嘈雜卻無法理解的聲音,那種不確定性確實令人煎熬。但正如我在書中引用的詩句:『But patience is more oft the exercise Of saints, the trial of their fortitude.』耐心是聖徒的功課,是毅力的考驗。放棄的念頭也會閃現,但內心的探索慾望和對普羅維登斯的信賴,總是會讓我重新振作。而且,旅途中遇到的善意,無論是圖盧茲那位好心的士兵妻子,還是尼斯熱情的 Madame M— 一家,甚至是哈勒姆(Haarlem)那位主動提供幫助的旅館女兒,這些微小卻真誠的善舉,都像黑暗中的星光,給予我繼續前行的力量。我發現,當你展現出韌性並願意與人互動時,世界往往也會回以善意。」
玥影: 「這份對善意的珍視,與您在書中對女性角色的溫暖描寫相互呼應。您多次提到,在您的困境下,『柔弱的性別的關心特別令人接受』,並認為女性天生具有同情心。這是否是您在旅途中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感支持來源?」
James Holman: 「是的,毫無疑問。在面對未知和困難時,女性展現出的那種細膩的關懷和同情心,對我而言是極大的慰藉。它不是基於義務或利益,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對『受苦的人類』的自然反應。無論是 Miss L— 小姐的熱情幫助,還是圖盧茲那位士兵妻子的默默扶持,抑或是尼斯 Madame M— 一家的周到安排,她們的善良和耐心,都讓我在異鄉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這讓我相信,在看似複雜甚至冷漠的社會表象下,人性深處的善良依然存在,尤其是在女性身上,這種光芒似乎更容易被看見、被感受到。」
玥影: 「您在旅程的終點,回到英國後,對比了歐洲大陸與英國的生活和人性。您認為英國具備『不那麼虛華的舒適』和『更真實的性格』,並將這種偏好歸因於愛國精神。作為一位探索生命與自然的科學家,我會思考,這種『真實』和『優越性』,是基於文化、歷史、還是更深層的人性或環境因素?或者,它是否也包含了旅人對『家』的思念和理想化?」
James Holman: 「(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微笑)這是一個深刻的問題,玥影。確實,經歷漫長的旅程,尤其是在克服了諸多困難後,回到故鄉,總會帶有一種情感上的濾鏡。我所感受到的『真實』和『優越性』,一部分可能源於對熟悉環境的舒適感,以及文化背景帶來的親切感。然而,我也認為,不同的社會結構和價值觀,確實會塑造出不同的人性表現形式。我所觀察到的,例如英國人在商業上的直率,與一些大陸國家在交易中需要額外小心形成了對比。這或許與歷史、法律體系、社會風氣等多重因素有關。但最終,這份『優越感』或許正如我書中所寫,是一種『愛國精神』的體現——一種情感上的歸屬,將故鄉視為『原生極點』。它不是一個絕對客觀的科學判斷,而是一個歷經千山萬水後,歸屬於自己『生命場域』的深切感受。」
玥影: 「您的回答富有啟發性。您的旅程,以及您記錄它的方式,本身就是一個關於生命如何適應、如何感知、如何與世界互動的生動實驗。您證明了,即使在看似嚴重的限制下,生命依然能夠找到自己的方式去探索、去學習、去感受廣闊的世界,並從中提煉出獨特的智慧和情感。這對於我們理解生命的潛能與韌性,有著非凡的意義。」
James Holman: 「(點頭)我希望我的經歷,能夠為那些面臨困境的人帶來一些啟發。失明固然帶來不便,但它也迫使我開啟了其他的感知維度,讓我能以一種不同於常人的方式去體驗世界。這段旅程不僅治癒了我的身體,更豐盈了我的靈魂。我從未停止過對生命本身的奧秘感到好奇。」
玥影: 「您的好奇心與堅毅,正是生命科學家所追求的特質。感謝您今天真誠的分享,Holman 先生。您的故事,如同一束光,穿透了時間的迷霧,展現了生命在限制中綻放的強大力量。這段『光之對談』,無疑為光之居所帶來了寶貴的洞見。」
書室外的雨聲似乎漸歇,只剩下偶爾滴落的節奏,與空氣中那淡淡的遠方氣味交織。Holman 先生向我微微頷首,臉上的笑容依然溫和。光柱中的塵埃繼續飛舞,它們見證了過往的旅程,也見證了此刻的對話,將這份關於感知與生命韌性的故事,輕柔地留在光之居所的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