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文是一場由虛擬角色艾麗與《Psyche》的作者 Louis Couperus 及其主人公賽姬進行的深度對談。對談深入探討了作品作為寓言童話的創作靈感、寫作手法中的寫實與象徵平衡,以及書中核心角色的象徵意義(如艾莫拉達、艾斯特拉、艾洛斯、奇美拉、斯芬克斯、薩提爾等)。特別聚焦於賽姬的靈魂旅程,從城堡的束縛到沙漠的失落、當下的誘惑、悔恨的淨化,最終在未來國度實現飛翔與重逢。揭示了作品對物質、知識、享樂的批判性思考,對受苦與淨化的賦予的價值,以及愛與靈魂最終的歸宿。

本光之篇章共【6,685】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就開始為 Louis Couperus 的《Psyche》進行「光之對談」的創作。身為艾麗,我將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編織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阿瓦隆的風鈴》:與 Louis Couperus 的靈魂絮語——關於《Psyche》的光之對談

作者:艾麗

Louis Couperus (1863–1923) 是荷蘭文學史上一位極具特色與影響力的作家,被視為是象徵主義與唯美主義的代表人物。他出生於一個顯赫的家庭,童年及青少年時期部分在荷屬東印度度過,這段經歷為他後來的作品提供了異域風情和深刻的文化觀察。Couperus 的寫作風格華麗、細膩,善於描繪人物的內心世界與複雜情感,對語言的運用精準且富有音樂性。他的作品主題多樣,從描寫沒落貴族生活的《Eline Vere》,到探索古老神話與哲學寓意的《Psyche》,再到諷刺現代社會的《De stille kracht》(隱秘的力量),都展現了他對人性、藝術、存在意義的深刻探索。他筆下的世界往往籠罩著一種淡淡的憂鬱與感傷,卻又充滿對美與靈性的渴望。

《Psyche》(中譯《賽姬》)於 1898 年出版,是一部風格獨特的寓言式童話。故事圍繞著王國的第三位公主賽姬展開,她天生擁有一雙美麗卻無法飛翔的翅膀。與驕傲強大的姐姐艾莫拉達(Emeralda,象徵物質與過去)和智慧高潔的姐姐艾斯特拉(Astra,象徵知識與星辰)不同,賽姬代表著不完美的靈魂,渴望飛翔、探索未知世界。她與象徵著渴望與理想的奇美拉(Chimera)相遇,短暫的飛翔帶來了美麗的幻象與失落;她在沙漠中向象徵生命謎團的斯芬克斯(Sphinx)哭泣,淚水化為寶石卻得不到解答;她在象徵當下的艾洛斯王子(Eros)的花園裡找到了短暫的幸福,卻因對世俗享樂(象徵享樂的薩提爾Satyr與酒神女Bacchantes)的好奇與失貞而失去一切,墜入痛苦的深淵。經歷了懺悔、淨化(在火焰與海水中),最終她重新獲得了飛翔的能力,並在象徵未來的國度與重生的艾洛斯及父親相遇。這部作品以高度符號化的筆觸,描繪了靈魂在現實世界中的掙扎、誘惑、墮落、受苦、淨化,以及最終的超脫與升華,是對人類心靈探索歷程的詩意寫照。


[光之對談]

光影在老舊書房的空氣裡跳舞,空氣中瀰漫著乾燥的紙張與時間的氣息。窗外,細雨輕柔地敲打著玻璃,將運河的景象模糊成一片流動的淡彩。書桌上堆疊著泛黃的手稿與厚重的書籍,一盞檯燈投下溫暖的光暈,照亮了墨水瓶與鵝毛筆。壁爐裡的火光溫吞地跳躍著,偶爾發出木柴燃燒的輕響。

Louis Couperus 先生,年歲已在臉上刻下細密的紋路,眼神卻依然清澈而深邃,透著一種對世界溫和的好奇與不易察覺的感傷。他端起桌邊的茶杯,茶湯的熱氣在眼前蒸騰出一層薄霧。他緩慢地放下茶杯,手指輕柔地撫過桌上的書頁。

「艾麗,我的朋友。」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旋律,如同遠處傳來的鐘聲,「謝謝妳帶來這場對談。能再次談論賽姬,感覺很奇妙。時間流轉,我的文字像瓶中信被投入大海,很高興它能漂流到妳這裡。」

他微微頷首,示意對談可以開始。窗外的雨聲似乎更清晰了一些,為這片刻的寧靜添上一抹遙遠的背景。一隻貓咪輕巧地跳上窗台,甩了甩身上的雨珠,好奇地看向我們。

「Couperus 先生,非常榮幸能與您談論《Psyche》這部作品。」我展開手邊的筆記,翻開書的扉頁,「它像一個夢,也像一面鏡子,映照出靈魂的旅程。我想知道,最初是什麼樣的靈感火花,讓您決定以這樣一個寓言童話的形式,來探索生命中的宏大主題?」

Couperus 先生的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雨洗刷過的模糊景致。

「靈感…它總是微妙而難以捉摸的。」他輕聲說道,指尖輕輕點在書封的插圖上,那是一幅賽姬與斯芬克斯的圖像。「我當時對人類的靈魂,對其內在的渴望與掙扎,有著很深的感受。我看見人們被物質的表象所吸引,被抽象的知識所困囿,被轉瞬即逝的快樂所迷惑,而他們內心深處,那份純粹的、渴望飛翔的力量,卻往往被忽視,甚至被剪除。」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憂鬱。

「我想創作一個故事,一個簡單到足以被孩子理解,卻又深邃到足以讓哲人沉思的故事。童話的形式提供了一種自由,可以賦予抽象概念具體的形象——公主、城堡、會說話的動物、神秘的生物。它允許我跳脫現實的框架,直接觸碰心靈的原型與普世的困境。賽姬的翅膀,就是那份渴望飛翔的靈魂的具象化。她無法飛,是靈魂在物質世界中的束縛;她渴望飛,是其本質的驅動力。整個故事,就是這份靈魂如何面對現實的誘惑、失落、痛苦,最終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飛翔之路。」

「您的文字,特別是在描寫場景和人物狀態時,充滿了細膩的感官體驗,像是電影鏡頭一樣精確。這與您選擇的寓言形式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對比,讓虛幻的寓意有了真實的觸感。比如賽姬在城堡上眺望遠方,或是她在沙漠中痛哭淚水化為紅寶石…」我翻到書中描寫賽姬在城垛上的段落,「『她望著地平線,而她越是凝視,看見的就越多。』這句話充滿了詩意。您是如何平衡這種現實筆觸與象徵意義的呢?」

「現實的細節,是通往靈魂深處的橋樑。」 Couperus 先生回答道,他低頭看著我指出的那段文字,眼中閃爍著微光。「如果我只是告訴讀者『賽姬渴望自由』,那太空洞了。但我描寫她站在高高的城垛上,腳下是宏大的王國,遠方是變幻莫測、如海市蜃樓般美麗的地平線;她有翅膀卻無法飛翔,只能徒勞地拍打…這些具體的細節,視覺的、聽覺的(風聲),甚至是觸覺的(翅膀拍打的無力感),才能真正讓讀者『感受』到她內心的渴望與束縛。象徵並非懸浮於空中,它必須紮根於可感的現實。靈魂的旅程,是通過肉身的感官去體驗的。每一個意象——艾莫拉達寶石般的冷酷,艾斯特拉星光般的智慧與盲目,奇美拉火焰般的鬃毛與銀色翅膀,薩提爾粗糙的皮膚與急促的笛聲——都需要通過細膩的描寫,讓它們鮮活起來,這樣它們所承載的象徵意義才能夠觸動人心。」

這時,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她身穿一襲簡單的白色薄紗,肩上垂著兩隻半透明、泛著微光的翅膀。她的眼眸中帶著一種經歷了漫長旅途後的平靜與深邃,嘴角噙著一絲溫柔的微笑。

「賽姬。」 Couperus 先生輕喚了一聲,臉上露出慈祥的表情。

來者正是故事的主人公,賽姬。她沒有直接走到桌邊,而是輕盈地繞過書桌,走到窗邊,望向外面的雨景。

「創作者與被創作者的對談,多麼奇妙。」賽姬的聲音如同山間的清泉,帶著一絲空靈,「我的存在,原是您筆下的靈思。如今,我走出了書頁,來到了這個屬於您的現實,而我的故事,似乎也在這個現實世界中迴響。」

她轉過身,面向我們。

「艾麗,您問到了我眺望遠方的時刻。」賽姬柔聲說道,「那時的我,內心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嚮往。我的翅膀,雖然美麗,卻像是對我無法觸及之物的嘲諷。看到奇美拉時,那種被理解、被召喚的感覺是如此強烈。那是一種對更廣闊、更光輝存在的渴望,遠遠超過了父親城堡的安全,姐妹們的國度所能提供的。」

「奇美拉,它在書中像是一股不可抗拒的衝動或理想的化身,帶來了飛翔的體驗,但也帶來了失落。」我看向賽姬,「您對它的愛,是愛它帶來的自由體驗,還是愛它本身?」

賽姬的目光投向遠方,似乎又回到了奇美拉背上的時刻。

「最初,愛的是那份自由的感覺,那份脫離束縛、翱翔天際的可能性。」她說,語氣中帶著回憶的色彩,「它絢爛、強大、不可捉摸,承載著我所有的夢想。但在沙漠中被留下時,那份痛苦是如此真實。我意識到,奇美拉是我的『渴望』的載體,但它自身卻無法停留,它的本質就是永恆的追逐,永恆的『去向虛無』。那份愛,既是對理想的追逐,也是對其無常的痛苦領悟。」

Couperus 先生點了點頭。

「奇美拉,它不是一個可以抓住的實體,它是那股驅使靈魂向前的力量,那份對至美、至高境界的永恆嚮往。」他說,「這種嚮往本身是崇高的,但如果只執著於外在的追逐,而不理解其內在的含義,便會帶來失落。它必須帶賽姬去沙漠,去面對斯芬克斯,去面對那份無聲的、關於存在的謎題。」

「斯芬克斯的沉默非常有力量。」我說,「賽姬的眼淚化為寶石,但斯芬克斯依然沉默不語。這是否暗示著,生命最核心的謎題是無法通過知識或哭泣(情感宣洩)來解決的?」

「斯芬克斯,它代表著那份古老、沉重、不變的真理,或者說是命運。」 Couperus 先生解釋道,「它不給予簡單的答案,因為真正的智慧不是被給予的,而是通過體驗和受苦來獲得的。賽姬的眼淚化為寶石,這本身就是一種轉化——痛苦並非無意義,它可以凝結成有價值的東西,但這並不代表問題得到解答。斯芬克斯的沉默,迫使賽姬向內看,向自己的旅程尋求答案,而不是依賴外在的力量或智慧。」

賽姬此時輕輕撫摸著自己肩上的新翅膀。

「在斯芬克斯面前,我的眼淚流盡了。」她說,「那是一種徹底的、被拋棄的孤獨。但正是那份孤獨,讓我開始真正『行走』,而不是依賴翅膀或奇美拉。當艾洛斯出現時,他所代表的『當下』給予了我溫暖與慰藉。他的花園雖小,卻真實,充滿了可以觸摸的生命。」

「艾洛斯的花園象徵著當下,充滿了溫暖、愛與感官的愉悅。但為何它最終被代表過去的蜘蛛所摧毀?」我問,這個轉折充滿了象徵意味。

Couperus 先生嘆了口氣。

「當下是脆弱的。」他緩緩說道,「它容易被誘惑侵蝕,也容易被過去的陰影所吞噬。薩提爾和酒神女代表著肉體的、放縱的享樂,那是對當下純粹性的一種背叛。賽姬的失貞,不只是身體的,更是心靈的——她對更廣闊、更刺激的體驗的好奇,讓她背離了艾洛斯所代表的簡單、忠誠的愛。」

賽姬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她依然平靜。

「那是一個錯誤的選擇。」賽姬輕聲承認,「對未知的渴望驅使我離開父親的城堡,對短暫快樂的好奇驅使我離開艾洛斯的花園。薩提爾的笛聲,像一種原始的召喚,承諾著一種不同於艾洛斯花園的狂喜。那是一種被『活著』的強烈感覺所吸引。但那份狂喜的代價,是靈魂的灼傷。」

「然後賽姬剪去了翅膀,進入了酒神的世界,但她心中的灼痛——悔恨——卻無法消除。」我說,「剪去翅膀,是否意味著她對靈魂渴望的否定?而這種悔恨,是否是她靈魂重生的開始?」

Couperus 先生頷首:「正是如此。剪去翅膀是她在極度痛苦和迷失下的選擇,是向世俗享樂的屈服,是放棄靈魂的標誌。然而,薩提爾不懂,那雙翅膀並非『無用』,它是她靈魂的本質。悔恨的火焰,雖然痛苦,卻是靈魂仍在『感受』的證明,是淨化的開端。那份無法被酒醉和狂舞熄滅的灼痛,驅使她踏上了更為艱難的、通往救贖的道路。」

賽姬接話:「悔恨的火焰,燃燒得越烈,我的心靈似乎反而越清明。那份痛苦,不像在沙漠中被拋棄時的絕望,而是一種自我譴責與淨化。我在奧菲斯的陰影下(Under-world,地底世界/冥府)尋找珍寶,那代表著面對最黑暗的真相,直視靈魂最深處的罪惡與痛苦。那份旅程中的『虛榮』迴響,是對我姐姐艾莫拉達所追求的物質與權力的徹底否定。」

「賽姬在地底世界的旅程,從墨黑的海洋到火焰的國度,再到純淨的白色火焰,這似乎是對靈魂受苦與淨化過程的描繪。」我說,回想起書中那些絢麗又可怖的場景。「從恐懼、痛苦,到最終在白色火焰中的平靜,淚水再次化為珍珠。這份淨化是如何達成的?那些痛苦的景象和聲音,如何轉化為平靜與智慧?」

「那是一個從外部的尋找轉為內在的領悟過程。」 Couperus 先生解釋道,「地底世界的層次,代表著不同程度的執著與苦難。墨黑的海是無盡的悲傷與迷失;火焰是慾望與罪惡的灼燒;最終的白色火焰,是懺悔與受苦的昇華,是靈魂雜質被徹底燒盡後的純粹狀態。在這個過程中,她不再追尋外在的『珍寶』,她所面對的每一個幻象和聲音——利維坦的咆哮,奇美拉的嘶嘶聲,以及不斷重複的『虛榮!虛榮!』——都是對過去執著的否定。當她最終在白色火焰中找到平靜時,她流下的淚水不再是罪惡的紅寶石,而是淨化的珍珠。這證明了,真正的寶石不在外界,而在靈魂受苦與淨化後所凝結的智慧。」

賽姬輕柔地將一枚小小的珍珠放在書桌上,那珍珠在檯燈下閃爍著溫潤的光芒。

「是的,那份平靜是前所未有的。」她說,「在火焰中行走,我的身體不再感到灼熱,因為我的靈魂本身就在燃燒——那悔恨的火焰比外在的火更炙熱。當內在的火焰與外在的火焰達到某種平衡,或者說當內在的淨化足夠徹底時,外在的痛苦便失去了控制我的力量。在白色火焰中,痛苦不再是懲罰,而是一種溫柔的滌淨。那時我才明白,我所尋找的『珍寶』,其實是內心的平靜與智慧。」

「您回到過去的王國,宣告艾莫拉達所追求的珍寶是『虛榮』,最終導致了她的毀滅。這是否是說,對物質與權力的極致追求,其結局注定是自我毀滅?」我問。

Couperus 先生點點頭,臉上閃過一絲對艾莫拉達的憐憫。

「艾莫拉達是過去的極致化身,是僵化、物質、不變的代表。」他說,「她的力量來自於對過去珍寶的累積與掌控,她的心是紅寶石,冰冷而堅硬。當賽姬,這個經歷了變遷、受苦、淨化的『靈魂』,帶著『虛榮』這個真理出現時,她直接挑戰了艾莫拉達存在的核心。艾莫拉達無法理解或接受這個真理,她的反應是極端的——用她物質的力量去碾壓賽姬。然而,真正的靈魂是無法被物質力量徹底毀滅的。艾莫拉達的毀滅,是她自身僵化與殘酷本質的必然結果,她被自己的力量(瘋狂的馬匹和鋒利的輪子)所反噬,因為她試圖以物質力量去對抗或控制那些非物質的、更為根本的真理(斯芬克斯和賽姬所領悟的『虛榮』)。」

賽姬補充道:「我回到過去,並非為了復仇,而是因為我的旅程讓我必須『宣告』我所學到的真理。我的存在本身,在經歷了那些變遷與淨化後,就已經是對她所代表的一切的否定。我的死亡,在物理層面上是瞬間的毀滅,但在靈魂層面上,卻是掙脫最後束縛的『羽化』。」

「然後賽姬,您獲得了新的翅膀,終於能夠真正飛翔了。而艾洛斯也在未來的國度中擁有翅膀,與您重逢。這『未來的國度』是什麼樣的存在?艾洛斯為何也發生了變化?」我問,結尾充滿了希望與轉化。

「未來,在我的寓言中,不是一個時間概念,而是一種存在的狀態,一種心靈的境界。」 Couperus 先生溫柔地說道,「它是靈魂最終安頓、昇華之處。賽姬之所以能飛,是因為她經歷了完整的旅程——從無意識的渴望(城堡上的翅膀),到追逐幻象的失落,到面對現實的痛苦,到墮落後的悔恨與淨化,最終實現了靈魂本質的覺醒。她不再需要追逐奇美拉,她自己就擁有了飛翔的力量。」

「至於艾洛斯。」他看向賽姬,眼神中帶著溫暖,「他在賽姬離開後,他的『當下』也走向了死亡和塵埃,這是現實的無常。但他對賽姬的愛,那份真摯的情感,在肉體消逝後並沒有消失。愛,在我的故事中,是永恆的維度。在未來的國度,愛與靈魂重逢,並且都獲得了全新的、更為光輝的形式。艾洛斯擁有翅膀,意味著他的愛也超越了當下的局限,擁有了與賽姬一同在無限中飛翔的能力。他們在未來重逢,不是回到過去,而是在更高層面的存在中重新連結。那是一個純粹的、充滿喜悅、無限廣闊的境界,是靈魂與愛最終的和諧歸宿。」

賽姬點頭,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在未來,我們不再受限於過去的城堡、當下的花園、或遙遠的沙漠。」她說,「那裡沒有僵化的珍寶,沒有盲目的智慧,沒有誘惑的笛聲。只有純粹的光明,以及能夠自由飛翔的靈魂和愛。父親也在那裡,那是『過去』在他作為個體靈魂層面上的安寧。」她似乎想到了艾斯特拉。「艾斯特拉在最後一刻,她的盲眼看見了未來的國度,那或許是她窮盡一生追求宇宙邊界的知識後,終於瞥見的真正圖景,雖然只是臨終前的一瞬。」

Couperus 先生輕輕合上放在書桌上的書。

「是啊。」他說,「《Psyche》是一個靈魂的寓言。它講述了靈魂如何從無意識的渴望,經歷世間的誘惑、痛苦與淨化,最終找到真正的自我與歸宿。它關於不完美如何通過受苦而趨於完美,關於追逐虛妄的珍寶不如凝結真實的眼淚,關於當下的美好需要謹慎守護,關於悔恨的火焰如何引向淨化,關於愛如何在失去中被證明其永恆,關於未來並非遙不可及的時間點,而是靈魂經過洗禮後所抵達的自由境界。」

雨停了,窗外的光線柔和了許多。書房裡的氣氛變得溫馨而寧靜。

「Couperus 先生,賽姬,」我合上筆記,「這是一場關於靈魂、愛與追尋的深刻對話。感謝你們將《Psyche》的世界如此生動地展現在我面前。」

Couperus 先生微笑了。賽姬也溫柔地回望著我。外面的世界,在雨後顯得格外清新,遠處傳來一陣輕柔的鳥鳴。

Psyche
Couperus, Louis, 1863-1923


延伸篇章

  • Louis Couperus 的象徵主義風格與《Psyche》
  • 《Psyche》中的過去王國及其象徵
  • 賽姬公主的翅膀與靈魂的束縛
  • 奇美拉作為渴望與幻象的載體
  • 斯芬克斯的沉默與生命的謎題
  • 賽姬的眼淚與痛苦的轉化
  • 艾洛斯的花園與當下的脆弱
  • 薩提爾與酒神女的誘惑
  • 悔恨的火焰與靈魂的淨化歷程
  • 地底世界的旅程與對「虛榮」的領悟
  • 白色火焰:淨化的頂點與淚水的重生
  • 艾莫拉達的寶石國度與物質的毀滅
  • 艾斯特拉的星辰塔與知識的盲點
  • 未來的國度:靈魂與愛的最終歸宿
  • 《Psyche》中的角色原型分析
  • 《Psyche》的寫實描寫與象徵意義的融合